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日记》三年前,我是一具额头贴有镇尸符的尸体……

  古曼童有多种类型,各自也有不同的能力。基本上分为招财型,攻击型,守护型,招人缘型,招异性缘型等等。听童童的话,它是攻击型的,妮妮是守护型的。

  养古曼童寻求的是积累善缘,而打牌却是属于赌博。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卢高峰的老婆出去打牌的时候,才没带上这两个小东西。

  幸好没带上它们。

  我怀疑,它们遇到吴丹那只女煞,会不会被一口吞吃了,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当然,我只是心里这么想想,没有当着两个小东西的面说出来,否则也太伤它们的自尊了。
  我看看手里拎着的童童,再扭头看看骑在我脖子上的妮妮,如果收养了这么两个漂亮的小东西,我今后的生活中应该会多出不少乐趣吧——它们是鬼,我是僵尸。说起来,勉强算是同类。我不能娶妻生子,就当它们是我的儿女了。

  想到这儿,我故意说笑道,“既然你这么厉害,我就勉为其难,也收养你好了。我先带你们下去吃东西,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吧!”

  妮妮听了,问我,“以后,你收养我们了,我们是不是要喊你爸爸?”

  童童则是酷酷的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不看我,似乎是对我这么拎着他不满。

  我笑道,“妮妮,喊我声爸爸,给童童起个表率。”

  “爸爸,爸爸。”妮妮开心的喊道。

  童童依然酷酷的不说话,小脑袋还是扭到一边不看我。
  我也不和它计较那么多,把它拎到我的头上放下,驮着它们两个来到一楼,从冰箱里拿出一些吃的喝的。在此过程中,远离阳光照晒到的位置。

  赵总看不见两个小东西,只看见我把一些饮料和食物,从冰箱里面拿出来。那些饮料和食物,先是悬浮在半空中,然后一点点的凭空消失了。

  “小师傅……”

  赵总声音有些哆嗦的,问我,“高峰家是不是有鬼?”

  “对。”

  我点点头,“是有两个小鬼,是卢高峰老婆养的古曼童,不害人的。我准备一会儿和卢高峰说说,接收这两个小东西。”

  “原来是古曼童啊!”

  赵总知道古曼童的来历,所以也就不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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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卢高峰拿着一个记事本下来,把记事本交给我,说,“小师傅,这是在我老婆的衣柜最底下找到的,记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我接过记事本时,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异样。等我翻开记事本,看过里面的内容以后,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原来,这是他老婆的日记,看初始日期去从去年开始写的,也就是从知道他在外面包养吴丹时开始写的。

  内容不可避免的,全都是骂他和吴丹,以及诅咒他们两个的话。

  日记的前期记载的,是卢高峰他老婆怀疑他出轨,跟踪几次过后成功的将他和吴丹捉奸在床。

  然后便是记载卢高峰老婆的内心情感,字里行间的满篇都是对卢高峰和吴丹的怨恨,大骂卢高峰是白眼狼是现代版的陈世美,又骂吴丹是不知羞耻的骚狐狸精,诅咒他们两个不得好死。
  我对这些没有多大兴趣,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边看边装作随意的,问卢高峰,“你老婆养了两个古曼童,你知道吧?”

  卢高峰说,“知道。”

  我说,“我和那两个小东西一见投缘,你可以把它们送给我吗?”

  卢高峰十分大方的答应了,“既然小师傅喜欢它们,尽管带走好了。”

  撇开真假不说,一个古曼童的价格,最多也不过千把快钱。卢高峰连两百万的定金都付了,自然不会介意这么点儿小钱。若是他还想养古曼童,再去买两个就是了。

  “呵呵,谢啦!”

  我随口答谢了一句,加快翻看日记的速度,很快便看到了有用的信息。
  日期是今年的三月五号。

  卢高峰的老婆写到,她打牌时听牌友无意间提起,有个人因为一些事情得罪了那个牌友。于是,那个牌友花钱请一位大师出手,狠狠的教训了得罪了那个牌友的人,让那个人被恶鬼纠缠了好几个月,一条小命去了大半。

  过了几天,又写到,卢高峰的老婆,请那个牌友吃饭,要来大师的联系方式。可惜,却没把联系方式,写进日记中。

  之后,日记中断了一个多月。

  四月二十六号,才又写到,卢高峰这个陈世美,居然有脸回来要求离婚,说是吴丹那个骚狐狸精怀上了他的孽种。总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离婚的,不仅要让那个骚狐狸精彻底离开卢高峰,还要让其和肚子里的孽种一起下地狱。

  四月三十号,再次写了篇日记,写大师答应她,即刻动手了。

  五月一号,劳动节。写到,感谢大师帮忙,让那个骚狐狸精,连同她肚子里的孽种,一起下了地狱。

  再往后的几十篇日记中,刚开始写的都是卢高峰的老婆“大仇得报”,如何如何的痛快什么的。还写到,卢高峰以为真是吴丹主动离开的,回心转意的回到了她的身边,写她如何如何感激大师。

  然而,最后的日记中,写着写着就变成了,卢高峰的老婆开始噩梦缠身,每晚都梦见被吴丹的鬼魂找她索命……
  我看完了整本日记,郁闷地将其还给卢高峰,说,“日记里面写得明明白白,是你老婆请一个所谓的大师,应该是我昨晚交手的那个养鬼人,把吴丹连同肚子里的孩子害死的。不过你老婆没写出来,那个大师的真实身份,以及他的联系方式。”

  卢高峰收起记事本,急切地问道,“小师傅,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那个养鬼人揪出来,再把吴丹的鬼魂,打得魂飞魄散?”他还说什么,“我可是付给你两百万定金了,无论如何你都要保护我的安全。”

  尼玛!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吴丹可是和他做了好久的夫妻,他不说求我超度吴丹转世轮回,却为了保命求我把吴丹打得魂飞魄散。

  如果不是吴丹和那个养鬼人,肯定都不会放过我和韩雨嫣,我真想把支票砸回卢高峰脸上,让吴丹也杀掉他吞掉他的灵魂。
  想到韩雨嫣,我的心里倏地一痛。

  三年来,她是唯一令我心动的女生。奈何,我只是一个半吊子的僵尸,她是不可能看上我的。否则,就不会生我的气,不告而别了。

  “小师傅,小师傅……”卢高峰见我走神了,在我耳边不停地喊着。

  “喊什么喊?叫魂呢?”我不耐烦地说道。

  卢高峰看出我的心情不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我,于是换了个话题,说,“吴丹的事情暂且不说,我老婆的后事还要处理。这样吧,我再给你十万块,请你主持我老婆的后事,给她做一场法事?”说着,又给我开张十万块的支票。
  做法事是超度亡者的灵魂。

  卢高峰老婆的灵魂,已经被吴丹的鬼魂吞吃了,根本没有必要做法事。想必,卢高峰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那十万块钱,等于额外送给我,讨好我的。为的是,我尽力保住他的小命。

  “行!”我一口答应了,收起新开的那张支票。

  反正,暂时揪不出来养鬼人,我也没什么事做。关键是,无聊的时候,我会思念韩雨嫣,会为了她感到心痛。

  不知道别人第一次,爱上某个女生时的感觉,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反正对于我来说,距离无法缓解相思之情,只会让我对韩雨嫣的爱,更加地刻骨铭心……
  卢高峰他老婆已经死两天了,我们这的规矩一般是死后的第七天入土。

  接下来的五天时间里,我几乎一直泡在殡仪馆,中间抽时间出去一趟,替卢高峰老婆选好墓地。

  而在这五天时间里,韩雨嫣一直没给我打电话。我怕惹得她不高兴,也没敢给她打电话。

  直到五天后,卢高峰的老婆清晨火化,紧跟着去把骨灰盒埋入公墓,然后便是和宾客们去酒店吃午饭。

  吃午饭的时候,由赵总和卢高峰的几个朋友作陪,他们频频地向我劝酒。我有意放纵一次,喝醉酒睡个昏天暗地,就不会因为清闲下来,而思念韩雨嫣了,于是杯到酒干。

  就在我喝得开始头晕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我晕晕乎乎地掏出手机,接通后问道,“喂,哪位?”

  熟悉地悦耳女声,传入我的耳中,“我回来了,你在哪?”

  是她,是韩雨嫣回来了。

  我说出吃饭的酒店名字,或许是酒壮色胆的缘故,在通话中喃喃道,“雨嫣,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嘛,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我发现……”

  结果,还没等我说出来,我发现自己真的爱上她了,就被她打断了尚未出口的告白,“你是怕我一个人溜走了,没人帮你对付养鬼人和福寿煞吗?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特意去东北请回来两个高手。我们刚刚下火车,你在酒店等着,我们一会就到。”话音刚落,就挂断了通话。

  她是无意中打断了我的告白,还是听出我的意思,故意打断的?
  我苦笑着收起手机,对赵总说明情况。

  这里是卢高峰老婆后事的酒宴,赵总和我告别在座的几个人,又另外开了一间新的房间。然后,我发短信通知韩雨嫣,新开的这间房间号码。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韩雨嫣推门而入。身边还跟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以及一个二十多岁的英俊青年。

  看到他们的一霎那,我似乎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韩雨嫣的左手和那个青年的右手,五指相握地牵在一起。

  表面上,我还是礼貌地站起来,对韩雨嫣笑道,“雨嫣,回来了。”又向那两个人点点头,招呼道,“二位,请坐。”

  赵总则是立即陪着笑脸,迎上去打招呼和散烟,热情地请他们坐下。
  依次落座。

  韩雨嫣和那个青年的手分开,指着我介绍道,“我朋友吴明,他是毛云坤毛大师的徒弟。”又介绍了一下赵总,最后介绍她带来的人,“我朋友王峰,还有丁科伟丁大叔,他们也是胡家的出马弟子。”

  随即问起我,她离开的这几天,有没有什么状况发生。

  我说出卢高峰夫妻,以及吴丹之间的事情,“因为卢高峰他老婆的日记中,没有留下任何找出那个养鬼人的线索,我这几天又忙着给卢高峰老婆操办后事,所以也没有另想办法去揪出那个养鬼人。”

  “你真没本事。”韩雨嫣听我讲完,娇俏地白了我一眼,“如果只靠你,我就乖乖等死吧!”
  当着那个王峰的面,也就是我的情敌的面,她这么落我的面子,有些酒意上头的我,不禁恼羞成怒地怒道,“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换成谁能把那个养鬼人揪出来?”边说边看了王峰一眼。意思是,那个家伙有本事,你让他把养鬼人揪出来去?

  赵总见气氛不对劲,赶忙打圆场地说,“我已经让服务员起菜了,大家先吃饱喝好,再谈正事。”

  这顿饭,我吃得如同嚼蜡。

  看到韩雨嫣和王峰谈笑风生,我就恨不得吸干他全身的血液,把他变成一具干瘪的尸体,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僵尸。

  我借酒消愁,不停地自斟自饮,很快就喝大了,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脑袋裂开般地疼。睁开眼睛,发现睡在一张大床上,看四周的布置像是酒店里的客房。

  我还看到,床前不远的电脑旁,韩雨嫣正坐在那儿上网……
  “雨嫣。”

  她是见我喝多了,在这里照顾我的吗?

  我的心里暖暖的,感动地喊道,“谢谢你。”

  韩雨嫣回眸一笑,我的心跳瞬间加速,看着那张绝美的笑靥,仿佛是世间最美的风景,哪怕让我看一万年都看不够。

  “谢我什么?”

  韩雨嫣给我倒杯水端过来,调侃道,“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没人灌你酒喝,你倒是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雨嫣。”

  她是见我喝多了,在这里照顾我的吗?

  我的心里暖暖的,感动地喊道,“谢谢你。”

  韩雨嫣回眸一笑,我的心跳瞬间加速,看着那张绝美的笑靥,仿佛是世间最美的风景,哪怕让我看一万年都看不够。

  “谢我什么?”

  韩雨嫣给我倒杯水端过来,调侃道,“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没人灌你酒喝,你倒是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发的内容神秘消失,连续消失两次,见鬼了。
  我一口气喝光杯里的温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也不知道,韩雨嫣有没有听清楚。放下茶杯,患得患失地问她,“你和那个王峰,是什么关系?”

  韩雨嫣像是在说绕口令,“我和王峰是什么关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

  我顿时哑然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毕竟,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凭什么去管她和别的男人是什么关系啊?

  “吴,明。”

  站在我面前的韩雨嫣,缓缓地弯腰贴近我,一字一顿地喊着。随着一阵香风袭来,听她吹气如兰地,问道,“不要告诉我,你吃醋了?”

  Ps:消失的帖子又出现了,真心白日见鬼了。
  这时,我和她面对面的呼吸可闻,居然不敢直视她那双默默含笑的美眸。还是后来听她提起才知道,她玩味地说我当时的脸红得像是猴屁股。

  我的心跳加速,脸颊一阵发热,心慌地低下头去。随着目光下移,经过她衣领时发现,T恤领口因为下垂而张开,我清晰地看见里面两团饱满的丰盈,中间是一道几乎把我的魂魄吸走的深邃沟壑,包裹在一件红色的罩罩里面,使得我的心跳更快了。

  “流氓,看什么呢!”

  韩雨嫣察觉到我的目光,娇嗔着立即站直身子。然后,那两团诱人地肉球,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她转身回到电脑前坐下,留给我一个曼妙的背影。
  @本宫要你好看 2016-01-30 11:52:00
  楼主,你这女尸是天涯中那个《女尸产子》中的那个吗?情节完全一样啊,你跟那位楼主认识吗?共同见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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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看过《女尸产子》,如果情节雷同,只能说纯属巧合。
  绝大多数的人,在钟情的异性面前,都会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得对方不高兴。我好歹有一半是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估计韩雨嫣生我用眼睛吃她冰淇淋的气了,然而我又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哄得她开心,哄得她不再生我的眼睛在她领口里面乱瞅的气。

  于是,苦思无果之下,我干脆使出了苦肉计。

  “扑通!”

  我装作宿醉未醒,一头跌倒在床面前。这样就可以解释,我为何盯着她领口看了,是因为我此刻还醉着,目光僵直的缘故。让她误以为,我什么都没看着。
  “吴明,你怎么了?”

  韩雨嫣听见我跌倒的声音,回头见我摔倒在床面前,飞快地跑过来扶我起来。她抓起我一条胳膊,架在她的脖子上,然后搂着我的腰,使劲把我往床上拽。

  “我的头,好晕。”

  我装作晕乎乎地说着,大半个身子都紧贴着韩雨嫣。

  虽然不是故意占她便宜,但是大热天的我们穿得都少,免不了一番肌肤相接。还让我充分地感受到了,她胸前惊人地温软与弹性。
  因为看到韩雨嫣和别的男生走得很近,我会吃醋会伤心会难过甚至会发狂到想杀人,我不禁动了无论如何都要追到她的念头。

  我甚至自私地想到,二十来岁正是她最美的年华,我在这个时期把她变成僵尸,她就能以最美的容貌陪我到天荒地老了。

  不过,这个念头却很快打消了——我自己就是一个不人不鬼、不老不死的怪物了,这是因为无法抗拒的原因造成的,是我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何必让我唯一爱上的人,也变成像我这样?
  被拽回床上以后,我感怀身世地,抱住韩雨嫣,喃喃道,“雨嫣,你知道吗?我在这个世上,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就连孤儿都知道,他们的名字叫什么,他们的家乡在哪里。可是我呢?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不知道自己为何变成现在这样,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刚刚被我抱住的时候,韩雨嫣还想挣脱我的怀抱,可是听完我这番悲伤的倾诉,她便顺从地依偎在我怀里,柔声安慰道,“你是吴明,这是你师父给你起的名字,就像别人的名字,是父母给他们起的一样。毛大师在你心目中,就相当于你的父亲,所以他的家就是你的家,你的家乡是在张城,不是吗?”

  她还劝我说,“吴明,我想要告诉你,你并不是一个多余的人,你是毛大师最优秀的传人。你也不是不人不鬼的怪物,而是捉鬼降妖,守护天下苍生的驱魔师。所以,你的存在是有意义的,不能因为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就这么悲观地妄自菲薄。”
  “我的身体有一半是僵尸,我确实是不人不鬼的怪物。”我自嘲地说道。“雨嫣,谢谢你,和我师父一样,没有因此而歧视我。但是,其他人呢?如果被他们知道了,我怕是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吧!到那时,哪怕天大地大,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韩雨嫣反手抱紧我,语气坚定地说,“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会站在你身边,我会告诉所有人,即便你的身体发生了部分尸变,然而你的内心还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善良的人。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陪你承担那一切的。”

  此刻的我不能未卜先知的是,这种情况真的在不久的将来发生了……
  当晚,我和韩雨嫣聊了许久,彻底地拉近了我们心灵间的距离。

  不可避免的,我们也聊到了如何应付神秘养鬼人,以及吴丹那只福寿煞所带来的威胁。我还把和卢高峰之间的交易告诉了韩雨嫣,把卢高峰预付的两百万支票交给她,让她给王峰和丁科伟当做报酬。

  却忘了,韩雨嫣是个女财迷。
  她直接没收了支票,喜笑颜开地装进裤兜里,说,“他们是我搭人情请来帮忙的,既然已经欠下他们一个人情了,为什么我的酬金还要分给他们?我不管,要给他们钱你给去,不仅这两百万是我的了,还有卢高峰没支付的钱,也有一百万是我的。”

  反正,是我先准备吞下神秀的那一百万的,自然不会反对韩雨嫣吞下王峰和丁科伟的这两百万。

  我心里还有些窃喜,这是夫唱妇随的节奏吗?

  然后,我就忘了再问问韩雨嫣,她和王峰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可以手牵手那么亲密,却不把王峰的那份酬金给他……
  第二天清晨,昨夜住隔壁客房的韩雨嫣,一大清早的就把我喊了起来。洗漱过后,我和她来到酒店的自助餐厅,见王峰和丁科伟,由赵总和卢高峰陪着,正在这里吃早餐。

  酒店里面的自助早餐,自然没有猪血粥喝。我只能用托盘取些包子和鸡蛋,再端碗豆浆到王峰他们那桌坐下。

  韩雨嫣和我真有夫唱妇随的节奏,她别的食物都没选,和我一样拿的也是包子、鸡蛋以及豆浆。

  我偷偷一笑,埋头大吃的时候,赵总开口了,“四位大师(我居然也升级成大师了),过会儿咱们吃过饭,高峰去找他老婆的牌友,打听那个养鬼人的身份。我呢,给你们四位当向导,带你们在张城好好地逛逛。等高峰问出养鬼人的身份,就得麻烦你们四位出手了。”
  我咽下嘴里的鸡蛋,说,“咱们几个也别玩了,卢高峰去打听那个养鬼人,万一打听不到怎么办?所以,咱们去你的工地看看,或许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把那个养鬼人揪出来。”

  韩雨嫣也对王峰和丁科伟,说,“王峰,丁大叔,虽然你们远来是客,但是正事要紧。等解决了养鬼人和福寿煞,我再好好地招待你们,把张城好玩的地方,带你们玩个遍,把所有好吃的美食,带你们吃个遍。”

  赵总赶忙接口,爽快地笑道,“我身为东道主,怠慢了几位贵客。到时候,你们所有的开销,都算我的。”

  卢高峰就不如赵总会做人了,或许是以为他支付了高额报酬,我们对付养鬼人和吴丹是应该的,没说如何如何答谢我们之类的话。
  丁科伟也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王峰则是对韩雨嫣说笑道,“雨嫣,我们这是来到你的地盘了,等事情解决以后,你一定要陪我们痛痛快快地玩个过瘾,不然我们就不走了。”问丁科伟,“我说的对不对,丁大叔?”

  “呵呵。”

  丁科伟又是淡淡地笑了笑。

  我抬头看了王峰一眼,心说,“你敢缠着雨嫣不走,惹恼了我就敢破杀戒,把你吸成一具干尸。”

  ……
  饭后,卢高峰挨个找他老婆的牌友,打听那个养鬼人的身份去了。

  我和韩雨嫣、王峰、丁科伟,坐赵总的宝马X6,幸好车的空间大能坐下,开车去了赵总的工地。

  把车停在工地外面。

  下车以后,赵总的面色有些不正常,上次过来就遇到吴丹那对鬼母子了,他应该是怕这次再遇到什么鬼怪吧!

  于是,曾经来过一次的我,便打头阵的当先走进工地的大门。
  再次进入这里,尽管四周依然一片死寂,不过,没有了我第一次来时的阴雾,气温也基本上和外界一致。就连在我的僵尸眼中看来,这块地上空的阴云与怨气,和上次相比也稀薄了许多。

  我轻车熟路地走向挖出棺材的地点。

  背后,传来韩雨嫣和王峰,叽叽喳喳的说笑声,听得我心里烦躁不已,真想狠狠地揍王峰一顿,再把韩雨嫣拉到我身边,不让那个王八蛋接近她。

  “现在是来办正事的,你们能不能严肃点儿?”我强忍着满腔醋火,回头喊道。却一眼看见,韩雨嫣的小手,又被王峰牵在手里。
  王峰朝着我笑了笑,韩雨嫣居然直接无视我,两个人该说说该笑笑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的肺都快气炸了。

  韩雨嫣究竟是什么意思?

  昨晚还和我深情相拥,今天又和王峰走这么近。难道是我想多了,其实是我在自作多情,她充其量只当我是好朋友,而王峰是她喜欢的人?

  我又仔细想了想,她的确没说过喜欢我,我也的确没敢当面向她表白过。
  那一刻,我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又是心酸又是失落又是愤怒又是自卑……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肆意发泄一番。

  我让赵总去拿来一把铁锨,来到上次挖出吴丹母子的坑洞,跳下去疯狂地挖掘了起来。第六感告诉我,这下面隐藏着一些秘密。

  原本被血浆浸透而潮湿的土壤,已经凝固成黑色的硬土块。随着我一锨一锨的铲下去,发出“叮叮当当”的连绵响声,残留的刺鼻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像是挖开了一口阴泉,下方连接着的是腥臭森冷的黄泉。因为我挖出的新洞中,不仅开始冒出冰寒刺骨的阴气,浓郁的血腥气中还混杂着,几乎能熏死人的尸臭。

  我特么愣是被熏得屏住呼吸,被血腥味勾起的嗜血欲望都消失了。

  “熏死我了,不挖了。”

  我拎着铁锨正要跳上去,让赵总找人开挖掘机接着挖,被我挖开的新洞里忽然有了动静。
  和上次的鬼婴从下面窜出来时一样,洞眼处的土壤猛地被顶飞了。腥臭的黑色土壤顿时四处飞溅,打在我的脸上隐隐作痛,我捂着脸后退了一步。

  “我次奥!”

  等我把手拿开,吓得直接爆了粗口,第一时间把铁锨护在身前。

  只见,洞眼的土壤炸开之后,伸出一只猩红色的手掌,像是被剥皮似地血淋淋的。随后又伸出一只猩红的手掌,两只血手抓住洞眼的坑沿。然后,又冒出一颗同样被剥皮了的脑袋。

  仿佛是感应到了我的目光,它抬头迎着我的目光看了过来。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没有眼睑的血色眼珠,根本分不出眼白和瞳孔。目光中尽是疯狂与暴虐,冰冷到似乎能够洞彻人们的灵魂。

  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浑身的寒毛都乍了起来。

  我敢说,如果换成一个普通人,近距离面对这个鬼玩意儿,只凭它没有人类情感的目光,以及它那血淋淋的吓死人的外形,就足以把一个大老爷们吓尿裤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大雾了。
  此刻,我站在埋葬吴丹的,那个棺材形状的墓穴中。

  身前不到一米的位置,钻出一具浑身赤果,没有皮肤,血淋淋的人形怪物。因为它没有头发,脸皮没有了看不出容貌,还是从胸前两团半球,以及娇小的体型得知,这个鬼玩意儿是个母的。

  白茫茫的大雾,笼罩着我和它。

  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大雾将这里与外界隔开了。坑外的韩雨嫣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个鬼玩意儿,甚至和我位于不同的空间。

  如今,我只能依靠自己,对抗这个吓人的鬼玩意儿……
  “从风水上来讲,这里是血煞困天局。难道这个鬼玩意儿,是用血煞困天局,培养出的血煞?”我一边猜测鬼玩意儿的来历,一边不着痕迹地慢慢后退着。

  它浑身散发着尸体腐烂时的恶臭,体表覆盖着一层血液半凝固般的粘液,我可不知道那些粘液是不是蕴含剧毒。况且,我也不知道它的近战能力如何。总之,先尽可能的远离它才是王道。

  没退几步,我就退到头了。

  这个墓穴不到一米深,墓穴边沿和我的腰部等高。

  见这个鬼玩意儿,虽然一直盯着我看,却暂时没有别的动作。我的身体往后一仰,两腿跷跷板似地一翘,向后翻滚着脱离墓穴,差点儿没扭伤我的脖子。
  我飞快地站起来,双手紧握着铁锨的木柄,金属锨口对着墓穴的方向,一边小心提防着,一边大声喊道,“雨嫣,你可以听见我说话吗?”

  久久没有听见韩雨嫣的回应。

  按说,我挖洞的时候,她就站在大坑的坑沿旁,这么近肯定能听见我的喊话声。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是那个疑似血煞的鬼玩意儿,又或者是血煞困天局,生成一片与外界隔离的鬼蜮,我的声音根本没传出去。

  尼玛!

  我那倒霉的错觉,竟然悲催地成真了。

  而更加悲催的事情,也紧跟着发生了。
  大雾越来越浓,一两米之外便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

  我就像是睁眼瞎似地站在原地,听见四面八方都传来踢踏作响的声音。

  不是只有一个鬼玩意儿吗,怎么听起来到处都有脚步声?我自欺欺人地猜测,应该是鬼玩意儿走动时,在这片鬼蜮中引起的回声。

  我宁愿真刀真枪的,和鬼玩意儿打上一架,也不愿意被动地站在这里,等待着不知何时就会遭遇的偷袭。

  只希望韩雨嫣他们,注意到我这里的异变,尽快想到办法把我救出去。当然,我还要先做到自救,被韩雨嫣他们救出去之前,先在鬼玩意儿的手底下保住小命。
  大雾越来越浓,一两米之外便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
  我就像是睁眼瞎似地站在原地,听见四面八方都传来踢踏作响的声音。
  不是只有一个鬼玩意儿吗,怎么听起来到处都有脚步声?我自欺欺人地猜测,应该是鬼玩意儿走动时,在这片鬼蜮中引起的回声。
  我宁愿真刀真枪的,和鬼玩意儿打上一架,也不愿意被动地站在这里,等待着不知何时就会遭遇的偷袭。
  只希望韩雨嫣他们,注意到我这里的异变,尽快想到办法把我救出去。当然,我还要先做到自救,被韩雨嫣他们救出去之前,先在鬼玩意儿的手底下保住小命。如果,我自己就能干掉鬼玩意儿,自然是最好的啦!
  “爸爸,爸爸,我和童童,帮你打坏蛋。”

  我正要四处挥舞铁锨,以防被鬼玩意儿从背后偷袭,妮妮和童童从我胸前的衣服里面飘了出来。

  五天前,从卢高峰那里要来它们,我就分别给它们准备了“新家”,让它们进入我特意制作的挂牌,方便时刻把它们带在身边。

  此刻,浓雾遮蔽了阳光,它们不受限制地出现了。

  妮妮飘到我的脖子上骑在那儿。

  童童则是环绕着我上下飞舞着。

  “左边。”

  妮妮及时发出稚嫩的示警声。

  “呼!”

  她的话音刚落,一阵腥风从左侧袭来,浓郁的尸臭气味,铺天盖地的钻进我的鼻孔。我被熏得暂时屏住呼吸,扬起铁锨朝着左边拍了过去。
  童童的反应比我还快。

  它像是一颗出膛的炮弹,朝着腥风袭来的方向飞去。

  无论是袭来的腥风,还是我挥舞铁锨时掀起的风,都把那个方向的浓雾吹散了一些。

  我影影倬倬地看见,左侧的浓雾中,扑来一道红色的人影。童童紧握两只小小的拳头,正面硬撼那个鬼玩意儿。它的身上散发出稀薄的佛光,以及与其完美交融的鬼气。

  “嗤!”

  童童小小的拳头,砸在鬼玩意儿胸口,就像是隔靴搔痒一样,都没能撼动鬼玩意儿的步伐。然而,它拳头上裹挟的佛光,却有着很强的杀伤力。鬼玩意儿中拳的部位,腾地冒出两股黑色的烟雾,发出水泼在烧红的铁块上的声音。
  @u_108821145 2016-02-01 02:07:00
  973916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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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嗷!”

  鬼玩意儿疼得凄厉地惨叫出声,一巴掌朝着童童的脑袋拍去。童童却灵活地躲开它的巴掌,敏捷地在它身周到处乱飞,还不时地偷袭,揍它一拳。

  每每在童童得手以后,它被打中的部位,就会冒出一股黑烟,疼得它都顾不上我了,站在原地滴溜溜转圈,想要先解决掉童童。奈何,就是打不着,抓不住。

  “童童,你真厉害。”我由衷地称赞道。又对妮妮说,“还有妮妮,你也很厉害。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就被鬼玩意儿偷袭到了。”本来,我收养这两个漂亮的小东西,只是为了打发一下平日里的寂寞,没想到竟是幸运地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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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很厉害了。”妮妮骄傲地说道。“童童是第二厉害,爸爸是第三厉害。”

  “呃……”

  好吧,只会示警的她,反倒变成最厉害的了。

  我自然不会和它一个小不点儿,争执究竟谁才是最厉害的。而童童那个酷酷的小酷哥,显然也不会和妮妮争执,它们两个谁更厉害。

  童童就像是一只凶猛的马蜂,又像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在鬼玩意儿身上这打一下那打一下,每一击都让鬼玩意儿痛得怒吼连连,鬼玩意儿却连它的衣角都摸不着。

  估计我和妮妮都不用动手,它就能玩死鬼玩意儿。

  于是,我和妮妮在一旁,给予童童精神上的鼓励,不停地给它喝彩加油。

  结果,乐极生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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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当心后面。”

  妮妮忽然尖声发出示警。

  我还没来得及转身,背后的土壤轰然炸开。又有一个鬼玩意儿,从地底下钻了出来,紧紧抓住我的双腿,把我给掀趴下了。

  它的手掌和寒冰一样冷,攀着我的双腿爬上来压着我,我闻到一股比尸臭还难闻的恶臭,脖子后面随即传来一阵剧烈地疼痛,被这个鬼玩意儿咬掉一大块肉,吧嗒吧嗒地咀嚼着吃了起来——它竟是把我当成了食物。

  简直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也不可以忍。
  “大坏蛋,不许欺负爸爸。你敢咬爸爸,妮妮要打死你。”

  伴随着妮妮愤怒地大喊声,童童打中另一个鬼玩意儿时,那种“嗤嗤”地腐蚀的声音,以及我背上这个鬼玩意儿,痛苦凄厉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

  我顿时感觉身上一轻,背上的鬼玩意儿离开了,连忙一个懒驴打滚滚到一边,然后一个挺身站了起来。

  脖子后面的伤口,这时变得又疼又痒,鬼玩意儿的牙齿,又或者是它的口水,肯定带有烈性剧毒。

  趁着鬼玩意儿没有过来追杀我,我赶紧从腰间拔出没了刀尖的杀猪刀,把后颈处的伤口连同四周的皮肉一起剜掉。

  自己剜自己的肉,怎一个疼字了得,我差点儿没疼晕过去……
  “本僵尸不发威,你特么当我是死尸?”

  剧痛让我怒火焚身,怒火让我平添了几分力气。

  我左手持沾上僵尸血的杀猪刀,右手把铁锨举在身前当做盾牌,就要和咬我的这个鬼玩意儿好好算一笔账。

  却看到了意外的一幕:

  妮妮悬浮在半空中,鬼玩意儿倒在其下方,疼得捂着嘴满地打滚。我从它十指的指缝中看到,它的嘴巴像是喝了浓酸,被腐蚀得惨不忍睹——不禁怀疑起来,我的僵尸血还有如此功效,对这种鬼玩意儿的伤害,比佛光还要大?
  趁它虚,要它命!

  我大步走向鬼玩意儿,高高地扬起手里的铁锨,用金属锨口铲向它的脖子。没想到,它的脖子出奇地坚韧,并且表面还有一层粘液,滑溜溜的不容易受力。而铁锨的锨口又不够锋利,连续铲了十几下都没断。我还被它挣扎时,踢了几脚,真疼。

  最后,我用杀猪刀才割掉它的脑袋,刀刃却被坚硬的颈骨崩出几个豁口。可怜这把跟随我有段时日的家伙,眼看着就快到报废的边缘了。
  见脑袋搬家的鬼玩意儿,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我把杀猪刀在鞋底蹭了蹭,蹭掉鬼玩意儿留下的污血,再用袖子擦掉上面的泥土。正要从后颈的伤口抹点僵尸血,妮妮紧张地示警声,再次响起,“爸爸,当心右边。”顿了顿,忙补充道,“还有后面……左边也有。”

  它的话音未落,我就听见有脚步声,分别从左右和后面逼近。与脚步声一起传来的,是一股让人闻之作呕的尸臭。
  刚刚被我砍掉脑袋的鬼玩意儿,还偷偷摸摸地从地底下钻出来偷袭。新来的这几个鬼玩意儿真是牛X,竟然光明正大的杀过来了。

  我看了一眼童童,它压着第一个鬼玩意儿打。虽然游刃有余,但是应该没有多余的精力帮我了。

  至于悬浮在我面前的妮妮?它应该只有示警一种能力,不是战斗型的古曼童,也帮不上什么忙。

  考验我生存能力的时刻到了。
  我飞快地将杀猪刀,在后颈的伤口处一抹,将刀刃沾上我的僵尸血,同时进行一百八十度的大转身。

  刚做完这些备战工作,我的面前以及左右两边,便分别出现了一个鬼玩意儿。

  它们张着恶臭无比的嘴巴,口气比身上的尸臭更难闻。血淋淋的胳膊曲在身前,手掌握成鹰爪的形状,恶狗扑食般扑向我。

  当我看清它们这一模样的时候,它们已经即将扑到我身上了。
  我的双手和右腿,几乎同时动了。

  左手的杀猪刀直刺左边那个鬼玩意儿的眼眶,“噗嗤”一声刺穿它的左眼珠并一路深入,将刀刃上的僵尸血送入它的颅骨当中,仿佛烧红的铁条丢进水里,嗤嗤作响。它“嗷”地发出一声惨叫,就像得了羊羔疯一样,不停地抽搐起来。

  右手的铁锨携凛冽地劲风,拍向这边那个鬼玩意儿的脑袋,“砰”的一声把它拍了个踉跄,跌跌撞撞地侧着身子挪开几步。

  连续两击得手,成功地阻止了,它们两个的来势。
  我的右腿则是全力踹向正面,那个鬼玩意儿的小腹。结果,它体表滑溜溜的粘液,让我这一脚踢滑了。只听“哧溜”一声,擦着它的肚皮滑到一边。

  在惯性的作用下,我的身体朝着它跌去,被它的双爪紧紧抓住肩膀,低下头朝着我的面门咬了过来——我这是送货上门呢?还是送货上门呢?

  幸好,它抓住的,是我的肩膀,而不是我的胳膊,两条胳膊还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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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在第一时间,把铁锨收回举起,挡在它的嘴巴前面,好险没被它咬到鼻子。随即抽回杀猪刀,把铁锨往上移一点,露出它大张的嘴巴,捅进去一顿乱绞。

  它疼得咬住杀猪刀,牙齿用力咀嚼着刀身,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抓住我肩膀的双手,也疼得加大了力道。

  我似乎听见自己的肩胛骨,发出即将断裂的痛苦呻吟声。
  “次奥,给我松手。”

  因为它的嘴里咬着杀猪刀,不用担心会咬到我了。我干脆把铁锨当刀使,用锨口朝着它腋下,一次又一次的铲去。可惜,肩膀疼得使不上劲,它根本不在乎,依然抓紧我,不肯撒手。

  “爸爸,爸爸,我帮你打坏蛋。”

  见我处于下风,妮妮过来帮忙了。这小不点儿挺狠的,飞到我和鬼玩意儿的头顶,面朝下将身体和地面保持平行,伸出两只肉呼呼的小手,朝着鬼玩意儿的眼珠子抠去。我看见它的十根指甲,变得又长又尖。
  “噗嗤!”

  鬼玩意儿的两个眼珠子都被抠烂了,疼得杀猪般地惨叫着松开我的肩膀去捂眼睛,妮妮怕被它抓到赶忙飞到别处。

  在妮妮的帮助下,我终于脱离了它的禁锢,任由它咬着杀猪刀,撤手后退了一大步。我双手紧握铁锨的把手,瞄准杀猪刀的刀柄拍了下去。
  “当当当!”

  杀猪刀被齐根砸进这鬼玩意儿的嘴巴,最后几下感觉到明显的阻力,随后豁然贯通。我知道,这是杀猪刀刺穿它的口腔,从脖子后面刺了出去。

  应该是刀尖截断了它的颈骨,让它的脑袋和身体失去了联系,它的身体晃悠晃悠着摔倒在地,四肢抽搐几下之后便没有了动静。
  说了这么多,其实从对上这个鬼玩意儿,到解决掉它,是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内。

  这时,左边的鬼玩意儿,已经委顿于地,彻底嗝屁了。

  而右边的鬼玩意儿,估计是被我一铁锨,给拍得脑袋有些发懵,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侧着身子跌出几步之后,两眼发直的站在那儿,没有过来攻击我。

  它不攻击我,我可不会放过它,等它恢复过来,就轮到我倒霉了。
  我把铁锨倒转过来,走到那个鬼玩意儿面前,猛地将铁锨的把手捣进它嘴里,“嘎嘣”几声捣掉了它几颗牙齿,然后继续朝着里面塞去。

  我清楚地看见,它的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伸手准备把铁锨从嘴里拔出来。我自然不会允许它这么做,一个扫堂腿把它扫趴下以后,双脚钉子般的将它的双臂踩住,使出全身力气将铁锨按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它的颈椎骨被捣断了,抽搐几下之后便没有了声息。

  总算解决掉了这三个鬼玩意儿,我的精神放松下来一些的同时,感觉脖子后面的伤口,火燎一般的疼痛难耐。肩膀也又疼又痒的,难受极了。

  我左右扭头看了一下双肩,被鬼玩意儿抓出十个血洞,流出微微泛着黑色的血液——我被它的指甲抓伤,悲催地又中毒了……
  “尼玛,难道又要自残?”

  杀猪刀还插在一个鬼玩意儿嘴里,沾满了它恶臭无比的口水和污血,我可不要用这么脏的刀子来剜自己的肉,恶心不说而且还肯定有毒。

  想到我的指甲剪上带把迷你型的小刀,正要用那把小刀把肩膀上中毒部位的肉剜掉,妮妮带着哭腔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爸爸,我发现好多怪物,一起围过来了。”

  它的话音刚落,我便听见许多脚步声,正迅速逼近着。
  “我次奥!”

  我直接爆了粗口。

  这是一次性玩死我的节奏吗?

  感情,之前那几个鬼玩意儿,只是人家派出的先头部队,是先来探探我们的底细,顺便消耗些我们精力的,现在才是大部队正式出动了。
  “妮妮,童童,你们两个飞高一些,别让鬼玩意儿伤到你们。待会儿,假如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如果能逃出去,以后就跟着雨嫣吧!她一定会善待你们的,也请你们替我照顾她。”

  我顾不得处理双肩的毒伤,分别从两个鬼玩意儿嘴里,拔出铁锨和杀猪刀当做武器,对悬浮在我身旁的妮妮,和把它的对手打得惨叫连连,却始终没能将其杀死的童童,这般叮嘱道——我这完全是在交代后事了。
  话刚说完,便有几个鬼玩意儿,一马当先地冲到我身边。它们嗷嗷叫着,张大嘴巴扑向我,看那架势是想把我撕吃了。

  面临死亡的威胁,激发了我求生的欲望,以及所有的潜力。

  我将杀猪刀捅进跑得最快的那个鬼玩意儿大张的嘴里,刀身齐根没入它的口腔并刺穿了它的颈椎骨与后颈的肌肤。
  来不及从它嘴里抽回杀猪刀,其他几个鬼玩意儿快扑到我身上了,我只能撤手松刀,双手紧握铁锨的木柄抡起来,朝着那几个鬼玩意儿的头上招呼。

  我抡着铁锨原地旋转三百六十度,依次砸上那几个分从不同方向,扑向我的鬼玩意儿的脑袋。

  铁锨第一下砸出去的力道最大,将一个鬼玩意儿的脑袋都拍扁了,它歪着脑袋踉跄跌退几步,摔倒在地失去了生息。
  第二下砸中另一个鬼玩意儿脑袋的时候,力道就明显地递减了一些,没能把它的脑袋也拍扁,只是把它拍得有些发懵,跌退几步之后站在那儿,晕乎乎地晃悠着脑袋。

  第三下,只是将那个鬼玩意儿,拍得踉踉跄跄地跌退几步。砸中最后一个鬼玩意儿的时候,仅仅拍得它的身体歪了歪,随即合身朝着我扑了上来。

  我来不及举起铁锨再给它补一下,急忙一个闪身躲开它的扑击,同时伸出右脚给它下绊子,“扑通”一声把它绊倒了。
  随即跳到它背上,用锨口铲向它的脖子。不求让它的脑袋搬家,只要铲断它的颈椎骨就行了,那样就能让它的身体失去行动力。

  然而,这个计划泡汤了。

  我只铲了它的脖子一下,尚未对它造成大的伤害,便不断地有鬼玩意儿,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视我为美味大餐。
  它们张牙舞爪地扑向我,噪杂地脚步声像是万马奔腾,浓雾被它们高速跑动时搅动得翻腾不已,我影影倬倬地看见到处都有它们血红色的身影。

  我很想告诉它们,我的肉它们吃不得,吃了会肠穿肚烂的,已经有前车之鉴了。可惜,它们听不懂我的话。所以,我只能以寡敌众,背水一战。
  这一刻,我不再希望韩雨嫣,破开鬼蜮进来救我出去。害怕她也陷入鬼玩意儿的包围,不忍心她受到哪怕一丝伤害。换成王峰那个王八蛋,进来受死还差不多。

  我一边腹黑地想着,让王峰进来陪我被围攻,一边不停地抡起铁锨,把逼近我的鬼玩意儿,一个个的当头砸开。
  @無心2016 因为鬼玩意儿之前距离我有远有近,所以并不是一下子全部围上来的,而是络绎不绝的赶过来扑向我的。

  另外,童童所在的那个方向没有鬼玩意儿过来,还不断地有它们痛苦的惨叫声响起,肯定是被那个酷酷的小东西拦截住了,没有加入到对我的围攻当中。

  幸好如此,我才能暂时顶住,鬼玩意儿们的进攻。
  “童童会飞,鬼玩意儿不会飞,它应该不会有危险吧?”我开始担心起童童的安全,又趁着两个鬼玩意儿扑上来的间隔,扭头看了悬浮在我附近的妮妮一眼。

  这个小家伙似乎是被吓到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眼泪汪汪的。

  就见,它的小嘴一扁,“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坏蛋,你们都是坏蛋,不许你们欺负爸爸,我要杀了你们这些坏蛋。”
  妮妮小盆友发飙了。

  我随即见识到了,妮妮的另一种能力。

  它直接没入距离最近的一个鬼玩意儿体内,那个鬼玩意儿竟是立即被控制住了,朝着身旁的同类发起疯狂地进攻。
  这种鬼玩意儿的智力十分低下,除了受到攻击的那个鬼玩意儿,本能地对妮妮做出还击以外,其他的鬼玩意儿都视而不见,绕开它们两个的战团继续扑向我。

  妮妮这个孝顺孩子,想帮我分担更多的压力,控制着那个鬼玩意儿,把更多的倒霉蛋拖下水,这个打一拳,那个踢一脚的,拉仇恨值。

  在那些鬼玩意儿还击的时候,有时候不小心打到它们的战友,而它们的战友认为受到了挑衅,谁打到它们就狠狠地报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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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在妮妮的推动之下,不少鬼玩意儿乱战成一团,很大的缓解了我的压力。

  此时此刻的情况是,童童和妮妮分别替我抵挡住了,来自两个不同方向的鬼玩意儿们的攻势,我只需要面对一半的数目就行了。

  可惜,我连这一半,都快要应付不来了:

  刚开始,是后颈被咬掉一块肉,中毒了,被我剜掉了伤口附近的肉。因此,我每次用铁锨拍飞一个鬼玩意儿,都会牵动到后颈的伤口,剧痛无比。如果不是我的身体有自愈的能力,伤口流得血不多,估计现在都该流血过多而昏迷了。
  然后,双肩又被抓出十个血洞,伤口不深却也让我中毒了。一直没时间把中毒的部位剜掉,毒素早已向伤口四周扩散,扩散到的地方都奇痒难耐,仿佛有虫子在皮肤下面乱钻乱爬,痒痒得我的胳膊都使不出多少劲了。

  而最关键的一点是,我只能把鬼玩意儿拍退,却不能对它们造成有效杀伤,把铁锨换成削铁如泥的利刃还差不多。因此,聚在我附近的鬼玩意儿越来越多,我渐渐地开始双拳难敌四手了……
  仅凭一把铁锨,我再也无法完全阻拦,周围所有鬼玩意儿的攻势了,我的身上不时地会被抓出几道伤口。疼不说,流血不说,还会中毒,钻心地痒。

  同时,我的体力,在飞速消耗着。

  而我活动的空间,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小。不断地有鬼玩意儿赶过来,许多被我拍退了的鬼玩意儿,被身后赶来的同类拦住退势,再后面挤前面地挤到我近前。
  另外,妮妮和童童防守的那两个方位,本来是没有鬼玩意儿过来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鬼玩意儿越来越多,它们俩顾不过来了,就开始有鬼玩意儿,没被牵涉进战团,从一旁绕过来。

  再加上,从其他方位过来的鬼玩意儿,见我身边的那两个方位比较空旷,下意识地分流到那里的空旷处。

  不一会儿,它们把我团团围住了……
  “难道我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鬼玩意儿,铁锨即将没有施展开的空间了,它们很快就能零距离扑到我身上。

  这一刻,我的脑海中闪过两道熟悉地身影,其中一道身影是我最亲的师父,另外一道则是我唯一爱上的韩雨嫣。

  他们是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两个人。

  如果我死了,师父肯定会很伤心。

  韩雨嫣呢?她也会伤心,会为我流泪吗?

  是不是,她只会难过几天,然后回头就把我忘了,和王峰那个王八蛋,开开心心地双宿双飞?
  一想到她投入别的男人怀抱,我的胸膛几乎因为烦闷而炸开,醋火焚烧着我每一颗细胞。

  我感觉,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松动了,平里日呈潜伏状态的尸气,朝着四肢百骸扩散而去。所经之处,肉体充满了力量感,伤口也不再又疼又痒,以极快地速度痊愈着,毒素都被中和掉了。与此同时,暴虐的杀意开始侵蚀我的意识,我恨不得杀光视野中的一切。

  丢掉手里锨口变形,木质把柄即将断掉的铁锨,我本能地要徒手和鬼玩意儿们作战,贴身肉搏才是僵尸的战斗方式。

  事后回想起来,我后怕不已。

  如果被属于僵尸的意识,取代我属于人类的意识,身体又完全转化成僵尸,我或许会从此沉沦,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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