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尸鬼命:说说我那悲摧又搞笑的撞邪经历

  城隍爷忽然诡异的露出笑容,说道:“杀错不放过。”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立即就一起飞扑了过来!而陈至立也跟铁塔一样冲了过来,一群鬼将仿佛不怕做炮灰,黑压压的全来了。
  这正是我担心的事情,看来这位城隍爷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放过我们了,他肯定是在预谋一些大事,要不然不会起灭口的打算。
  轰隆!
  而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整个大门都给宋婉仪轰破了,我很庆幸她尽了全力!
  “主人,门破了,就算不是还阳路,也是条退路。”宋婉仪跟我说完,就拉着我要逃。
  惜君打退了一波敌人,很快也跟着我后退。
  “哼,想从我眼皮底下离开,你们还嫩了点!”城隍爷看到一群阴兵鬼将都那我们没办法,自己跟着伸出了手!
  一只无形大手瞬间就想飞来抓住我的身体,路上的阴兵鬼将全部都给隔开了!
  宋婉仪连发三道风刀,都像打在石头上一样,根本拦不住那大手,它还是朝我抓来!
  “且慢!”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阳间道那边传来,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三张蓝色的符纸,它们有违法则的如令箭般穿刺下来,过程里迅速的燃烧,形成三堵火焰墙,轰的一声巨响,截住了那巨大的手!
  我的前方如同火燎一般耀眼!
  “海老!?”我又惊又喜,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海老的声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显然事情有了转机!
  我前面的阳间道中,光影扑朔迷离,周围白雾弥漫,一人背着桃剑,手拿纸符,一人则拿着纸人,从外边疾步跑来。
  手持纸人的那位毫无疑问正是海老。
  而背着桃剑的人,我一看到就怔住了!
  “张一蛋!!”我惊得差点没咬断舌头!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张一蛋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虽然尸体不翼而飞,但也不可能还活着,这人是谁!
  “夏小兄弟?你说什么胡话呢?你没事吧?”海老看到我没什么事,问了一句看我没回答,就拿出了一张蓝色的纸人,急忙放到了我手里:“没时间解释,拿着这个!还阳去!”
  我一接过纸人,一阵暖流兀然从我身上传来,打了个激灵,我眼前就一片空白了。
  醒来时,我发现浑身酸软得很,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睁开了双眼,也不知道为什么,头上遮了一层的白布。
  门外面,吵吵嚷嚷的,就跟菜市场一样。
  不过我现在没心情去细听这些。
  挣扎好几下,我身体的血液才恢复了流动,把白布一把扯开,随后在剧烈挣扎里,噗通一声,我还是摔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两个魂瓮滚到了一边,我警醒了过来,猛然似乎想起惜君和宋婉仪还在阴间的事情。
  难道这不是梦?
  “滴……君……婉……离……”我张开嘴,舌头却大得叫不准名字,而且叫了几声,这两个家伙也没看到出现在哪。
  我想了想,反映了过来,就艰难的画了两道符文,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动了动舌头,觉得咬字应该没问题后,才念道:“惜君,婉仪,速速……回来。”
  眼前一阵朦胧,我感觉气血仍然是亏空得可怕,媳妇姐姐也没有半点存在的端倪。
  在我患得患失之间,惜君和婉仪出现在了我跟前,她俩似乎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惜君一看到我,就跑过来搂住了我,也不管我浑身发着冷汗,她脸颊就是在我脸上磨蹭着,一副爱昵的样子。
  我累得话也说不出来了,宋婉仪跪坐在我身边,拿起袖子给我擦拭冒出来的冷汗,温柔的手,让我稍微对她之前要丢下惜君的行为淡化了不少怒火。
  而且,我现在也还在怀疑我刚才是在做梦,这是怎么的,梦中居然出现了海老?
  海老就算了,可连张一蛋都跑出来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但想想也是,张一蛋死得冤枉,我自己救不了他,难免会日思夜想,最后变化成梦境就不奇怪了。
  我艰难扭头看向了惜君,这一看让我愕然了,徘徊梦境和现实的我,仿佛终于确定了这件事情一样。
  在我患得患失之间,惜君和婉仪出现在了我跟前,她俩似乎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惜君一看到我,就跑过来搂住了我,也不管我浑身发着冷汗,她脸颊就是在我脸上磨蹭着,一副爱昵的样子。
  我累得话也说不出来了,宋婉仪跪坐在我身边,拿起袖子给我擦拭冒出来的冷汗,温柔的手,让我稍微对她之前要丢下惜君的行为淡化了不少怒火。
  而且,我现在也还在怀疑我刚才是在做梦,这是怎么的,梦中居然出现了海老?
  海老就算了,可连张一蛋都跑出来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但想想也是,张一蛋死得冤枉,我自己救不了他,难免会日思夜想,最后变化成梦境就不奇怪了。
  我艰难扭头看向了惜君,这一看让我愕然了,徘徊梦境和现实的我,仿佛终于确定了这件事情一样。
  撑开了她的一只眼睛,我发现眼珠子里一圈明显的红晕,这就证实了我和惜君确实去过阴间了!
  记忆可能还有些地方错乱,我可能把那个背着桃剑的高人当成了张一蛋也说不定,我叹了口气,开始恢复身上的活力。
  宋婉仪乖巧的拿了我之前还没喝的茶水,递给了我,我一饮而尽,但还是感觉到饥渴。
  我究竟睡了多久?几个小时?感觉着身体恢复活力时速度,还有身体有没有出现尸斑什么的,我算了下,估摸时间并不会太长。
  我开始考虑还了阳,还会不会让城隍爷再喊下阴间?这要是再给喊下去一次,我可就玩不转了,怎么都得自救吧?
  我找了几张纸符,朱砂,快速的书写了些固魂的纸符,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至少也图个安心。
  拿起打火机,我点燃了符纸,直接蘸到了茶水里,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没有媳妇姐姐镇住场子,我发现我真的是太没用了,这一次要不是有海老和那位厉害的道士,估计我真的就回不来了。
  “麻烦你们放尊重点!死者为大,请你们不要再骚扰天哥了!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就是了!要赔什么,我都赔就是了!”我模模糊糊的从门外听到赵茜哭泣的声音。
  什么死者为大?我犹豫了下,看了眼刚才我掀开的那层白布,吓了一跳,这白布盖脸的,难道让赵茜发现我死了?
  我看了眼身边,一件剪裁好的红色冥纸衣就丢在那里,惜君沿着我的视线看去,也发现了这件精致的衣衫,很是高兴的跑了过去抚摸。
  “天哥都死了,你们怎么还这样呀!呜呜呜……”郁小雪哭得很可怜,跪在外面求张小飞他们。
  @ldpw 2016-02-08 10:19:00
  楼主猴年快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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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猴年大吉
  “什么死了活的!你们以为随便编个理由我们就会信?装死这样蹩脚的戏法都拿出来了?我张小飞有那么好糊弄的?今早不还看到他活蹦乱跳的么!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两个今天不弄个所以然来,我们立马砸了你们家别墅!”张小飞大声吼了起来。
  郁小雪和赵茜都在哭,包括我的肚子也哭得很是凄厉,我觉得我快不行了,喝了一碗符水,现在刮得难受。
  我几乎是爬着开门出去的,看到桌子上都是菜,还有炖乌鸡汤,我想也没想就拿空碗掏了一碗,胡乱的吃了起来。
  等张小飞踹开大门闯进了时,我像个刚务工回来的农民,衣衫不整的蹲在沙发上,手上拿着鸡腿贪婪的啃着。
  人是铁饭是钢,我总得吃饱了才好干其他的事吧?就没理他们,决定先吃好两口再说。
  “诈……诈尸了……”郁小雪直接就昏了过去。
  “什么诈……尸啊?”赵茜冲了起来,一看我蹲在沙发上,眼睛一花,干脆栽倒在地。
  “我说你们用得着这么欺负我张小飞么?我他娘像是战力不足五的渣渣么?好好个人还吃着饭,诈什么尸!啊?是不是双簧没演好!再打算来个将计就计呀!”张小飞气急败坏的挥着拳头,根本没发现我哪里像个死人!这不明摆着骗他么?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我说张小飞,我看你脑子真是智商不足十,你这是私闯民宅知道么!你要是想谈,就坐下来和我吃完了再好好谈,不想谈,老子立马就让你从这滚蛋!”我有些火了,老子刚死转回来,摇摇欲坠的,门口都爬不出去了,正啃着鸡腿回复体力呢,你捣哪门子乱呢?
  不过说实话,我就是等他闯进来。
  “娘的!我哥都已经那样了!你还有闲心吃……”
  “喂?霍队呀?张家的张小飞私闯民宅呀,你看这事闹得,还弄昏了赵茜和我家小妹,啊?对,是他弄昏的,就龙渊小区,这样,顺便帮我叫救护车来。”我说完就挂掉了电话,然后继续吃东西。
  张小飞直接石化在了当场。
  “我吃!我吃还不行吗?”张小飞吓得脸都绿了,这家伙咋不按牌理出牌啊?不是说玄门的事玄门办么?
  “这不就好了么?”我拿起了电话,刚才我压根就没拨这通电话,现在就假装又拨了过去:“喂,霍队呀?刚才那是误会,啊,是呀,麻烦了。”
  张小飞这才松了口气,垂头丧脑的走了过来。
  我觉得吃得差不多了,就过去查看赵茜和郁小雪怎样了。
  除了郁小雪是真昏过去了,赵茜却只是有些贫血,我掐了下人中,赵茜就醒了。
  “天哥!你……”赵茜抽噎的看着我,伸手来摸着我的脸,我刚才吃得急,汤油糊了一脸。
  但是赵茜这一摸,自己倒觉得暖暖的,虽然油油的,可是贴心。
  “怎样,活着吧?”我笑着看她手上满是汤油的手,就把手上的鸡腿交给她:“来,你也吃一个。”
  “嗯……”赵茜泪水止不住的淌着,最后抱着我不愿放开,她好像不想失去我的样子,一个大家闺秀弄成现在脏兮兮的模样,也不容易。
  赵茜今天回来时洗过澡,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胸前的鼓动贴着我,让我有种享不尽艳福的感慨。
  当我心脏开始狂跳时,我背后阴风也刮了起来,赵茜一怔,好像发觉了什么,推开了我,又摸了我脸一把,她就愣了。
  这一刻我有些开心的笑了,媳妇姐姐还是在的,我活转了精神了,她也就回来了,虽然不知道她在阴间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出现,但肯定是有她的原因,毕竟每一次出现,我的气血就会狂降一次,再来一次,估计我又得跑阴间一回了。
  阳寿没了,现在能活着也算个奇迹,我觉得得去找海老,或许他知道些什么,有些什么办法。
  “我把郁小雪抱床上先吧,她睡一会估计就没事了。”我把郁小雪抱回了书房,就回头出来了。
  张小飞也不管外面的一群亲戚,自己倒是吃起来了。
  这顿饭是赵茜和郁小雪合作的产物,味道还是不错的,郁小雪我不敢说,但赵茜厨艺应该还是可以的。
  “快说说,你哥到底是怎么了?”我皱了皱眉,之前我扔块石头,把他们盗墓用来镇场子的一根雷文棍打倒了,破了他们的阵,说到底是我的原因。
  “我哥?我跟你说,你必须得给我把问题解决了,我哥现在就在外面呢。”我朝外面看了一眼,一个比他年纪大不了多少的男子正站在外面,一群亲戚则跟着往别墅里瞧。
  “你哥这不是没问题么?得,先把你哥留下,让你们亲戚都先回去吧,都这么围着,你让我咋整?”我看了这七婶八姨的都来了,感觉这事情闹得跟骂大街似的,张家的不会都有些缺脑筋吧?
  “哦,那倒是。”张小飞恍然,就跑了出去,跟一群亲戚说了一圈,还别说,别看他人不太聪明,但那些亲戚居然都听他的,坐上小轿车、面包车就回去了。
  “我哥叫张大飞,他能进来么?”张小飞问了句,他怕我再报警。
  “让他进来。”我觉得这张小飞也算蛮奇葩的了,不过敢盗墓的不是胆子肥,手段厉害,那肯定就是脑门缺根筋。
  张小飞就屁颠屁颠的拖着他哥进来了。
  我看张大飞好像没什么事的样子,模样,精气神都不缺才是,就是不爱说话,我觉得会不会是那晚上给勾走了魂。
  “怎么回事?有什么异状没?”我问道。
  “我哥……唉,说出来丢人,我哥好像怀了……”张小飞说着,就往他哥肚子里看去。
  “啊?”我有些惊讶,这男人也能怀胎?这不会是鬼胎什么的吧?
  “是呀,我们家亲戚里也有医生,我们昨盗墓时,你把我们的雷文阵破了,结果我哥给坟里面的东西吓了,虽然我们为此曾经也留了后手,用了备用方法脱逃了回来,可回来给我叔按例检查的时候,我叔却说他脉象如走珠,是怀了小孩的迹象。”
  张小飞脸色有点苍白,又说道:“我哥还是童子之身呢!听说自己怀了孩子,就彻底傻了!开始还是结结巴巴的,可现在,干脆就不说话了,你们说咋办吧?”
  赵茜在旁边,本来还以为是说笑,差点没忍住扑哧的笑出来,可听完,脸色也跟着绿了起来,这怀上孩子的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真要是男人怀胎,可就坏事了。
  “我看没准是个鬼胎呀,有没有找师父给看看?去医院检查了没?”我上下打量这张大飞,表情有些凝重起来。
  “我说大哥,您也太磕碜我们张家了点,这里就我们几个,我也不怕说,我们张家盗墓这么多年,别说什么阴魂野鬼,就是走尸厉鬼也见过一两个的,能活下来,肯定不会是善茬吧?我们会没看过?而且偷偷带我哥去拍了电子计算机断层扫描,就是CT,也发现这肚子里的胎儿了,您说罢,这事咋整?”张小飞有些不高兴的看着我。
  我想想也是,这张大飞昨晚听着说话应该中气十足,性格大咧咧的才是,怎么现在一副小女人模样了?连话都不说了。
  “能咋整?有妖降妖,有鬼除鬼,难道还让我娶了你哥把孩子生下来当自己的养不成?”我气急反笑。
  赵茜一听,没忍住,就跑厕所去笑了。
  张小飞额头上青筋都冒了出来,我也不管他,摸了摸魂瓮,就把宋婉仪叫了出来:“婉仪,你给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剖腹产?”
  宋婉仪一出来,张小飞头上的青筋马上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是汗:我的爹呀,您说这不是厉鬼是什么?
  张大飞也是吓得够呛,他不作法看不见鬼,但他弟看得见呀,他弟有阴阳眼,是张家下一代的内定传人,看到他弟弟的表情和我突然叫出的名字,哪还不知道情况。
  宋婉仪走了过去,上下端详了张大飞,然后看了眼他肚子,就走了过来,在桌上用汤水写上了写字:“借腹产鬼,祸从口出。”
  “嗯,就是说这确实是鬼娃,然后生的时候是从嘴里爬出来的对吧?”我看着这古文,就随口解释起来。
  宋婉仪很高兴的样子,一副娇嗲的样子,似乎说我很聪明。
  我一看宋婉仪这兴奋劲,就觉得这说法肯定是错的,估计是张大飞嘴巴不积德,说了些什么不好听的话,所以连城山那位要玩死他们一家呢,这怀上孩子说不出话,那只是第一步。
  “啥?这鬼还会从口中爬出来?哎哟我的妈,哥呀!你可不能这么解决呀!”张小飞一听不干了,明知道是鬼娃,那怎么都不能生下来吧?
  “你有没有别的办法?这孩子不能留,得杀。”我说道。
  宋婉仪就又写下了几个字:“大小相连,动则必死。”
  “就是只能生下来了?那我要你出来干什么?”我也有些不乐意了,这宋婉仪该不会是消遣我吧?
  宋婉仪宛然一笑,就写道:“先除大鬼,再去小鬼。”
  “好,既然这样,那连城山那个鬼是肯定要除掉的了,你哥去盗了人家的墓,估计在那还骂坟里面的那位,那位肯定生气了,肚子里的孩子就先留着吧,不过这事情我也有责任,一会我去赵家庄子还有点事,晚上你带上师父,我再跟你降妖除魔去,等去了大的,小的就不是难事了。”我直接说道,然后看向了宋婉仪。
  宋婉仪在那吃吃的笑,一副乖巧女人的样子,很是无辜。
  @Catalinaman 2016-02-09 21: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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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谢谢啦,新年快乐
  @qitao_27 2016-02-09 23:49:00
  楼主今天不更啦,好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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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飞一听,哪还不明白我其实是什么都知道了,就低下了头说道:“哥,您是高人,啥都瞒不住您。”
  赵茜和郁小雪在外面吃了张家苦头,我肯定不会让他们轻松愉快的把事情圆满解决,至少脸色不会对张小飞多好,甚至今晚得再折腾一下,所以才让他叫上张家的人。
  加上从宋婉仪的信息里,我知道事情实际没这么简单,你说你张家盗墓就算了,没事还边盗墓边骂鬼,鬼不找你全家麻烦就怪了。
  把张小飞送走后,我陪着赵茜一起吃饭,她吃了一整碗,似乎还有些高兴,脸上也自然的流露出红荤来。
  “天哥,要不是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赵茜低声跟我说道,提到的是今天她生气跑回房间的事。
  之前她看到我突然死了,张小飞又来闹事,整个人都崩溃了,她不是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遇到大事慌张就在所难免,幸好我及时活了,好好的把所有大小事情都一并解决了,要不然她可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没事,白吃白喝你这么多天,总得帮着你不是。”这几天别墅随便住得我老脸都难免有些红了,其实我真没什么钱了,不白吃白喝,好像我现在也真混不下去,得想点办法捞点偏门才是。
  “天哥是我请来的,住得越久越好,怎么能说是白吃白喝呢?况且救了我这么多次,这根本不能用钱来衡量!”赵茜急忙的反驳我,结果给呛得咳嗽了起来。
  “好吧,好吧,你说的算,别着急。”我赶忙过去拍了拍她的背后,帮她顺了下气息。
  “那天哥……今天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赵茜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看得我都觉得正是因为这件事,我就给她气死在房间里似的。
  “今天气血亏空得厉害,我也有些恍惚了,说话也没经过大脑,倒是你可别在意。”我让她宽下心,毕竟她历经大事,这些天心思太过纤细了。
  “嗯,不会的,都是我太过敏感了。”赵茜连忙的点头,脸上红扑扑的。
  我近距离看着她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以及颈项下那片雪白,心中免不了有些小鹿乱撞,脸红和肉感是鬼所不具备的,总能让我神魂颠倒。
  不过一想到媳妇姐姐,我也就不敢有进一步的举动了。
  “对了,我家小鬼还要你帮作法把衣服捎给她呢,很期待,你现在有没有空?”我趁机问道,惜君太喜欢她的衣服了,现在还想在房间里摩梭呢。
  我害怕惜君弄坏了,并没有给她穿到身上。
  “当然有时间了,今天我裁剪好,准备吃饭的时候还想拿给你看的,结果……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呢。”赵茜轻拍胸脯,硕大的胸部却跟着起伏起来。
  我咽了口唾沫,努力转身回书房,拿来了红色的冥衣,并把惜君从魂瓮里放了出来。
  惜君就拿着这件红色的古装裙子,在原地转圈,她好像很兴奋,我觉得这衣服可能是她唯一没有想过要吃掉的东西。
  “嗯,好衬她喔。”赵茜和惜君也蛮熟悉了,毕竟好几次都在车上被这小女鬼盯着,记忆很深刻。
  “那现在就去作法捎给她吧。”我提议,就带着惜君上了道场,别看惜君很可爱,我也从来没敢把她放离自己视线,她有过前科,我生怕她会做出点超出预料的事情来。
  赵茜也吃完了饭,正好做这件事情。
  随着火焰的升起,站在神台前的惜君身上的衣服渐渐的透明,并且开始消失起来。
  赵茜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怎么盯着惜君这么死,等我看到惜君衣服快要没的时候,才反映了过来,干咳的转过身。
  “行了。”赵茜很快就跟我说道。
  我转过身,发现现在的惜君袅袅婷婷的,真是漂亮极了,她身材削瘦,并不是一般孩子一样胖嘟嘟的,头发也是披肩的,手臂细的跟藕条一样,脸也是倾向于偏瘦那种。
  衣服很合适,大红的边缘镶了了些小金边,仿佛一缕轻纱,很有宫廷女装的样子,跟之前随意一件红套子比,不是一个档次。
  惜君虽然吃东西时不注意形象,但修养的底子是内在的,穿上衣服后随意一转,一眸一笑间就跟小公主一样的天真无邪,害得我现在都不想让她去战斗了,还是觉得抱在怀里好些,做个换装宝宝,以后偷偷自己欣赏。
  正在我痴痴的看着时,惜君又飞跑了过来,一把就搂住了我的脖子,咯咯的笑起来,然后扭头去看赵茜,似乎敌意已经完全去除的样子。
  赵茜看到惜君喜欢,自己也很高兴,可毕竟是厉鬼,她是不敢靠近半步的。
  惜君实在有些太粘着我了,我只得把她放到了背后,由着她吊在我的脖子上玩闹。
  想起了现在还有火烧眉毛的事,要去见海老才行,我就和赵茜说道:“今天你和小雪早点睡吧,现在也七点了,我出门下,可能要去趟赵家庄子找一下海老叔,顺便解决下张小飞的事情。”
  “天哥,我想跟你去。”赵茜说着,就尾随我下楼。
  “你今天不累么?还是去睡觉吧,这些小事我自己解决就好了。”我建议道。
  “不累的,刚才我在房间里剪纸完还小睡了下……”赵茜有些担心的说道。
  “听话,乖乖休息去,今晚不会有事的,乖,明天带你去玩儿。”我看她脸色还是不大好,就没让她跟着。
  赵茜脸一红,怎么跟哄孩子一样哄自己呢,但心里觉得美滋滋的,就点了点头:“那天哥小心点。”
  “放心吧。”我还拿着赵茜车子的钥匙,这段时间赵茜也不怎么使用,就暂归我保管了。
  赵茜送了我出门,路上我就打了电话给海老,结果电话是无法接通状态,我心中有了疑云,难道他们还没从阴阳相隔的道上回来?
  不过按照时间,应该也差不多回来了才是,毕竟凡人在阴间呆的久了难免会出问题,也不能深入阴寒的地方,他早应该是退回来了,只是没有及时开机而已。
  我打了个电话给林飞瑜,结果林飞瑜还在睡觉,没问清楚我是谁就把我骂了一顿,结果我吭声后他才反映了过来,咳了好几声愣没回过神。
  他说他也不大清楚海老在干什么,寒暄几句才挂了电话,这时间段里,我也差不多驱车到赵家庄子了。
  赵家庄子的亲友们还有不少在,赵熙因为海老还在庄子坐镇,守护赵老头的魂,所以并没有离开,我到的时候,他就很快出来了。
  “哎呀,我说谁来了,是小天呀!”经过这两天的接触,赵熙已经跟我很熟络了,而且也很看重我,毕竟我间接帮他拿回了赵家的掌控权。
  加上特意要求让他改口我的称呼,这让他对我印象很好,而且我也算半个帮他女儿打工的,叫小天挺合适,他和我都不亏。
  况且前辈什么的,我可不敢当,海老和林老、王诚这几位才是前辈,他现在这样叫我,让我心里舒服了很多,比较像她女儿的朋友,当然,像是吴正华那种老货,我是见一个弄死一个,绝不会心慈手软。
  “赵叔,我想找海老,他在不在这?”我问道。
  “不在啊,他和一个奇怪的年轻人进山里了。”赵熙有些愕然的说道,他不知道我找海老干什么,不过以我现在和海老叔的关系,居然不知道海老在哪,实在他都觉得奇怪。
  “年轻人?那个年轻人长什么样的?”我急忙的问,心下一惊,想起阳间道里张一蛋背着桃木剑的身影,疑惑重重。
  “跟你差不多的身高,嗯,比较黑,样貌很普通,但眼神很深邃,道士打扮的样子。”赵熙极力的回忆,不过海老身边的人不是道就是僧,要么是玄门中人,是不能乱去过问的,要说起来实在也有些难为他了。
  “他说过什么时候回来么?”
  “好像不会太久吧,啊!这不海老么?”赵熙忽然指着庄子外的那条小道。
  我急忙看去,海老满头是汗的赶回来了,我朝着他打招呼,他看到我,好像松了口气一样,闭着半边眼睛气喘吁吁的。
  “哎呀,你让我老人家可是捏了一把冷汗呀!夏小兄弟!好玩多了你!”海老叔弯下腰半蹲在地,用他惯用的口头禅笑着。
  我一阵的感动,这样的玄门中人才是一代宗师,不愧继承了阴阳家道统的能人。
  “海老,这才多久不见,就担心起我来了。”我朝他走了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你当我想么?你可聪明多了,还懂得立即跑来这里等我,要是你还傻愣愣的呆在家里,可就好玩了。”
  海老昨晚一战气血也亏了不少,还跑去阴阳道救我,可谓是累得够呛吧,现在回来了,第一时间就想起我来,这种前辈高人做事,的确是师之风范。
  “海老叔,小天,你们肯定是互相有要事商量,我就不打扰了,家母还躺床上呢。”赵熙知道我们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聊,就告辞离开,赵老太住不惯医院,动了手术就回庄子了。
  “嗯,好说的,照顾你母亲要紧。”海老点头。
  我也和赵熙道别,然后和海老去了他的客房。
  赵家庄子的客房装修算是不错的了,茶具摆设一应俱全,我赶紧的扶海老坐下后,烧开水泡起了茶。
  海老则在一边说道:“夏小兄弟,我在阴阳道时,好像听你把李道长叫做张一蛋什么的?我没听错吧?”
  我一听,就知道事情来了。
  洗好茶壶时,水也开了,我把开水倒入茶壶,静待茶水。
  海老挪了挪大大的眼镜,等待我吭声,看来把这件事情看得很重要。
  我不明白海老问题的来源,不过面对这样的前辈,糊弄他没有意义,就说道:“海老,不瞒您说,张一蛋原名张元义,是我儿时小义村的发小,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熟得不能再熟了,如果那时候阴阳道里不是梦,那我看到的人就是他,不会是你说的李道长。”
  “哦……那这事情就巧多了,当时我听你说起这个名字,后面还特意问了李道长,我看他虽然一副莫名其妙,不过眼神中的凝重肯定有的,看来,这李破晓道长身份很有意思呀,会不会是你朋友深怀不露,准备以另一个身份示你?”海老捏着有点圆的下巴,清明的双目也有些迷惑起来。
  “什么?!李破晓?”我惊呼一声,李破晓?那日小义村外坟地,给张一蛋立了衣冠冢,盗取他尸体的正是那他!难道这李破晓是些什么厉害的妖鬼,能借尸还魂?
  “是呀,当时找到我的时候,他说他是李家的远方表亲,乾坤道传人李破晓,要求立即让我带着他去阴阳道办一件大事情,此事干系重大,事关生死,还非是寻常,我琢磨着,李家是县里四大玄门中最为正宗一家,况且李破晓道长还带来了李家的信物,我承情于李家,这忙也就揽下了。”海老说着,是点醒我他是李破晓带着命令口气带去的,对方身份可不一般。
  “实不相瞒,海老,张元义已经在小义村死去了,绑着封魂符的剪刀刺穿了他的胸膛,是我和郁小雪亲眼所见,不过我们当时因为出了意外,并没有立即埋葬他,等返回时,他的尸身就已经消失了,只有衣冠冢留在了那里,立起牌位的,署名李破晓!”我极尽把持冷静,拿起了茶壶时,手还有些激动得微微发颤。
  “你是说……借尸还魂?!”海老嘴都张大了,抿着的茶水差点没喷到我脸上。
  “嗯,我觉得很有可能,您老擅长阴阳术,应该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吧?他还在墓碑上留了‘生无留念,死无留名’之类的文字,说明他应该知道这具尸体是个空壳,张元义的魂已经给外婆的封魂符打散了。”我点头回应,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信息,如果李破晓敢借尸还魂,我拼了命也要把张一蛋的身体夺回了。
  那把有封魂符的剪刀呢?我一想,浑身都凉了半截了,当时在坟地那会,光注意张一蛋没了,愣是没在意剪刀!
  外婆的笔记里,她出道后遍访名师,学了很多制符之道,可惜,限于自身道统的问题,她也有许多符纸画不出来,比如通阴符一类,这些都是从一些正统高人手中拿来的。
  还有召来丁甲天兵一类的,这类符纸的绘制之人如果未受过职,没有扶将,就无役使灵兵的权利,画符也就真成画画了。
  兼远的且不说,近的就如海老,他们阴阳家侍奉的是远古神祇东皇太一,借的就是远古神祇的力量。如果我想借东皇的力量,没接受过他的受职,人家神祇又怎会理会我?用简单的咒符还有可能,可高级的就想都别想了。
  所以传人就有了正统和非正统一说,正统的都是有传承师父带入门,恳请神祇承认,然后才有制符施法的手段。
  非正统的也就只能用些低阶的术法,或者使用正统传人传与的符箓。
  就好比像我,周家真正的道统不在我身上,在外婆和周璇身上,在周家自己人身上。
  周璇横扫道脉年轻一代,杀得道脉弟子人昂马翻,凭的是什么?实也因为周家擅长招鬼,再而以此为依靠来豢养厉鬼,她是周家嫡系传人,深得周家术法的精妙,本来就是第二个周老魔,哪有不厉害的道理?
  所以我就算知道很多招鬼驱鬼符法画法,可我也请不动它们,也就一菜鸟了,只能凭借一些皮毛功夫驱鬼罢了。
  好在当时阴差阳错,有媳妇姐姐和外婆,我跳过了需要强大实力来收服厉鬼那一步,把惜君和宋婉仪收入麾下,偏偏我又精通外婆的养鬼秘术,所以养来驱使,也不用信奉哪位神祇,受其真正道统。
  因此我这样没真正接受纯正道统的,虽然不懂招鬼,却有厉鬼驱使,叫养鬼道也不能算太埋汰周家了。
  同样的,没接受道统的我,是招不来道统里传说中厉害鬼物的,好比鬼王一类的,因此和人斗法一道,才吃了大亏。
  如果当时外婆带我入道,接受了正宗的道统,小到小鬼,可用于侦查巡逻,大到鬼王,可瞬间碾毙敌人,别说什么吴正华,收服惜君和宋婉仪什么的,肯定也不需要媳妇姐姐出手帮忙。
  当然,我不能指望去求周家传我道统,因为这不符合我现在的状况。
  “嗯,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我说一遍,没准我能把这些事给你理清楚,你只算半个玄门之人,道未入,却深陷玄门之事,处境实在尴尬呀。”海老还是那句话,我是半个玄门的人。
  海老是高人,这话说的我很心服,虽然我有很强大的厉鬼可以控制,但没有道统,好比拿了把宝剑的孩子,能杀敌却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唉,还请海老助我,事情是这样的……”我只得硬着头皮,把从去外婆的小义村奔丧开始说起,一直说到现在的事。
  “你未承道统却驱虎吞狼,阳寿早夭反死而复生,好玩多了,怪不得李破晓当时进入城隍前与我道别时说,你非玄门之人,却踏足玄门之事,胆敢豢养吞神鬼将,山神厉鬼,阴魂还闯入了阴间,他日必出祸事,他说要在你未出祸事前,先剪你羽翼,再论其他,所以我这次回来,也有劝你离开本县,去往其他别处避避风头的想法。”海老一边听着,一边皱眉说道。
  原来李破晓已有除我之心,对此人我真是心中窝火,你李破晓盗张一蛋的尸体借尸还魂,老子还没找你麻烦,你倒是奇葩,还要灭我的惜君和宋婉仪,真不知死活。
  “海老,我的事情想必您也知道了来龙去脉,我阳寿已尽,现在不死,没准哪天就没命了,外婆还给人关入了血云棺,我肯定要走引凤镇那条老路,您看能不能收我为徒,传我阴阳家的法术?让我避祸就福,远离凶恶?”我诚心诚意的跟海老说道。
  海老以阴阳术从死镇走出来,连占星算卦,借法结印都样样精通,昨天又凭借法术和吴正华斗个旗鼓相当,那是自身的真本事,如果我能学到一二,也能缓解我的危机,现在我阳寿已尽,再给下面的城隍爷召一次,没准就回不来了。
  “我引你入道不难,我本来也无弟子门人,而且光论你和周瑛前辈的关系,我收你也是分内应当……可我本事实在卑微,从以前开始就因为贪玩未能学得自己师父一成的本事,况且你背后那位可非是一般,不行不行,我看还是再找能人怎样?至于阳寿一事,我却早有能缓和的方法,你看……”海老一边说,一边是摇头,老脸都有些涨红了。
  “海老,您本事我是看过的,怎么能算卑微?求您还是收我为徒吧!”我看他言语有些松动,立即拿起一杯茶奉上。
  海老已经有些神情紧张了,伸出手就制止了茶水,赶紧道:“说过不行就是不行了,夏小兄弟,我要收你为徒,你也知道你背后那位可不是一般的,我还怕死得不够早呀?”
  “你非要拜,就拜我师父,你我师兄弟相称还差不多,反正师父已经死了,你背后那位降罪下来也不怕受不起,而且我只负责引你入阴阳家的道统,却并不传你法术,只给你师父传下来的书籍自己学去,不懂可以问我,当然,我先说好了,很多我也是不明白的,别指望我都能回答你。”
  我一听,哪还有不愿意的,那可是阴阳家的道统,我之前就觊觎良久的,立即叫道:“海师兄!”
  反正海老也不是倚老卖老的人,我这一回算是撞上大运了,有海老当师兄,那还不是扯虎皮当大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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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那边了?好,我这就准备过去。”我挂掉了电话,就转头和海师兄说道:“师兄,之前张家去盗连城山打靶场那边的墓,摆下了雷文阵,结果半途让我不小心破了他们的阵。然后问题来了,他哥给墓里的脏东西下了咒,现在怀上了鬼娃,要叫我去帮他们解决呢。”
  “什么?张家要盗打靶场那座古墓?还怀上了鬼娃?不想活了吧?雷文阵!雷屁个阵!真以为这墓好盗的?那墓地处龙戏珠,老人传说那是墓中墓,一座镇一座,两个张家小娃娃当自己是神仙?跑去盗墓,好玩多了他们!”海老师兄一听就火了,这不找死么,这一座明摆在那几百年的墓,历年来难道就没人发现?多少人去盗过,都没有成功,说明里面的说法深着呢。
  “龙戏珠?墓中墓?”我觉得悬了,这墓居然这么厉害?
  “是呀,这座墓可葬了两个厉害的鬼物呢,不找死么。”
  “有多厉害?”我皱了皱眉,我可不爱管闲事,如果真的太厉害,为小命着想,我宁可是不去的。
  “呃……也不知道,反正很厉害,不过再厉害也不关我们的事,师兄我没有去盗墓的习惯,要盗墓的是他们,邀请我们是去看热闹的,去,远远看无妨的!不过我作为长辈,怎么都得打电话给他们老子下。”海师兄性格比较好动,什么事情他都喜欢去参与进去,这叫凑热闹。
  不过想想有这位新认师兄镇场子,我也没再拒绝,有他在,问题再大逃命就是,可我这种情况去凑热闹,真的没问题?
  然后这位新师兄就打了电话给张家的长辈,结果电话那头果然就暴跳如雷起来,看来张家两兄弟并没有把真正的真相告诉自己的长辈,没准那怀上鬼娃的真正原因都没说呢。
  所以我说这两人找我和赵茜算账,怎么尽是带七大姑八大婶的来,原来死他们出了事不敢声张呢。
  “看看,这两个小家伙,愣是没跟他们爹娘说是盗的墓中墓,哈哈!现在事情闹大了,张家的老太婆也要过去了,走走,好玩多了!”海师兄凑热闹成功,就拉着我去开车过去。
  我头皮发麻,墓中墓这种东西听着就不大吉利,师兄居然让我去凑热闹,也太不靠谱了点。
  我上了车子,启动后,这一看,师兄居然没上车,扶着车子就咳嗽了起来,我看好像情况有点不大对劲,就立即下了车,说道:“师兄,你这两天太累了,要不这凑热闹的事情咱就不去了?”
  “唉,别说,累是肯定的,借道阴阳,元气难免是伤上加伤。”
  我下车去看他情况,海师兄却扶着我一会,可正是这一会,他看向天空,脸色兀然一变:“不对劲呀,师弟,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师兄,您说我能知道点什么?”皱了皱眉,我也跟着看向天空,天上乌云密布,星斗都不见了,是有那么点阴凉阴凉的,好像要下雨的感觉,可也不至于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海师兄也不理我,一摸地面,手似触电一样的抽了回来,就急忙把背包里的龟壳拿了出来,在手里抖了几下,然后铜钱撒在了地上。
  捡起了铜钱,他捏了下手指开始盘算什么,最后看了看我,愁眉紧锁起来:“不行呀,下边出事了,不知道李破晓怎么搞的,没镇住场面,下面要翻天了!”
  我一怔,脸都白了!
  难道下面那位要催我命了?那么快?
  我可没任何把握和她斗法!惜君就算实力飞涨,但也就能堪堪和黑白无常大将打平,宋婉仪虽然勾魂夺魄是一把好手,可要面对那动肆能放出鬼手抓人的城隍爷,那绝对是一捏一个死的,毫无胜算可言。
  “师兄!李破晓到底去下面干什么了?他没告诉你么?而且你不是说我的阳寿有缓解的方法么?”我急忙的问起来。
  海师兄拿下了自己的眼镜,抹着头上的汗:“是呀,但缓解的方法可都要建立在李破晓能撑住一时半会的基础上吧,其实呢,师兄当时也是开了阴阳道才发现你在里面的,所以我就立即让他出手了,那家伙也算半个好人,看你落难就先救了你,可结果知道山鬼和吞神鬼将是你的豢养鬼后,他正后悔得很呢。”
  “你倒好玩多了,碰上师兄我,一下就回来了,李破晓进去可直接就面对上城隍爷,给占了先机,好在你师兄我聪明,开了秘法,直接就还阳了,毕竟他之前说了,借道阴阳路,剩下的都由我,我当然脚底抹灰跑了,师弟,你说是不是?师兄我跟他又不熟,第一次见面,犯得着拼命?而且这城隍爷还能叫城隍爷?你见过带着死人面皮的城隍么?”
  “确实没见过,我遇到她,直接就是逃命的份,可刚才你龟板算的什么?你怎么知道李破晓事败了?然后你手指又算的什么?怎么最后看向我了?”我心中疑惑陡升,看着他汗水淋漓,心里那个悬呀,差点没掐他脖子问了。
  “我用龟甲卜卦算,是算了李破晓这小子的命数,发现他可能就斗不过下面那位了,似乎已经跑回来了,下边现在杀气腾腾的追杀他呢,把天都搅得变色了,师弟,还别说,李破晓命比你大多了,现在安全了,所以我刚才就用手指顺道算上你,可你现在呀,是命在旦夕,福祸未卜呀!”
  “师兄!你不靠谱呀!你说一大堆,最后还把师弟我绕进去了?!”我额上青筋都冒了出来,正说着话,媳妇姐姐猛地扯了下我的衣角,我表情一怔,吓得立即就想逃,可我逃向哪?
  下面要催命了,她奶奶的城隍爷,要是再拉老子下去,巴不得老子就只有跟你拼命了!
  “我这不是把前因后果告诉你嘛!”看着我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师兄也冷汗嗖嗖掉下来。
  “那你倒是帮我呀!我都感觉下面马上要发飙了!”周围什么都没有,媳妇姐姐却猛的不停拉我,我觉得肯定不是她傲娇了,她是告诉我要逃命呀!
  我又是抬头又是低头,又是左跳,又他娘向右跑,我说媳妇姐姐,我请求您老说说话,到底哪危险了!?
  看着我发飙了,海师兄慌得跺了跺脚,赶紧拿出了同命龟,把它四只脚都扎破了,还拿出了张很大的蓝纸,让同命龟在上面爬。
  “咬破手指!快!跟着它的爪印点!”
  师兄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勺上,这一下把我打得冷静了下来,我说我的大师兄,有事您好好说,也不能这么揍我吧,真给吓疯了!
  结果那同命龟吃痛,发了狂一样在纸上跑,却根本不跑出纸外。
  媳妇姐姐嗤啦的扯烂了我的衣服,我感觉魂都要冒出来了,赶紧的一咬中指,连忙跟着那张大纸上的血脚印点去!
  在我出手那一刻,海师兄立即手捏法诀,开始狂念起咒语来,随手就拿出了一把法盐,也不管金贵不金贵,直接就撒在了纸上,这一把,我估计好几万都有了。
  我手往血印上一按,纸也霎那就变了色,还给我捅穿了个窟窿,同命龟猛地在那鬼跑,我的手跟着血迹快速点去,也不知道点了多少回,最后整张大纸就跟鬼画了符一样成型了,不过也给我点破得到处是窟窿。
  @猫儿g 2016-02-13 13:01:00
  楼主快更快更,真的好好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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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啦
  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看凶险解决了,可却已经不亚于往昔任何一件事。
  媳妇姐姐终于消停了下来,我松了口气,顿时泪流满面:“师兄,下次能不这样吓我么?”
  “这……我哪知道会有这事出来?”海师兄脸色也是惨白,看着手上还残余的一些法盐,偷偷的把它们刮回了私藏口袋中,可眼泪也跟着冒了出来。
  他做师兄的真不是有钱人,这把法盐得挣多久才挣回来?师弟是认得爽,可有点亏钱呀。
  正当我们各自庆幸的时候,天空就像不要钱似的下起了倾盆的大雨,躲过一劫的我,载着师兄赶紧开出赵家庄子。
  然而,却在路口处,一个道士如铁杵一样站在路口,双目如电的瞪着我们。
  李破晓!
  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看凶险解决了,可却已经不亚于往昔任何一件事。
  媳妇姐姐终于消停了下来,我松了口气,顿时泪流满面:“师兄,下次能不这样吓我么?”
  “这……我哪知道会有这事出来?”海师兄脸色也是惨白,看着手上还残余的一些法盐,偷偷的把它们刮回了私藏口袋中,可眼泪也跟着冒了出来。
  他做师兄的真不是有钱人,这把法盐得挣多久才挣回来?师弟是认得爽,可有点亏钱呀。
  正当我们各自庆幸的时候,天空就像不要钱似的下起了倾盆的大雨,躲过一劫的我,载着师兄赶紧开出赵家庄子。
  然而,却在路口处,一个道士如铁杵一样站在路口,双目如电的瞪着我们。
  李破晓!
  雨越下越大,天空不停闪着雷光,就跟恸哭一样的渗人。
  一道雷亟好巧不巧的砸在了李破晓身边的小树上,轰隆一声把树劈得火光都冒了起来,随后又立即的浇灭。
  李破晓面无表情,他的额头上明显有一道血痕,血水已给大雨洗去,眼却在雨下眨也不眨的盯着我们。
  我说您这是在演僵尸片么!张一蛋!你咋好死不死的就站在那!还给人借尸还魂了!
  这一刻,我眼都红了。
  “师弟快走,咱们就当没看见他吧,千万别下去!”海师兄赶紧的说道,他之前丢下李破晓跑路了,现在也没多少脸去见人家。
  “可他看着我们!”我一个刹车,就把车停了下来,打开车门就跑了过去,拧起了他的衣领:“一蛋!”
  如果是第一次见面就要去拼命什么的,海师兄肯定会逃跑,这我是肯定深信不疑,他阴阳家法术尽挑了逃跑渡劫的法门,不跑路你还指望他干什么,要拼命他也没几招能斗得过别人的,可看我下车,他立即却跟来了。
  “师弟!”海师兄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是看出来了,我说的都没错。
  李破晓皱着眉,双目半眯了下来,死鱼眼一样的瞪着我,一把将我推开。
  “不好意思,你确实认错人了,不过既然来了,我也不用再去别处找你,我是乾坤道传人李破晓,这次来是想问你,能把你豢养的两只厉鬼交给我么?”李破晓毫不客气的跟我说道。
  他一身的黑衣道袍,衣角上秀了乾坤八卦的图形,背后一把桃木剑用长条布袋装着,真跟道士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那张我死都不会认错的脸,真以为他就是李破晓了!
  “你觉得可能么!别说我豢养的鬼不会给你!你抢了我兄弟的肉身,我更不会放过你!这梁子结下了,聪明的就自己找地方投胎,要不然动手起来,可就没你好玩儿的了!”我咬咬牙说道,把他的魂抽出来,我有好些办法,宋婉仪,惜君,都是各中高手。
  “那就是说,这事没得谈了?”李破晓面色瞬间僵了下来,眼里的寒意陡然上升了几度。
  媳妇姐姐猛的扯了我的衣角,我立即就知道这李破晓已经和我撕破脸了,是马上攻击的预兆!
  “惜君!婉仪!”没有丝毫犹豫,我立即就喊出了她们。
  惜君一袭镶着金边的碎花红色长裙在雨中狂舞,恍如一代骄子,气势卓然的出现在我身边。
  可只是一转眼,她已经裂开了大嘴,锋利的鲨鱼牙一整排排到了耳边,凶神恶煞都不足以形容。
  宋婉仪依旧安静得出奇,就是出现了,她也只是站在我身边,俏目顾盼,最后停留在我的脸上。
  “神极万般,乾坤扭转,灭!”李破晓没有半点停止,咒语一念,一手捻诀,蓝符在他手中一转,就弹向了惜君!
  轰!
  惜君倒飞出去,四肢着地,一直拖出了很远才停了下来!惜君气极了,仰天一阵咆哮就冲向了李破晓!
  婉仪迅速无比的拦在了我身边,剑指一点,大雨宛如给劈开一样,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就朝李破晓砍去!
  “鬼路人门,乾坤扭转,破!”李破晓似乎没有看到风刃般,再次捻诀,蓝符往前一送,前面的大雨一阵扭曲,风刃就这样凌空消失不见了!
  婉仪有些错愕,又是三四道风刀点向李破晓,却仍然给化解得干干净净,这让她也有些生气了。
  “李道长!师弟,你俩都住手!”海师兄大声喊了句,就把我拉到了后面,我赶紧制止了惜君和婉仪,生怕她们误伤了师兄。
  “怎么?海老叔,难道你还想参与进来?你别忘了,就你那点脚底抹油的功夫,对我根本不起作用么。”李破晓阴寒的脸更是多了一重煞气。
  “哈哈,李道长,你开玩笑呢,我只是想跟你说,现在夏一天他已经不是玄门外的人了,他如今是我的师弟,继承了我们阴阳家的道统,我代替我师父,带他入道了!李道长,你也不要再找我师弟麻烦了,那两只豢养的鬼物,是他的得力助力,我会和他一起遵循玄门的法则,不会给世人带来困扰的。”海师兄给人说成那样,确实有些难堪,不过他也没去生气,而是把事实点了出来,希望李破晓能让开一条道。
  “嗤……”李破晓反笑起来,看了眼惜君和宋婉仪,忽然的又阴沉下了脸:“如果我不肯呢?”
  李破晓!你娘的盗了张一蛋的身体,还要灭我的惜君和婉仪?我几乎是气疯了,给这家伙欺负成那样,真佛也有三把火:“你要是找死,尽管来试试!”
  “那可正好呀。”李破晓嘴角掠起冷笑,手中已经再次捻起了他的乾坤道术。
  “师弟!听师兄一句,这里给师兄解决,你上车去!”海师兄回头就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快到车里,把车子打着。
  看师兄不可置疑的表情,我也只能皱眉上了车。
  惜君和婉仪都飘进了车里后,我看向了外面,只见海师兄和李破晓正在谈着什么,不过大雨倾盆的,我实在没听清楚他们说的话,只是看到两人的表情都很难看,特别是李破晓,性格也足够恶劣的,一副趾高气扬,甚至是指着海师兄鼻子骂的样子。
  不过最后海师兄说了几句话,却让李破晓彻底的冷静了下来,随后瞪了我一眼,转身冒雨离开。
  海师兄看着李破晓走远了,才跑回车里,然后吸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唉,最后抬出了周瑛前辈,终于才让他卖了面子走了,师弟呀,你刚刚太过冲动,那李破晓对你来说很危险!能练到借尸还魂还能施展乾坤道法的人,从这点上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货色!师兄都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你小看他会吃亏的!而且敢闯城隍,还能全身而退的,除了李家,这县里真找不出别的玄门世家能这样。”
  “李破晓是李家的?”我皱了皱眉,没想到最后扯上了四大玄门中的李家。
  @猫儿g 2016-02-13 1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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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雷小土豆 2016-02-14 17:38:00
  楼主难道过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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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日快乐!
  看我疑惑的样子,海师兄又接着道:“是呀,可能你以前没注意,或者赵茜这小丫头不懂,那好,师兄还是再跟你说说县里四大玄门世家的事情吧,建国以前,王家是土匪,后来从良改卖了棺材,赵家老祖宗以前是算卦的,凭着古玩市场淘来的定星罗盘,最后成了风水师,张家老祖宗那一代前就是小偷,现在则是盗墓贼,兼挖坟的,而李家……嘿嘿,从来就是玄门世家!这么说你懂了没?”
  海师兄说着,脸色都有些微微发冷:“李家玄术不出则以,一出来就了不得呀,你师兄我之前都给李家那位救过一次,也正是这样,师兄才会帮李破晓开阴阳道,要不然我哪会有这闲工夫?不行,我得给我那些老朋友打个电话问问这事,你先开车,开去县八十米大道那边,师兄的道场就落在那。”
  “那张家的事情咋整?不会就让他们盗墓吧?”我只得老实的往县城了开去,与连城山背道而驰。
  “别管他们了,张老太不都去了么,还关我们什么事?现在你阳寿那关还没完全解决,我们凑热闹不好玩多了?他们张家要敢问起来,你扛出你师兄名头,管他说什么,都让他张家来找师兄我,哼,除了李家你得注意外,县里的其他地方你就是跟螃蟹一样的走路都没事!”海师兄拿出了他的手机,就允自打听消息去了。
  我哑然失笑,这师兄,有时候不靠谱,有时候又靠谱得厉害,让我在县城跟螃蟹一样走路,那我得多横才行?
  没理他,我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宋婉仪,她呆呆的看着我,跟乖乖女一样,但我看到惜君时,却皱了皱眉,怎么从刚才开始就没跑来搂我的脖子了?
  想到刚才她给乾坤符法打中会不会受伤了,我吓了一跳:“惜君?怎么蹲那呢?”
  桌位很宽,惜君蹲在桌位的中间,一副难过的样子,看到我喊她才扭过了头,嘴巴扁扁的,很委屈的样子。
  “快过来,是不是受伤了?”我着急的问道。
  惜君点点头,松开了按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她把衣衫的口子揭开,一道凄厉的猩红痕迹从脖子那一路到胸前,很狰狞。
  我一看,心揪得厉害。
  “李破晓!老子跟你没完!”我心里不禁大骂,把车停在了路边:“惜君快过来,血食。”
  我把她抱回了怀里,伸出手去喂她,厉鬼受伤需要用到主人的精血来喂食疗伤。
  看我要给惜君喂食,婉仪立即生气的在后面嘀嘀咕咕说了什么。
  惜君本来还想伸出虎牙咬的,结果似乎听了婉仪的话就扭过了头,怎么都不肯吸了。
  “住嘴!她都伤那样了,你还有心思说她?”我气坏了,呵斥了一句,结果宋婉仪一听,眼泪顿时嗖嗖的落下来,撇过头看向窗外。
  海老正打着电话,看了我和宋婉仪一眼,叹了口气。
  最后惜君在我的命令下,还是吸食了我的精血,不过分量并不多。
  “师弟,以前我还以为你有阴阳眼,可在赵家庄子后山斗法的时候,却发现你看不见我的法术,是没有阴阳眼的,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是能见到一些别人都看不见的东西才是,所以两个豢养鬼才会死命护你周全,可现在看来……你是什么都看不清咯。”海师兄挂掉电话,对我摇摇头,略带讽刺。
  宋婉仪有过前科的,之前除了要丢下惜君,还曾坐山观虎斗看伙伴自己大战敌人,刚才看到惜君伤成这样,她还乖乖坐在那不管不顾,我能不火么?
  海师兄是不知道这些事,所以这么说我,我倒能理解。
  可宋婉仪挽在一起的手松开后,我却看见她也有一道伤痕沿着虎口方向直到手心,原来她刚才同样受了伤!
  我的心脏如锥子扎了一样剧痛,原来她考虑到我的气血亏空很严重,所以不但自己不吸我的精血,也不让惜君吸我精血,我现在倒是错怪她了……
  “师兄,对不起,看来我是一时情急了。”
  “嗯,你呀你,现在看到了吧?好玩多了,下次多养养气,别光是平时能淡定,你这才给李破晓逼急了点,就开始乱咬人了?我一个老头子,给李破晓这小年轻指指点点就能没火?”海师兄教训起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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