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见的表妹来我家串门,刚生儿子一看见她就大哭,是不是有问题

  这时妹夫终于搞定了大妈。
  大妈临走前还吼我们:那你们烧完快走啊!真是的,年纪轻轻的搞什么封建迷信!
  妹夫一脸笑容,是是是……
  然后回过身冲我挤了下眼睛:阿姨大妈级别的人都不好惹啊!
  但他发现我没回应他,就盯着我瞅。
  我指指我的嘴,意思是我含着你给的东西啦!
  妹夫心领神会,又看了眼街对面:我们烧纸吧。
  然后他点着了火,火苗一下蹿的又高又旺,然后马上被风打得要灭,我立刻用柳枝去挑,火又起来了,这样反复,跟刚才的场景一模一样!不同的是,旁边的妹夫嘴里在念念有词!速度极快,我听不清是什么。
  纸宝很快就烧完了,火灭的一瞬间,我一把丢开了柳枝,抓住了妹夫的胳膊,生怕他像刚才一样再消失!
  妹夫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掰开了我的手,把柳枝捡起来收好,说,放心,没事了,嘴里的咽了吧!
  这味道咽了?我冲他摇摇头,弯了下腰,意思是我不咽吐出来行么?
  他说,不行,吐了浪费,暴遣天物。
  我只好咕咚一声咽下去了,然后就觉得胃里翻见到海!我蹲下咳嗽,尽量别把饭都吐出来!正难受着,头上轻飘飘传来一声:你们烧完了?
  我抬头一看,是廖小茹,她什么时候过来了!?
  妹夫一旁扶起我来,笑嘻嘻答她:是啊,烧完了,廖姐怎么来了?
  廖小茹也笑:没事啊,就看看,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白门的七当家亲自跑到大街上来烧纸!
  我看着这俩人,典型的笑里藏刀啊!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廖小茹说完那话,居然是冲着我表妹鞠了一躬。
  刚才我以为她说的七当家是黄飘飘,原来是我表妹?
  可我表妹没理她,就是端着蜡烛,也不说话不动。
  廖小茹看表妹不回应,自己直起了身,又低头看了下表妹的脚,恍然大悟的样子:催鬼?飘哥,你进步神速啊,这才离开红门一年多,就有这功力了?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妹夫倒一点都不谦虚,又顿了一下说,那也比不上廖姐的血引啊,我媳妇可是高烧了一夜!
  廖小茹嘻嘻笑:七当家身手好,烧一夜这不也没事。
  啪,妹夫抬手就给了廖小茹一耳光!这个响!
  给我吓一跳!
  我的第一个想法是,我靠这男人居然打女人,以后可别家暴我表妹!
  只听妹夫恶狠狠的说:我媳妇脾气好,不跟你计较,我可不行!东西拿出来!
  廖小茹半边脸红着,一脸不屑,伸手就从包里掏出了几个纸钱和元宝,丢在了地上。
  妹夫立刻蹲下拿打火机就给烧了,然后起来跟我说,哥我们回去了!
  啊?这就回去了?我问。(这画风转变太快!我没反应过来!)
  妹夫点头,对,回去了,该送的礼也送过了,该收回来的东西也收回来了,完事了。
  他完全无视了旁边还在死盯着他的廖小茹。
  廖小茹也没再说话,就看着我们仨像来时那样排成了一行。
  但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她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
  程老师,她还像以前那样叫我,回去张玲醒了,你告诉她,黄飘过去能背叛红门,将来有一天,一样能背叛她。
  我听了很尴尬,心想小茹你这不是当面挑拨么?当心我妹夫再打你。
  可妹夫却好像完全没听见她说的话一样,只顾在前面带路走。
  我快一步跟上他们,又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廖小茹。
  昏暗里,她的半边脸还红着,穿着单薄的裙子,裙摆飘来飘去,一副可怜样,我竟觉得有点心疼她?
  唉,妹夫下手也太重了,我正想着,“嘶”手上传来一阵疼,是红白蜡烛烧完,烫到我手了!
  妹夫听见声音回头,看见我的蜡烛燃尽,骂了一句,死女人。
  然后他再没说别的,转过身继续走路了。
  我也没多问,寻思到家再说。
  来时走得快,回去时慢悠悠,我没那么紧张了,就有心情看看四周店铺,路过李居士店门口的时候,她正站在那。
  我注意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我,好像,她还和我说了话。
  可太远,我根本听不见,她说了三遍,第三遍我才对出了口型。
  她是说,快走?
  这两个字,我今天已经听过好几次了,到底为什么大家都要说这两个字呢?
  上次问表妹,她溜了,有机会我要再问清楚。
  正想着,我鼻子里闻到了一股香味。
  是烤猪蹄香,我们小区门口的邓氏猪蹄,可是最有名的,有不少市区的人还专门跑来排队呢。
  我远远望去,现在排队的也不少。我饿了!
  想叫住妹夫去买吧,又担心表妹这样不方便,犹豫着说不说时,表妹突然回头,冲我眨了下眼睛,又迅速转回去了。
  什么情况?
  敢情她这一直都是装的???
  把她哥我吓得半死,到头来她还是装的!
  要不是馋,为了吃烤猪蹄,估计她还要装!
  我伸手就拍了她一下后脑勺,没敢使劲儿,怕声大被妹夫听到。
  然后我喊了妹夫,说买点烤猪蹄回去吧。
  妹夫看着表妹,有点迟疑。
  我赶紧补充,你嫂子最爱吃的,给她带点回去。
  妹夫只好同意了。
  我心想,妹夫还是年轻啊,没经验,谁家做月子能吃麻辣烤猪蹄的。
  计谋得逞,排队,因为大家本来就是排队,就没人注意我们仨,特别是表妹的异常。
  我也格外佩服表妹的演技,踮脚这么久,她都不觉得累么。
  买完猪蹄一路无事,回到家,老婆在客厅等我们。
  我说我买邓氏猪蹄给你了,你最爱吃的,老婆要发作,我挤了下眼睛,她就明白了。
  表妹还是那样,踮着脚跟妹夫进客房了,我好奇,也跟了进去。
  客房里的香掺着瓜果香气,闻得人心安。桌子上摆放如旧,只是,多了一个洋娃娃靠在花瓶上。
  这是我买的娃娃,我记得,但我现在看却觉得有点诡异,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再一细看,才发现,洋娃娃的双眼都被扣掉了,她的脚,和表妹的脚一样,踮着桌面。
  妹夫引导表妹在桌前坐下,表妹的眼睛盯着洋娃娃。
  我气都不敢大喘,想看看他俩到底要干嘛。
  这时妹夫的手里突然多了根针,按着表妹的脑袋,从头顶就扎进去了。
  这次可不是像上次眉心一样扎一点,而是一直向下,像是要把针全部扎进去。
  这长一根针扎进去,还不得死人啊?
  我想拦着,可妹夫速度快,两秒就完事了!接着他飞快抄起了洋娃娃,硬是把它给撕成了两半。
  我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词,徒手撕鬼子……
  然后表妹就眨眼了,还打了个哈欠,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她晃晃脖子,说,感觉不错啊,黄飘飘你手艺见长啊!
  黄飘飘一脸得意,把洋娃娃都残肢扔进了垃圾桶。
  我反应过来,不安的问表妹,那个,刚才有根针,扎你脑袋上了,不用拔出来么?
  表妹噗嗤一声乐了,摇摇拨浪鼓,那不是针,是药。然后又吸吸鼻子,哎呀,怎么这么香,这是什么味啊?
  我心领神会,说,买烤猪蹄了,我们这最有名的,咱去吃吧!
  表妹听完,高兴得蹦着就去客厅了。
  老婆坐月子,自然是不能吃,表妹就放开了啃。
  我看着她吃相夸张,一手一个,突然想到,她和妹夫的红白蜡烛什么时候没有的?也和我的一样烧没了?
  我想问,可又怕当着老婆面说晚上的事会吓到她,就忍着。
  正好旁边,妹夫的吃相也没好到哪里去,满嘴是油,老婆看见他们吃,自己又不能吃,干脆不看了,借口说要喂奶,抱着孩子进屋了。
  我终于可以问了,妹夫,你俩蜡烛呢?
  表妹当然装不知道,光吃不说话,妹夫吃得有点噎,拿水顺了一下,和我说,对付廖小茹的时候烧没了。
  表妹一皱眉,嘴里含着肉,说话不清不楚的问:什么情况?
  妹夫说,那女人不老实,算计了大哥两次,第一次我没计较,第二次还了下手。
  哦,表妹应,然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半天才止住。问我,黄飘飘给你准备的东西,你喝了还是吐了?
  喝了啊,我说,妹夫说不能浪费。
  好吧,表妹更忍不住乐了。
  我就猜这里面有问题,问他俩,我喝的什么,雄黄酒么?(因为看白娘子里演雄黄酒驱妖)
  表妹摇拨浪鼓,用手捅了下妹夫,你说吧。
  妹夫不好意思的笑了,都没敢看我眼睛,说出来俩字:虎尿。
  我直奔洗手间就去吐了,妹夫还追过来,别吐啊哥,真的好东西,强身,还增加那个功能啊!
  我说,你滚,你嫂子坐月子,我补它干嘛!
  我抱着马桶吐了一会,然后起来洗了下手和脸,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妹夫,他要一开始就说那是虎尿,打死我都不会喝!
  回到客厅,烤猪蹄已经只剩骨头了,我肚子还饿着!
  表妹坏笑着,估计怕我骂她,丢了句哥我给你煮碗面,撂下黄飘就跑了。
  黄飘一脸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说,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他这么坦白从宽,我还有点懵,事情太多不知从何问起啊,于是决定先挑吓人的问:我表妹是怎么回事,廖小茹说是,催鬼?
  妹夫点点头,这是白门里的一个绝活,类似于催眠术,让人误以为他是他看到的样子。
  所以我表妹才双眼无神,无意识,踮着脚走路,就和那个洋娃娃一样?我问。
  妹夫连忙拍马,哥简直天纵英才,一点即通。
  我说,你别贫嘴,那为什么要对我表妹做催鬼呢?
  妹夫叹气,还不是被廖小茹害得,玲玲发烧,大病初愈,暂时没有足够的力量使用红白蜡烛防身。
  防身?用蜡烛?我被他说得更迷糊了,又想起廖小茹最开始手里也拿着一根红色蜡烛,问妹夫,那廖小茹拿的也和我们一样,是红白蜡烛么?
  今天就说到这,大家晚安,明天见,谢谢留言支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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