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在轻松活泼的大剧情中,也会加入许多沉重的 思索,令人落泪的虐心情节。本书结局,会给读者们一个大家都需要的happy end。书中的每一个章节每一段文字,笔者都会反复修改完善,力求情节精彩,内容不会使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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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已有两部完本的长篇历史小说《西汉游侠传》和《妖妇夏姬》
此书也不会太监,请放心阅读
崔度桓听了玉容娘子四字,自是美人无疑,心中大喜,暗道:即便吃尽多少苦难,我也要设法进这个凤凰山,见一见这位玉容娘子!
谁知琴妃看破了他心思似的,又笑道:“这位玉容娘子,却是我现今的师父。”
崔度桓暗道:原来她是琴妃姐姐的师父,一个老太婆而已,不知为何却取了这样一个风雅美妙的名字。心中自是怅恨不提。琴妃看见了,笑笑只是不语。
崔度桓洒泪一番,就此别过了琴妃,便牵了美驴追风骥,一径望南而去。崔度桓原见追风骥十分瘦弱,也不忍骑它,只把些行李物品叫它驮了,随了自己行走。一路上,他不免又时时回头探看,生怕这美驴劳累狠了,就此倒地不起,倒是对不住琴妃的一番好意了。谁知这追风骥竟一路紧跟着他,不离不弃。一整天下来,崔度桓走得双脚都酸软了,这追风骥虽然还是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竟还似大有余力的样子呢。崔度桓心道:不想这牲口倒还健蹄,或者也能乘坐?他便把驴背上的行李物事往旁边一推,便要试骑它。
崔度桓方一跨上驴背,只见追风骥把驴脸一低,两条前腿忽然打了个闪失。崔度桓冷不防这一下,大头朝下,一头栽到了地上。崔度桓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暗道:猛然间重物上身,就是个人也经受不得的,何况是这么瘦弱的驴?我便轻手轻脚一些,再试它一次吧。这次,崔度桓却是轻轻慢慢地爬上了驴背,又小心翼翼地坐好了。谁知他才刚骑好了,这追风骥突地又撒了个欢儿,前腿向上一蹦,两条后退就势往后一尥,又把崔度桓尥了下来,此番却是一跤坐到地上。崔度桓心道:这竟是个皮驴!那追风骥却已经站稳了身子,咴咴叫了两声,一对大眼睛竟在一旁斜睨着自己,一张驴脸满是得意之状,那叫声竟似在嘿嘿冷笑。
崔度桓不免大恨起来,骂道:“你这该死的犟驴,竟然是在故意使坏摔我!”便挥起一只巴掌,狠狠抽向驴头。谁知这蔫了吧唧的又病又瘦的丑驴,此时竟极是机敏,四腿一跳,一下子便闪了过去,两条后腿又是一尥,竟向崔度桓的面门蹬了过来!崔度桓一跃,闪过了这两蹄子,又见追风骥尤是立在一旁,眼睛斜睨着自己,一张驴脸高高扬起,满满都是不屑之色,竟似在嘲讽自己的无能,不免更加恼恨起来,诟骂不已,却又对它无计可施。
@温室里的猫 2016-03-14 13:39:00
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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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骥整治了崔度桓,不免自鸣得意,忽然仰面向天,兴奋地大叫了几声。崔度桓听那驴叫的声音,竟似“儿啊——儿啊”的声声呼唤,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只恨不得抽出剑来,一下子剁掉了驴头。
驴脸更加高扬,一双贼滑的大眼睛中,蔑视之意更甚。崔度桓心下忽然一动,暗道:不想这是个能解人性的神物,若不然,琴妃姐姐也不会无故把它赠给我的!崔度桓立时收起了怒容,换作一脸恭敬模样,向那驴子举手作揖,深施一礼,口中说道:“骥兄,前番都是我的错,不该瞧你不起,这便向你道个歉。”
崔度桓抬起头再看时,那驴的面色已是和缓了下来,知道驴子明白自己说话,便笑道:“你已修理了我这半日,也该解了恨了。咱们此后要一路同行,不可心生龃龉,这便和好了如何?”
@生的旅途蓟 2016-03-14 13:15:00
准呛裁谈材抛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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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啊,翻译一下?
第十四章 当死地弱妇成城
那追风骥竟深知人言人意,就把驴头深深点了一点。崔度桓见状大喜,便牵了追风骥,继续前行。正要走时,他却觉得身后一紧,回头看去,却是追风骥张口咬住了自己衣角,一脸的期待之色。崔度桓便问道:“骥兄,你这是何意?”
那驴略把头往回摆了一摆,仍是口衔着崔度桓的衣襟不放。崔度桓又问道:“骥兄,你可是要我乘坐的意思吗?”
那驴头又是深深一点。崔度桓更加欢喜,却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爬上了驴背,又慢慢地坐好了。幸好这回驴脾气并未发作。
崔度桓就此骑上了追风骥,一路前行,心中又暗道:此后一路行程,我须得看着驴子的脸色行事了。他心中不免好笑,却也怕累着了坐骑,只是勒紧缰绳,一路慢慢行走。谁知这追风骥的性子却甚是急躁,行不多时便大觉不耐烦,口中不停地咬着缰索,不免又前蹦后蹶了起来。崔度桓自觉十分颠簸,却也未曾摔落下来,心道:难道是缰绳勒紧了,使它牙口疼痛了?便把缰绳松得一松。这追风骥松了一口大气,走了不一时,却又蹶将起来。崔度桓又把缰绳松了一松,追风骥顿觉心胸舒畅,奋起四蹄,竟飞也似地跑了起来。
崔度桓但见耳边飕飕风过,身边的小径树木,如疾电也似向后退去,不由得大是惊讶:“不想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丑驴,竟比神驹跑得还快!”心中对追风骥的敬畏不免又深了一层。
话说一路数日,崔度桓对追风骥每每和颜悦色,好言相加,人与驴倒是各行其责,相安无事。只是沿途上人烟都是绝少,寻不到食粮,崔度桓只得常常暂停行程,打些野味果腹,不免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地度过一路。
这日,人与驴终于行到了一个略有人烟的村子,而所见的村中之人,却多半都是妇人孩子,个个面黄肌瘦。崔度桓心道:这一路,驴子也不甚吃什么食物,必是因为冬草枯干无味,它难以下咽。也难为它忍饥受饿,一路载着我跑来,速度竟也不曾减慢了半分。想到驴子的辛苦,崔度桓拍了拍追风骥的脸,对它说道:“一会我去寻一个人家,多给他些铜钱,换些豆面麦麸来,也好叫骥兄饱食一顿。”
这追风骥也不理会书生说话,却把驴脸朝着一个方向,忽然“儿啊——儿啊”地高声叫了起来。崔度桓心中起疑,不免向那边望了一望,那边却有一带草屋遮挡着视线,也看不清有什么事情发生,只远远听见一片哭喊,竟都是妇人小孩的声音。崔度桓赶忙拍驴疾走,近前一看,却是吃了一惊。只见一伙穿戴不甚齐整的官军,围圈着一群十余个少女,另有一群衣衫褴褛的妇人,正在与官军厮打扭扯着,拼抢争夺少女,哭闹个不休,吵得只是一片乌烟瘴气。
崔度桓看了看那些被圈的少女,看上去都只有十三四岁,多半还在孩提之间。少女们个个不是黑瘦便是浮肿,身体也未见有发育,脸上更不见一些悦人的颜色,崔度桓心中便疑道:官军们抢夺妇女,寻欢取乐,倒也是常有之事。此时他们来抢这些孩童,却要作什么?
这时,一个官军头目喝道:“我等乃是奉了右金吾大将军高骈之命,征索这些处女的。尔等无知妇人,不得抗命吵闹!”
崔度桓听了,心中惊道:“怎么又是高骈,却又是什么右金吾大将军?这人怎么一点好事也不干?”
妇人们依旧哭闹不止,争抢个不休。
那官军头目大不耐烦,又说道:“尔等妇人头发长,见识短。你们只管不舍女儿,留在家中,岂不是等着饿死?这些女子跟着我们去了,将来服侍官人富豪,却都有三餐饱饭吃的!”
这时,一个妇人哭道:“你休要哄骗我们!我邻村的娘家侄女也是被你们征掳去了的,不出几日,便被猎人发现尸体,却是和她一同去的孩子都被杀死在山沟里了,颈项被割开,身上都被抽干了血!”
一群妇人随之又围拥了上来,用指爪撕扯抓挠着官军,越发哭喊道:“女儿就算在家里饿死了,也强似被你们抢走,割颈放血而死!”
崔度桓听了这些妇人的话语,不禁惊怒万分,只觉一腔血气腾地上涌。他正要上前理论,却见那官军头目更加不耐烦起来,怒道:“这些妇人私通江西节度使,传递消息,叛乱朝廷,被我等察觉,就地正法!”随即喝命属下:“杀!”
@东海闲鸥 2016-03-15 00:21:00
那官军头目大不耐烦,又说道:“尔等妇人头发长,见识短。你们只管不舍女儿,留在家中,岂不是等着饿死?这些女子跟着我们去了,将来服侍官人富豪,却都有三餐饱饭吃的!”
这时,一个妇人哭道:“你休要哄骗我们!我邻村的娘家侄女也是被你们征掳去了的,不出几日,便被猎人发现尸体,却是和她一同去的孩子都被杀死在山沟里了,颈项被割开,身上都被抽干了血!”
一群妇人随之又围拥了上来,用指爪撕扯抓挠着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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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十万 2016-03-15 11:06:00
好勤奋,这么晚还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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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更了就睡了
一声令下,官军们即便动手。谁知那些妇人全然不惧,个个竟极是勇悍,一个也不肯退缩,纷纷叫道:“我们的丈夫和儿子,已经都被你们捉去了,打仗的打仗,服劳役的服劳役,多少年了家里都不知道死活。前番江西兵夺走了我们的粮食,如今,你们朝廷兵又要来杀我们的女孩儿,我们还活着有何用!左右也是要饿死的,今日索性便陪了女儿一同去吧!”
那些瘦饿褴褛的妇人,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些气力胆量,个个红眼直脖,张牙舞爪,一面哭喊着,一面就向那些官军们咬去抓去, 场面登时大乱了起来。
崔度桓正欲上前理论一番,因见这些官军样貌皆是十分凶猛强悍的,况且人多势众,心中不免胆怯,暗忖道:这些凶残粗暴之兵,杀人且不眨眼呢,如何能听我讲的道理?正在犹豫之间,崔度桓忽觉自己后腰猛地一阵剧痛,回头看去,却是那美驴追风骥撩起后腿来,狠狠地踢了自己一脚,口中却还“噗”地打了个重重的响鼻。崔度桓听那声音,竟似“呸”的一声,当下不由得又愧又窘。他转头再看那些妇人,虽然都在拼命,抓咬得几个官军面破血流,终究还因为身体瘦弱乏力,又都是弱质女子,哪里争得过那些吃饱喝足的勇兵悍将?只听一片昏乱哭闹之中,传出来啊哟哎哼的几声惨叫,已是血光四溅了起来,早有几个妇人躺倒在了地上。
@岩鸽 2016-03-15 15:48:00
楼主,快出来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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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驰的小蛮牛 2016-03-15 16:43:00
楼主去约会了,没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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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回来了么?
崔度桓心中愤怒噎胸,暗道: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子,今日如何能被这头驴子嘲笑了去?他再也不顾许多,收起了惧怕之心,挺身冲上前去,厉声喝道:“住手!”
那些官军却已是杀得性起,早有两三个人挥着刀剑,向崔度桓扑了过来。崔度桓心道:琴妃姐姐新教给我的功夫,今日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她若是知道了我将她教的武功用在救人上面,一定会十分欢喜的!我且试一下她教我的剑法,看看效果威力,究竟何如!当下崔度桓亮剑一挥,正是发硎新试,其快无当。利剑之光扫过,鲜血淋漓沾染,那几个官军咕咚咕咚几声,便即倒地气绝了。其余官军见状,先是愣了一愣,之后便醒悟过来,纷纷抛弃了正扭打着的妇人,操着兵器齐向崔度桓杀来。
那些妇人们看见了机会,纷纷扶起受伤倒地的同伴,拉住了各家女儿,登时一哄而散,跑得个干干净净。崔度桓见没了后顾之忧,大是放心,长剑左右飘忽,四处挥洒,一时间又解决了三五个官军。
崔度桓此时满腔愤怒,杀心大起。鏖战正酣时,只见官军们不断聚集过来,竟越杀越多,却都是身怀武功的强悍之人。崔度桓虽然自恃技艺高超,右招右架,终究势单力孤,渐渐有些吃紧了起来。他又赶了大半天的路途,腹中饥饿,身上力气渐乏,手脚渐觉虚软,心道:好生后悔,我路上太过懒惰,不曾把琴妃姐姐赠与我的暗器装备妥当了。
崔度桓心中正在惶急,忽见官军身后大乱起来,只听见爷呀妈呀的几声,便有几个人随声倒地,抽搐挣扎着。崔度桓不禁大奇,扬头再一细看,却是美驴追风骥神气活现,正在张嘴尥脚,逢人便咬,遇人便踢,倏忽之间,它身边已是倒下了一片哀嚎着的官军,实在威风凛凛,神勇难当!崔度桓看见了,顿时勇气大增,呼啸一声,飞奔几步,窜到了追风骥的身旁,同了追风骥并肩奋力拼杀。
人驴联手,不多时间过去,那些官军皆已被他们料理完毕了。崔度桓抚着追风骥的脊背,大加感慨道:“今日多亏了骥兄。不想我平日傲慢自负,向来以栋梁柱石之才自居,如今危难之时,胸襟胆气一现,竟远不如驴!”
追风骥听了此番话语,深觉受用,不免把一张大驴嘴伸向了崔度桓,在他身上挨挨擦擦,十分亲昵。
这时,崔度桓忽然听到一阵哭喊声响起:“妈妈,妈妈——”
那哭声极是凄惨,崔度桓抬头一望,见是一个方才被抢夺的女孩,扑在一个倒地的妇人身上。崔度桓赶忙走了过去,却见地上躺着的那妇人满身血迹,再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却已是气绝了。
第十五章 哥终于是大侠了
崔度桓心中悲凉了起来,又对自己恼恨不已,暗恨自己竟然怯懦畏惧,不曾早些出手,叫这个妇人白白送掉了性命。
此时后悔也是无益了,崔度桓只得长叹一声,扶起了犹在哀哀不已垂着泪的少女,温声问道:“小妹子,你叫什么名字?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可还有亲戚在此处的吗?”
那少女摇了摇头,并不答他的话,只是哭泣不已。崔度桓不免又发起了愁:“这可如何是好啊?”
崔度桓正在愁闷不已,又见那群褴褛的妇人女孩跑了出来,纷纷向他跪倒磕头。原来,方才的那些妇人都是躲在一旁的暗处,并没有走远的。此时见到官军们都被杀死了,妇人们便又一齐跑了出来,向崔度桓拜谢不已,口中说道:“多谢大侠仗义出手,救回了我等女儿的性命!”
这五味书生崔度桓,自打一出娘胎,被旁人称作公子、官人、相公乃至穷酸、无赖、小厮的时候比比皆是,却是头一遭被冠以大侠的尊号,登时便觉得这一身的气力出得大是值当,心中不免飘飘然了起来,于是含笑一一还礼,谦逊说道:“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否则怎配当得男儿二字?诸位大嫂请起,不必介怀。”
崔度桓看见妇孺中还有不少受了伤的人,便走向那些官军的尸体中,向他们的怀里掏了掏,找出了一些金疮药来递给众人,命她们自去救治同伴,心中又发起了愁:这数十具官军尸首明着摆在此处,将来定会被人发觉,引来了更多的官军,这些妇人和少女还是不免一死的,今日这侠义之事,我却是白做了一场。怎生想个办法,把此事遮掩一下才好?他正在焦虑,却见那些妇人三五成群,手拖脚踢,早把尸首们都堆叠在了一起。她们很快又抱来了许多干柴草,架在尸体的下面,点起了火一顿猛烧。之后,妇人们又拿出了十几柄锄镐等种田的家什,就着那火烧后雪化松软之地挖了一个大坑,将官军的焦骨尽数推入了坑里,再填上土深埋踩实,不时间就全无痕迹了。
崔度桓不免暗自失笑:真料不到,这些妇人竟如此泼辣大胆,烧尸埋人之事竟做得如此娴熟,想来是以往被逼得急了,常常干出此等事情的!
那些妇人的手脚十分麻利,埋完了官军之后,又在大坑之旁另挖了一个小坑,却将那个死去的妇人用茅草仔细裹好了,这才含泪将其埋入其中。那少女又伏地痛哭起来,久久不停。
顷刻拾掇完毕,众妇人纷纷拢了过来,拉住了崔度桓,七嘴八舌地说道:“大侠辛苦了,请去我家里吃饭吧!”“去我家!”“去我家!”
崔度桓眼见众妇人心意拳拳,说得都是十分殷切诚恳,知道情义难却,自己肚中却也饥饿起来,便随着其中的一个傅姓妇人去了。那傅氏看了看方才失去母亲的女孩,不免叹息一声,又说道:“许家姑娘,你也随我来吧。”便拉了那个少女,和自己的女儿一同还家。
在去傅家的路上,与傅氏的交谈之中,崔度桓方才得知,这少女名叫许弥儿,父亲和哥哥早就被官军抓走了,也不知是去从了军还是应征役夫,一去就是七八年,全无一丝音信回来,生死不知。如今她的母亲又不幸死了,她已是无亲无故,孑然一身的孤儿了。
进了傅氏的家门,崔度桓心中不由得又是一凉,却见两间低矮黑暗的茅草破屋之内,只有一盘矮矮的土炕,竟是家徒四壁,冷冷清清。崔度桓坐在土炕沿上,拉住了还在不停垂泪的许弥儿,抚着她的头发不断安慰。这许弥儿同其他所见的少女一般模样,身材瘦小,只有一双眼珠漆黑闪亮,乌溜溜地转动着,显得十分聪明灵秀。他再看傅氏的女儿,也是和她一样的黄瘦矮小,不由得又叹息了起来。
傅氏拿出了一个破碗,向屋子角落的一个陶罐子里装了一碗什么东西,却又把碗倾斜了一下,把那些东西倒回罐子一些。待要立起身子,傅氏想了一想,又咬了咬牙,向罐子中又抓一把放入碗中。
崔度桓大起疑心,便走了过去,向傅氏手上的碗中一看,却是满满的一碗黑豆。再看那个陶罐,里面装的都是黑豆,也统共只有小半罐,不够十来斤重。四下再一望,这破屋子里面空空荡荡的,一眼无余,再也看不见什么可吃之物了。
崔度桓心内大觉酸楚,忙说道:“我还不很饿,只要歇息一下就好了。大嫂不必如此忙碌。”
傅氏捧着那只破碗,双目含泪,满脸全是羞愧之色。崔度桓又问道:“就这些豆子,也吃不了几时的呀,你们往后可要如何度日?”
傅氏抹了抹泪光,苦笑道:“我们全村里,就只剩下这些女人和孩子了,也无力出门逃难。姐妹们只好相互安慰鼓励,倘若侥幸能够活到春天不死,就有野菜树叶可以吃了。”
几人正在唏嘘着,屋外忽有人声嘈杂传来。崔度桓与傅氏走出去一看,却见方才的那群妇人又聚拢了过来,各人的手掌中,都捧着一捧黑豆,纷纷说道:“我们不该只叫傅姐姐一人烦难的。大侠,我们的米麦粮食鸡鸭,都叫各路兵马抢了个干净,家里只剩下这点他们不稀罕的粗糙之物了。虽然不堪待客,可是我们也别无所有,只能拿它当作一点心意了。”
@东海闲鸥 2016-03-16 17:35:00
崔度桓心内大觉酸楚,忙说道:“我还不很饿,只要歇息一下就好了。大嫂不必如此忙碌。”
傅氏捧着那只破碗,双目含泪,满脸全是羞愧之色。崔度桓又问道:“就这些豆子,也吃不了几时的呀,你们往后可要如何度日?”
傅氏抹了抹泪光,苦笑道:“我们全村里,就只剩下这些女人和孩子了,也无力出门逃难。姐妹们只好相互安慰鼓励,倘若侥幸能够活到春天不死,就有野菜树叶可以吃了。”
几人正在唏嘘着,屋外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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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雨夜行者 2016-03-16 20:52:00
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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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才是真滴好
崔度桓看了看这些妇人孩子,个个无不衣衫蓝缕,面有菜色,心中不由得更是酸楚,眼中也含上了一层热泪。他向各人的手里都抓得几颗黑豆,聚作一小捧,说道:“傅大嫂,相烦你煮一煮,给这两个孩子吃了吧。”他又抚了抚驴头,苦笑道:“骥兄,今日我便是搬座铜山过来,恐怕也买不到你的吃食了。”
那些妇人们听了,却都把余豆放在驴子跟前,说道:“驴公也是我们的恩人,便请不要嫌弃我们寒薄。”
谁知那追风骥只是摇头,并不动嘴吃豆。崔度桓说道:“驴兄想来也是不忍心夺你们口中之食的,便都请带回去吧,我自有主意。”
崔度桓见了这些妇人生计如此艰难,竟还极是周到恳切,心中大大不忍。他想到,这村子的周围都是山岭,或者上天垂怜,能够叫我觅得到食物,帮一帮她们呢。崔度桓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于是他又骑上追风骥,走入山林中,四处寻找起猎物来了。好像上天知道了崔度桓欲济贫救困的心,眷顾于他,这日的运气竟然极好,崔度桓在山林里溜达到了傍晚,便遇到了一头大野猪,用箭射死了它,又叫追风骥驮了回来。
@东海闲鸥 2016-03-14 14:50:00
崔度桓方一跨上驴背,只见追风骥把驴脸一低,两条前腿忽然打了个闪失。崔度桓冷不防这一下,大头朝下,一头栽到了地上。崔度桓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暗道:猛然间重物上身,就是个人也经受不得的,何况是这么瘦弱的驴?我便轻手轻脚一些,再试它一次吧。这次,崔度桓却是轻轻慢慢地爬上了驴背,又小心翼翼地坐好了。谁知他才刚骑好了,这追风骥突地又撒了个欢儿,前腿向上一蹦,两条后退就势往后一尥,又把崔度桓尥了下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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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下的双鱼 2016-03-16 22:38:00
哈哈哈幸好写的是建国前的故事,建国后动物不能那么精,驴也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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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唐人,尤其唐代中后期,女子坐骑出门很盛行,福贵人家骑马,贫寒人家的妹子就骑驴,还有骑驴打马球的。
我就兴之所至,安排了个驴角色陪伴男猪脚,搞搞笑轻松一下。
@东海闲鸥 2016-03-15 12:43:00
一声令下,官军们即便动手。谁知那些妇人全然不惧,个个竟极是勇悍,一个也不肯退缩,纷纷叫道:“我们的丈夫和儿子,已经都被你们捉去了,打仗的打仗,服劳役的服劳役,多少年了家里都不知道死活。前番江西兵夺走了我们的粮食,如今,你们朝廷兵又要来杀我们的女孩儿,我们还活着有何用!左右也是要饿死的,今日索性便陪了女儿一同去吧!”
那些瘦饿褴褛的妇人,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些气力胆量,个个红眼直脖,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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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墨影 2016-03-15 13:11:00
激动,竟然传说中的沙发!等我先去泪奔一会,回来再细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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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鸽 2016-03-15 14:27:00
妹,你坐到的不是沙发,是个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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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燃烧的思念 2016-03-16 22:39:00
仔细一看,连板凳都不是,居然是个竹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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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跷跷板
@东海闲鸥 2016-03-14 14:50:00
崔度桓方一跨上驴背,只见追风骥把驴脸一低,两条前腿忽然打了个闪失。崔度桓冷不防这一下,大头朝下,一头栽到了地上。崔度桓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暗道:猛然间重物上身,就是个人也经受不得的,何况是这么瘦弱的驴?我便轻手轻脚一些,再试它一次吧。这次,崔度桓却是轻轻慢慢地爬上了驴背,又小心翼翼地坐好了。谁知他才刚骑好了,这追风骥突地又撒了个欢儿,前腿向上一蹦,两条后退就势往后一尥,又把崔度桓尥了下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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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下的双鱼 2016-03-16 22:38:00
哈哈哈幸好写的是建国前的故事,建国后动物不能那么精,驴也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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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闲鸥 2016-03-16 23:08:00
哈哈。
唐人,尤其唐代中后期,女子坐骑出门很盛行,福贵人家骑马,贫寒人家的妹子就骑驴,还有骑驴打马球的。
我就兴之所至,安排了个驴角色陪伴男猪脚,搞搞笑轻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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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下的双鱼 2016-03-16 23:22:00
哈哈哈争取让我们的追风骥比阿凡提的坐骑还要幽默可爱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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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这头野猪极其肥壮,约有三百多斤。傅氏母女和许弥儿见了,都是惊喜交加。崔度桓本想把野猪肉一锅都煮了,唤了那些妇女和孩子们过来,一起享用,转念却又想到,她们过的日子艰难如此,平时定然紧缩惯了的,如今有了肉,哪里会舍得一顿都吃了?”
傅氏和两个女孩儿都十分能干,也不用他吩咐,自行烧了两大锅开水,烫脱掉野猪的毛,又把野猪的皮肉都剔剥了下来,割作十余等份,一一分给了同村的众妇人。崔度桓见傅氏又把野猪的心肺肠肝油脂等下水之物,都清洗干净了,细细切作等份,自家留一份,余者也都分与众人,心中又是赞叹不已。
傅氏忙碌安排完毕,又加了些干野菜,把余下的野猪骨头烧了一大锅汤,叫了崔度桓和两个女孩儿一起,大家饱餐一顿。
饭毕,崔度桓又琢磨了起来。这些野猪肉分成了十余份,每家所得都是极少的,再怎样省着吃,到底也管不了几天的肚子。既然叫我撞上了这些妇人的苦楚,索性我就帮助她们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