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雨夜开车,我朋友不信,然后他死了。

  “陆扬哥,她脚上这是怎么回事?”正想着,昌达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顺着看去,只见女尸的两个脚踝处,皆有一圈淡淡的印痕,若隐若现。

  “疯哥,这是怎么形成的?”我从未见过这种印痕,不由向经验丰富的疯哥求助。

  疯哥蹲下身子,把眼睛凑近那痕迹,仔细地看了一阵,期间用手去按压了几次,尔后站起身对我说:“像是用绳子勒的,却又太浅了。”

  “法医怎么说?”我看向巫海。

  巫海摇了摇头:“法医没说这事,应该不是啥重要的证据吧。”

  这话让我颇为惊讶,虽说这印痕看着不太明显,可法医是专门做尸检的,他没看出来,就显得很不专业了。

  巫海或许也觉得有些不妥,解释说:“平五县条件差,待遇也低,有本事的人都不愿到这里来,所以嘛,我们这的专业人才很是匮乏。”

  别人的体制问题,我也不好说什么,默默地用手机给那两处印痕拍了照。

  此时,疯哥盯着女人的上身问:“脸和外阴都被划破了,乳房可有伤口?”

  巫海似乎找到了表现的机会,马上说:“没有!法医检查时,我就在旁边,这点我可以保证!”

  看着他的神态,我突然对这大队长有了点厌烦的感觉,再想着他口口声声说警力不足,却没有亲自到风谷村去坐镇指挥,指不定是个关系户。

  看完尸体,我们就往风谷村进发了,一路颠簸,到达村口时,已是下午六点。

  从镜湖经过时,我们下车查看了地形,因为附近没有工厂,镜湖的水没被污染,还是比较清澈的,巫海指了指发现女尸的地方,疯哥问他那里水深几米,他再次一脸茫然。
  进村后,在昌达的指引下,我们直接去了村支书李勇家。

  车子开到院门口,一个女娃在院坝里用铡刀切着猪草,长长的刘海散在眼前,却遮不住她年轻的容颜。

  她很专注,以致于听着我们轿车的轰鸣声,连头都没抬一下。

  “这是谁?”我问昌达。

  “李勇的女儿,李晓玉,她的听力有些差。”

  我当下释然,原来她是没听见轿车的声音。

  刚停好车,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冲我们这边喊道:“昌达回来了啊!”

  “李叔。”昌达招呼着。

  这时,李晓玉才抬起头,望向我们这边,脸上露出了少女那害羞的笑容。

  由昌达介绍一番后,李勇把我们迎进了堂屋。

  一进屋子,我就闻到股香烛味,正对大门的墙角,摆着个香坛,上面插着的三柱香升腾着烟雾。两旁的墙壁上,贴着几副菩萨宝相。

  我心想,这李勇还真是个神汉。

  在堂屋,李勇张着一口被熏得发黄的牙,简单给我们讲述了昨日的事情,最后,拍着胸脯保证会竭力配合警察办案。

  待他讲完,昌达最先问:“李叔,我弟弟真是中了邪?”

  李勇愣了一下,看了看我们几人,这才说:“中啥邪呢,昌林那小子,是受惊吓过度,没什么大碍。”

  疯哥看出他有所顾虑,就说:“李支书,我向来对神啊鬼啊的事情比较感兴趣,无奈平时生活在城里,接触不到这些东西,现在有机会认识你这个行家,你别把我们当警察,就当成是普通人,有什么但说无妨。”

  说着,疯哥走上前,给李勇发了一支软中华烟,李勇不客气地接了下来:“几位警官,既然你们没打官腔,我也和你们说老实话,依我看啊,这女人死得太惨,准是要找替死鬼的,昌林现在昏迷不醒,多半就是被她缠上了。”

  “你既是村里的神汉,肯定有办法破解的吧。”我顺着他说。

  李勇晃了晃头:“我道行浅,这鬼怨气重,我惹不得,惹不得……我已经帮昌林护住魂了,能不能躲过去,得看他的造化。”

  “扯蛋吧,越整越玄乎了!”巫海很是不屑地说。

  李勇被他这么一唬,便闭嘴不言了,弄得我和疯哥很是无语。

  “咳……咳咳……”

  这时,隔壁屋传来一阵粗重的咳嗽声,李勇解释说:“是我老爹,他身子不好,有气管炎。”

  李勇并不是女尸的第一目击人,眼看时间不早了,他这又没问出什么,我们就准备告辞去王胜家。

  走出屋来,铡刀和切好的猪草都在,却不见李晓玉的身影,我正奇怪,就听着前方传来人声,抬头一看,只见三人正朝这边走来。
  @laomao0125 2016-09-13 23:16:00
  同同今晚就批阅作业,明天白天不过来看望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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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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