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雨夜开车,我朋友不信,然后他死了。

  “我见过我见过。”说这话的,是另外一个摩的师傅。

  先前这人一句话没说,几乎没人注意他。这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了。

  男子五十来岁,头发乱蓬蓬的,胡子拉碴,昏暗的灯光下,黝黑的肤色近乎与夜色融在一起。

  “啥时候的事?”我急切地问。

  “就前几天,我拉人到张家村,回镇上的时候,在路边看到她一个人在往村里走。”男子回答。

  “你回忆回忆,具体是哪一天?”陈波问。

  男子猛吸了口烟,烟头的火星在夜色中闪了一下,他吐着烟雾说:“记不清,差不多有一周了。”

  “不中用!”陈波骂了句。

  “她当时情绪如何啊?身上衣服脏没脏?”巫海问。

  “我骑着车呢,一下就过去了,哪看得那么仔细。”男子似想起了什么:“对了,离着两三米时,我瞟了她一眼,她也看了我,表情还算正常吧。”

  “大概几点?”我问。

  “没看,反正我回到镇上后,刚抽了支烟,我媳妇就把夜饭送过来了。”

  男子说他们家吃晚饭的时间一般在六点半,按这时间推算,他遇到罗秀的时间接近六点,再与他说的“一周”对应起来,正好是罗秀被按在地上那天。

  那个时候罗秀的表情还正常的话,说明事情还没发生,我忙问:“你是在哪处地方碰到她的?”

  “马上就到小松垭了,离大路口差不多一公里。”这次男子倒记得清楚。

  “你确定?”陈波上前一步,大声问道,他的反应让我有些惊奇。

  “确定,这个不会记错。”男子昂着头。

  陈波转头看向我,沉声道:“小松垭那一段,两边都是树林,平时几乎没什么人。”

  我恍然大悟,这言下之意很明显了,小松垭的地形很适合“打野战”,罗秀极有可能就是在那里遇到了风谷村的某个男子,两人随后到树林里办了事!

  虽然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这件事与罗秀被杀一案有关,但二者在时间上相隔如此近,肯定要详细调查的,我点头,侧身对巫海道:“巫大队,咱们明天去那看看吧。”

  “好!”巫海说。

  这一番询问下来,快到十点了,街道两旁的门面关了大半,我们就准备回去了,临走时,三娃子说了句:“陈所,罗秀经常坐张家村张尧的车,我看两人关系不一般,你们可以找他问问。”

  当时我已经转过了身,听着这话,马上转回来:“张尧也是打摩的的?”

  “是,他好些时候守得晚,罗秀打完牌就坐他顺风车一起回村里,今晚他守到八点才走的。”三娃子说。

  “他有时还要守得晚一些,今天有个他同村的人找来,他俩就一起回去了。”中年男子生怕被三娃子抢了风头似的,边比划边说。

  “敢情刚才那不要命的就是他龟儿子啊!”巫海说完还呸了一声。

  陈波问怎么回事,我解释说是我们来镇上的途中差点被一辆摩托车撞了,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张尧他们了。

  “就是他,他骑车比我还骑得快!”三娃子说。

  “老子明天要去教育他!”巫海气愤地说。

  离开时,三娃子让我们找张尧时,不要说是他“供出”来的,平日大家都在一起做生意,免得闹矛盾,中年男子忙附和说:“也别说我啊。”

  “这是自然。”我应了下来。

  我们警车停在派出所的,往回走时,我说:“陈所长,你们这的群众提供线索都挺热心啊,不像城里有些人,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经常不配合我们调查。”

  陈波却说:“他们有一半是热心,有一半是利益,张姐那里,怕派出所去查她茶馆,自然要配合,至于三娃子,镇上就这么多人,打摩的之间的竞争很大,他们巴不得我们查到张尧有问题把他抓起来,自己的生意就会好一些。”

  我有些吃惊:“原来里面这么多道道,我还以为是民风淳朴呢。”

  巫海说:“在利益面前,人都是会作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不分城里人还是农村人。依我看,城里人起码有文化,讲道理,你看看风谷村那些人,愚昧无知,这才是最可怕的!”

  这个话题就深沉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好到了派出所门口,陈波说乡下蚊虫多,让我们就在派出所住一晚,我想着还要与疯哥他们交流案情,就婉言谢绝了。
  @laomao0125 2016-09-28 23:26:00
  值班?造人?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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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久等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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