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喜欢《盗墓笔记》 可是看完盗8以后 就想三叔一定不会写十年后的故事,
所以无意中发现这个番外片 虽然不是三叔写的 还是同人 ,可个人觉得还是有
三叔的味道 ,可是刚看到这个的题目也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 ,所以分享给和
我一样喜欢 邪瓶 的同仁们。 好吧!我承认我是 腐女 ~~(╯﹏╰)b
睁开眼的时候,是早上七点。
好多年来,都是在这个时刻准时醒来,无论前一天晚上我睡得多晚。我想这一
定是曾经的那些冒险经历带来的后遗症,那时候大脑要长期保持在紧绷的状态
,一刻都不能松懈。我看着窗外,今天的天气晴朗的有些不正常,发了一会儿
呆,终于能恢复正常思路。
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些生意上的事。过了这么些年,三叔当年留下
的摊子我已经理的顺畅多了,至少现在下面各个盘口办事的人,都是我亲自提
拔上来的。我一一打回去,交代了一些东西,然后吃早饭。
看起来就是很平常的一天,没有任何起伏可言。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突然觉得
似乎曾经看重的东西都慢慢在变了。这十年间我曾经做过无数种假设,当这一
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我该怎么去应对。但是到了这个时刻,却突然觉得心里一
下子放空了。这是种类似于“近乡情更怯”的感情。
胖子已经在茶楼等我,我和他有时也会见见面,说说近况,聊聊当年在地下的
故事,但是对于一件事情,我们是绝口不提的。
那就是闷油瓶。
好像是不约而同的一样,我们都很默契的去回避这个话题。因为有的时候一旦
碰到它,有些东西就会喷涌而出,我怕我会忍不住抛下一切去往长白山。而胖
子也懂,他是和我们出生入死,互相交付性命的朋友。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说,
我们之间的关系是超越了朋友和亲情。
我理了理思绪,拎起我昨晚就收拾好的登山包,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和胖子还是约在老地点——楼外楼见面,过了这么多年,这座酒楼早已被翻
新过一次,但是无论装修的有多么豪华,我都不敢独自再来这个地方,因为我
总是会回想起十年前我和闷油瓶在这里吃的最后一顿饭。那顿饭吃的很奇怪,
现在回想一下,好像就是为了他饯行一般。
我走到二楼,胖子在一个临窗的雅座上等我,桌子上早摆满了菜,他坐在座位
上悠哉的玩着手机。我看到他脚边也放着一个巨大的登山包,看来他也是做好
了完全的准备而来的。
我走过去,直接坐下来,看着胖子。说实话胖子变了许多,至少不再像我们当
年那样不着边际了,但是油腔滑调和大肚腩还是没变。
他讪笑着看我:“天真啊,你说你买单,我就没跟你客气啊。”
我扔给他一个白眼:“你什么时候能有点出息?”
胖子不服气了,挺着肚子跟我说:“不是你胖爷我吹,在北京现在几个人不知
道胖爷我的名字的?胖爷现在滋润的,小姑娘要多少有多少!”
我还是不作任何评价,胖子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知道对于云彩的死,他还是无
法释怀。当年胖子缓了很久才振作起来,我想他虽然在斗里历经大风大难,也
能从容面对死亡,但是真正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却会显出脆弱的一面。他现
在依旧单身,就能肯定这一点。
说到这里,胖子好像想起什么一样的问:“哎,你现在呢?没找几个相好的?
”
我夹了一筷子菜在嘴里:“你当谁都和你胖爷一样滋润?我这边手里还有一堆
烂摊子要处理呢,没功夫。”
胖子“呸”了一声道:“我还不知道你?小三爷天真吴邪的名声现在在古董界
算是如日中天,你那生意你还要操心?”
我耸耸肩,不做回答。
然后就是沉默,而且持续了很久,谁都没有打破的意思。这顿饭看似平淡无奇
,但是我和胖子都知道,我们等了十年的东西,现在马上就面临一个结局。
这就好像你看一部小说一样,从作者开始写的时候就去看,一直到大结局,也
许你会等上个五年六年。当你真正面对着那印有“大结局”的书本时,反而不
敢去看而选择逃避,因为你害怕面对它,害怕你所追寻的故事就此结束。
同样的道理,我和胖子现在心里是复杂的,我们一面在期待着旅途的开始,一
面又害怕我们所看到结局。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这一切都很像十年前的剧情重演,沉默的去吃完一个饭
,然后我目送闷油瓶离开。
也许这顿饭就是在为我和胖子饯行,有什么事能说的准呢。
吃完饭后,胖子抽出纸巾擦擦嘴(我很奇怪他是在怎样的环境中才会养成饭后
擦嘴的习惯,这很像一个地痞流氓突然说我要做一个栋梁之才一样不伦不类)
,突然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天真啊,你不会是为了小哥守身如玉到现在吧
?”
我一口茶不偏不倚的喷到他脸上:“姓王的,你给我够了。”
胖子大叫一声,酒楼里的人都看向我们这边,我赶紧拉上门帘,心想这家伙果
然还是这幅德行,看来之前是我想多了。
胖子擦干净脸上的茶水,颇有风度的说:“小爷我看在当年被浇过尿的份上,
不和你计较,但是天真啊,你说你像我一样,没事找几个娘们儿爽爽,我也就
不说什么了,你现在这种清心寡欲的模样,不是在等小哥是在干吗?”说到这
里,他突然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说,“难道你和我讲的当年和小哥在长白山
的事,还有瞒着我的地方?”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原来胖子经过这么久的历练居然变成了一个腐男?
我是不是应该怀疑当年的那些事刺激到他大脑里某根神经了才会这样?
我决定不理他,背着我的包去前台付账。
从楼外楼出来以后,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做大巴去长白山。既然走的还
是当年的路线,那么一切就该按原来的路子来,毕竟我们骨子里就是盗墓贼,
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而胖子倒是无所谓,用他话说就是“胖爷我誓死保护好
天真无邪,上刀山下火海!”。
我们在长途汽车站上了车,目的地和十年前一样,二道白河。我不知道当年的
路是否还在,但是这条路毕竟是闷油瓶自己选的,一定是捷径所在。车子很快
就发动了,一路北上。
胖子睡在我旁边的铺位,和我脑袋挨脑袋的躺着。我查了一会儿路线图,发现
没什么可注意的,这是我们第三次来这里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胖子戳了戳我的脑袋:“天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很少看见胖子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心下一紧,也跟着认真起来:“什么事?
”
我似乎听见胖子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我们到了那里,会不会发
现小哥已经……”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这也是我们十年间想过无数次的问题。但是我发现,起初
的几年,我会悲伤和担心,但是随着时间慢慢推移,这种感觉却越来越淡。到
了如今,我的目的只是去见他一面,仅此而已。至于他是否还要继续留着,或
者说已经死了,都无关紧要了。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去长白山看个究竟,我
这辈子都会抱着遗憾度过。
我们都不再说话,胖子也难得的安静下来。我们的目的性很强,再去一次青铜
门,十年前我和胖子既然能舍弃性命前往张家古楼营救闷油瓶,这次同样也能
。
天色暗了下来,昏暗的车灯打在我脸上,迷迷蒙蒙的像在做梦一般。我突然产
生了一种错觉,好像闷油瓶并没有离开,我们下了车前往长白山的路途中,也
许还会碰面,指不定他又从哪一个角落里蹦了出来,然后对我们说:“跟我走
。”
胖子已经传来了鼾声,我把整个人缩在被褥里,从衣服内层的口袋里掏出了一
个东西。那是闷油瓶十年前交到我手上的。那个鬼玉玺。
很多时候我不敢去看这个东西,它好像是回忆的开关一样,一触碰就会有许多
东西纷涌而至。现在我拿着它,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心里没来由的产生了一股
极强的信念。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我们没有多做停顿,继续向前走,胖子说:“啧啧,这些东西还在呢,胖爷我
怎么突然觉得好像回娘家了一样。”
我说:“就差这些石头没变成变形金刚,站起来对你喊一句‘恭迎胖爷回帮’
对吧?”
胖子拍了拍肚腩说道:“就凭你胖爷我这样,做帮主我还看不上,我他妈要是
在古代,起码得做个六省盟主!”
我想这家伙越来越不着边际了,说道:“什么六省盟主?”
胖子道:“你不觉得我很有黑社会老大的风范么?”说完还冲我擤了擤鼻子。
我说***别恶心我了,还黑社会老大呢,就你那副德行去做厨房大厨我看还差不
多。
一路上就和胖子唠着嗑,很快便走到了当年我们逃出去的那个大山洞,奇怪的
是那些人面鸟都不知了去向。
接着我就看到了青铜门,我的心跳陡然间就停了一拍。
看到青铜门,我的大脑马上就停止了运转。一切回忆都涌了上来,还有这十年
间的种种情绪。我以为我真的能放下了,或者说,是被时间打磨的已经够淡然
了。但是现在站在这里,站在这个真相的面前,我突然又退缩了。我害怕看到
的结局不是我想要的,如果闷油瓶还活着,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呢,张家的人寿
命都很长,是不是他还是和十年前一样没有变化呢。
我的思维乱成了一团,胖子也看了出来,他一把掐在我的后腰上:“我知道你
现在很激动,但是咱能淡定一下么?至少先把这门给开了再说吧?”
我晃了晃脑袋,心说现在还没功夫伤春悲秋,就和胖子走到大门前。站在那里
感觉真的很不是滋味,本来活了这么久觉得自己经历的事够多了,但是在这里
你会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
一切都显得太渺小。
拿出那块玉玺,然后就愣在了原地。
他娘的闷油瓶当年是怎么进去的?他走之前也没和我说该怎么进去啊?我把这
个问题和胖子一说,他明显也懵了,想了一会儿,说:“你看会不会是这样的
。”
他拿过玉玺,用右手高高的举起来,神情很是肃穆,突然大喝一声:“芝麻开
门!”
我一个爆栗砸在他脑门上:“王胖子你别说我认识你!”
胖子打着哈哈:“我这不也是试试嘛,毛主席都说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
标准不是?”
我摇摇脑袋,心说胖子还是在关键时刻才靠的住。我拿过玉玺,慢慢的推敲着
。闷油瓶不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除了有时候招呼都不打就失踪之外,基本上
说过的事都是会做到的。他既然说了要我十年后来找他,就一定不会不留路子
。
兴许他是做了什么记号或者提示?
想到这,我和胖子立刻就开始四处寻找起来。但是搜索范围太大,我们这样完
全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无从下手,我想着闷油瓶以前给我们提示时的特点。他往
往会选择一些关键性的地点,比如分岔口,或者我会路过的地方。而且那些记
号一定都不会太显眼。
我环顾了一下,这扇青铜门着实太大,宽约六十多米,这样找下去绝对不是办
法。我努力的回想着十年前我们在这里有没有什么特定的东西之类的,比如一
起休息过的地方,或者发生了某些事情的地方。
慢慢的我就想起来当时他从这里走进去的情景,一大队阴兵列队经过,而那时
我们呢?对了!我和胖子是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的!
我拉着胖子开始找那块石头,很快就让我们发现了,然后我们就打着手电仔仔
细细的看着那块石头。
最后我们在石头的底部发现了一行很潦草的刻字,年代很久远了,但是因为手
劲很大,所以写的依旧很清晰。
上面写着:左三 右五 左四 左一 右四
左三 右五 左四 左一 右四??
谁他娘的来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我们按顺序来扭秧歌?然后青铜大
门就会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牛头马面,给我发一张PASS卡,然后说恭喜你
你成为了本届阴曹地府快乐男生??这他妈的也太扯淡了吧?
胖子显然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他皱着脸说:“小哥好兴致,难道进去之前还
跳了一段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步不成?不过话说回来,吴邪,你觉得他知道迈
克尔是什么吗?”
我摇摇脑袋,我宁愿拎着我自己的脚把自己摔死,也不相信闷油瓶会做这样的
事。这事肯定有蹊跷,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暂时还想不明白。
等等,我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丝灵光,这事情,他娘的有点熟悉啊?是不是发生
过的?到底是什么呢?
“左三,右五,左四,左一,右四……”我又把这几个词缓缓念了一遍,一拍
大腿:“我知道了!”
胖子被我突如其来的大喝吓了一大跳,他拍着胸口说:“天真吴邪同志,咱不
带这样的啊,别小哥没见着,先把自己吓死在这里了,这样多没脸去地下见老
一辈的**同志啊!”
我没空理他,仔细看着这个玉玺的样子,这一看我就看出些名堂来。这只玉玺
和当年我们在新月饭店抢来的那只是不一样的,这只玉玺底座成四方形,底部
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沟槽,形成一种极富艺术感的图案,但是这些图案究竟是
某个朝代的文字还是什么我看不出来。我又跑到青铜门的前面站住,在上面一
寸一寸的摸索起来。
胖子待不住了,他说道:“吴邪你没事吧?不是也和小哥一样间歇性抽风犯了
?”
我白了他一眼,要他闭嘴。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在青铜门正中间的那块位置,我在地上发现一个拉环。胖
子一看眼睛就直了:“天真你真厉害啊。”说着就去拉那个拉环,拉环带着一
块土一起翻了过来,我才看出来这是个暗格,暗格里面是一些凸起来的花纹,
和玉玺上的正好吻合。
我把玉玺按在上面,重合的滴水不漏,然后就按照闷油瓶留下来的暗号,左三
,右五,左四,左一,右四,一圈圈转下去。
只听见黑暗中传来一声沉闷但又悠扬的号角声,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发出来的声
音。紧接着整个山洞都轰隆隆的震动起来,我们面前的青铜门缓缓的向里面打
开,露出一条通道。
我和胖子站在大门前,谁都没有往前迈脚。我曾幻想过无数种场景,但是真的走到这一步却不敢向前了。
青铜门幽幽的张着嘴,像一只巨大的兽口一样。我突然萌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通往阴间的门?我们会在里面看到奈何桥三生石?
我打消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收拾好东西,和胖子对视了一眼,一起向青铜门里面走去。
但是我和胖子都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当时闷油瓶进去的时候,是有阴兵带队的,而这次却是什么都没有。
言归正传= =
======================伤不起分割线=========================
我做过无数次假想,那个让陈文锦都不敢置信的世界终极究竟是什么。我想过也许我们会看到成吉思汗的皇陵,会看到数不清的阴兵和阴曹地府的怪物,我甚至还想过我们会通过这个门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可是我就没想到,在我面前的是这样一番景象。而且足以让我说不出话来。
青铜门的背后,还是一个巨大的溶洞。
想来也不奇怪,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违反物理常识,毕竟这是在山里,不可能门一打开我们就到了美国。
这个溶洞的直径至少有五百米,这还是在我视线所及范围之内看到的,洞顶似乎已经到了山的外部,有阳光能照下来,然后我们就看清了眼前的东西。
一棵巨大的青铜树。和秦岭那个一模一样。
青铜树?又见青铜树?我心说这神了,未必世界的终极和这些青铜器有着分不开的联系?古人到底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建出来的?这东西怎么像是不要钱的似的看见哪儿舒服就插在哪儿?很多事情我本来就还没弄清楚,现在却越来越乱。
胖子头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张着嘴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吴邪,你说老子的神枪要是和这一样屹立不倒该多好啊!”
我道:“去你M的,消停会行不?你要真是这样哪个姑娘赶找你?”
胖子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也就不再和我扯淡。我们环顾了一下,发现绕着溶洞是有路可以过去的,我对胖子说:“胖子,你先射一发照明弹出来,上头阳光照不清楚,我看看这个洞到底有多大。”
胖子应了一声,端起枪就向前方的天上射了一发。
照明弹拖着长长的尾巴划了过去,我们也看清楚了黑暗中的一切。
那真是世界的终极。
这个溶洞至少直径有一公里那么长,除了绕着溶洞修出来的小路之外,中间就是那个巨大的青铜树,我原以为这颗青铜树也和我们在秦岭那棵是一样的,顶部也许会报着几句棺材什么的。但是这棵青铜树的中间,怎么说呢,应该是长出了一尊大佛。
为什么说它是长出来的,这可能有些怪异,但是那些枝桠都不是整齐的向外扩张出来的,而是很凌乱,像是被挤压过被迫像外延展一样。
我心说这太诡异了,这尊佛大的让我在它面前都感到卑微,但是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那些阴兵每天除了进进出出这个大门之外,还有拜佛念经的爱好?
胖子咂咂嘴:“老子这次算是长了见识了,你说这会不会是那玩意儿?”
我问道:“哪玩意儿?”
胖子煞有介事的说:“你想呀,不管是秦岭还是长白山,我们都说它是龙脉,既然是龙,就得有个那啥嘛,你说这玩意儿会不会就是……那也真是太大了,居然还长个佛出来。”
我就知道胖子没好话,但是现在也没功夫和他争论,看样子青铜门背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玄乎,所以闷油瓶很有可能还活着,毕竟这里是地球,再不济他吃个十年的蚰蜒也能活下来吧?
我和胖子踏上溶洞里的小路,一路往前走去。奇怪的时候一路上都安静的可怕,什么都没发生。这让我有些不能习惯,要知道我是出了名的开了“棺材必然遇到粽子”体质,按道理说走到这里应该够我们死好几次了。
但是顺利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胖子是否注意到了这一点,总之我的神经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以防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
走了约莫一刻钟,终于走到了另一头。这路的尽头居然是一个巨型的拱门,周围还雕刻着各种各样的花纹,我仔细看了一下,居然是中国古代的一些神话人物。大多是八仙过海,九天玄女什么的。
为什么会有人在这种隐蔽的地下建筑上雕刻这样的图案?联系起之前看到的大佛,难道这里真的曾经存在过文明?
我还在研究那些图腾,胖子突然一巴掌拍在我脑门上,这一巴掌拍的可不轻,我整个人都撞到墙上,脑袋轰的一下炸开。我转过去朝他吼:“胖子你能不能轻点?”
胖子眼睛直直的望着前面,脸都抽了起来,指着前面问:“天真,你看那是什么?”
我心说不好,胖子能露出这种表情那一定是出大事了,我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也愣住了。
在拱门的大门口,横着一局白骨,从结构上来看应该是个男人。但是这不能说明什么,白骨的旁边散落着一个背包。
和闷油瓶当年背着的那个包一模一样。
我大脑瞬间失去了知觉,冲过去拉起左手骨。
食指和中指格外的长。
我瘫坐在地上,这是闷油瓶的尸体么?他死了?闷油瓶死了?张起灵真的死了么?而且还死的这么透彻这么决绝?我突然觉得这十年都白活了,也许我当初就该一枪毙了他,至少他最后的时刻还能在我身边,而不是像这样,孤独一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闷油瓶在的地方就是整个世界,对于他来说没有不可能完成的事。可是我们好像都忽略了,他背负的太多。
我闷闷的坐在地上,胖子也不说话了。
我连眼泪都掉不下来,只觉得心里崩塌了。这种感觉和我以前在张家古楼时感觉是一样的,甚至还要绝望。那时候是心中已经做好了他死亡的心理准备,而真正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活着。这就好像,在我心里绝望之后又建立起一个神话,然后再次把它砸碎一样。
我揉了揉眼角,站起来对胖子说:“回去吧。”
胖子什么话也没说,上来就给我个大耳瓜子。
我一下被打懵了,醒了之后吼道:“你他M发什么神经病?!”
“老子要你醒醒!”胖子吼着,“老子认识的吴邪不是这种光看表面就会放弃的人!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小哥的尸体?他妈的张家的人那么多,你怎么知道没有张家的老祖宗来过这里?”
我突然醒了,心说我这是怎么了,突然变的这么二逼。
然后就蹲下来仔仔细细的检查尸体,然后我就发现了这句尸体的右手骨完好无损。而闷油瓶当年为了救我,摔断了自己的手骨。
我心里的石头才重重的落了下来,这不是闷油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反常,每次只要碰到和闷油瓶有关的一切,我都会有些不像自己,或许是他太异于常人的缘故。
我翻了翻闷油瓶留下来的那只包,里面什么也没有,看来是准备好了才进去的。
我看着这个大拱门,想起来十年前的他也是如此走过的,不由感叹命运的奇妙。
我招呼了胖子,继续向里面走去。
管他妈里面有什么东西,就算一进去就会灰飞烟灭,老子也不会怕。
因为我们就是铁三角。Part 2——十年后的重逢
拱门后面是一条长长的山路,明显是被人凿出来了,不宽而且痕迹都很粗糙。走了很久,突然发现远处传过来一丝光亮。
在这山体内部是不会有阳光或者灯光的,难道是闷油瓶?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加快了步伐朝前跑去。
跑到了尽头之后,我和胖子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是什么?兵马俑也未必有这样的规模吧?
我和胖子现在站在一个类似于悬崖的地方,从上往下看,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建筑群。并且最让我们觉得诡异的,是我们看到了灯光,还有人。
怎么来形容这片建筑的规模呢,就好像你站在东方明珠上眺望整个上海一样。
一眼望不到头。
胖子的眼睛都直了,话也讲不利索:“天真,我觉得……我们闯祸了……我们是不是来到了粽子的老巢?”他指着下面那些生物,“他们……是什么啊?”
我也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娘的这是什么啊?万年大粽子的老巢?难道说粽子国的除夕快到了,大家一起聚集在云顶天宫过年看春晚?那我和胖子不就死定了?粽子国的史册上就会记载:XX年XX月XX日,吾有幸得人肉两具,分食之,味美。
想着我就一阵鸡皮疙瘩,那闷油瓶呢?不会也变成了超级大粽子了吧?他要是变成了粽子战斗力不是直接可以让我和胖子的血槽清空?
但是想归想,还是要去看一看的,好在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们这次带了不少黑驴蹄子,按胖子的话来说,还有五十年珍藏版的。说不定还能和粽子们就着五十年珍藏张裕解百纳喝一盅?
我觉得自己的思维越来越不正常了,我问胖子:“这高度不低啊,我们怎么下去?”
胖子说:“我怎么知道?你说会不会像〈神话〉里那样,这里都是失重的,我们可以在天上飞的?”
我心说去你娘的,你能想象一群粽子在天空中飞舞着舞蹈着凌乱着么?
我从背包里抽出之前准备好的绳子,这和当年我在秦岭时使用的一样,可以拉的极细,但是很难断。
我把一头固定在悬崖上,然后另一端扣在自己腰上,要胖子在上面给我拉稳,然后就开始往悬崖下爬。
经历过四川那次的攀岩之后,这样的事早就已经不在话下。
当我到了下面之后,胖子也顺着那根绳子爬了下来。在上面看下面时觉得一目了然,但是下来后才发现我们完全莫不清楚路。虽然这里面有灯光的照耀不会显得那么黑暗。
这里的建筑大多是一层的古代楼阁,看样子也是先人们在这里建的。我和胖子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找一座没人的屋子休息整顿一下,睡个好觉之后再出发找闷油瓶。我没带手表,但是估计已经是深夜了。我和胖子都十分疲惫,白天爬雪山就耗费了太多的时间。胖子随便捡了块地方就躺下了,很快便传来了鼾声。我还没心情睡,坐了一会儿想出去走走,看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我打开门走出去,这一块比较安静,周遭都没什么人声。我沿着门外的路向前走了一段,发现前面有一家亮着黄色的灯光,我心说要真是粽子怎么会需要灯呢。于是就摸到人家的窗户旁边,这里的窗户都是纸糊上去的,我用手戳了一个洞往里面看去。
屋子里有一个中年人,背对着我坐着,居然还穿着一身唐装。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背影怎么这么熟悉?
过了一会儿,那个人站了起来,转身往我这个方向走。
是三叔。
我脑袋一下就炸开了,三叔?!他怎么会在这里?我怕是自己看错了,又凑近那个洞口看去,真的没错,就是三叔,包括他脸上的神情都是一模一样的。可是三叔他娘的怎么会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拼命忍住想要冲进去的冲动,走到外面的路上,狠狠呼吸了几口空气。这个事情太他妈的颠覆我的世界观了,我需要好好理一理。
自从十年前我知道了三叔和解连环一直在扮演着不同的黑白脸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家里的人对这件事也绝口不提,我猜他们应该还知道些什么,但是说不说出来都已经无所谓了。难倒说三叔离开了我们那个社会,跑到这里来修仙了不成?
等等!如果三叔是住在这里的话,那是不是代表着,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人,也都是从上面搬下来的?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觉得越往深处想越恐怖,这里应该还有一些未解开的谜团。我转身往回走,总之这里是不安全的,还是和胖子待在一起有个照应。
当我快走到我们暂居的那座屋子时,我看见了门口似乎有个人影。
他娘的,我们被发现了?我心说不好,就擦着墙边慢慢过去,衡量着那人和我的身高差距,看看能不能偷袭。
那人站了没一会儿就动身离开了,当我看到他的脸时,我大脑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偷袭都不会成功的。
因为他是闷油瓶。
闷油瓶并没有走,只是背对着我站着,不知道在干嘛。我又不敢贸然上前,万一他不再是以前那个闷油瓶了怎么办?说不定他现在就是个万年老粽子呢?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闷油瓶突然转过身,看着我淡淡道:“你们来了。”
我有些不能应付面前的状况, 我该怎么回答?像武打片里的大侠一样,高深莫测的说:“是啊,我们来了。”还是应该像韩剧里的浪漫情节一样,痛哭流涕的冲上去,抱住他的腰说:“你还活着,我没白来。”
但是我骨子里完全不具备这种细胞,我早该知道闷油瓶会是这种淡漠的态度,只是我之前一直是做着最坏的打算而已。
我冲他笑笑:“是啊,来接你的班,顺道捎上胖子,他挺想你的。”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早点回去吧。”闷油瓶的脸都沉浸在黑暗里,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有变化。
我压住心里的怒火道:“我们好不容易来了,你现在要我们回去?”
他道:“对,早点回去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张起灵你给我站住。”
他转过头来,竟然和十年前一样完全没有变化。张家人果然是寿命长。
他淡淡的看着我道:“吴邪,我告诉过你的,这里很危险。”
我道:“再他妈危险,有我们当年经历过的事危险么?张起灵,我和胖子等了你十年,走到现在这一步,你以为我还会像当年那样回去么?”
闷油瓶不说话了,抽回自己的胳膊,又开始望向一边的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周围十分的额安静,只能听到胖子有规律的鼾声。
沉默了很久,闷油瓶突然问我:“吴邪,你没有觉得自己来到这里之后,有些变化么?”
我想了想,说:“没有。”
他道:“你没有觉得性子变的急躁了么。”
我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从刚刚看到门口的那一句尸体开始,就开始有些不对劲。这么多年过去,我的性子早就沉淀了下来,不说是个人精,至少人前能忍住许多。但是来到这里之后,突然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样子。不仅是我,连胖子好像都有些变化。
我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他转头看着我,说:“吴邪,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
我没懂他的意思,他是想说,我们都没猜错,这里是另一个世界?时间是静止的?这他娘的都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先开了口:“吴邪,呆在这里的人,寿命接近无限,你懂了么?”
我一下没想透,大概意思就是,这里的生活环境可能和上面不一样,所以生活在这里的人,身体机能会衰竭的很缓慢,于是就变成了我们所说的长寿?所以闷油瓶过了这么久也没有任何变化就是因为这个?
我问:“那这里生活的人是怎么回事?”
他道:“这就是为什么需要人看守的原因。”
我突然觉得和他对话是一件很费劲的事,但是这些东西我暂时还不想深究。至少我现在看到他了,他还好好的活着,就够了。
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他看到闷油瓶的第一反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嗓门喊道:“小哥?!你他娘的还活着呢?!”
“你能不能有点内涵?”我说道。”
胖子嬉皮笑脸的走过来:“我这不是高兴么,看到小哥还活着突然觉得人生没有白活一场不是?”
其实胖子说的也在理,我们等了十年就是为了能过来看他一眼,知道他是否平安而已。本来是抱着这个想法的,现在看来事情并没这么简单。
我问:“我刚刚看到三叔了。”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他确实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其他人也在这里。”
弄了好久我们才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年的那次行动让整个老九门差不多分崩离析,闷油瓶在巴乃的那次不告而别,就是为了把三叔他们带到这个青铜门的后面。青铜门十年开一次,而那时已经又一个十年了,所以大家才会一直说没有时间了。
青铜门的背后,从某一方面来说,就是长寿秘密的所在。因为这里的构造环境和外面是完全不一样的,无论是空气密度还是压力,人生活在这里,会使整个新城代谢的速度减缓,身体机能的衰竭也会变得慢下来,所以衰老的速度很慢。而那时的三叔陈文锦等人被组织秘密追杀,迫不得已才躲进了这里。
然后他们就发现了这里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返老还童。也不能说的这么玄乎,就等于人在这里生活,慢慢的会恢复成最健壮的那个时候。就好像打游戏没血了一样,青铜门的背后就是个巨大的补给库。
我听完之后又消化了好久,原来世界上还真有这种地方,难怪从刚刚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看来是被这里的东西影响到了。
听完这一切之后我深深的感到了世事的不可预料性,谁能猜到长生的秘诀竟是在这百米的地下。如果你想长寿百岁,就要放弃你原有的生活,开始一段新的历程。这应该是历史上的领袖都始料未及的吧?
我看着闷油瓶,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张没表情的脸。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是一种宁静致远的淡薄,甚至多了一些神采,是带着感情去看待这个世界。我问他:“你打算永远待在这里么?”
他看着我:“我不想让你卷进来,吴邪,如果不是我在这里,就是你来面对这一切。”
我道:“我不怕。”
他淡淡道:“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我说过了,不想让你卷进来。”
我气结,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胖子发话了:“得,你们老九门的都厉害,我一个外人也不能插足说些什么,但是要胖爷我说,我们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图个开心?天真,小哥既然要留下来,自有他的理由,我们现在看到他还活着,不是就可以了吗?”
胖子说的有理,他总是以最简单的角度出发去思考问题。我沉默了一下,对闷油瓶道:“那让我们再陪你一阵子吧,我想弄清楚一些事情,时间到了我们会走的。”
他不说话,算是默许了。
我问道:“现在我能见见我三叔么?”
他看了我一眼道:“他还不知道你在这里,我去和他说。”
我点点头,他就朝三叔那边走过去了。胖子走上来说:“天真,你别想了,小哥做事没错的。”
我说我知道,我心里也很明白,闷油瓶所做出的决定都是有道理的,他的目的性很强。但是这次如果仅仅是因为我他选择留在地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
过了一会儿,闷油瓶回来了,对我说:“去吧。”
我把东西都交给胖子,给他们点时间叙旧,然后去找三叔。有些东西我是该弄个清楚了。我站在三叔的门口看着他,还是十年前的那个背影,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过。他转过来,看到我:“吴邪?”然后又细细的看了许久,叹口气,“长这么大了。”
“到底怎么回事?三叔?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解连环呢?”我问道,“为什么你要躲到这里?外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把你们逼成这样?”
我们对视了很久,三叔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道:“你坐,我慢慢给你讲。”
三叔说,从我和他第一次盗七星鲁王宫开始,无非就是为了背后的那个秘密在奔波。在西沙我们已经证实了那里就是汪藏海的墓。但是从头到尾我们都没看到汪藏海本人的尸体,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不管是在他主持修建的云顶天宫或是张家古楼。
很简单,海底墓只是个幌子,汪藏海的尸体,其实是在青铜门的后面。
至于汪藏海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我们暂且先不去追究。这些建筑是不是他出钱修的,我们也不去探究。总之他的尸体在死后就被秘密运往了青铜门的背后,而这些关于长生的传说却被流传了下来。张家人的先人早年是跟着汪藏海做事的,并且是得心的左右手,所以在风水上的造诣特别高,而且这个家族慢慢的开始发展壮大。这个秘密在张家得以保存,那时候张家人丁多,所以每年都会有人去青铜门的背后看守。而这里地质环境的不同导致了张家人身体里机能及基因的变异,使他们的器官衰竭速度减缓,长年累月的累积之后,加上他们又是族内通婚,张家人的寿命就比一般人长。
当年闷油瓶在巴乃和我们分开之后,就去把三叔他们接到了这里。三叔一行人当年身体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异,尤其是霍玲和陈文锦(当然,霍玲已经死了)。而青铜门背后的这个世界又能使人慢慢恢复成最佳状态,所以闷油瓶就把他们都带来了这里。这是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因为当年大家都是散在各个地方。
所以说现在生活在这里的人除了三叔,还有当年考古队里的大部分成员。甚至还有张家一些先辈的人,都在这里。
我问:“为什么不回去?”
三叔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吴邪,这些事还没结束,只要有人抱着贪念,这件事就永远不会结束。”
“什么意思?”我问道,按理说当年的事已经完结了啊,裘德考也死了,最后那个大秘密也被一把火烧光了。
三叔道:“吴邪,你有没有想过当年霍仙姑和解语花为什么会去广西盗那个墓?”
我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三叔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么跟你讲,其实老九门表面上很风光,实际上内斗很严重。解家和吴家一直关系都不错,霍家自从当年你爷爷和你奶奶结婚开始,就一直对我们心存芥蒂。因为那时候你爷爷和霍仙姑的事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你爷爷这么一弄,霍家认为自己丢了大面子。于是处处和我们作对,但是你们小一辈的感情似乎都还不错。”
我知道三叔是指我,小花和秀秀,于是点点头表示同意。三叔又继续说了下去:“但是好景不长,解家现在的局面你也看到了,就凭解语花一个人撑着。那孩子不简单,是老九门后代中不可多得的佼佼者。解家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我们吴家。”
“因为吴家?”我不解。
“对,”三叔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往事一样,“上个世纪的那次盗墓行动你也知道,因为这件事老九门都被牵下水,而解家人丁本来就不兴旺。那次在西沙因为我的失利导致我不得不装死一次,解连环就被我拉下水,导致扮演我这么多年。这其中的原因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可是解家上下却认为是我害他到这一步。”
“所以呢?”我问道,我还不明白三叔为什么要说这些。
“所以,当年的盗墓行动,事实上就是一次小阴谋,但是霍仙姑却把自己的老命搭了进去。”三叔告诉我,那时候他听说了霍仙姑把我们拉下水的事情,心里万分焦急,但是却不能明着站出来帮我们。从某种方面说,霍家已经倒向了和他们相反的那一边,解家虽然情况不明,但是也不能轻视。
所以这次解家和霍家联手,让三叔顿时觉得要出事情。
事情却不是他意料中的走向,谁也没想到我和小花会解错密码而让另一行人困在张家古楼,还导致霍仙姑丢了性命。说到这三叔叹了口气,说也许吴家就是命中注定,欠霍家太多。
我不禁想起了秀秀,那个灵动的女孩子,我想也许吴家和霍家的恩怨就此能结束了,希望秀秀无论如何,不要再淌这摊混水。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心说还当这故事彻底结束了,没想到真的是怎么也扯不完。
末了,三叔问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把整个事情经过向他讲了一遍,包括我们当初去张家古楼的细节,还有后来我和闷油瓶的十年之约,最后告诉他生意都打理的很好。
三叔听完后并没流露出太多的情绪,低声问:“潘子死了,是吧?”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就说是。
三叔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把整个人都瘫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看起来格外疲倦的说:“怎么死的,告诉我。”
我又想起十年前在张家古楼的情景,潘子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大声唱着“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头!”还有后来那一声寂寥的枪声。
三叔听完后,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只是沉默了很久。他一直生活在这里,按道理说已经不会再变的更老,甚至会慢慢恢复成当年的样子。但是这一瞬间,他似乎苍老了。
三叔问:“葬在哪里了。”
我说:“和大奎在一起,隔着六个位子。”
三叔点点头,又不做声了。我看着他这样,只觉得心里难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潘子陪着三叔走了这么久,用道上的话说,就是三叔一条忠实的狗。但是人都知道,狗对主人的感情才是世界上的最真的。
我又想起那年去帮潘子办后事时,他桌上那碗没吃完的面条,还有我砸在他脑门上,那个染了血的烟灰缸。
三叔像是睡着了一般,过了很久才说:“你走吧,我安静会。”我回到我们住的那间屋子,闷油瓶不知道去哪了,胖子一个人在地板上打着鼾。
我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这就是我们费劲千辛万苦要找的结局么?闷油瓶继续守在这里,三叔他们也这样平淡的过完一生,然后我和胖子回去,把所有的秘密都埋住?
我走到胖子不远的地方躺下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实在太困了。
睡了没多久,我朦朦胧胧感觉到有人在晃我的胳膊,睁眼一看,是个女孩子的身影。
我当时打了个激灵,瞌睡顿时醒了。
“嘘,是我,陈文锦。”我揉揉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借着外面微弱的光能看出大概的轮廓来,确实是陈文锦没错。
她不是消失在西王母的陨玉里了么?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闷油瓶找到的?
我刚想问这些问题,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我拉到了外面。我看了眼熟睡的胖子,心想这个觉我还是别想睡了。
到了外面,文锦却什么话也不说,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心里有些发虚,说:“你别笑了,你怎么从陨玉里出来的?”
她戳了下我的脑门:“不告诉你,先不说这个,你这个孩子,怎么又搀和进来了?”
我又帮当时的情况对她讲了一边,她若有所思的听完后说:“张起灵根本就没打算要你再来这里的,你偏要来,看来这些烂事情,你还真是摆脱不开。”
好多年来,都是在这个时刻准时醒来,无论前一天晚上我睡得多晚。我想这一定是曾经的那些冒险经历带来的后遗症,那时候大脑要长期保持在紧绷的状态,一刻都不能松懈。我看着窗外,今天的天气晴朗的有些不正常,发了一会儿呆,终于能恢复正常思路。
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些生意上的事。过了这么些年,三叔当年留下的摊子我已经理的顺畅多了,至少现在下面各个盘口办事的人,都是我亲自提拔上来的。我一一打回去,交代了一些东西,然后吃早饭。
我盯着陈文锦看了很久,问道:“你是活的吧?不是禁婆吧?”
陈文锦白了我一眼道:“你见过我这样的禁婆吗?”说话间小女儿气十足,我放下心来,她果然是陈文锦,也只有这样的陈文锦才能把三叔迷倒。
我问:“你怎么从陨玉里出来的?还有,那个惨白的脸,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道:“那个是霍玲。”
“霍玲?”我惊道:“她不是在格尔木的疗养院么?怎么去了那里?”
“我们也很奇怪,所以那时候我和张起灵都钻了进去想看个究竟。”陈文锦说着,“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找到,但是那个陨玉的成分似乎很特殊,促使张起灵的失忆症犯了,我就让他先下去,我自己在看个究竟。”
“张起灵走了之后,我又继续寻找霍玲的踪迹,然后我就走到了陨玉的深处。结果我发现西王母的陨玉和青铜门很相似。”陈文锦道。
我心里一惊,和青铜门很相似?难道也是世界的终极不成?
陈文锦继续说:“西王母穷其一生都在追求长生的秘诀,这也是历代的领袖人所想要的。我们知道早年汪藏海曾来过这里,所以也许带去了一些关于长生的消息。这使得西王母也想要制造一个像青铜门一样的东西出来,于是就在陨玉上下了功夫。”
“陨玉的成分很特殊,说的好听点,确实也能让人延年益寿,但是付出的代价却大的多,这样的人在晚年时期会变得很不堪,至于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们现在是不知道了。那时候的人把西王母当做神仙一样供奉,西王母每隔一段时间就回去陨玉里修养一段时间得以让自己长生,对外便宣称是打坐修仙。”
“但是陨玉里的有害物质太强烈,当时西王母也许是做了一些手段才让自己身体被腐蚀的速度变慢 ,我们推测是和那些鸡冠蛇有关,这么多年来鸡冠蛇都能繁衍生息,还有那条蛇母,一定是活了许久,也许他们身体里某些东西能抵制这种伤害。”
听她说到这里,我心里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也许长生的秘诀其实是和那些动物有关的?鸡冠蛇?人面鸟?口中猴?难道这货和唐僧一样?吃一口才能长生不老?但是因为长相太坑爹所以没人尝试,于是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长生?
陈文锦当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又继续说道:“回来以后,我又去了一次格尔木疗养院,我想如果有人把霍玲带去陨玉,必然会留下一些痕迹可寻。”说到这她冲我眨了眨眼,“吴邪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她说:“确实有人来过这里,插手这件事。但是凭我个人的力量却没办法继续追下去,这个人应该是比我手段要高。据我所知,会对这件事有兴趣,并且无法让我查到的人,只有老九门了。”
老九门?目前知道的老九门似乎都已经分崩离析了,那时候还在的老九门比较能撑得来台面的就剩下张家,吴家,解家,霍家了吧?至于我们家,那时候三叔应该是没功夫来管这些事的,张家自身都难保,那就只有霍家和解家了,可是按霍仙姑讲得来看,她自己都不知道霍玲变成禁婆的事。
那这么推测,就只剩下解家了。
我问:“是解家?”
陈文锦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解家要管这些事情,当时的当家是解语花,按道理说已经算是半脱离的状态。总而言之,解家人一定要提防,尤其是你们这一代的。”
说了这么多,文锦也发现我听得有些累了,就说:“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知道今天这些事你还不能完全接受,去睡一觉,明天还有些人需要你一个个去见呢。”我点点头,和她道了晚安就回到屋子里继续躺下来。被这么一折腾,发现自己的睡意全无。于是就开始理清思路。按照三叔和文锦的叙述,我们可以大致的推论出来,整件事情就是围绕着一个长生,不管是当年的汪藏海等人,还是现在那个秘密的组织。张家是掌握这个秘密的源泉,于是组织把张家给扯了出来,张家一直以留存为自己的目标,不管发生什么,在怎样的乱世之中,只要得以留存就可以。而这个组织的力量是很大的,甚至能让张家分崩离析。于是从那时开始,历代的张起灵便卷入了这个漩涡,为的就是张家能够留下来。
而在这个时候,张大佛爷也开始寻找张家古楼的活动,他找到了张起灵,已家族相迫促使他不得不和他们合作,于是开始了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但是这件事情使得老九门内部元气大损,包括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霍玲变成禁婆,陈文锦误食丹药导致自己开始病变,他们不得不躲藏起来,到最后被闷油瓶一起带来了这里,活了下来。现在我们知道的是,汪藏海的尸体并不在西沙的海底墓,而是在青铜门的背后,而当年西王母的陨玉也是仿着汪藏海的长生而出现的东西。在我们去蛇沼鬼城的时候解家的人把霍玲带到了这里,出于什么目的我们不知道,于是陈文锦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接下来就是我们一行人去往巴乃进行第一次探索。
第二天醒来时,胖子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我突然不知道该干嘛,于是就坐在地上放空。好半天才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我吃了点东西,胖子还是没回来,于是我决定出去看看。
走到门外,外面还是很暗,我似乎听到远处传来胖子的声音,嗓门还很大。
我顺着声音走过去,一路上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有些还穿着清朝的服饰,看到我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定定的看着我。说实话这情景有些像鬼片,弄的我心里直发虚。
走了不多时,胖子的声音就越来越大,期间还能听到陈文锦的声音。这阵仗像是在吵架一般,我心说怎么了?
还没走到地方,先听见胖子说了一句:“你他娘的到底是谁?”
然后是一个我没听过的声音说:“说了我是吴邪啊。”
胖子道:“我呸!天真的样子胖爷我还认不出来?他娘的都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了,你别给你胖爷装,你是不是也戴了人皮面具?”
那个人道:“你来摸摸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我心说怎么回事?怎么又扯上人皮面具了?难道又来个真假吴邪不成?
刚转过弯,就看到胖子和陈文锦站在一起,对面是三叔个另外一个人。那个人看见,伸出手和我打了个招呼:“嗨。”
那竟然是我的脸。
我背后冒出一阵冷汗,怎么回事?又冒出一个吴邪来?但是很快我就镇定下来了,心说我他娘的还真是被这里的环境给影响了,越活越过去了,完全不知道拿脑袋思考问题。
在十年之前,二叔告诉我那些真相的时候,提到过一个人,那就是齐羽。
对于这个人我一直有种很微妙的感觉,我没见过他,但是听过不少他的事情。而我这个人,吴邪,似乎从一生下来就是为了他而存在的。模仿他的笔记,一切都按部就班,为的就是要让别人误认为我就是齐羽。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好像你的存在就是为了另一个和你完全不相干的人一样,好像在人生这出大戏里,你只是一个配角,去装饰别人一样。每次提起这个人,我都有种失去自我的感觉。
齐羽站在那边,顶着一张几乎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笑着说:“是吴邪吧?听说你很久了。”
我心说你当然听说我很久了,我他娘的就像是你的克隆人一样活着你能不得瑟么?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还是很友好的去和他握手问好。
“我就说你不是天真吧,天真那怂样我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说到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你不是天真,那你是谁?”
“他是齐羽。”我说道,“就是我存在的目的。”
三叔听到这里,看了我一眼,又很快把目光转向了别处。陈文锦拽拽我的胳膊:“吴邪。”
我没理他们,和齐羽对视着。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表情什么眼神,但是齐羽却一直笑吟吟的看着我,我记得小时候大人曾和我说过,这种人叫笑面虎。
沉默了很久,我露出一个笑容,大大方方的又重申一遍:“我是吴邪。”我把这几个字咬的格外重。
我是吴邪,我是为了我自己而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这次会面气氛并不算好,我和胖子回去的路上,他就一直欲言又止。
我道:“你想说什么就说。”
他道:“天真啊,我觉得你们虽然很像,但是他看起来比你好看一些。”
我完全没有心情和他对话,就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呢。”
胖子神秘兮兮的说:“他气质好呀。”
我们在这待了约莫两天的样子,就决定启程回去。与此同时,我们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在巴奈的那个张起灵,还活着,并且居然找到了这里。也就是说,闷油瓶不用继续在守在这里,可以和我们一起出去了。但是我们还是要尊崇他个人的意见。
巴奈的张起灵回来的时候,震动了所有人。没有人想得出来他会变成这个样子,陈文锦当时就哭了,甚至三叔都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让他改变了想法决定来见他们。也许是人生的路太漫长,当时并肩合作和伙伴们都落的了这样难以见人的下场,才会惺惺相惜。仇恨并不是不可泯灭的。
我去和他道别,他说当时其实认出来我并不是真的吴三省,我的漏洞太多了。但是他却没有对我下杀手,他说:“你的眼睛里有和吴三省一样的东西。”
我问他是什么, 他却摇摇头。
我们走之前,去问闷油瓶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去。闷油瓶拒绝了我们,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和胖子收起背包,沿着我们之前来的路线出去。
闷油瓶做事有他自己的理由,我相信这一点,所以我很放心他。他在临走之前对我们说,时间到了,他自然会来找我们。
我和胖子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离开这里时,我站在连绵不绝的雪山上,看着朝阳在地平线上洒下一层壮丽的金色,心里突然萌生出了一种对生命的敬意。我想再也没有谁能像我们这样对生命的含义理解的这么透彻。我们都是在鬼门关走过许多次的人,而现在生者永存,逝者安息。
我在这皑皑的雪山上跪了下来,对着金色的朝阳深深的拜了下去。
胖子回去了北京,我也回到了杭州继续打理我的铺子。王萌这几年把我的生意打理的很棒,如果不是他骨子里不具有那种血性,我甚至要把他当成当年的潘子了。
这天我和几个生意上的伙伴吃完晚饭,刚回到店子里,就看到王萌急匆匆的走过来说:“老板,龙脊背。”
我心里一惊,一惊多少年没出过龙脊背了?这次又是什么?
我快步走进铺子里。做古玩生意的都知道,一家真正的上好的古玩店,店面都是极破旧的,外面就放那么几件货色。识货的人才知道,这店子里面却别有洞天。我的店子也是如此,我穿过前厅里的屏风,从一个不起眼的侧门里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我就看到,在铺子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他正在翻阅我们出售的一些滞销的拓本。
这个人的身形我相当熟悉,但是那一霎,我没有认出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边放着一个很大的用布包起来的长条形的物体。
“黑眼镜?!”他转过头的时候,我认出了他,“你还没死?”
黑眼镜冲我咧嘴一笑,露出白皑皑的牙齿:“死不了,让你失望了。”然后环顾了一下我的店铺说,“你这个店子看起来不错吗……嗯,这个宋代的青花瓷瓶,好货……哎哟,这是王羲之的真迹?多钱?要不看在我还没死的份上,送我算了。”
我本来还保持着一副很惊讶很严肃的样子,现在看到他顿时蔫了下来,对他道:“你看归看,别乱动……哎哎,那个卷轴放下来!那本古书不要碰,有人预定了……”
他头也不回的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家子气,碰也不给碰。”
我叹口气:“你来到底是要干什么的?”
他好像才想起正事一样,冲我神秘的眨眨眼(我感觉到的)说:“给你看个好东西。”
我心说他到现在还没死未必又捞到什么好东西拿来让我转手了?就说:“你打开给我看吧,没让我觉得意料之外的那就算了。”
他一边打开那个包裹一边说:“一定会让你满足的,兄弟。”那个包裹包了一层又一层,很严实,我虽然嘴上那么讲,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的。黑眼镜这个人跟着我三叔做过一段时间,我觉得他们这种人很少有能入眼的东西,像三叔,像闷油瓶他们。如果黑眼镜真的看上了什么好东西,那一定很不得了。
那个包裹打开之后,我心里顿时漏了一拍。
一个鬼玉玺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上。
================================伤不起分割线==============================
之前那个关于包裹外形的描述大家忽略掉,我脑子发热= =
又是玉玺?我心说这他娘的见鬼了不成?这是我见过的第三个玉玺了吧?我看着黑眼镜,尽量把惊讶的情绪压下去,问他:“这东西,你要出手?”
“要出手,多少钱?”他靠在一边的柜子上点了一根烟。
我心里估摸了一下,十年前那个玉玺在新月饭店被炒到了一亿的高价,而后便失踪,在市面上关于它的传说就又多了一些,所以价钱只会高不会低。
于是我开了一个保守的数字:“最低一亿。”
黑眼镜很夸张的“嘶”了一声,道:“说的我还真想卖了,不过我们老板不让,他就要我拿着这个东西来找你。”
找我?哪个老板?我吴邪一个小小的生意人都有人盯上不成?
我问:“你们老板是谁?”
他道:“恕我不能相告,老板要我转告你,这个东西是我们在昆仑山发现的。”
昆仑山?怎么又和昆仑山扯上关系了?这事好不容易沉寂了十年,如今却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我问黑眼镜:“你来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黑眼镜道:“我们老板想夹一次喇嘛,想请‘考古’界大名鼎鼎的小三爷吴邪一起去,至于价钱好商量。”
我摇摇头:“你们自己弄吧,我不去。”
他有些惊讶:“拒绝的这么干脆?我记得十年前某人是死皮赖脸要跟着我们的啊?”
我脸皮上有些过不去,心想那时候闷油瓶不是在么,好不容易找到他能看到这一切事情的起源了,我能不去么。我道:“时代不同了。”
黑眼镜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老板要一个人默默的哭喽,那就这样吧,玉玺我拿走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他拿出一张纸头给我,“改变主意了随时call我。”说完便走了出去。
我看着那张纸上写的电话号码,心里百般滋味。很多事情都已经变的不是当初那个样子了,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这几天王萌一直有些不对劲,准确点是有些闹心,总是用一种让我发毛的眼神看着我。我心说我哪里招惹你了?问他他也不说,终于有一天,他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问:“小三爷,我怎么看你怎么觉得变好看了,你用了哪个牌子的护肤品?”
我甩了一脑门子的汗,估计是当时在青铜门里受到那里的影响了吧。我白他一眼要他好好工作去。
他转身出去,没过几秒又转了过来:“小三爷……”
我不耐烦道:“说话你听不见啊?”
“脾气怎么这么大了啊?”王萌还没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小花?!”
小花拿着个手机从门外面进来,看到我笑了笑:“吴邪,脾气怎么变这么大了?”
我一口茶差点喷到他脸上:“你怎么来了?”
他道:“我怎么不能来,你想我了?”
我苦笑:“别拿我开涮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他听到之后也就不跟我客套了,连坐都不坐,说:“我要下一次地,想喊你一起去。”
又是下地?我思维连弯都没转就直接把他和黑眼镜联系起来,便试探性的问:“还有谁?”
他道:“让你死不了的队伍,放心好了,这次的斗没有太大的难度。”
我问:“昆仑山?”
他眼神从手机上转到我脸上:“你怎么知道?”
我一下不知道怎么圆,便说:“昨晚梦到了。”说完我就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小花很玩味的看了我一眼:“既然周公都给你托梦了,你去是不去?”
我想了一会儿说:“我过两天给你答复吧。”
他答应了,也没说多的话冲我扬了扬手机便走了出去。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小花怎么会出现在杭州?还有,黑眼镜说的老板就是他么?仔细一想应该不会,黑眼镜说的很隐晦,明显的是那个老板不想透露出自己的身份,也就是说小花是另外来找的我,也就是说这个老板,另有其人。
我头有点大,这个事情看来没完了。
这两天我抽了趟空去找了一次二叔,或是明白或是含蓄的把最近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二叔没给我明确的回答,他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已经足够大了,由我自己做决定。
我在家又想了一整天,决定先给胖子打个电话。
胖子这次前所未有的积极,我估计是他对明器的热情又被激发出来了,我们差不多十年没下过地了,说不准他还想念着他的娘家来着。
我说这次情况不同,你能悠着点么?
胖子道:“胖爷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怕的就是你和小哥死了,其他我还怕过什么?”
我所有的话都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表白给逼得吞了回去,只好作罢。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行动,胖子说不急,要我问问黑眼镜。
挂了电话之后,我又给黑眼镜打了个电话,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找他,一点也不奇怪,要我暂时先等两天,他会来找我。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心说这事我真的躲不过了。
王萌突然又跑了进来:“小三爷,有人找。”
我道:“不重要的就推了吧。”
王萌喜滋滋的说:“最重量级的人物,要请不?”
我“哦”了一声,说进来吧。
接着我就看到闷油瓶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连帽衫从外面走了进来。
Part 3——史上最强阵容盗墓
我看着闷油瓶,想起来他曾经和我说过时间到了自然会来找我的。现在他来了,算不算是时间到了?闷油瓶站在门口,我突然发现他身上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似乎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和历练,他变的更让人难以看透,却又容易亲近了。
“你怎么来了?”我问。
“时间到了,我就来了。”闷油瓶淡淡道,“有些事情,要来做个了结了。”
“了结?”我问,“了结了之后,你还是要回那里待完一辈子么?”
“如果了结了,命还在,就随你们吧。”他道,语气中竟带着说不完的疲惫。
我心里一惊,闷油瓶都会这样子说话,说明这次的事情绝对不简单,也许随时都会丢掉性命。我道:“我和胖子随时都能陪你一起。”
他摇摇头:“我不想让你们卷进去,这次,太危险了。”
我差点上去抓着他的衣领吼:“你他M到底在怕什么?!”但是他下一句话瞬间打消了我所有的想法,他说:“吴邪,我不想你发生任何意外。”
我突然想起,十年前他来找我时,也是这样说着,“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
但是黑眼镜和小花都来找过我,无论如何我和这件事是脱不了关系了。我道:“那行,你自己注意,我会等你回来。”
他道:“不用等了。”
我眼角有些发酸,笑笑道:“不怕,十年都等过了,还有什么能难倒我。”
闷油瓶走了之后,我给黑眼镜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次行动我一定会去,还会带着胖子。
第二天,胖子空降到了杭州,和我在楼外楼大搓了一顿,吃的格外豪爽。估计这次也是和我一样,豁出命打算一起去昆仑山了。
黑眼镜找到我们的时候,我还在店子里和胖子王萌一起锄大D,他那辆越野车直接开到了我铺子的门口。我和胖子也没说话,甩下手里的牌,拉开车门上了车。
王萌站在店子门口,定定的看着我们,走之前我已经把事情都交代好,我说我回不来,这店子就交给你了,记得每个月给我老爹和二叔打些钱上去。王盟沉默了很久,抽了好几根烟。
车里还有几个人,光线昏暗我一时没看清,坐定之后我才看到,陈文锦,齐羽。
闷油瓶,黑眼镜,解语花,齐羽,陈文锦,王胖子,吴邪。
这次是大家都凑齐了么,一起去昆仑山做个了断?
我们是直接开车去机场,然后坐飞机空降到格尔木,黑眼镜说我们的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装备都在格尔木放着,去了可以直接穿上去昆仑。
格尔木,又是格尔木,我想起那个疗养院和十年前发生的种种,便问道:“那个疗养院呢,现在怎么样了?”
这次不是黑眼镜回答的我,齐羽从副驾驶的位子上转过头来道:“一把火烧了,不过不知道是谁做的。”
我看着这张和我九分相似的脸就有些不痛快的感觉,估计剩下的那一分也只是因为我们感觉不大一样而已。我道:“烧了?”
他点点头:“有人不想让我们再继续查下去。”
我问:“那我们怎么还去昆仑山?”
黑眼镜点了根烟道:“你猜。”
我心说猜你一脸呢,也就不再多话。陈文锦和齐羽从一个盒子里掏出个什么东西往脸上盖,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人皮面具,就问:“你们戴这个干什么?”
陈文锦冲我无辜的努努嘴:“我和小羽身份特殊,不能被看出来的。”
我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他们的存在估计除了我们也没人知道,如果暴露出来会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不过他们这个面具好像和我之前戴过的不大一样,这个做工很细致,但是比我的要方便的多,戴上去不费功夫,而且随时能取下来。
戴好之后,他们俩回过头给我们看效果,胖子连称奇,那两张脸就算是扔到人海里也找不出来。我也才注意到,陈文锦居然穿着一条碎花的连衣裙,齐羽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
我心说这伪装做的真心不错啊。
在机场我们看到了另外一伙人,都穿着一身黑,相当的惹眼,其中有个人好像是领头的一样,梳着上个世纪的大背头,还抹了不少发蜡,戴着一副墨镜。黑眼镜告诉我说这伙人也是去昆仑的,我们这次去昆仑最大的阻碍就是他们。
我看着那边的大背头,手上还拿着个砖块手机不停的说着什么,于是给了黑眼镜一个肯定的眼神说:“你比他帅。”
黑眼镜“嗤”了一声:“那当然。”
我转过头,看见齐羽拿好了登机牌过来给我,我随便一瞅,发现一些不对劲的东西。我扯过那些登机牌边看边说:“这都从哪儿弄来的身份证?胡二大?这什么破名字?黑眼镜这你的吧?齐羽的我看看,齐小帅?!”我看着他们,“你们口味怎么这么重?”
胖子在旁边喷的一下就笑了出来,说:“这名字碉堡了,拿去放百度贴吧能上首页!”
陈文锦倒是很平静的说:“他们的不算什么,你看看我的。”
我拿过那张登机牌,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郝玩。”
本来一路上严肃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我们很快就过了安检,接着去登机口候机。
下午三点五十分,飞机起飞,从杭州飞往格尔木。
我坐在窗边,喝着空姐给的咖啡,看着外面。飞机渐渐升高,我看到地面离我越来越远,像是玩具里的世界一样。秋天的太阳狠毒,明晃晃的照在窗户上。我感到耳朵有些难受,咽了口口水,然后拉上遮光板,胖子在我旁边翻看着杂志。黑眼镜比较会享受,已经拿出枕头来靠着闭目养神了。
头顶的电视屏幕还在放着电影,我靠在座位上,找空姐要了一条毛毯盖住了身体。我不知道这次旅途的结果究竟会怎样,也不知道是否会碰见闷油瓶和小花,更不知道这次行动究竟能改变什么。
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我非做不可,因为我是吴邪。
同志们这么冷的天,我在这 复制 粘贴 复制 粘贴 复制 粘贴 容易嘛我,咋就末人妮?
在飞机上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六七个小时之后,已经接近午夜。我看着窗外,依稀能看见地面上的灯光,空姐提示即将着陆了,系好安全带。胖子刚睡完一觉,睡眼朦胧的咕哝着:“老子还在跟花姑娘的玩呢……”
走出机场的时候,顿时觉得身上一阵冷。我们在杭州出发时天气很好,所以大家穿的都很少,格尔木现在已经接近零度了。黑眼镜告诉我们车上会有棉衣,到时候直接把我们送到住处去,好好冲个澡吃点东西整顿一下。
不多时就看到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车上开着暖气,瞬间觉得毛孔都张开了。司机是格尔木本地的人,操着一口不大标准的普通话和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家都有些疲倦了,话不多。我看着窗外,小车颠簸着把我们送到了当地的旅馆,下了车马上就有人来接应我们,把我们带到二楼的一间屋子里。
我刚进门,就看到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在房间里坐着,周围还有很多人。她转过来,冲我们盈盈一笑:“吴邪哥哥,你们来啦。”
“秀秀?”我惊道,“你也来了?”
我和秀秀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面了,虽然中途有联系也有生意上的往来,却一直都是远程合作。如今在看到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妹妹,霍家的女人都漂亮妖娆,这是老九门中人尽皆知的。当年的霍仙姑就是以绝代身姿闻名出来的,不然也难以把我爷爷吴老狗弄到手,虽然那最后的结局比较让人遗憾。
十年后的秀秀,更加成熟了,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秀秀是典型继承了大家闺秀气质的女孩子,从小接受良好的教养,被家族事业的熏陶。即使是在这种环境中也显得格外不同,她给我们倒着茶水,笑吟吟的问:“一路上辛苦了,各位还好吧?”
“这就是霍仙姑的孙女?”陈文锦惊讶道,“果然是霍家出来的女人,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齐羽也道:“早就听闻过霍仙姑的美名,没想到后代也这么优秀。”
秀秀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一笑:“过奖了。”
胖子眼睛都直了:“小姑娘,你这风姿绰约的,快赶上胖爷当年了啊。”
秀秀道:“是是是,快赶上当年胖爷大闹新月饭店的时候了对吧?”说到这里大家都笑了起来,当年的那件事在北京界内引起了不小的反响,铁三角的名号就算是在那时候响起来的,到现在还在流传了小三爷点天灯的事情。
说了一会儿话,大家就各自散了,回房间睡觉,准备下明天的旅程。秀秀拉了拉我的胳膊:“吴邪哥哥,能陪我单独说会儿话么?”
我答应了他,要胖子先回去,和秀秀走到了旅馆外面的街上。
“秀秀,你们这次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一直都对这个很好奇,但是一路上也不知道谁该信任,于是一直没开口。
秀秀想了一会儿说:“等我组织下语言,这件事说起来,还真有点复杂。”
秀秀告诉我,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完结了,结果前段时间有消息传出来,说有一队人马进昆仑山摸金,二十多人的队伍回来的还剩三个。这三个还一直疯疯癫癫的思维不大正常,秀秀预料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便亲自去了趟医院问情况。
她刚说明来意,那几个人就从怀里掏出一大堆东西仍在秀秀的面前,申请十分畏惧的说:“都给你,都给你,我们不要了。”
秀秀收好那些东西,问了很久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但是他们身上的那些东西却让秀秀萌生了要去昆仑山的想法。
我问道:“什么东西。”
秀秀神秘的一笑:“你别太惊讶,我给你看图片。”
说着就拿出手机,一张张的翻图片给我看,而我心里的震惊也越来越大。
鬼玺,青铜器,陨玉,黑金古刀。
几乎所有我们看见的东西,都出现在了昆仑山。
==========================伤不起分割线=======================
刚刚打了好多字手残全部按没了。。然后又打字打字。。结果打完了发现和上一段发过的一模一样!!!!TAT脑残手残伤不起啊
我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秀秀道:“我们也不知道,但是事实就是所有的东西好像都和昆仑山联系了起来,所以我们才要去看一看。”说道这里,她又翻出一张照片,“这个人,据说也在调查这次的行动,你看看,认不认识他?”我接过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男人的侧面,因为是偷拍的所以我看不大清楚,只记得看上去书卷气很浓。我摇摇头,把手机还给她,问:“你们查不到这个人?”秀秀很无奈的样子:“我们查了很久,只知道他们家族当年和老九门有过联系,所有的线索都是到这里就断了,我找不到。”
“也就是说,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另外一股力量也在调查这件事情,并且和当年的事情有关联?”我问道,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秀秀,你知道小花这次会来么?”
秀秀想了一下道:“小花之前和我说过,过段时间要出去办点事,不知道是不是。”
我“哦”了一声,心想小花要来昆仑山的这件事连秀秀都没说,看来是想保密的。我又想起陈文锦和我说的那些话,那他究竟是敌是友呢?总之,现在这个局面看来,除了胖子和闷油瓶,我暂时一个人都不能相信。
我们又走了一会儿,温度越来越低,秀秀打了个哆嗦,我便说回去休息算了。于是就往回走,刚转身便看见十几个人站在一家旅馆的门口,正是我们在机场看见的大背头一行人。他们也到了?
我和秀秀从他们身边路过,尽量把自己的脸埋在大围巾里面,避免被发现。毕竟我和秀秀在界内也算是知名人士,认识我们的人一定很多。我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看见那个大背头站在队伍的末尾,突然转过来,拿着他的砖块手机,似乎对着我们的方向扯了扯嘴角。
我心里一凉,难道是被发现了?我心说不可能啊,我们动作已经很小了,不仔细看,根本就会把我和秀秀误认成小情侣。
我听见秀秀低声说了一句:“别管,往前走。”说完还凑上来挽住了我的胳膊。格尔木此时的风很小,大街上也只有我们这么点人,我清晰的听到后面传来了一声玩味的笑声。
第二天我们起了一大早,吃过早饭就准备出发前往昆仑山。秀秀告诉我,这次的装备都是从国外直接空运过来的。我摸了摸,料子都很好,至少比我们之前要好的多。我看了下设备,相当齐全,帐篷,炊具,雪铲,钢锥,秀秀甚至贴心的记得我患上了雪盲症,特地给我准备了一副护目镜。
这次一共开了五辆越野车,我,胖子,齐羽,陈文锦,黑眼镜,秀秀坐一辆,直接打头阵。我们从格尔木出发开往昆仑山口,再往前一段车就开不上去了,需要我们自己步行登山。
秀秀告诉我们,事实上西王母的传说是从昆仑山流传出来的,古代神话中的西王母人头豹身,由两只青鸟侍奉着,后来又为她配上了一名东王公,也就是玉皇大帝的原型。胖子道:“那就不奇怪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会出现在昆仑山了,敢情我们早点赶回来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秀秀道:“那不一样,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具体地方在哪里,昆仑山这么大,你上哪儿找去?”
我原本以为不会开很久,没想到这车一开就是整整一天,从早上八点出发,一直到了晚上七点还没到目的地,天已经全黑了,西藏特有的明净的夜空又露了出来。
又过了约半个小时,我们终于在前方看见了灯光,黑眼镜告诉我们这是我们最后补给的一个村子了,明天要上上雪山,就要从这里找个向导。
我们下了车,一个年轻人出来接的我们,他边走边告诉我们,明天一早这几辆车估计就不能用了,邮箱里的油会全部凝起来,只有徒步去山上,不过也已经不远了。
秀秀给了年轻人一笔数字不小的报酬,对他说晚上帮我们安排住的地方,然后找个向导,明天陪我们一起去昆仑山。
那个年轻人看到那一沓粉红色的票子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我在心里感叹这孩子老了怎么办才好,还好在深山老旮沓里蹲着,要是出去当了官还得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晚上安排的住处确实还不错,我们甚至吃上了一顿热腾腾的羊肉火锅。最后睡了一个好觉,早上醒过来时,其他人已经穿好衣服在吃早饭了。
我走出去,看见胖子在和一个穿着藏族服装的女孩子聊着什么,很开心的样子,看到我来了,很高兴的把我拉过去说:“天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云雀,我们的向导。”恩。。怎么讲,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关于安排盗墓的事情。
在原著里,很多人的去向没有交代明白,比如小花,陈文锦,黑眼镜,三叔等人,所以我想给他们一个好的结局但是不能随便写写,这几个人就安排下来了。
而长白山之行就是一个契机,一个大结局的缓冲机会,好让他们的结局看起来会顺畅自然一点,而不是生硬的随便几笔就告诉大家,这几个人过的很幸福。并不是所有的结尾都会像“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这样的笼统。过上了怎样的幸福生活,过程是如何的,我都想一一列出来,如果可以,我甚至不希望我这篇文会完结,我希望他们的故事可以一直继续下去。
但是大团圆是早就承诺好了的,大家可以放心,不管怎样,铁三角我是一定会大团圆的,而其他的人,也许会离开,或者别的。毕竟有时候写到一定程度会刹不住车,文可能会有些长,不喜欢的亲,或者觉得写的不好的亲,可以自动跳转到别的同人上去。
最后,恩,写文不容易,希望大家多多鼓励下白菜吧。
PS:白菜边写在边整理无水版的,写完了之后会发大家邮箱的,如果亲需要:)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妹子是我们的向导?她确定她能hold住这茫茫十万里大雪山?我把怀疑的眼光投向胖子。
胖子忙不迭道:“天真,你别小瞧了云雀,她可厉害了,她爹当年号称大雪山第一猎手,云雀从小就跟着他爸爸在山里打猎,没人比她更熟悉路!”
我道:“那怎么不喊她爸爸来带我们?”
“我阿爸阿妈去年在山里碰到雪狼,死了。”云雀清脆的声音传来,我看着她,眼里竟没有一点伤感,清纯的像山间的一捧泉。
我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云雀笑嘻嘻道:“没事,阿爸阿妈不在了,我还要代替他们继续守着这大山呢。你们不相信我也是能理解的,不过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胖子在旁边附和道:“就是就是。”
我去和其他人一起吃早饭,胖子还在和云雀聊着天,说实话自从云彩死后,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胖子这么开心过了,即使隔了很远,也依旧能听到胖子爽朗的笑声。我看着西藏湛蓝的天空和不远处压顶而至的雪山,心想只盼望这次我们能平安归来吧。
吃过早饭,大家背好装备就随着云雀一起往山里走。云雀告诉我们这山底坡还算是好爬,不出意外今天一上午我们就能翻过眼前这座小山丘,到时候可以原地吃个饭什么的。
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我看见齐羽和陈文锦使用那些装备相当的熟练,估计是早就预习过一遍了。胖子一直在和云雀说话,齐羽从我的后面慢慢赶了上来,和我走到了并排。“还行吧?”他道。我笑笑:“和以前的比差远了。”
他望着头顶蔚蓝的天空道:“难为你们了。”
我心说他说这个干什么,未必是觉得我装了这么多年的他,委屈了?我淡淡道:“劳你关心,没什么的。”
他被我堵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朝手上哈了两口白气笑笑:“吴邪,我希望这次你能平安回去,对你三叔好有个交代。”
“是么,我会如你所愿的。”我说完便加快了速度,把他甩在身后。
并不是我小气,只是我真的很难去面对这么一个人,在他的面前我总是自我存在感很差很差。这种感觉会带啦一种巨大的失落感和落差感,好像你人生中所有的光环都套在了他身上一样。
@沉荒 2012-01-02 23:13:51
好吧。= =插楼。就表示下我在看~楼主加油~
-----------------------------
啦啦队入列 音乐响起:欢迎欢迎 热烈欢迎 欢迎欢迎 热烈欢迎
中午的时候,我们如云雀所说的一样翻过了第一座小山丘,整个连绵不绝的昆仑山系都呈现在我们的面前。山顶云雾缭绕,放佛和蓝天接在了一起一样,山脉一直延伸到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胖子道:“这么大,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去?”
云雀给他端了一碗刚刚煮好的羊肉汤道:“胖爷你就放心吧,没多远了,入口是一个山洞,很隐蔽的。”秀秀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云雀看着她,笑的分外灵动:“因为之前那一队人也是我带进去的啊。”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她,秀秀瞪了半天的眼睛突然拉住云雀的手道:“你去过的?那不是说你很熟悉那里的地形了?”云雀笑着点点头:“是啊,那边草药很多的,我经常过去采药,所以你们放心吧,我一定能把你们平安送到的。”
说到这里,齐羽像是想到什么了,问道:“那在我们之前,有没有另外一队人也找你当过向导?”云雀点点头:“有,是穿着一身黑的对吧?领头的是个大背头,傻兮兮的,我觉得你们是好人,所以没答应他们。”
我苦笑:“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好人?”
云雀想了一会儿道:“不知道,感觉吧。”
我摇摇头,小女孩的世界果然还是太简单了,她没经历过生与死的搏斗,也没经历过人心的斗争。这样的女孩子真好,看起来干干净净不沾一点尘埃,我在心里衷心的为胖子感到开心。
正在大家吃完饭准备继续行动的时候,一直一个人坐在旁边的黑眼镜突然站了起来,拿着望远镜道:“他们也来了。”
“谁?”我问道,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大背头一行人,我走过去接过他的望远镜,果然,远处的雪山上看到一行二十多个黑点在移动着。我道:“他们这是走的什么路线?”
云雀走过来,看了下大致的方向道:“他们打算从侧面进去那个遗迹群,这么算来走的路程虽然多了些,但是进去就能直接到中心地段了。”
胖子听到就嚷了起来:“那我们怎么不走这条路?这破雪山要把胖爷我整死了!”刚说完云雀就给了他一个白眼,胖子顿时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云雀道:“不是我不带你们走,这个遗迹群里面的东西很危险,我们都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像他们那样贸然进到中心地段,我保证他们死的一个都回不来。”
我“哦”了一声,心里了然,我们这算是从开头慢慢摸路,其实我们两队人马
的速度是差不多的,我们在雪山上捱的时间比较少,但是进到山体内部却是要
从开头往里面摸。而他们虽然在外面走的路多,但是一进去就能直接到遗迹群
的中间地段。
胖子听了之后道:“那也好,胖爷我从头走起说不定还能摸几件好的明器,免
得被他们给捡走了。”
我戳了戳他的脑袋:“长点出息。”胖子很激动的跳开:“天真我跟你说了多
少遍了,男人的脑袋碰不得,你还让不让我娶媳妇儿了?”云雀“扑哧”一声
笑了出来,秀秀也笑着道:“别贫了,收拾收拾准备进山吧。”大家应了一声
,背好装备,又继续朝昆仑山的内部进发。
我走在皑皑的雪山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旅途,想着闷油瓶和小花,他们什么时
候才会和我们碰面?但愿在路上不会遇到什么意外。我发现这一队的身体素质
都很不错,竟然没有一个人有高原反应,就连陈文锦和齐羽也没看出来一点不
舒服的地方。秀秀给我介绍了很多队伍里的人,我发现她为这次的行动做足了
准备。
整个队伍虽然只有二十多个人,但是却聚齐了各式各样的人,爆破专家,风水
大师,还有的是从部队退伍的神枪手。我道:“当兵的也来盗墓?”秀秀不以
为然:“你觉得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事是用钱搞不定的?”我想想也是,便不再
多说,继续和大部队一起向深处走去。
当晚我们在一个避风的山岩下搭起了帐篷休息,第二天起来又继续攀山,这次
要翻过一个很高的山坡,云雀告诉我们,这座山坡上经常会有雪狼出没,我们
的队伍整体素质超出了她的想象,这里已经算是比较深的地方了,没想到我们
这么快就能到达。云雀说他阿爸阿妈当年就是在这座山上遇到雪狼群没能回来
,按道理说雪狼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那年可能是找不到食物饿极了才会这
样做。
我心说我们身上背了这么足的武器,一群雪狼应该不成问题,云雀又道,雪狼
之所以这么猖狂,就是看准了人不敢开枪,在这样的雪山上,随便开一枪就有
可能引发雪崩。她阿爸当年也是带着猎枪的,到最后逼不得已开了枪,结果引
发了雪崩。“那今天会遇到狼么?”队伍里一个脸上尽是麻子的小年轻问道,
明显是有些怕。
秀秀不耐烦道:“问问问问什么问?钱我都给你了,你只管给我做事。”那个
麻子脸便不再吭声,我记得秀秀告诉我这个家伙很会看古董,眼光不是一般的
好,而且跟着老手倒过几个大斗,界内都喊他“毒眼”。我看着这一队人,用
钱凑起来的估计也不大靠谱,到最后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一路上大家都走的分外小心,连大声都不敢出。我戴着护目镜,看着头顶大片
的白色,恍惚间又回到了十年前我们一起攀长白山的时候,那时候胖子还没有
遇到云彩,还是一个一心想着明器的家伙。那时候我和闷油瓶才一起倒过两个
斗,不知底细,不算朋友,更别说能走到今天这样不顾生死的地步。那时候潘
子还是心心念念为了三叔,还好好的活着,储备着接下来的西王母之行。那时
候我也只是个不懂事的只知道执着追求答案的大孩子。
转眼间十年就过去了,该走的都走了,还剩我们垂死挣扎的寻扎着活下去的信
念。
陈文锦走过来道:“怎么了, 心事重重的。”
我看着她完全陌生的面容,想到三叔说过的那句“有些面具戴的太久,就拿不
下来了”,叹了口气道:“我在想,我们这些剩下来的人,到底是不是有意义
。”
陈文锦楞了一下,随即笑了,但是笑容里始终带着一丝伤感,她道:“小邪,
你们一定要活下去,别忘了你身上背着很多人的命,想想潘子,如果你过的不
好,第一个对不起的就是他。”
我鼻子忽然一酸,差点倒在雪山上,陈文锦说的对,阿宁,潘子,这些逝去的
人都是为了我们而做出的牺牲,如果我们还不能好好活着,还有谁能代替他们
?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雪山上冰冷的空气道:“嗯,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活着
出来。”
陈文锦看着我笑,眼镜里有着一份沉着的安静:“对,不管发生了什么,失去
了什么,你一定要活下来。”
我和她相视而笑,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云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狼。”
我们抬头看去,果然,前面出现了一只落单的雪狼,和我们静静的对视着。队
伍里一个年轻人端起枪就要射击,云雀冲过去一把夺下来道:“不能开枪,小
心雪崩。”
队伍停了下来,我们不知道后面是不是还会继续有狼出来,所以也不敢贸然行
动。那只狼似乎并没有要袭击我们的想法,可能是我们人数太多。它坐在雪地
上,张开大嘴巴打了个呵欠,然后继续盯着我们。
胖子低声道:“天真,这狼是不是看上你了?”
队伍里传来一阵笑声,我道:“我呸,人家又不是瞎子,看上我。”
那只狼提起后腿搔了搔痒,又伸了个懒腰,居然在雪地上趴了下来,还闭上了
眼睛,分外的惬意。
秀秀道:“这……怎么过去?”
云雀无奈的笑道:“它在表示友好呢,想和我们交朋友。”
胖子道:“小爷哪有时间和它做朋友,当胖爷的朋友不是往锅子里送么?”
黑眼镜用钢锥敲了下胖爷的头道:“胖爷,去把它勾引走吧。”
胖子道:“怎么勾?胖爷我跳脱衣舞给它看?”
我说:“这也不是个办法,一直停着会耽误我们行程的。”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惊天而起,那只雪狼哀嚎了一声瘫在地上,血染红了周围
一大片纯白。
四周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我们死死的盯着头顶的白雪,生怕发生雪
崩。但是过了很久都不见动静,云雀道:“快些走,看样子不会有事了,我们
快点翻过这座山。”
于是大家便加快了步伐,秀秀走在最前面,冲着下面大声道:“刚刚是谁开的
枪,告诉我。”
没有人说话,毒眼道:“我的祖宗啊,大家保小命还来不及呢,谁敢开枪啊?
”
我想想也是,谁会拿自己的命来赌?一条狼而已,一人一脚也就死透了,何必
开枪?
黑眼镜道:“应该不是我们队伍里的人。”
秀秀皱着眉说:“你的意思是,有人尾随我们,想要一举击灭?”
黑眼镜点点头:“应该是的,估计跟了我们很久了,居然没发现。”
我想了想道:“是大背头一行人么?只有他们有可能。”
黑眼镜道:“不知道,应该吧,总之这个人应该不会再跟着我们了,以防万一
,大家抓紧时间。”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们到达了云雀说的那个山洞。云雀说她一般都是在周边
的地方采药,并没进过这个山洞,所以里面她也不是很熟悉,还要靠我们慢慢
摸索。
秀秀笑道:“没事的,我们休息一晚上,明天你就回去吧,这里面很危险的。
”
云雀点点头:“你们也要保重。”
胖子道:“放心吧,等胖爷我出去了带你去北京玩,吃香的喝辣的!”
我道:“胖子,你这是帮黑社会组织拉人么?”
胖子撇撇嘴:“你懂什么?长什么大连次恋爱都没谈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
那啥有问题呢。”
我觉得我脑门上一定挂了三道线:“哪个啥有问题?”
胖子意味深长的笑道:“不是那啥功能呢,就是那啥取向,大家懂的我就不多
说了。”
“吴邪哥哥你还没谈过恋爱?”秀秀颇惊讶的问,“我还以为……你这么帅性
格又这么好,居然初恋还在呢?”
“我呸,你别听胖子扯,”我道,“那是我勾搭小妹妹的时候你都看不到而已
,你当我是你啊,今天换一个明天换一个。”
胖子偷瞄了一眼云雀的脸色慌忙道:“吴邪你别乱说啊,冤枉好人!”然后又
转过去对云雀解释,“你别听他的,胖爷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刚想笑,就看到云雀表情突然变了:“出事了。”
秀秀问:“怎么了?”
云雀道:“你们关掉手电,看周围。”
大家纷纷关掉了手电,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紧接着就是一阵骚动,我心里也
一声咯噔。
黑暗中亮起了无数双绿幽幽的眼睛,仿佛萤火一般,点起一阵阵通往阴间的小
蜡烛。
“这……怎么会这样?”秀秀的声音有些颤抖,“看样子不像是突然袭击啊,
这么多,二三十只了吧?”
云雀的声音很低:“也许和之前碰到的那只狼是一群的,它们以为是我们杀了
那只狼。”
齐羽道:“大家都别开手电了,不然什么都看不清楚。”
月亮从云里探出了脑袋,周围登时清晰起来,我们的周围至少埋伏了二十只狼
,都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看着我们。
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大家自动站成一个圈,把女人们围在了最里面。黑眼镜
道:“有枪的都拿出来吧,这里就算雪崩了也不用怕,保命要紧。”
我出来的时候没找秀秀要枪,打算进地下了再拿,所以身上就带了一根开路用
的雪镐,我暗暗的抓紧了雪镐,心想今晚能不能活命就靠它了。
四周一片死寂,只听得到我们呼吸的声音,这时一只狼往前迈了两步,块头都
比别的狼要大一圈,看样子是头狼。它龇着牙,慢慢趴下自己的前腿,弓起身
子,这是狼进攻前的最后一个姿势。紧跟着所有的狼都做出了相同的动作,我
的神经高度绷紧着,手心出了一阵阵虚汗。
僵持了一小会儿,头狼突然从原地跃起,首当其冲的便是我的方向。其他的狼
像是得到了讯号一般纷纷扑向了我们,我向左边一跳开,右手拿起雪镐就挥过
去。四周响起了枪声,在寂寥的雪山上听起来格外惊心动魄。
那只头狼扑空之后没有再反击,竟然朝着中间女人们的方向冲了过去,我心里
暗叫一声不好,我低估了这群狼的智商。我刚要冲过去,旁边又是一只朝我扑
过来,我一镐子砸在它脑袋上,那只狼顿时哀嚎一声跳到一旁。
“吴邪接着!”胖子在我后面大喊一声,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接住一把手枪。
胖子一直把云雀护在身后,手上也拿着一把枪,云雀倒是一点也不惊慌的样子
。我抽身反手一枪就毙了后面的一直狼,然后跑到秀秀旁边去支援她。
秀秀身手出奇的好,那只头狼的进攻竟然被她躲了过去,她在地上滚了两圈爬
起来,一个回旋踢砸在头狼的脑袋上。那只狼跳到一边滚了一滚,又向我们冲
过来,我端起手枪,对准它的脑袋扣下扳机,它瞬间便倒在血泊里。
我本来以为这样已经死透了,没想到它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立在原地。黑
眼镜刚要开枪,被云雀制止住了,其余的狼看见头狼受伤纷纷站住不动,警惕
的看着我们。
那只头狼站了一会儿,突然仰起头长嗥了一声,其他的狼听见这声叫声之后,
又做出了进攻的姿势。黑眼镜眼疾手快一枪补在那只头狼的脑袋上,它连哼都
没哼一声就直接倒了下去。
剩下的狼又重新向我们扑过来,我,胖子,齐羽站在秀秀和云雀的身边,不停
的开着枪。黑眼镜在最外围,此时我才真正看见他的身手有多好,他连枪都甩
给了旁边的人,赤手空拳上阵。他左右各有一只狼冲了过来,黑眼镜一个后空
翻跳了开去,紧接着又双手撑地用脚踢在两只狼的身上,刚起来又一脚砸在刚
刚倒下的其中一匹狼的脑袋上。
正在这时我突然听见天地间传来了一阵阵怒吼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某个庞然大
物嘶吼着奔袭了过来。我问道:“这是什么?”
云雀道:“雪崩。”
我了然,刚刚那场激战直接导致了外面山体的雪崩。那些狼听到这样的动静,
都开始变得坐立不安,纷纷后退,最后看了一眼倒下的头狼,慢慢小跑着离开
了。
黑眼镜还要继续开枪,云雀拦住了他:“放过它们吧。”黑眼镜看了看她,没
说什么,重新把枪别在腰间。
秀秀开始统计伤亡程度,除了有几个人没拿枪登山服被划烂了一些口子受了些
皮肉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损失。还好衣服穿的厚,大家走进山洞,云雀
说那些狼今晚不会再来了,头狼都死了,它们也没心思再找我们的麻烦。
临走之前我看了一眼躺在血泊里的头狼,它眼睛都还没闭上,干净的灰白色皮
毛衬着月亮的冷光显得分外寂寥,身上的那一滩血格外的触目惊心。云雀从后
面走过来道:“别看了,这是命,进去吧。”声音听起来很悲切。
我问道:“云雀,你其实一点都不想伤害它们是么。”
云雀的声音轻轻的,好像没有感情一样:“不伤害它们,死的就是我们自己。
”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我觉得我能理解她,云雀就像是守着昆仑山长
大的一样,就算是这些雪狼害死了她的父母,她也并没有把错误都归咎到它们
的身上。在她心里或许它们都是不懂事的孩子而已。
黑眼镜递给我一支烟:“怎么表情跟个媳妇一样?”我推掉那根烟,心说刚刚
真是不小心伤感了一下。过了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推在他身上:“谁像媳
妇了?”
他扯扯嘴角笑了笑,点了烟慢慢抽着。
进入山洞以后开始觉得周围的温度慢慢上升,不再像外面一样冷了,又走了大
约半个多钟头,到了一个较为开阔的地方,我们点燃了几个火把,顿时把周围
看的一清二楚。这是个类似于山洞的地方,差不多能容下我们宿营。
在山洞的另一边我们看到了另外一个洞,举起火把往里面照了照,发现这个洞
口是倾斜向下的,看样子就是我们要下去的路。
秀秀开始安排守夜的人手,规定的是两人一起,一次一个小时,这次要我们休
息的时间长一点,睡到自然醒最好,因为接下来下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们在山洞的中间点起了篝火,然后就地搬出睡袋。胖子拿出锅子和风干的牛
羊肉给我们炖了一锅汤,味道倒是不错,他边喝汤边道:“胖爷我以前怎么没
想到用火把,又照明又能取暖,冻死我了。”
云雀一直不说话,闷闷的样子,过一会儿,突然站起来道:“秀秀姐姐,我想
和你们一起进去。”
这话像是炸弹投进水里一样,胖子第一个跳起来反对:“不行,谁知道里面有
什么,你不能下去。” 秀秀也道:“云雀你回去等我们,不管怎样我们一定努
力平安出来。”
云雀摇摇头:“你们听我说,不是我任性,我阿爸阿妈早就去了,说的难听一
点,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牵挂的。但是,我觉得胖子是个好人
,可能这么说会让你们觉得我脸皮很厚,但是我们这里的姑娘就是这样,有什
么就说什么,是,我喜欢胖子,我觉得他人很好,我想弥补一下云彩带来的伤
痕。”说道这她顿了顿,看向胖子,“而且,我是大山生出来的孩子,但是我
从来没机会去真正的了解过她。” 秀秀有些无话可说,她向胖子耸耸肩,表示
自己无能为力,看胖子的。胖子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我知道他是害怕再一次失
去,像失去云彩一样。
云雀拉住他的手道:“这样,如果遇到了危险,我们都尽力活下来,如果一定
有一个人要死,我一定努力活下去,可以吗?”我心里一跳,云雀的意思就是
说如果非死一个不可,那一定是胖子。
但是我分明看见她眼里已经有眼泪在闪。胖子最终还是答应了云雀的要求,从
这一刻开始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和我们无牵无挂闯荡的胖子了,他的心里和
身上,又多了一份使命。
秀秀给云雀分了一些装备,然后大家都裹住睡袋沉沉睡去,我实在是累的厉害
,也撑不住,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这一觉睡的格外死,可能是太累了,居然什
么梦都没做。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推醒,我费力的睁开眼,觉得眼里干涩难
忍,又闭了好久才慢慢适应了。
是齐羽,今晚秀秀安排的是我和齐羽一起守夜。我从睡袋里爬出来,捞起旁边
的外套裹在身上,和他一起走到比较靠近外面的地方。那里燃了一小堆篝火,
很暖和,应该是之前的人点的,我们在篝火的旁边坐下来。齐羽不知从哪里摸
出一本书来看,我看着他和我分外相似的侧面,大脑本来就迷迷糊糊的,突然
产生一种梦境般的感觉。
“你把面具摘了?”我反应过来。
他抬起头冲我笑笑:“有些面具戴的久了,就摘不下来了。”
我心说他们这些人都和三叔一样喜欢故弄玄虚么。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
昆仑了?”
他想了想道:“有些事情,有些人不能弄明白了,就只能让活着的人继续帮忙
。”然后顿了一下道,“其实我们根本就不该活着。”
我听的不大明白,刚想问,齐羽又对着我笑了笑:“我继续看书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后来直到我从昆仑山里绝望着逃出来时,才终于明白齐
羽那时候的笑容里究竟隐藏了些什么。那是已死之人对着鲜活生命的羡慕,赞
叹,嫉妒,和绝望。
云雀一直不说话,闷闷的样子,过一会儿,突然站起来道:“秀秀姐姐,我想
和你们一起进去。”
这话像是炸弹投进水里一样,胖子第一个跳起来反对:“不行,谁知道里面有
什么,你不能下去。” 秀秀也道:“云雀你回去等我们,不管怎样我们一定努
力平安出来。”
云雀摇摇头:“你们听我说,不是我任性,我阿爸阿妈早就去了,说的难听一
点,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牵挂的。但是,我觉得胖子是个好人
,可能这么说会让你们觉得我脸皮很厚,但是我们这里的姑娘就是这样,有什
么就说什么,是,我喜欢胖子,我觉得他人很好,我想弥补一下云彩带来的伤
痕。”说道这她顿了顿,看向胖子,“而且,我是大山生出来的孩子,但是我
从来没机会去真正的了解过她。” 秀秀有些无话可说,她向胖子耸耸肩,表示
自己无能为力,看胖子的。胖子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我知道他是害怕再一次失
去,像失去云彩一样。
云雀拉住他的手道:“这样,如果遇到了危险,我们都尽力活下来,如果一定
有一个人要死,我一定努力活下去,可以吗?”我心里一跳,云雀的意思就是
说如果非死一个不可,那一定是胖子。
但是我分明看见她眼里已经有眼泪在闪。胖子最终还是答应了云雀的要求,从
这一刻开始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和我们无牵无挂闯荡的胖子了,他的心里和
身上,又多了一份使命。
秀秀给云雀分了一些装备,然后大家都裹住睡袋沉沉睡去,我实在是累的厉害
,也撑不住,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这一觉睡的格外死,可能是太累了,居然什
么梦都没做。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推醒,我费力的睁开眼,觉得眼里干涩难
忍,又闭了好久才慢慢适应了。
是齐羽,今晚秀秀安排的是我和齐羽一起守夜。我从睡袋里爬出来,捞起旁边
的外套裹在身上,和他一起走到比较靠近外面的地方。那里燃了一小堆篝火,
很暖和,应该是之前的人点的,我们在篝火的旁边坐下来。齐羽不知从哪里摸
出一本书来看,我看着他和我分外相似的侧面,大脑本来就迷迷糊糊的,突然
产生一种梦境般的感觉。
“你把面具摘了?”我反应过来。
他抬起头冲我笑笑:“有些面具戴的久了,就摘不下来了。”
我心说他们这些人都和三叔一样喜欢故弄玄虚么。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
昆仑了?”
他想了想道:“有些事情,有些人不能弄明白了,就只能让活着的人继续帮忙
。”然后顿了一下道,“其实我们根本就不该活着。”
我听的不大明白,刚想问,齐羽又对着我笑了笑:“我继续看书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后来直到我从昆仑山里绝望着逃出来时,才终于明白齐
羽那时候的笑容里究竟隐藏了些什么。那是已死之人对着鲜活生命的羡慕,赞
叹,嫉妒,和绝望。
Part 5——失踪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所有人都整装完毕,就等着出发。我们
把必备的物品带在身上,其他的就放在山洞里。我和齐羽在前面打头阵,陈文
锦跟在我们后面,胖子,黑眼镜,云雀和秀秀在队伍的最后面压尾。我先点了
一根蜡烛放在洞口,确认无误后便和黑眼镜打着手电钻了进去。
这个洞起初还比较大,宽敞的能容两人通过,越往里面走就越狭窄,到最后大
家只能弯着腰往前走。这种姿势保持时间长了很累,我们只能走一段原地坐着
休息一段时间,黑眼镜看了看手表道:“我们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了,按照这
个坡的倾斜度来看我们应该已经通过了山体到达地下,估计已经不远了。”
虽然话这么说,我们还是不知道究竟要走多远才是个头。很久没下过地,突然
来到这样的地方,突然觉得心里很压抑,我拿出水囊喝了两口水道:“起来走
吧,等真正到了目的地再休息,这破地方大家分的太散,不好照顾。”
我们又继续向深处走去,齐羽在前面拿手电打着光。突然从后面传来了一身“
哎哟”,我们停下来,我问道:“怎么了?”队伍里的那个毒眼声音慌张的说
:“不见了,他们不见了!”
我心里一惊,拿过手电就往后面照,果然,整个队伍还剩下一半不到,原本应
该是隧道的地方却变成了一堵厚厚的墙。这他娘的怎么回事?我叫毒眼敲了敲
那堵墙,他说很厚,应该没办法弄开了,我心说在这样的地下用炸药说不定会
把我们自己给埋了,想想还是算了。
陈文锦看了很久,突然道:“这是机关,刚刚应该是有人不小心踩到了,然后
触发了这些机关,这堵墙就自动下来了。”
图片到
我心说这只队伍关键的人物都被关在了墙的另外一面,接下来的局面估计会有
些尴尬。秀秀的这支队伍里每个都不是简单角色,到现在应该是各有各的主意
。想到这里,我道:“我和秀秀也算是兄妹关系,我说一句,大家现在先别担
心,他们那边都是厉害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我们继续往前走,说不定
还能汇合。”
这种情况在我之前的经历里碰到的太多了,这样的机关一般都会有破解之处,
要么就是有另外一条路可走,所以我也不是很担心。其余的人出奇的冷静,看
到这一幕我反而有些不自在,这说明他们确实就是冲着秀秀的钱来的,现在已
经拿到手了,只要下一次地就可以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齐羽突然说:“这样,为了补偿大家,等出去之后我们会再
付给你们双倍的报酬,直接去杭州找吴邪提钱就可以了,如何?”我一下还没
反应过来,其他的人都露出喜悦之色,纷纷点头。我盯着齐羽,眼神问他在干
什么呢。齐羽一直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
我突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心里生出了一股悲凉之意来。齐羽是在告诉我,
事实上这个队伍,能够生还的人几乎为零。
我心下了然,看了眼陈文锦,她也笑吟吟的看着我。我始终都觉得文锦能给人
一种安定的力量,无论什么时候,也许三叔之所以会爱上她的原因就在这里。
三叔的生活一直过的飘摇不定,就像他的房子一样除了看帐,除了和人勾心斗
角,剩下的再没别的,或许文锦能给他一种依赖的感觉。
我道:“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这绝不是偶然,应该是一路上都布满了这样的机
关,大家找找地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们拿出手电在地上找了起来,
果不其然,地上每隔一段就有一块突起的石头,我用手按了按,能活动的。我
告诉他们:“这些东西别踩,踩了机关就会触发的。”
我们又继续向前走,为了省电就只有齐羽开了手电,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
感,好像这次事情就是个开头一样,接下来应该就要进入这次冒险的正题了。
没走多久,我开始感觉到背上发痒,我问齐羽:“你身上难受么?”齐羽说不
觉得,我有点受不了,就拿手去挠,结果不挠还好,一摸我身上就出了一阵冷
汗。我摸到了一大把头发。
我心说不是吧?又碰见这样的事情?我把情况告诉齐羽和陈文锦,明显感觉他
们俩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陈文锦塞给我一个火折子道:“看你的了。”
我已经感觉到有一双手从我的身后绕了过来把我抱住,湿漉漉的。这禁婆和我
上辈子是有仇还是怎么的,这辈子拼命缠着我,我倒不是很怕,这东西说白了
也没什么吓人的,就是有些恶心。
我拿出火折子,还没摸到打火机,那玩意儿就在我耳边轻悠悠的说:“小三爷
,我冷。”我有些好笑,感情这东西的台词都一样,我说了句:“你别怕,我
马上就帮你取暖。”队伍后面的人问:“你说什么呢?”我道:“你待会儿就
知道了。”
我在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禁婆已经从后面滑到了我的身前,在我
身上缠了好几圈,我甚至能感觉到它和我的脸不过几厘米的距离。我拍了拍它
的背:“乖,别孤单别寂寞,哥哥就来了。”说着我就点燃了火折子。
我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所以再次看见那坨东西的时候并没有太惊讶,后面的
几个人登时叫了出来。禁婆一看见火,凄厉的叫了一声,便开始疯狂的后退,
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有人对着后面开枪,我制止了:“没用的,别浪费子弹
。”
陈文锦道:“你和它还玩出感情来了。”我无奈:“我都第三次碰见这东西了
,你说我晦气么。”毒眼满脸惊异:“那东西是什么?”我道:“禁婆,不用
管它,没什么的,继续走。”
队伍继续前进,我知道,这次的事情不管怎样,至少竖起了一些我的威信,这
样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想要整合这支队伍,难度应该就减小了不少。
队伍继续向前走,我渐渐开始感觉到呼吸不顺畅,应该是压力不同所致,我们
环境更换的速度太快。大家都开开了手电筒,以免再次踩到机关,我一边走一
边想胖子那边的事情,他们应该没什么意外吧,那家伙和黑眼镜都不算是很简
单的角色。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通道变得宽阔起来,路也不再向下倾斜,开始变得平坦,
应该是快要进入内部了。而且这条甬道的两边墙上逐渐出现了壁画,保存的还
十分完好。我对这个很感兴趣,便叫大家停下来,仔细看看。
后面有人问:“吴邪,你看这东西干嘛?”
我道:“壁画往往很能反映出古代人的思想等等,有的时候我们去研究画中的
内容能发现更多的线索,从而对我们接下来的活动有所帮助。”
他们不再说话,一起拿着手电筒往墙上照去,慢慢的也有了兴趣。
壁画的叙述性很强,但是有个共同点,就是大多数都讲述的中国神话故事。昆
仑山是西王母神话的发源地,所以极大一部分都是描述的西王母,我面前的这
一张就是一个仪态端庄的仙子,和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身着华袍,骑在两只
大鸟上。周身祥云笼罩,最下面画着的是无数的百姓朝天跪拜的场景。这无疑
是西王母和东王公,也就是后来的玉皇大帝,那两只鸟应该就是西王母的坐骑
青鸟。
除了讲述西王母,有些壁画还画出了八仙过海,九天玄女等故事。无一例外都
有一大群人在地上朝着他们跪拜,我告诉他们,这很可能说明了昆仑山这里面
的文化就是由神话发源出来的。
齐羽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道:“有两下子嘛。”
我笑笑不做回答,毕竟我做古董生意的,很多古书或者古画上都会附带着中国
古典神话的影子,这也是古人进行创作时的一个绝佳题材,永不过时。
话说不是很喜欢上面那个图片里 吴邪的样子,所以换个喜欢的 嘻嘻

@蕉太郎的暖羊羊 2012-01-03 00:02:16
回复第27楼(作者:@aki703 于 2012-01-02 23:35:59.0) 嗷嗷嗷嗷三叔的结局坑爹死了 这个必须mark一下呀 ==========
排,三叔太坑爹了!这个蛮好看,楼主加油哦!
-----------------------------
谢谢 要多关注偶
@不冷不热的季节 2012-01-03 00:12:01
好喜欢闷油瓶
-----------------------------
嗯嗯 小哥好可爱的说
@晓枫蚕跃 2012-01-03 10:51:10
求继续,楼主给力啊~很喜欢这个~
-----------------------------
一定会继续的 常来啊
@注册这难 2012-01-03 14:35:15
作为瓶邪的粉丝 必须支持!
-----------------------------
瓶邪 加油
@苏恋上吸血鬼 2012-01-03 15:46:21
楼主,继续啊,咱要有始有终啊
-----------------------------
有始有终,是我的座右铭
@早上起来睡觉 2012-01-03 17:19:40
希望你写得还好···
虽然我个人觉得留下悬念是好的
但是三苏太TM坑爹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迷都没解
要是单纯歪歪小哥和天真......
-----------------------------
话是这么说,留下悬念 让自己发挥无穷的想象力
可是想象力不丰富的人 就靠这个了 仁者见仁 吧
我对他们说:“大家注意仔细看看细节,可能会有些线索或者是机关。”我这样说并不是空穴来风,在我之前的经历中和壁画有关系的实在是太多太多,很多时候就被我们忽略了。
我们顺着壁画往前走,又走了一段路,甬道开始显现出人为修筑的痕迹,到最后变成了很平整的地面,而两边的墙上开始有了浮雕,奇怪的是所有的雕刻都是龙,各式各样的形态。
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齐羽和陈文锦都奇怪的看着我。甬道很长,浮雕也一直没停下来过,我看着这些浮雕心里就有些毛骨悚然,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难道我对盗墓产生恐惧症了么?
我拍了拍脑袋,一定有什么事情是我忘记了,而且这件事情很重要,性命攸关。
队伍里有个队员突然喊了声:“你们看这是啥?值钱不?”
我们都望过去,就看见他拿手电照着墙上的龙的眼镜,那眼镜像是红宝石嵌上去的一样,特别好看。但是我心里却越来越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大声喊:“别动那个!”
那家伙不高兴了,说:“吴邪,你自己拿不到就不让别人拿,没这个理儿啊!”说着就用小刀把那个红宝石撬了下来。
我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喊道:“这东西肯定有问题!你快放回去!”
那人白了我一眼,手里的刀子转了几圈:“吴邪,你是有些名气和地位我们都知道,但是我劝你别把自己看的太高,小心摔得惨。”
话刚说话,我们就听见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奇怪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咯咯咯,咯咯咯。
我心说没这么巧吧?陈文锦和齐羽似乎也突然想到了什么,脸刷的一下子白了。
我大喊一声:“快跑!”喊罢我们三个人就当先冲了出去,后面的情况我没看到,似乎跟过来的人并不多,毒眼跟过来了,还有个似乎是那个爆破专家,叫老皮蛋。
我们一直跑到浮雕全部都消失的地方才停下来,毒眼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我:“你们干嘛要跑那么快?”
我现在才想起来,三叔曾经告诉我的关于爷爷的故事,就是在那个墓里发现了一模一样的浮雕,那雕塑的眼睛就是用尸蹩做成的。
我把事情的原因大致的和他们说了一下,毒眼和老皮蛋的脸顿时也白了,毒眼道:“还好我和你们跑过来,不然死得多难受。”
老皮蛋看着甬道另一边的方向道:“不知道他们怎么样啊。”
我没回答,估计已经死得差不多了,老皮蛋似乎不大像我们这一行里的人,他看起来很淳朴,而且表现出来的样子也是心地善良。我问他怎么会加入我们这个团队时,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但是异样的看了一眼毒眼。
这个小动作只有我看见了,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我也没继续问下去。
我们站在原地,突然从遥远的甬道深处传来了凄厉的嘶吼声,这甬道是直线型穿插,所以隔了这么远这些声音我们还是能听到,只是感觉会各外的飘渺虚无。
我甚至能想到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毒眼皱着脸:“我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我没管他们,转身打着手电看了看四周,这一看我就楞住了。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开凿出来的空间,四方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但是在正中间却摆放了一个硕大的棺材。
这是墓室?
我有些想不通,这里怎么会有墓室?这样的布局太不符合常理了,或者还有另一种说法,就是这个棺材是后来被人放在这里的,但是为什么要放个棺材在这里?是为了掩盖什么秘密么?我用手电照了照四周,发现这是个封闭的房间。
齐羽和陈文锦也走了过来,齐羽道:“怎么会是这样?”
我摇摇头,始终没能想明白,也许这棺材底下是个通道,所以才需要一个东西来遮掩。我把想法告诉齐羽,他也认为有些可能,于是我们便开始挪棺材。
毒眼和老皮蛋还在通道口站着,他要我们在这边弄,他怕临时又出什么事了。
奇怪的是,我和齐羽无论使多大的劲这棺材也挪不动半分,到最后我问他:“你有没有觉得,并不是棺材太重了?”
齐羽点头:“对,这棺材感觉像是自然就长在这里的。”
长在这里?如果不是我经历过,我还真会不相信这种感觉。我蹲下身,嘴里咬着手电,拿出凿子。这棺材外面是镀金的,看起来很是华丽,我用凿子贴着棺底凿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正如齐羽说的,这个棺材内部是石头,和我们站着的地面时完全连起来的。
我闹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棺材还是什么?
我们这边还在想,那边甬道里突然又传来了尖叫声,声声凄厉。毒眼和老皮蛋跑过来道:“不好了!尸蹩追过来了!他们带着尸蹩过来了!”
我心里一沉,毒眼和老皮蛋吓得身体都开始抖,我当机立断,对齐羽道:“你帮我,我们开棺,躲进去!”
现在想想当时真是狗急跳墙了,要我钻棺材这种事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做的。第一那里面本来就是个未知的地方,万一里面的粽子又长毛了呢,第二钻棺材对死者是大不敬。
但在那个时候我们是狗急跳墙了,我和齐羽拼命把棺材盖掀开,然后所有人都跳了进去,大家又一起把棺材从里面关上。
刚盖好盖就听到外面的人闯了进来,还伴着哭嚎的声音,我发誓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个凄惨的叫声。陈文锦就在我的旁边,我握住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我捏了捏,意思是要她别怕,她也回捏了我一下。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好像还不止一个人,过了一会儿便开始有人撞棺材,一下一下的力气很大。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说这破棺材不会被撞坏掉吧?那我们小命不就玩完了?
大家都安静的蹲着,还好这棺材够大,我们五个人在里面也不嫌挤。想到这我又开始琢磨,这棺材里到底放的是什么人?要这么大的地方?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西沙的十二手妹,紧跟着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总觉得脚下踩的东西湿湿滑滑的,心里越来越毛。
又过了好久,外面才逐渐没了声音,毒眼想出去,我拦住了他:“还不知道尸蹩走了没,我们再等等。”
果然我话刚说完,四周就想起来咯咯咯的声音,数量之多让我心惊胆寒,我心说难道那甬道里的所有尸蹩都出来了?
这种声音持续了很久才渐渐消失了,等到一片死寂的时候,我们打开了棺盖,眼前的景象顿时让我们楞住了。
石室的地上全是血,棺材旁就倒了一具血尸,血淋淋的手还搭在棺材壁上,像是要躲进去一样。他眼珠已经没有了,两个黑黝黝的洞面对着我,我转过头不再去看他。石室的门口也倒了一具血尸,姿势很是狰狞,看样子死前经历了很大的痛苦。
我们都不说话,这不是我第一次看见血尸了,但是还是感觉很恶心。陈文锦一个女孩子家更不用说,我看见她又重新缩回了棺材下。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还不知道这棺材里究竟有些什么。
我要陈文锦起来,然后我拿着手电往里面照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老皮蛋直接趴在棺材旁呕了出来。
那棺材里躺着的准确来说应该是个鸟人,他的脸型很奇特,脑袋又小又扁,眼睛眯成了两道缝隙。重点是他嘴巴的那个部位,是一个长长的鸟喙,而且这个人体型颇大,身高估计三米都是有的。奇怪的是他只有脑部保存的完好,身体已经烂成了一滩泥,混在绿色的水里看起来格外的不美好。
我又想起西沙的那个十二手妹,心说还好我看过这样的东西,不然还真难以接受。
毒眼这时候胆子变的大了,他戳了戳那个鸟嘴巴道:“这人怎么长了个这样的嘴巴?哦不对,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我表示没见过这样的物种,齐羽突然道:“你们还记得外面壁画上的青鸟么?”我们点点头,齐羽又道,“他应该是个人,但是体型很大而已,我们都知道,昆仑山内部的一切东西都是有迹可循的,这个线索现在基本上锁定在西王母的传说中,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传说流传了这么久,西王母的故事里,有青鸟,是幸福光明的象征,而这个人现在以这种鸟的形态躺在这里,也许就代表了他是青鸟,是守住那个世界大门的人。”
我觉得这些也不无道理,毒眼又问:“那这个嘴巴是天生就这样的嘛?”齐羽摇头:“这应该是他死后人们利用某些手段植入进去的。”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说,就看到毒眼握住那个鸟嘴巴往下一拉。
接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就从脚下面传了出来,我心想完蛋了。
大家还在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就感到地面忽然一沉,我们全部跌了下去,我的脑袋不知道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上,登时就晕了过去。
@沉荒 2012-01-02 23:30:19
@千朵桃花 2012-01-02 23:22:28
@沉荒 2012-01-02 23:13:51
好吧。= =插楼。就表示下我在看~楼主加油~
-----------------------------
啦啦队入列 音乐响起:欢迎欢迎 热烈欢迎 欢迎欢迎 热烈欢迎......
-----------------------------
好奇怪 为什么看到云雀要纠结?
Part 6——枪战
我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块干净平整的地上,我努力睁开眼睛,陈文锦就在我的旁边,看到我醒了以后,开心的问了句:“你醒了,感觉好点没?”
我费力的点点头,发现周围只有毒眼和老皮蛋,便问道:“齐羽呢?”
陈文锦的脸色明显的暗淡了下来:“齐羽去前面探地形了,老实说,小邪,我们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
我神智一下子清醒过来:“什么叫做情况不乐观?”
陈文锦道:“你是第一个摔下来的,伤势比较严重,所以昏迷的时间比较长。在你醒过来之前,我们已经自己走了一段路,大家轮流背着你,我们摔下来的地方是一段台阶,而且是在中间的部位。大家商量了一下,也不知道上面究竟有什么,于是就沿着台阶往下走,走到头了,是一个石门,老皮蛋拿炸药把门炸开了,然后又看到一段走廊。”
“然后呢?”我问。
陈文锦道:“然后我们就发现,这条走廊,完全就是个迷宫。”
“迷宫?!”我惊道,“那现在呢?”
“现在我们就在迷宫中的某一段上,这地方是封闭的,所以我们什么都看不到,我们走了一会儿,决定等你醒了再说。”陈文锦道。
我又闭上了眼睛,想把自己的状态调整的更好一些,结果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齐羽已经回来了,我拿起压缩饼干朝他走去:“怎么样?”
齐羽正和老皮蛋说话,看见我过来,神色很平静,好像并没有什么很吓人的事情发生一样:“现在还不知道这个走廊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开始我们以为是迷宫,后来看好像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我问道,“哪里不一样?”
齐羽想了一会儿,问我:“吴邪,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我点点头:“楼梯。”
“不错。”他道,“但是现在我们找不到那个楼梯的入口了。”
找不到入口了?怎么会?我问道:“你的找不到事什么意思,凭空消失了?”
齐羽道:“我不相信有鬼神这一说,但是这个门确实不见了,刚开始我们往里面走了一段,后来发现有些不对劲,我们怎么走都是向右拐弯,我们想如果这么走的话,每一段儿的路程要么就是越来越长,要么就是越来越短,结果我们感觉每一段路程的距离都是一样长的。”
“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于是拿出尺子测量,结果发现我们走的每一段路,距离都是一样的。”齐羽盯着我的眼睛,“我们一直在走一个四方形,但是入口却不见了。”
我越听越荒唐,入口不见了?
毒眼和老皮蛋都坐在一边,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从眼神上看已经显露出疲惫之色。
我问道:“你回来多久了?”
齐羽道:“一个多小时吧,怎么了?”
我收拾好背包:“再跟我走一次,这种事情我碰到的多了,没什么的。”
陈文锦在后面喊了声:“小邪,你的伤。”
我摆摆手:“不碍事的,小伤。”
说罢便和齐羽打着手电走进面前的一片黑暗之中,一路上我都能看出来他们所做过的准备,每个转角处都有很明显的刻痕,显然是刚开始以为这里是迷宫时刻下的。
这里每一段路程大概都有三十多米的样子,一共转了四个弯,果然又回到了陈文锦那个地方。
我放下背包,仔细想想一路上确实没看见有什么楼梯一类的东西,四面的墙壁都堵的很严实。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门又去了哪里?
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陈文锦告诉我说那个石门是老皮蛋用炸药炸开得,所以就算是有机关也一定被破坏掉了,那这门去了哪里?
我告诉自己不能发慌,以前碰到的那些事情再离奇再诡异也总有道理可循。
毒眼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问:“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这里?”
我抬头,他的脸在手电的照应下看起来格外苍白,我说:“你自己才像个不干净的东西,闭嘴,这里没有什么鬼。”
我继续坐在地上想这个问题,陈文锦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我决定采用胖子的方法,把所有的可能都列出来,然后一个个实验。
我拿了张纸,对他们说道:“把你们所想到的一些有可能的事情都说出来,我列下来,然后把不可能的剔除。”
毒眼第一个说:“有鬼。”
我有些无语,但是还是写在了纸上,老皮蛋说是超自然力,我心说这和鬼神一说有什么区别?到陈文锦的时候,她说:“我觉得这个地方是可以活动的。”齐羽也赞许的点点头。
他们一说我就想到了西沙的那个电梯机关,这几个地方都有着说不清的关系,说不定真能联系在一起,我道:“我也觉得是有机关,但是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觉得问题不是出在这个密室上,我觉得是门有问题。”
然后我就看着纸上列出来的四条:鬼 超自然力 密室会活动 门会活动
首先第一条就被我们所有人否认了,先不说老皮蛋,我们其他的三个人下过的斗也不少了,什么样奇怪的事儿没见过,就从来没听说过有鬼这个说法。
接下来看老皮蛋的超自然力,我之所以保留这一条,是我想起来,我和胖子在云顶天宫时遇到过类似的事情,那个悖论,但是那次的事情是因为受到了尸胎的影响,所以也许这里就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存在。
我问道:“你们在这里这么久,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比如一些没见过的生物。”
老皮蛋摇头:“我一直呆在这里什么也没看到,倒是这位齐小哥一直在外面跑动。”
齐羽也道:“这里什么也没有。”
我在“超自然力”的旁边画了个圈,意思是说这个暂时没办法验证,接着又是陈文锦和齐羽一起提出的密室会活动。
我在这一栏的下面画了两个分岔,一边写上“外墙会活动”,一边写着“内圈会活动”。毒眼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我给他解释道:“我们分情况来讨论,”我在纸上画了一个回字型的图案,指着中间那一条说,“假设这是我们所处的四方形的走廊,中间这里就是内墙,外面这一圈是刚刚进来的地方,现在假设密室是会活动的。”
我在外圈上用红色的笔画出记号:“如果是外围会活动,我们先假设这和西沙海底墓的构造是一样的,能上下活动,也就是说,在我们进来以后,那个阶梯自己升降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们都点点头,我又道:“现在问题就来了,你们之前说过,进来的时候是炸毁了石门才进来的,那么,如果是这样,石门去了哪里?西沙是没有门的墓室,所以在升降过程中我们完全没有感觉,但是这里有一个很明显的标志,就是门。”
我在密室会活动的下面画了一把大叉:“这一条明显不成立,密室无论怎么动,那扇门一定是个缺陷所在,而且,就算是密室在活动,那么之前你们炸过的碎石块又去了哪里?”
陈文锦这才明白过来:“难怪,我刚刚一直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齐羽,那些碎石块不见了!”
越往下分析就越是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难道真的有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在这里,把那些石块都拿走了,故意吓唬我们?
我定了定神,又开始往下分析:“现在来看最后一条,就是我提出来的门会活动,我猜想,也许这个密室和之前那个甬道里的机关是一样的,都是可以升降式的门,只要机关一触发,就会有一堵墙落下来。”
齐羽道:“这倒是有可能,不如我们去把每个角落都看一遍,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我点点头,便起身拿起手电,刚准备出发,就听见凭空里炸出了一声枪响,我迅速灭了手电,对他们低声道:“都别动!”
黑暗中听觉更加的灵敏了,我们五个都靠着墙面,听见似乎有很多人都到了这个走廊里,时不时的还传来枪响,似乎打的很激烈。
慢慢的人声近了,我就听到一句“老子跟你们拼了!”,是胖子!我差点没把心给蹦出来,刚要出去,就被齐羽拉住,他低声道:“先别动,我们来个出其不意。”
我“嗯”了一声,和他们一起拿出枪上好膛,躲在黑暗中。
突然,一双手从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力道不大,但是另外一只手又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刚想动手,就听见闷油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嘘,是我。”
我头皮一下子就炸开了,周围都是枪响,闷油瓶的声音又低,所以没人听得见我们说话。我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闷油瓶道:“等会儿跟你说,给我把枪。”
我把腰间的另一把枪拿下来递了过去,他刚接过手,人就飞快的闪不见了,紧接着就听到一个我不认识的声音喊了句:“他吗的有人偷袭!”
我定下神,和齐羽依旧站在原地,我们的眼睛已经逐渐能适应黑暗,前方的火光已经告诉我们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听声音是胖子压制着另外一拨人向我们这边压过来。
我拿好枪瞄准着前方,齐羽陈文锦和毒眼在我身边排成一排,都做好万全的准备工作。
很快,第一个人就出现在拐角处,我一枪打在他的大腿上,他哀嚎一声跪了下去,紧接着大部队都到了,他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我们这边就已经开足了火力。
这一拨大概有五六个人,看样子都是大背头那一伙的,现在被我们两面夹击,很快就败下阵去,不一会儿就全部躺地上了。
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天真同志!胖爷报告回归组织!”
我打着手电看了看他们那边的人,发现也减员了,现在剩下的只有七八个,我问:“你们怎么人变少了这么多?”
胖子道:“去他娘的,我们遇到蚰蜒了!你知道那家伙多大嘛!一个抵你两个胖爷还多!一下子上来五六个,我们还在休息呢,他娘的一下就死了好几个人,要不是后来碰到了小哥,估计我们死得更惨!”
我看着闷油瓶,他站在旁边的黑暗里静静的不说话,那把黑金古刀还在他的腰间,我走过去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没多久。”
我问:“小花也来了么?你们一起的?”
他摇摇头:“我没看见他。”
我心下疑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胖子:“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胖子说,当时机关触发了以后,他们在旁边发现另外一条通道,于是就顺着那条路走,结果就走到了一个大厅里,然后在大厅里就遇到了蚰蜒。后来激战了许久,闷油瓶出现救了他们,带着他们一起走进这个阶梯,和我们一样,是把石门炸碎了才进来的,结果一进来就迎面碰上大背头的队伍,于是便发生了枪战。
我把这边的情况也和他们说了,看样子我们都有个共同点,就是都是通过一条向下的台阶而来的,这台阶的尽头都有一个石门。
我刚想做些分析,闷油瓶出手制止了我:“跟我来。”
他带着我们走到一个拐角的地方,对老皮蛋道:“炸药。”
老皮蛋忙上前在墙角落里安放好了炸药,然后点燃了导火线。这堵墙被炸开以后我们大跌眼镜,竟然又有一道石门,老皮蛋又去把这石门给轰了,我们才看到一条甬道。
我这才明白这个密室的构造,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回字形的密室,但是在回字的每一边上都要延长出去一笔,一共有四条边,我们顺着台阶走下去,看到石门,穿过石门进入这个密室的时候,便会触发一个机关,在石门的前方就会出现一堵土墙挡住我们的去路。而这土墙是活动的,时开时关,可能是我们运气太烂,每次试验的时候土墙都处在关闭状态而已。
我们这一队,胖子那边的一队和大背头的人都是从不同的方向来的,所以剩下的最后一个门就是我们要找的出口。
我们一大队人又凑到了一起,背着装备朝那条甬道里走去。
Part 7——石书
一路上都很安全,这条甬道不是很长,很快我们就走到了头。
路的尽头是一间很大的大厅,我们开着狼眼手电才看清楚了全貌,这个大厅十分具有藏族风味,屋顶都画着色彩鲜艳的花纹,大厅正中央有十二根巨大的石柱,柱子上都雕刻额龙凤的浮雕。
在大厅的尽头是一座很大的石头制的桌子,除此之外这里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我们互相看了看,决定上前看个究竟。
我们走在偌大的大厅中间,脚步的回声显得更加空旷,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似乎看见了千百年前繁华的藏族文明,耳畔更是传来了诵经的声音,我有些迷糊,但是心里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我突然觉得很疲惫,忍不住就要坐下来,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确实已经坐在了地上,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所有人都不见了。
我吓得不轻,他们人去哪里了?我打着手电在四周乱晃一气,十二根柱子,来时候的门,还有那个我们正准备去查看的石桌,没错,东西都还在,人却都没了。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空寂的大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放开嗓子喊了声:“胖子!小哥!你们在哪里?”
除了一层层的回声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紧接着,我就感觉肩膀上产生一阵压力,我用眼睛瞟了瞟,顿时僵住了。
一只手。
我冷汗吓了一身,感情这次又出来个什么东西?正在这时,一个十分耳熟的生意传了过来:“吴邪,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我只觉得这个声音十分的耳熟,但是却没有一个具体的特点,我寻思着这是谁呢,就看到一个女人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天,是阿宁。
我惊道:“阿宁?你不是被蛇给……”
阿宁挑起嘴角笑了笑:“怎么样,想不到我还活着吧?”
我木讷的点点头,现在事情已经不在我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内了,我问阿宁:“阿宁,你看到其他人没有?胖子和黑眼镜他们。”
谁知阿宁嘴巴一撅,模样十分的小女孩子气:“我好不容易找你找到这儿来,你又关心着他们,你说你这人是不是没良心?”
我一下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找我找到这里来?我什么时候变得没良心了?
我刚要问她究竟怎么回事,就看见两行眼泪从阿宁的眼里滚了下来:“吴邪,我找你找的好苦,我想你。”
我这人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基本上她们一哭我就没辙,我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眼泪:“你先别哭,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可以吧?”
阿宁却不听,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死死的抱住我边哭边道:“吴邪你个负心汉,你就那么把我扔下来了,不管不顾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惨!”
我扶着她的背,整个人都乱了,敢情她喜欢上我了不成?我心说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也想你的啊,别哭了。”呃……分析事情的时候想起她应该也算想的吧,我心里安慰着自己。
“真的吗?”阿宁抬起头,表情慢慢变得温暖起来,像是在梦呓一样,“真好,你还没忘记我……真好啊……真好……”
我看她没完没了的说下去,便插了句嘴:“阿宁?你没事吧?”
阿宁低下头,肩膀抖了两下,似乎是在笑,说道:“没事啊,我好着呢。”刚说完我汗毛就全部竖了起来,她说这话的声音,突然变得又凄厉又难听。
我心说不好,刚要退开,就看到她抬起了头,嘴里露出两颗獠牙,哈哈大笑:“吴邪,你看我美不美?我现在是蛇啊吴邪!吴邪,你喝了我的血,你也能变成蛇!哈哈哈,谁也分不开咱们俩!”
说完就扯住了我的头发,力气大的惊人,我怎么也睁不开,就看到头顶上方,她得獠牙里渗出了一滴滴血,滴进了我的嘴里。
我手脚并用,拼命踢打着,就听到耳边一声断喝:“吴邪你给老子醒醒!”
我打了个激灵,瞬间醒了过来,先看到的是闷油瓶一张放大的脸部特写,紧接着就看到他坐在我身上,我的手和脚都被人死死的压住,最后看到的就是闷油瓶左手掌上一道可怖的伤口,而那伤口里流出来的血全部进了我的嘴巴。
我“呸”了两声,从地上弹起来,满嘴都是血腥味:“你们干嘛呢?”
胖子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丫不是挺能得瑟的嘛,怎么一进来就被致幻了?还好小哥的血救了你,不然你一辈子都别想醒过来!”说到这,胖子突然奇怪的笑了一下,“小天真啊,是不是情窦初开了?给哥们儿讲讲?”
我别扭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到其他人也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心说不好,估计在幻境里说的那些话都让他们给听见了。
胖子走过来勾住我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天真啊,难怪你这十年都没找女人,我当是为了小哥,看来我错了,这逝去的终归是回不来了,你节哀顺变,眼睛看向美好的明天吧,大不了胖爷我给你挑几个出溜的……”
我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你就不能正经点?”又转过去对其他人解释道:“你们别误会啊,阿宁是我们以前一起合作的人,后来遇难了,只是很怀念而已。”
说完后发现他们眼里的笑意又多了一层,我摇摇头,心说这是越描越黑。
黑眼镜递给我一支烟状似无限惋惜道:“男人,我能理解的。”
我把烟塞进包里,不理他们,走到闷油瓶身边问:“你手还好吧?”
他摇摇头,神色淡然,独自一人朝石桌走去。我在后面追他:“喂,你要不要包扎一下啊?”闷油瓶停下来,回了个侧脸:“你别跟过来,这边还有些能使人致幻的气体。”
我只得停下脚步,回去拿了个防毒面罩带上,和他们一起去看那个石桌。
@DD小猫 2012-01-04 22:00:21
他吴家第三代就吴邪一个后人。去雪山对不起家族,不去对不起小闷
-----------------------------
我还是希望吴邪对不起家族\(^o^)/~
@fyccdm 2012-01-06 11:14:37
楼主加油啊,但是千万不要对不起小闷,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太让人心疼了
[发自iPad客户端-贝客悦读]
-----------------------------
就是啊,好喜欢这句话 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
总的来说,这石桌上刻下来的应该是一个很简短的故事,但是我们都看的不是很懂。
石桌上被雕刻成了一本书的样子,书上一共有七副画,准确来说应该是八副,但是最后面那一块不知道为什么碎掉了。我们猜测可能是前一波来的考察队员在这里碰到了什么事,所以毁掉了最后一幅。
第一幅雕刻的是个房间,房间的正中央摆了个棺材样的东西,在棺材上都刻着神鸟的图案,周围有一圈人跪地做膜拜状,这应该是我们刚开始遇到的那个房间。第二幅画和胖子描述的大厅很像,上面还雕刻了些巨虫,应该就是蚰蜒。第三幅图就是之前我们去过的那个回字形的走廊,在这幅图上还雕刻了一些骷髅头,估计是说大部分人会在这里被困死。
以上都是我们去过的地方,从第五幅图开始,都是我们没见过的,齐羽要我们注意看这些图案,说不定能有些帮助。第五幅图是一座巨大的宫殿,虽然这被缩小了无数倍在这幅图上,但是我们依旧能看出来那种恢弘磅礴的感觉。
如果这里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地宫的地图的话,那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这座宫殿了。
再往下看,第六幅图是一条河,但是在河的一边刻满了无数密密麻麻的黑点,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 初步推断可能是某种虫子。我心说有闷油瓶的宝血在这里再多虫子也不用怕了,所以也没太把这个当回事儿。
看到第七幅图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傻了眼。
第七幅图上居然雕刻了一幅如梦如幻的仙境景象,有仙女奏乐,有祥云围绕。我门大眼瞪小眼,谁来告诉我这他娘的是说明了什么?
胖子在旁边“啧”了几声道:“这感情好,我们倒完这最后一个斗还能飞仙了不成?你看胖爷我像不像天蓬元帅?”说完他还摆了个POSE,又道,“小哥就是孙猴子,每次斩妖除魔都冲在第一个,天真你就跟唐僧似的,整天看起来就儒雅的像个说书人,黑眼镜你就委屈委屈当了沙和尚得了!”
云雀和秀秀在旁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本来想反驳一下他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很犯抽的认可了胖子说的,仔细想想我们的确很像唐僧师徒四人,不过我觉得更像打游戏的组合,胖子是血牛,去前方抗怪的,闷油瓶是强力DPS,高输出高暴击,小花和黑眼镜算是个控场型的DPS,我就在后方给他们扔各种BUFF,再给BOSS上DEBUFF,秀秀文锦这群妹子们就像是治疗一样,身上充满了神圣的光圈。
我心说我怎么也会想这么无聊的问题了,难不成和胖子在一起时间长了近墨者黑了?还是这里的致幻气体依旧在骚扰着我?
从这石书上来看,这个大厅的出口就在左边的墙上,看这样子这里是没什么危险了,我们休息了一下就打算继续往前走,走之前我看到齐羽一直在盯着那本石书。
我走过去拍拍他:“没事吧?”
齐羽摇摇头,低下头从我面前走过去,我心里隐隐的生出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但是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齐羽给我的感觉总是很谦虚,很温润,是那种一相处就能感受到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事实上老九门的后人都是如此,但是齐羽就是很典型的大家公子的感觉,在他身上你看不到很激烈的情绪,要么平平淡淡,要么就是安静的冲你笑,有时候你会觉得这个人很没性格,但是又会发现他是不能缺少的一员,他的存在感很强。
刚刚是我头一次在他的身上体会到了别的感觉,像是自己根本不该存于世上的一种茫然。
我们在左边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个很小的凿出来的门,这个门的做工实在是太粗糙,和这恢弘的大厅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我不得不怀疑古代的工匠是怎么做出来的。
走出这个门,脚下那种平坦的感觉顿时就没有了,显然我们又重新回到了山地上。胖子要开手电,闷油瓶按住了他:“别开,有其他人。”
我们一惊,摒住了呼吸,就听到了偌大的山洞里传来的很遥远的讲话声,我道:“应该是大背头的人吧?”
闷油瓶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很平静:“他不是他们的领头人,这个组织背后另有其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十年前的那个组织并没有完全消失,他们只是隐没了起来积攒力量。”
我突然想到之前秀秀给我看过的照片,就问道:“秀秀,那张照片上的年轻人,就是这个组织的策划者么?”
秀秀道:“应该是,我派出去的人查探到这伙人基本上都和这个家伙有联系,尤其是大背头,联系颇多,但是这个大背头的来历我们还是弄不清楚,他就像个鬼一样的一下有一下没的。”
我被秀秀那句“像鬼一样”给弄笑了,过了这么久她心里那股小女孩子气还是没散掉,之前小花和我开玩笑时提到了秀秀现在还在单身,调侃说:“吴邪啊,人家秀秀从小就盼着嫁给你,到现在还没嫁出去,你是不是该负个责?”
不过我心里始终还是承认秀秀和小花比较配,毕竟他们共同扶持了那么久,从当年没落的家道开始一直走到今天,说没感情我都不信。我还是守着我的店子,有朝一日铁三角还能重聚的时候,一起喝点小酒说说笑算了。
Part 8——龙宫
这样的情况下我们都不敢使用照明物体,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更何况大背头一行人一定和我们是敌不是友,所以更不能暴露我们自己。
黑眼镜拿出枪上好膛道:“收拾好东西,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抢先机的是我们。”
我准备好家伙,突然发现身边的胖子不见了,我问云雀:“你看到胖子没?”
云雀道:“不知道,刚刚还在这里的。”
我对他们说:“先别急,胖子不见了。”
刚说完,就听见胖子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过来:“你们看!这里有绳子!肯定是大背头留下来的,我们能顺着这个爬下去!”
闷油瓶第一个否认了他:“我们连下面是什么样都不知道,现在下去太冒险,等他们的人马都进了宫殿之后我们先好好观察再行动。”
我比较赞同闷油瓶的话,不管怎样我们一定会和大背头他们发生一场激战,早晚都一样,不如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在行动。
我们又在原地坐了许久,直到周围彻底安静下来,闷油瓶道:“可以了。”
我们都打开自己的手电,除了我,胖子,闷油瓶,齐羽和陈文锦之外,其他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叹。这和我们之前在青铜门的背后看见的景象十分的相似,在那里是一望无际的古遗迹群,而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雄伟的宫殿。我甚至难以形容心里的感觉,把故宫整个搬过来似乎都比不上这里的规模。
而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溶洞,究竟有多大已经可以不用去计较了,整片建筑物就坐落在我们的眼前。我们在一块高台之上,正前方就是大殿的房顶,下面已经没有人了,看样子大背头的人已经进去了。
我们点好人数,就顺着那几根绳子攀了下去。我能预感到,接下来会碰到一场怎样的战斗。
大家一起走进了正殿,就像所有的皇宫一样,映入眼帘的便是御座,整座大殿都带着山河呼啸的气势迎面而来,我突然感觉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龙宫,可是古人为什么要在地下建造这么多的古建筑群?
我们顺着道路一直往下走,越走越让人觉得惊叹,这里每一个细节都设计的很好,每一片瓦,每一块砖,都经过了非常精细的加工。甚至每一座屋子里的摆设都是整整齐齐,我们看到了许多古书和瓷器。胖子眼睛都直了,就恨自己没多背几个背包,我一直跟他说少拿点,前面说不定还有更好的,胖子死活不听,把装备都塞进黑眼镜的包里,拿了好几本古籍和瓷瓶。
我注意到这里和别处的遗迹不同的是,但凡有出现图案的地方,一定和西王母的传说有关,我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以后,其他人也都说发现了这一点。这细致到什么地步呢?从壁画到雕刻甚至到瓷器上画的花纹,全部都是在讲述西王母的故事。
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念头,会不会西王母还没死,她还活着?而现在我们不小心闯进了她的地方,打扰了她千百年来平静的生活?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西王母活着,这简直比秦岭的物质化还要让人觉得玄幻,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出去都能写一本盗墓小说了。但是我很快又想到塔木托的那条巨蛇,似乎也是活了很多个年头才能长得如此巨大。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刚刚看到那本石书以后,我的心就一直难以平定下来,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陈文锦发现了我的异常,走过来问道:“小邪,你没事吧?”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陈文锦皱皱眉:“应该不会吧,按道理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是能违反物理常识的。”
我点点头,我们都是用这样的想法来安慰自己,事实上在我们所经历的故事里,违反常识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我们在这宫殿里走了许久的时间,可能是因为太过于庞大,所以一直没遇到大背头的人,但是我们都没掉以轻心。
闷油瓶拿着手电在前面开路,刚转过一个弯,他就停了下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们悄悄走过去,就看见一座巨大的寺庙出现在眼前,这一路上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在这几十米的地下看见一座寺庙也不觉得奇怪。
闷油瓶要我们别出声,他指了指前面某个地方,我们都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在寺庙的门口,躺着一个死人。
我们把手电的光调到最暗,然后慢慢摸了过去,那个人是大背头一伙的,穿着黑色的一套衣服。黑眼镜把手电咬在嘴里,双手在那具尸体的身上搜索起来,但是对方似乎很谨慎,在杀完人后把所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全部拿走了。
黑眼镜站起来朝我们耸耸肩,又看着那座寺庙道:“看样子他们应该就在这里面了,我们把行李都放在这儿吧,带上家伙进去,如果还能活着出来,就继续收拾东西走人。”
我们都卸下了背包,身上带足了枪和弹药,胖子要云雀和秀秀就留在外面互相照应,等我们回来找她们。
黑眼镜把嘴里的烟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胖子,你别拖后腿啊。”胖子在旁边戴着一双黑色的半指手套,戴好之后拿起一柄冲锋枪往肩上一抗,腰间一圈的子弹,对黑眼镜道:“开你的玩笑,你胖爷我连死都不怕还会给你拖后腿?”
齐羽也脱下了厚厚的登山服,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在旁边准备枪支,闷油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左手扶着他的黑金古刀,脚边放着枪。我拿起水囊把最后剩下来的一点水都灌进了肚子,就当是饯行酒,喝完后把水囊朝地上一摔:“准备走了。”
就听到一阵整齐的子弹上膛的声音,我,胖子,黑眼镜,齐羽和闷油瓶,我们五个人带着剩下的走向了寺庙里面。最后是否能活着回来,就看造化了。
寺庙里面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就连手电的光都找不出身旁一尺的东西,这和我在秦岭遇到的情况很像,我要闷油瓶关了手电,这种情况下,用听觉更加的靠谱。
但是这种黑暗似乎只是暂时的,很快我们就能看到周围的东西,我们顿时被眼前看到的震撼的说不出话来。和所有的寺庙一样,正厅里供奉的一定是佛,但是这个寺庙里供奉着的,是西王母。
这个西王母的塑像几乎有三十多米高,我们要仰起头才能看见全貌,我道:“这西王母的野心也太大了吧,自己建了宫殿不说,还想做佛?也不怕遭天谴么?”
胖子道:“不想做神仙的西王母不是好妹子。”
我们没开手电,所以看到的不是特别清楚,我刚要开,齐羽拦住了我,道:“有人。”
我们安静了下来,果然听到有人在说话,看样子不远,但是也不甚清楚,过了一会儿,从西王母像的后面传来了手电的光。
我们都躲到底座的另外一边,打算从这边摸过去,结果没料到的是他们居然安排了人手在这边放哨,那个人大喊了一声:“有人过来了!”然后撒腿就往里面跑。
我们这下要躲也来不及,那边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熄灭了手电,便响起了枪声,看样子人数也不多,路上除了我们灭掉的那一小队,估计也减员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黑眼镜居然直接迎面就跑了上去,抱住了大背头。我一下子懂了,他是在利用他们眼睛适应黑暗的时间直接上去抓住头头。这是个很冒险的做法,但是我不放心黑眼镜,也跟着冲了上去,闷油瓶在后面大喝了一声:“回来!”
我没空理他,和黑眼镜一起抱住那个大背头,但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这个人的骨头似乎软绵绵的,一点也抓不紧。我道:“不好!缩骨功!”果然,刚说完,大背头就从我们的怀里滑了出去,接着我和黑眼镜就死死的抱在了一起。
那个大背头拿着枪指着我们俩道:“别动,这个姿势不错,敢动一下我就开枪了哦。”双方人马都傻了眼,谁都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我和黑眼镜站在人圈里还继续保持着那个暧昧的姿势,而大背头似乎一点也不紧张,我们那边的人也不敢动一分。
我突然发现不对劲,闷油瓶呢?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大背头的后面,闷油瓶的声音传了过来:“有种你就开枪吧。”接着一柄枪就对准了大背头的太阳穴。
我和黑眼镜终于放开了对方,朝大背头的人举着枪一步步退回了我们自己的队伍里。现在看来,是我们占了优势,至少大背头在闷油瓶的手里。
大背头一看自己落了下风,干脆利落的把枪扔到了一边举起双手笑道:“这位爷,您行行好,看在我们都为别人打工的份儿上,饶了小的一回,成不?回头我把我那个手机送你吧,可好了,国内还买不到。”
我想到那个板砖手机,心说这家伙还真不知好歹,果然,闷油瓶举起左手一个手刀劈下去,大背头就嗝屁了。
我没由来的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喜感,胖子在旁边瞪圆了眼镜:“哎,吴邪,我说这货不至于吧?白白给我们送经验的啊?”
我道:“其实他是来打酱油的。”
陈文锦摇摇头:“他应该是穿越了。”
我们被大背头这出乎意料的一出戏整的手足无措,本来觉得势均力敌的两方,做足了心里准备准备打拼一场了,结果人家一上来带头的就直接在你面前嗝屁了,他娘的,我们要怎么办?大发慈悲心肠的把剩下来的人收归到我们的队伍里?还是继续把这群人给剿灭了?
那伙人似乎也没料到大背头倒的这么喜感,我们都一时间都愣住了,很快那边就站出来一个穿皮夹克的中年人,举着把手枪道:“你们别慌,老大死了他们照样跑不了!”
皮夹克似乎是这个队伍的二把手,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面目很是狰狞,举着枪对我们道:“别以为我们老大倒了你们就能逃出去了,看看你们后面。”
我们转过头,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背后竟然也出现了十几个人,而且都是训练有素的样子,单膝跪地,用枪对准着我们。
我沉下心,现在我们情况很不妙,如果想活着出去,就只能靠我们自己平常的经验了,或者依靠这里能够利用的东西。我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是西王母塑像的背后,和墙差不多有个八九米的间距,现在我们都被围堵在这个地方。
黑眼镜突然沉声说了一句:“没办法了,准备拼吧。”
我们点点头,心里已经放弃了所有对生的希望,就打算放手一搏了,毒眼突然扯了扯我的袖子。我不耐烦的甩开:“你他娘的又怎么了?”
毒眼用枪捅了捅我,动作很小,我看他一脸的委屈,便看了眼他的枪,这一看不要紧,我差点叫出来,毒眼他娘的居然拿着把信号枪?!他看我脸色大变,苦着脸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他娘的看错了,我……”
我一下打断他的话:“他娘的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转过头低声对其他人说:“你们把眼睛闭上!”接着拿过毒眼手上的信号枪就对着天上射了一发信号弹。
我记得和老痒在秦岭那儿就是用这个东西把那些猴子全部击退了,在这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估计大背头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果然我就听到一阵阵哀嚎声,我闭着眼也能感觉到那股刺眼的光芒,我下意识的拿手遮住了双眼,才感觉不是那么难受。
过了好一会儿,光渐渐消失了,我睁开眼,看见大背头的人全部丢了枪拿手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我转过头对其他人使了个颜色,我们便绕过他们无声无息的进入了墙上的那个小门。
门的后面是一个露天的庭院,庭院里居然有石头雕成的树,还有石桌石凳,让我们惊叹的是,这个庭院很大,满院子都是石头制成的景物,甚至有假山和石鹿,并且做工都非常的精细,甚至是栩栩如生。
我不得不感叹古人的鬼斧神工,居然能制作出这样精美的石林。我们沿着脚下的青石板路走了一会儿,便走到了石林的尽头,接着便又看到了一座大殿。这座大殿和刚刚的相比略微小一些,但是也足够让我们仰起脖子来看了。
我心说果然宗教的力量不可忽视,从古至今都是这样,这寺庙的规模几乎比之前我们看到的宫殿都要精美和壮观,这样制作的用意何在呢?
闷油瓶推开了大殿的门,那门发出了一声悠扬的“吱呀”声,慢悠悠的开了,我看着门里黑洞洞的一片,心里突然扯了一下,我觉得马上就有些秘密要重见天日了,而且一定不会是小事,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
我们走进了大殿,一阵古旧的气息扑面而来,虽然我还没看清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但是却突然产生了一种肃穆的感觉,两腿有些不听使唤的就要跪下来。我有些不可以思议,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给人带来这样大的压力?
黑眼镜和齐羽拿着手电走在最前面,这个大殿似乎什么也没有,就在尽头修筑了一个祭台。
当我们看清楚祭台上摆放着的东西时,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然后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闷油瓶。闷油瓶自己也死死的看着那个祭台,我看见他握着黑金古刀的手力道越来越大,直到骨节都发白。
那个祭台上赫然插着一把巨大的黑金古刀,应该有个五六米的样子,造型比闷油瓶的那一把还要霸气,刀鞘上都纹着龙腾的图案。
这把刀显然已经年代悠久,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证实的压迫感,我突然想起小说里时常听过的一个词,刀魂。或许这把刀真的已经具有了自己的灵魂,才会拥有这样的气势吧。
但是,最让我们惊讶的却不是因为这把巨大的黑金古刀,是因为祭台下方刻着的四个大字,像是血染过一样的鲜红:
代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