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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生活了近六年的电影院啊

  朋友们都在呼唤中石油勘测的一段,在事情发生的时间上来看,也应该实现在了,不过我本来准备在写完我和弟弟捡废铜烂铁后写的,因为这件事情发生在我和弟弟捡废铜烂铁事情之中的。
  那就合在一起写吧。
  高一暑假,也就是94年夏天,那时候计划生育楼的房间还没收回,姨父姨妈还住在电影院。那个时候我们那里的学生不知道怎么来的一股热情——所谓的“勤工俭学”。说是“勤工俭学”,其实就是收荒货,也就是捡废铜烂铁换钱。
  那个时候你可以看到好多十来岁的家伙们手左手拿个蛇皮袋,右手拿根钉了根钉子的棍子,饿狼搬的寻找“猎物”。要是能够找到一块废铁,那两个眼睛真是能发出绿光。要是两个人同时发现了同一个“猎物”,那肯定需要一场恶斗才能选举出“猎物”的主人。现在我们那个地方我的同龄人中,在广州深圳打砸抢的人特别多,我都怀疑是那个时候养出的毛病——总认为抢得到的东西就是自己的!
  弟弟每天一早就戴顶草帽,手拿拾荒棍和蛇皮袋,像个小大人出工一样。当然,那个时候我都是高中生了,刚开始的时候,对这种事情非常的不屑一顾。过了几天,弟弟又多了个行头——一副那种四五块钱的墨镜。我很诧异弟弟这么富有啊。
  连蒙带骗哄出了弟弟的底细,他竟然有差不多一百多块钱了,这才短短的十天不到咯。
  我也心动了!但等我入行的时候,发现废铜烂铁实在是难找,弟弟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感叹“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了。想想也是,那么多小家伙就差把自己家钉门的钉子拔出来卖了,“野外”还哪里来的废铜烂铁啊。我想要不是电线有电,电线杆上的铁片和电线迟早会被这些小家伙扯掉的。
  那个时候走路都是踢着走的,踢到硬的东西了就会开挖,只可惜往往挖出的都是石块。那几天我挖空心思想着怎么能够找到更多的废铁。黄天不负有心人,我注意到电影院的坐凳都是用马钉加固的,一条长凳子上敲四五个马钉下来应该还能够保持稳固的,我和弟弟的歪主意马上就打到了电影院长凳子钉的马钉上来了。
  不知道多少人知道马钉,就是“[”形的很粗的钉子,横着的两个钉脚可以横跨被钉加固的两根木头。电影院用的马钉很粗很大,五个马钉就差不多一斤,所以马钉是个很诱人的东西啊。
  我和弟弟平时都不敢在电影院观众厅单独呆着,但有了金钱的诱惑,鬼怪对我们的阴影似乎不复存在了。我和弟弟瞒着爸妈在电影院敲敲打打,收获颇丰。但这里能够被我们拔掉马钉毕竟是有限,有几张凳子因为弟弟贪心而多拔了几颗,都有点松松垮垮了。
  前面说在外面走路都是踢着走,到后来发展到在房间里面也踢着走。以前在舞台上走路的时候都是起小跑的,可这段时间我和弟弟已经开始留意舞台了,在舞台上走路也开始踢着走了。
  黄天不负有心人啊,弟弟终于踢到了一块好铁。那天上午我和弟弟废了差不多半天时间,这块小露着头的铁却越挖越大,边挖边撬,可这块铁纹丝不动,最后我和弟弟挖得有点怕起来了。当我们正埋头苦干的时候,爸爸回来了。弟弟赶紧抢先告诉爸爸说挖到宝贝了,爸爸别了一眼我们的阵式,脸色马上不对劲了,抡起手对着弟弟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恶狠狠的指着我要我赶紧把挖出的土填上踩紧。
  弟弟憋着要哭了,我怕惹火烧身,赶紧填土。但我觉得很纳闷,这么大块铁放在舞台上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挖出来买了呢。
  金钱的诱惑是持久的,我这几天在电影院拔马钉兑了点钱,心情很激动,很自然就有了种赌徒心态——想赢得更多。而弟弟被爸爸扁了以后,也就安静了一阵子,很快就唆使我和他一起去舞台二楼找“宝贝“。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因为楼上全木制结构,上面的马钉应该会有很多很多,但是我却没有这个胆量。
  我感觉弟弟这个时候真是很勇猛,我很想问弟弟怕不怕,但又怕问出来后弟弟害怕而不去失去一起赚钱的机会,因为我一个人是绝对不敢上去的。
  金钱美酒绝对是双胞胎,酒能壮胆,钱也能把心熏醉的!我和弟弟就像喝了烈酒一样,只感到脑袋晕晕的,心里似乎烧着一团火,猛着胆子第一次来到了二楼。后来我才知道楼梯是那么陡,真不知道当初细毛是怎么爬得上去的。
  冲在前面的是弟弟,他那些天都很拽的样子,搞得像个忙上忙下的大款一样,一点也看不出有一丝的恐惧的感觉。而我要清醒的多,毕竟经历过那么多的惊魂时刻,这种记忆不是说能够从脑袋里面清除的。
  在二楼上走路总是会嘎吱嘎吱的响,我感觉心里有点慌。而且,二楼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遍地马钉,都是钉得死死的钉子。我非常失望,催弟弟赶紧下去算了,可弟弟对着我神秘的一笑,看起来挺袭人的怪笑。搞得我很紧张啊。说实话,这个时候,随着失望情绪的出现,心理恐惧的感觉马上加强了很多。可是弟弟却拿出一串钥匙,在我面前摇晃。
  那种钥匙晃出的声音在这空广而安静的舞台上旷响,让我感觉有点有点后悔上楼了。我扭头想下去,可弟弟却拿起钥匙试着开始打开二楼的第一间房,真是利欲熏心了。正当我过去拉他一起下楼的时候,门被弟弟打开了,弟弟猛的一推门就冲了进去。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天,空荡荡的一张床上钉了好多的马钉,而且房间的四个角都有很大的螺帽固定的直角铁条,但铁条似乎没什么用,螺丝都松垮了,有的都铁条就一个大螺帽挂着。这些都是“宝贝”啊,当时就感觉眼前一亮,拿起工具就开始撬马钉、拽铁条。
  胜利的喜悦的确能冲昏头脑,一间接着一间,直到那间吊死人的房间。弟弟也还毫不犹豫的想进去,可上面的钥匙没有一把能够把那间房打开。我想想今天收获够多了,这间房就不要去碰了,我扯着弟弟要他走,可他很固执,一定要进去找“宝贝”。可锁打不开啊,他开始用马钉去撬锁,搞了一阵也没弄开。
  我觉得那时候弟弟绝对是着魔了,他突然注意到门上面有一个小窗(这种门应该都看到过把,门上有一个与门同宽的可翻转窗)。弟弟要我蹲着,说是像电影里一样踩着我的肩膀上去,他从门上窗里面翻过去。看到他这么有胆识,而且有钱可赚,何乐而不为啊。颇费了一点周折,弟弟总算是翻过去了,可以明显感觉他重重的摔在了楼板上。
  当时真是利欲熏心,根本没有想到弟弟是借助我的推力上去的,但是如何去得来啊?我在外面想到这件事情,赶紧问弟弟房间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高点的凳子一类的,弟弟当时根本懒得搭理我,在里面欢快的撬着马钉和铁块。
  很快,宝藏基本被淘空,我的担心终于出现了。屋里面只有窗边有个固定了的台子,没有其它可以垫高的东西,弟弟出不来。就听他晃了晃袋子里面的铁块,感觉应该有不少!我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他要我去爸妈的抽屉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这个房子的钥匙。
  当时我也没多想,拖着半袋废铁赶紧下楼,然后一路小跑到爸妈的房间里面翻箱倒柜找钥匙,边找还在边想着楼上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啊。可死活都找不到钥匙在什么地方。这个时候爸妈到外公家去看外公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个时候就听到弟弟在楼上大声的问我找到钥匙没有,我也大声的回他没有找到。有心理学家说一般一个人对解决事情的忍耐时间是十五分钟,也大概是一刻钟左右,弟弟在听到我一次又一次否定的回答后开始踢门了。
  我当时想着把门锁敲掉算了(就是那种有点大的锁)。我要弟弟别乱踢,因为踢门的声音在房子内回荡,让人很不舒服。然后我就开始找铁锤,还好,在碗柜上找到了一把铁锤。我抡起锤子就往舞台跑。可恰在此时,弟弟突然歇斯底里带着哭腔,用那种恐惧得发抖的声音叫“哥哥啊
  这几天都要写提案 所以没来更新
  今天中午来看看大家,谢谢~~
  八一桑场,可能全国就那一家,呵呵,没关系的,我爱小方bingo了
  要求写的东西被头头批下来重写,火了,懒得改了。还是继续来讲咱们的电影院的事情吧。
  事情发生在我和弟弟热火朝天寻找废铜烂铁的时候。那天弟弟还是那副行头,左手蛇皮袋,右手拾荒棍子,一顶草帽,一副劣质墨镜,而我像个跟班的一样走在弟弟后面。
  当我们刚走出电影院后门的时候,注意到一个年轻人在电影院后面的树林里面拿着尺子走来走去,东量量西量量的。我和弟弟很好奇,走过去想看他到底在干嘛。
  走过去一看,他的设备可真多,有铲子、铁锹及一台不大但看起来很高科技的仪器,地上还摆了一张大大的图纸,年轻人正根据图纸上在测量。我和弟弟毕竟是乡下孩子,看到这个年轻人有这么个高科技仪器,对他很是景仰啊。
  我们小心翼翼的在一边看着,不知道他想作什么。当我正鼓起勇气问问他想干什么的时候,年轻人却问我们这里是不是电影院的门口。这种问题也太简单了,我和弟弟相都没想,几乎异口同声说“是的”,年轻人咕噜了一声“那就好”就再没有理我和弟弟了。
  看他量来量去也没什么其它动作,我和弟弟没了耐心,“赚钱”要紧,转身就走了。
  等我们回来吃午饭的时候,看到电影院后面的树林里面围了好多的人。我和弟弟以为那个年轻人出什么事情了,赶紧跑了过去。走近一看,现场跟我们走的身后没什么两样,而围观者大多是一些乡丁们,爸爸也在。由于是午饭时间,我和弟弟还没弄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围在这里看这个小伙子,他们就散了,年轻人在乡丁们的簇拥下吃饭去了。
  吃午饭的时候,我问爸爸知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是来搞什么的。爸爸说那小伙子是来找石油探测设备的,说是一个探测石油的设备在十几年前埋到了这个地方,现在来人要把这些当初埋下的设备都找到进行分析,看看我们这里到底有没有石油。
  整个事情就这么展开了。
  我们这个地方有可能有石油,那可是个天大的喜讯啊。乡丁们在听说后都闻讯而来,围着那个派过来找探测设备的小伙子问这问那的。要是我们这个破地方真要有石油,那在位的各位乡丁前途可非同一般啊。
  中午乡丁们带着小伙子一番湖吃海喝,等饭后小伙子要开挖的时候已经是酒劲上头,昏昏欲睡了。乡丁们一看这阵式那个急啊,都想早点知道结果,都恨不自己来挖。但都不知道那设备到底埋在什么地方,又不知道这个设备有多精细,万一一耙子下去把设备给弄坏了岂不坏了大事啊。
  年轻人也很急,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要开挖。乡丁们不敢让他在这种状态下挖,深怕小伙子一不小心把设备给敲坏了。于是商量找几个心细乡民来帮忙。我们那地方要找废铜烂铁很难,找人很容易。一下子就找来四五个乡民。
  年轻人看到来了这么多帮手,于是干脆对着一个地方一指,要乡民就从那个地方开挖。既没说要挖多大个面积也没说挖多深,更没说要找的东西是长得个什么样子的。乡丁们也管不了那么多,急忙就要帮忙的乡民开挖。只是在边上一再嘱咐乡民们挖的时候小心点,长眼点。而年轻人明显不胜酒力,很快就睡眼朦胧了,乡丁们赶紧把年轻人送到安静的地方休息去了。
  那天四五个人小心翼翼足足挖了一个下午,一个直径两三米的大洞挖了快三米,但连设备的影子都没看到。
  小伙子大概还在睡觉,在场的乡丁说明天再挖吧。一个在洞里的乡民可能心里有点不爽,自己无缘无故被征调到这里,什么都没挖出来,明天还要来,于是狠狠的把铁锹往下一凿。只听到“邦”的一声,那个乡民的手震得一麻。
  乡丁听到这个声音,十分激动又十分恼火。他以为挖到探测设备了,但这个设备被铁锹这么一砸,有可能被砸坏了。但也顾不得他多想,赶紧要洞里的乡民小心点把东西挖出来。
  当在场人的眼光都注视着这个乡民的时候,乡民开始很小心的用手来刨土。刚开始的时候,这个设备有点像个球形的东西,慢慢的把这个东西周围的土弄掉后,那个乡民一声大叫,“一个骷髅头!”
  在场的人惊呆了!
  
  由于要去车站接人了,今天只能到这里了,本来打算今天写完的,只能对不起大家了,请别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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