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碩珉刚挂电话,就听夫勝寬问道:「珉哥,那个文俊輝怎么了?」
李碩珉摇头说:「这件事就是那个文俊輝干的,那个江哥已经指认了照片。」
夫勝寬有些惊讶:「这么快吗?这件事靠谱么?」
「应该是真的,毕竟我直接聘用了人去调查的。」李碩珉拿过一杯水润着喉咙,然后揉着眉头,他是从今天下午开始就一直在忙没有休息的时候,饶是他这样的工作狂人在休息日还这么忙也撑不太住,「明天再去解决吧。」
夫勝寬看出了他的疲惫,贴心地帮他按摩肩膀,捶捶腿,「那会怎么解决?他毕竟只是一个学生,还是小勛的好朋友。」
一想到这里,李碩珉也为难了起来,而且这件事到底该不该告诉李知勛呢?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明天吧,明天再去问问看。」李碩珉一摆手,起身去洗澡了。
夫勝寬淘出手机,打开联系人,划拉到李知勛的名字旁,思索再三,还是关掉了,也起身去房间了。
这一晚就在忙忙碌碌和李知勛的担忧中慢慢度过了。当李知勛睜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外面阳光很足,难得的好天气,李知勛的原本阴郁的心情也开朗起来。
揉揉眼睛,崔韓率还是没有醒,李知勛找来护士让看看崔韓率的情况。护士给崔韓率简单地坐了检查,得知崔韓率恢复得很好了之后,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咚咚咚」门被轻轻地敲了敲。
「进来!」李知勛为崔韓率掖好被角,转过头去看来人,一霎间,瞳孔一缩...
「小勛,学弟没事吧?我也是才从徐明浩那里知道了这件事,来看看崔学弟。」文俊輝端着一盆果篮,穿着白衬衫牛仔裤进了门,易思宇只觉得他那副黑色边框眼镜特别刺眼。
李知勛轻轻的嗯了一声指着一旁的板凳,「坐吧。」
文俊輝放好果篮,坐在一旁没看着昏迷不醒,脸色惨白的崔韓率,面露担忧之色,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担心:「医生怎么说?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李知勛瞇着眼摇了摇头,没有多说话。
「那就好那就好...」文俊輝笑了笑,眼神稍稍一瞥李知勛,发现他面无表情,也没有要跟自己多聊的意思,也只能悻悻地闭了嘴。
维持这样有些尴尬的气氛不知道多久,才听到李知勛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为什么?」
文俊輝一愣:「啊?什么为什么?」
李知勛转过头和他对视,眼神犀利,带着能够洞察人心一般的精光,让文俊輝有些怔愣,「那三个打手,不是你派来的吗?为什么要那样做?」
文俊輝瞪大了眼睛,很无辜地说:「小勛,你在说什么啊?我...我听不懂...」
李知勛瞇着眼睛,神情冷淡,眼神更是带着一股疏远感,瞧得文俊輝是各种不舒服,「昨晚我哥已经托人招呼过了,那个光头已经指认了,带着黑色镜框的,不是你还是谁?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文俊輝看着李知勛一副认真的模样,嘴巴张了半天也不为自己解释一个字,突然颓然苦笑:「你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呢?」
「什么意思?」李知勛疑惑。
「我们俩不是最好的兄弟吗?我们都在一起了五年!但是我们的关系却比不上你和崔韓率这短短的几个月!学生会的各种事务你都交给了崔韓率!他有什么资格?啊?现在学生会的人都只记住了他,那还记得住整天为学生会费力讨好的文俊輝啊!你说啊?这到底是为什么?」文俊輝目眦均裂,站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像是要把内心的所有不甘和委屈全都倾述出来似的。
李知勛难过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眼眸带了些许泪水,声音更是哽咽了起来:「没想到...真是你...」
文俊輝语塞:「什么?」
「刚才只是试探...我哥并没有招呼什么人,那个光头也并没有指认什么...这一切...都是我编的...」
文俊輝瞪大了眼睛,不太相信李知勛刚才说的话,所以...刚才李知勛是在套自己的话?在消化这一事实后,文俊輝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眼神空洞,像丢了魂似的。而后才苦笑一声:「厉害...是我小看你了李知勛...」
「阿权...你虚荣心太重了...」李知勛看一眼文俊輝熟悉的眉眼,却是感觉如此陌生,像是未曾谋面的陌生人一般,这并不是自己认识的文俊輝。
文俊輝摇摇头:「是,这件事是我干的,我就是看不惯崔韓率抢走了我的光芒,我嫉妒他!凭什么!凭什么他能是一个闪光点,而我!在学生会辛辛苦苦了这两年却比不上他一个刚进学生会的...」
「阿輝!」李知勛出声打断他,实在是看不下去文俊輝这番疯狂的样子,「你知道吗,下个学期...我原本打算把会长的位置传给你的。」
「什么?」文俊輝抬起头,看着李知勛,满脸的不可置信,但是李知勛的神情不变,不像是在说笑。
「是你的虚荣心...毁了这一切...」李知勛收回目光,看向沉睡中的崔韓率,不由得勾起一抹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们也就到这吧。」
文俊輝深深地看了一眼李知勛,倏尔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就到这...明天我把辞任书交上来。」起身,离开。
李知勛没说话,在听到门关闭的声音后,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一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绽放出晶莹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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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數完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