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风水怪谈,民间异闻,奇门遁甲

楼主荣获 2015莲蓬鬼话年度十大作者



  要从我初三那年说起。我初中时个子矮,胆子小,一直被人欺负,从初一欺负到初三。是人都会爆发,初三上半学期的一天,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抡起水杯本来说要打欺负我的那人的头,结果不知怎么砸在了他裤裆里…盖子掉了,杯里有水,开水,幸亏那是冬天,衣服厚,不然肯定熟了…当时,那人的嚎叫声半个学校都听的到,野兽一样。我终于英雄了一次,换来的是被学校开除,还有对方‘半生不熟’的验伤报告…父亲赔偿完,将我暴揍了一顿,把我从广东‘遣送’回了老家。这是真事,不是逗大家笑,当时赔了不少钱的…
  我老家是位于鲁西平原的一个小镇,有点落后,距那镇子十多公里,是一个老县城。我从广东回去以后,就是在那县城的中学里读的初三。那中学是刚刚解放那时候建的,当初建校的时候,把县城旧时的一段废弃的老城墙圈进了里面。那城墙就位于我们那个初三班的东面,南北走向,城墙根底下不远是我们的厕所,破破烂烂的。当时学校刚刚开始兴建教学楼,我们作为初三党,是没福享用了,只能在年久失修的教室里苦熬日子,隔着一条数米宽的过道,是我们的男生寝室,比我们教室还要糟糕,是全校最烂的寝室。我们睡那种很多床并起来的大通铺,夏天一下大雨,那房子就会到处漏雨,把盆子放在铺上,‘啪啪嗒嗒’的接雨水,满寝室都是水腥味儿。
  如果下暴雨,校领导就会害怕,生怕我们住的那寝室房子塌掉,把我们都埋在底下。所以,只要一下暴雨,校领导就会让我们的班主任安排学生晚上轮流守夜,一旦有突发情况,就立马叫醒所有人,往外疏散。守夜的学生有宵夜吃,学校出钱从街上店铺里买的,一人一个咸鸭蛋一个肉火烧。除有宵夜外,第二天晚上还不用上晚自习。美差呀,所以都想守夜,但用不了那么多人怎么办呢?抓阄,抓到纸团写‘守’字的守夜,抓到空白纸团的睡觉。我现在回想起我初三下半学期那个暴雨的夜晚,心里都会发毛,那天晚上,我们没抓阄。
  现在回想,那年夏天雨水挺多的,三天两头的下,我们那寝室常不常就要安排人晚上守夜。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周六。离中考越来越近,我们初三班级是不过周六的,只周日下午休息,让住校生得以回家补充些钱物,弄些粮食过来兑换饭菜票什么的。那学校虽然破烂,但面积挺大的,班级比较分散,我们那个班离其它初三班挺远,位于学校的东北角,后面是两个初一班。至于那教学楼,就盖在我们那班前面的空场地上,当时已经打好了地基,正在往上建,到处堆的都是建材。
  那个周六,一大早就开始下雨,断断续续的,天阴的厉害。下雨不上工,施工队的人都待在家里。我们后面的初一班周六不上课,所以整个学校东北角那块区域,只有我们一个班的人。下午的时候雨下大了,班主任赶紧组织人去寝室,把被褥掀起来,用洗脸盆接雨,忙忙乱乱一个下午。吃晚饭的时候,雨像瓢泼一样,雷‘轰轰’的,一个接一个,我们的晚饭,是饭堂的人放在推车上,用大塑料布盖了,给我们推过去的。一直到下晚自习的时候,雨还没有要减弱的迹象,寝室里已经成了水帘洞。
  班主任让寝室里,漏雨比较厉害的位置的同学跟别人挤一挤,将就一晚。至于守夜的事,由于那天雨格外大,寝室漏成那样,很有可能会出什么意外,考虑之下,班主任决定那晚守夜不抓阄了,他亲自安排人,看谁活泼机灵反应快,就让谁守夜。我那时侯个子矮,人又瘦,整天蹦蹦跳跳的,在班主任眼里,我是‘活泼机灵’的最佳人选。于是便被安排守下半夜,还给我配了个搭档,睡我旁边的‘猪哥’。
  按照惯例,班主任安排寝室室长穿雨衣出去,从外面买来咸鸭蛋和肉火烧,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分给了我们。那时我老家的初中生没什么钱,平常吃不起那么‘高档’的宵夜,所以一遇暴雨天,人人都想守夜。我是在众人抹着口水的注视中,先把宵夜吃完又睡的。还没到一点,我就被守上半夜的人叫醒了。发现旁边的猪哥一直没睡,手里拿着半个吃剩的肉火烧,正趴在那里,撅着大屁股,津津有味的看武侠小说。不知是舍不得吃还是看的太入迷了,他用舌头在火烧上一下下的,很有节奏的舔来舔去的,那个恶心。
  外面的雨已经没先前那么大了,寝室里的同学都已睡熟。随着雨越来越小,我眼皮越来越沉重,由于感觉不会出什么事,我便让猪哥替我看着,我睡一会儿,他困了就叫我。猪哥也不知听懂没有,‘嗯’了一声,还在那里一边看武侠,一边舔火烧。我也不管那么多,眼一闭就睡。没过多一会儿,我感觉猪哥好像推了推我,说他出去解手,我含糊应了一声,就进了梦乡。睡着睡着,我感觉脖子凉飕飕的,醒了过来。外面雨好像停了,门开着道缝,被透进来的风吹摆来摆去的,灯泡在我头顶上乱晃悠。我朝猪哥铺上看了看,没人,那武侠小说摊开在床头,吃剩的火烧放在上面,被猪哥舔的都发亮了。
  我抓过电子表看了看时间,两点多了,我记得我睡的时候刚刚一点,睡没多久,猪哥就说他去解手,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后面眼看过两点半了,猪哥还没回来,我莫名的心里有点儿发紧。屋里也不知哪个地方掉水珠,啪嗒啪嗒的。终于忍不住了,我决定出去找找猪哥。我想叫睡我另一边的‘公羊’跟我一起去,但怎么都推不醒他,我是上半学期转校过来的,除了‘猪哥’‘公羊’以外,跟其他人不是很熟。没办法,我只能穿衣下床,壮着胆子一个人跑了出去。
  从寝室里透出的光照不到几米,往远处黑乎乎的。我躲闪着头顶树叶掉下来的水珠,往南摸索着来到施工工地那里,从建材堆里抽了根钢管出来,攥在手里,感觉胆气壮了很多,这才往东朝着厕所走去。我们那男厕所是露天的,一下暴雨,茅坑就满,满溢出来的秽物,顺着沟槽流进厕所里面靠墙的大粪池里。如果那粪池满了,就会有专人用扁担挑两只铁桶,盛了往外面担。墙的隔壁是女生厕所,女厕所不露天,上面有瓦棚顶,除了遮风挡雨以外,还有就是防偷窥的。因为近处就是老城墙,如果没有瓦棚遮挡的话,有人爬到城墙上,可以看到女生如厕。
  我一步一步往厕所跟前挪,一边挪,一边在心里胡思乱想,猪哥该不会因为茅坑满了,蹲在那粪池边解大号掉进去牺牲了吧?要知道,那粪池很深的,在我转校过来之前,据说就有两个学生在那粪池边打闹,双双掉了进去,扎了个猛子出来的。猪哥要真是牺牲在了里面,那真是生的邋遢,死的龌龊了…
  这样想着,我好像看到猪哥了,在那粪池里面飘着,见我过来,冲我招了招手,兄弟你来了?哥我先走一步,不跟你们中考挤独木桥了,我上奈何桥等你们去…哦,对了,把我吃剩的那半个火烧拿过来,让哥我死也做个饱鬼…我打了个哆嗦,一抬头,发现已经来到厕所门口了。
  谢谢兄弟姐妹们。
  里面黑乎乎的,我用耳朵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动静。我小声朝里面喊了下猪哥,没回应,就把钢管使劲攥了攥,抬脚走了进去。进到厕所以后,我先是往四下里看了看,没看到有人,就朝那粪池走。下雨下的地上挺滑的,我猫着腰,越靠近粪池,走的越慢,生怕掉进去。来到粪池边,我的眼睛差不多已经适应黑暗了,只见粪池里面的水亮乎乎的,飘着不少杂物,都是下雨刮大风从外面刮过来的。这样看,没看到猪哥,我心说,猪哥那么大一个,难道是掉进去以后沉底了?这样想着,就听粪池里‘咕噜’一声响,我后背像过电一样麻了一下,急忙朝着那响声位置看过去,我看到那水里面露出一个圆鼓隆咚的东西,像是个人的脑袋…
  我声调都变了,朝那东西问,猪哥,是你不?那东西不回答,也不动。我又问了一声,说猪哥你别吓我。我哆嗦着胳膊朝那东西戳过去,碰到那东西时,从钢管头传递过来一种硬邦邦的感觉,真像是人的脑袋…我草,猪哥你真牺牲了?!我一下子慌了,用钢管使劲一顶,那东西翻了个个,我正纳闷这脑袋怎么还会翻个时,终于看清楚了,那根本不是什么脑袋,而是一个坏掉的球,由于心理作用,我还以为是猪哥的脑袋呢…松了口气,我发现自己浑身是汗,虽然心还在扑腾乱跳,但脑子灵光多了,刚才那声响,我感觉应该是粪池底下的沼气往上冒发出来的。
  这时候,雨又开始下起来了,到处刷刷拉拉的,不像先前那么死静,我心里安定许多,感觉猪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只是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决定回寝室,正要起身,我忽然看到粪池中央亮着水光的地方,不知怎么多了个黑东西…
  先前虚惊一场,我此刻镇定多了,可是,当我瞪大眼睛仔细看后,胸口就像压了个什么,喘气都困难,因为那是一个影子,随着雨水在水面击出的波纹,一晃一晃的改变着形状…我猛一抬头,我看到上方的墙头上,探出一个圆圆的大脑袋…
  我魂差点没飞了,从那脑袋的轮廓,我辨别出是猪哥,五官被黑影包裹着,模模糊糊看不很清楚。草,猪哥你想吓死我啊!你干嘛呢?!我骂道。猪哥也不吭声,就那样伸个脑袋在墙头那里。我又要骂,那脑袋忽然一下不见了。猪哥?我连叫了两声,他也不答应。墙那边是女厕所,他跑女厕所干嘛?我虽然生长发育晚,但初三那时思想上已经开始早熟了,在广东时被人蛊惑看过禁片,对男女之事形式上了解,意义上半懂,莫非猪哥大半夜跑去女厕所,我脑海中浮现不堪的画面…这小子深更半夜跑女厕所肯定不干好事,之所以刚才不回答我,是因为被我发现了,所以不好意思,我过去堵他…
  揣着这个念头,我出了男厕所,‘扑踏扑踏’的绕道朝女厕所冲刺而去,两次差点没滑倒。将近门口,我一个急刹车险些撞到墙上,连口气也没来得及喘,就迈了进去。这里对我来说是个陌生的世界,虽然只隔着一堵墙,但比那边男厕要干净多了。女孩儿应该是造物主精雕细琢之后,用布擦了又擦的一种生物,连拉屎撒尿的地方都那么干净。只望了一眼,我就看到了猪哥,光着膀子,蹲在靠墙角那里,面朝着黑乎乎的瓦棚子,也不知在看什么。你干嘛呢?我问。他木呆呆蹲着,半点反应也没。我走到跟前,用钢管戳了他一下,又问一句,他才含含糊糊说,不干嘛。声音听起来低声哑气的,跟平时不大一样。那你在看什么?我顺着他目光朝瓦棚底下看了看,一排的茅坑。猪哥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我抬眼朝上空看了看说,你有毛病啊,雨下大了,快回去吧。猪哥‘嗯’了一声,动都没动。我也没多想,以为他可能想女的想的发癔症了,或者是刚才干坏事人虚脱了,他那人很好色,常不常弄些黄色武侠看。反正,他人没事就行,被雨淋病了,那是他的事。
  眼见雨越下越大,我不愿陪他耗着了,他发神经蹲女厕所淋雨,我还得回去守夜呢。我又推了推他问他走不走,他还是不动,我就自己回去了。寝室里的人一个个睡的像死猪,外面雷轰电闪的,对他们丝毫都没影响。随着雨下大,屋子各处又开始漏雨。听着那种纷杂的声音,我感觉心烦意乱的,并且莫名其妙的觉得冷。我下床把门关紧,从暖水瓶里倒水出来,一口气喝了三大杯热水,总算感觉好些,但爬到床上没一会儿,就开始尿急。后面实在憋不住了,我只得随便抄了把破伞,去上厕所。外面不时就一个闪电,把四处照的通亮。猪哥也不知还在女厕所那里蹲着没,我决定等下再过去叫一叫他。撒完尿出来,走到往女厕所拐弯处,突然一个闪电,我看到往西那里有个人,正是猪哥。
  我心说,这小子吃不住雨淋,终于要回寝室了。可是,我随后就愣住了。寝室里透出的光往东照过来,我看到猪哥走路的姿势特别怪异,像是残疾了一样,一摇一晃的,走的慢不说,每走两步,他都回头看看身后,似乎跟的有人,可是,他后面什么也没有…我心里有点发毛,眼睁睁看着猪哥推开寝室的门,像招财猫一样摇摆一下胳膊,走了进去,那门‘咣啷’一下关住了,随后便是一个响雷,震的我头皮生疼。过了几分钟,我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口,正要推门,感觉有股凉气从门缝透出来,那是一种阴森森的凉,就好像突然一下落到深井的水里,我急忙把手缩了回来,半蹲着来到窗口,起身透过玻璃往里一看,我看到了可怕的情景…寝室里的人,全部从床上下来了,大多都只穿条内裤,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谁也不说话,不知在干什么,上面摇晃的灯泡,把每个人的影子拉的互长互短的,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我连口大气也不敢发出,眼皮都忘了眨,脑袋里面‘嗡嗡’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个人迈到了床上,是猪哥。我这才回过神,发现雨又停了。灯光下,猪哥的脸看着煞白,他目光空洞洞的扫过众人,挥了下手,跳下床,朝门口走来,那些人一个个就像木偶一样,转身跟着他走。我心往下一沉,连想也没想,就扑向离我最近的一根支撑屋檐的木柱子,躲在了那柱子后面。刚躲好,那些人就出来了。除了猪哥以外的那些人,像站队一样在寝室前的空场地上开始排列,无声无息的。
  我正看着,猪哥一转身,抬手朝我这里一指,也不知说了句什么。我意识到自己被发现的同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冲着我就过来了。我怪叫一嗓子,撒腿就往南跑…
  一直跑到施工工地,迎面是一垛红砖,足有一人多高,我一蹦就过去了。砖垛后面是一堆建材,底下被钢筋撑起一道黑乎乎的缝隙。我往地上一趴就往里钻,那缝隙很窄,我仗着身材瘦小,外加班主任所说的‘活泼机灵’,哧溜就进去了。里面空间还挺大,有钢筋跟建材包围着,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浑身却控制不住的哆嗦。缓过神来以后我才意识到,我平常体育那么笨,那砖垛我刚才怎么过来的?…没来得及回想,我就听到一种沙沙啦啦的声音奔着这里而来,不是雨声,而是感觉像是什么‘东西’擦着地走路发出的,很轻…忽然间,那声音来到距我很近的地方消失了,我知道,是那‘东西’停住了,它在找我…我感觉自己头皮一胀一胀的,咬牙死命控制自己不哆嗦,免得弄出声响。感觉过了好久,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越来越远,终于听不到了,然后便是一片死静。我压低呼吸,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一边胡思乱想,猪哥从那女厕所里面出来,身后到底跟了什么?为什么他进到寝室,里面的人都跟撞了邪似的?刚才追着我过来的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在建材堆里趴到天亮,直到听见断断续续传过来的晨读声,我才抖索着爬了出来。好一会儿,身体才听我使唤。一步步来到寝室,透过窗子看进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往四处看,一切都很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来到教室门口,只见屋里白炽灯下,所有人都在早读。看向每个男的,没有异常。至于猪哥,正坐在最后一排,抱本书在那里摇头晃脑…我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些人都跟没事一样?…直到发觉所有人都停了早读,齐刷刷朝我看,我才定定神,低头走向自己的座位…
  外面天晴了,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我身上,我感觉浑身都疼。我想向个人询问一下昨晚的事,可我同桌跟后桌都是女的。我不断回头看我们寝室那些男的,想从他们脸上身上挖掘出某种信息,结果导致后桌的班花以为我在看她,脚伸过来踢了我好几下…终于下了早读,趁大家都蹲在食堂前的空地上吃早饭时,我凑到猪哥跟前,问他昨晚的事。
  “昨晚上…”猪哥抹了把鼻涕,在鞋上揩了揩手,“我看雨停了,房子不漏了,就睡着了啊。”
  “你昨晚…”我看了看四周,“不是去女厕所了么?”
  “女…”猪哥先是一愣,然后脸‘刷’一下就红了,“瞎说什么呢!我去女厕所干嘛哩?”
  “你敢说你没去?”我瞪着他问。
  猪哥目光躲躲闪闪的,忽然用抹过鼻涕的那手抓住了我的手,“来。”
  来到空地边上的老榆树底下,我问,“干嘛?”
  “你咋知道我昨晚去女厕所了?你没告诉别人吧?”猪哥紧张的问。
  “我怎么知道?我昨晚在女厕所里看见你了啊,还跟你说话了的,你不记得了?”
  “说话?”猪哥愣愣的看着我。
  “是啊!”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话了?”
  我把昨晚出去找他,在女厕所里发现他的经过讲了一遍。
  “我还用钢管戳你来着,你都不记得了?”
  “我怎么…”猪哥晃了晃大脑袋,“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
  “那你告诉我,你昨晚进女厕所干嘛去了?”
  “我…”猪哥局促的笑了笑,吞吞吐吐道,“我就是…好奇嘛,想去看看…好兄弟,千万别说出去,哥还我剩半个火烧的,本来留着中午加餐,现在给你吃,咋样?”
  想想被他舔的那火烧,我胃里就难受。
  “哎呀,谁要你火烧,你在女厕所里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没啊,我就撒了泡尿,就回去了。”
  “真的?”
  “真的,我本来是想,嘿嘿…想那个一下的,刚把感觉酝酿出来,就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就回去了…”
  至于他是怎么回去的,猪哥说他当时困的迷迷登登的,记不太清了。他一口咬定,说没在女厕所见过我,不像是在说谎。我感觉那女厕所里一定有古怪…我很想去女厕所里看看,但下课时间,女生进进出出,没法去。上午第一节是英语课,我什么也听不进。趁老师讲课停顿的间隙,我‘痛苦’的站起来,说要去解手。老师挥了挥手,在众人的嬉笑声中,我捂着肚子冲了出去。做贼一样,我来到女厕所,刚走进去,我就听到瓦棚最里面,猪哥昨晚面对的那地方,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
  由于棚柱的遮挡,我看不到那里有什么,随手抓了块砖头,我轻手轻脚走了过去…我万万没想到,大周末的上午,学校东北角这里就我们一个班的人,还是上课时间,女厕所里居然蹲的有人!而这个人,居然是我们班花!当我绕过棚柱,和班花目光对触的一刹那,两个同时惊叫了出来。
  “冷雨,你这混蛋!臭流氓!”
  我扔掉砖头,菊花抽筋一样蹦跳着出了厕所,出去以后,我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反正都看了,刚才为什么不仔细看清楚呢?居然什么都没看到…
  班花那天早餐后肚子不舒服,上午请假了。 刚才上课的时候,我都没注意我后桌没人。从厕所出去后,班花就把我告了。班主任把我叫到讲台上,当着全班人狠狠训斥了一顿,据说是班花要求的。她在愤怒之下,只想到让我出丑,没想到这么一来,所有人都知道她被我看了…我想解释,被班主任制止了,说什么事等家长来了再说。我想说我家长都在广东,忽然间想到一个人,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我想到的‘这个人’,是我父亲的结义兄弟,姓张,懂玄学秘术,在我很小的时候,有次冲撞到了东西,高烧不退,如果不是他,我就死了。小学时候,父母去广东做生意,我有段时间住在他那里,听他讲了很多他以前的事。多年以后,我以他为原型,把他的经历改编后写了篇故事发在了网上,因为很多人喜欢,后面又写了两个续集,这是后话了,那些都是故事,所以很多并不是真的。在那些故事里,他是我‘师父’,其实现实生活中,他是我父亲的义弟,我一直叫他张叔(后文就称张叔)…
  当年住在张叔那里那时候,我亲眼见过他月圆的夜晚坐在院子里呼吸吐纳,也见过他一连半个月什么也不吃,每天只喝一些清水。在我眼中,他一直都是一个很神奇的人物。我曾缠着他让他教我他那些‘神奇’的本事,他都以我年纪太小为由,拒绝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不想让我接触这一行)。至于他那些东西,我只见过一些普通平常的东西,比如罗盘,其余的都被他锁在了柜子里,不让我碰。小学五年级时我去了广东,学‘神奇’本事的事就在我心里逐渐淡忘了。现在,班主任让我喊家长,我父母都在广东,我何不把张叔叫过来,让他看看我们学校是不是在‘闹鬼’?…
  我一直住校,父亲每月给我寄点生活费,挺长时间没见张叔了。下了课,我跟猪哥借自行车回老家镇子,把锁匙交给我时,猪哥口水都快掉下来了,兄弟,你牛逼,班花那里啥样啊…幸好我手上没杯子,不然就砸猪哥裤裆里了,我想砸他不是因为他思想龌龊,而是因为他戳到了我心里的痛…
  闲话少叙,十多公里,骑自行车路程还是挺远的。我来到张叔家时,他正在屋里打坐,见到我十分高兴。我把昨晚的经历,以及我的来意告诉他以后,他说他在辟谷,不能离开这镇子。
  “那怎么办?”我咬着嘴唇问。
  他沉吟片刻,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往东十里有个古庙村,你知道吗?”
  “知道。”我点下头。
  “你去那村里,找村上那个修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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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想要一个沙发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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