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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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不記得是十月幾號,第一次用周偶認完了十三個孩子,同時開始醞釀一個故事。
2016年2月17日,我悄悄在SEVENTEEN王道吧開了第一篇文《17 Squad》。那時我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熱愛故事的心。
2016年3月16日,我開了第二個長篇「20歲」,獲得了第一個私信我的讀者,還有第一個私信我想畫20的繪手。
2016年4月我認識了生平第一群寫手,從此開啟了在網路的新世界──活了二十二年的我從未在網路上跟任何人講過話。
2016年8月我在大阪第一次見到17,為知漢以及亞巡寫了極短篇集《當他繾綣在城市深處》並在11月順利實體化。
2016年9月11日,我在自己的家鄉又一次見到17,緊接著我出了生平第一本同人長篇實體書《二十歲‧上冊》。
2016年10月13日,我開了另一個屬於自己的臉書專頁,接續IG以及微博,我發現這個世界好大好大。
2016年12月12日,我開啟第二個和風奇幻長篇《燦爛物語》,而現在是2016年最後一天,我在電腦前邊趕著《二十歲‧中冊》的稿子,邊看MBC直播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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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波濤洶湧,徹底改變我人生的一年,我開始喜歡一群孩子,重拾斷了六年的寫作。從個位數的粉絲到三百多,從什麼也沒有到六千多樓……
但我依舊喜歡安靜,喜歡角落的乾燥花香還有深夜迴盪在腦海裡的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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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長不短的日子我大哭過大笑過,我被踐踏過心意,被惡劣的抄襲過,為了淬鍊的文字整晚沒睡,好像那些十幾歲沒瘋狂過的事都在這一年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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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我是該為自己未來打算的年紀,我的身體狀況時好時壞,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從神手上偷來的時光。
我寫下的每一個字都是在倒數,我不知道我的畢業典禮什麼時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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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說謝謝用心喜歡我也謝謝以言語不禮貌傷害過我的人,在這一年遇見大家都是無比的幸運。
2017年我依舊是喜歡說故事的阿E,如果你喜歡好故事,只要我還在,這裡隨時歡迎你。
2017年我會繼續帶給大家更棒的17與故事,敬請期待,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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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祝大家平安健康。
我是Echo祈子,一個喜歡說故事與幻想的大齡少女。
Ps.友人代發,百度從年頭安替我到年末
百度終於讓我登入了...我來發很遲來的生日賀文((
另外!中冊會在下周二(10號)開始配送喔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克拉街大作戰之
勝澈的生日驚喜!大哥今天不上工!
作為克拉街夥伴的大哥,又是這條街上資歷最久的人,平常就擔負著照顧弟弟們的責任。
……講好聽點是照顧弟弟,說明白點就是當這群年過二十的寶寶們的保母。
崔韓率偷吃料理用的紅薯鬧肚子要自己送醫急救,還得犧牲一天的收入;洪知秀和尹淨漢吵架要當和事佬還會被無端捲進去;全圓佑養的貓走失了,金珉奎也會拉著自己一起找。
白天,惹李知勳生氣的權順榮哭哭啼啼來找自己談心;晚上,打翻夫勝寬彩色墨水的李碩珉也來哭哭啼啼的說哥,幫我跟勝寬說點好話啊。
「哥……」
崔勝澈覺得自己兩眼一翻就可以往後安息,卻還是努力擠出笑容看著難得來找自己的徐明浩。
只見徐明浩攤開手上斷成兩截的記憶卡,臉色一變就開始用韓語中文交雜的抱怨。
「都是珉奎那個混蛋……哥幫我教訓他,居然折斷我的記憶卡……」
蹲在一旁的金珉奎不樂意了,扯著徐明浩的耳朵也開始瓜啦瓜啦的告狀:「我哪知道你的記憶卡這麼脆弱,而且你害我電腦中毒的帳還沒算!」
聽著堪比幼稚園程度的吵架,崔勝澈揉了揉額頭,只想仰頭問天。
好不容易把幼稚園小孩推出Mountain外面自各打架去,崔勝澈轉頭看著空蕩蕩的廚房。打烊後、工讀生們都下班後,他時常這樣面對不長不短的空虛。
從有記憶以來,自己的一切就是圍繞這條街。他的童年,他在法國的時光,他的夢想與戀情,都沒有離開過這條街。
不知不覺把這條街與Mountain變成了一肩扛起的責任,反而很少問自己想要什麼。
拿出手機看了看日期,崔勝澈暗暗下了個決定。
【咖透】
韓率很慌:救命啊!我哥離家出走了!
金珉奎笨蛋:什麼?怎麼會這樣?還有徐明浩誰准你改我ID!
徐明浩傻瓜:你還不是改我ID!勝澈哥不見了?
俊輝吃瓜:明浩啊,你不是在跟勝澈哥交往嘛,他沒給你留任何話?
八月八號這天,本來許多Mountain熟客都等著要來祝賀,順便期待崔勝澈會不會端出特別菜色,然而李燦只能嘆著氣,在部落格掛上今日臨時公休的消息。
崔勝澈是在凌晨出發的,揹著簡單的包包,彷彿自己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坐上往出生地大邱的早班車。
很久沒這麼安靜了。崔勝澈思索自己二十五年的人生裡面似乎很少有「一個人」,小時候有母親和外祖父,高中時有兩個死黨,到了法國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朋友,有崔韓率。現在的他有克拉街,有徐明浩,有每天忙不完的事情與從未停歇的、屬於弟弟們的笑聲。
一直是為了其他人而活。
接近四個小時的車程,崔勝澈走進了這座其實非常陌生的城市。畢竟他小學的就隨著家人遷居到了克拉街,更長大後,退休的外祖父與母親也都過著各自的生活。
外祖父選擇回到大邱開間低調的私人招待所,母親則在遙遠的英國旅居。其實他的家支離卻不破碎,畢竟他有克拉街。
但偶爾那種橫生自心理的不安,還是想讓他一個人出走去找些什麼。
【咖透】
金珉奎去死:我知道勝澈哥去哪裡了……
看戲的知秀:大家趕快來萬事美好,商量一下該怎麼辦吧
「大邱?哥去大邱幹嘛?」權順榮沒忍著的吼了出來,被李知勳狠狠踩了腳掌:「笨蛋,勝澈哥在大邱出生的啊!」
「的確有聽他講過是在大邱出生的,只是很小的時候就搬出來了……」尹淨漢仰頭想了想:「不過他高中的時候已經不住在那裏了,怎麼突然回去……」
「外祖父,住在那裏。」崔韓率輕輕說,眼神裡是少見的嚴肅,又抬頭看著徐明浩:「可是哥你怎麼知道我哥在大邱啊?他有傳訊息給你?」
「啊?」徐明浩想了想,把手機遞給其他人看:「他外祖父告訴我的。」
「你認識勝澈哥的外祖父?」這下所有人都嚇得齊刷刷瞪著徐明浩,被瞪得莫名其妙的事主聳了聳肩膀:「很小就認識了嘛……」
其他人都還在七嘴八舌,李燦卻注意到徐明浩的眼神飄移到了窗外。
「……我們,也只能等哥回來了吧?」李碩珉嘆了口氣。太習慣崔勝澈的存在,突然無聲無息地消失,像是失去路標般不知所措。
「今天還是哥生日。」金珉奎搖了搖頭,尹淨漢眼睛低溜轉了一圈,又跟洪知秀對看了一眼,露出笑容。
「呀,我們給勝澈做頓生日餐吧,每人做一道如何?」
「……哥,你是不是忘記我們之中有廚房殺手啊?」
然而在沒有人反駁、或者是沒人敢反駁下,所有人鬧哄哄的擠進Mountain。
「明浩哥。」
還在發楞的徐明浩冷不防被崔韓率塞了圍裙到手上:「你今天是主廚,畢竟你做的東西,我哥會喜歡的。」
循著記憶裡的路線走過主街,走進了寧靜的高檔住宅區,找到了外祖父的私人招待所。是一幢歐式別墅,聳立在華麗的花園之中。
有點像夫人您好的白色建築,崔勝澈猶豫了許久才按下電鈴。
「我不認為一個主廚離家出走,是一件負責任的事情。」年過七十的老人似乎沒有意外自己的到來,但除了冷笑也沒有多加責備。
崔勝澈握著外祖父給自己倒的茶,望著豪華的客廳裝潢。雖然沒什麼印象,但壁爐上的相框與牆壁上的油畫他還記得,外祖父曾經抱起自己去觸摸顏料的凹凸不平,還有廚房裡面那一籃新鮮、帶著水珠的蔬果。
「在同一個崗位久了,想出來走走是很正常的事情。」端著熱茶坐在紅絨布沙發上的老人輕輕說:「廚師這種職業需要的是靈活思考,不是每天面對油煙跟難搞的客人。」
「所以您才從大餐廳離開嗎?」
老人不置可否地聳聳肩:「畢竟美食這回事,本來就是以分享為出發點。我寧可不花一毛錢做菜給老朋友吃,也不想讓只會花錢不懂欣賞的人享用。」
崔勝澈咬了咬下唇,入主廚這一行也快十年了,彷彿味覺跟自己的人生就是分不開的關係,家庭薰陶讓他沒什麼機會去想太多。
彷彿做菜,想菜色,就是他人生唯一該做的事情,至於喜歡不喜歡,反而沒那麼重要。
「迷茫了嗎?」老人雖然動作緩慢但不馬虎,放下茶杯的動作依舊是老英國式的優雅嚴肅:「想暫時離開Mountain也行,反正那小子可以獨當一面吧?」
「不,他比我還不能被束縛……」想起那個鬼點子比自己還多的弟弟,崔勝澈搖了搖頭,卻在下一秒聽見老人的訕笑。
「你還想著別人啊,勝澈。」
「崔韓率,克拉街,中國孩子……不累嗎,勝澈。」
【咖透】
文美男:來人救命啊Mountain要失火了!
夫沒有明天:快點幫我把珉奎哥架出廚房!
燦老大:我們真的能順利做好勝澈哥的生日餐嗎……
其實金珉奎也就隨便碰了一下,誰知道原本燉煮的慢火瞬間加大,嚇得整間廚房逃的逃,尹淨漢甚至直接拿來滅火器,所幸被徐明浩一把攔住。
「啊,這個關掉就好啦,沒什麼大不了。」一副事不關己的崔韓率笑著關上瓦斯,氣得夫勝寬當場踹了對方一腳。
徐明浩很是頭痛,說是當主廚但折騰一早上他什麼也不能做,一方面要盯著金珉奎的奶油桂花手不要破壞廚房珍貴的器材,一方面要應付全圓佑再度從鍋裡撈出黑暗料理,時不時還要阻止尹淨漢各種鬼點子。
『喔,勝澈生日的料理?把明浩你打包起來就行啦。』
『淨漢的點子真的很不錯呢。』
不錯你個大頭鬼。徐明浩覺得頭有些痛,其實他何嘗不想為崔勝澈做頓好吃的料理,也早就從十幾本看得懂的食譜書裡翻出最適合的料理,但誰也沒料到崔勝澈會選在生日這天逃走。
連個消息也不留給自己。
偶爾下工後,崔勝澈會跟自己聊起一些瑣碎的事情,卻鮮少提及自己的需要。常常欲言又止,當自己想問下去時,崔勝澈卻總是摸摸自己的頭說,沒事的,我沒事。
今天的我也很幸福。
崔勝澈隨著外祖父走進廚房,本來要從牆上拿圍裙卻被老人阻止。
「今天只是愛做菜而做菜,別穿圍裙。」老人俐落的身手一點也不像年過七十,俐落從冰箱以及木櫃裡撈出新鮮的牛番茄、櫛瓜等等,放在崔勝澈手裡指示他拿去清洗。
「燉菜嗎?」看到食材崔勝澈心裡差不多有譜,老人只是點頭,露出難得柔和的微笑:「好像你去法國之後,還沒一起做菜過吧?」
料理的過程兩人都很沉默,卻極有默契,一個眼神交會就知道下一步是什麼。
崔勝澈想著第一次碰到流理台還要外祖父抱著,他不知道那些香料,還是一一用生命的每個階段替這些不知名的味道命名。
他第一次做早餐沙拉給母親,清淡的優格與紅酒醋交錯;搬到克拉街後,他烤了一份蔬菜鹹派給隔壁的中國小男孩,兩人坐在教堂旁的山丘遠望,是鹹水的味道。
進了高中,尹淨漢喜歡搶自己便當裡的牛肉,那種張狂的味道,還有洪知秀喜歡自己料理的義大利麵,像紳士一樣細細品嘗。
巴黎的日子充滿陽光的味道,曬得窗台上的薄荷暖暖的最好入味。崔韓率、婚紗店的設計師搭檔,花店主人與他愛笑的學弟,黝黑的大男孩,濟州島來的孩子,重新相遇的徐明浩,還有熱愛故事的小男生。
每個人都有一種味道,雖然偶爾會因為一些混亂而燒焦,卻是他料理人生中不可或缺的美味。
牛番茄、洋蔥、節瓜在溫度催熟下像是乾燥花一般,隨著蒜末與月桂調和的香味充滿整間屋子。
燉菜還在鑄鐵鍋裡靜靜翻滾,老人彎身倒了兩杯紅酒。
「我教你的第一道菜就是普羅旺斯燉菜(Ratatouille),記得嗎?那時候你才……」老人比了比自己腰部的高度:「才這樣高,然後你說……」
「說要當很厲害的廚師嗎?」
「不是。」老人抿了一口紅酒。
「生日快樂,勝澈。」
「你把克拉街管理得很好。」
【咖透】
崔二廚:啊啊啊哥回來了!我哥說他再十五分鐘到克拉街!
權瘋子:可惡他也不預告一下,我做的東西都涼了
勳老大:你忘了你做的是沙拉嗎……
崔勝澈回到克拉街的時候已經接近八點,因為自己生日過後不到一周就是夏夜祭,現成的裝飾成了慶祝生日最漂亮的風景。
並不大的Mountain擠滿了人,儼然變成熱鬧的派對現場,除了他每天掛在心上的弟弟們,還有幾個Mountain的實習廚師、服務生等,彷彿此時這裡不再是一家星級餐酒館,只是在法國鄉間走著走累了,就能進去喝一杯暢談一整晚的俱樂部。
「哥生日快樂!」第一個衝撞上來攬住自己的是金珉奎,把自己猛然一拉、拉到擺滿一桌菜餚的桌前:「哥,平常被你照顧了,真的很感謝。」
「平常好像也給哥添了不少麻煩……」李碩珉搔了搔後腦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知道給哥什麼好禮物,所以做了一些料理。」
「哥,我很乖沒有把廚房炸掉。」他的小王子眨巴眨巴眼睛獻寶似的說。
崔勝澈笑了起來,看著桌上七橫八豎一堆料理,他光用看的就知道哪道是誰做的。看起來最偷懶的烤法國麵包是尹淨漢,看起來粗獷卻美味的燉糅八成是金珉奎,雖然份量小卻很精緻的火腿拼盤就是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李知勳。
至於黑嚕嚕、一副生人勿近的不明塊狀物,除了全圓佑不會有其他人了。
但是崔勝澈數來數去,就是少一盤料理。
「哥,抱歉,我忙著整理廚房,沒有做料理。」
孩子眼神在昏暗的燈光下,讓崔勝澈想起十幾年以前遇到對方時,連話都不會講,卻記住如精靈一般的眼睛。
長高了,語言也流利了,吵架都沒有問題的徐明浩還是當年在克拉街遇到的中國小男孩,即使說不出什麼卻眼神凌厲不服輸。
「希望哥一直生活很快樂就好了,只希望哥幸福快樂。」徐明浩想了半天還是只能說出這種簡單的祝福語。
不管對自己還是對其他人,崔勝澈都是無條件地在付出照顧,卻鮮少聽見對方有什麼真正的心願。
如果因為這樣而壓抑了自己……
「哥,想做什麼就去,我們都很支持你,雖然我們……」
「還是很想你啊,勝澈。」崔勝澈回頭看著併站著的同齡好友,尹淨漢微微一笑,攬住了洪知秀的肩膀:「呀,想幹什麼就去,都這年紀了,對自己好一點。」
「什麼這年紀,我們明明同齡……」
崔勝澈有些熱淚,雖然擺盤在面前的料理能吃的沒幾樣,但是他或許懂了投入味道的初衷。
就是這樣吧,因為用心去做,光是看著擺盤都能橫生出感動。
「哥,生日快樂。」徐明浩伸手抱住了自己。向來是自己安慰那孩子,沒想到也有被孩子抱著撫慰的一天。
「以後,如果要出去旅行,可以帶我一起去嗎?」徐明浩小小聲地說:「我很想多了解你的料理世界……」
「傻孩子。」
崔勝澈笑著抱緊了對方:「我已經收到心意了。」
派對進行得很順利,完全恢復精神的崔勝澈一如從前那樣與弟弟們談笑歡鬧,本來啃著麵包的李燦趁著空檔縮到了崔勝澈旁邊。
「哥,可以問你問題嗎?」
「你想問的是我之前的故事嗎?」崔勝澈笑著摸了摸李燦,遞給他一杯紅酒。
為什麼那樣熱愛料理呢?
『你那時候跟我說……」
『你說,常常看到客人因為外公的料理而露出笑容,所以……』
『希望能當一個用料理讓人露出笑容的人。』
§ 老大生日後換誰離家出走之小劇場 §
天使:啊崔勝澈又不見了?請長假?
波農:嘿啊,說是要去旅行,到處料理尋找新靈感
碩馬:我怎麼覺得現在氛圍怪怪的……
圓圓:咦珉奎衝過來了……喔速度真快,還一臉憤怒……
麵龜:哥連徐明浩一起帶走了啦!是要我一個人接兩人份的工作嘛!!!
#離家出走
#永無止盡
#兩人同行不寂寞
克拉街大作戰之
知勳的生日驚喜!小心我縫了你!
【咖透】
我有最高機密:明天晚上十二點,我把知勳趕去睡覺後大家通通來夫人您好集合
夫探員:喔喔好像有不得了的秘密
有卦我也要聽:勝寬啊有八卦記得帶上我!感覺很酷啊!
呀你小子:……可是順榮哥的點子,十之八九下場都是被知勳哥揍耶
我就路過而已:珉奎啊你今天又跟小八吵架了?
徐明浩又懟我:圓佑哥你怎麼知道?
眾人看著權順榮神神秘秘抱著一疊畫紙攤在所有人面前。
「這什麼?」
「知勳的禮服設計稿。」權順榮摸著已經有些泛黃的畫紙,淡淡一笑:「他還是沒忘記想當設計師的夢想……」
「這好久了吧。」崔勝澈摸著因為老舊而無法攤平的紙緣:「在夫人您好之前畫的?」
「高中的時候,暑假吧,我們為了作業走遍了整個首爾的婚紗店……知勳拿到了班上最高分。」
權順榮想著那一年兩人並肩走在高檔的林蔭道上,因為害臊只敢遠遠看著櫥窗裡夢幻的長裙,頂著寒風在對街努力速寫。
「我上次看到他把這個翻出來在看。」權順榮嘆了口氣,從圖稿中抽出一張。
權順榮記得這件,當時他們走晃到林蔭道最昂貴的一家婚紗店前,剛好婚紗店擺了一款VeraWang婚紗──李知勳最崇敬的設計師。那天特別冷,比現在的十一月還要冷,李知勳凍著紅紅的鼻子,盯著櫥窗就是一個下午。
回家後,他記得李知勳邊打噴嚏,邊用凍壞的手一筆一畫描繪了這件夢想中的婚紗。
平口綴滿細碎的水晶,散開的白色蓬裙一層一層像是循序綻放的花朵,莊重卻不沉重,依舊保有待嫁少女的美好姿態。
「哥?」李燦拐了拐開始發呆的自家表哥:「那哥對知勳哥生日有什麼點子嗎?」
「喔、啊,沒錯,對。」權順榮笑著收起了畫稿,掃了在座所有夥伴一眼。
「拜託大家幫忙,一起把這件禮服做出來吧。」
【咖透】
李老大:權順榮!你在哪裡!為什麼我的蕾絲少了兩尺!新進貨的耶!
李老大:誰已讀我?給我把權順榮找出來!
權順榮連夜把自己辦公室裡一尊假人模特搬到隱密度最高的萬事美好、洪知秀和尹淨漢的房間,還順手帶了一些基本布料以及蕾絲。
「這蕾絲挺貴的,我這個月私房錢大概會被知勳扣光。」權順榮嘆了口氣,開始用紙板畫出身形。
「順榮用的是什麼尺寸啊?」洪知秀好奇得蹲在一旁,權順榮動作很快,長期熟練下來,像是打印機一樣的把基本尺寸畫成平面。
「尺寸嘛,我這輩子只會為一個人親手做婚紗啊。」權順榮咬著筆桿微笑,坐在一旁看戲的尹淨漢很快反應過來,露出冷笑。
「你就祈禱不要被他砍。」
早上忙夫人您好,晚上在萬事美好趕工,幾乎成了權順榮一個月下來每天的例行公事。好在自己還有個小表弟當內應,兩個禮拜過去、胚衣順利完成,李知勳還沒發現權順榮鬼鬼祟祟的行徑。
連李燦都不禁懷疑一向直覺頗準的李知勳怎麼就挑這種時候失靈了。
然而不只是權順榮,整個克拉街都在夜晚的時候忙碌了起來。
「天啊,這珠子要怎麼串……哇啊啊!掉到地上了!」金珉奎實在無法像全圓佑一樣極有耐心的,將珠子一點一點刺繡上細緻的婚紗面料。
但全圓佑對於這種細工雖然動作慢,卻做得非常好,金珉奎也只能在一旁遞茶水,或者幫忙全圓佑拉著布料。
「你啊,就不要碰珠子了,這些可不便宜。」全圓佑端正了近視眼鏡。從花疫室打烊後自己就馬不停蹄地開始串裙擺的珠子。為了趕在李知勳生日當天將婚紗完成,權順榮把所有工作都發配下去。
手巧的例如全圓佑、洪知秀、夫勝寬和文俊輝等就負責細部工作,其他粗手粗腳大概只會把布料扯破的人只能負責牽制李知勳。
例如要怎麼從夫人您好神不知鬼不覺偷渡一台縫紉機。
「你再說一次你要幹嘛?」李知勳充滿疑惑的看著金珉奎,聽著對方比手畫腳、汗流浹背地說完怎麼把全圓佑最喜歡的一件襯衫扯破,又怎麼被全圓佑賭氣無視了一個禮拜,自己必須想辦法把衣服縫好不然要睡街上一個禮拜云云。
「你是幹了什麼把他的襯衫扯破。」李知勳聳聳肩:「你在這裡縫就好啦,縫紉機挺重的,你搬著不方便吧?」
金珉奎更著急了,也沒管自己的謊言越掰越扯:「可是,哥現在天天抱著那件襯衫睡覺,非常難過,我根本帶不過來……」
「唉,那我下班後去跟圓佑說吧,補衣服很快的……」
那怎麼行!金珉奎這下更急了,自己事前也沒串通好,萬一李知勳問上門結果發現衣服根本沒事怎麼辦?
於是金珉奎秉持向來補破網越補越大的定律,搶在李知勳登門到花疫室關心前就去翻全圓佑衣櫃。
「……這怎麼像用剪刀剪破的?」李知勳翻著手上被剪破一枚袖子的襯衫,看著氣到臉紅脖子粗的全圓佑。
「我怎麼知道金珉奎王八蛋發什麼瘋!」
結果一向動作緩慢的全圓佑非常雷厲風行的把金珉奎趕回辦公室,一個月不准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