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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踪》一场茫茫昆仑仙的寻仙之旅:一部西部志愿者真实经历改编神鬼小说

  国家西部计划:每年上万应届毕业大学生的选择,用美丽的心灵在风沙肆虐的沙漠边疆生长开花,选择作为一名志愿者不单单是心灵上的崇高,或许还有在新疆这个地方存在着的两座山有关,一个是天山,另一个是昆仑。
  这个故事发生在古老神话里神秘仙境——昆仑,古老的和田玉原产地。
  来到昆仑的每一个人,不单单有民族间的融合,更有心灵的对抗,一个个神秘的传说神话在这里隐伏,诱使着人们想要揭开她的面纱。
  所以便有了《仙踪》,便有了这个荡气回肠,感人肺腑的神奇故事。这个故事根据传说和几个真实经历所改编而成。
  当我来到这里,听了这些故事,我便想要告诉所有人。
  就像我们怀疑外星人一样,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仙?是在寻找仙踪,还是在寻找其他的?是一场口口相传的传说,还是感天动地的至情?答案不在我这里,在每一个读完故事的人的心里。
  但在我心里,这个故事无论精彩与否,她所传达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为了这个故事不再在枯旱的沙漠边缘口口相传,我想借助我的文字讲给所有人听。
  我相信昆仑是神话里的神秘之地,还有从昆仑山上流下来的玉龙喀什河,河里的和田籽玉是仙的灵气,以及居住在山里人,也有着人间至情。
  所以,请听我讲述这段传奇——《仙踪》。
  有空一定跟新
  顶
  一、疲惫的脚步走进旅途
  我一直这么相信着,在遥远的雪山里是有神仙居住的。每当看见顶着皑皑白雪的巨大山脉横亘在眼前的时候,在无限的渺小里,浮想起小时候听过的所有神奇的鬼神的故事。那些故事就好像来自这里,眼前的这片山脉,神秘而又遥远苍凉的昆仑山脉。
  进入山脉深处已经两天了,一牧场这个几乎隐匿在山林深处的小村庄。这是一个住满维吾尔族人的小村庄,听说这里从没有来过汉族人,唯一会说些汉语的是一个常蹲在村庄后面一块大青石上,遥望着深山的老人。
  这里是大山深处,山路崎岖难走,几乎所有人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这个小山村,他们只会赶着羊群,在雪线下的山坡上来回的游荡。老人年轻的时候野心很大,背着所有人,大逆不道的闯出了这片大山,十年后才回到了村里,带了许多村里人没有见过的东西,学了一口被村里人遗忘在基因深处的语言。回来之后,老人就做起了货郎,时常为村里人换来需要的或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物品,老了之后,他就不再往外跑,总是呆在这里,望着大山。
  后来我才知道老人的名字叫麦麦提吐郎,是村子里孩子们最喜欢的人,他们总是缠绕在他的四周,停他嘴里跑出的神奇的故事,那些神奇的故事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却总是能打动孩子们的心,这些幼小的心灵在梦的深处向往着山外的世界,那山边睡着的沙漠,沙漠尽头繁华的都市。
  都市是什么样的?谁也不知道,但是梦里总是很美,美得不想醒来。
  老人见到我的时候,直愣愣的呆在那里,他看着我,身子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似乎我是什么样的惊奇一样。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静悄悄的泪水纵横在满是褶皱的脸上。他把我请回家里,在充满了古怪气息的老房子里烤了最嫩的羊羔。金灿灿的油滴进红艳艳的火里,扑扑作响,老人看着火堆,毫无缘由的叹息一声,有些悲伤的对我说:“这将是一个奇迹,拯救这里的人们,他们封闭了太久太久了,久到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们的存在。”我疑惑的望了望老人,从他悲伤的神情下能感觉到一丝安慰。
  这丝安慰若有若无,似山里的云雾,虚无缥缈。
  他也曾有过一段看似美好的爱情,思念的彼岸是一个汉族的姑娘,至于他们之间的结果,他却是不曾提起过。我想,也许是因为每一个人心中都有着一个纯净的圣地,成为每个人一生的守护。就像我毫无缘由的走进这大山深处一样,我真的是来这里寻找传说中虚无缥缈的仙人的吗?这个答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我却是到了这里。
  夜里,星璇高空,他乡似乎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梦变得渺远而有神奇,走在白雪覆盖,云雾缭绕的昆仑山上,脚下是鱼游鸟跃,静静的走在山巅之间,寂静无声。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小窗打在脸上,恍惚间,似乎离去这烦扰的人世间好久好久,而又在忽然间突然降临。
  麦麦提吐郎依旧是坐在大青石上,穿着灰色的衣袍沐浴着朝阳,眼睛望着远处的雪山。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过了许久,他回过头来,静静的看着我,他浑浊的脸上一双眼镜异常的明亮,就像是黎明的星星一样稍纵即逝。他似乎陷入遥远的回忆之中,很久才开始说话。我本不是一个擅长聆听的人,但在这个时刻,在这个老人面前,却能够安心的坐下来。金色的阳光铺在碧蓝的天空里齐鸣,在山顶开成一朵圣洁的雪莲花。这一刻,让我有一种如王小波一样身处在孤岛的宁静和渴望。
  二、她是个汉族小女孩
  她是来自山外,大雪中孕育而生。
  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每当午夜的时候,在深沉的梦里,满满的愧疚自山间升腾起来,弥漫整个心间,化成戮心的恶魔纠缠不休。
  和她的邂逅,实在一个冬天,天空中鹅毛大雪纷纷而下,寒风拂面,犹如闯进一片刀海,在刺骨中踽踽独行。那一年,我离开家乡,这个温暖的地方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三年的辗转奋斗,让我在这一个北疆的大城市里有了一个安稳的角落,不算好,但是却也温暖。
  我低着头,迎着风雪,有一脚没一脚的在雪地里走着,想着接下来的晚餐,温上一壶水,吃上一个香馕,美美的睡上一觉,结束一天的困乏与劳累。
  巷子里,雪已经没过脚踝,大风挤过巷口,卷起雪花,疯狂的跳舞。大路上,汽车碾压过雪地,雪花破碎的声音渐渐消失,天地一片寂静,空灵而又纯洁。这样的完美世界,几乎是为迎接这一个可怜的小天使。往日的喧闹隐去,这样的天气里,人们都已经回到了家中,缩在温暖的房子里,灯火辉煌,享受着寒冷冬日里家人的温暖与幸福。这样的天气,已经有过三年,但是依旧不能习惯,却从心底强烈的热爱着。在远方,深山里的家乡,是没有这样的天气的,那里雪很少,那里的冬天很温暖,纵横的大山挡住了雨水,也挡住了雪的脚步,但那枯草点缀的山间,才是世间最美的地方。
  在最寒冷的冬天里,贫困的村里人是最艰苦的时候,几乎与世隔绝的传统生活方式仿佛梦魇一般纠缠着每一个人,就像是山里刻下的石头人一般,麻木而又僵硬,好像这偌大的天地和这里毫无关联。山村里的人都不愿意在冬日里生孩子,出生的孩子会被雪魔眷顾,在寒冷的深夜带到未知的遥远的地方,幼小而又纯洁的灵魂会被圣山孕养,在这山里,在身边生活成长。
  很久之后,我停一个汉族人说过,她是一个旅人,背着一个比她还要大的旅行背包,一脸的风霜沧桑。她从远方而来,仰望着圣山,她说在这连绵的圣山里,有古老的神仙居住,那是古老的传说,在圣山的深处,在天际的彼端,眷顾着我们,养育着那些逝去的幼婴。
  麦麦提吐郎叹了一口气,我不能确定他是真的相信这样的传说,还是信仰着代代相传的圣山的故事。他说话时眼睛里一抹光辉一闪而逝,在恍惚之间,他显得越发的遥远。我回过神来,他还在继续诉说着那晚的风雪。
  风很大,我把手缩进衣服的袖子里,转过路口,里边的巷子更加的狭小了,有限的空间,使得风小了很多,但依旧是刺骨的冰冷。我抬头忘了一眼,尽头是我住的地方,黑黝黝的像是一个怪兽的巨口,等待吞噬我的一切,而上方是明亮的灯火,散发着明亮的温暖。暖气管道从我住的地下室延伸上去,给所有人温暖的呵护。他们的幸福和欢乐是他们的,但这份温暖却对所有人毫不吝啬。地下室空间不是很大,显得有些压抑,房租便宜,对我来说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了。我还记得在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一个冬天,在寒冷的夜里,我紧抱着被子,缩在房子的角落,那样的日子简直是住在冰窟里一样,我觉得我那时遭受了世上所有的寒冷与痛苦,我在黑夜里期盼着阳光的降临,就像是期盼着遥远的未来,那幸福的未来如此飘渺遥远。这样的温暖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恩赐,我感谢着圣山的眷顾,在每一个寒冷的日子。
  我加快脚步,积雪漏进鞋子里,冰冷抚摸着肌肤。就在这时,我遇见了她,这一个小家伙,她当时可怜的快要死了。她被包在一块红色的毛毯里,被薄薄的一层积雪覆盖,没有一丁点的声息,安静的躺在楼梯口的角落里,黑乎乎的楼梯是她温暖的避风港,保佑着她幼小的生命。我退回来,看见她躺在那里,雪白的积雪透露出淡淡的红色,像是初升的朝阳,如果不是我对这冬日的阳光如此的渴望,我几乎都不能发现她。
  ···
  我四处看了看,满世界的雪地里除了我没有其他人的身影,我不知道包裹里放的是什么,冥冥中却有一股特别的吸引力,想让我仔细的看一看。我确定没有人看见我之后,轻轻的走了过去,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脚下冰雪破裂粉碎的声音,伸出的手感觉不到任何的寒冷,紧张的微微颤抖。我停顿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我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包裹。火红的毯子里一张苍白的笑脸,几乎被冻僵的笑脸,闭着双眼,当我打开的的时候我的心几乎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儿上,遏制我的呼吸。我不能想象竟然是这么一个可怜的小东西。她几乎死了,感觉不到呼吸的样子,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一阵一阵的疼痛。她娇嫩的肌肤是如此的晶莹剔透,像是最纯净的冰雪一样。当我的手抚摸她冰凉的肌肤的时候,我竟然发现她美丽的长睫毛竟然轻微的跳动了一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欣喜若狂,在我的人生中从没有任何时候像这一刻的兴奋过,我几乎跳了起来,连忙把她抱了起来,慌忙的扫去落在上面的雪,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能感觉到她身上冰冷的气息透过我的衣服侵蚀我的肌肤。我把头贴上去,感受着她冰冷的小脸蛋上刺痛肌肤的寒冷,我的心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存活,我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内心涌出一股巨大的悲伤,这冰冷悲惨的世界,竟然如此的残忍,让这可怜的娃娃还没有学会跑跳的快乐就这么死掉,她的灵魂会不会和山里那些同样在寒冷的冬天里冻死的孩子一样,灵魂在圣山里快乐的飞翔,在遥远的圣山之上。看她被冻得透红的笑脸,稚嫩精致的五官,又长又细的睫毛是如此的惹人怜爱,水灵灵的红唇似乎无声的嘶吼着这让人悲伤的事情啊。
  尽管当时的我陷入悲伤中痛苦挣扎,在这一股莫名的悲伤笼罩下,我的眼睛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这个怀里的小家伙,我多么想这红色的毯子是一团炙热的火焰,传递给她无尽的温暖。
  我可怜这个小家伙,以及故乡那些长眠在风雪里的婴孩们。
  圣山是仁慈的,尽管她一次又一次的给我们悲伤与不幸,她的仁慈却始终伟大的长存。在我默默的祈祷里,来自遥远的圣山,逝去的幼灵们伸出关爱的双手,驾驭着一团清风,化为最美丽的雪花,犹如一团可爱的精灵般,扑面而来。这一刻,奇迹诞生,灵魂的光辉在她脸上上复活诞生。她可爱而又通红的小鼻子开始微弱的颤动,恍若梦境一般,我立即紧张起来,看着她,全世界只剩下雪花飘落和她微弱的呼吸,心脏的跳动是如此的清晰,犹如远古的战鼓,直指人心。我仔细的盯着,就像是面对一个诱人的宝藏,犹如一个蹩脚的侦探在寻找最后一个最为关键的线索一样的认真。
  你还活着!我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全身都在微微的颤动。但是,我立刻发现了我此时的大叫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像一个野蛮人一样粗鲁,粗鲁的几乎会伤害到我手上这个可怜的小精灵。我用粗糙的大手轻抚她嫩滑的脸庞,手指接触平静的笑脸,我的心忍不住和这冬天一起颤抖起来,我能感觉到我手上的老茧在她脸上滑过的粗糙感,我立即制止了自己的行动,怕我的爱怜回伤害到她。我是这么的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从见到她的一刻开始。我屏住呼吸,轻声说道,原来你还活着。我的视线开始渐渐的模糊,充满欢快的泪水。天哪!我不知道,这竟然是我出生以来的第一次哭泣。
  我脱下衣服,紧紧的把她包在衣服里,刺骨的寒冷像是沙魔一样,瞬间把我淹没,带走我身上的温度,身子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我低头看了一眼似乎在沉睡的小家伙,温和的笑一笑,紧紧的拥抱住她,走进地下室去。热气扑来,温暖的气息让我安心不少,关上房门以后,我把她的红毯子打开,换上温暖的被子,给她冰冷的小手哈气。我及其认真的做着这些事,像是面对一块易碎的羊脂白玉一般,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的认真与小心,她从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改变着我的心,我的整个人生。渐渐的,我看见她苍白的小脸蛋有了红润的亮光,娇小的鼻子出现微弱的呼吸,细小的呼吸犹如草原上深夜的微风一样,温柔而又美好。我轻轻的抱着她,握在怀里,这个小家伙,轻柔的呼吸竟然弄得我胸口痒痒的,真是个淘气的家伙。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幸福,从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里,从这雪白纯洁的世界里,那些雪花里抽丝一般汇聚而来,千万条如阳光般的幸福,四面八方把我紧紧包围,像一个茧,像一朵温热的太阳。不知何时,她玲珑的小手抓住我的胸前的毛发,就这么静悄悄的睡着了。
  ··
  三、地下室的天地
  她的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盯着天花板看,就像是这斑驳的白墙上有最美丽的动画一样,这是她的娱乐,她的想象一定是及其的丰富的,她的世界是神奇的,每一个孩子都有一个神奇的世界,神奇的我们都不能理解,这些纯洁的心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也是最珍惜的恩赐。
  她喜欢跟在我身后,像一条甩不掉的尾巴一样,我走她就跟着走,我停下来,她就一头撞在我的腿上,抬起头,呵呵的对我笑。在我离开的时候,她回安静的坐在床沿上,张着稚嫩的脸,望着头顶上不大的天窗,这不大的窗口,不但会在中午的时候,送来一段时间的阳光,还有新鲜的空气,可是,在她眼里,却是不一样的,她喜欢这么做,喜欢这样的张望着。我把窗户擦的干干净净的,每天上班前擦拭玻璃成了我必备的工作,我摸摸她的头,亲切的说,我上班去了哦,你要乖乖的。她总是泪眼汪汪的张着水灵灵的眼镜静默的看着我,轻轻的点点头,一眼不眨的看着我离开,关上厚厚的铁门。从她回歪歪扭扭的走路以后,她都会在门前迎接我回来,她站在我离开时站的地方,似乎从没有离开过那里,开心的看着我进屋,扑进我的怀里。我抱着她在屋子里转一圈,跑到窗子跟前,给她更加广阔的世界,窗外的世界。她兴奋的大叫着,呜哇呜哇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拉着我的头发,呵呵的开心的笑着。
  她望着窗外,我下班从窗户前经过,她可以看见我巨大的脚从窗前经过,她总是很神奇的可以认出来那一双脚是我的,我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她看着这双熟悉的脚出现,而后又消失,她会从床上小心的爬下,摇摇摆摆的跑到门口,站在那里,微摒着呼吸,紧张的看着。我一开门,她就立即放松下来,站在我身前,欢快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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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和她呆在一起,她有一种神奇的魅力,可以消除我一天的疲惫和所有烦恼,,每当星夜降临,我们躺在小床上,头贴着头,透过狭小的天窗,观看那一副美丽而又永恒的星空,这种坐井观天的乐趣,是属于我们俩的欢乐与幸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幸福的东西,它们并不难获得,往往就在你的身边,仿佛触手可及,但有时候却又是像个害羞的女孩子,躲躲闪闪,让你难以琢磨,或是越来越远。当你的幸福离你越来越远的时候,你就应该注意了,那一定是你走错了路,驶向它的彼端。幸福是如此简单,不需要苦苦最寻,只需要用心体会,就像是最美的音乐一样,要安静的仔细聆听它的脚步,感受着它的触摸。
  她总是举着她较小的小手,数着井里的星星,寥寥的星辰,被她一遍一遍的数着,一次又一次的勾勒,那一定是一幅美丽甚至是完美的画卷。画卷只属于她一个人,连我也不能分享。我只是陪着她,走完她想象中的旅程。她不说话,安静的可爱。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一汪井,就是她唯一的伙伴。这井长在深深的金色的沙漠中,不时的涌出看不见的清泉,流向遥远的夜空,星空的彼岸。
  我做饭的时候,她跟在我身后,仰着脸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回过头来,她很认真的对我说,我饿了。我总是哈哈的大笑,她也和我一起咯咯的笑起来。我说,你赶快去做好,香喷喷的饭菜就要好了。她很乖巧,连忙跑到床边坐好,趴在小桌子上,两只大眼睛看着做饭的我。
  她那时还很幼小,不明白很多的事情,甚至在她的脑海里不会去想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着她,这一间狭小的地下室对她来说有着怎样的影响。
  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渐渐的不安分起来,似乎对一切充满了好奇,对窗外的世界充满了新鲜感。城市的发展使得这里喧闹起来,街道上各种各样的声音透过玻璃传进来,增加了她的好奇心,汽车的喇叭声似乎是一首诱人的乐曲,吸引着她的心神。
  有一天吃完晚饭,天还没有黑,星空没有布满整个天空,她所有的奇幻没有上演。像往常一样,我们俩躺在小床上,看着窗户。我见她伸出长得稚嫩的手,放在窗户和眼睛之间,似乎有什么神奇一样。我转过头,安静的看着她,就觉得心里边暖暖的,好舒服。
  她兴许是玩累了,转过头来,两只大眼睛扑棱扑棱的眨着,似乎有什么好奇的事情在她眼睛里打转,样子可爱极了。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娃娃,是因为这个小家伙是汉族娃娃的原因么?我想了想,傻傻的笑了笑,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突然我觉得她之所以这么惹人怜爱是因为是上天恩赐给我的,你看,我到现在还没有妻子, 甚至连一个女朋友也没有,这女人在哪里都一样,不管是我们维吾尔族的还是汉族的,亦或是其他国家民族的,哪一个姑娘会这么傻不愣登的喜欢上一个食不果腹的穷小子呢,就算是电视电影上也是少见的,甚至是极少见。说道看电视,我似乎对这很着迷,特别是汉族人的电视,他们怎么会这么神奇的想出这么奇妙的故事呢。但是,现在圣山的恩赐竟然给我一个汉族的小女孩,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啊。
  她眼睛里的好奇似乎都要流出来了,我温和的笑了笑,问她,小家伙,你有什么事?
  她咧嘴开心的笑着,手指着房上的窗户,嘟嘟囔囔的对我说,那里,想看看。
  我把她举起来放在肩膀上,举过头顶。她的视线一点点的上升,瞳孔渐渐的扩大,及其小心的注视着前方,呼吸变得沉重而又安稳,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大的时刻或事情到来。我的内心一股愉悦的兴奋遍布全身,我竟然不知道让她快乐对我来说是多么幸福和快乐的事情,似乎让别人快乐是在给自己比别人更加快乐的快乐。这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人类的神奇就是想要别人幸福和快乐,才会得到无与伦比的愉悦与幸福的吧。在这一刻,我的灵魂似乎飞扬在圣山之上,俯视着所有人,祝福着所有的人,这是一种多么伟大的情怀,又是多么巨大的幸福感,我被剧烈的幸福轰击,飘然忘我。
  她的视线里越来越明亮,似乎是从她眼睛里绽放出的光芒,照亮了这世间的一切,她就是一团太阳,炽热的燃烧着,给孤独的人安慰,给在深夜里心灵冷落的人温暖。她眼中的光芒越来越多的时候,我真的害怕,她把自己也给燃烧了。
  哇!她惊奇的大叫起来,两只晶莹的胳膊在空中胡乱的滑动。她游弋在光的海洋里,享受着这股从未见过的奇迹。
  我知道她看到的是我已经熟识到几乎忽略的景象,这股景象却是她梦寐以求的幻想,当幻想在眼前绽开,现实洒落,我们谁也无法让自己的心再继续沉睡。阳光是唤醒心灵的抚慰。
  此时,阳光同样抚慰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就像是母亲的手,温润轻盈。那一道道细腻的阳光,带着温和的温度,在她眼睛深处集中,长在她精致的小脸上,白嫩的肌肤被变得透红,笑容张开怀抱,热烈的迎接着眼前的一切。她就这么呆住,似乎眼前,那些我经常忽略的环境,这些并不美丽的地方,像是一种惊奇死死的扼住她的双眼,紧缚她幼小的灵魂,甚至让我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害怕她不小心被伟大的金色太阳给带走,永远的离开我。
  我神经质的急忙抬起头来,紧紧的盯着她。看到她美丽的笑容,我无故紧张的心渐渐的释然了,在我要完全放松起来的时候,一股莫名的悲伤袭上心头,像是东方遍布在都市的雾霾一样,笼罩在我的心灵之上,无时无刻,无声无息的侵蚀这我的肉体。这股悲伤来的如此突然,让我不知所措起来,我急忙低下头,把所有的表情和神色都掩藏起来,我的眼睛四处的巡视,却不知道在找什么,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眼前的一起,熟悉的一切,变成空白,通过眼睛映在大脑里,瞬间忘却。但是,这股惶恐确实越来越恐怖的扼住我的喉咙,我觉得自己几乎踹不过气来,我想要挣扎出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趴在小窗子上看了很长时间,知道窗外夜幕降临,淹没这遥远的都市里的一切,这一角世界彻底消失在黑暗里。这小小的井中的世界在这个落日里变得巨大起来。我不知道在她脑海深处会不会幻想这一角世界外会有更大的世界,那更大的世界外会不会有更大更大的世界,这个世界之外又会有什么样的新奇。当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我黑暗的脑海突然一片明亮,我瞬间清楚了这股毫无来由的悲哀的原因,这全部来自于她,来自于这个地下室,这扇小窗,包括我自己。我会想起从她不会走路前起,她都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这窗像是深井里的世界,狭小而又单调的一小片天空,而我竟然在现在才让她见到这一切,这本该很平常的一切,对她来说却是那么的遥远,甚至都不会出现在梦里。而我,能给她什么?大富大贵我不能给予她,其他孩子的欢乐是她没有品尝过的,这些年陪伴她的只有我,而相同的,这些年陪伴我的也只有她,一个完整温暖的家是我不能给她的,母亲在她的思想里是毫无意义的吧。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罪孽,这么多年来,我竟然剥夺了她那么多,多到我想起来就心神战栗。
  我直愣愣的站着,从没有像现在一样站的笔直,我能补偿的就是在这傍晚送给她不一样的晚霞,那些落日,是最美的礼物,孩子,请原谅我,一个犯下这么大错误的罪人。
  她从我身上爬下来,十分惊讶的看着黑乎乎的屋子,说道,呀,这里变得这么黑了。她见我没有动,小身子顿了顿,急忙抓住我的衣服,紧紧的攥住,眼睛朦胧的紧盯住我。我是脚站麻了,一时之间移动不了,我看着她,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很柔软,细腻而且柔滑,非常舒服。她咧开嘴笑着,安静的等我动起来。
  我把她放在腿上,她头转了一圈,在我耳朵上悄悄的说,屋子里怎么这么黑啦。我说,你害怕吗?她乖巧的摇了摇头,说,不害怕,因为有你在呀。我问他,我不在呢?她坚定的说道,我会等你回来,你一回来我就知道你要回来了,我站在门口迎接你,是不是。
  听着她稚嫩的话语,言语间传出的坚决和信任,一股特别的感觉流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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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了博客 ··
  晚安
  四你来给我解解梦
  买买提吐郎不再说话,他此时看着夕阳一点点要隐匿在山林里,说不出的惆怅,拿着烟斗的手微微颤抖,似乎陷入过去的记忆里不能自拔。我没有经历过这些复杂的事情,他的经历对我来说是一件神奇的事情,我自记事以来,还没有听说过一个人可以有这样的故事,也许是他将的太过于细腻。那样的严冬我不曾见过,我生活在黄河中下游的平原上,结冰的河流都已经消失在了童年的记忆里,更别说封印天地的大雪。我不知道那样的寒冷,甚至也不知道养育一个孩子是什么样的事情,对于他们应该是怎样的一种情感。这些都属于别人的故事,有时候在深夜整理这些我写作素材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这些事情对于他们是意味着什么,但我似乎就是一个纪录者,把他们的故事变得通顺而又明朗起来,我只是让他们破碎的记忆变得清晰而又顺畅,让他们的会议得到安慰,每一个人都值得尊重的,他们的故事也同样。甚至在有时候,我在看着这些人,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有些真还是假,吹嘘还是念怀,这些在流于笔端的时候,什么也不再总要。每个人都有在乎的,我做的是在没有找到我生命甚至灵魂在乎的之前,创造着自己所想要留住的。
  我总是认为,无论是谁的人生都会一生平平庸庸的,无论多么的灵光乍现,也改变不了生活的本质。那些轰轰烈烈,那些感人肺腑,那些生而非凡的故事只存在于影视小说里。谁不曾有过幻想,但是,幻想总归不是现实。我看着他的背影,渐渐的有种明悟,也许生活本就是如此平凡,单调而平庸,但是,生命里也会有一些让我们难以忘怀的不平凡的经历,无论它来的有多长时间,无论是一个月、一天,亦或是一年,它会悄悄来临,刻印在你生命的轨迹上。
  买买提吐郎坐在大石头上,他的羊零散的放在山坡上,那些或是雪白,或是藕灰色的羊,就像是他零散的目光。他停止讲话,我也不再问,我静静的等待着,直到我意识到我再也不可能在今天听到他的诉说。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素材,我内心隐隐的激动,我不禁幻想,当我在写出她来的时候,会变得一下子出名起来。
  橘红色的太阳落在山尖上,羊群还在四处游荡,而身边的买买提吐郎仍然怔然坐着。我跨起背包,跑向羊群,我不清楚这样的人放羊怎么会不丢羊,同时,内心里也激发出了一股野性来,在西北的深山山坡上赶羊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越过山谷下的山沟,这个时候,河水变成了溪水,稀稀拉拉的流着,奔跑中一步跃了过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我兴奋的怪叫一声,加快脚步,声音在山里传了几声,逐渐消失。
  到羊群附近的时候,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手扶着膝盖,几乎喘不过气来。回过头,看见远处望向天边的买买提吐郎,觉得距离是这么的遥远,像是跑过一段很奇妙的旅程。但是,接下来,我就开始犯愁了,这些羊并没有被栓着,三五成群的遍布在半山腰上,或是低头啃草,或是打架斗殴,还有的孤孤单单的跑的远远的,真是一群野孩子啊。
  伸伸腰,顿时充满了豪情,拾了一块石头,把远处的羊赶回来。这些羊们怎么也不听话,好不容易把这边的弄到一堆,那边的就又变成一片散沙。
  最后,我懊恼的坐在地上,看着他们,内心咒骂着。
  买买提吐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过来了,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一股特别的味道。我笑着喊道,你的羊不听话呐,可累死我了。
  买买提吐郎乐了,说,赶羊不是你这种赶法。
  我说那怎么赶。
  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话说,术业有专攻,赶羊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我索性什么也不干,坐在乱石子上,看他赶羊。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世界,我竟然像一只羊一样被买买提吐郎带回了家,但是我始终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的。我回头看了一眼圣山,心想难道是这圣山让这些羊们变得聪慧听话。我摇摇头,把这荒诞的想法甩了出去,因为我清楚的明白,眼前被关在羊圈里的就是一群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的畜生。
  人的好奇心是不可思议的,也让人不可理喻起来。我走进屋子里,问正在做酸奶的买买提吐郎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手摇着木勺,头也不回的说,你说的是什么?我惊奇起来,大声的说,就是刚才,你赶羊的事情啊,你是怎么让这样一群不听话的畜生那么乖巧的回到羊圈的?
  买买提吐郎突然回过头来,两只藏在深眼窝里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手里拿着木勺,钉在我面前,一言不语。我突然感觉到一种特殊的恐惧弥漫在我的心神上,似乎眼前正蹲踞着一只主宰着一切的巨兽,我稍有动作,便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知道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喉咙像是堵着一样,说不出话来,亦或是恐惧的不敢出声。我咽了口唾液,把视线慢慢的移开。
  我吞吞吐吐的说,那个······。买买提吐郎突然开口说道,如果你变成一只羊,一定会知道为什么的。
  我吓了一跳,看了一眼买买提吐郎,我不敢肯定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在这个被称作坐落在圣山怀抱里的小山村,鬼神邪怪说不好真能转出来。世界光怪陆离,说不定什么都会有。
  我摇摇头,懊恼的啐了一口,深为自己的不着边际惭愧。我干干的笑了笑说,你还真是会开玩笑,怪吓人的。
  这天夜里,乌云翻滚,山里很不宁静,似乎有大物降临,雷声滚滚,震耳欲聋,我砖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耳朵高高的立在脑袋上,专心致志的听着周围的声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事实证明,人在精神异常集中的时候,只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睡不着,另一种的很快睡着。这就好像自己被自己催眠了一般。我知道我哪种都不是,我是来找神仙的,自然相信这些仙鬼神魔的存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事情无法解释,信则有,不信则无,命运冥冥,无可琢磨。我白天一定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惹怒了圣山里的存在,无论它们是什么东西,我相信如果它们到来,我就像是案板上的白条鸡一样,惹它们宰割,毫无反抗之力。至于“煮熟的鸭子会飞”,那只是一种荒诞的戏谑而已。这一觉睡的格外的悠远亘长,我做了个怪梦,好似在梦里挣扎了好些时日,不能转醒,又似乎幸福了好久,不愿醒来。我醒来是被窗外的一群熊孩子给闹腾醒的。兀自坐了一阵时间,仔细想了想梦里的经历,发现忘记的越来越多。我起身,朝买买提吐郎那里赶去。
  我把梦里的一切告诉了买买提吐郎,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经历,能够记起来的没有半点编造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我防备着这山里的一切。买买提吐郎打断我,你防备什么?我说,昨天晚上,你没有注意到吗?天外雷声滚滚,似有仙魔腾云而来,在这附近盘旋。买买提吐郎说,你净胡说,哪来这么大的动静,即使又也是正常。正常?按照他的意思是昨天什么也没有,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没有雨,按说是一场大暴雨,可是却是早上一点痕迹也没有,我狐疑的看了一眼气若神闲的老头,有点犯迷糊,难道我在这以前就已经睡着了?强压住内心的古怪念头,继续说,我说的是梦里,有个巨大的黑影,长着一对巨大的羊角,袒胸露乳,赤脚而奔踏来,它两只眼睛像两个巨大的灯笼定在挤压山脉的乌云里,我惶恐的躲在被窝里,大气也不敢出,而它却能发现我,离我越来越近,当它到我面前的时候,我飞上天空和它打斗,就像一只飘在海洋里的蚂蚁一样,对着一只巨鲸。
  我瞪了一眼在烤馕的买买提吐郎,没好气的说,你在听吗?买买提吐郎抬起头来,看了看我,说,它把你吃了吗?他的话好似晴天霹雳打在我的心窝里,我慌忙的问,你怎么知道它后来把我给吃了?他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好似早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一样,转过头去继续烤馕。我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继续说下去还是收拾行李立即离开,这里的安静与宁静在我内心深处植入淡淡的恐惧,但是一想到这股让人战栗的恐惧,心里又不禁的兴奋起来,我是来做什么的?这不是我所要的吗?
  你继续听着。我不容置喙的说,不好的我就不给你说了,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看见无尽的黑暗尽头出现一股光亮,这股光亮瞬间放大绽放起来,充斥我的视野,在无尽的苍白里,一个披着红色圣衣的女人出现,她温柔的一笑犹如万花齐放,绝美的脸上一卷爱意的双眸灵动异常,肌肤晶莹如玉,粉嫩水灵,我痴痴的陶醉起来,以至于我忘了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留下一抹倩影,成为我唯一的眷恋,你说怎么会有如此绝美的女子?
  天气太热了~
  我看着买买提吐郎,想从他这张老脸上找出些羡慕或者肯定的神色,但是我发现我压根就是错误的,他不但没有表情,而且什么回应也没有。我等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问我,你说完了?
  完了。我几乎下意识的回答,盯着他等待着下文。
  走吧,该去放羊了。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朝门外走去。
  这个世界最奇怪的事情就是你明明亲眼见证很多事情,却始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五女教师的美丽邂逅

  你真不给我讲讲那个汉族女人的故事?也许昨天我梦见的就是她呢,她想让我知道你们之间的故事,这样可以给我的小说增加意想不到的精彩。我跟在他的身后,和羊群一起。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我又一次像一只乖巧愚笨的小羊一样跟在他的身后。
  阳光明媚,照耀着蓝天,白云被黑夜邀请而去,群山棱角分明,层层叠叠,排向天际,青葱的草色给大山披上一件暖意的华裳,羊群肆意点缀,微风徐徐,轻洒在脸上、身上,像是游荡在梦的海洋里。
  在中午的时候,我和买买提吐郎躲在山背面的一个山洞里躲避炎热的太阳,一个年轻的小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他到了之后先是盯住我看了一阵子,似乎我有什么惊奇一样。我正想开口,他便说话了,村里来了一个汉族的姑娘。
  买买提吐郎身子一震,石头一样呆住,连呼吸也变的粗重了起来。
  没过多大一会儿,他回过神来,一句话也没有说,甩开手里的草棍风一样的跑了出去。我看了一眼正在喘气的小伙子,说了个“走”,丢下他便急忙追了出去。
  这真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到村子里破烂学校的土操场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太多的人,连个缝隙也没有。我围着人群转了一圈,心里的好奇越来越重。就在我万分为难的时候,人群却是一下子散了起来,宛如盛烈绽放的花朵,出现一条通往天堂的道路。阳光洒落,她从遥远的远处缓缓走了过来,踏着炽热的光芒,踩着灼伤我心的阳光,像一片圣洁的云。那一次,我的大脑像是南极来的冰块一样,白花花的一片,发生了什么,都忘的一干二净。
  我不是一个自卑的人,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在女生面前就会变得十分的不自信,特别是漂亮的女生面前更是一定点底气也没有,从我的记忆缺失看来,我敢肯定她一定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生。
  我从阳光里跑出来之后,一口气跑到了山上,我抓住买买提吐郎,逼问他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有关美女的事情给忘记了是一件不可饶恕的罪过。
  天太热了,回家~~暂时更新少了
  她是一个汉族的女孩子。
  张素是一个汉族的女孩子。来自遥远的南方水乡,她作为一名刚从校园里毕业的大学生志愿者来到这里,这个和她的故乡相差天上地下的地方。我想不出,一个出自水灵灵的水乡的女孩怎么会到这干涸的沙漠边缘的大山里。
  买买提吐郎很高兴,觉得这是帮助村里走向现代化,走向富有的转折点,但是,我分明从他的眼里读出不可抹去的悲哀和沉默,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魔鬼,在这山里游荡。
  买买提吐郎多了一个职务,就是作为张素的生活顾问兼翻译,我愤懑的看着这个老头,要求接下这个工作,可是却遭到他坚决的拒绝。
  我独自跑到学校,偷偷的趴在简陋的窗户上看她上课,她实在是长的太好看了,花一样的脸上有着精致的难以置信的五官。我浆糊一样的脑子里,根本想不出什么来形容,什么粉黛、玉脂等等,显得庸俗不堪。
  下课的时候,她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我时,微微一笑。我差一点又一次游弋在天空之外,我只好尴尬的站着,看她款款而来。
  你好,你来接孩子吗?她声音飘过来,轻柔的像是一阵风,软绵无力。
  她张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眼睛里满是疑惑。但是,我怎么会有孩子!我立刻紧张起来,不争气的支支吾吾说,我······我。我指了指正在跑出去的清一色的维族娃娃们,急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张了一双善解人意的眼睛,立刻就发现了我的尴尬,歉意的笑着说,哎呦,对不起啊,我似乎记得这里没有汉族的小孩子在,你是来有事吧?我立即回答说,是,有事。那你有什么事?她问我。
  这一下又把我给问住了,这一刻我的语言能力一下子变得艰难起来。
  我鼓起勇气,我是来找你的。看到她不自然的表情,我连忙说道,上课还习惯吗?
  我一问,她眼睛里就有泪水打转,似乎受了什么委屈,小声说道,还行。她这是在说谎,根本不是这个样子,我说,还行?那些小东西听得懂你讲课吗?全是一肚子维语,没法沟通,你讲什么课?
  张素一听,顿时着急起来,问我,那该怎么办?我说,这好办啊,我帮你解决。张素顿时笑了起来,说,谢谢你,你是这里的?我说,不是,我来这里有事,你刚来房子还没打扫的吧,我去帮你,维族人的房子你住不惯,我给你收拾一下。
  我说完,没敢等她回话,大步流星的朝他住的房子走了去。
  [d:傲慢]
  虽然写的这个就是现实魔幻主义,根据真实听闻和事迹改编,希望大家可以喜欢,多多留言

  六山上有美丽石头
  山上有美丽的石头。
  昆仑山是古来的仙山,山上泄出的灵气沾染到石头上,经过风雨冲刷变成玉石。昆仑山的玉石温润细腻,仿若凝脂,自冰河里沐浴而出,肌肤纯洁混白,肢体丰腴,手摘碧空白云,遮掩羞颜,娇艳欲滴。
  张素对玉有一种近乎痴迷的爱恋,她总是遥望深山,呢喃着说山里玉石堆彻,遍地可寻。我似乎一下子找到了知音,对她越发的亲近了起来。
  我从学校里跑出来,没有寻到她的身影,买买提吐郎从教室里慢腾腾的走出来,他现在成为了张素的助教,担当着十分另类的课堂翻译的重要职责,他坐在教师的角落里,一五一十,一字一词的把张素的话翻译给同学们听,一节课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张素的,剩下的时间就是买买提吐郎给学生用维语教和解释。
  出了村子,我见到远处山沟里一道模糊的靓影远去。我知道那就是张素,从山上翻了过去,她穿着一件黄色的衬衫,下身是深色的牛仔裤,慢悠悠的走在山道上。在整个大山的怀抱里显得特别的渺小,渺小的如果你不仔细看,就不能从山上找到她,我甚至怀疑像她这样一个飘逸的女子,会不会一不小心把自己迷失在大山里头,找不到了。
  我追了上去,喘着气,问她,你去哪里呀?张素回头好奇的看了我一眼,眼睛一眯,笑着说,我去找玉。我看了看前方的大山,说,这里没有玉,你去了也是白搭。她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是愤怒,说道,你骗我,昆仑出玉,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连历史都有记载。我说,你真是傻,昆仑仙玉自古都有,这千儿八百年的,还能等着你去寻,你看看这一个小村落。张素看了一会儿,似乎没发现我说的事情,疑惑道,怎么了?我气急,要是有玉,这个村还成这样啊,你在村里见着他们有玉了吗?张素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玉是很珍贵的,哪能让你见着,偷去了怎么办?
  我看着这个长得精致的姑娘不说话,视线下移到她不算太丰腴的胸口上,心想,“也不是什么胸大无脑怎么就是想不明白呢?”
  周日休息
  多谢
  张素打断我的胡思乱想,嗔道,喂,你知道哪儿有玉?我说,我不知道,至少这里是不会有的。张素一步上前,紧紧的抱住我的胳膊说那你告诉我。我摇摇头,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盯着空中一朵缓缓移动的白云,对她说,我不知道,你不在学校里边教学,大中午的跑到这里做什么?张素露出激动而又期待的神情,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着我,说道,我要找玉啊,这里有玉,和田有玉,藏于昆仑,古今著名,书上都有记载,因为这我才专门来这个偏僻的地方的,你带我去好不好?我打量了这个天真到可爱的内地姑娘,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破坏她美丽的幻想,我叹口气,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对他说,我告诉她,你还是回去上课吧。张素一跺脚,有些委屈,说,我不会去,那些小孩子又听不懂我说什么,我教了也没用,你带我找玉好不好。
  我带着她,在爬过一座石山,在山顶上,我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隐蔽的山沟,说,看见没有,那里就是玉龙喀什河的上游分支,那里应该有玉。张素听了,欢喜的叫了一声,朝山下跑了过去。
  张素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子,在繁华的城市里长大,就像是一个被呵护在暖房子里的宠物一般,这个地方始终是不属于她的,她的世界受不了这里的风沙和山水。只是不知道她美好的梦会在这里绽放多久,这里会留给她什么样的残酷记忆。
  我陪着她走在细小的河道上,现在是枯水期,河道里的水不多,河床上遍布的是一块块大小不同的鹅卵石,静静的躺在河床上晒暖。张素把手伸进水里,轻呼一声,身子颤抖了一下,叫道,这水真凉,都凉到骨头里了,好享给骨头都洗了个澡一样。她撩了撩水,站起身来,把脚上的鞋子脱了,丢到我怀里,一双玉脚跳跃在石头上。她好奇的踩着脚下的石头,望望天空上立着的热辣辣的太阳,低头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回头问我,你说这么热的天为什么连石头都是冰凉的呢?我笑了笑,说,河流是女人的肌肤,冰雪而有灵气。她跳到我面前,问我,我的皮肤呢?我看着她,凝视着她细腻柔软的脸,心里不禁的一阵一阵的刺痛。这样的女子,美丽的让人看着都要心痛。满世界的玫瑰种在心的田野上,花朵下的玫瑰花刺缠绕在心房上。
  真热
  大家觉得写的怎么样,给个意见
  我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她,什么也不没有说,因为她就在这里,这一刻属于我。我一说话,就会破坏这一切的美好,破坏了我自己心中的一切。
  氤氲的阳光从山上滑下来,分散在密布的鹅卵石上,一双玉脚在阳光里跳动,留下一抹倩影在心间。在这么一瞬间,我心里有些难以割舍,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她是如此娇小玲珑,却有一种不属于我的感觉,她就是碧空中一朵白云,只在我怀抱歇息停留。
  她是不属于这里的。
  我站在河堤上,看着她仔细寻觅的身影越走越远,成为这山间河道的一道风景。
  她,是山上最美丽的玉石。
  回到买买提吐郎家里的时候,只觉得全身说不出的疲惫,就好像是这一生就已经如此过去。买买提吐郎踱着脚步走了进来,看见躺在床上的我脸上露出愕然的神情,他盛了一碗酸奶给我。
  他问我,怎么了?我伸了伸懒腰,觉得头涨的很大,有些晕乎乎的,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出来,吃了一口酸奶,激灵灵的凉到肚子里,我看了看他,说,没事。
  买买提吐郎笑了笑,说,动情了吧。
  我惊讶的看了看他,见他笑容里似乎有些落寞,我歪过头,眼前浮现出那玉一般的身影来。
  他摇了摇头,毫无来由的叹息一声,说,哎,动情伤身,人生最苦是情深。我心里顿时一惊,隐约的听出来似乎在他的话里有很多的故事,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来,这些对于我写的书是极大的话题。这几天,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张素身上,几乎都忘记了自己要来到这里的目的。我有些迫不及待的说,讲讲这里边的故事。他看了我一眼,转身去做饭,眼角闪过一丝狡黠,我立刻知道这件事就这么死在胎腹中,更让人不舒服的是这个死婴就好像卡在喉咙里,这真让人憋屈。我跟在他身后,嘴里碎碎念着让他给我讲出来,直到香喷喷的已经上了饭桌,他才慢悠悠的点上烟,有些伤感的说,凡是用了感情的,必然伤心,上天在你开始动情的时候,就会将各种各样的灾难降临到你身边。
  他的眼里婆娑着泪花,说,也许我这一生没有做过太多的好事,这是一种惩罚,可是,我宁愿这种惩罚落到我身上,即使一千倍,一万倍,我也能够承受,只是她,还是那么幼小,就像这山里最美最纯洁的玉石一样。
  七恶魔的眷顾


  就像这故事一样,人生在你不经意的时刻,会毫无痕迹的突然断裂,又在猛然之间,回到原来的轨迹上,恍若梦幻。
  但是真实如梦,梦又真的是一场虚幻么?
  梦真是一场虚幻吗?有一天早晨,她从晨光里爬起来,睁着朦胧的睡眼,一脸天真的问我。我轻轻的抱起来她,贴在我的胸前,说,你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哦。她听了我这句后后,粉嫩的小脸立即变得苍白起来,眼中泪光闪闪,瞬间掉了下来。我慌乱的给她拭去眼泪,眼见她越哭越凶,我的心被紧紧的握住,慌乱的问她,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怎么了?
  晚安
  早上好
  我······我······。她哽咽的几乎不能说出话来,我连忙轻拍着她的小胸脯,温和的安慰说,我在这里呢,不害怕。她用两只小手擦了擦脸上的泪,仔细的看着我,说,可是,我梦见我不见了,你好伤心,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的心被狠狠的戳了一下,我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该死,说出那么恐怖的话来。我急忙解释说,对不起,我是骗你的,你的梦不是真的,我在这里,在你身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所有人都知道梦都是相反的。
  小家伙立刻停住,两只手还停在脸上,期待的问我,真的吗?我认真的说,当然是真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小家伙兴奋的大叫了一声,在我怀抱里翻滚,一点儿也不记得刚才的伤心了,兴奋的重复着:一辈子都不分开啦,一辈子都不分开啦。
  我竟然想不到,这一切都只是开始。厄运从这一刻降临下来,砸在头上。
  ``
  休息一下
  [d:白眼]
  这天气要中暑啊
  半夜三更失眠
  第二天夜里,从这个时刻,我的心不再属于我。我从梦中惊醒,感觉极度的口渴,好像嗓子眼已经干掉了似的,开了灯,喝了一肚子凉水,回到床上。等我接触到她小巧的身子的时候,我的身子在那一刻和她一起颤抖起来。对,是颤抖,我突然发现这娇弱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着。我急忙打开灯,小心的掀开被子,看见她蜷缩在那里,全身颤抖着,就像是震动的机器一样。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坏了脑子,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看着她瘦小的躯体不停的颤抖,我的心甚至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我伸出手想去给她安慰,却又怕伤害了她。我看着天窗里漆黑的夜色,就像是看见无尽的深渊,携带者无尽的绝望,扑面而来。
  我慌乱的站起来,在床边来回走动着,眼睛几乎离不开她,但是又不忍看着她受这样的折磨,我愿意受折磨的是我自己。啊,老天啊,圣山的神灵门啊,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她是那么脆弱,几乎要破碎了一般。
  但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神明的,一切的神明和传说只不过是前人用来寄托灵魂的故事。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才能拯救这个可怜的小家伙。
  我浆糊一样的脑子想了好久,脑子灵光一闪,叫了一声跳了起来,飞快的扑到房子角落的桌子上,饥饿的狼一样抓起手机。我的心一下子期待的等待着,电话的嘟嘟声就像是我的心跳一样,紧抓住我的生命。在电话响了五六声之后,我的心又开始焦急起来,我紧紧的抓住手机,手心里都出了密集的汗珠子,我咬着牙,屏住呼吸,“对不起,你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混蛋!我狠狠的跳起来,高声骂了起来,几乎把手机摔了出去。我转头看了看正在受着煎熬的小宝贝,我立即抓起电话,重拨了回去。
  热
  撤吧
  在外培训,这几天不更新
  想给我们学校(贫困小学,校园是没硬化的沙土地)众筹一个篮球场,不知道该怎么办?天涯的书友们有办法吗?
  大家有什么意见,我该怎么筹?
  没有人顶么
  下雨可
  顶
  没有人评论是什么原因?
  在第五遍听见不能接通的时候,我绝望的坐在了地上,我想不明白的是医院急救为什么会打不通,这本应该救死扶伤的电话竟然打不通,这是怎么回事。我坐在地上,忘记了薄薄的皮肤传来冰凉刺骨的寒冷,只觉得心中麻木而又无望。
  我被小家伙痛苦的呻吟声惊醒,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她的身边,我把所有被子都给她盖上,这么冰冷的天气,她一定是被冻的了。哦,我可爱的小家伙,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陪着你,你是不是很冷,我抱着你,你别怕。
  我轻轻的趴下身子,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想要把她融进我的身体里,把她所有的病痛恐惧都转移给我。我该怎么办,我可怜的小宝贝,都是我不好。
  我······难受。轻若鸿羽的声音,在耳际的边缘传进脑子里,我的身子好像过电一样紧崩了起来,心猛然停跳。我轻轻的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无比小心的说,乖,我在这里,在这里陪着你,一会儿都不难受了,不难受了。她似乎挣扎了一下,用微弱的声音问我,大买我是不是要死了。不!我低声痛苦的低吼,不,你不会死的,你好好的,没事的,没事的。
  我望着无尽的黑夜,眼里的泪水模糊了遥远的未来。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对着天空,这夜空,那遥远的圣山,那所有的世界上信仰的神明祈祷,我愿意奉献我的一切给这天地,只要这可怜的小家伙能够好起来,能够平平安安。
  小家伙紧紧的偎在我怀里,紧紧抓住我胸口的衣服,蜷缩着,颤抖着,小声的说,我难受。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紧紧的抱住她,给她轻轻的安慰。在这一刻我才觉得自己的多么的无助,多么的无能,让自己的孩子忍受这么大的痛苦折磨。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娇小的身子平静了下来,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籽玉一般的鼻子有规律的呼吸。不知道是不是我诚心的祈祷起了作用,紧张的心一下子松懈下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泄下来,像一块黑布遮掩视线,意识渐渐沉入进去。
  @闺土与猹 2016-06-23 22:23:00
  有人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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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怎么样才能人多
  @肖淮 2016-06-24 10:32:00
  在第五遍听见不能接通的时候,我绝望的坐在了地上,我想不明白的是医院急救为什么会打不通,这本应该救死扶伤的电话竟然打不通,这是怎么回事。我坐在地上,忘记了薄薄的皮肤传来冰凉刺骨的寒冷,只觉得心中麻木而又无望。
  我被小家伙痛苦的呻吟声惊醒,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她的身边,我把所有被子都给她盖上,这么冰冷的天气,她一定是被冻的了。哦,我可爱的小家伙,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陪着你,你是不是很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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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九死鬼仔
  ·
  星期六星期天晚更
  自己置顶
  ...
  @吴磊wallace 2016-06-10 13:12:00
  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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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多谢支持
  @肖淮 2016-06-09 19:09:00
  有空一定跟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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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置顶才有人看?
  第八章开始,虽然是异域风情,现实主义仙侠作品,多谢你的欣赏!

  八 她叫什么名字
  我被电话铃声惊醒,想睁开眼,却发觉已经被泪水黏住,用手使劲揉掉黏在眼睛上的泪水,抓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咆哮般的质问,喂?你在哪里?怎么还不来上班,你知道不知道今天很忙?赶快给我过来干活!我顿了顿,眯着眼看了一眼窗外明媚散发着温暖的阳光,刚想动身,回答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发现紧抓住我衣服的小家伙,她安静的睡着,紧紧的挨着我,昨夜的噩梦一样的经历在脑子里浮现。我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就请假一天。电话那头咆哮起来,不行!我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家伙,狠狠的咬了咬牙说,我不干了。说完,我挂了电话,丢在一边,把小家伙抱在怀里,身上传来很踏实的感觉,心里暖洋洋的,很幸福。
  小家伙醒了,我问了她有没有哪里感到不舒服,她摇摇头,揉了揉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饿了。我开心的笑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头,说,我这就给你这个吃不饱的小家伙做饭吃。
  在吃饭的时候,我仔细看着这个在我身边慢慢成长的小家伙,她长得又漂亮又可爱,让人很喜欢。但是越是仔细的看,就越觉得哪里似乎出了问题。我上下打量着她,视线停留在她瘦弱的身子上,我突然觉得,这个小家伙似乎瘦的有些不正常。想起夜里她颤抖难受的样子,我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原因所在。我连忙仔细的看着她,越是仔细的看,越觉得她和其他的孩子不同,她太瘦弱了,放在外边几乎一阵风可以吹走似的。我站起来走到她身前,弯下腰,说,来,让我抱抱你。她嘴里塞着馕,疑惑的看着我,可是我还在吃饭呀。我笑了笑,没等她说完,就抱起了她,当我抱着她的时候,突然感觉手里的小家伙很轻,轻的很不正常。这绝不是我平时做多了重活累活,力气提升了,相反,做了那么多力气活,对手上的重量还是有点把握的,在她被我提起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凉了半截,她真的是太轻了。
  这里
  她被我举着,很是不满,说道,哎呀,你做什么呀。我笑了笑,温和的说,看看我可爱的小家伙有没有变漂亮了。她眼睛一亮,期待的看着我,问道,我好看吗?我晃了晃她,说实话,我都不认识这么漂亮的姑娘了,这是谁家的呀?她咯咯的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双手在空中舞着,看着我说,你的呀,咯咯。
  请了假,带着小家伙去了医院,第一次到大城市的大医院,心里有些新奇和忐忑,但更多的是内心的恐惧。我拉着小家伙的手站在医院的大门前,身边是络绎不绝的人群,这些人或是悲伤或是表情麻木,有一脸病容慢慢吞吞走着的,也有急匆匆而过的。这一刻,世界和这所有人都消失在我的视野里,眼前的医院大楼变得越来越高大起来,像是一个巨人一样俯瞰着我,看穿我的灵魂。我感觉到灵魂的战栗。我想是一个极其卑微的尘埃,低下头,把自信埋在脚下,尽管知道这是一个楼房,这一切都是我的心理作用,但是,我没有勇气去面对,没有勇气走进去。牵着小家伙的手不禁的握紧,她似乎知道我的卑微,看出我的紧张,懂得我的胆怯。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小手被握的苍白,脸色涨红,努力的忍受着疼痛,她理解我,她忍受着我的不安和胆怯带给她的痛苦,她默默的把痛苦埋在心里,她就这么相信我,依赖着我。即使她疼痛,也不要给我带来负担。她弱小的灵魂怎么能够懂得这些!
  一声轻呼传进耳朵里,仿佛一把利剑扎进心窝。回过神来,才发现仍旧紧握着她的小手。几乎下意识的立即松开,抽了出去。看到她疼痛变得有些苍白的小脸蛋,立即又迅速的抓了回去,轻轻的包裹住她的手。我看见她低下头,好像不想让我看见她的神情,不想让我因为意外的疏忽给她造成不必要的痛苦而担心。我沉沉的叹息一声,轻轻的牵着她,走进医院。
  进入医院主楼,大厅有一个圆台子,里边有几个穿着白褂子的女医生,后来才知道那是前台接待的护士。我有些紧张的说,我要看病。我没有意识到,我的紧张使我忘记甚至失去了所有礼貌和词语,粗鲁的问着年轻的女护士。女护士抬头瞄了我一眼,低头写着什么东西说道,去那边排队挂号。我又想多问些其他的,女护士埋着头,给我一个乌黑的头顶,我张了张嘴,低头看了一眼小家伙,有些不知所措的四处张望寻找,看见不远处一个玻璃窗户办理处排了三个长队,玻璃窗上写着几个汉字和维文。我不识字,不知道那几个字代表着什么,心里觉得应该是那边。经过询问,我站在第二队队尾焦急等待。
  @肖淮 2016-06-25 20:08:00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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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地能够
  整理出一篇小说,准备投稿
  停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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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院转了一个多小时,我终于见到了医生。我坐下来,医生问我怎么了。我紧张的立即想回答,话到了喉咙又急忙咽了下去,把小家伙拉到身前,对医生说,是她。一声“哦”了一声,把小家伙叫过去,仔细的观察了一边,眼睛、舌头,又在她胸口听了听,低头开始写,随口问道,去做个检查,我给你开个单子,叫什么名字?我说,她叫······。我突然闭上嘴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看着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的小家伙,她叫什么名字?她似乎没有名字。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从我捡到她到现在,我竟然没有给她起过名字,我怎么称呼她?怎么告诉别人?给别人说是小家伙?还是说她叫叫宝贝、小淘气?医生等了一会,抬头看了我一眼,问我,她的名字。看我有些尴尬的站着,举止有些局促,皱了皱眉头,有些玩笑的说,你不会把孩子的名字都忘了了吧,还是没给她取?我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爆炸了开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说。
  我真正的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事情,看似寻常,面临的时候却如此无助,让人手足无措。
  医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放下笔,盯着我,谨慎的打量了一番,小心的问,你和这孩子是什么关系?我看着他,想回答却回答不出来。小家伙紧张的看着我们两个,似乎她的小脑袋里觉得医生是对我极大的威胁。鼓着小嘴,抓住我的胳膊,一脸防备的看着医生,坚定而又骄傲的对医生说,大买是我爸爸!我身子一震,立即点着头说,我是她爸爸。听了我的话,他的眉头皱的更紧,小心的动了动,看了一眼气鼓鼓看着他的小家伙,似乎有些质问,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她是一个汉族女孩
  我是维族人,不可能生出一个汉族的女孩。对我来说,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比没有给小家伙起名字更加致命。一种极大的恐惧笼罩在我的头顶,我身子有些颤抖。我在此刻意识到我所珍爱的小家伙会变成来历不明,我会变成人贩子或者是更严重的罪犯,但是,更加让我恐惧和在乎的是,我极有可能失去她。我会失去她!这是不可能接受的事实!
  我全身颤抖着,越来越厉害,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把小家伙留在身边,不会失去她。我的眼睛里开始充满泪水。我的心在颤抖和恐惧中破碎。看了一眼有些惶恐的小家伙,震惊于幼小的她竟然明白这些事情。
  医生满是防备的看着我,被我拉出办公室,他心里很是不安,始终和我保持着两步的距离。我向他解释了事情的经过,他低下头,像是在沉思,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低头沉思。在我忐忑的等待中,他看着我,凝重的说道,你这样是犯法的。可是我养了她这么大,我慌乱的望了一眼呆在办公室里的小家伙说,我不收养她,她就会死在那个风雪的夜里。医生叹了口气,看来是相信我了,我松了口气,听他说,你做的是好事没错,但是谁又能相信呢,况且她终究会长大,迟早的事。我知道医生说的都是事实,但是我从没有想过这些,也可以说我一直以来在回避着这样的问题。给她想个名字吧,医生走进去时对我说。
  接下来是第九章
  被动
  九有一个女孩叫麦雪
  有一个女孩叫麦雪。
  她叫麦雪。
  在一个大雪的晚上,回家的途中,来到我身边。这是上天的恩赐。
  我问她,你以后就叫麦雪好不好?小麦雪疑惑的看着我,为什么叫我麦雪,大买,我是你的女儿呀。她天真的眼睛看着我,仙女般的可爱皎洁,我笑着告诉她,每个人都要有名字的,我都叫大买对不对。麦雪眼睛一亮,激动的说,大买,我叫小买好不好。我开心的笑了,从她的话里,我能够感觉到一股依赖和信任,割舍不去的亲情。我点点头,说道,恩,好,你叫麦雪也叫小买。
  她欢快的呆在我身边,平静而又好奇的打量着医院的一切,乖巧的令人心疼。她是窗外的阳光,洒在厚重的柳树上,柳叶点点,幻成星辰,我牵着她的手,一个个科室去做检查。我知道她会留在我的身边,亦如我要留在她的身边一样。
  麦雪的身体状况很糟糕,甚至在阳光下久了,会变得潮红,对阳光异常的敏感,长时间的不见阳光,不,是几乎不见阳光的肌肤变得病态发展,粗糙的饮食让她阴阳不良,显得特别的瘦小。我一直沉寂在一种无止境的幸福之中,直到有一天,才发现自己这种沉寂是一种罪过,不可饶恕的伤害。
  我的积蓄几乎空了,我的心也变得忧郁起来。我终于体会到我这样一个男人在照顾一个正在成长的孩子面前是多么失职和无力,我想把我的所有都倾注在她身上,却依旧不能让她好好的活着。我望着天上的星星,极力的回想着儿时的记忆,回想着在那一双遗忘在岁月里的大手下的呵护。我久久凝望,苦苦探索,岁月终是无情,忘却的事情无论如何努力也始终不能再回到脑海里,岁月不能重现,我泪流满面,更加珍惜现在,珍惜这种恩赐。思考的久了,甚至怀疑,自己思考的过去,是否本是虚幻。我叹口气,擦去眼角的泪水,夜色中行云渐浓,星空隐去。麦雪像往常一样安静的进入梦乡,好似这一切都只是梦幻。叹息一声,梦幻是如此的遥远,祈望不及。人生如此艰难,连梦也不能渴望。
  拨通电话,我的心才开始不安起来。耳朵里传来懒散的声音,我握紧拳头,对着电话说,喂,我想明天就去上班。电话那头似乎很诧异,问我,你的病好了吗?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在疼。看着麦雪,我才意识到一直以来我一直把她隐藏在我的臂膀之下。没有人知道,我曾经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谎言,这些谎言却如黑夜一样侵蚀着傍晚的光明,无声无息的伤害着她柔弱的人生。我愧疚的低下头,深深为自己的自私自责。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呼唤,我回过神来,声音有些沙哑,对她说,我没事,具体情况我明天到店里再说吧。
  第二天清早,麦雪的精神很好,天刚蒙蒙亮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满脸欢喜的坐在床边,看着偌小的天窗。她总是这么坐着,小小的地下室里没有她奔跑的空间,也没有她可以玩耍的东西存在。这里就像是城外的大漠一样荒芜,就像是远方的大海一样苍茫。这一切,她体味着,静静的看着,她是天上的星星,笑颜是闪烁的星光,她总是如此的安静的躺在夜空里,寂静的让人心疼。
  这是她的世界。
  她的世界开始变了。自从她见到窗外的世界的时候,她的心已经不属于这里,却仍然会在我身边,我是独一无二的,她也是独一无二的。
  我发现她的世界开始变了。在清晨金色的阳光斜斜的照在她脸上开始,我看见那双晶莹的眸子里闪烁着的希冀的光芒,她想探索,她想知道,她也是如此安静。
  我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干净的像一个城市里的小姑娘,印象里山中浑身灰土,满地飞奔在沙子里的娃娃一点也不一样。因为她是我的孩子,也因为她不是我的孩子。
  出门前,我蹲在她的面前,整理了她的衣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她似乎有些紧张,笔直的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看着我,一句话也不问。但是,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咬了咬嘴唇,小声的对我说,再见,大麦。我的心紧了紧,有些酸楚,一直以来,每天清晨我和她都会有如此相像的告别,又是如此等着我回来。我吸了口气,压住自己将要溢出的情绪,温和的牵着她的小手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有些疑惑,问我,什么呀?我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说,我带你出去。她眼睛蒙的一亮,像是两颗温柔的太阳跳出荒漠,又有些不安的问我,真的呀?是跟在大麦身边吗?我点了点头,小家伙雀跃的欢呼一声,扑倒我怀里,使劲的咯咯大笑。抱起买雪,举在肩膀上,说着,走喽!
  麦雪的表现和昨天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脸上尽是欢乐和惊喜。她像是一个提问机一样,看着一样东西都十分好奇的问我是什么,哎,我在那一刻,那一天突然发现我对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陌生,面对麦雪的询问,对这熟悉的景物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陌生感,似乎我也是第一次才认识他们,他们却始终在这里,不曾改变过。我的言语开始匮乏起来,我绞尽脑汁的解释着她问的一切,有时候竟然忘记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一路下来,像是走了一个世纪,如此漫长,说出了一个世界给她。
  麦雪有时候特别的可爱,对所有事物好奇着却又害怕着这个世界,她紧紧的抓着我的衣角,紧紧的攥住,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我真担心她会不会把自己的小手指给握断了。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她不时的躲在我身后,在我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好奇的打量着我身前的一切,仔细而又认真的听我给她讲,像讲故事一样。
  麦雪会害羞,似乎是她天生而来的,从骨子里透发出来。当有路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发现这个害羞而又带着惊奇的可爱的美丽姑娘的时候,就会忍不住走进了看她,她像是一个受到惊吓善良的小兽,攀在我腿上,紧张的看着那些看向她的人们。
  她一言不发,却吸引了整个世界。
  走在路上,内心滋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这种自豪属于麦雪,因她而生,恩赐于我。
  第十章明天奉上~!
  @肖淮 2016-06-26 15:06:00
  第十章明天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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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顶
  自由的代价
  十她就是世界

  远处有一家蛋糕店“fly wie”。我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不懂得它蕴含的意义。在内心深处,似乎隐约明白它存在的因由。这世上所有存在都有期存在的理由,我的存在大概是为我牵着的小家伙吧,如果说让我寻找生存下来的理由,在这个纷杂庞大的系统里,只有她,她的存在,自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成为我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远远的望着远处醒目而又简单的蛋糕店名字,它就像是她,一个女人,在注视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我不知道她是否注意到我,心里竟然有些紧张起来,轻轻握着麦雪的细腻的小手,视野中的她越走越近。
  在门前犹豫了一阵,低头看一眼安静的跟在我身边的小家伙,她的鼻子抽动着,极力而又有些贪婪的吸着弥漫在空气中甜美的蛋糕香气。样子可爱极了,她仰着脸,有些不安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想要什么,但是她却又是出奇的懂事,一声也不吭,一句话也不说。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我最亲爱的麦雪,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小小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呢。我幼小而又稚嫩的伪装,只会让我更加的不安。对她微微一笑,问她,想不想进去?她眼前一亮,但又极度的不安,她压制着内心的躁动,眼中闪烁着惊喜,对我说,我跟着大麦,哪里都不去。她的小手紧紧的抓住我,紧紧的抓住,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蛋糕店精美的橱窗,坚决的回过头来。
  这是怎样一个孩子呀!这个小女孩,我的麦雪!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故作平静的说道,走吧,我们进去。麦雪摇了摇头,站在原地,咬着嘴唇,说,我不去,大麦也不去。我揉了揉她的头,笑道,没事的,无论在哪里我都不会丢下你的。
  麦雪就像是一个可爱的小狗,进了蛋糕店,两只眼睛四处的抓取着店里的一切美妙的糕点,鼻子急速的抽动着,而又那么小心的,似乎怕一不小心惊跑这些香气,或者是被人发觉。
  前台,一个美丽的女人埋着头,敲着计算机。她在算账。她是个汉族的女子,美丽的让人不敢相信这世上有这样的女子,她的美无法形容,她的气质像东方神话里的仙女一样,像西方神话的天使,她的美貌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知道我语言的匮乏,我知道她的美,只是我匮乏的言语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说,不是我汉语差的问题,是真的无法形容。她就是圣山深处,皑皑白雪上盛绽的雪莲,是灵气的化身。纷乱的世人是那淹没土地的白雪,她就那么立在无垠的白雪之中,迎风绽放着,孤独而又美艳,圣洁而又娇嫩。
  她抬起头。我立在她面前。她注意到麦雪,打量了一会儿,有些关心的对我说,病好了吗?我在这家店工作,微薄的工资而又体面的工作,似乎很久以前我都在意识里为麦雪,为她在别人面前,因为我体面的工作而不自卑。我的心被这个社会,这外边的世界,圣山外的观念习俗浸染着,还是被这个小家伙不知不觉的改变?我不清楚,只是明白,从小到大的我,在偏远山区生长出的孩子,是从来不会想这些问题的,也从来不会意识到这样的问题。人们总是被突然到来的奇幻似的世界所迷惑,忘记太多,失去更多。
  我顿了顿,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拉了拉麦雪,给她介绍,这是麦雪。看得出来她对麦雪特别的喜欢,笑着对麦雪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麦雪想了想,有些害羞的说,大麦叫我麦雪。麦雪真是好孩子,她摸了摸麦雪有些苍白的脸蛋,抬头问我,你怎么会带来个小孩子?我愣在哪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麦雪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似乎等待着我的回答,他不知道我的恐惧和窘迫,敏锐的心灵驱使着她急切的喊出来,我是大麦的孩子,大麦是我爸爸。
  孩子!她惊讶的看着我,惊叫了一声。立即用玉指轻掩住嘴,指了指我,看了看麦雪,惊奇的质问我,你怎么会有孩子!麦雪确实是我孩子,这在过去几年里一直是我的秘密,我一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她的存在。所有的谎言在公布于世的时候,都会带来震动,让人惊叹、恐惧、愤怒。我还在想如何解释麦雪的存在,我如何像一个贼一样带着麦雪度过过去的几年时光。就像是医生带着怀疑的目光和神色说过的一样,这些年的隐瞒,这本身就是一个犯罪,这些年过去,谁能解释清楚,谁能知道事情原来的真相是什么。如果说,我在几年前偷来一个孩子抚养到现在,恐怕所有人都会相信。如果说,麦雪的父母没有抛弃她,我是非法得来麦雪,所有人都会相信。时间会泯灭太多东西,也会混淆很多东西。
  一时间,我没办法对她解释。蛋糕店变得出奇的宁静起来,悠扬的歌声渐行渐远,她的眼睛在我和麦雪身上快速的移动着,好像在证实什么,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突然她大叫起来,上前一步,一股逼迫的气势瞬间压在我身上,几乎杰斯底里的对我说,她是个汉族的孩子!
  我叹口气,身子一下子垮下来,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有些无奈的说,你说的对,她是个汉族孩子,但也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麦雪抱住我的腿,紧张紧紧的抱住,警惕的看着她,坚定的对她说,我是大麦的孩子,我叫麦雪!
  麦雪的话让我和她都顿住,同时都意识到,在孩子面前讨论或是争论这些问题是很不合时宜的,显然我们说的话,麦雪或多或少的懂得,无论多么小的孩子,对大人的世界也并不是一无所知。在孩子面前争论是非和对她们有伤害的话题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永远不要轻视孩子,也不要伤害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她们的纯洁是最脆弱,最容易受到伤害的。
  她给麦雪挑选了几种美味的糕点,把她放在餐厅。我跟着她到办公室,她轻掩住门,透过窗户我能看到麦雪不安的坐在那里,视线穿越而来。
  她坐下,舒了一口气,等了一会,才和我说话,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事情我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在述说的过程中我越来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的眉头紧锁,不时的转头看安静的望着我们的麦雪。后来,我的话开始变得迫不及待,我被卷入一条湍急的河流,挣扎在激流中,飘荡在祖国西北的大海上。她的出现,就像一个岛屿,给落难在金色海面上的人安稳的港湾。我急切的想从她安静的倾听中寻找答案,看着她紧锁的眉头,我心怀着忐忑。在我讲完后,她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她看着我说,你这是犯法的,虽然你的初衷是好的,但是这个世界并不简单,绝大多数人不会看你的初衷,他们更在意结果。
  商量的结果是毫无结果,我继续把麦雪留在身边,跟着我一起工作。麦雪很喜欢阳光,她会一整天坐在店前的长椅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车辆,变换的霓虹,高耸的城市大楼,光怪陆离的广告牌。她每天给麦雪准备足够多的小零食吃,包括店里的糕点小吃,瓜子、松子、开心果······
  我没有去过其他的城市,那些电影里出现的国内国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是我对远方繁华都市唯一的认识。我不知道那些地方和这个地方有什么区别,那里的人是不是和传说的那样幸运和幸福,在那种高度文明的人类聚集地,离灵魂是否更近。远方,总是在梦的深处寄托着一份珍贵的美好。也许,我是说也许,也许在麦雪的心里,眼前的都市风光就是和我心里远处的幻想一样,只不过她更加容易实现。经历的越多,见识的越多,渐渐的,那些原本简单的想法和梦想就会变得复杂起来,最后,连我们自己也会怀疑,直至否定我们自己。当我们连最初的正确决定也毫不犹豫的否定的时候,我们自己还剩下什么可以留恋。就如现在的我一样,只为了麦雪。
  麦雪
  这两天快忙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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