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无法生育,婆婆安排我去人工受孕,结果孩子的父亲竟然是……

  韩烈像是察觉到了我的慌乱,将吻从我的唇移去我的颈窝。 
  唇瓣分开的刹那,我不自觉溢出一丝娇嗔。
  我愣住,一点不敢相信如此浪|荡的声音竟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
  埋首在我颈窝的韩烈发出极淡的一声轻笑。
  我的头皮猛地炸开,整个人算是清醒了大半,抓住韩烈的咸猪手,狠狠咬上去。
  韩烈吃痛。
  我立马从他身上爬起,滚落到地毯上,起身的时候手忙脚乱地绊了下桌脚,咚咚锵锵地响。
  本来想看看自己碰倒了什么,可一回头便毫无防备地跌进韩烈炙热的目光中,吓的心脏都要停滞。
  跌跌撞撞地冲回房间,锁上门,我坐到地上,双手抱臂,紧紧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清醒的脑袋已然记起韩烈在我身上又摸又吻时明显的生理特征。
  再清楚不过的,男人的欲|望。
  更令我羞耻的是,我居然……回应他了。
  那个唇的触感,那种呼吸相交的亲密,像是一种抓心挠肺的痒,挥散不去的惑。
  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在回味,我的表情一僵,满面通红地冲进浴室。
  疯了!我真的是疯了!
  他是钟家老三!是我丈夫的小叔!我怎么能和他……
  ***
  对于这件事,韩烈是什么想法,我不得而知。我逃回房间后,便没再听见外面的动静,直到凌晨两三点,麦修泽他们泡完吧回来,喧喧闹闹了一阵子。
  不再只有我和韩烈二人独处,我总算敢阖眼。
  不过我也没睡多久,隔天一大早在大家尚熟睡时先行回了市里,然后一整天不出门,给别墅做了大扫除,又收拾出能洗的东西全部洗了一遍。
  晚上疲惫地躺在床上,偌大空间里的寂静无比,像过去无数的日子,熟悉感涌上我的心间。
  这大概才是属于我的生活。独自一人守着荡荡的家,等待偶尔回来的丈夫。
  而那大半个月闭关在酒店套房里和大家日不分昼夜共同努力的体验,算是给我的实习划上圆满的句号。
  翌日,婆婆朱锦华打来电话。
  我才刚平复的心禁不住又被吓出涟漪。
  一来因为我毕竟消失了大半个月,虽然那期间幸运地没被钟家的人找,但也还是担心事后出什么纰漏。
  二来……我现在很怕回钟宅碰到韩烈。
  然而朱锦华找我不为别的,是问我人工受孕的结果。
  我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竟是把这么一桩大事丢到脑后了。
  “怎么样?你自己有先用验孕纸测过吗?”婆婆问。
  “我……我……我……”我不知怎么解释。
  朱锦华从我的期期艾艾中琢磨出意思,直接说:“行了,我帮你约医生。你现在马上过来!”
  婆婆明显动了怒,我一点儿不敢耽误,连忙出门去医院。
  朱锦华嫁进钟家前也算名门出身,教养使然,是个不轻易把火气摆到明面上的人。至少她把我带在身边的这十年,她提点归提点,却从来没有对我真正意义上地发过脾气。
  可大概这件事真的把朱锦华气到了,见到我,她劈头盖脸就一通训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自己都一点不上心!多大的人了!难道需要我每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提醒你吗?!”
  这事确实是我自己的错,我也不做任何狡辩。
  医生询问我手术以来的身体状况,我磕磕巴巴地讲不出来,一旁的朱锦华脸色益发难看——手术结束之后,医生交代过不少注意事项,其中就包括要留意此期间身体出现的任何症状,以便复检时出具更详细的身体报告。
  而我……忘记了……
  做完血检,我低垂着脑袋,不敢和朱锦华说一句话。倒是朱锦华忍不住质问:“你是不是觉得孩子怀不怀得上,根本无所谓?”
  我连忙摇头:“不是的,妈。我只是——”
  朱锦华根本不听我说完,冷声打断我:“如果这次没成功,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
  我一声不吭,双手交握着放在膝头,手指悄然攥紧,心中一片嘲然——我能怎么办?生育能力有问题的难道不是钟文昊吗?
  血检结果最早要中午才能出来,我便跟着朱锦华一起回钟宅等消息。
  要说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担忧的无非是在钟宅见到韩烈,走进厅里时,还真就一眼发现韩烈的身影。
  我故意不看他的方向,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厅中另外一人身上:“如臻姐,你好久没回来了。”
  钟如臻,二叔钟杰和前妻所生的女儿,钟如宁和钟如琛同父异母的姐姐。因为某些原因,她很早就独自住在外面,极少回钟宅。
  “经常回来做什么?讨人嫌吗?”钟如臻勾唇笑笑,意有所指,充满嘲讽。
  即便清楚这位大姑子说话向来带刺,我还是略微尴尬。
  当然,我也清楚钟如臻带刺的嘲讽并非针对我,而是……
  胡小庭不甘示弱地回敬:“哟,原来某人是有自知之明的。”
  钟如臻斜眼一瞟胡小庭:“是啊,总比某人强。十八线的小明星,以为攀了高枝,别人就不知道她早年被无数猪头肥脑睡过?”
  胡小庭最不堪回首的就是她和钟杰结婚前的身份,每回被钟如臻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戳中痛脚,都会暴跳如雷。
  我心尖一抖。换作以前这种时候都有钟杰在场调停,可今天这个时间点,二叔偏偏在公司。
  幸而朱锦华及时开口:“小庭,两个小的该下学了,今天你自己去接。”
  朱锦华在家中多少是有威慑的,何况胡小庭也并非不识抬举之人,哼了一声便摇曳着腰姿走了。
  “贱人。”钟如臻冷笑,一点不顾及其他人的在场,张口谩骂。
  我又尴尬了一下,但心底是偏向钟如臻这一边的——钟如臻的母亲当年是被胡小庭活活气死的。
  朱锦华有些无奈,问钟如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们回来前两三分钟。”钟如臻紧接着指了指韩烈:“这不,得知家里多了个小叔,特意来瞅瞅他是什么样的。”
  朱锦华拧眉:“怎么把你小叔讲得像动物园里供人观赏的猴子。”
  “行,我不懂得措辞,我赔罪。”钟如臻端起茶杯递到韩烈面前。
  “没关系的。”韩烈淡淡一笑,接过杯子。
  便听朱锦华忽然语出关心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当了半晌透明人的我闻言抬眸,顺着韩烈端茶杯的右手,看到他的手掌隐约一排像是被齿尖戳破的伤口。
  “前天不小心被一只小狗给啃了。”
  韩烈的口吻不甚在意,可我下意识地就想起前天晚上我咬的好像正是韩烈的这只手。
  朱锦华不放心:“什么狗啊?你上医院打破伤风针没有?别给染了狂犬病。”
  “不打紧。家里养的宠物狗,打过疫苗的。”韩烈笑笑。
  我悄然低垂眼帘。
  朱锦华还要再劝说什么,钟如臻突然半是调侃地一语道破:“大伯母,小叔这伤怕是哪个红颜知己留下的印记。”
  我的神经当即紧绷,心跳快得几乎都要从胸口弹出来。
  韩烈没说话。
  可是他的不辩解,在他人眼中俨然等同默认。
  朱锦华笑道:“是呀,瞧我这记性,三弟只说过他还没成家,可没说没有女朋友。”
  从书房出来的钟远山恰好听到这句,沉声问:“老三有女朋友了?”
  “爸。”
  “爷爷。”
  我们几人异口同声问好。
  发现给钟远山推轮椅的人是钟如臻的男朋友罗世彦,朱锦华说:“原来世彦今天也来了,如臻刚刚怎么没提起?”
  钟如臻面露不虞,霍然起身拿起包:“我还有事,先走了。”
  “如臻!”罗世彦着急地要去追钟如臻,拉住她的手。
  钟如臻被束缚住,怒上眉梢,甩手就给了罗世彦一个响亮的耳光:“滚开!”
  猝不及防的粗暴,吓了大伙儿一跳。
  罗世彦的脑袋一偏,扶了扶鼻梁上险些被打落的眼镜,双手仍旧没放开,心平气和地说:“你要打我,要骂我,都可以。但算我求你,不要伤害肚子里的孩子。”
  大家都还来不及反应钟如臻和罗世彦闹得是哪一出,又一下被这句话给震住了。
  “如臻你怀孕了?”朱锦华惊诧。
  我亦诧异——钟如臻独立自主,排斥婚姻和家庭,所以和罗世彦交往了七年,都没有要结婚的意思。她是立誓要当丁克的人,可是如今居然怀孕了?
  钟如臻冰冷着神色,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生下来的。”
  “胡闹!”钟远山生气地喝止。
  气氛异常僵冷。
  “爸,如臻年轻不懂事,你慢慢教她就行了。”朱锦华说了句宽缓的话,又扭头对韩烈说:“你帮忙看着点。”
  韩烈颔首,上前去推钟远山的轮椅。
  朱锦华拍了拍钟如臻的手:“你爷爷身体不好,别说冲话惹他动怒,好好聊。”
  钟如臻不置可否,梗着脖子跟着韩烈和钟远山进书房。
  “世彦,你……”朱锦华看着罗世彦,欲言又止,叹一口气:“来,跟大伯母出来,我们也聊聊。”
  到最后,我倒变成唯一被留下的人。没什么事情可做,我就习惯性地进厨房帮忙一起准备午饭。
  不久,胡小庭接钟如宁和钟如琛回来。钟如琛一如既往地闹腾,保姆追在他后面气喘吁吁地跑。钟如则宁缠着我陪她玩捉迷藏。
  我转转悠悠,挑着钟如宁平日躲藏的几个地方搜索,回眸间,毫无防备地看到了韩烈。
  撞上他眼神的瞬间,我的心跳都仿佛跟着被撞掉了一拍。
  “小、小叔。”我磕巴地问好。
  韩烈淡淡地从鼻子里“嗯”出一声算作回应。
  “爷爷和如臻姐聊得还好吗?”我没话找话,避免沉默的尴尬。
  韩烈简单地回答:“挺好的。”
  “噢……那小叔你忙。”我急急忙忙地要走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韩烈忽然拉住我的胳膊:“等一下。”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面上故作困惑地问:“怎么了?”
  韩烈顿了两秒,像是调节了一下情绪,才开口:“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小叔喝醉了,我明白的。”我抢过韩烈的话头,又急又快地说:“我没有放在心上的,小叔也不必感到愧疚,你又不是故意的。”
  韩烈眸光一深,没有说话。
  “小叔,还有其他事吗?”我朝他唇角一弯。
  我正视着他的眼睛,透过他清黑的瞳孔,看到自己在里边的倒影。
  韩烈松开手,摇摇头,“没事。”
  他说没事,我的心里反而莫名其妙翻滚出一种不明言状的情绪。
  “小嫂嫂。”不远处的楼梯间,钟如宁探出脑袋来,委屈地朝我瘪瘪嘴:“你为什么一直在和小叔叔说话都不来找宁宁?”
  我掠过韩烈,笑颜如花地快步走过去,抱起钟如宁,挠她的痒痒:“小家伙,这不是抓到你了?”
  钟如宁偎依在我的怀里咯咯直笑。
  “好了,咱们不玩了,该去吃饭了。”我捏了捏钟如宁的脸蛋,旋即扭头,泰然自若地对韩烈说:“小叔,准备吃饭了。”
  韩烈颔首。
  我抱着钟如宁往厅堂的方向去,没走几步便在拐弯处碰到钟文昊。
  他像是匆匆赶来的一般,步子很急,所以险些撞上我们。
  我怔忡:“文昊,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什么事这么着急?”
  虽然我的语气如常,可脑海中早已充斥满在温泉酒店发现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开房的事,表情不自觉地发僵。
  “妈打电话让我回来的。”钟文昊的表情也很是不自然,一副难以启齿地神色。
  他扫了一眼钟如宁,微微拧眉,从我怀中抱走钟如宁放到地上。
  钟如宁有些生气,撅着嘴瞪钟文昊。
  钟文昊无视钟如宁,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注视我,终于开口道:“妈说……你怀孕了。”
  他的话像是疾驰的列车,碾过我的脑海,留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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