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事工地——你不知道的“第三世界”

  当你以物质形态存在时,有看的见的金钱捆绑着的物质社会来奴役你的肉体,你只是其中一个渺小的生命,

  摆脱那种模式,就会饿死你的皮囊,你也会随之失去存在的价值,然后孤独死去,残余的能量,再次进入无限循环的海洋。”

  马文倩看着郎天义说话时样子,发现他的眼神之中带着一种压抑,一种渴望,一种愤怒,一种等待着,深沉着,想要冲破一切,

  呼啸苍穹的力量,就像是平静流淌的海洋之中,冲天而起的一道巨浪,那道巨浪挣脱无数的捆绑,

  直奔浩瀚的星河深处,在那道巨浪的身后,还跟随着无数的水滴,那道巨浪,就是由无数的水滴所汇聚而成,

  源源不断,连绵不绝......

  二人正在说话间,哈里姆走了过来,告诉他们自己该做的已经做完了,他的父亲不允许他进入金字塔内部的墓室禁区里面,

  因此他只是负责为他为那些想要夜探金字塔的人和他的父亲之间搭上线,然后就得离开,

  还有一点就是虽然他与父亲阿卡发常年游历在金字塔内外干着黑导的勾当,但是有些关系多多少少也需要打点,

  熟话说,阴间的鬼好供,阳间的人难懂,尽管阿卡发能够跟金字塔里面的法老鬼魂打好沟通,但是金字塔外面的一些相关的官方人员,

  还需要哈里姆去摆平,让他们睁一眼闭一只眼。

  哈里姆离开后,郎天义和马文倩跟着阿卡发绕到了金字塔的后身,阿卡发沿着金字塔堆积在沙漠表面最下端的石砖边缘,

  像是在检查金字塔的磨损情况一般,从开头的一端一直查到大约五十多块的地方停了下来,随即小心翼翼的将那块石砖慢慢的向里面推了进去,

  只见,在白色的月光照射下,一道在金字塔层层叠叠的石块投影之中,突然深陷下去的深坑,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刚才阿卡发的举动,让郎天义等人都吓了一跳,别说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就是一个身体强壮的年轻壮汉,想要搬动金字塔的巨型石砖,都是不可能的,

  而那个老人竟然没花太多的力气,就将那块石砖推了进去,显然,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第一,那块石砖是假的,堵在那里,用来掩人耳目。

  第二,哈里姆的父亲阿卡发不是普通人,他有着超出常人想象的力量。

  而当郎天义去看那些挪威人脸上的表情变化时,却发现他们表现的似乎很麻木,仿佛早就知道这块砖有问题,或者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现在这些问题都不是郎天义首先要考虑的,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跟随他们一起进入金字塔里面一探究竟,搜寻蛛丝马迹,静观其变。

  这道深坑是一处盗洞,具体年代不祥,但是郎天义在进入盗洞的时候,故意看了那块假砖一眼,发现那块假砖的质地跟其他的石砖一样,

  并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做出来的掩体,只不过按照石砖与石砖之间摩擦的痕印来推算,

  那块石砖最初被移动时的年代,距离现在应该已经有着很久远的年代了。

  阿卡发见众人都进入盗洞后,又将那块石砖推了回去,毫不费力,然后打起手电筒,领着头朝着金字塔深处走去,

  郎天义看着他走在前面的身影,心中对其有了一定的分析,力气很大,不爱说话,善恶难测,防备心强。

  第七十五章,死于十八世纪的盗墓者




  与胡夫金字塔一样,哈夫拉金字塔的盗洞也有很多,分布在金字塔的四面八方各个角落,甚至有的盗洞就开凿在陵墓正式入口的下方,

  像是与胡夫金字塔入口下方正对应的一处古老的盗洞,时至今日,已经成为了便于游客们攀爬拍照留念的一处景观。

  这些盗洞有的经过重新修砌后背堵死,

  有的挖到十几米,便因为特殊的原因停了下来,在有的只是打到了一半的盗洞里面,还能发现死在半路的尸体,

  那些尸体有的被挖了出来,有的因为死的太过离奇,和其身体所处在的位置太过复杂,就是用机器也很难抵达,便在修砌时直接被埋在了里面,

  所以可以说当年的埃及各代法老,为自己所修建的陵墓,到后来也成为了一些盗墓者的死穴,变成了一个集体式的公墓。

  这些盗洞的入口大多都程不规则的形状,从外部被破损的情况,能看出当年开凿这些盗洞的盗墓贼所应用的工具,

  从铁镐、钢钎、铁钻逐渐改善到现代化的机械钻头,然而不论那些盗墓贼的工具如何更新换代,

  不变的是他们进入金字塔后的下场和命运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埃及法老神秘的诅咒。

  盗洞入口的巨石关闭之后,视线所及之处立刻变成一片漆黑,几人纷别打开临来时准备好的手电筒,跟着阿卡发向前行进。

  由于他们是从金字塔后身的下端进来的,于是进入盗洞之后,便开始向上程倾斜的方向往上走,就像是在爬一个向下倾斜四十五度角的楼梯一样,

  不过这里没有台阶,只能弯下身子,像是狗一样四肢驻地,向上攀爬。

  盗洞的空间很小,四面石头被凿的很不规则,很容易碰到头,由于这里不通风,空气很是浑浊,

  氧气也极度缺乏,郎天义和马文倩等人首尾相接的爬了一会,便觉得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呼吸有些困难,

  而领头在前面的爬着的阿卡发,却似乎司空见惯,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费力,就好像带领着客人回到自己的家里参观一样。

  郎天义开始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阿卡发不对劲,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如果说之前哈里姆向自己讲述的关于他父亲的故事是真的,

  这个阿卡发真的得到了‘斯芬克斯’的眷顾,可以自由随意的带领心中真心崇拜它的人们进入金字塔内部对其进行膜拜,而不受任何阻碍和诅咒,

  那么这个阿卡发也不至于拥有如此强大的身体,经历了这么多,郎天义是绝不相信什么神明的力量赋予了他特别的能力这样的鬼话,

  凡事有果必有其因,阴兵阴将又如何了?不也是一群被设定好命令的程序代码吗?

  他只相信这个阿卡发从一开始,就不是正常的人类,或者说,他是被金字塔里面的特殊物种改造过后的非正常人类,

  总之,在郎天义经历了地球轴心的任务之后,他的思维,便不会再被随便编造出来的神话鬼话所蒙蔽,他所追寻的万事万物在合理环境下存在的理论,

  也更深层的扩展了他的想象力,能够帮助他,运用合理的思维方式解决这些所谓的神迹。

  所有的神乎其神的神话,都是人类的想象力所创造出来的,但是在这些神话的背后,一定存在着合理的真相,

  这个真相或许很离奇,或许很神奇,或许超越了所有人类的思想所及,但是真相就真相,存在即合理,

  用自己的思想去解释这一切,就是他所想要追寻的生命的真谛。

  在初步判定了阿卡发的不正常身份之后,他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走在自己前方的四名来自挪威的古埃及学家身上,

  通过之前的简短交流,他了解到这一老三少,一女三男四名挪威人,其中戴着遮阳帽的年老的老者名叫奥斯古,女人名叫詹妮弗,

  剩下的两个中年男人金色短发的名叫彼得,另一个棕色长发的男人名叫乔治,

  他们的身份都是古埃及学家和考古学家,与其他国家的考古学家不同,这四位都表示自己对古埃及文化十分崇拜,

  尤其是他们对古埃及人所崇拜的阿蒙神,和拉神,与斯芬克斯都十分的心驰神往,

  因此不惜以身犯陷,来到埃及通过各种渠道,找到能够通过非正规手段,潜入千百年来另无数考古者与盗墓者死于非命的金字塔内部禁地的人,

  并花费重金以示真诚,令其带领他们走入这块神秘而又恐怖的禁地。

  有人会问,为什么古往今来,那些盗墓贼和考古者,不找到向阿卡发的这样人,并在其带领下进入金字塔一探究竟呢?

  郎天义在之前也向哈里姆提到过这样的问题,哈里姆的回答是确实有过,不过那些人因为心中的目的不纯,只是进去了,却没有再次走出来。

  比如说那些盗墓贼,因为想要得到金字塔里面法老留下的奇珍异宝,因此在刚刚踏入金字塔时,便已经被法老的灵魂所洞察其内心,并加以诅咒,

  还有那些来自各国的考古学家,因为想要解开谜团,并用科学的方式向众人揭开金字塔的神秘面纱,从而名扬四海,著书立传,

  所以也遭受到了法老的诅咒。
  阿卡发是很愿意带领心存敬畏之人,进入金字塔朝拜神明的,就像是哈里姆之前说过的,这也是斯芬克斯赋予他守护金字塔的使命。

  在向前行进的过程中,郎天义一直在仔细听着那些挪威人之间的对话,他们之间大多数的交流,都是在不断向前爬行的时候,

  用放大镜对四周墓道的墙壁质地进行观察后的阐述,和口中不停的对古埃及人的赞美与感叹,因此郎天义并未觉得他们四人种的可疑之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郎天义的心还是对其有些抵触,他也说不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就像是一种心灵上的勘测,一种思想的感受和触摸,他知道,这是他身体里面的某种超越了正常人类五大感官存在的一种感知能力,

  逐渐在怀疑和探索的途中清醒。

  而且,他还发觉,在那几名挪威人种,有人也在时不时的注意自己,但每次当他的视线移过去时,那种眼神就会消失不见,对他的一举一动十分敏感。

  阿卡发带领几人沿着盗洞的轨迹继续向上爬行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 前方的空间渐渐变得开阔了起来,空气中氧的含量也比之前充足了一些,

  几人站直了身躯,扭了扭腰和脖子舒展了一下筋骨,打量了一眼四周,只见脚下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两侧是古老的石壁,

  走廊的上下距离很高,有五米多高,但是左右两侧却很窄,大约可同时并肩通过二人。

  郎天义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发现一个黑咕隆咚的类似狗洞的窟窿,像是一张怪物的嘴巴一样,挂在身后的石壁上,

  这个窟窿就是一直开凿到这里的盗洞,他们刚才就是从这里爬出来的。

  阿卡发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道,“恭喜你们,我们现在已经成功的进入正式的墓道里面了。”

  那几名挪威人听完他的话,表现的很是兴奋,郎天义特意注意了阿卡发一眼,发现他在说话时候皮笑肉不笑的,

  一看便知此人的心机很重,因此说他得到了什么金字塔神明的眷顾一说八成是不存在的,而把人带到墓道机关里谋财害命倒才是最适合他的行当。

  因为,在这条墓道的拐角处,郎天义看到了一名已经死去多年的盗墓贼的尸骨,为什么说他是盗墓贼呢,因为他的后背背着背包,

  手里握着类似鹤嘴锄一样的挖洞工具,虽然他身上的服饰已经腐败不堪,但是还能判断出具体的轮廓。

  郎天义走到那名已经成为了干尸的死者身边,仔细的大量了一番,从穿着和骨骼上判断,这个人应该是个欧洲人种,时代应该是18世纪到19世纪之间,

  另郎天义感到有些惊异的是,这具干尸的死因,他的血肉早已经腐烂蒸发,只剩下些像是牛肉干一样干瘪坚硬的尸皮紧紧包裹在骷髅的表面上,

  但是那些干瘪的尸皮有许多断层的部位,仔细看上去,就好像他在死前被什么具有恐怖力量的东西撕扯过一般。

  “你们看,就是一个对神灵心存不敬的盗墓者,他受到了法老的诅咒,他的肉身在金字塔里腐烂,他灵魂也将在金字塔里蒸发,

  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阿卡法用不太流利的英文对几人说道,他擅长说的应该是阿拉伯语。

  “我们现在进入的墓道,在正式的哈夫拉金字塔入口下方,也就是说,在我们的头顶就是对开开发可以参观的墓道,

  而这个地方是不允许进入的,正常的游客在对外开发的墓道中一直走到尽头,看到的封闭的石门后面,在穿过两条走廊,然后往下,就能到达我们这里了,

  但是通过正常的渠道,他们是永远也无法打开那道石门的,因为那是条死路!”

  阿卡发似乎很自豪,他说完,便又领着头,向走廊前方走去。

  郎天义忍着酸臭的尸气,看着躺在拐角处死去的干尸,眼神来回的转来转去,马文倩问他怎么了,

  郎天义说道,“这个人的死因很离奇,绝不是什么中了诅咒那么简单。而且我压根就不相信什么诅咒。”

  “为什么?”

  马文倩问道。

  郎天义蹲下身子,将手电筒的光照到那具干尸的身上,说道,“你看他骨骼上的这些干瘪的尸皮,虽然已经抽在了一起,

  但是你若仔细看,就能看见,这些尸皮在他的骨骼上覆盖的不连贯,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在死前身体被人或者力大无穷的怪物用力的撕扯过,甚至被吃掉了血肉,才会留下如此不完成的尸皮。”

  说着,郎天义又拨了拨那具干尸的身体,说道,

  “你看,他腹部和胸腔的骨骼都已经碎了,小腿的骨骼残缺不全,脖子也没有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他缺少的这些器官应该是被吃了。”

  郎天义突然闭上眼睛,伸出右手敛成剑指,凝聚精神,在自己的眉心处用力的揉搓了一会,接着睁开眼睛又向四周扫视了一圈,马文倩问道,

  “你又在找什么?”

  郎天义说道,“据说金字塔能够封闭埃及法老的灵魂,我在想能不能看到一些关于这些死者的被困在这里的残余能量的影子!”


  第七十六章,谁在金字塔的墙壁里的爬行?





  马文倩听他说完,也闭上双眼,用手指在眉心之间的松果体部位揉搓了一阵,然后睁开眼睛,去感觉四周各个角落里面的残余能量的气息,

  可是却没有感觉到任何能量流动的迹象。

  “你看到什么了吗?”

  马文倩向郎天义问道。

  “没有!很安静,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郎天义回应道。

  这时,挪威考古团里面的那名棕色长发中年男子走了回来,对郎天义和马文倩说道,

  “你们两位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快跟上来?在这里掉队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完,便转身走了回去。

  “不觉得这几个挪威人有点奇怪么?”

  郎天义看着乔治的背影说道。

  马文倩说道,“的确很奇怪,我们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必要回来提醒我们。”

  “不过他说的很对,在这里掉队了,的确不是闹着玩的,走吧!”

  二人站起身来,闻着脚步声快步的跟了上去。

  在法国埃菲尔铁塔建立以前,胡夫金字塔时世界上最高的古代建筑,哈夫拉金字塔仅次于它,大约有143.5米高,

  走在这座旷古绝今的巨大陵墓里面,有一种在现代都市中的国际贸易大厦爬楼梯的感觉,

  有谁会想到,在四千多年前,将存放自己尸体的陵墓建成一栋从地面上凸起来的三角形大厦呢?

  难道这真的是来自于当年古埃及统治者自己大脑里面的灵光一闪,和古代埃及人民群众的高度智慧与劳动血汗的结晶吗?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中国,可是还停留在氏族部落社会。

  金字塔不仅以其外形的庞大雄伟著称于世,更令人称奇的是其里面的复杂构造,在进入金字塔之前,

  郎天义只是从一些对外开发的资料上面了解到一些关于金字塔内部结构的信息,

  大致的情况是塔身内共设有高低不同的三个主墓室,下层的两个是王后墓室,法老本人的石棺安置在上层墓空中,

  然后三个墓室之间用上下阶梯与大回廓连接,回廊交接之间设有通风口。

  然而当郎天义真正进入金字塔内部后,才发现那些对外公开的资料简直就是糊弄三岁孩子的,不用说他走完整个金字塔,

  就光这一路爬到现在,他所钻入的墓道,时而狭长,时而开阔,时而笔直,时而弯曲,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十几条,

  而且每条墓道都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偶尔在墓道的尽头或者接壤处的拐角,还能看到一两个表面刻画着古老壁画和楔形文字的石门,

  石门没有被人打开过,也后面知道又隐藏着怎么样的世界,因为郎天义又看到一个已经风化了的盗墓贼的干尸,以扭曲的姿势,躺在石门外面。

  还跟以前一样,郎天义在附近搜索不到任何残余能量流动的气息,如果金字塔真的像传说那样,能够锁住人的灵魂,

  那么为什么一路走来,经常能看见死去的盗墓者的干尸,却未曾发现一个人类肉身死亡后的残余能量?

  这样的情况,在一座仿若摩天大楼一般的具有数千年历史的巨型陵墓里面,似乎很不合逻辑。

  就像是在一条肮脏的臭气熏天的下水道里,看不见一条老鼠和一只苍蝇一样,老鼠和苍蝇有季节的限制,灵魂没有季节,

  春夏秋冬都会死人,所以,答案只有一个,有人在限制灵魂。
  郎天义一边默默的跟在那些人的后面向前走着,一边在脑海里暗自思索着,金字塔的墓道里一片黑暗,没有一丝的光亮,

  手电筒里发出的光芒,将人影打在地上,拉成饿死的鬼一样间隙狭长,气氛紧张而压抑,领路的阿卡法不爱说话,

  或许是没有到该说话的地方,身后跟着的几名挪威人也沉默不语,只能听见杂乱不一的脚步声,在沉寂千年的墓道里回荡。

  金字塔表面是古老宏伟神秘的建筑,其内在是陵墓,陵墓就是存放死人的地方,这里的死人与众不同,他们是木乃伊。

  经历会使人成长,非凡的经历,会铸就非凡的人生,下过地狱,并从地狱中再次回到人间的人,处处是天堂,

  即使是用来存放死人的有着无数恐怖传说的千年陵墓也一样,此时的郎天义早已经没有对眼睛所能触摸到的事物所能感受到的恐惧,

  他有解释一切思想!

  如果一个人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视野,局限在一个狭小的房子里面,那么他的整个世界就是这个房子,

  他所有的情绪变化,和思想所能感受到的一切,都来自于这个房子里面的一砖一瓦的变化。

  房子里的一盆花枯萎了,他会伤心一个月,房子里的墙皮掉落了,他会沉默一整年,整栋房子坍塌了,他的精神世界也就崩溃了。

  如果他将自己的视野,放在整个世界,一个房子对他来说就会渺小到如同万里原野当中的一个杂草,可以无视,

  或许能够影响他内心情感变化的,也就只有国际之间的战争,对世界格局造成的影响。

  如果他将自己的视野放在整个宇宙当中,或者比宇宙更广阔更深远更浩瀚的未知之处呢?

  那么,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影响他的情绪变化?还有什么事物,能够让他感觉恐怖和孤独?

  一颗流星陨落了,一颗星球寂灭了,这样的人心中所关心的,是那流星从何而来?为何陨落?那星球由谁而造?为何寂灭?

  它们犯了什么样错?掌控一切之者,毁灭一切之者,是在操守着心中的善恶?还是坚持着无形的规则?

  我们虽然生来渺小,我们虽然生存在渺小的星球,我们虽然无法向茫茫人海昭示吾心所向,但是我们要拥有智慧,我们在无人理解的黑暗中思考,

  当我们睁开眼睛时,将洞穿整个宇宙!

  郎天义不知道是在既定的时刻,有既定的人向自己的脑海里灌输这样既定的思想?还是自己在不断的经历中,思想逐渐在升华,

  智慧与勇气也逐渐在激发?

  但是他很清楚一点,就是在面对这个地球上任何一个神秘未知充满着死亡与恐惧气息的地域,他不再畏惧!

  墓道里空气很差,充满了潮湿的阴霾的味,甚至是尿骚味,而且越往里走,这种味道越浓,郎天义甚至觉得,

  在前面带路的阿卡法,是一路闻着这样的味道,在前面带路的。

  墓道前方有一段分岔,有两条岔道通往下方,有一条通往上方,通往下方的被铁栅栏锁上了,因此他们只好向上方前进,

  从侧面的梯子攀上一条通往斜上方的墓道,这条墓道很窄,中间用木板铺了地面,木板的样式很古老,看上去像是最初建造塔身内部的劳工铺成的,

  两侧有石壁雕成的扶手,中间只能一人通过,如果对面来人,需要很艰难的错身才能通过,

  虽然窄,但是墓道足有七八米高,越向上越窄,像一个梯形,由于在这样的墓道中向上攀爬,只能将自己的侧身贴在墙壁上,

  在耳朵贴在墙壁上的一瞬间,郎天义突然停了一下,跟在他身后的马文倩问道,“怎么了?”

  郎天义说道,“我好像听到了墙壁里面有人在爬墙?”

  马文倩一愣,“怎么可能?”

  说着她也将耳朵贴在了墙壁上听了一下,那声音立刻又消失了,这一下,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就连在前面带路的阿卡发也停了下来,

  将耳朵贴在墙壁上,挪威考古团中的老人奥斯古喘着气问道,

  “请问,是不是神灵感觉到了我们进入了金字塔,正在向他靠近,所以前来迎接我们?”

  阿卡法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似乎他也对那种声音很惊讶,有些出乎意料,完全不在他此次计划的掌控之内。

  “我们的旁边有没有另一条墓道?”

  马文倩问道。
  阿卡法再次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像是钢丝一样凝皱着,没有回答,不代表有,也不代表没有,

  队伍停留片刻,声音消失了,阿卡发一挥手,带领队伍继续向上行走,几名挪威人也说走就走,

  除了刚才说话的老人奥斯古,和曾经回头提醒他们跟上步伐的棕色长发乔治以外,郎天义似乎没有听到剩下的两名挪威人说过话,

  或许是他们紧张,或许是他们害怕,但是这样的气氛很压抑,也很尴尬。

  郎天义和马文倩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选择继续前进,静观其变,陌生的环境,未知的前方,陌生的人,他们是前来打探消息收集情报的,

  打探消息本身就是没有什么实际性的目的,他们能做的就是保持警惕,深入了解,以不变应万变,就像是狩猎的蜥蜴一样,爬在潮湿的墙角里,慢慢游走,

  深深的嗅着渗透进墙缝里面的发霉的味道,追踪猎物。

  这里是沙漠,这里的墙缝很干燥也很古老,但是有蜥蜴那样的爬行动物爬过后留下的黏糊糊的腥臭味道。

  众人向上爬到墓道顶端,一个矮小的洞口出现在眼前,需要弯腰或者蹲下才能钻进去,钻进去后能看见挡在尽头的一块石头。

  “这条密道能够通往金字塔中央的墓室,也就是可以供游人参观的法老墓,其实那个墓是个假的,没有人知道只要打开墓室下面的石门,

  就能直接进入真正的墓室,因为这道石门没有人能够打开!”

  阿卡发用手电筒的光,照着前方洞口尽头的石门,像是一个极不专业的导游一样,对身后的众人说道。

  今日工作过于繁忙,俗世缠身,每日起笔,都在深夜凌晨,更新不及时,望大家见谅!但只要大家没有放弃我,我怎么舍得放弃大家?知遇之恩,没齿难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七十七章,墙壁里的“信号”





  “那真正的法老墓室在哪里?”

  马文倩问道。

  阿卡发转身在旁边的石壁上敲了敲,墙壁上的一块石砖突然开始转动,伴随着一种潮湿的尿骚气,一个神秘的石洞又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石洞的方向是向着斜上方向开凿的,里面一片漆黑,难以判断内部空间大小,从外部看去,应该有半人多高。

  对于能在四千多年前建造出金字塔的物种来说,在里面创造出转门的机关不算什么难事,但是这样的机关暗道,

  被一个四千年后的现代人熟知,这个人就比较复杂了。

  从一开始,郎天义便在暗中注意着他。

  “这条墓道的设计方向,能让从地球表面引出的一道光线,沿着墓道的走向,与天狼星和猎物座引出的光线,程三角形垂直,

  也就是说,从这里去天狼星的距离最近。”

  阿卡发继续像是一个不专业的导游一样讲解,专业的导游开口只讲与景点相关的传说,不专业的导游讲的话大多与主题没有什么关系,

  而且很能扯,但是他们讲的不是传说,而是真正的发生过。

  “这与法老墓室有什么关系?”

  马文倩问道。

  “每一代登上法老宝座的人,都会受到神灵的指引,神灵给予法老思想,教授人们修建金字塔,教会法老如何与宇宙中最强大的神灵沟通,

  从而获得让灵魂变成永恒的方法,这条墓道指向天狼星,墓道的尽头,就是真正的法老墓室,法老的肉身死后,

  他的灵魂会从这里进入神灵的世界!”

  阿卡法信誓旦旦的说道,就好像自己亲眼见过法老的灵魂升天一样。

  “你的意识是,神仙都住在天狼星上?”

  马文倩问道。

  阿卡法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似乎认为马文倩很没有礼貌,不再想跟她说话,转身对那几名挪威人说道,

  “法老哈里夫的灵魂还没有彻底的离开金字塔,他的灵魂会像他生前之念,幻化成‘斯芬克斯’的样子,

  出现在墓室之中,从这里一直走上去,心中对伟大古埃及文明崇敬之人,就会看到他,

  反之,那些对金字塔神灵抱有怀疑态度的人,将会遭受到法老的诅咒,死于非命!”

  说完,阿卡法便领着头向着斜上方的墓道里面钻了进去,速度很快,动作很敏捷,像是个习惯于在地面上爬形的贪婪而又冷漠的动物,

  阿卡发是人类,他只赚取高额的酬劳,却不喜欢给人耐心讲解,有时候人性也是贪婪而冷漠的,

  不过阿卡发对古埃及金字塔的态度十分虔诚,这种虔诚似乎来自于他对所谓神灵的恐惧,或者说他害怕得到诅咒。

  众人继续前行,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中,除了前进没有退路,是的,在内部通道修建的如同人体内的肠子一样的摩天大楼里乱窜,

  周围是一片黑暗,横七竖八的岔道不断,每一块石门的后背都有可能躺着一个死人,这样的环境的确是没有退路的。

  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如果是患有幽闭恐惧症的人,一定早就昏死过去好几回了。
  郎天义和马文倩二人都很庆幸,他们在进入真正的金字塔内部之前,进入过二战时期,纳粹第三帝国在罗布泊地球轴心内部的修建的地下工事里面,

  不过与那次不同的是,郎天义的身边有很多自己的战友和同志,还有强大如金身罗汉天兵天将般的天字二号堪当黑暗中的领路人,

  而这次他的身边只有马文倩,经历爱人死亡后性格成熟冷静的狙击手马文倩,和几名身份不明,举止可疑的陌生人。

  几个人继续朝着狭小的墓道,朝着斜上方向爬着,郎天义真心想不明白,四千多年前的埃及人,为什么要把这些内部的秘密墓道,

  修建的这般狭小,而且一层一层时左时右,似乎分明就不是给人建造的,而是给某种爬行生物修建的沙漠上的三角形乐园。

  “你们怎么不说话?你们不是考古学家吗?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地方?怎么一点都兴奋?”

  沉默之中,郎天义突然开口向爬在前面的几名挪威人问道,他在试探,他觉得该到时候了。

  那几名挪威人,在停顿了片刻之后,突然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话来,讨论的内容都是古埃及文明的如何灿烂辉煌,

  金字塔的建造者多么伟大,狮身人面像多么的古老神秘,如此等等,就好像是这些内容都已经植入了他们的大脑,

  如果郎天义不提醒他们,他们已经忘记了说话的功能,而郎天义刚才问的一句话,像是按下了让他们开口说话的按钮,

  于是他们便像是播放机一样读取着人类大脑的程序。

  郎天义知道这几个挪威人不简单,尤其是那个名叫奥斯古的老人,和名字叫乔治的棕色长发男人,

  不是因为乔治曾经回来提醒过自己,也不是奥斯古在途中向阿卡发提出过疑问,而是在剩下的两名挪威人机械般的讨论之时,

  只有他们两个沉默不言。
  在同类都说话的时候沉默,在同类都沉默的时候发言,这样的人与众不同,与众不同的人具有不容易被传染的独立思想。

  郎天义看着他们的表现,回头与马文倩交换了一下眼神,示意她如果呆会发生什么情况,应该把谁先作为猎杀的目标,

  谁无关紧要可以留在最后干掉。

  这个时候,郎天义和马文倩二人已经开始怀疑自己陷入了别人的圈套之中,这个圈套从他们刚一下飞机就开始了,

  但是他们是来打探消息,打探消息最好的途径就是将计就计,他们在走入别人的圈套的同时,也在圈套里面编织着自己的绳结,

  既然自己走不出来,那就大家一起乱成一团,没有明确目的性的任务,让郎天义觉得很是随意。

  在那一男一女两名挪威人的机械式讨论中,众人继续向上爬着,突然又是一阵细碎的摩擦声音,从旁边的墙壁里传了过来,

  那两名挪威人立刻停止了讨论,众人将耳朵一同贴在墙壁上,但奇怪的是那声音像是长了眼睛能够监视到他们的举动一般,

  突然消失了,仿佛它的动作,是借助于刚才那两名挪威人的讨论声才发出来的,或者说,它是听见了这边有人声说话,

  才跟过来的,现在人声停止了,那个墙壁里的声音也消失了。

  郎天义将耳朵贴在墙壁上,闭上眼睛,也感觉似乎墙壁的对面有东西在以同样的姿势听着自己,就这样,无声无息。

  "兹..."

  手电筒的光芒闪烁了一下,接着灯光变得有些暗淡,似乎就要没电了,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暗中吸收着光源,

  告诉他们这里属于黑暗。
  手电筒的光芒闪烁了一下,接着灯光变得有些暗淡,似乎就要没电了,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暗中吸收着光源,

  告诉他们这里属于黑暗。

  “快走吧!只要我们心中相信神灵的存在,就会得到神灵的庇佑,所有的恶魔都将为我们让路,我们将受到神灵的款待,在这里畅通无阻!”

  阿卡发像是在对身后的人催眠一样,不断的给他们心中灌输神灵存在的思想,每当他遇到自己也无法解释的事情,他总是会说这样的话,

  说给别人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一边说着,他继续向斜上方爬去,并且加快了速度,似乎他很害怕听到那来自于墙壁里的声音。

  声音有强有弱,就像大海的咆哮和春蚕的鸣叫,声音有善有恶,就像是毒蛇的嘶厉和婴儿的喜泣,

  声音能带来绝望也能带来希望,就像风暴的恐吓,和种子的发芽, 只要用心去感受,就能听的到其中蕴含的深意。

  郎天义不怕,他知道这声音中包含着一种信号,为他解除困惑,在向自己表达,告诉他有人在支援他,黑暗中,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加快脚步,紧随着阿卡发的步伐向上爬去。

  墙壁另一边的一狭小墓道里,准确的说应该是一条通风烟口,因为这条暗道的形状几乎是直上直下的,活像是现代社会住宅楼里的通风烟道,

  不同的是这条烟道的四周没有打磨,而且十分不规则,就像是被人用极其简单的工具,从下至上挖出来的一样,

  而且暗道的顶部也没有朝天的开口,因此它不是用来走烟通风的,所以暗道里面一片漆黑,试想一下,一百多米高的大楼,即便是顶部的开口能够看到夜空,

  那么身处在烟道里面的人又能够看见什么?

  暗道的狭窄程度只能供一个人攀爬,墙壁的四周,高矮不一的距离处,开凿着一个接着一个的窟窿,那些窟窿分别是通往金字塔内部各个墓室和墓道的连接口,

  大大小小足有十几个,借着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芒向上看去,整条墓道就像是一条七扭八歪的肠子,那些高矮不一,距离不等的窟窿,

  就像是肠子内壁上被虫子咬开的一处处肉洞,已经腐烂了千年。

  此时此刻,在这样的墓道里,乞连城身后背着一个登山包,手中握着他那把六眼狐刀,正一刀一刀的插在墓道的石壁上,向上攀爬着,

  不得不说,乞连城不但拥有着岁月不催的容颜,他的身体素质也很好,没人知道他的具体年龄,因为他没有一直不变的朋友,

  为什么呢?因为他需要一直更换脸皮,来掩饰他那张从祖先血统中继承下来的不会老去的容颜,每换一次脸皮,

  他就要换掉一批朋友,与其这样,倒不如不去结交。
  这个世界永远没有看似那么简单,总有一些奇怪的人,身上藏着常人难以置信的秘密,

  简单的人才有朋友,因为之间没有秘密,复杂的人没有朋友,因为心中的秘密无法向朋友说出口。

  做朋友很简单,四个字,了解、坦诚!

  乞连城没有朋友,龙三思也没有,朋友要一起玩,一起闹,一起来,一起走,有人会陪着乞连城和龙三思这样的人玩闹上一阵子,

  但是没有人会一直陪着他们这样的人一直走,走一辈子。他们的生命太短,他们的生命太长,他们的生命会轮回,转世,超生,

  他们不会,所以他们拼命的活,他们不敢轻易的死,也没有人能够让他们轻易的死。

  像这样的人少吗?很多,多到天涯海角,青山幕幽。像这样的人很多吗?很少,少到他们与你擦肩而过,你却不知道!

  第七十八章,与山河同寿,与大地同眠。





  金大脑袋也不算是乞连城的朋友,因为他只能陪他一时玩闹,却不能陪他一直到老。他只是他在这个时代里这个角色身边的过客。

  金大脑袋也没有把乞连成当成朋友,他也不敢把他当成朋友,他只在乎能从他身上赚到钱,钱才是他永远的朋友,

  这一点也是乞连城喜欢跟金大脑袋在一起的原因,因为他能为了钱做任何事情,能为了钱做任何事情的人很复杂,也很简单!

  乞连城的身体很强壮,因为他很会隐藏,沈傲也很喜欢隐藏,但是沈傲的隐藏是无声的,是小隐于形,乞连城的隐藏是热闹的,

  是大隐于世,这是乞连城自己认为的。

  “何必把自己弄的跟个圣人一样,没有人会注意你,他们都是瞎子是傻子。该吃吃,该玩玩,该享受就享受,等到死了就一了白了!”

  这是乞连城经常用来安慰自己的人生格言。

  在向上攀爬的时候,乞连城不时的将系在鹰爪攀岩勾上的绳子顺下去,金大脑袋在下面一边用匕首插着墙壁,一边抓着从上面顺下来的绳子向上爬,

  不时的停下来擦着额头上的汗,他身上背着的东西很多,除了乞连城让他通过关系运到埃及境内的物品,还有刚才从下面爬上来的时候,

  从两名十八世纪的法国士兵的干尸身上顺来的已经生锈的火枪,是的,这条墓道的底部躺着两名18世纪法国士兵的干尸,

  野史记载,1798年,拿破仑率领法军攻打埃及,在占领开罗后,他曾经派遣一支小队,秘密潜入金字塔,寻找法老宝藏,途中遭遇畸变,多名士兵未能全身而退,

  葬身于金字塔各个墓道内。

  乞连城在向下抛下绳子的时候,看着金大脑袋不住喘息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叹,当真是岁月不饶人,时光难计算啊,十年前还生龙活虎跟着自己翻山越岭大漠扬鞭,闯过无数鬼门关的小伙子,

  一转眼就已经成为了大腹便便的中年暴发户,不过还好,他还有明天,明天就是下辈子,在下辈子里,他还能做一次生龙活虎的小伙子,

  而自己就只能在这一辈子里,扮演着各个年龄段的不同的角色,来尽量的体验不同种类的人生。

  或许,这就是宇宙赋予自然的法则,打破法则的人,就注定要承担代价,看到真相的人,就注定要当哑巴,永远高级智慧的生命,就要选择沉默,

  因为没有人会喜欢跟你一样付出同样的代价。世间万物,都有其规则,谁也不能打破。

  有些人生可以选择,譬如像马文倩、阿木提、戴剑飞、李天旭这样的人,他们可以选择做一个还有明天的糊涂虫,或者没有明天的清醒者,

  有些人生下来就只能有一个选择,譬如乞连城、龙三思、屠九仙、叶青城、伊莎古丽,三界、六道、九宫、十三相卦,三十一门镇卫,这些西昆仑四大门阀的后裔,

  这些身体里面烙印着神州华夏经相脉络的守护者,这些命中注定孤独寂寞的可怜虫。
  过三劫九难可入长生殿,躲避时间,与山河同寿,与大地同眠,从此半疯半癫,半真半假,半醒半醉,半妖半鬼,半人半仙,贯看沧海桑田,大浪淘沙,世间繁华,过眼云烟。

  一个口诀,一个心法,一串咒语,一种思维,一种哲学,一种神迹,一种人生,一颗种子,一树花开,一个天地之间亘古遗留的漏洞。

  屠九仙是自己的同宗,从前是,屠九仙太孤傲,太清醒,六感尽失,天谴,往矣。

  叶青城是自己的同宗,从前是,叶青城太执着,太正义,不得善终,人祸,往矣。

  伊莎古丽是自己的同宗,从前不是,以后不知,她太年轻,太容易相信,相信一些人心掌控的政权下面的不着边际的东西,前途未知,生死未明。

  他们都不如自己糊涂,不如自己逍遥,不如自己想的开,不如自己看的清,游戏人生,糊里糊涂,才是真正的聪明,再长的生命能长的过宇宙吗?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千古不变的道理。 何必那么较真儿呢?乐呵乐呵得了,看看,不就自己活的最自在吗?

  当然,还有龙三思,她算不上伙伴,乞连城也不敢把她视为自己的伙伴,她的背景太古老,辈分太大,自己不敢高攀,这是位神仙,活着的神仙。

  这位神仙现在在哪呢?

  她正在乞连城头顶上面的墙壁上快速的向上爬行,就像是一条蜥蜴一样,刚才郎天义在隔壁的墓道里听到的声音,就是从这边传过去的。

  这条在宏观上大方向直上直下,在微观上开凿的七扭八歪的内部墓道,差不多属于金字塔的中心的位置,

  攻占一个国度,盗取曾经君主的宝藏,几乎是古往今来每一代争夺天下之人的必做之事。

  不得不佩服拿破仑的智慧,当年在攻占埃及后,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盗遍整个金字塔内的所有墓室机关暗道,他竟然会想出这种利用三角形轴心线的几何原理,

  从上至下,穿透三角形内呈“Z”字型布局的墓道,直接从金字塔底,挖出一条穿透各个墓道的暗道,从而用最快的速度,最简单的方式,进入所有的墓室之中,

  而且,以金字塔的轴心线在地球表面画出一条曲线,正好可以将整个地球均匀的分成两半。

  可是当年拿破仑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的呢?是巧合吗?还是有人暗中向他大脑里面植入的芯片中发射一种命令暗号?

  乞连城他们现在所走的这条墓道,就是托了拿破仑的福,俗话说前人摘树后人乘凉,盗墓也一样,前人铺路,后人借道,

  他们借的这条道,照比郎天义他们所走的Z字型墓道来说,就等于是坐了电梯和走楼梯的区别,所以尽管郎天义他们走的再快,乞连城也能跟他们保持同步,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郎天义等人,不论进入哪一条墓道里面,都能够听到墙壁这边的声音,索性的是,阿卡发没有带领他们直接进入那些小的墓室里面,

  否则,说不定就会出现滑稽的一幕,他们进入墓室后,会看见墓室的某个贴近金字塔中心位置的房间里开着一个内窗,如果赶的巧,还能看见正在爬窗户的龙三思和乞连城。

  “我说你不是都已经衣食无忧了吗?干嘛还那么贪?你赶紧把那几把破枪和西洋剑扔了,六爷我在上面拽你太他娘的费劲了!”

  乞连城看着下面的金大脑袋说道。

  “我说我不来,你偏让我来,既然来都来了,不捞白不捞,这叫干一行爱一行。

  唉,六爷我跟你说啊,你还真别拿这些破铜烂铁不当回事儿,

  这可都是拿破轮的近身卫队的军配,这些死鬼在当时的地位就相当于咱中国皇帝身边的御林军,

  而且他们都是为了给拿破轮盗金字塔时候死在这里的,所以他们身上的东西价值大了去了。

  去年我参加在纽约举行的一个古董商会的时候,就听说有人想花大价钱,收藏18世纪跟随拿破轮进入埃及金字塔里面的盗墓军团身上的军备,

  莫说是军备,就是一块怀表拿出去,也能卖个大价钱,我这次要是把这几把火枪和两把西洋剑带出去,肯定能引起业内的轰动,

  从今以后,咱们爷儿们在国际盗墓行当里可就是神话了,名利双收啊,您说我能不拿吗?不要命也得拿啊,这叫职业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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