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Teen℡◤原创◢160316●20歲(溫暖治癒/多西皮)

#感恩颱風頌讚颱風
明天完結率俊（抱頭

8月10日，栗子蒙布朗

宴會的地點是在Pure後院一處大型涼亭，平常是拿來當外景攝影使用。
一到下午，全圓佑早早的跟著李知勳將桌巾鋪墊好。
全圓佑看著桌上簡單的金杖球、薰衣草做成的桌花百在琺瑯瓷花瓶中，不禁嘆了口氣。
他也不是沒接過高級宴會的花藝布置，何況今天要來的各個是名主廚。
但是他們面前，是木頭桌椅，棉布桌巾，以及單純的花飾。
「你嘆氣也沒用，圓佑。」把裡外都打掃好的李知勳淡淡地說：「這是那孩子想像中的家，我們就要相信他。」

文俊輝站在鏡子前理了理難得穿上的西裝褲跟襯衫，皺起眉頭。
「呀，俊輝，我先去廚房幫忙，你記得鎖店門喔。」尹淨漢的聲音隨著門關上消失了。
都是崔韓率那小子，不讓自己參與甜點製作就算了，居然連宴會都要自己以陪客身分去。
摸了摸嘴唇，那人昨天留在自己耳邊的信誓旦旦還在發熱呢。

黑色轎車準時停在克拉街街口，引起不少遊客側目，而等候多時的崔勝澈跟一起陪同的李燦連忙上前迎接，一一用法文向後方五名來勢洶洶的主廚握手問好。
「這是？」嚴肅的老人挑眉看了一眼李燦，嚇得他往崔勝澈身邊瑟縮。
「這是暑假來我們這裡幫忙的孩子，文筆很好，」崔勝澈連忙打圓場：「他非常喜歡克拉街，目前克拉街的網站也是他在管理……」
「我不是來聽企劃案的。」老人打斷了崔勝澈的話，示意他帶路。
李燦嚥了嚥口水，看著崔勝澈領著外祖父及五位主廚往街裡走去，他才小跑步跟上。

他想著崔勝澈告訴自己的，關於克拉街和外祖父的故事。
『這條街對我外祖父而言很重要，與外祖母相遇，生下我母親，甚至是……』昨晚崔勝澈靠在Mountain門外，遙望著對街的燈柱：『我也是在這裡長大的。』
他抬起頭望著崔勝澈略微複雜的表情。
『對他而言，這裡是家，但是韓率……我知道那不是他的錯，但對我外祖父而言，韓率是個代表破壞的存在。』
李燦還想說什麼，剛收拾好Mountain的崔韓率從裡頭歡快地走出來。
目送著兄弟倆離去，李燦看著漆黑的餐廳，思考著崔韓率的菜單，還有崔韓率的甜點。

他記得崔韓率說，我啊，的確是破壞的存在，但越是這樣我要證明給他看我眼中的家是什麼。
『所以韓率哥做這道甜點的原因是……』
『因為Jun啊。』
『因為這是Jun，第一次做給我吃的蛋糕。』
晚宴的擺設出乎意料的簡單，崔韓率當初就希望以平淡、鄉村的風格來設計主題，利用大量原木材料、簡單的矢車菊妝點，所有人的著裝也力求簡約乾淨。
六名客人與崔勝澈及文俊輝同時入坐，除了擔任服務生的洪知秀跟金珉奎，其他人都躲在Pure裡面，透過拉上的窗簾窺探。
「勝澈。」婉拒了金珉奎替自己拉椅子，老人逕自坐下：「叫你那群夥伴都出來，在裡面探頭探腦，成什麼樣子。」
崔勝澈朝全部擠在窗戶裡頭的夥伴使了個眼色，所有人立刻像做錯事情的孩子走出來，站在涼亭外。
「這都是在克拉街的人嗎？」老人邊看邊淡淡地詢問，崔勝澈應了聲對，老人將視線轉回餐桌上的擺設：「太年輕，能管理好嗎？看看這擺設，服務生……」

「您好。」
爽朗的少年聲音突兀的插入緊繃的氛圍，穿著白色廚師裝的崔韓率微笑著走進涼亭：「很久不見了，外祖父。」
不等老人回答，崔韓率神色自若地一一向主廚們問安。
「外祖父，您說過題目叫做『Home』，所以我為您呈現的是家最原始的樣子。」看著老人並不友善的目光，崔韓率壓抑著心中緊張，依然帶著微笑，「簡單的夏日晚餐，純樸的擺設與原木桌子，最信任的夥伴，還有……」
崔韓率看了一眼坐在最角落、與外祖父距離最遠，還在惶惶不安的文俊輝。
「還有，我最愛的人。」

循著崔韓率的視線看了眼文俊輝，老人露出冷笑。
「你懂愛？你懂家？」
「我懂不懂，這不正是考驗的目的嗎？」崔韓率絲毫沒有因為冷淡而退卻，反而露出加倍燦爛的笑容：「希望您，好好享用晚餐。」
Bon Appetit.

文俊輝有些驚訝，自從離開法國之後，似乎很久沒聽到這句話了。
記得去年四月時和好之後，還有更久以前，兩人還在公寓裡生活時，最愉快的時光就是做各自擅長的東西然後享用。
不是高級餐廳所以不必拘束禮儀，就是兩個單純的少年用法國麵包沾著甜洋蔥醬汁，相依偎在廚房裡邊吃邊談論食物的美好。
或者精心做好漂亮的塔派，因為吃的時候互相玩鬧，餡料碎了開來，卻還是美好地溫暖了味蕾。
雖然，崔韓率總是不會正經的把自己實驗好的甜點吃完然後給評價，但是對方咬著叉子、靠在自己肩頭笑得無憂無慮的模樣，是巴黎小公寓裡最平凡，也是他最懷念的一片光輝。

是很平凡，就像克拉街的日常，就像原木桌椅跟簡單的矢車菊擺設，或許對所有人都是一樣吧？
他們的日常，他們的家，也是崔韓率鋪陳出來的克拉街與家的模樣。

從前菜一道一道的送到賓客面前，以燻肉乳酪拼盤開始，搭配新鮮出爐的棍子麵包，只要簡單的沾取醬料就能愉悅享用。
主菜則是崔韓率特意搭配的一魚一肉：香煎新鮮的鮭魚，以白酒及清爽的番茄、夏櫛瓜，微酸的口感正適合悶熱的夏夜；傳統的紅酒燉牛肉，以香料和醇厚的酒浸泡入味後，慢火燉煮，即使步驟簡單，卻仍然可吃得出其中的味道。
歷久不衰的食譜，原來才是最不凡的。
崔勝澈邊享用邊觀察主廚們的反應，大部分人都有相同的情緒表現：看見家常菜色時先皺一下眉頭，然後在入口的瞬間舒展了。

只是自己的外祖父仍然一臉淡漠的吃著喝著。

「韓率打家常牌呢，的確是好主意……」遠遠看著的尹淨漢附在夫勝寬耳邊說。
「是沒錯，要說到家，做家常菜就是最好的策略……」李碩珉點點頭。
席間除了主廚們之間偶爾的對話，有時會跟韓率詢問菜色以外，幾乎是沉默的。
文俊輝放下刀叉，讓洪知秀替自己從右側撤盤。
自己不是料理專業，但崔韓率的廚藝的確進步很多，連平凡的菜色都能有精緻的味道。
然而那位決定生死的老人，還是不說話。
直到上甜點之前，老人才忽然開口。
「甜點可以晚些，我要跟他們討論討論。」
崔韓率點點頭，帶著洪知秀跟金珉奎回Mountain去準備。

然而老人並沒有參與主廚間的討論，只是側頭跟崔勝澈說了幾句話後，看向文俊輝。
「我聽勝澈說，你是學甜點的？」老人沉沉的問道，其他人都安靜了下來。
文俊輝緊抓著褲子，用力點點頭。
「是的，我曾經在藍帶學習過……」
「你知道崔韓率最不擅長的就是甜點嗎？」老人微笑起來：「你沒有給他指導吧？」
文俊輝搖搖頭。「他說，他要自己完成甜點。」
老人雙手撐著下巴，似乎在沉思什麼事情。
「撇開私人因素，這些菜色是足夠水準的，不過……」

「還不足以說服我讓他留在克拉街。」
「畢竟，這小子本來就擅長的東西，要讓人感動很容易。」
文俊輝心涼了一半，菜色優秀還無法滿足老人的標準，而最後也只剩下甜點可以賭注。
沉寂了約有十分鐘，崔韓率終於跟洪知秀與金珉奎帶著甜點出現。

看著擺盤中褐色的奶油，文俊輝愣住了。
「蒙布朗？」
「我天啊，崔韓率瘋了？」尹淨漢忍不住驚叫起來：「蒙布朗明明適合秋冬，他為什麼要現在拿出來？」
李燦捏緊手上的筆記本。這個問題，他從崔韓率決定的那刻就問過了。

老人看著盤中的甜點，露出冷笑。
「崔韓率，你連甜點該有的季節都忘記了嗎？」
「我沒忘，只是我知道有比季節更重要的因素促使我做這個。」
崔韓率面不改色地說，看著遠處文俊輝驚愕的表情。
「您可能不知道，這頓晚宴不單是為您，也是為了他。」

「他是我在克拉街存在的唯一理由。」
暖暖光輝，如栗子奶油般溫暖的褐色雙眼，是他歸來的原因。
這個光輝教導他愛教導他要回家，所以即使忘卻了季節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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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兩人和好後，崔韓率很快也必須回法國繼續學業。
臨走前，崔韓率說他要學會怎麼做栗子蒙布朗。
「怎麼突然說這個？」文俊輝邊替對方整理東西邊問。
「因為栗子蒙布朗是你做給我吃的第一個甜點啊。」崔韓率笑著說。
「喔……好像是。」文俊輝漫不經心地回答。
「那時候我只顧著吃，沒有好好給評價啊。」
「是沒什麼關係啦……」文俊輝當下只想著要讓崔韓率準備什麼，卻沒發現坐在床沿的少年帶著寧靜而認真的微笑看著自己。

因為那時候沒有認真了解你，所以我開始研究栗子布朗尼，開始了解你。
開始從我們曾經的單純回憶找起，找回最初平凡的感動，連季節都遺忘了的感動。

8月10日，唯一的味道

不只是圍在外面的夥伴，主廚們看到蒙布朗也愣住了。
「居然是蒙布朗……」其中一位主廚更是直接開口質疑。
崔韓率認得他，就是當年把自己學分扣住的甜點老師。
老人看著褐色、花紋美麗的奶油，沉默了。
「崔韓率，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
少年的眼底有深不見底的情緒與沒來由的信心。老人點點頭，切下一小口蒙布朗送進口中。
其他主廚也依循老人的動作逐一享用。就像剛才一樣，緊繃、充滿懷疑的眉間都舒展開來了。
「很好吃，真的……」微胖的主廚甚至露出笑容，用近乎破碎的法文說道。
「真的，不只用料恰到好處，味道正確，甚至……連在夏天吃都不會覺得膩。」唯一的甜點主廚也露出讚許的笑容。
「我有種錯覺，蒙布朗在你手中，好像變成夏天存在的甜點。」
主廚們似乎非常高興，紛紛讚賞著，盤子也很快見底。
外頭的其他人看不清亭子裡的反應，直到金珉奎偷偷回頭對他們微笑，所有人才鬆了口氣。

文俊輝邊吃，心中默默地酸澀起來。
其實他沒做過幾次蒙布朗，除了在學校學習之外，這種正統的蒙布朗幾乎從法國離開後就沒碰過。
以新鮮栗子泥做成的清爽奶油配上扎實的栗子餡，甚至可以吃到微微的栗子顆粒。其實沒什麼大不了，但是文俊輝才吃了一口就近乎落淚。
那跟他在法國做給崔韓率吃的，是一模一樣的味道。
也過了，一年多了不是嗎？他以為崔韓率說要學習蒙布朗是開玩笑的。

老人靜靜放下快吃完的甜點，抬頭望著崔韓率。
「你用什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崔韓率微微一笑：「沒有什麼特別，我只不過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在研究罷了。」
「研究一個蒙布朗需要一年？」
「需要。」崔韓率往角落望去，深深望進文俊輝似乎帶有淚光的眼睛：「我為了喜歡的人，研究了蒙布朗一年。」
「你整套晚宴都不錯，就是蒙布朗破壞了平衡……」
「您說，這晚宴的主題不是Home嗎？」
崔韓率忽然轉換成法語，本來正在熱烈討論的主廚們紛紛抬起頭，還有聽得懂法語的崔勝澈跟金珉奎。
文俊輝整個人愣愣地吃完蒙布朗，法語本來就不算俐索，所以崔韓率說了什麼他基本上聽不懂。
盤子中殘留著蛋糕屑與奶油痕跡，與夏夜的蟬鳴相互輝映，好大聲。
他幾乎聽不見其他人在說什麼，只在朦朧中看見老人似乎點了點頭，看著亭子外的夥伴相互交握著手、只差沒有歡呼起來。
他看著崔勝澈不住地向老人道謝，崔韓率也一一向主廚們寒暄。
最後是尹淨漢整個人撲到自己身上近乎哽咽。
「韓率那小子……做到了！」
「他……他去哪裡了？」
「去送他外祖父了……」夫勝寬也奔上來抱著文俊輝歡呼。
「呼，講一個晚上法語總算有點回報。」金珉奎不耐煩的解開扣緊的襯衫，還是笑容滿面：「天啊，端盤子比我想像中還累！」
「呀，該不會主廚是看在你們帥氣才讓韓率通過的吧？」李碩珉揶揄的笑著，換來洪知秀無奈地微笑：「主廚明明都是男的啊。」
李燦看著還在呆滯的文俊輝，忍不住笑起來走到他面前。
「哥，我一開始也很不敢置信。」他輕輕說：「但是韓率哥說得，很有道理。」
「他，說了什麼？」
「啊……」李燦抬起頭，碰觸到金珉奎閃亮的眼睛，連忙改口：「不如，俊輝哥親自去問韓率哥吧？」
他跟自己，跟主廚們的法語對話，講的是同一件事情啊。

老人離席後也沒跟崔韓率對話，倒是那幾名主廚對崔韓率讚譽不絕，甚至有人提出邀約。
「不了，我喜歡這裡。」崔韓率只是淡淡地笑著。
轎車已經停在街口，崔勝澈深深看了一眼自家外祖父，又是鞠躬。
「別彎腰了，真不好看。」
「您認可韓率……」
「我沒認可他。」老人打斷了崔勝澈的話，銳利的眼神裡除了自傲，更多了一絲柔軟的複雜情緒。
「他挺有兩把刷子，而且他真的把克拉街當自己家了。」再一次挺直腰桿，他定定地看著正在與主廚們談天的崔韓率。
「只是覺得，克拉街有他或者有那群年輕人，還不至於毀掉。」
老人靜靜地說完，就和主廚們乘上轎車離開。

目送著車子消失在道路盡頭，崔韓率緊繃的肩膀在鬆懈後才感到痠疼。
「辛苦了，而且你做到了。」崔韓率拍拍弟弟的肩膀，往自己額頭上一抹，也是汗水。
「沒什麼，這是……」
「你又要說是你預料中的？」崔勝澈笑著搖搖頭：「承認吧，你總有賭注的成分在裡面。」
崔韓率看著哥哥，吐了吐舌頭。
「好啦，那你現在要去1004嗎？」

深夜的大街上，穿著白色廚師袍的少年奔跑著，奔進了還亮著廚房燈的1004。
不出所料，文俊輝站在流理檯前發楞。
「進來吧。」文俊輝頭也不回，像是老早就料到對方的到來。
崔韓率微微一笑，往前走了幾步、整個人靠著文俊輝的背脊，文俊輝也沒反抗，只是用力握住崔韓率的手。
「你有想過你會贏嗎？」
「我覺得自己會贏。」文俊輝轉過身，整個人倒在崔韓率的肩膀上：「你敢說自己完全沒有賭注？」
「有啊。」崔韓率輕輕地環著對方的腰際：「做很多事情何嘗不是在賭？」
「你真的很敢。」
「因為你，所以我才敢這樣。」崔韓率低低的笑聲從頭頂上傳來。
「題目，不是Home嗎？」

他依循這個單字描摹出一套菜單，在他認知到家這個名詞後。從崔勝澈開始，然後走進了克拉街，走過了書店花店、攝影工作室，婚紗工作室，走進了Mountain。
他數算那些平凡的面龐有個不平凡的美好光輝，就是家常菜的理由。平凡卻歷久不衰。
然後是1004，他記得惡鬼淨漢哥，還有沐浴在陽光中的美好背影。
那個背影有時候在攪動奶油，有時候在灑糖粉。

然後那抹背影開始往過去推移時空，回到了最初的感動。在巴黎小公寓裡面他們相擁著閱讀書籍，聆賞音樂，一起用味覺來討論戀愛。
他記得他愛的人會做好吃的甜點，有一雙如甜點般令人蕩漾的眼睛。
當他們相擁的時候，就足以忘卻感情的春夏秋冬，盡情地品嘗蒙布朗。

「Jun哪，我告訴外祖父。」
「我說，這不是我一個人的賭注，也不是他一個人的晚宴。」
「是關於我們兩個，關於整個克拉街的。」
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露出疑惑又感動的神情，他笑著湊上前吻住，感受甜蜜的栗子味道。
「哪，歡迎回家。」
然後，永遠不走了

以後這條街就是我們的家，我們在巴黎的時光都封存回來了，那些溫暖的光輝與成長的疼痛，那些或鹹或甜的春夏秋冬，都因為我們彼此還在而忘卻。

在千絲萬縷的味道之中，我看見了你。

李燦跟在最後一個回到夫人您好，鎖上門，目送哥哥們上樓休息後，才坐下來把筆記本打開。
裡頭是崔韓率速寫的栗子蒙布朗。
他深吸一口氣，彷彿可以聞到廚房裡飄散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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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燦哪，你可以用蒙布朗來為故事寫個結尾。
從前有個熱愛鹹味的男孩，他熱愛紅肉與海鹽粗暴的味道，卻忽略他的戀人是柔軟的香緹奶油，需要細緻的呵護品嘗。
男孩錯了，他漠視那些細緻的味道不以為然，直到有一天那些漂浮在夕陽中的糖味被冰凍起來。
男孩很後悔，他發現自己的世界沒了甜味根本空乏不已。
所以男孩收拾了莽撞與驕傲，他收斂如印度香料嗆鼻的氣焰，選擇乖乖走進一家溫柔的甜點店，選擇潛心找回戀人的味道。
他實驗著蒙布朗，在實驗的過程中他辨識出許多味道。
包括保護自己的哥哥，包括鼎力相助的夥伴，包括他們生活的地方有許多的笑聲。
然後他從甜味看見戀人的模樣。

他忽然懂了，懂了甜味也懂了戀人。
鹹與甜本不該衝突，如果熱愛味道，就要想辦法歛去自己的堅持，只為擁抱對方。
喜愛肉與香料的男孩懂了甜味，也懂珍惜一個人。

於是他們的時光又回到最單純的午後，男孩與戀人捧著各自做好的美食，相偎在床邊，一口一口，刻意鹹甜交錯著吃卻還是歡快不已。
因為早已深刻交織，所以繁文縟節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在數不清的甜鹹中，找到名為你的味道。

好好享用，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的珍惜品嘗這個味道。
珍惜著你直到永遠。

《20歲小記三：味覺系戀愛》／完

#不寫也沒關係但我還是寫了小劇場
今日課題：論美男服務生的白費力氣
麵龜：哼哼，知秀哥，你瞧我這個角度，把菜端上桌之後一定迷死人
刷哥：這個角度的微笑不錯(點頭
【晚宴過後】
麵龜：啊啊啊啊圓圓哥你不要踹我出門啊我不是故意要撩妹只是為了幫助韓率啊！
刷哥：........好了，淨漢我知道了，我去睡樓下(收拾枕頭
勝澈：........我不是早就跟你們說，賓客全是男的嗎(歪頭
#論太座的後勁有多強
#韓率順利留下可大幅減少哥哥們睡大街的機會
#其實也不一定啦(望天



實習專業虐我一周，感謝颱風頌讚颱風我終於寫完第三小記
接下來期待前篇跟外篇吧
先滾去睡覺準備搶票喔喔喔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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