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正了一个多月发现老板是自己的初恋!

这个星期半年度总结后总部有人来视察,我忙得天昏地暗,忙完这一阵有三天假,准备和W出门散心。实在太累没法更新,找出硬盘里自己gap year时的日记贴上来跟大家分享。

那时候来到W所在的国家,思念蚀骨但是找不到自己的爱人,无头绪到简直丧失思考的能力。我待在乡下的房子里足不出户,每天只听音乐、睡觉、记日记。
好一段闲苦到甘之如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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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里之后,没想到从四月就开始下雨,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连连绵绵下了一整个月。
旅馆一楼的木板门腐蚀地更严重了,每次关门都恨不得拿张纸巾包住霉迹斑斑的门把手,脚踩着潮湿的地板也不知道有多少微生物在伺机繁衍着,昨天竟然在门缝看到那儿长出了一只歪歪斜斜的灰色蘑菇。
房东是这个月第三次邀请我参加他们的party了,我仍是婉拒。房东也不尴尬,继续擦他的木地板。我脸皮太薄,自告奋勇地提出帮他采购。
仔细算算大概已半个月不出门。
屋外是一簇簇修建得当的草坪,狗拖着尾巴在前面嗅着泥土,我慢腾腾得跟在后面踱步。有一两朵花瓣被雨水打下来掉在狗的身上,一惊一乍狗瞬间弓起背抖动自己的身子把花瓣甩落在我正要落脚的地方。
我犹豫了一下,换了一处地继续走。
这几日感觉自己的神经就像地面上溺过水的花瓣一样,死气沉沉,和这栋房子一样没精打采,垂死之时被捞起来的时候,反而黏黏地贴在别人的手掌上、大腿上,直叫人厌烦。

晚上又是一人一夜。
房顶的弃用的鸽舍传来木板碎裂的微小声音。
也许是老鼠在啃食,也许只是菌类使劲伸展四肢的声音。

房东的孩子敲响我的房门,
我打开门,外面漆黑,又有不知名的光晕晃进房来。
她把一只苹果型的蜡烛举到我的面前,说,
姐姐,你来和我们一起玩嘛,No Lights Party很有趣的。
我这才发现整个屋子都没有开灯,楼梯扶手上整齐地摆满了一排燃烧着的熏香蜡烛。

我换了衣服下楼来到客厅。客厅里已有十来个人,不知道哪些是房客,哪些是房东的朋友。人们低声聊着天,间或有人从楼梯上下来,也有人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忽明忽暗的蜡烛的光线里,没有人注意到我。
厨房的流理台被收拾成吧台,吧台却没有人。有人拿鸡尾酒的杯子做了一座螺旋蜡烛的金字塔。壁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火把型的蜡烛。

我看到柜台上有一个蜡人捧着自己的心在燃烧。烛芯插在她的胸口,又缠住她的四肢。她的全身都被映得模糊着像蒙着一层雾似的发亮。熔化的蜡油滴在她下身鲜艳的百褶裙上,像葬礼上残留的眼泪的污渍。我轻轻抠了一大滴刚熔化的蜡油,捏在手心,是有点儿烫。

有个房客走近我,在我身后说,That hurts.
惊得我一哆嗦。
他穿着睡衣,用中文笑着对我说,放轻松。
这里原来也有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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