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雨夜开车,我朋友不信,然后他死了。

  疯哥又点了支烟,自顾自地说:“从最开始讲吧,胡远死的那天晚上,等我们都睡了,神棍出去接了个电话。”

  那晚忙完已经快到凌晨三点了,我觉得奇怪:“那么晚谁给他打电话?”

  “回到备勤室,你们很快就睡着了,我想着案子的事,毫无睡意,过了好一阵,我看到一个人影从窗户边晃过,仔细一看,那人在开门,他开门的动作很轻,生怕弄出响动似的,结果因为门太旧了,还是发出了声音。

  我们组都是几个大老爷们,以往半夜上厕所也没人这么小心过,我一时奇怪,坐起来看了看,发现神棍的床上没人。
  我走到窗户边,就看到神棍出了备勤室后小步跑到院子的角落,本来那里很暗,我看不到他在做什么,结果我发现他一侧耳朵边有亮光,就猜到他在打电话。”

  “那个时候你就怀疑他了?”我觉得不可思议。

  “不,我当时只是觉得奇怪,却没把这事和案子联系在一起,直到第二天晚上,你收到了第一封快递。”

  “神棍应该不可能用自己的笔迹去写那些字吧……”

  “当然不是他自己的笔迹,你没认出这是隶书么?”说着,疯哥指着那半张纸片上的字。
  我对书法没什么研究,只认识楷书和行书,看来神棍是特意用隶书掩去了自己平日的笔迹。

  疯哥告诉我,在一次政治学习中,他与神棍坐在一起,无意间瞥到神棍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行正义之事”这句话,只是当时是局长在组织学习,没人敢在下面说话,疯哥就没多问,后来又把这事忘了。

  直到看到那封快递里“办了错案,拿命来还”几个隶书字,觉得似曾相识,才记起了这茬。

  我本想说,既然隶书是书法的一种,会的人应该很多,转念一想,疯哥也不是草率的人,就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疯哥悄悄找出神棍的笔记本,翻到了那一页,也是这时,他才知道,在“行正义之事”的前面,还有“以恶魔之法”五个字。

  为了不引起神棍注意,他直接将整张纸撕了下来,之后他找专家对两张纸上的笔迹进行辨认,专家给出的答复是:相似度有百分之九十。

  即便这样,疯哥仍不敢轻易做决定,他撕去了那张纸的上半部分,因为上面有神棍本身的笔迹,然后把剩下半张锁在了抽屉里。

  那晚在疯哥办公室,我把第一封“死亡预言”拿过来时,疯哥看着上面的笔迹若有所思,神棍却把我们的注意力往带血的模型上引,原来二人心中都是各有计较。

  因为有了怀疑,疯哥开始暗中调查神棍,他首先想起了事发当晚的那个电话。

  经查,与神棍通话的是他的一个线人,结果那人的手机一直关机。当初看来,线人给神棍打电话也算不得什么事,疯哥就没有找技侦去定位线人的位置。

  直到曾大志死后第二天下午,疯哥才打通线人的电话并去见了他,从线人那里,疯哥问出了一个重要线索,神棍曾让线人在车祸当晚到某个镇上接一个少年,之后一切听从少年的安排。
  
  “他接的是秦阳?”我马上反应了过来,之前秦阳妈说过,他们家外面夜里很少有车经过,偏偏胡远出事那晚,秦阳很合适地拦下了辆车,并且司机对秦阳后面的一系列行为也没有质疑,原来是这样!

  “没错,从时间、地点以及人物特征来看,正是秦阳无疑。后来线人给神棍打电话,是在给神棍回复,说他已经办好了交待的事情并回到家中了。”疯哥点头道。

  疯哥接着说,线人的话揭露了“小鬼”的身份,也足以证明神棍与这事有关联,可“小鬼”只做了偷尸一事,与谋杀没有直接关系,疯哥没有声张,想再观察看看。

  也正是那天下午,我和文雅调查出秦阳有问题,我们给疯哥打电话说这事时,其实他已经从线人那知道是秦阳偷的尸体,所以爽快地同意了派人去抓秦阳回来。
  
  我与文雅回到疯哥办公室,他从我那要去了小鬼照片,一来是再次比对上面的笔迹,二来是想把这重要证据保管好。

  现在想来,后来审问秦阳以及疯哥故意送神棍回家,疯哥的表现都有些异常,原来是故意在试探神棍的反应。

  而疯哥的试探引起了神棍的警觉,他为了消除自己的嫌疑,和杨宁清演了一出戏,制造出神棍是第三个受害者的假象。

  “前面两起案子,凶手杀人的方式都干净利落,受害人必死无疑,偏偏到了神棍这里,凶手采取了相对缓和的方式,那个时候我就猜到这应该是他们的苦肉计,我准备等神棍醒来后再次进行试探。”疯哥接着说。
  
  之前说过今晚会写完第一部,所以就一定会做到。

  另一方面,要保证质量,特别是收尾,每一个细节都要斟酌,所以写得慢,所以会写得比较晚。

  大家能等就等,等不了就明天看哈。

  我继续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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