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小庆的眼睛缓缓睁开了,她就像一个新生儿一样,眨巴着眼睛四下的扫望着这个房间。
仿佛眼下这些在平常不过的事物对她那么的陌生。
可是当他的的目光,与罗妈的目光对接时。我清楚的看到她原本平和的目光,变得异常愤怒。
而我身旁的三根香燃烧的烟竟然忽然开始凌乱起来。
“三哥”我喊了一声,用手指了指香。
三哥看了一眼立马会意,他上前一把抓住小庆疯府穴上的针,只轻轻的扭了一点点。
小庆脸上立马表现出痛苦的表情。
罗妈看着心疼的不得了,刚要说话,三哥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而我身旁的三根香燃烧的烟竟然忽然开始凌乱起来。
“三哥”我喊了一声,用手指了指香。
三哥看了一眼立马会意,他上前一把抓住小庆疯府穴上的针,只轻轻的扭了一点点。
小庆脸上立马表现出痛苦的表情。
罗妈看着心疼的不得了,刚要说话,三哥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说说吧,为什么跟着她”三哥厉声喝道。
小庆轻蔑的瞪了三哥一眼。那个眼神根本不像孩子的。因为我从她眼中看到了恨。
一个孩子不应该有的恨。
“我为什么跟着她,你去问她”小庆的声音还是女孩的,只不过明显不是小庆那样稚嫩的童音。
小庆说着,眼睛看向了罗妈。
“快说,别废话”三哥不耐烦的呵斥道。
其实倒不是三哥真的脾气急,而是和鬼说话态度必须强硬,有句老话说的好,神鬼怕恶人。你越心虚,他们胆子越大。所以三哥一开始就必须压制住他们。
“呵呵,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大头”小庆冲着罗妈冷冷的说。
这句话说完,罗妈的脸刷的就白了。“你~你~你是~大头”罗妈说话的都开始不自然了,竟然有些结巴。
“是的!我是大头,你还记得你给我起的名字吗!呵”小庆说完这句话,竟然冷不丁的朝着罗妈的胳膊上咬了下去。
这一口丝毫没有留情,罗妈胳膊上立马流出了血。三哥伸手就要再次转动小庆头上的针。
却被罗妈一把拽住了。
此时的罗妈眼中已经留下了泪。
三哥似乎明白了什么。收回了手。
罗妈将怀里的小庆又抱紧了许多。竟然哭出了声“大头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宝贝”王女士便哭便亲吻小庆的额头。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罗妈不知说了多少句对不起。她胳膊上流出的血染红了床单。
直到,小庆松开了口。抬起了头,她的眼中也湿润了。鬼没有眼泪。因为鬼不再感知人间的真情。
可是小庆哭了,我知道是大头在哭。大头在借着小庆的身体哭。
如果她有自己的身体,她就不会借用小庆的身体。可是他这辈子不会有了。因为在她还没有出生时,她就被自己的妈妈打掉了。
而他的妈妈就是罗妈。罗妈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女儿能时常看到鬼的原因,竟然是一个婴灵一直徘徊在她的身边。而这个呆在他们身边久久不可离去的婴灵,就是自己的孩子。
我想她只是享用肉眼去看一下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她只是想用躺在自己母亲的怀里喊一声“妈”
可是这一切都变成了他的奢望。
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
我想起了老家的一首儿歌“月儿圆,月儿缺!谁家的娃儿不是娘的宝!八月十五人团圆,娃儿点灯吃元宵”
这个世上,有多少人不珍惜生命,浪费生命。浪费人生。可知道。有些人想看一眼这个世界。都是……奢望。
大头最后还是喊了一声“妈”。他走了。只是他不能投胎,因为他没有出生没有阳寿。
轮回对她来说是一种奢望。
三哥给他做了个牌位。罗妈把她接回了家。
母亲这个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名字。十月怀胎苦,做母亲的可以为了孩子付出一切。可是你可曾知道。孩子眼中,母亲也是……一切。
小庆,好了。再也不会看到鬼了。只是我们知道,无论她在哪,他的身边一定跟着一个穿着花裤子的女孩。只是别人看不见。而那个女孩,小庆叫她……“姐姐”
罗妈的故事她没有和我们讲,当然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我们是陌生人。只是我觉的她是一个善良,因为当我每次看到她胳膊上的牙印时,我的心都会隐隐的疼。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也许我是心疼大头。也许我是理解她的不易。
只是希望她今后的生活可以如意,平安。
从赣州回来后,我一直跟三哥抱怨最近收入太低了。
我问三哥,算命的,看风水的。出马的,都富的流油。
你这种也算高人了,怎么财运不基呢。你给自己算算。
三哥瞪着我说“孤夭贫,总得占上一样,这会钱少点,不是坏事。你将来也不可太贪。你27岁后时运转好,挣了钱,别忘了做点善事”
“27岁还早着呢,等我发了财再说吧”
晚上,我睡得很早,做了很多梦,半夜醒后,觉得心脏跳的很弱。
我真怕自己一下就睡过去了。
三哥让我不要怕,他说我八字丁火藏在戌库之中,八字地支土强,火酶。心脏不强,却不会致命。
后来三哥说的这些话均一一应验。我不禁感叹他在命理,周易方面的修为之高。
第二天,三哥很早就把我拉了起来。
应该说是应拽起来的。
大概不到四点的样子。我是个不爱起早的人,熬夜还可以。所以四点钟,眼睛是睁开了。我精神还迷糊着呢。
三哥说“用凉水洗把脸,精神精神。我带你去鬼市。”
鬼市说白了就是潘家园旧货市场的早市,每逢周末会有全国各地的人赶来卖些老东西。
最早那会,是四九城里,大家主的奴才们偷了主子的东西,趁着天黑来卖,
因为怕人认出来。很多都遮着面,连声音都不敢出。
天刚蒙蒙亮,这些人就撤了。久了就被人们称为鬼市。
不过那会儿,也确实能在这些见不得光的鬼手里。淘到些好东西。
这会是想都不敢想喽。
我们赶到潘家园时早市还没开。
我和三哥一人买了套煎饼果子。垫垫肚子。
期间还遇到一件趣事事,一个中年男人,口音忘记哪里得了。
他站在卖煎饼的摊位旁边,一直骂这世道不好,贪官太多,等等~内容
我和三哥想笑,却不好意思笑出声。
只是中国这么大,虽然穷人多,不过富人也不少。贫穷怎么会是国家的责任。
这个事就是一个小插曲,不过多的写,开市后我和三哥在潘家园的
一个角落里陶到了几件东西。卖东西的是个东北人,口齿不清像是患了病。
一个铜钱,一个碗。和一个铜罗。
因为时间太久,那个人摆摊的具体位置,我记不清了。而且那会第一次去潘家园,我还分不清东南西北。
记得当时他摆摊时,有管理员一直催促他离开。估计是为了保护潘家园里店家的利益。可是去过的人都知道店里卖的东西大多都是假的。
现在的潘家园,已经找不到好货了,简直成了高仿古玩的批发市场。我只是偶尔去那边,一对老夫妻的书摊买些书。比如老版本的康熙字典,和一些周易术数类的图书。
而在潘家园的门口,总是有一个像是半身不遂的人,在那卖手绳。
他总是用不利索的口齿说着:“挑阿,十块钱三个,里面卖十块钱一个”说话时还流着口水。
我每次去都会拿上三条,给他十块。
我并不是同情他,而且从心眼里,尊敬他。我觉得他的东西值这个价。
三哥把从潘家园淘来的铜钱给了我。
他说我喜阴金,金钱首饰一类。这个铜钱经了几代人,阳气重。
对我有利。
我用红绳穿起来。天天脖子上带着。
言归正传。
在潘家园。三哥遇到了一个老朋友。
这人一米八多的大个头。五十来岁,有点秃顶。三哥称呼他为老龙。
总是一副微笑的模样。
“小兄弟这头发够短的。真精神。”老龙伸出手在我的头顶摸了两下微笑着说,那个亲热的劲头,就像我是他儿子似的。
很让人厌恶。
三哥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不悦。
立马打了个圆场道“老龙,有日子没见了,最近生意还好吗”
老龙把手缩了回去。一拍三哥的肩膀道“咱哥俩今!得好好续续。喝点去。走”
老龙一把拽着三哥的袖子就走。
三哥也不推让,招呼了我一声便随他去了。
我当是这老龙,真那么重情义,合着这人请客是打了小算盘的。
因为他有事要求三哥。
席间老龙说了这样一件事。
这些年。农村开始搞治安巡逻,村里设了保卫。他的表弟叫小重,因为人实诚也被选上了保卫。保卫说白了就是巡夜的。
有一天夜里,重哥吃过晚饭后拿着老式的铝制手电和一根火筷子就出去巡逻了,火筷子就是一根半米来长的铁制烧火棍。大概手指般粗细。
谢谢大家支持。
我之前写的。基本都发上来了。
我现在。一个字一个字的打。一边打一边发。
我会保持住更贴速度。
也希望大家能多帮忙把贴顶起来,怕你更多人看到。谢谢大家。谢谢
正走着,他猛然发现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白衣白裤的人。
这大半夜里,看到这样的一身打扮,无论是谁都的被吓一跳。
“谁~”重哥喊了一嗓子。对方没有回答,仍然快步的往前走。
这实诚人,越是害怕就越是要看个究竟,况且他又是村里的保卫,而且当时邻村发生了几起失窃案,重哥猜想前面这人多半是个装神弄鬼的贼。
想到这。他就开始追那个人,说了也怪重哥这一追,那人就开始跑。
这下让重哥更加确信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了。
重哥便跑便喊了几嗓子,一个是想让那人站住,在一个则是喊来同伴,最后那人跑进了一个死胡同,再也没处躲了。
重哥追上。串着粗气骂道“你tnd的倒是跑啊。看tm你还往哪跑。”
骂着重哥一抬手接抡起了火筷子,就往那人身上砸。农村人有的是力气,这一下重哥又卯足了劲。火筷子重重的砸到了那人身上。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人发出的净不是人的叫声。
“吱~嗷。吱~嗷”这分明是黄鼠狼子的叫声啊。
重哥这一火筷子下去,白衣人就像卸了气的皮球,慢慢的缩成了一团,越来越小,最后从那团白衣服里,钻出了一只土狗大小的黄鼠狼子。
噌的一下从重哥的裤裆下钻了过去跑了。
重哥被这诡异的场面吓呆了。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了神。扔了火筷子就往家里跑。
老龙。在席间详细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一听,心想这不就是招了黄鼠狼子了吗。
“后来呢”我问到
老龙嘿嘿一笑。又给我到了杯啤酒。
“后来的事,我现在也不太清楚,还是罚三哥和小兄弟亲自去一趟给瞅瞅”
我瞅了瞅三哥。只见他也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
并且爽快的答应了。
我第一次见三哥这么爽快。
吃过饭后,老龙借口有事,没有亲自送我们,而是给我三哥打了辆出租车。当然钱他先付了。
“三哥?你和这个老龙关系挺好啊。”我淡淡的说道。
三哥沉默了下,说道“唉!好什么。他是个专挖死人墓的老鬼,咱惹不起他”
老鬼,是行当里的黑话。老北京无论是玩古玩的。还是卖古玩的。都知道。
明国初期,社会动荡不安。打的帐多了,死的人就多了。
没钱的死鬼一张席子卷着。就埋了。
有钱地主富户死了,也不敢明面上折腾。就放些金银陪葬。
这时候就出现一批人。他们专盯着这些新下葬的坟。人家前脚埋了。他们后脚准给挖开。
有钱有陪葬品的他们捞了,也就走了。
没钱的穷鬼,他们还会把死尸拉出来
剃了腐肉,卖死人骨头。
你也许会问,死人骨头卖给谁。
告诉你,卖给饭店。
那个年头,兵荒马乱的。别说牛羊肉,猪肉都少。
这些死人骨头便宜的卖给饭店。做汤。
甚至挖到新死的人。
他们会整个把尸体卖了。肉做什么用,大家可以想到。
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人性,没有人心。
长长大晚上的在坟地里晃荡。所以倒腾古玩名器的人,叫他们老鬼。
当然现在的老鬼们很少去挖死人墓了,因为现在人都火化也不会有陪葬,不过他们除了靠着之前的关系网,仍然活跃在各大古玩市场做个买卖中介,还有一部分老鬼们大不了死人的主意,开始打活人的主意。贩卖器官。
至于他们怎么搞来的器官。
三哥没有说透,不过我也猜到七七八八。
从而也明白了,为什么三哥说我们惹不起老龙。
按照老龙给的地址出租车把我跟三哥送到了河北的一个农村里。
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女人,她很矮,四十岁左右。因为农村人干体力活。所以,肤色都比较嘿。
女人叫小便。老辈人认为孩子成人不易容易招惹脏东西,所以很多老人给孩子起名时,都喜欢带个俗气的字,说是好养活,例如:狗蛋,狗剩。这类。
我们暂时叫他便姐。便姐是重哥的老婆。
重哥家,住在一个胡同里,大概一米半宽。十多米长。
胡同南北长东西宽。南边还是胡同。北面是街。
重哥家经济不好,院墙还是用泥砖的砖。没有用沙子和石灰磊。
至于房子就是那种再普通不过的三间民房。不过倒是地基打的比较高,不过北方农村的房子,差不多都是这样。不足为奇。
便姐把我和三哥让进了屋里再次讲述了一遍三哥的经历,并且说当时重哥跑回家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不断的发抖,脸煞白煞白的。他和便姐讲了他晚上经历的事情后,第二天就发起了烧。
去医院也查不出毛病。还请了几个仙婆子看,仙婆子说是被东西跟上了,烧了点纸钱,撒了些米,说过两天就好。
说来也奇怪,纸钱烧了后。烧是退了,可就是不认人。
你看,他就整天这样在床上坐着,谁叫他他就瞅瞅谁,抿着嘴笑笑。可就是不认人。
便姐指着炕上坐着的重哥说道
三哥听完,爬上炕去,用手拔了下重哥的眼皮。
又按了按他的手心。
说了句“丢了魂了”
便姐一下给三哥跪下了。哭着说道:“师傅救救他吧,再耗下去,我这个家就完了”
农村人心眼实在,要不是真遭了难没了办法,也不会下跪。
三哥,眉头皱着把便姐扶了起来。轻声说了句“我试试吧”
三哥让便姐,给买了几张白纸。浆糊等东西。他找来了停杆。停杆就是高粱杆。在农村这东西好找,也就二十来分钟三哥就扎好了一个白灯笼。
等到了夜里。三哥拔下了重哥后脑的一根头发。
缠在灯笼上的蜡烛上。点燃。
三哥说要给重哥引魂。
三哥带着我跟便姐一起出去。让便姐一个人拿着灯笼往重哥见到黄鼠狼精的地方走。
边走还要便喊重哥的小名。什么时候觉得手里得灯笼沉了就要赶紧往家走。
而我和三哥只能远远的跟着,因为三哥说人多了,怕重哥的魂害怕。
这一切都有条不稳的进行着。当时的场面我仍记忆犹新。
估计要是在城里。我们这样折腾。肯定就有人报警了。好在我们在农村,村里人晚上没什么娱乐项目。所以都睡的早,一擦黑街上就没了人影。
重哥丢魂的地方离他家不远。也就五百来米。从胡同出来,拐个弯就到。
便姐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一不留神灯笼里的蜡烛灭了。刚刚走到大队门口,眼瞅着便姐手里的灯笼就一下一下的往下沉。便姐兴奋的瞅了瞅我和三哥这边。
我冲她点了点头,便姐立马抱着灯笼就快步往家走。
“太好了三哥”我兴奋冲着身旁的三哥说道。
“嘘~你看”三哥嘘了声,指着便姐的身后让我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猛然心里就是一惊。
一股寒意从脑瓜皮子钻进了每根头发里
只见一只小臂大小的动物,几下就窜到了便姐的背上。接着它转过头来瞪着一对绿油油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们。
因为我眼神不好,所以黑夜里看不清那东西的表情。只是越是这样,我越是觉的它在笑。像人一样的扬起嘴角瞪着一双绿油油的小眼睛笑。
这分明就是一只大黄鼠狼。
我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只是更加诡异的是,便姐背上趴着这样一只大黄鼠狼子,却浑然不觉。
“伟子,看来我们上了这东西的当了”三哥小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