不要在雨夜开车,我朋友不信,然后他死了。

  “你是想查清李城到底是不是李治平儿子?”我问。

  二哥重重地点了点头。

  “怎么查?”官飞问:“我们没有正当理由去取李城的DNA标本啊。”

  二哥笑道:“他的DNA已经取样了啊。”

  我反应了过来,在核实陈月英身份时,曾抽过李城的血,当时他也很配合。

  同时我也想起,之前在查到李治平车后座有精斑时,就对他做过DNA测序,现在只需由专业人员把两人的DNA进行比对即可,根本不用通知他们。

  “我马上安排。”文雅说。

  为了把这事查清楚,我们还让徐忠厚过来了一趟。给他抽血时,他问我们做什么,文雅解释说在案发现场提取到了凶手的生物组织,现在需要将其与所有有嫌疑的人的DNA进行比对,请他配合,徐忠厚没多少文化,不会多想,马上就说:“行,抽吧,我行得端坐得正!”

  这天下午,王律师来找了我们,他已经见过了李治平,也知道了我们从李家院子搜出赃物以及挖出陈月英尸骨的事。

  “文队长,恭喜。”见面后,他很客气地说。

  文雅笑了笑问:“王大律师,何喜之有?”

  “在你的带领下,专案组不仅一举破获了近段时间的两起杀人案,更挖出了二十年前的隐案,于公于私,这都是好事,为社会的稳定做出了贡献。”他扶了扶眼镜说。

  “王律师,听你这意思,不准备为李治平辩护了?”我好奇地问。

  “我看过警方的讯问笔录,没什么不合规定之处,又仔细地问过李治平本人,他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过程有条有理,不似编造,何况现在李城的态度也没之前那么坚决了,这案子已经失去了辩护的意义。”王律师坦承地说。

  “你觉得这案子没问题吗?”我忍不住问了句。

  “有什么问题?”他疑惑地看着我。

  “噢,陆扬是不相信李城会这么轻易地放弃。”文雅不动声色地瞪了我一眼。

  对李城杀张艳的怀疑是专案组内部的秘密,若是传出去,不仅会影响案子的终结,还容易引起轩然大波,在未经查实的情况下,文雅谨慎些是对的,是我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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