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做殡葬这一行的,818殡葬行业的内幕和发生的灵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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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庸被掐的嗷嗷叫。
  以前老爸曾经告诉过我,人的脉门相当于蛇的七寸,遇到练家子掐在这个地方,整个人都会绵软无力。
  义叔看到王庸的脉门被掐,他不敢造次,对玉师傅说:“朋友,你可不要乱说,没凭没证别往我们的头上泼脏水。”
  玉师傅冷笑:“刚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本来仪式好好的,就在此人上过香之后,一切全破了。”
  “跟我没关系,”王庸疼得头上冒虚汗:“我又不是女的,没有大姨妈。”
  玉师傅上下打量他:“体无真气,一身散漫,油嘴滑舌,一脸奸相。”他看到王庸的双手,室内温度这么高,他还戴着棉手套,非常突兀。
  玉师傅厉喝:“手套脱了!”
  “你算老几,让我脱就脱。”王庸哼哼。
  玉师傅手下使了使力气,不知用了什么暗劲,王庸疼得差点没跪在地上,连连惨叫:“叔,救我啊。”
  阿荣和其他亲朋好友走过来,问怎么回事。玉师傅道:“罪魁祸首找到了,就是他!”伸手一指,正指向义叔。
  阿荣目瞪口呆:“道长,不会搞错了吧,这位是本地殡葬行业的一个小老板,跟我们家无怨无仇,我以前都不认识他。”
  “这是他的徒弟,”玉师傅捏住王庸:“就是此人破坏了仪式。”
  阿荣看向义叔:“马师傅,怎么回事,你解释明白。”
  这时,厅里的宾客走得差不多了,大厅里空空荡荡。大门关上,家里的亲属和工作人员把我们团团围住,想走也走不了。
  被这么多人充满敌意盯着,我的腿有些哆嗦,情不自禁靠近义叔。
  义叔非常镇定,不卑不亢:“空口无凭,拿出证据。”
  “好!我让你们死的明白!”玉师傅一只手捏着王庸的脉门,一只手扯下他的手套。
  王庸一只手暴露出来,想藏也藏不住。他的掌心一片黑污,乍一看像是沾了黑墨。玉师傅抓住他的手掌,翻开给大家看,厉声喝道:“这是什么?”
  王庸哭丧着脸:“昨天我绊了一跤,手掌破了,擦的药水。”
  “好一张利嘴。”玉师傅冷笑,他捏住王庸的手腕,递给阿荣他们闻,一股浓烈的气味传来,众人捂鼻子。
  “这是女人的经血。”玉师傅说:“此人早已包藏祸心,偷着抹了女人的经血来上香,污秽仪式,破我功法,导致群鬼失控。”
  我和义叔面面相觑,没想到王庸会干出这种事来。
  王庸哭丧着脸,突然跪在地上,面向义叔:“叔啊,我也是好心,想给咱们公司抢点生意,这些台湾道士把咱们的业务都给霸占了。”
  阿荣气得脸色发青:“马师傅!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为人,恶意竞争,竟然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你们公司就是这么对待丧户的吗?还有没有职业道德?还有没有从业的良心?!得罪我们家,我看你这买卖是不想干了,等着关铺子吃官司吧。”
  此时此刻气氛相当紧张,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瞅着我们,我知道这件事无法善了,今天估计得躺着出去了。
  义叔的双眼紧紧盯着王庸,一字一顿说:“我让你害死了!”
  他捂住胸口,无征兆中突然喷出一口血,身体缓缓倒下。我吓坏了,赶紧扶住他,慢慢把他放平在地上。
  义叔紧咬牙关,闭着眼,嘴角不停地流血。
  阿荣也吓了一跳,问道:“他是不是有心脏病,别是犯病了。”
  我狠狠瞪他一眼,慌乱地摸出手机打120。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不过,义叔这一躺下,算是解了困局。
  时间不长,120救护车来了,医生简单检查一下义叔,把他抬到担架,我跟着上了救护车。其实我也是有私心,这里是是非之地,赶紧离开为好。
  阿荣一家人倒是没有为难我,只是把王庸扣在那里。王庸蹲在地上,抱着肩膀,一脸沮丧。他看我要跟车走,急忙喊:“老菊,赶紧想办法救我。”
  妈的,这小子没说问问义叔怎么样了,光想着自己。他扣下就扣下吧,让他吃点苦长长教训。没想到这人品质这么坏,为了揽活挣提成,竟然不惜在手上抹了女人的经血,真是个人物。
  我看看义叔,还是昏迷不醒,脸上扣着氧气罩,紧闭双眼,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
  在路上,我给义婶打了电话,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义婶说知道了,她马上赶到医院。
  义叔一到医院马上被送进重症病房,医院让我签字,现在这里只有我,我犹豫一下,还是签了。
  接着就是漫长的等待,我在病房外面正来回踱步的时候,看到义婶和王婶还有土哥,仨人急匆匆的来了。
  义婶上来就问:“老马呢?”
  “叔被推进ICU了。”我说:“还没出来。”
  “扯什么犊子,”义婶骂:“他是真气散乱,走火入魔,送进重症病房有个屁用,这些医院就会搂钱。小王,跟我去交涉。”
  王婶答应一声,两个老娘们去找大夫了。
  土哥拉着我,小声问怎么回事。我把发生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土哥凝眉思索,好半天才道:“没那么简单。”
  “怎么呢?”我赶紧问。土哥这人我还是挺敬重的,他是执尸队的老大,做事沉稳,考虑问题周全。
  土哥说:“我和王庸在一起共事能有五六年了,这人什么品质我太清楚,他外号铁公鸡,最好占小便宜,但你也别小瞧他,他对什么便宜该占什么不该占,心里相当有数。我不信他在做这件事之前,就没考虑过后果。说白了,他抹经血这件事,损人不利己。破坏了道士的仪式,再让咱们公司承包,然后再轮到他提成……这里差了好多环节呢,繁琐无比,有这个工夫,他还不如出去多拉几个私活儿。王庸小算盘打的相当精明,我能想到的他肯定也想到了,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对啊,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我问。
  土哥摇摇头:“我就不知道了。”
  我低声说:“土哥,你说王庸会不会在报复义叔?前些日子,义叔没收了他的钱和玉,王庸又是小心眼……”
  我们正说着,义婶和王婶走过来,护士在后面推着病车,义叔从重症监护里出来,她们和医院的交涉成功了。
  “土哥,小齐,你们帮着把老马的衣服穿上,回家!”义婶说一不二。
  医生在后面道:“病人如果出现意外,我们医院可不负责任。”
  义婶看他:“负你马了戈壁。”
  医生暴怒:“给他们办出院手续。”
  我和土哥帮着把昏迷不醒的义叔衣服穿上。土哥背起义叔就走,我在旁边护送,我们一行人出了医院,上了车。
  义婶让我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招呼土哥开车,送他们回家。
  看着车子远去,我心下怅然,关键时候义婶还是信任别人啊。义叔出了这么大的事,义婶指定是连我一起恨上了。
  此时此刻面临着我从业以来最大的危机,义叔生死不明,王庸被扣做人质,公司也因为信誉问题,风雨飘摇,很可能再也办不下去了。
  我心情极为沉重,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步步往回走。起风了,寒冬正在肆虐。
  晚上我一宿没睡。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义婶已经在了。全公司就我们两个,义婶让我把昨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全部讲一遍。
  我深吸口气,开始讲起来,义婶听得非常仔细,哪里没讲明白,她就反复地问,让我反复地说。
  说完之后,我弱弱地问:“义叔怎么样了?”
  义婶没回答,把车钥匙扔给我:“走!去江边别墅,我和那家人说道说道。”
  我不敢抗命,我们一起锁门出去,开着车前往别墅区。
  到的时候,那家人倒是没阻拦,把我们放进客厅。进到客厅,才发现问题真是严重了。
  厅里还是昨天灵堂的布置,地上洒满了纸钱,四角挂着高高的招魂幡,一片惨淡的气氛。
  灵堂中央,空出一大片空地,全真六子围成圈,把昨晚鬼上身的女人围在中间。那女人还在地上打滚,可能是折腾了一夜,没多少力气,嗓子都喊劈了,非常沙哑,听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玉师傅在外面围着圈子转,手里持着铃铛,一边走一边念叨,可能在驱邪。
  阿荣和其他人在旁边帮不上手,一脸焦急。家里辈份最高的老太太也来了,心疼得看着圈子里的女儿,不停擦眼泪。
  工作人员上前跟老太太汇报,他们一起看向我们。
  阿荣怒气冲冲,指着义婶的鼻子骂:“你们等着吃官司吧!我让你们那个倒霉铺子倒闭,再也翻不了身!让你们倾家荡产!”
  阿荣手指头都快戳着义婶的脸了,义婶没有动怒,翘起下巴,对着圈子里鬼上身的女人说:“你们这么瞎整,非把她弄死不可。”
  老太太走过来问:“大妹子,你是做什么的?”
  义婶说:“昨天被你们气吐血的那位是我的丈夫,我是他老婆。”
  阿荣耐着性子说:“我还是叫你一声阿姨。阿姨,你那个丈夫不地道啊,派手下人给我们捣乱,现在我过世的父亲无法超度无法往生,还是孤魂野鬼。我大姐又被鬼上身,你说怎么办吧?你们是赔钱还是关门,总得有个说法。”
  义婶没和他打嘴仗,指指圈里鬼上身的女人说:“我看看行吗?”
  阿荣看他妈,老太太点头:“让大妹子看看,或许有办法。”
  义婶走到圈外,拍拍玉师傅的肩膀,玉师傅下意识一闪:“这位女士,你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们有能耐,可你们这么对付一个鬼上身的女人,未免手段太过暴戾。我看看中不中?”义婶说。
  玉师傅脸色阴晴不定,义婶这番话似乎说到点子上了,他停下铃铛:“给这位女士闪开一条路。”
  两个道士站起来,圈子马上出现豁口,义婶走进去。鬼上身的女人此时坐在地上,黑发披散,看不清面目,气喘吁吁,胸口一起一伏。
  义婶蹲在她的面前,啧啧说道:“好好的丫头,折磨成这样。”说着,伸手去撩动女人额前的长发。
  女人突然一声长叫,伸手去挠义婶,义婶反抓住她的手。女人的手腕没有血色,一片铁青。
  义婶冷笑:“好好跟你说,你长脸了是不是?连我都想碰!你趁早别祸祸人了,赶紧离开这个可怜的女人,要不然我让你灰飞烟灭。”
  义婶嗓音洪亮,灵堂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开始还以为她在和女人说话,后来才听出来,她这是在说鬼话,应该是和上身的小鬼谈判。
  女人听了义婶的话,一声声怪笑,不歇气不断篇,笑得尖锐阴森,像是精神分裂了一般。
  义婶突然做了个举动,把在场的人全都吓了一跳。她一个大嘴巴扇过去,正给那女人来个脆的。
  老太太在旁边看的心疼,“哎呦”一声。阿荣暴跳如雷,过去想拽义婶。
  说来也怪,大嘴巴扇过去,女人不笑了,捂着脸,怔怔看着眼前的义婶,好像明白过来什么。
  义婶站起来,走出圈外,对玉师傅说:“你们这些道士,能驱鬼就驱,不能驱就别硬逞强,真要出什么事,这个责任你们不好承担。”
  玉师傅脸色阴晴不定,冷冷说:“哪来的疯女人,你懂什么。我们全真七子行走大江南北,降妖伏魔,你是什么身份,来说这些话。”
  义婶抱着肩膀笑:“怎么,台湾人也会耍臭无赖?”
  玉师傅暴怒,对阿荣说:“把这个女人赶走,否则我们就走,你们掂量着办!”
  义婶拉过旁边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下,悠哉悠哉说:“驱鬼这件事他们道士不行,只会越搞越糟,只能我们来。你们斟酌着看,是选他们还是选我们。”
  我站在义婶身后,这个提气啊。义婶一来,马上黑成白,倒转乾坤,现在我们握了主动。
  我看出一点门道了,义婶是打蛇打七寸,她现在唯一能和这家人谈判的筹码,就是鬼上身的女人。这女人是家里的长女,老太太的掌上明珠,拿她说事,是我们翻身的唯一机会。
  阿荣和其他人都没了主意,到底还是年轻,他们把目光集中到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走到义婶面前,轻轻问:“大妹子,剩下的事你都能处理吗?”
  “保证给你们收拾得明明白白。”义婶信心十足:“这件事说起来我们有责任,就帮你们善后。两家都吃了亏,恩怨就此勾销。完事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两不相欠。”
  老太太点头:“大妹子是明白人。”她把阿荣和长子叫过来,咬了咬耳朵。阿荣有些不服气,老太太一脸疲惫:“去办吧。”
  阿荣过去和玉师傅说了什么,玉师傅恼怒异常:“你们信这个疯婆子的,不信我们全真七子?你们这些肉眼凡胎,不识金镶玉。”
  义婶拿起桌上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自顾自扭开,悠然地说:“道士,差不多得了,给个台阶就下吧,别演大了不好收场。”
  玉师傅大怒:“既然你们相信这个疯婆子,以后再出什么事我们全真七子概不负责!走!收拾东西,今天回去。”
  老太太说:“阿荣,该给师傅们的钱一分不能少,让工作人员帮着订台湾的机票,今天订不着就订明天的,晚上请师傅们到酒店下榻,好吃好喝伺候着,不能慢待喽。”
  阿荣叹口气:“师傅们,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全真七子收拾好东西,背着行囊,气呼呼地都走了。
  义婶瞅着他们背影笑,摇摇头,对老太太说:“老大姐,我们还有个员工被你们扣下了,是不是放出来让我看看?”
  老太太点点头,挥手示意下面人去做。
  说实话,王庸这种行为真不好处理,他没触犯法律,送公安局没法定罪,只能说是恶作剧。扣在家里吧,算是非法拘禁,打不得骂不得。不过人家有钱有势真要收拾你,也不是没办法,私下找黑社会的把你臭揍一顿,打断两条腿,扔在荒郊野外,告都没地告。
  时间不长,王庸被人推进来,他受了不少罪,头发蓬乱,脸色铁青,眼角嘴边还有淤血,看来没少挨揍。
  他走到义婶身前,哭丧着脸:“婶。”
  义婶站起来,二话没说,劈头盖脸就是一个大嘴巴,“啪”打得王庸原地转三圈,槽牙都打松了。
  王庸“哇”哭了,跪在义婶面前,捂着肿胀的脸放声大嚎:“婶啊,我对不起你。”
  “你最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叔。”义婶青着脸,完全没有刚才的从容气度:“滚一边去,完事再算账。”
  义婶走到鬼上身的女人面前,把她扶起来,搀扶到老太太面前:“老大姐,你女儿现在身上跟着三个鬼儿,其中还有一个小孩,处理起来非常棘手,我做这个不在行。”
  老太太脸色变了,皱眉没说话。
  “不过我们这里,有人能做这个。”义婶突然把手指向我:“就是他。”
  我脑子嗡了一下,赶忙道:“婶啊,别开玩笑,我哪会驱鬼。”
  义婶道:“谁给我拿支笔?”
  老太太狐疑看着她,示意手下人拿来一支圆珠笔。义婶对我说:“把手伸出来。”
  我伸出手掌,义婶在我的掌心快速写下一串字,然后道:“去找这个人,务必要快,时间就是金钱,现在就去!”
  我“唉”了一声转身要走,被工作人员拦下:“你们要走?”
  义婶笑盈盈地说:“小哥,放心吧,我押在这。只是让这小伙子跑个腿,去请高人。我给你们当人质,行不?”
  老太太挥挥手:“做事大度点,我看大妹子不像说话不着调的人,放他走。”
  几个人把道路闪开,我顾不得许多,撒腿往外跑。出了大门,窜上金杯车,心怦怦跳。我看看手掌上的字,上面写着“燕门大市场,306台位,雪”
  燕门大市场我知道,是本市非常大的一家批发商城,卖什么的都有,五花八门。义婶的意思是让我到市场里找一个柜台,那“雪”是什么意思?
  算了,不管了,去了再说。
  时间就是金钱,我发动车子,直奔大市场。等到了市场门口,门前全是人,这里天天都像过年似的,客流量特别多。
  我开着车艰难找着车位,好不容易停下车,进了市场。
  一楼是卖食品的,分成若干个区,我看着手掌心,挨家挨户打听,好不容易找到三区。
  三区是卖散酒和烟草的,这里洋溢着酒香和烟草香,各色品种应有尽有。我找到306柜台,这里一半是酒,一半是烟草,可是没有户主,柜台里空空的。
  我向旁边人打听,这家店主在哪?
  那人招着手,向远处喊:“小雪,来客户了,赶紧的。”
  我顺着声音看去,远远的从厕所出来一个女人,长得很漂亮,长发飘飘,只是脸色苍白,没有笑容。她叼着烟,一边走一边提着裤子,当着那么多人,旁若无人系着裤腰带。那副模样,看不出下作和猥琐,反而带着一种懒洋洋睥睨天下的派头。
  她走到我面前,吐着烟圈说:“我是小雪,你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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