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旅人:不可思议的星际爱情

  大男孩儿这么一说,女孩儿才知道他的用意,随手往上一挑,唇膏上的油涂在了男孩的额头,女孩儿跟着“咯咯咯”笑了起来。
  这一幕画面一点没落地映在了窗户上,被望向窗外的成荔尽收眼底——她被别人的美丽纯情而伤,只跟着浅浅一笑便已经痛彻心扉。
  成荔不知道,她独自一人在途中咀嚼伤痛的时候,却有另一个男人也在为她的再次失踪而痛苦不堪。
  另一时空里也就是四年后的刘坤从上次巧遇成荔之后,还是没有紧紧抓住她的手。尽管他已经问清楚了与她相关的一些私人信息,包括手机号,网络名,英文名,可只是过了一个夜晚,她又失踪了,刘坤通过他了解到的所有途径都没能找到她。他甚至因为听她说了一句可能会考虑到北京发展,所以还专门在北京逗留了很多日子试图寻找,仍然是杳无音信。
  也因为如此刘坤这段日子变得极度消沉,整天忙完了便泡在酒吧里一直喝到烂醉才被司机接回家。也许是谁也无法理解,对于刘坤这样年轻而且事业有成的极品男人,会为了一个成荔而苦恼成这般境地。可是如果你是刘坤的话你又如何能理解成荔这样一个需要爱、需要人支持的女人为什么总是不告而别,总是让他摸不透,总是那样一种躲躲闪闪、若即若离的态度呢?
  纸醉金迷、喧哗浮躁的世界早已经习惯了吸纳这些白天一副精英形态、晚上一身颓废堕落的男男女女们的放荡宣泄、恣意狂欢。所以它不以为然,并没有打算给刘坤创造机会,而是很随性地跟他开起了玩笑——一位多年不见的大学同学余薇在某一晚见到了他。
  余薇是刘坤大学时代并不算很熟悉的一位女同学。虽属同系,但余薇是女生中的佼佼者,向来一副自命清高、傲气十足的模样,因为有性感的身材、美丽的容貌、不错的家庭背景,再加上顶呱呱的专业成绩,所以一直是大学里男生们的追逐对象。而当时的刘坤因为有农村出身、成绩一般、长相一般、还申请过教育赞助基金,所以他们一直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在现实因素上也有很大差距。
  如今不同了,余薇虽然也是高薪高职的白领,可已经沦为“黄金剩女”,在她的词典里,几乎已经没有了“爱情”这个字眼,她只知道别人对他的欣赏就是她的有利资源,她对别人的钟情只能是一种脱离现实的笑话。而刘坤也已经脱胎换骨,成为商界的成功者,他的地位和金钱为他赢来了无数女人的崇拜与追逐。
  这样的两个人因为各自的原因在混沌的夜场酒吧里相遇,他们彼此都感到有些意外,还有点儿滑稽。说了说过去和现在,两人都开始暗自啧叹。
  “哎?不对啊!你现在混得不错,怎么看着还是有点儿消沉的样子啊?”余薇举起酒杯,暗怀目的地问刘坤。
  “你也看出来啦?唉!怎么说呢,因为一个女人……”
  刘坤见余薇很好奇,便直言不讳,正好也可以将自己心里的郁闷一吐而快。可这样的答案不是余薇想听到的,尽管她预感到了什么,却仍不愿意承认刘坤这样的极品男人竟然为了其他女人而低迷至此。
  “哦?什么样的女人,让你如此神魂颠倒?”
  “她很特别,是个汽车模特,很善良,我很喜欢她,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跟我保持着一种说不清楚的距离,而且总是莫名其妙地就失踪了。”
  “是吗?模特?很漂亮?”
  “我喜欢她的气质,还有她那种无法掩饰的真诚,不是因为漂亮才喜欢。”
  “既然她很真诚,为什么还会失踪?你怎么不问问清楚!”
  “我没有机会问清楚,我们才只见过两面。”
  “天呐!只见过两面你就这样啊!我服了你了!”
  余薇说话的语气变得很夸张,她的醋意暴露无遗,可刘坤并不在意这些,因为他心里还在为成荔的事很苦恼。
  “她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余薇好奇心大爆发,她很想知道什么女人有如此魅力,又很想探究刘坤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异性。
  “不会吧!我感觉她好像很在意我的身外之物,怕别人说她傍上我这样的人好有更大的发展吧?我也不确定。总之,她给我的感觉很特别,不像其他那些庸俗的女人,眼睛里只有利益,只想从我身上不停地得到什么。”
  “呃,看来你对女人是有点儿大彻大悟啦!呵呵。我倒是很愿意帮你找找这位心目中的女神呐!让我也见识见识她的魅力和道行究竟有多深。”
  “能找到她就好了……”说完,刘坤端起杯子里渺茫色的液体一饮而尽,完全不去理会余薇刻意表现出来的嫉妒和轻蔑。
  后来,两人分别互留了电话便各自开车离开了。午夜三点多,刘坤回到冷清的别墅里,上床,倒头便睡。
  余薇回到家里后,却因为这次巧遇刘坤而辗转难眠。她从心底里对刘坤这几年有如此大的变化感到很震惊,同时也对她目前所欣赏的这个男人牵扯到的那位女人感到疑惑。她甚至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信条,以往她自认为爱情至于现实名利毋庸置疑是苍白无力的,但今天刘坤的表现让她的的确确有点儿刮目相看了。
  逃离

  13 皎白的月光

  你有没有过一次旅途,路过了幸福、路过了痛苦、路过了一个女人的温暖和眼泪、路过了生命中漫无止境的寒冷和孤独?
  火车还没到站,便已经有一丝丝醒咸的味道从空调的换风口钻进了车厢。成荔望着那些面带疲惫、匆匆收拾行囊准备下车的旅人,心里不免也跟着慌乱起来,漫长的旅途要结束了,她不可能永远被浸在无奈的伤痛里,刺眼的阳光早就在等在车外迎接她了。
  她拖着唯一的大行李箱,被人流推出了车站。南方的冬天没有那么冷,海风有意收起了它冷酷的本性,柔和地扑向每一个到这儿来的陌生人。
  成荔已经习惯了北方冬季里灰蒙蒙的天,到了这儿太阳却明目张胆地从头顶照过来,它贴得太近,让人有点儿不适应。她站在车站的广场上,不自觉地把手搭在额头朝周围望了望,拿出手机准备给同学宇新打电话。
  “嗨!成荔,我在这儿。”
  成荔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名字,急忙抬起头左右寻找。就在前方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皮肤黝黑,面带灿烂笑容的英俊男士正朝他招着手走过来。这就是宇新,曾经与她朝夕相处了四年时光的初恋男友。
  阔别多年,再次见到宇新,见到他这张未曾改变的阳光笑脸,成荔内心顿时感到十分温暖。她的脸上不知不觉也绽开了亲切的微笑,很自然地走上前去,与早早张开双臂迎过来的宇新拥抱在一起。
  “好久不见了,你怎么样?”几秒钟过后,宇新在成荔的头顶温和地问了一句。
  “还好吧,你呢?”
  成荔从宇新坚实的臂膀间抬起头,微笑着望了一眼这个仍然魅力不减的男人,这一刻她不想打破久违的温馨,也不想再去触及那些已经失去意义的伤悲。
  “我还行,不好也不坏,呵呵。”
  事实上,宇新正处在事业蒸蒸日上,家庭安稳和谐的幸福时期,他刚刚在几个月前当上了爸爸,而且职业角色也从一个地方台的节目主播升级为了新闻专题的制片主任。
  宇新替成荔把行李箱搬上了车,然后载着她往自己的公寓开去。成荔并不知道他要带她去的地方是哪儿,因为这个城市对于她来说还很陌生,当年大学毕业时,也是因为宇新要回到自己的祖籍地工作,所以两个人的恋情才未能有个美满的结果,毕业后,成荔留在了北方,从来没来这里找过宇新。
  “我们去哪儿?”成荔对宇新有太多想知道的事,不过,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她的落脚之处。
  “去我家。”
  “哦,嫂子不会有什么意见吗?会不会不太方便?”
  “她不在,和儿子回乡下了。”
  “是吗!你当爸爸啦?”
  “嗯,已经五个多月了,呵呵……她们只是偶尔来这边住,平时都是在乡下的,那边有人帮她带孩子。”
  “不错哦!你一个人在这边工作嫂子也放心呐,嘻嘻!”
  “当然!我又没有那么多事,你……”
  “哈!我才不信!在大学里就那么多人追你呢,你这么帅,单位不得有好多小姑娘上赶着往你怀里扑啊!”
  “你行了吧!别瞎说了,我现在也是老男人一个了,谁还稀罕?”
  “你还算老男人?又成熟又帅,更有魅力哦!”
  “不跟你瞎扯了!这么多年不见,你还这么刁钻!”
  “懒得理你了!”
  “看看,脾气还这样儿!”
  两个人边对话边有意试探着对方的心境,没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成荔刚要下车,却被宇新拉住了。
  “你先等等好吗?这里的邻居都很熟,我先下去看看。”
  “什么意思?”
  虽然这么问,但成荔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宇新一定是怕有人看到他带着别的女人回家会惹人闲话。
  宇新如此举动让她很不自在,心里也不免感到阵阵不快。
  “别啦!你还是送我到附近的酒店好了。”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你又敏感了不是!”
  宇新因为成荔的情绪急转感到有些歉疚,慌忙又回到了车里,想跟她解释一下。
  “你不用解释,你的意思我明白,怕人说闲话吧?”
  “没有!怪我,好不!你下来吧,我们一起上去。”
  “没有关系吗?确定?”
  “没事儿!我是懒得跟那些老头儿老太太磨嘴皮子,所以才……”
  “是你说没事儿的哦?那我下车啦!”
  成荔胜利了,她边笑边故意又多问了宇新两句,但自己已经站在了车外。
  上了楼,宇新把成荔的行李直接放在了卧室里,然后出来给成荔倒了一杯椰子汁。
  “坐啊!我这里有点儿小,别嫌弃哦。”
  成荔接过宇新递过来的杯子,很自然地坐在了客厅的长沙发里。椰子汁是她平时很喜欢喝的饮品,这个爱好一直没有改,宇新也仍然记得。
  “你也喝这个?”
  “我只喝白水,你忘了?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呵呵。”
  “嗯。”
  成荔对宇新这样的细心并没有很意外,因为她了解他。这样一问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更肯定的安慰。
  这个家是个五彩斑斓的小居所,客厅、两个卧室都是小巧精致的空间,开放式的厨房,里面的生活设施很简单,一看就不像是有女主人经常打理的样子,但是风格很艳丽。沙滩色的长沙发上摆着红、黄、蓝三原色拼成的布艺大靠垫,除了茶几是无色的玻璃,墙壁、天花板、顶灯、艺术壁挂以及各种小摆设都有各式各样的色彩组成,两个小卧房都各自有不同的色彩主调,小小的洗浴间里充斥着由深到浅的蓝色。成荔暗自思忖,不知道这些浓烈的色彩是因为女主人的个性早就的,还是为了迎合刚刚出世的孩子,不论是因为什么,她这个人身处这个环境里总归是不太搭调的。
  “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宇新笑吟吟地坐在对面的小矮墩上问她。
  “呵呵,在欣赏你的小家啊!”
  “嗯,这个小房子我买的时间不长,因为位置好,所以面积比较小,我还没有实力买大房子。不说这个了,你最近怎么样?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啊?”
  “我还好了……”
  成荔一下子被宇新问的情绪低落下来,她不知如何回答,又无从说起。
  “跟我你不用藏着掖着,有什么就说,要不然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你也不必来找我了,对吧?”
  这样的话,让成荔心生感激,很显然,她对于这个幸福的小家来说,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个不速之客,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到来会不会给宇新带来什么苦恼,可是现在她还能跟谁去诉说呢?
  “其实……我过得不是很好,刚刚还做了手术,所以才过来想休息一阵子,再做下一步打算……”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远来找我!说说吧,看我能帮你解决什么问题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又一次被别人抛弃了……呵呵,不说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再留恋的了。”
  成荔将苦涩吐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她望着昔日爱过的男人苦笑了一下,阵阵羞愧从内心升腾。
  “你总是让我很心痛,你知道吗!怎么会这样?难道你就不能过得好一点让人放心下来吗?唉!”
  宇新是真的很为成荔痛心,他希望她过得幸福,不为别的只为当初他们曾经纯真烂漫的爱情。
  记得毕业一年后,他还曾经专门北上去看过成荔,那时候的她刚刚开始走上模特的职业道路,拼劲儿十足,自信、阳光,看不出有任何烦恼跟随她。他在她的小公寓里留住一夜,两个人彻夜未眠。从细细回忆大学时代的美丽往事到温婉缠绵地耳鬓厮磨,他们相互擦拭动情的泪水,他们拥吻、做爱,一直到筋疲力尽,但是成荔始终没有问宇新一句近况,也没有提及两个人的未来,所以第二天没等成荔醒来,宇新便给她的床头留了厚厚的一沓便签纸条,然后悄悄地离开了。那些字条上面写满了他的牵挂和真情。
  他说希望成荔能够找到一个好归宿,他还说“能娶到你的人一定是最幸运的男人”;他用一整沓的便签写下了他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每一天想要说给她的话,让成荔过一天撕去一张,直到她慢慢将自己忘记。
  成荔曾经很后悔自己没有那样的勇气和决心,为了爱她的人放弃一切,可时间过去了,也注定慢慢消磨掉了每个人内心的执著
  “好,我们不想了,我带你去吃好东西,走!”
  宇新想让成荔快乐起来,忘掉一切伤害,不去计较那些已经成为历史的所谓感情。于是,他重新换了一种开朗愉悦的口气,拉起成荔让她打起精神来一同出门。
  他们两个人又像回到了大学时光一样,肩并肩,手拉手,一起到海边的小摊上吃东西,然后两步三打、嘻嘻闹闹地在海滩上悠闲地散步,等到了太阳落下了海平面,他们便相互背靠着背坐在靠海的石台阶上,望着不停变换颜色的天光,默默地诉说着心事,默默地流下泪水。宇新这次没有阻止成荔,而是坐在身后一动不动地让她尽情地哭了一场。
  晚上,回到家。宇新亲自为成荔放好了热水,为她换下了衣服,扶着她缓缓走进热气缭绕的浴缸,然后,帮她把浴袍搭在一旁才走出了浴室。他在客厅放起他们都喜欢的音乐,默默地等她走出来。
  成荔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所以她在浴缸里泡了很久,几乎要沉沉睡过去了。
  听到宇新关掉了音乐,她才恍然醒过神来。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她看到宇新已经拿出了上学时那把熟悉的吉他——那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宇新是个多才多艺的人,尤其擅长吉他和二胡两种乐器。他们两个人在大学时就是学校文体活动的活跃分子,那时候他们经常合作演出节目,成荔独唱,宇新演奏,配合默契,一直被同学们称之为一对儿“金童玉女”。
  “坐下,我给你弹一首,看看我的水平退步没有。”
  “嗯,我喜欢听你弹奏,比听音乐还好。”
  成荔紧紧地贴着宇新坐在身旁,闭上眼静静地听着熟悉的音符从身边蔓延开来。
  如果这一刻就是一生,那会有多么幸福!
  “嫂子也很喜欢你的音乐吧!她一定也是被你的音乐吸引的吧?”弹完一曲,成荔轻声地问宇新。
  “没有,她不懂音乐。她是我的中学同学,她爸爸是我们的中学校长,呵呵,那时候她就给我写过好几封信,但是我当时很傻,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跟校长的女儿说话。”
  “哦?这么说她单恋了你很多年吗?”
  “嗯,我考上北方的大学后她也给我写过信,当时我也没有太在意,后来才知道她一直在等我,等了我很多年,他爸爸原来是不同意她跟我在一起的,但是她没有放弃,一直坚持到了父母同意了才很明白地跟我说出了自己的感情。”
  “是么,什么时候?”
  听到这些,成荔突然感到心里很不舒服,又不好发作,便硬生生地继续发问。
  “你多想了吧?我们在一起时她跟我联系的很少,是毕业后我回来这边工作以后的事了。”
  “哦……”
  “你看你,毕业后去看你时我跟她也还没有什么呢!”
  “嗯,我也没那个意思啊!我只是问问嘛!”
  “还嘴硬,我还不知道你?”
  “不过,你妻子可是难得的情种哦,你一定不能辜负她了。”
  “嗯,不会的,现在都有孩子了,我还会怎样呢。”
  其实,成荔是真的觉得宇新妻子这样的女人很值得珍惜,可宇新的回答也让她多少有些失落。想想,一个男人说:“我爱你,但是我选择了她,所以我会很珍惜现在这一切”——这样的情景放在哪个女人的面前,她还会心情释然呢?
  夜深了,宇新带成荔来到他的卧室。
  她问他:“你在哪儿睡?”
  他说:“我也在这里,你不愿意?”
  她又问:“不是还有一个卧室吗?”
  他说:“那边是儿子和她妈妈的房间,里面乱,也从不让我在里面睡,呵呵。”
  她犹豫了片刻说:“好吧。”
  两个人紧挨着身体躺下,许久没有说话。
  窗帘没有拉严,成荔从缝隙望出去,外面幽深的夜空中有一轮大得惊人的月亮。因为它太近太大,甚至可以把月亮上因地势的凹凸而反射出来的深浅阴影都能看得很清楚。
  成荔睁着双眼,暗自想着心事,静静地看着一缕一缕的灰白云彩从月亮身旁划过。
  一只温热的手不经意间摸索着抓住了成荔冰凉的手,成荔一怔,渐渐深远的思绪瞬间被打断。她还没来得及转过脸,这只手已经将她的手带到了一个非常敏感的区域——那是宇新浑身上下最热切蓬勃的位置。
  他想要她,但没有说,而是让她的手来触碰他此时此地即将迸发的激情,这是一种极致珍惜下的小心探求,也是一种无法克制的怜爱。
  可成荔不想,没有理由,也无从探究她要拒绝的真正原因。
  “对不起……我不能。”
  成荔试探着慢慢用力将手抽了回来,只淡淡地说了这几个字。
  “好吧……”
  宇新并没有很明显地表露出什么,只缓缓侧过身去,再无话。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窗外皎白的月光顺着窗帘的边缘透了进来,成荔平躺在床上,望着两条线状的白云从夜幕深处朝月亮移过来,越来越近,到了它身边时,稍一使劲,将这个照彻心扉的玉球给顺势夹走了,成荔听着宇新隐隐的呼吸声,彻底失眠了。
  有人说过,女人一生,会生的生缘,不会生的生貌。红颜薄命是老天对美人的嫉妒;姿色是过程,姻缘是结果。有灿烂的过程未必有功德圆满的结局,老天安排得此失彼的宿命,让天下没有当上美女的人有了一个安慰和平衡。
  看看这人间,到处尽是花红柳绿。只要略施粉黛、时装加身便可以改头换面,一个个或妩媚动人、楚楚可怜,或摇曳多姿、活泼可爱;可为什么我们却不能在那些绚烂的面孔里看到一丝丝儿生动,反而徒增了些许冷漠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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