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雨夜开车,我朋友不信,然后他死了。

  “现在查到的情况是,六天前的下午,罗秀在回村途中,被人拉进小松垭旁的树林里发生了性关系。到目前为止,这件事都没有目击证人。”疯哥说。

  “嗯。”我肯定着说:“发生关系时,罗秀应该还不知道对方会赖账,所以没有大喊大叫,比较配合。”

  “既是如此,我们大可推测,四天前,罗秀同样是在回村途中遇害的!这一带处于山区,很多道路两旁都是密林,加之地广人稀,要悄无声息地杀个人并不难。”

  “你是想说,罗秀是四天前的下午就遇到凶手了?而不是晚上?”我问。

  “没错。从两个时间点上分析,六天前的那个村民嫌疑很大,或许他是尝到了甜头,想继续吃霸王餐,罗秀没同意,争执中,对方动了杀念。”

  我思忖一番,觉得疯哥说得有道理,可最大的问题仍然是:“罗秀从大路口回张家村,不会从镜湖过,也就是说,大白天的,凶手杀了人,总不能大摇大摆地扛着尸体走到镜湖吧?”

  “在村子里能运尸的,也就只有摩托了。”

  “既然你们查到风谷村的几家有摩托的人都没问题,那张家村的几户人倒可以重点查查。”我建议道。

  “恩,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找张尧,把这事一并问清楚了!”疯哥沉声道。

  为了防止张尧出门去了镇上,第二天,我们四人早早的就开车到了张家村。

  张家村有摩托的人比风谷村要多几户,我们仍然分成了两组,我与疯哥由张支书带路,直接去了张尧家。

  本来巫海说要去找张尧算账的,我担心他教训张尧一番后,对我们后面的询问带来困难,就说等我们问完了他再过来。

  快到时,我看到院坝里站了个中年男子,正打着哈欠伸懒腰,张支书说那就是张尧。

  院坝里放着一辆摩托车,张尧走到跟前,摆弄着车龙头。当我们踏入院坝时,他察觉到声音,抬头看过来。

  让我意外的是,他一见着我们,拔腿就跑,警察的职业习惯促使我和疯哥立马追了过去,同时大喊:“站住!”

  好在张尧家附近都是平路,也没多少树木类的障碍物,他只跑了五十来米就被我追上了。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脚上一踹,把他甩翻在地,用身子死死地压在他背上,他嘴里不停地吆喝:“轻点轻点。”

  “你们这是干啥子!”屋中跑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冲我们喊道。

  我和疯哥一起,押着张尧往院坝走,并问他为何要跑。

  我满以为他跑是因为做贼心虚,结果张尧的回答让我有些失望:“我昨晚差点撞到你们警车,你们来找我算账,我肯定要跑啊。”

  “昨晚那么黑,你怎么知道警车里坐的是我?”我问。

  “我没看见里面坐的是谁,但我晓得肯定把警察惹冒火了,这大清早的,就过来了两个警察,一猜就知道是你们!”张尧倒还会推理。

  “撞都没撞上,你也算不得肇事逃逸,你怕个球啊!”疯哥气不打一处来,松开押着他的手骂道。

  我也松开他另一边手说:“我们来找你,是要问你关于罗秀的事。”

  “他不知道那女人的事,我昨天就告诉你们了啊。”张尧老婆一把拉过他去,颇为不满地盯着我们说。

  张尧笑着附和说:“是啊,她只是坐了几次我的车,但都给了钱的,我们没其他交往。”

  罗秀在张家村没有好名声,特别是村里女人,都提防着她,就算张尧与罗秀有什么,也断然不敢当着这妇人的面说出来。

  想着,我把张支书拉到一边,让他帮忙支开妇人,我们单独问问张尧。

  农村里面,村支书说话还是比较管用的,张支书没说几句,妇人就撇了撇嘴进屋了。

  她刚走,疯哥就直接问了个劲爆的问题:“张尧,你是不是和罗秀发生过性交易?”

  零点已过,国庆快乐!

  晚安。
  她刚走,疯哥就直接问了个劲爆的问题:“张尧,你是不是和罗秀发生过性交易?”

  “唉,这话可不能乱说。”张尧回答时,紧张地往屋里瞅了瞅,生怕老婆听见。

  我心中暗笑,疯哥这问题出其不意,弄得张尧措手不及,他的神情与动作已经出卖了他,他与罗秀的关系绝不仅仅是司机与乘客那么简单。

  “没乱说,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把证人带过来与你对质。”疯哥淡定地笑了笑。

  我当然知道疯哥这是在诈张尧,我疑惑的是他为何如此有底气,万一张尧死不承认呢。

  “警官,咱们过来说。”张尧的表情有些尴尬,往院坝的角落处走去,我和疯哥对视一眼,他微微点头,我们二人跟着走了过去。

  “讲讲吧。”站定后,疯哥扳着脸,沉声道。

  “我和她也就做,做过几次。”说起这事,张尧还是显得很窘迫。

  “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疯哥又问。

  “你们不会抓我吧?”张尧明显有些紧张了。

  “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们不仅不会拘留你,还会让那个指告你的人不说出去。”我帮腔道。

  “是谁说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讲完,疯哥给他递了支烟,以缓和气氛。

  随后,张尧边抽着烟,边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他与罗秀之间的瓜葛。

  张尧平日在镇上打摩的,众目睽睽之下,自然是没办法与罗秀苟合的,晚上回到村里,他媳妇盯得紧,更不可能偷偷溜出去找罗秀。

  二人是今年年初才勾搭上的,一共做过五次交易,每次都是趁罗秀坐张尧车回来的机会,地点就在半路上,随便找个隐蔽的地方,完事后再回村子。

  “她收你钱吗?”我问。

  “切!”张尧撇嘴道:“咋可能不收钱!她做一次收五十,我从镇上拉她回村里,本来是五元钱,扣除后,我每次还得给她拿四十五,这婆娘,抠得很,熟客都不少钱。”

  “你俩最近一次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疯哥问。

  张尧皱起眉头,考虑稍许后回答:“嗯,二十多天前吧,我差不多一个半月找她一次。”

  “间隔这么长?”我盯着他。

  “你以为呢?这又不是吃饭,还能天天弄啊!我得防着我婆娘,还有,时间短了,钱遭不住!现在跑摩的挣不到几个钱,我除了给婆娘交的,还要买烟加油,得存好久才能存下五十。”

  张尧的神情不似说谎,我进一步问:“那你最后一次见到罗秀是什么时候?”

  “她天天都要去镇上打牌嘛,我在镇上打摩的,经常见的,不过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人了,昨晚我回来听婆娘说你们在问罗秀的事,才晓得镜湖里那尸体就是她。”张尧说着,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不是在为这“性伙伴”惋惜。

  “你分别讲讲你五天前和七天前的下午在做什么,有没有证人?”

  “你这是啥意思?”张尧有些不满。

  “我是在帮你消除嫌疑,好好想想,别说错了!”疯哥是老刑警,语气和眼神拿捏得当,一下就把张尧唬住了。

  张尧挠着头,想了好几分钟,总算是记起来了一些,那两天下午,他的生意都不错,基本上就没停过,拉的客人中,有好些是熟人,都可以为他作证。

  他说的时候,我很注意他的表情,同时也留意着话语里有没有逻辑问题,待他说完,根据我的经验判断,张尧与罗秀的死应该是无关的。

  “嗯。”疯哥也点了点头,尔后又问:“张家村的男人,恐怕不只你一人想到罗秀那尝尝鲜吧,既然村里不方便,想来,也有其他人用同样的方法与她进行交易,对不对?”

  “这……”张尧欲言又止。

  “讲!”我说:“罗秀死了,但凡与她有瓜葛的男人,都有嫌疑,你若知情不报,就算是包庇了!”

  这一阵接触下来,我也摸透了张尧的性格,他是典型的农村汉子,没什么文化,对警察有种天然的畏惧,对法律法规几乎是一窍不通。

  因此,在我这话说出后,张尧马上就招了:“张虎也找过她。”

  “张虎也是村里的?”

  “是,昨晚坐我车那人就是他,他每天要去镇里干活,你们要找他的话,得早点去。”

  “就他一个?”

  张尧摇着头:“其他人我真不知道了。”

  “好!”疯哥说:“感谢你的配合,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隐私的。”

  张尧脸上堆着笑说:“好,好,谢谢警官。”

  从张尧家离开,我们就让张支书带我们去张虎家,这时我们才知道,张虎每天是去镇上的砖厂帮忙,他老婆就是昨天那王婶。
  @机智的专用小马甲 2016-10-02 00:01:00
  还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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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大好时光,你这小姑娘不出去恋爱吗?

  去看一场《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吧,据说很不错,虽然我没看。。。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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