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案件——半个字罪证 ( 原创)


  第〇二二章 折腾死几个就好了

  红芳见戴粮进来,说:“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
  戴粮气呼呼地说:“和一个小逼崽子打起来了。”
  红芳说:“我叫你下楼看看是不是捉鬼的来了,你跟人家打什么仗呢。”
  戴粮说:“是捉鬼的来了,这小逼崽子也是捉鬼的。”
  红芳很奇怪,说:“多大呀,也来捉鬼!”
  戴粮比划一下,说:“比我高多了。”
  红芳看说:“小孩也能捉鬼,中法那些人也信!”
  “这小逼崽子还有个师父,就是齐奶奶说的那个肖天师。看样子,这家伙挺牛逼,好像有两下子,比卡掉牙那个老道厉害!”戴粮说,“红芳姐,卡掉牙的老道让我骂了。”
  “他又来了?”
  “来了,还讲话来的。肖天师就是他找来的。”
  “你骂他干什么?”
  “他骂我奶奶,说‘真乃毫无教养’,你说,我奶奶招他惹他了,所以我就把他骂了。”
  红芳笑笑,说:“‘真乃’是‘真是’的意思,是说你‘真是毫无教养’,不是骂你奶奶。”
  戴粮说:“嘿嘿,那也是骂人的话,我骂他也活该!”
  “以后,遇事要忍着点,不要和别人打仗。”红芳端一盘洗好的西红柿放在茶几上,说,“吃柿子吧。”
  戴粮看到柿子,咧嘴笑了,坐到沙发上,吃起来。
  这时,宗元桐一边敲门一边叫道:“红芳,把门开一下!”
  红芳一听,心就慌了。虽然知道捉鬼的来了,但真正找上门来,她还是很害怕,身子都有些发抖了,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快八点了,项展早该回来了,还是忍不住给项展打了电话。
  戴粮则一边吃着柿子,一边说:“红芳姐,别给他们开门,看他们能咋的!”
  宗元桐又敲敲门,说:“红芳侄女,把门开开,捉鬼对你们也有好处,听话!”
  戴粮说:“不开!”
  “让他们折腾吧,折腾死几个就好了!”红方一咬牙,把门打开了。

  这时候,走廊里已站满了人,明显别昨天人多。
  宗元桐站在最前面,他身旁是拄着拐仗的常立志。常立志用镜片后浑浊的眼睛往屋内犄角旮旯看,好想看看鬼藏在什么地方。
  他们二人的身后,就是肖云子和阳童,再往后就是陈炮手、胡美花和邻居们了。
  宗元桐看到红方,堆起笑脸说:“红芳侄女,又打搅你了。真不好意思。”
  红芳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现在无依无靠,就是好欺负!”
  宗元桐有点尴尬地笑笑,说:“你这孩子,哪有人欺负你,大家都是帮你嘛!你们家闹鬼,又不是别人家闹鬼!”
  红芳说:“那你们就抓吧,我看你们能不能把鬼抓出来!”
  宗元桐说:“红芳侄女,你要端正态度,我们这次保证把鬼抓出来,消灭掉,以后,再也不打搅你了!”
  “好!”红芳说,“你说话算数,这次你们一定把鬼抓走,以后再也不要上我家来抓什么鬼了!”
  “算数,算数!”宗元桐答应完,转过身去,高声喊道:“左邻右舍,大家都往后闪闪,肖天师要开始捉鬼了!”
  宗元桐向邻居们喊完话,然后恭恭敬敬的对肖云子做了个手势,唱道:“捉鬼时辰已到!肖天师,请!”
  肖云子面色庄严,对宗元桐微微点头,然后稳稳上前一步,正好对着红方家的屋门站着。他不像常立志设个法坛,摆那些乱八七糟的法器,也没有黄符,只见他一抖宽大的袍袖,左手擎出一枚令牌,高高举起。这令牌绛红色,两面都有一颗古体金字,一面是个 “天”字,一面是个“令”字。这两个字看着就很神秘庄严,一般的人还真不认识。
  阳童手执芭蕉扇,站在肖云子右侧。
  突然,肖云子高声叫道:“老君委吾!”
  肖云子言罢,阳童扭身打了一个旋子,落地时,平伸芭蕉扇,保持一个腾腾欲仙的姿势,口中高声和道:“下到凡尘!”
  肖云子叫道:“祖师命吾!”
  阳童折个空翻,落地后,双手执芭蕉扇于胸前,和道:“普济世人!”
  “钟馗天师!”
  “万应之神!”
  “肖氏云子!”
  “遵命先人!”
  “霹雳闪电!”
  “掌手雷神!”
  “今日灭鬼!”
  “和谐四邻!”
  就这样,肖云子每喊一句,阳童就或旋或翻一个跟头,相应做出一个造型,回应一句,师徒二人配合得相当默契。
  四字真言颂毕,肖云子突然一挥袍袖,“呯!呯!呯!”三声震耳欲聋的炸响,红芳室内对着肖云子的墙壁上,腾起三股青烟!
  红芳被吓得“妈呀!”一声,双手捂起耳朵,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戴粮吓得一阵哆嗦,手里拿着的柿子差点儿没掉地上,骂道:“操他妈,什么玩意儿这么吓人!”
  虽然把红芳和戴粮吓得够呛,但是,没人在乎他们,好像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这时,肖云子双手舞动,令牌发出呼啸的声音,口中叫道:“天苍苍野茫茫!”
  阳童身形随着肖云子舞动,口中和道:“妖魔鬼怪无处藏!”
  “天王盖地虎!”
  “金木水火土!”
  “宝塔镇河妖!”
  “厉鬼哪里蹽!”
  阳童和师父配合得正投入,最后的“蹽”字刚出口,就听“啪叽!”一声,他的鼻子发起酸来。
  原来,戴粮被吓了一下,越看他们师徒两个舞舞旋旋就越来气,突然把手里的半个柿子砸向阳童。戴粮这一下出其不意,不偏不倚,正砸在阳童的鼻子尖上。
  阳童鼻子一酸,眼泪也随着下来了,看到戴粮站在对面笑嘻嘻的,就知道是他袭击的,一时不知怎么应对。
  肖云子看到阳童有点发蒙,用眼神示意不要受到干扰,继续配合,突然,他发现阳童脸色大变,眼睛惊恐地望着天棚,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肖云子很疑惑?其实,阳童是他的儿子,师徒相称只是打个马虎眼。阳童跟着肖云子走南闯北好几年了,多大的场面都见过,从来没怯场。肖云子不知儿子今天怎么这样反常,便顺着他眼神看去。但刚一抬头,肖云子身上的皮肉顿时发凉,头皮发炸!原来,他看到天花板上有个女鬼,披散着头发,耷拉着舌头,呲牙咧嘴,目透凶光,像是就要扑下来!
  肖云子从没见过这种东西,而且是近在咫尺,求生的本能让他忘记了天师身份,扯着脖子喊了声:“鬼呀——”拉起阳童就跑。

  第〇二三章 红芳姐怎么办

  宗元桐和常立志就站在肖云子身后一左一右,这二人都看到天棚上的鬼了。
  而宗元桐是第一次见到鬼,他算是大开了眼界!这是他一生中,做梦也没梦见过的最可怕的东西!他魂都吓得要出窍了,看到肖云子一跑,他也本能的也跟着跑。
  常立志看到这个鬼正是昨天吓得他卡掉两个门牙的吊死鬼,她蹲到天棚上,比昨天可怕多了!就是别人不跑,他也要跑。可是,别人都比他跑的快,等他转过身去时,所有的人都跑出很远了。他喊了两声“中法!”宗元桐头也没回,转眼间就跑下楼梯,没了影子。他的腰使不上劲,只得像三条腿的瘸狼一样,一跳一跳往前跑,边跑还边破着嗓子喊:“救命——救命——”
  可是,人人都自顾自争相逃命,谁能救他,他几乎是从楼上滚下去的。
  院子里亮着两盏灯,是宗元桐为迎接肖云子安排人临时拉的。这时,所有的人神情都惊慌失措,跑出去自认为安全的距离,瞪着惊恐的眼睛远远盯着楼门,看鬼能不能追出来。
  而肖云子早已拉着阳童上了大奔,迅速打着火,猛踩油门,轿车马达发出变态的轰鸣,开着双闪,拖着一线青烟,转眼消失了。
  院子附近没有一个人,只有常立志“妈呀,妈呀!”叫唤着,挣扎着往电动三轮车那儿爬。这辆电动三轮车是他骑来的,他想爬到三轮车上去,开起来逃跑,可是,短短的距离,他觉得非常遥远,干爬就是到不了跟前。那样子,很像粪坑里面的蛆虫,虽拼命蠕动着,就是动不了多远地方。
  他想喊人帮助,可是,那些人都离得很远,再说,他心里也很明白,两次捉鬼,都弄得狗尿不臊,就算他被鬼抓住掐死,居民们也不会管他了,很可能还会拍手叫好!
  过了好一会,也不见鬼追出来,还是宗元桐过来,把他弄到三轮车上去。
  宗元桐当然有他的想法,不管怎么说,他们算是老交情了,人也是他找来的,万一真死在这里,他也要担责任,所以,他想把常立志弄上车,让他快点离开这里,了却一个麻烦。
  可是,宗元桐一掫,常立志就龇牙咧嘴往死叫唤。原来,他的腰伤加重,好像断一样了。
  没有办法,宗元桐只好叫来救护车,送他去了医院。

  项展是跑着来的,但他还是晚了。等他跑到院子里,只有吊在院子里的那只灯泡发出耀眼的光芒,人们已经散去。
  项展又一直跑上6楼。楼道里没有人,整个楼里也静悄悄的。六楼的走廊里那盏昏黄的灯依然亮着,601的房门敞开着,红芳蹲在地上,头埋在两臂之间,却没看到戴粮的影子。
  他不知道出了多大事,紧跑两步进了屋子,喊了声:“红芳!”
  红芳站起来,像危难之中见到了亲人,扑进项展怀里,哭着说:“哥,你可来了。”
  项展感到她的身体在颤抖,非常心疼,抚着她的头,说:“怎么了?”
  红芳说:“我害怕。”
  这时,戴粮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柿子吃。
  项展说:“粮粮,怎么回事?咋把你红芳姐吓成这样!”
  戴粮说:“昨天那个老道,又找来个老道,不知怎么整的,像炸弹一样在西墙上响了三下,就把红芳姐吓成这样了,也好悬把我吓死!”
  项展往墙上看看,说:“别害怕啦,就是三个摔炮,比过年时玩的大一些就是了。”
  戴粮说:“我听老道叨咕什么‘掌手雷神’!”
  项展说:“是他们自己做的,就是用来唬人的。等过年时,我做几个给你玩玩。”
  戴粮说:“我可不敢玩,真吓人!”
  听到是几个摔炮,红芳就不怎么害怕了,便起身关上门,说:“哥,我打点水,你洗洗脸吧,看你满头都是汗。”
  项展说:“不用,我回去洗吧。”
  戴粮说:“大哥,今天干挣很多钱吧?”
  项展说:“今天没干活,有人介绍个女朋友给我,我去见面了。”
  红芳心里翻腾一下,有股莫名的痛楚 ,但像没事似的问道:“人怎么样啊?”
  项展说:“挺好的。”
  红芳说:“一定是个白富美吧。”
  “真被你说对了。”项展说,“刚见了一面,还不知发展下去什么样呢。”
  戴粮说:“大哥,你找了嫂子,红芳姐怎么办?”
  项展说:“你红芳姐要好好学习,将来要考上大学。大人的事,你就不要跟着掺合了。”
  红芳揪着心说:“粮粮,姐姐要好好学习,等姐姐有本事挣钱了,好给你说媳妇。”
  项展说:“对了,红芳,快要中考了,你的学习可不能拉下!”
  红芳说:“本来我心里很乱,再被他们一闹,也没心看书了。等安静下来再说吧。”
  项展说:“不知公安局那边有没有消息。”
  “我今天去了,警察说还要等着。这才三天,还有四天就该破案了!”红芳说。
  项展说:“既然专案组限定七天破案,我觉得就差不多!”
  “我不想在家等了,”红芳说,“在家很憋屈,我想明天去上学。”
  “这样更好,”项展说,“可以分散你的注意力,就不会怎么憋屈了。”
  戴粮说:“红芳姐,我也跟你去。”
  红芳说:“你去了没地方呆,在家呆着吧。”
  戴粮说:“我不想一个人在家呆着,我要出去玩儿。”
  项展怕“粮粮,那你就负责接送红芳姐上下学吧。”
  “行!”戴粮说,“那你挣钱给我买红烧鱼和香酥鸡吃!”
  项展说:“当然。”
  之后,项展又交代他们几句,就走了。
  @黑白叟 2016-05-15 03:57:00
  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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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感动,加夜班顶贴啊
  @缙云山中的游客 2016-05-15 11:02:00
  好帖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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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_∩)O谢谢
  @远山中的小草 2016-05-15 10:42:00
  支持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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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第〇二四章 没砸死算你命大

  项展离开红芳家的时候,虽然还不到十点,但这条偏僻的街道早已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微微的夜风送来臭水泡子里癞蛤蟆“咕噜——咕噜——”的叫声。昏黄的路灯光晕中,摇曳的树枝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项展一边走着,一边回味着和冬苗在白沙滩的开心浪漫。这是他的初恋,他初尝爱情的甜蜜,心里暖呼呼喜滋滋的……突然,他听到背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心想,一定是被这两个骗子抓鬼抓的,弄得他精神过敏了,所以,也就没往心里去。
  但走着走着,背后的脚步声又响起来了,他一回头,又是什么也没有。他觉得不能两次都听错,不由警觉起来。
  当身后的脚步声再次出现的时候,项展并没回头,而是用手机屏幕当做镜子向后面看去,这时,他发现有个白色的影子跟在他身后,他不由恐惧起来。可是,白影似乎发现了他在搞小动作,倏然消失了。之后,他一直走到家里,这个脚步声再也没在背后出现。

  第二天早上,天还黑嚓嚓的,项展被一阵轰鸣声惊醒,他只觉得天摇地动,房子发出骇人的断裂声。他以为地震了,胡乱披上衣服就往外跑,到了外面一看,房顶上有个铲斗,正一下一下的扒房子呢。他明白了,是拆迁公司偷着拆房子来了。
  在院子里住的卖鸭蛋的,和房东有点儿偏亲,答应帮房东看房子。项展赶紧去叫他,但是,那间屋子空荡荡的,卖鸭蛋的不知什么时候搬走了。也就是说,这个院子里,只有项展一个人了。
  项展想,不管怎么说,他在这里,就不能让拆迁公司将房东家的房子偷着扒掉,他立即跑到房后,高声喝道:“停下!”
  挖掘机停下了,但没有熄火。
  有一帮人向项展走来,为首的人三十来岁,酱块子脑袋,鼓凸着眼睛,满脸横肉,长的又高又壮。这个人叫屠衷,是山海市万山拆迁公司公司总经理。
  屠衷走到项展面前,颇具威严的说道:“你叫唤什么!”
  项展个头和屠衷差不多,但身材和屠衷比起来显得有些单薄。他并不知道面对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物,更不知道他们之间将开始一场马拉松式的生死较量。他很生气,说:“你说我叫唤什么,我要动作慢点,就被砸死了!”
  屠衷看看项展住的那间屋子,房盖已经塌下一半,项展睡觉的那张床已被压住了。屠衷一看就是个租房户,他转头对他身边的一个人说:“宽子,你不说这院里没人住了吗?”
  宽子是拆迁队队长,刚从监狱出来不到一年,他的年龄和屠衷差不多,豆荚眼睛,也是满脸横肉。他说:“屠总,我和二斜楞特意在这转了两天,除了那个卖鸭蛋的,再没看到这院子里有人。”
  屠衷说:“这小子明明在屋里住吗!”
  宽子说:“我们都是白天来的,这小子可能回来的晚!”
  项展说:“晚不晚的你们也不能不打招呼就拆房子!”
  “拆不拆房子不用你管!”屠衷说,“没砸死算你命大,我们也给你两千块钱,你马上搬走!”
  项展说:“你好大的口气!”
  宽子说:“叫你搬你就搬,别找不自在!”
  项展说:“我租的是房东的房子,你们凭什么要我搬家!”
  宽子骂道:“你个傻逼,学学卖鸭蛋的,我们拆的又不是你的房子!”
  项展心里升起一股怒火,说:“你们差点把我砸在里面,你们还有理了!”
  “你这种傻逼,就该砸死!”宽子点出两千块钱,递给项展,喝道,“给你,去把你的破东西收拾收拾!”
  项展说:“我不搬,我给房东打个电话。”
  看到项展要掏电话,宽子急眼了,骂道:“小逼崽子,给我揍!”
  宽子一声令下,就上来三四个人动上手了。
  项展见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也不示弱,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可是,那几个人根本不是项展对手,一个个被项展打的鼻青脸肿,牙花子冒血。宽子见了,从腰间抽出一把砍刀冲上去了。就在这时,一辆闪着警灯的车开过来,宽子他们只好住手。
  这辆车并不是警车,而是检察院的。
  一个检察官走过来,后面跟着房东刘姐,一个风流美丽的女人。
  “曹哥,你咋来了?”屠衷见到检察官,先打招呼。
  这位姓曹的检察官是市检察院起诉科科长,他指着刘姐,绷着脸说:“屠总,这是我妹妹,这房子就是她的。”
  屠衷说:“啊,原来是你妹妹的房子,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刘姐很不满,说:“知不知道,你们也不能私自拆我的房子!”
  屠衷陪着笑脸,说:“工地要进点儿料,我看这儿碍事,就来了两铲子。没事,反正早晚都得拆,回头让曹哥去找我妈,补偿款好说。”
  刘姐就是想多拿点儿补偿款,听屠衷这样说了,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曹科长说:“屠总,可不能瞎整了,一定要按政策办事。”
  屠衷说:“当然要按政策办事了,你就放心吧!”
  刘姐说:“项展,这间屋子住不了了,我把钥匙给你,你搬我屋住去吧,在这给我看房子,房租也给你免了。”
  刘姐把钥匙交给项展,然后,就和曹科长一起走了
  @嘉陵江上的鱼夫 2016-05-16 2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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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〇二五章 古老的审讯方法。

  等曹科长的车开走了,宽子说:“草!还妹妹呢,什么鸡巴妹妹!”
  屠衷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与我们无关。”
  “一个小科长就这么能装牛逼,算个什么玩意儿!”宽子说,“屠总,你也真给他面子!”
  屠衷说:“他算个屌!他现在省里有人,暂时还惹不起!”
  宽子说:“那房子还拆不拆了?”
  屠衷窝着火说:“还拆什么,撤吧。”然后,他指着项展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今天的好事被你给搅了,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屠衷他们走后,项展将他的东西拿到房东的大屋子里,刚铺好床铺,院子外面又来了一辆闪着警灯的轿车,这辆车是公安局的。
  原来,屠衷报了警,说项展寻衅滋事,重伤了他们的安保人员,影响了他们施工进度,损失惨重!
  而负责办案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找过项展的祝鸿琦和丁澎。
  承建朝鲜屯开发项目的是山海市万山集团。万山集团的董事长是蒋淑艳,她是屠衷的母亲,集团的总裁是屠衷的父亲屠一彪。
  按理,这种性质的案子,属于治安案件,不应该由市局刑警队负责,但这片区域开发,是市政府重点工程,工期很紧,而市政府也在为钉子户头疼。蒋淑艳找到市长添油加醋一说,市长立即指令市公安局接手这个案子,以此作个典型,以震慑那些钉子户。而祝鸿琦和丁澎,是蒋淑艳信任的,所以,就由他们两个经办这个案子。
  祝鸿琦和丁澎将项展带到刑警队,立即开始审讯。
  这二人一审起来,可不只限于屠衷和她母亲的报案内容了。
  因为“5.10案件”是省公安厅崔副厅长直接督办的特大案件,在兰芳案发的当天晚上,项展出现在她们家里,而且和红芳关系不清,有充分的作案时间,如果他们将这两个案件都办了,这可是升迁的极好机会,所以,他们决定重点突破“5.10案件”!
  祝鸿琦先是录了早上打仗的口供。项展承认打伤了屠衷的人,但强调是正当防卫,否认他寻衅滋事。祝鸿琦也不管他什么正当防卫不正当防卫的,只要项展承认了动手打人就行,这样,就等于他认罪了。
  接下来,审讯转到主题。
  祝鸿琦:“我已经说过了,你很不老实,怎么样,中间只隔一天,你就原形毕露,捅了大娄子!”
  项展并没想到他的案子有多重,还很轻松地说:“他们险些把我砸死,又是他们先动手的,大不了我赔他们医疗费。”
  祝鸿琦说:“我说你不老实的意思,就是说你还有做过的事,没有交代!”
  项展说:“我打了人,已经承认人了,还有什么可以交代的。”
  祝鸿琦说:“先前我以为你是个好人,但从今天的事上看,你并不是一个好人。”
  项展说:“好人受欺负就不反抗吗?”
  祝鸿琦很有耐心,说:“我在引导你交代问题,你不要老往别处扯。我提醒你一下,你为什么接到了110报警电话?”
  项展说:“那天我就跟你说过了,是苏红芳电话串号,错拨给了我。”
  祝鸿琦说:“110报警电话只有三位数字,你的手机号码是十一位数字,二者之间相差八位数字,怎么拨,也拨到不你的手机上!”
  项展说:“事实上,苏红芳确实拨到我的手机上了。”
  祝鸿琦说:“那只是你们两个说的,不能令人信服!我却怀疑,你们两个是事先串通好了这样说的。退一步说,就算苏红芳拨错了号码,你不是警察,就要对她说明你的身份,可是,你却接了这个电话,还去了被害人家,这你怎么解释?!”
  看到祝鸿琦的态度严厉起来,项展预感到问题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不过,他觉得自己清清白白,没干过的事,赖也赖不到自己头上来。
  项展说:“我接电话时,没对苏红芳说明我的身份,是我的不对,但我也是想见义勇为,做件好事。”
  祝鸿琦突然把眼睛一瞪,厉声说:“你是想做件好事,对你自己有利的好事!为了这件好事,你不禁损人利己!”
  项展抗辩道:“我没有损人利己!”
  祝鸿琦态度又缓和下来,说:“设想一下,一个崇信妖魔鬼怪、精神变态的博士研究生,恋上了一个初中女生,女生的姐姐却反对这宗恋情,于是……于是……你说说,这符不符合逻辑?”
  这时,项展明白祝鸿琦想要干什么了,他脊梁骨出现阵阵凉意!不过,他还在相信,自己没做的事,警察也不能栽赃陷害,他说:“祝队,我和苏红芳只是因那个报警电话相识,到现在还不到五天,我和苏兰芳的死能有什么关系!”
  按祝鸿琦的分析,拨错110报警电话决不可能,但项展和苏红芳二人都说是错拨了电话,所以,可以断定,他们二人的关系绝非一般,他们是在企图隐瞒什么,那么,他们想隐瞒的是什么呢?那就是,除了和苏兰芳的死有关,不会有第二种原因!再有,由于苏红芳的原因,他早就对项展怀有嫉妒,再经过现在如此分析之后,他对项展的嫉妒已转化成敌意!在他的大脑里,已经构思出项展谋杀苏兰芳的图像。
  祝鸿琦说:“我希望你老实点儿,把你做的事情讲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项展说:“我已经讲了,没什么可讲的了!”
  祝鸿琦说:“不是打架的事,这是两个案子,你不要装糊涂!如果你现在讲出来,我可以算你投案自首!”
  项展说:“我没装糊涂,就是没什么可讲的了!”
  祝鸿琦说:“你不愧是研究鬼的高手,确实比鬼还狡猾!我问你,苏兰芳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项展坚决否认:“不是!”
  就这样,祝鸿琦政策攻心,意志瓦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要项展承认杀害了苏兰芳,而项展就是坚决不承认,于是,审讯僵持下来。
  祝鸿琦口干舌燥,失去了耐心,丁澎也很恼火,他们很想教训教训项展,但为了防止刑讯逼供,审讯室里安装了监控录音设备,他们不敢动手。这二人急于破案,中午饭也没吃,连续审到下午,实在疲倦了,只得回办公室休息。
  丁澎说:“祝队,现代审讯方法就是不够力度,我看,还是古老的方法有效!”
  祝鸿琦说:“这小子又臭又硬,我们是要改变一下手段。”
  二人统一了意见,休息过后再去审讯,项展还是不承认。于是,他们要采取古老的审讯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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