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雨夜开车,我朋友不信,然后他死了。

  “怎么抢?”正在喝水的巫海抬起头,好奇地问。

  王良看了他一眼,接着说:“就是我们往上抬尸体时,水鬼往下拉啊。”

  我心中一动,看了看疯哥,他一副沉思的样子,我试着问:“你们看见水鬼的手了?”

  王良听罢,瞅了瞅门外,我顺着看去,外面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除此外,并无异样。

  只见王良走过去,轻轻地关上门,插上门栓,重走回来后,他神秘兮兮地说:“可不是么,我当时抬的尸体左脚,刚开始提不动,我是潜在水里的,快憋不住气了,手上就用了力道,这下是把脚提起来了,却感觉到一个东西从我脚边滑过,像是人的手一般……”

  听了这番话,我立马想起了女尸脚踝上的印痕,那必然就是“水鬼”捏出来的。

  我自然不相信真有水鬼抢尸,可王良这老实巴交的农家人肯定不会骗我,他也没骗我的必要。

  如此一来,就得从另外的角度去解释这件事了。

  尸体直立水中,脚上有印痕,王良他们提脚的时候,有东西在水中闪过……

  我在脑子里琢磨着,很快就想到了一种可能:“尸体是被绳子绑住双脚固定在水底的!”

  “妙啊!”老蒋大声赞同道。

  疯哥也微微点了点头。

  王良一脸茫然,我问:“昨天抬尸时,你在水中可有睁开眼睛?有没有看到尸体脚上绑着东西?”

  “眼睛倒是睁开的,但昨天光线不好,尸体脚踝已经在水下近三米的地方了,根本看不清。再说,当时心虚,只急着把尸体捞起来,哪里看得那么仔细啊。”王良摇着头,表达着内心的不确定。

  “不对啊,凶手抛尸湖中,又潜入水里,把绳子绑在尸体脚上,这是打的哪门子主意?”巫海质疑道。

  疯哥说:“更大的可能是,抛尸的时候,就已经绑好了,尸体与大石块一并扔进湖中。”

  “那应该绑在身体上才牢靠啊,绑在脚上,尸体竖立起来,容易被发现。”巫海又说。

  虽然我一直腹诽巫海这个大队长当得有水分,可不得不说,他的确问到了点子上。

  “我建议明天下水去查探一番,水底若有石头与绳子,闹鬼的事就明朗了。”老蒋提议。

  这时,昌达妈煮好面条端进了屋,听到老蒋的话,忙说:“下水前可得找李支书做做法,免得沾了阴气。”

  我听后,哭笑不得,不过想着她也是一番好意,就没说什么,端了碗面条,默默地吃起来。

  期间,房门被敲响,是李勇过来说住宿的事,除了昌达,我们四人,一人住李勇家,一人住王良家,两人住王胜家。

  入乡随俗,既然昌达妈提了出来,我也就给李勇说了下水的事,让他明早和我们一起去湖边,顺便问他村里有没有水性好的人能潜到湖底去瞅瞅。

  “昌达啊!”李勇听后,毫不犹豫地说:“他水性好,又是警察,这事让他做最合适。”

  “不行啊支书,那湖底指不定有什么东西呢,我家昌达水性差得多。”昌达妈一听,慌忙摆着手。

  “是啊支书,你又不是不知道,昌达小时候就呛过水。”王良附和说。

  其实明天下水前,我们肯定会做好充分准备,确保人员安全。

  不过也能理解,王良家就这么个独子,他们本来又相信湖中有水鬼,自然不放心。

  “那你们说让谁去?浮尸的地方,水深四五米,我们这把老骨头咋行?昌达那一辈,就他身体最壮。再说了,他呛水那回,他倒是没事,却弄得我家晓玉昏迷不醒,我当年不也没说你们什么嘛!”李勇并不退让。

  这几句话一出,王良夫妻就不吭声了,求助似地看向巫海:“领导,你们队里肯定有专业人员吧?”

  巫海似乎还介意刚才王良抵他的事情,撇了撇嘴,两手一摊说:“我们有救生衣救生绳,就是没人。”

  王良有些难为情,又看向疯哥,疯哥安慰他说:“王大哥,你放心,我们会慎重考虑下水人选,无论让谁去,都会百分百保证他的生命安全的。”

  刚说完这事,昌达就打来电话,说已经在镇医院把王昌林安顿好了,他嘴唇紧闭,喂不进去药,只有打点滴,看明早会不会有所好转。

  昌达说要陪着王胜他们在医院照看堂弟,我想着他明天有可能要下水,让他尽量找机会休息,他在电话里答应了。

  随后,我们把住宿定了下来,巫海与王良不对眼,又反感搞封建迷信的李勇,就和老蒋去王胜家住,昌达妈那有钥匙,打着手电筒带他们二人过去。

  昌达不回来,我和疯哥能睡他的床,李勇见没他什么事,就悻悻地走了。

  待房间里只剩下三人,疯哥再次给王良发了支烟,点火的时候,他随口问:“大哥,昌达把李晓玉弄昏迷是怎么回事?”

  今天回家晚,更新迟了些,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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