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拼命的传承与拼命的迷失
那些人听到詹妮弗的话后,感到头痛欲裂,都用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什么,
又开始新一轮的自言自语,
“我要干什么来着,对了,公司在明年上市,我要召开懂事会!”
“假期结束了,我要回学校给学生们演讲了!”
“我的演唱会下个星期就要举行了,我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股票、股票,天呐,我竟然这么久都没有看股市了,我是在干嘛?”
“新闻发布会,新闻发布会,安排秘书准备新闻发布会,宣传新型产品的问世,手机,我的手机呢?”
“...........”
郎天义看着他们的装扮,听着他们的话,知道这些人在人类社会中都有着很重要的公众身份和地位,
他们都是上流社会的精英,教育家、商业巨头、金融家、科技产品的研发者等等,如果这些人一旦回到人类社会当中,
一切后果将是不可控制的,人类社会有人类社会的法律和舆论,中国特事工地能够在人类无法关注到的角落,
平息一场能够决定人类文明覆灭的可怕灾难,但是却无法在人类社会中道德与人性对他们的束缚,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建立与维护一个具有人性和道德的情感社会,
这也是具有人性人权的情感文明,和只懂得弱肉强食毫无规则的冷血捕食者的区别。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区别,让郎天义真的感到有些犯难了,倘若对一些对人类社会具有危害性的特殊生物和敌人,他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但是他如今面对的可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啊!
一边说着,那些来自不同国家不同身份的人们,已经陆续从石阶台上走了下来,张冬阳立刻走上前去拦在他们的面前,
“大家站住,你们不能离开这里!”
他又抬头向天空看了一眼,发现那些有毒气体已经下沉混入空气之中,似乎很快就要被站在地面上的人们吸入身体里面,
“快,大家都趴下,找东西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不要呼吸上面的空气,快!”
那些人看着张冬阳焦急的样子,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以为他是个疯子,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凭什么不让我们的离开?”
一个商业精英打扮的人问道。
“我知道了,他们是在拍戏,告诉我,你们是哪个剧组的?中国的大导演我都认识,你们导演是谁,给我找出来!”
另一个中国社会名流站了出来,恰着腰,一副典型的官僚主义嘴脸。
“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你们看他们手里有枪,他们该不会是恐怖组织吧,否则我们怎么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突然到了这里?”
又是一个人插了一句,此语一处,其余的人全部露出紧张的表情。
张冬阳连忙解释道,“大家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有些事情我现在无法向大家解释,但是请大家一定要相信我,
我们不是坏人,更不是什么恐怖组织,请大家先配合一下,按照我的话去做,不要慌,不要乱,我们一定会保证大家的安全!”
“你是干什么的,既然不是恐怖组织,赶快把我们放出去,你知道我在这里呆上一分钟损失的钱,够你全家花上几辈子的了!”
“先生,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做,你必须要向我们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是啊,你必须给我们解释!”
“...........”
众人又开始你一眼我一语乱成了一团。
郎天义在杂乱的人群中快速的搜寻着詹妮弗的身影,她在接二连三的打开墙壁里的石棺后,将自己隐藏在了人群里面,
并不时的随着攒动的人群来回穿梭,将这些人群作为自己的掩体,并向郎天义投来一种轻蔑的表情,
似乎在告诉他,有这些人做我的人质,你们拿我无可奈何,等到时间一长,这些气体慢慢的顺着墓室的缝隙扩散出去,那么你们就输定了。
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马文倩的枪口也无法锁定她的身形,向她果断射击,只好不停的调整枪口,在人群之中跳来跳去。
而且这些人都是在人类社会中举足轻重的社会名流,他们在社会上的背景,都是无法想象的,如果伤到他们,那么外界的媒体一定会对这次的事件加以报导,
就算他们通过关系能够控制国内的媒体,但是无法封锁国外的媒体,这样一来,他们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张冬阳额头开始流汗,“对不起,我现在真的不能跟大家解释,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解救大家的!”
“你们是国际刑警吗?”
有人问道。
“警你大爷,都他娘的给我听好了,爷爷我就是国际恐怖组织,索马里海盗都听说过吧,刚刚被爷爷我灭了,不想死的都给我趴下。”
张冬阳刚要解释,就听后面猛然间传来一声糙骂,他回头一看,只见乞连城脸上围着一块破布,手里举着一把狐刀,正朝着众人比划比划,
他见张冬阳看着自己,眉头一皱,说道,“看啥,赶紧把爷爷我的话翻译给他们听,不听话的爷爷我一刀一刀都把他们给剁了,
姥姥个大伊巴狼的,六爷我生平最看不惯这些人模狗样的孙子,表面上装的好像高层社会精英,实际上都是他妈的一群吃百姓血喝百姓肉不管老百姓死活的蛀虫!”
众人当中有听的懂中国话的中国人,听见乞连城的破骂,又看着乞连城手举弯刀耀武扬威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讶,有些怀疑。
“国际恐怖组织?什么我没见过,你充其量也就是个山贼吧,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要多少钱你开个数,我让我秘书打到你账户里。”
一位富家公子模样的中国人一边说着,一边告诉身后的人别怕,似乎在尽力的向人表示自己的身份尊贵,
“大家别害怕,这些穷鬼们就是想要点钱,今天全算我的,大家不用谢我,我不差钱,我爸爸留给我的资产.....”
“唉我去你大爷的,六爷我不给你个大嘴巴子长长记性,你这小兔崽子将来得祸国殃民!”
乞连城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拎着刀向他走去。
马文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因为她自打加入组织以来,执行过各种各样的艰辛的任务,对付过各种各样的敌人,唯一没有碰到过这种场面,
而且这些人都是人类社会中有着极高的身份和地位的人,她不禁有些失落,难道自己不顾一切坚持自己的事业,所要保护的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吗?
就在这时,只听“呯!”一声枪响,众人皆是一愣,纷纷作出抱头蹲地的本能姿势,张冬阳转头一看,
只见郎天义正举着手枪,枪口指向天空,再开完第一枪,他又将枪口指向那些人,冷着脸说道,
“我不管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也甭想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所作的一切没有必要向你们解释,你们也没有权利知道,
你们的身份或许都很高贵,你们拥有荣华富贵,但是在我的面前你们这些东西狗屁不如,如果不想死,就按照刚才那个人说的话去做,我不想在多说一句。”
郎天义的这突然举动,让张冬阳和马文倩都觉得有些吃惊,因为在加入中国特事工地的第一天,所有的特事人员在学习保密守则和行为准则的时候,
第一条要学习的内容,就是一切行动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主,一切行动以国家和人民的安全为重,
在所有特事人员的心中,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和人民,所以他们敢与一切黑暗势力抗争,甚至牺牲,但是唯独不敢对自己的同胞作出任何一丝破格的事情,
而郎天义的举动与态度,都让马文倩感到有些捉摸不透,因为她从郎天义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种憎恶,一种发自内心的憎恶。
她能够感受到,有一股无形的威慑力,和决断力,正在郎天义的身上慢慢扩张。
这一下,那些人群不再熙熙攘攘,但是他们仍然没有趴下,似乎仍在思考着郎天义的话,试探着他的底线。
“呯、呯!”
又是两声枪声响起,从郎天义枪口里射出的子弹,在人群前方的地面上炸开两个石坑,飞溅的碎沫,迸溅了站在人群前面的富家公子一脸,
那名富家公子吓的立刻捂住眼睛,向来荣华富贵,香车宝马的他,哪里见过这样的遭遇,一泡尿不禁从裤裆里流了出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爸爸有的是钱,我让他给你美元,别墅,跑车,美女模特,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只要别杀我!”
“趴下!”
郎天义一声冷喝,那名富家公子立刻趴在了地上,后面的人在前面的人带头下,也开始纷纷卧倒。
郎天义看着面前的场面,他的双手在渐渐颤抖,他的双眼在渐渐发红,他在心中失落的感叹,我们在拼命的传承,拼命的让一些东西继承下去,他们却在拼命的迷失,拼命的将一些东西彻底抛弃,
生活中,每个人都在拼命,生下来,活下去,拼着不同的命!
金钱、权利、美色,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虚无的东西,让人们丢失了太多太多,
气节、尊严、良知与正义,甚至让他们忘记了自己是堂堂正正的华夏后裔,他们虽然不曾死去,但是他们却忘记了为什么而活着!
(我们已经走的太远,以至于忘记了为什么而出发!————纪伯伦
章尾一语,警醒自己!)
第一百零八章,宇宙文明发展史
马文倩远远的看着郎天义的表情,在这一刻,她似乎能够体会他内心中所要坚持和改变的东西,她能够读懂他的理想,
是啊,或许人们的思想真的到了改做一次整体上的改变的时刻了,否则,他们所有的牺牲和付出都是没有意义的。
因为他们想要拼命的挽救的东西,他们却在拼命的遗忘。
是维持现状继续在沉迷中等待毫无价值的死去,还是改变思想改变一切现有的局面,将一个真正的真实的世界,
展现在人们眼里,让人们逐渐觉醒,寻找先祖的遗迹,这是一个问题!
众人纷纷卧倒,马文倩的枪口在接连倒下的人群之中快速搜索詹妮弗的身影,发现她也随着倒下的人群,趴倒在了地面上,
这样的射击环境,不要说对于马文倩这样的狙击手,就是对于任何一个懂得使用枪械的普通人来说,
想要在一群固定的靶位之中射杀一个同样固定的已知目标,都不是什么难题。
“大家都趴在那里,捂住鼻子和嘴巴,保持一动不动!”
张冬阳面对人群指挥着,眼睛盯着詹妮弗的躯体,并给马文倩使眼色,
马文倩举起枪,瞄准了詹妮弗的脑袋,并向郎天义看了一眼,似乎在向他请示,若是按照他们的级别来说,马文倩的资历要比郎天义的资历更深,
但是此时此刻,马文倩的这种表现,仿佛已经成为了一种条件反射,因为她已经感受到郎天义身上成长起来的领导能力,已经超过了自己。
郎天义眉头紧锁,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向马文倩摇了摇头,将手枪收入腰间,拔出后背的古剑,在横七竖八卧倒在地面上的人群中,趟着步,
小心翼翼的走到詹妮弗的身边,将手中剑尖在她的后颈前一横,用英文说道,“起来!”
詹妮弗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仍然一动不动的趴在原地,郎天义感到有些好奇,用脚踢了踢她的腰部,詹妮弗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郎天义沉了一口气,紧握剑柄,做好随时将其一招毙命的准备,并向马文倩递了个眼神,接着用脚抵住她的腰间,用力向上一翻,
詹妮弗的身体便像是一条死鱼一样,被翻了过来,郎天义立刻用剑尖抵住她的喉咙,却发现她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
郎天义蹲下身子伸手探了下她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又用手指扒开她的眼睛,只见她的两只眼睛瞳孔中间的树立着的光条,
已经消失不见了,眼神也已经暗淡涣散,看样子,人已经死了一会儿了。
“她死了!”
郎天义起身望向张冬阳和马文倩等人,有些吃惊的说道。
马文倩松了口气,放下狙击步枪,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乞连城则背着手,蒙着面,拎着刀,沿着卧倒在地面上的人群四周来回巡逻,
似乎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土匪响马,江洋大盗,看那架势,倒有模有样的,要知道,在这些人的面前耀武扬威,不负任何法律责任,可能只有在今天。
混血王子背着龙三思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面前发生的一切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似乎他们在等待着什么,似乎他们在准备什么。
“先不要动,张,把我扶起来,让我过去看看!”
奥斯古委身在一边的墙角,对张冬阳说道。
张冬阳走过去,将身受重伤的奥斯古扶起来,朝着詹妮弗的尸体走了过去,他走到詹妮弗的尸体旁边,仔细的打量一番后,
托起下巴,皱了皱眉头,片刻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众人说道,“快查一查,人数对不对?”
众人皆是一愣,显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人数?”
郎天义问道。
“当然是这些普通人类的人数,快查查,他们有没有缺少的?”
乞连城突然说了一句,“不用查了,不算那个母蜥蜴人的尸体,一共十九个!”
奥斯古和张冬阳一愣,“十九个!少了一个!”
说着,二人便连忙转头快速的向墓室大殿四周搜索。
郎天义有些不明思议,“我有点没弄明白,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个蜥蜴人借尸还魂了?”
奥斯古一边巡视着四周的各个角落,一边开始向他讲述,
“纯种的蜥蜴人不会因为肉体的死亡,就这么简单的死去,他们处于光者文明阶段,你们知道光者文明吗?”
郎天义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精神力文明,和声者文明!”
奥斯古说道,“那就好解释了,据我所掌握的蜥蜴人历史资料记载,浩瀚无垠的广漠宇宙,在衍生出成千上万个星系时,每个星系都凭靠着一种宇宙能量支撑运行,
这些支撑着成千上万个星系运行的宇宙能量,都在各个星系中诞生出智慧生命后,按照不同智慧生命的思想,形成了不同的能量体系发展方向,有善有恶有中立,
就像是人类社会里的各个宗教和不同的国家民族与信仰一样。
能量在衍生出智慧生命之后,智慧生命便学会了牵引着能量推动历史进程,我们单讲太阳系,太阳系中的最大能量团是叫做太阳的恒星,
在这颗恒星的周围,分散着许多不同的行星,每颗行星都可以从太阳恒星中接受收宙能量,
但是因为每颗行星中诞生的智慧生命都有各自不同派系的思想,所以每颗行星都有着不同的能量体系。
据我所知道的资料记载,太阳系中最强大能量所诞生的能量体系是精神力文明,在不断的发展与变化中,
最强大的精神力文明中,又衍生出了声者文明,光者文明与原始精神力文明。
其中保留着原始精神力文明的诸多行星群中,有一颗行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于的地球,而继承着原始精神力文明的最初地球智慧生命,就是你们中国人的先祖,华夏本源,
他们不喜欢战争与吞噬,他们向往和平,所以也被称之为中立的文明。他们用特殊的办法,躲避过了上一次的太阳系内爆发的超级战争,一直生存到了今天。
在诸多个形成声者文明的行星中,有一颗最强大的行星,这颗行星上的智慧生命被命名为亚特兰蒂斯文明,他们向往着光明与传播,想要将自己的文明传递到其他的行星,
并被得到认可,所以他们参加了上一次的太阳系战争,他们的家园被毁灭以后,部分残余能量,来到了地球,就是你们目前已经探索到的深海空间。
除了代表着中立与和平的原始精神力文明,和向往着光明与传播的声者文明以外,还有一个向外着黑暗与吞噬的光者文明,
虽然他们被称之为光者文明,但是他们却向往着黑暗的世界,他们认为只有掌握了宇宙中全部的光能,就能控制所有的黑暗,所以他们与其叫光者文明,
倒不如说是崇拜主宰者的文明。
据说他们最初崇拜恒星太阳,想要将太阳恒星的强大光能,吞噬为己用,他们相信光创造一切,主宰一切,所以他们爆发了太阳系内的战争,目的是吞噬其他的行星能量体系,
在自己强大到一定的程度时,最后吞噬恒星太阳。
在诸多光者文明的行星中,势力最庞大的一颗行星上面的智慧生命是一群拥有超级大脑的爬行生物,他们被称之为利莫里亚文明,也就是如今生存在地下世界的地心人。
还有一个传说,就是最初的光者文明行星,只是崇拜恒星太阳的强大与主宰万物的能力,并没有想要吞噬掉其他的行星,来充沛自己的能量,
而是因为他们的运行轨道靠近太阳系边缘,因而受到了来自太阳系外的银河系内,其他向往黑暗和吞噬的行星生命影响与挑拨,于是才向太阳系内的其他行星发动了战争。”
或许是出于职业的原因,奥斯古一讲起这些各类原始文明的发展历史,便说个没完,郎天义手握古剑,一边用目光扫视着四周,寻找着可疑目标,
一边提醒他说道,
“前辈,时间紧迫,我建议您的漫长浩瀚的宇宙文明发展史稍后再讲,先告诉我们怎么找到那个蜥蜴人?”
奥斯古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太长,于是长话短说,
“光者文明,和声者文明虽然都形成了各自不同的发展体系,但是他们都诞生于原始精神力文明,属于原始精神力文明的分支,
所以,不论是声波和光波,虽然人类的肉眼无法看见,但是这两种能量,都是由强大的精神力量所控制的。
他们在逃到地球上以后,受到了你们华夏始祖的原始精神力量的控制,先前操控两者文明的能力大大被削弱,
但是他们仍然能够使用一些精神力文明,来控制自己的精神和行为,做出一些超出常人的举动。
比如说,他们能够在现有的肉身死亡后,脱离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精神能量,转移到另一个距离自己最近的,并且与自己的身体发生接触的物质身体里,
并且控制他们的思想和行为。”
听到这里,郎天义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不禁想到之前自己在执行探索深海任务的时候,人鱼公主芬雨美,在肉身被封印后,
精神能量寄生在一只黑猫的身体里面,她的这个本领,不就是奥斯古所说的吗?
他的眼睛盯着远处的一根石柱,说道,“你的意识是说,那个蜥蜴人的精神能量,已经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类的身体里趁乱逃跑了?”
第一百零九章,鱼龙混杂
奥斯古低下身子,仔细的将詹妮弗的尸体检查了一番,发现她的一只手里正握着一大团红呼呼的东西,而她的胸口在新房的位置破开了一个窟窿,
正向外流淌着萦萦的绿色脓血。
“我猜的没错,蜥蜴人想要脱离自己的第一寄宿体,进入第二寄宿体里面,必须要有两个条件,
第一,就是自己的肉身死亡,细胞衰竭,精神能量才能够得到释放,就像是人类在架势汽车一样,只有松开安全带,人才能离开架势座位。
第二,被寄宿的第二寄生体必须在其肉身死亡之前与之有过近距离接触,这样有利于精神能量对第二寄宿的体的识别和传输,就像一辆汽车通过输油管向另一辆汽车里导油,
许多西方工业革命后的科技原理,都是他们的光者文明思想下衍生出来,并传递到人类社会的。
詹妮弗女爵在族群中从事着基因病毒与医学方面的工作,她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做到这些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你们看,她一定是在跟随人群卧倒之时,用自己的手插入了自己的胸口,切断自己的心脏供血,停止精神能量的运转,
然后再将自己的精神能量转移到另一个人类的身上!”
“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他?”
“肉体隔离,防止他们的寄宿体与其他的人类接触!然后利用特殊超声波技术对其进行大脑神经分离手术,
将寄宿体内的蜥蜴人的精神能量分离出来,不过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防止她利用别人的身体离开这里!”
郎天义向乞连城看了一眼,“六爷,摆脱了!”
乞连城撇了撇嘴,有些无奈的走到墓室的门口附近,盘腿坐下,将手中的狐刀往地下一插,说道,“放心吧!”
这时,就听远处的一个石柱后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奥斯古,你这个吃里爬外的混血杂种,你竟然将从我们利莫里亚文明学习到的知识,告诉给这些低能的地表人,
伟大的光者文明中怎么会衍生出你这样的败类!”
说话间,一个欧裔中年女子从石柱后面走了出来,众人的目光立刻移到那名女子的身上,她就是之前人群中那名自称是中国某知名大学从外海聘请的高级教授,
郎天义特别注意了一下她的眼睛,果然,她的瞳孔之间已经显现出一条类似蜥蜴那样亮黄色的竖条瞳斑。
马文倩将枪口瞄准她的脑袋,手指紧紧的扣在扳机前端,随时准备将其一击毙命。
被詹妮弗附体的女教授似乎对面前的威胁似乎不感觉惊慌,反而表现的很是淡定从容,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她轻蔑的撇了奥斯古一眼,接着说道,“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如果是在外面的世界,对于一些正常的人类,我想要将自己的精神能量转移到他们的大脑神经里,
来控制他们的肉体行为,确实需要与他们进行近距离的接触,来完成转换仪式,但是你们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现在墓室里面的二十名人类,都已经被注射了B病毒,
成为了我们的试验体,他们体内的B病毒,就等于是我们事先安插在他们大脑神经里面的信号接收器,
因此我不但可以用无限思维来向他们的大脑里面传递指令,还可以不用任何肉体的接触,就能将自己的精神能量,转移到他们的身体里面。
不信的话,你们大可以朝我开上一枪,打死我现在的这具肉体之后,我的精神能量,一样可以在剩下的十九个人的身体里面寄生。”
郎天义向马文倩使了一下眼神,示意她不要轻易开枪,又转头看向奥斯古,问道,
“她说的是真的么?”
奥斯古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确实忽略了这一点,这是纯种蜥蜴人和月球背后的灰人共同的基因技术合作出来的产物,
纯种蜥蜴人这么多年来在地球上一直在对地表人原始基因进行采样,他们将这种信息通过金字塔发送给月球背后的灰人,
那些寄生在月球背后的灰人利用从太空中培植出来的外星病毒,专门为了地球生命研制出了这种B型生物细胞改造和控制的元素,
这种元素再次传送回地球之后,与蜥蜴人已经研制出来的半成品结合,就能够达到控制全人类的大脑,对他们的视觉,感觉,听觉进行催眠的效果,
最终彻底的封闭住地表人的原始精神力量,让人类永远的沉沦下去。”
被詹妮弗附身的女教授有些后悔的说道,“我早就在议会公庭上提出过,利用混血人来控制地表人类的计划早就该停止了,因为血统的不纯正,一定会导致种族内部出现思想的分裂,
你们这些混血杂种,早就应该做一次彻底的清除,你们的诞生,是我们利莫里亚文明发展史中出现过的最大耻辱!”
奥斯古却不以为然的说道,“你错了,我们混血人的诞生,是在纯种蜥蜴人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刻诞生出的抉择,
在那个时候,蜥蜴人面临着能源枯竭的危机,想要在地球上生存下去,就只能从地表人那里吸收能量,建立地心世界,
而混血人计划的出现,正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与地表人类进行融合,我们是外来的生命,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和平,而不是吞噬与占有。
我认为混血人的出现,恰恰是蜥蜴人文明史中的一次最正确的选择,因为我们可以成为一支桥梁,让纯种蜥蜴人更好的了解地表人类,
也可以让地表人类,逐渐的接受来自地心的朋友,混血人的出现,是为蜥蜴人带来了一次生存的机会,也是利莫里亚文明更好的延续!”
郎天义奥斯古一眼,他觉得这个年迈的学者在说话的时候很有感染力,这说明人类与蜥蜴人的血液结合后,在他身上所产生的精神力量很强大,
他说出的话,在一次听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很有道理,包括郎天义自己在内,但是倘若将他说过的话进行仔细的推敲,
就会发现他的思想很可怕,因为他口中的这种和平的主旨,是基于两支不同的种族进行互相融合的基础之上。
他知道,每种企图改变和影响全世界全人类的思想路线,其背后都一定会存在着一个庞大的影子集团在幕后操控,
不论话说的多么好听,其背后都一定隐藏着巨大的利益,古往今来,每个王朝每个文明的兴衰都是如此。
如果混血人是蜥蜴人总帮会下属的一个分舵,那么混血人一定是已经与共济会达成了共识后,这个奥斯古才会足够的勇气,
与自己的总帮会公开叫板。
否者,这个奥斯古与那个混血王子,不会无缘无故的与张冬阳出现在一起,而张冬阳每次出现代表着的利益集团,就是共济会中的光照普世党。
他甚至觉得,共济会正在学习由华夏文明的精神信仰,所在中国人的思想里衍生出来的,在向四周同胞表达自己思想的时候,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感染力与召唤力,
然而,郎天义在用这种方式,感染周围的人群时,是在企图用自己的思想,唤醒沉迷的同类,而共济会利用这样的方式,其心必异。
所谓的东西文明结合,已经把中国结合成了什么样子?西方的科技文明一直飞速发展,中国跟随着他们一起发展,发展已经快要不认识自己,
一个国家,一个文明,在学习其他的文明的同时,必须要坚守住先祖遗留给自己的东西,头可断,血可流,文化不可灭。
世界上没有永久的和平,有不同的种族和不同的文化思想,就会有分歧,分歧最终就会引发战争,只有强大的,而且绝对中立与公正的文明,
才能够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平息这一切。
华夏,是不是最强大的文明,郎天义不敢肯定,因为他没有亲眼见过真正的华夏始祖,但是他知道,他身上所传承下来的精神,是象征着正义的。
中国,是不是最中立和与公正的国度,郎天义也不敢肯定,因为他没有亲身的参与到真正的历史洪流当中,但是他知道,中国在诸多古文明之中,绝对是世界文化的中心。
有些文化与正统,是靠着无数的子孙后裔,忠贞烈士传承下来的,这些东西可以被学习,但是绝不可以被揉捏和融合,
堂堂中国,就是要让四方来贺!
郎天义心中所坚定的东西,不会受到外界的一些杂派思想所动摇,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变得杂乱不堪,鱼龙混杂,何以名目,唯有坚定自己。
然而眼前的局势,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掉那个詹妮弗,然后再一步一步,让剩下的阴谋,自己浮出水面。
被詹妮弗附体的女教授的意志也很坚定,她对奥斯古的说辞表示很不屑,
“你的身体里面已经被人类的血统所污染,但是你的眼睛仍然告诉我,你的心中依然保留着蜥蜴人留给你的占有欲,
不过人类的血液,让你学会了隐藏,你们与那些光照普世党的主宰者一样,都是一群伪君子!
既然你们不敢向我开枪,那么我可就要采取我的行动了!”
说完,她突然抬起两手,像是巫师在召唤着死去的怨灵,瞳孔瞬间放大,看向那群卧倒在地面上的十九名人类,
口中念道,“站起身来,去做你们该做的事!”
第一百一十章,不从己者,受制于人
卧倒在地面上的十九名人类,在接到命令后,果然纷纷从地面上爬了起来,你追我赶不顾一切的朝着墓室大门的方向快速跑去,
从他们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他们的心中十分的惊慌失措,整个场面就仿佛是地震或者海啸即将来临,而他们正在准备躲避即将爆发的灾难。
“趴下,大家都快趴下!”
张冬阳见势,连忙张开臂膀,站在人前阻止。
那些人再也听不进去张冬阳的劝阻,甚至几个人冲上前来,直接将张冬阳按倒在地,嘴里大声嚷道,
“你们这些该死的恐怖分子,休想再要挟我们,我们不怕你们,我们要团结起来一起离开这里!”
“大家听我说,先不要乱,也不要冲动,你们的大脑神经现在已经被控制了,你们现在神志不清,大家赶快安静下来.....”
张冬阳被两个人按倒在地上,仍然在苦口婆心的劝阻。
那些人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一个个像是找了魔一样,朝着墓室门口涌去。
“呯!”的一声,郎天义再次将枪口对准天空放了一枪,接着将枪口对准那些人群,
“回去!”
郎天义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然而那些人群在郎天义枪声的威慑下,只是本能的迟疑了片刻,这是种人性本能的反应,是他们大脑内部属于自己的那根神经的表现出来的反应,
郎天义甚至在他们的眼睛里看出稍纵即逝的怯懦一闪而过,
片刻后,他们的大脑里像是重新接收到一种更坚决的指令,怯懦的目光再次变得执着,这种执着不同于对某种另自己喜欢的事物发自内心的坚定,
而是透着一股空洞与迷惑,就仿佛是被打了激素,灌了迷惑汤一样。
郎天义向詹妮弗的第二寄宿体看了一眼,果然,她此刻正站在人群后方,将两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像是一个主机,正在用思想与其他的分机连接,并输送行动指令。
马文倩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枪口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眼睛看向郎天义这边,意思是只要你点头,我就挂了她。
干掉她!?可那毕竟是一条无辜的人命,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若是没有这样的灾祸降临到她的身上,她一定还在自己的领域凭借高等的资质和成就教书育人,
她也有家人,有子女,如果就这么牺牲她,那么牺牲的就不仅仅是她自己,而是一个健全的家庭。
人类文明与这些冷血物种最大的区别,就是懂得用情感连结彼此的心灵,也正是这种情感的连接,才会给予彼此勇敢与坚持的动力,支撑起整个人类社会。
而这些冷血物种想要做的,正是切断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连结,让心里封闭,灵性暗淡,人性堕落与冷漠。
如果自己就这么将那个无辜的女人干掉,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血行为,和他们冷血物种有什么区别?
可是,若不牺牲那个女教授,就无法阻止蜥蜴人詹妮弗的行动,或许,即使牺牲了那个女教授,
詹妮弗的精神能量,仍然会转移到其他的病毒携带体中,你能为了消灭一个蜥蜴人,而搭上二十个人类的性命吗?
不论别人能不能做到,但是现在,郎天义知道他自己做不到。
这与他们身份的贵贱与否没有关系,只因为这些人都是无辜普通的生命,在这些普通的生命中,还有许多自己的同胞。
郎天义开始犹豫,因为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然而那些大脑神经已经被控制的人群,却没有给郎天义任何犹豫的机会,
争先恐后的朝着墓室出口方向跑去。
“呯!”
又是一声枪响,冲在最前方的一个人应声倒地,抱住自己的被子弹打中的小腿,在地面上滚来滚去,并痛苦的哀嚎着,
郎天义放下枪,紧咬着牙关说道,
“你们还能够感受到疼痛,说明你们的身体行为仍由你们自己的神经控制,你们都冷静下来,
好好的想想你们自己在干什么?想要干什么?喜欢什么?害怕什么?重新把自己的思想给夺回来,做自己的主人!”
那些人停立了片刻,眼神之中稍有闪烁,似乎有两根控制躯体行动的神经正在反复挣扎着,争夺司令权,
接着那个左腿被郎天义用子弹射中的人大声喊道,“不要听他的话,他们这些魔鬼什么坏事都干的出来,要杀了我们灭口,大家赶快跑!”
停立片刻的人群再次开始涌动起来,你推我赶的继续向前跑动,郎天义愤恨的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后面的被詹妮弗附体的女教授,
那女教授也在看着他,眼神之中充满了得意,似乎在向他示威。
郎天义看到那名被他用子弹射中小腿的人,仍然在随着涌动的人潮向前爬动,他爬的很吃力,但是却很努力,这个人就是之前那名贪生怕死的富家公子,
此时他所表现出来的的举动,已经将他原有的性格发生了极大的扭转,他能做出的这样的举动,说明他可以做到,只不过这需要一种坚韧的毅力去支持,
此刻支撑他做到这一点的那股毅力,来自于别人对他的精神操控,并非他自己。
所以,每个普通人的身上,都蕴藏着无限的未知潜能,有些事情,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不想做,不敢做,或者说身体里面的那根坚韧的神经还没有被激活。
也正是这样的神经没有被激活,所以才会被外来的指令所控制,就像赵凯文说过的,不能服从自己者,就要受令于他人。
郎天义此时此刻眼里所见到的一切,更加深了他心中的那个念头,若想改变这个民族,必须要改变他们的思想,让他们开启心智,真正的认识这个世界,从上到下,从内到外。
涌动的人潮没过多久,就已经冲到了墓室的门口,马文倩、张冬阳包括奥斯古在内,都在拼命的阻拦,但是他们能拦住的一个,却拦不住一群,
乞连城坐在门口,见到有人冲到自己的跟前,从地面站起身来,拔出六眼狐刀,左右扭了扭脑袋,这是个好不讲任何套路,没有任何规则,不受任何所谓的道德约束的盗墓贼,
他不是特事工地的人,没有那么多守境安民的大道理,在他的心中道理只有一个,我看不顺眼的,就给我滚一边去,爱他妈谁谁。
你们不是让老子守住这道门吗?好啊,多简单点事啊,有必要弄的那么复杂吗?
眼见着一个人影冲到他的跟前,乞连城抡起狐刀,口中大喝一声,
“给我躺下!”
便朝着那人的到后脑勺就劈了下去,郎天义回首间看到乞连城这一举动,面色一凛,连忙喝止道,
“六爷!刀下留人!”
乞连城没有去理会他,手起刀落,没有改变任何的先前的轨迹,然而,就在他手中的刀刃即将砍到那人的脑袋时,他猛的将手腕一转,刀刃向上一抬,
用刀柄砸在了那人的后颈部天柱穴,被砸中的人因为大脑短暂缺血,眼睛一黑,便倒下了去。
又是一个人想要趁机逃离,也被乞连城一回身,砸中了后颈部,顺势趴在地上,就这样,剩下的冲到门口附近的漏网之鱼,
也被乞连城用自己简单粗暴却很有效的方式,如法炮制接连撂倒,眨眼之间,在他的周围便横七竖八的倒了下了一群人。
郎天义和张冬阳等人看着乞连城像是敲地鼠一般的将那些人全部放倒,都看傻眼了,是啊,不能杀了他们,不代表不能将他们打晕啊!
“我说你们这群人啊,规矩太多,成天都是宇宙地球太阳系,救国救民救世界的大道理,一个个看着都挺精明,其实脑袋都被这些没有用的条条框框给套住了,
不就是不让他们出去吗?多大点事儿啊,直接打懵了不就行了吗?墨墨迹迹的!
六爷我是盗墓贼,不是杀人犯,你以为我真的能杀了他们啊?杀人可就不是这个价码了啊!”
郎天义和张冬阳的等人顿时大受启发,看来过于执着于一个复杂的道理,自己的精力也会随之变得复杂,而忽略一些简单的处理问题的手段与方法,
他们立刻将剩下的被自己拦住的人们纷纷打晕,并将仅剩下的被詹妮弗俯身的女教授围了起来。
“你还有什么花样?”
郎天义问道。
“呵呵呵.....我真是要感谢你们,帮助我切断了这些试验体的本身大脑神经,让他们可以在昏迷中,将整个神经控制系统完全的交给我来主宰。”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郎天义问道。
奥斯古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糟糕!我怎么忘记了这一点,这些试验体被我们打晕之前,他们的身体仍然连接自己的大脑神经,受到自己的意识控制,
所以即使是蜥蜴人向他们的大脑里面发送指令,也会被这些试验体经过自己的大脑神经分析处理后,来控制自己的身体,这样,他们仍然算的上是有自己的思想,只是被迷惑的人类。
这一点,从他们的肉身感受到疼痛,而产生稍微的停顿的表现上就能够判断的出来。
但是如果我们把他们打晕,暂时的切断他们的大脑神经控制系统,这个时候他们的身体,就会完全的与病毒的主机产生直线连接,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的他们,已经没有了人性,成为了一具具没有感情不知道疼痛,只知道执行命令的冰冷机器!”
郎天义听到这里,一个健步窜到女教授的身前,掌风一立,劈中了她的脖颈天柱穴,女教授应声倒地,然而,也就是在她到底的瞬间,
所有的之前被击晕的人们,全部爬了起来,此刻的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睁开眼睛,活像是一具具僵尸。
奥斯古赶到倒在地上的女教授跟前,翻开她的眼睛,发现她的瞳孔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他眉头一皱,说道,“晚了一步,詹妮弗女爵是蜥蜴人种族里面的一名基因科技的专家,她的精神能量已经转移到了其他的试验体身上,
看样子这名女教授没救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石门背后的人影
郎天义将手指放在女教授的鼻息前,果然感觉不到丝毫的呼吸,人已经过去了。
“为什么?”
奥斯古有些遗憾说道,“因为她的身体已经被占用了太长的时间,本身的生物能量已经被詹妮弗吸收了,她用吸收来的能量,操控了其他的试验体!”
“我们可以再将这些人打晕,然后将詹妮弗找出来!”
奥斯古叹了口气,说道,“不行,这些人目前的状态等于是在梦游,如果你们现在将他们打晕,就等于是切断了詹妮弗为他们连接起来的只能读懂命令神经,
然后他们的第二条神经就会自动的切换过来控制自己的身体,你听说过人在梦游的时候,如果被叫醒,会被自己正在进行的举动吓死吗?
这是一种强大的心理无法适应产生的巨大落差,造成的心力衰竭,别忘了,他们是一群普通人类啊!”
这个时候,奥斯古在与郎天义等人对话时,都是在用中文,乞连城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于是他手里拎着狐刀,面对着接二连三从自己面前爬起来的像是梦游一样的人们,一时间竟也没有了主意,只好将自己的后背死死的抵在石门上,
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人们慢慢爬起,向自己走来。
这时,那些重新爬起来的梦游者,竟然做出一个整齐的动作,他们共同的转身面向郎天义等人,同时纷纷举起双手,两两成对,掐住对方的脖子,
并闭着眼睛异口同声的说道,“打开石门,否则这些人现在就死,一个不留!”
郎天义望着面前的场景,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凝重,仿佛自己被人戏耍了一般,心中被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所占据,无尽的怒火无处发泄。
“怎么办?拿主意吧!”
马文倩看向郎天义。
郎天义低下了头,他真的没有了注意。
“小郎子,别那么一副没出息的样儿,他们拿这些人质来要挟你,这一局不算你输,你说句话,六爷我把这些人质都帮你办了,
杀人的钱我不收了,免费赠送,咱就为出这口气,将来你向组织交代,把责任都往我身上推,我不怕,跟你没关系!”
郎天义没有回答,静静的沉默着,眼睛在那些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的人质身上慢慢移动,
一座江山万古枯,古有西汉田横五百士齐跳渤海,以杀身壮齐鲁大地之气节,南宋灭亡十万将士崖山殉国,以成仁扬大宋厚土之国殇!
庄子云,民不畏死,何以以死相拒?是气节!
不论是西汉田横五百士杀身之举,还是南宋崖山三十万将士的忠烈之节,他们都是自愿之为,
而如今将这眼前二十名普通人命,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此总结,人性何在?人权何在啊?
郎天义看着面前的仍然在昏睡的人们,仿佛看到了正在等待着他们回家的亲人和子女,这些,不正是自己所要保护的东西吗?
一个完整的,公平的,美好的,人性的情感文明,不是在牺牲人命的代价上建立起来的,如果是这样,那就是中国特事工地的失职!
他沉默许久,长长的叹了口气, 万主任,我只能做到这里了!
随即向乞连城说道,“六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开门吧,放他们回家!我们认输了!”
奥斯古和张冬阳纷纷上前说道,“不行,这会破坏整个计划,现在是光照普世党与月神救世党决战的关键.....”
郎天义不等他们说完,便将其二人打断,说道,“共济会是共济会,他们会牺牲任何一个国家的人命来完成自己的目的,但是中国特事工地不会,
现在这里听我的!”
乞连城耸了耸肩膀,也是一声长叹,他向着站在一边,仍然趴在混血王子后背上的龙三思无奈的说道,
“三姑娘,您也下来吧,看来您从一开到现在也都白忙活了,收拾收拾,咱该撤就撤吧!”
说完,他将身子从墓道的石门上移开,扭动机关,将石门慢慢的打了开来。
石门刚刚打开,一个人影顺势从外面滚了进来,他似乎是被一股力量扔进来的,
正好滚到乞连城的脚下,乞连城一把将其从地面上拎了起来,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逃之夭夭的金大脑袋,
此时的金大脑袋的样子狼狈极了,面部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开好几处,似乎刚刚被人暴揍了一顿。
紧接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像是炸雷一样粗犷的汉子的吼声,“说,小郎子他们在哪儿!”
金大脑袋对那个吼声表现的十分惧怕,他连忙抓住乞连城的胳膊,哀求着说道,
“六....六爷...救...救命啊,再打...就打死了!”
郎天义和马文倩都对那个吼声十分的熟悉,他们听到那个声音后,忽觉心头一喜,
仿佛在即将溺水而死之际,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从水面上伸下来,将自己从水中拉起。
他们将目光向墓室入口方向移去,只见,一个高大魁梧像是金刚巨人一样的影子,伴随着“咚咚”的脚步声,
从漆黑的墓道里逐渐出现在了墓室里面昏暗的灯光映照之下,
在他的身后,还紧随着一个清瘦单薄的影子,从影子上来人似乎是一个幽怜的女子,头上扎着一个精致的马尾,
几缕发丝,从他的额头前垂下来,他的左手拎着一把小提琴,右手拎着琴弓,仿佛是出自某位艺术家之手的手影沙画,
就这么突然的慢慢映在了墓室里面昏黄灯光之下的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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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燕赵之地,解放军第九军区特事医院。
林晴穿着一身整齐的军装,披着一件白大褂,正在特殊病患护理中心的三楼走廊里面巡查着,
从她上次离开西藏距离今天已经过去了将近四个月时间,按照常理,正常的女人在开始妊娠期的第四和第五个月左右,
开始产生显怀的痕迹,此时的林晴就已经渐渐步入了显怀期,虽然她的身体从表面看上去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变化,
但是她却无法忽略自己内心中的感受,毕竟是一个新的生命,正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孕育着,两者的生命紧紧连接在一起。
每一个有了身孕的女人,与之前的自己都会发生巨大的心理变化,因为从那一刻起,上天便将一份独任而又神圣的责任与使命,
赋予在了她的身上,每一个女人,从这一刻起,变得伟大而神圣,这意味着一种生命的延续,和爱的传承。
反映比较强烈的孕吐期过去了,林晴却变得比平时更加敏感,更加小心翼翼,甚至在她在过马路的时候,要停下脚步不停的左顾右看,确保没有了车辆之后才放心的走过去,
甚至在走路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将手掌护在自己的腹部,生怕有人会暗中打自己孩子的注意。
可是她越是这样,越是发现有人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对自己多加注意,她渐渐的发现自己变得过于紧张,
这种紧张的状态如果一直持续下去,很有可能会让自己产生心理疾病。
要知道,她现在的面临的是一个要对全世界隐藏自己怀孕消息的处境,她不能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她不能对任何一个人绝对的信任,因为,她知道在她的身边,正潜伏着一个身份未知的特事间谍,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对着她和她腹中的胎儿虎视眈眈。
因此,她每天走在自己熟悉的每一条街道,路过每一间办公室,经过每一条走廊,与每一张熟悉的面孔擦肩而过时,
都感觉自己在一个看似宁静,却危机四伏的丛林中行走,所走的一步都另她感到如履薄冰。
林晴双手插着口袋,这是她惯用的姿势,不过以前这种姿势只是她单纯的习惯,和大多数出色的医护女军官一样,
但是如今她插在口袋里的手,总是握着一把冰冷的手术剪刀,这把手术剪刀的冰冷,能够提醒她时刻保持清醒,保护好腹中的孩子。
她走到伊莎古丽的病房前停下,站在门口透过窗子,向里面看了一眼,安娜刚刚将窗帘拉开,窗子打开后,外面的清晰空气随风飘入房间,
洁白的床单上,伊莎古丽穿着宽松的病患服靠在床头上,呆滞的目光直愣愣的望着前方,温暖的阳光如同流水一般,润洒在她的身上,
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她淡黄色的头发,清瘦的脸庞。
“怎么样?今天她吃东西了么?”
林晴推门走了进去,坐在伊莎古丽的床边,一边替她梳理头发,一边问道。
安娜转过身来,将浇花的水壶放在一边,说道,
“嗯,刚刚吃完,但是....”
安娜耸了耸肩膀,“还是老样子,跟以前没有任何变化。”
林晴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多好的一个姑娘,这么年轻....如果她不选择这条路,或许她早就嫁人生子了....”
“林晴姐,你怎么了?”
安娜有些不解的问道,她觉得最近的林晴有些反常,有些多愁善感。
林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问道,“安娜,干咱们这行,你后悔过么?”
安娜天真的大眼睛翻了翻,“没有啊,怎么会呢?林晴姐你不是说过,咱们特事人员是光荣的职业吗?我们身边的人都是无名英雄,怎么会后悔呢?”
林晴有些黯然神伤,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啊,都是无名英雄,可是英雄都没有好结果!”
“林晴姐,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林晴站起身来,替安娜整理了一下鬓角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睛,微笑着说道,
“安娜,过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出去散散心,你能帮我照顾好她吗?一直到郎天义回来!”
安娜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
“林晴姐,你要去哪散心啊?要不要我陪着你一起去?”
林晴摇了摇头,“哦,我只是有个这个想法,还不一定,我只是觉得这段时间有些累了,想出去走走,你不要乱想了,好好工作吧!”
说完,林晴转身朝着病房门外走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国家特殊领域安全委员会
林晴离开病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房门锁好后,拿起电话拨了窜号码,
“天干处信息部,请问您是哪里?”
“特事卫生中心,我姓林,麻烦您帮我转接一号首长办公室!”
“对不起,万主任出差未归。”
“.....,麻烦您帮我转接总秘书办公室呢?”
“对不起,张秘书去北京参加安全会议,还没有回来。”
“再见!”
林晴挂下电话,翻出手机号码,刚想拨出去,又将电话挂下,她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了两圈,
走到一面镜子前停下脚步,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神情复杂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天义,我要走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是时间不多了,为了你师父的血脉,我不能再留下来,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再走你们的道路,
这么多年,我亲眼看见太多的英雄下场的悲壮,我永远也忘不了在中俄边境地下深井里死无全尸的李牧,
亲眼看到了性格开朗的沈傲一点一点变成冷酷无情,或许英雄的命运注定是悲壮的,他们守护得了整个华夏文明的大局,却无法保护自己的家人和子女,
甚至保护不了自己,因为他们的使命就是奉献和牺牲。
我明白这些道理,也不否认它的正确性和方向性,因为世界上有看见的快乐,和听的见的笑声,就要有看不见的痛苦,和听不见的哭泣,
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善良就有邪恶,世间的一切,都有另其保持平衡的双向性。
但是,我做不到让我的孩子承担这样看不见的痛苦,和听不见的哭泣,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待产的母亲。
林晴站在镜子前,凝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凝望着身上披着的白大褂,和里面绿色的军装,她知道,这身曾经另她无上光荣的军装,从今以后,
将与自己天各一方,有太多的回忆难以割舍,回想起过去的一切,她眼睛有些发红。
她慢慢的脱掉白大挂,解开军装的扣子,当她的手触碰到肩膀上的在阳光下闪着金色光芒的徽章时,她的泪水像是触碰了到开关,终于毫无阻挡的流了下来,
她虽是女儿身,却不是贪生怕死自私自利之辈,她曾经深爱着,热爱着自己的事业,像她挚爱着自己心中的英雄一样挚爱。
而如今,她同样是为了另一个挚爱,必须选择新的选择,她深呼吸一口气,擦掉脸上的泪痕,将挂着两扛一星简章的军装脱下,
从此以后,她从那个为了国家安全的特殊事业,在医疗阵线上立下无数战功的少校林晴,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平凡的母亲。
她将早就已经写好了的信,放进了军装口袋里,信封的上面写着,“万主任亲启”五个大字,接着,她走到办公桌前,从桌子下面抽出已经收拾好的皮箱,
将桌子上摆着的一张镶在玻璃框里照片拿了起来,那张照片里的背景是一片青草地,一名年轻的女兵站在草地中央,
身上穿着军绿色的迷彩服,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三个同样穿着迷彩训练服的男兵,那三名男兵分别是当年在第九军区参加特训的同期学员,沈傲、李牧和楚雄,
而那名站在中央的女兵,正是她自己。
这张照片里面装载着她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回忆,三个男人中的男人,英雄中的英雄像是铁壁铜墙一样保护着自己,
从今以后,前路的一切未知,只有她一人独自去面对。
林晴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拉开皮箱,将照片装了进去,随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国际航空公司吗?麻烦帮我订一张机票,今天夜里........”
距离林晴办公室隔壁房间的医疗档案室里,阮灵躲在最后一排资料架的后面,两手握着耳机,眉头紧紧的皱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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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某军委总参机关大院,某会议室内长方形会议桌两侧,坐满了身穿军装和西服正装的人,
身着西装的坐在左侧,身着军装的坐在右侧,分别代表着两种机关系统和两种身份职责。
这次会议,是针对于国家非常规领域安全,和国家内部社会秩序稳定,以及国际上特殊领域的变幻莫测,
进行分析、研讨、汇报而举行的一次会议。
前来参加会议的有,国家最高情报机关部门的负责人、特事委员和党务秘书,国家特殊军事领域防御总参部门的负责人、特事委员和党务秘书,
国家特殊领域军工装备科研机关部门的负责人、特事委员和党务秘书,国家特殊生物研究院机关部分的负责人、特事委员和党务秘书,
国家特殊医学领域机关部门的负责人、特事委员和党务秘书,国家特殊物质科学研究中心机关部分负责人,特事委员和党务秘书,
以及国家特殊事件处理工作基地,简称中国特事工地的党务秘书兼代理特事委员、负责人,
坐在长方形会议桌一端的负责主持这次会议的,是国家国土安全总部机关的领导人员及党委书记员。
与北宋的大宋神武门,清朝的大清钦天阁的重要元老智囊团一样,每个不同时期的朝代,
都会有从上一个朝代继承下来的治理特殊领域的一群人,或者是这群人的后人,
因为不论朝代如何变换,永远不变的是头顶的天,脚下的地,和中间顶天立地的人们。
也不论生活在新时代的人们的思想与信仰,如何受到外来的主义和理论产生变迁,
但是他们永远无法改变,而且必须承认,他们身体里面从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血液,和华夏的烙印。
没有上一代的传承,就没有下一代的后人!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特殊领域安全委员会,其中主要核心就是由这些人组成的,简称特事委员会。
自从地球轴心事件之后,针对于中国陆军第九军区总司令姜柏军未等到上面机关的审批文件下达,
便私自调派部队,前往塔克拉玛干沙漠罗布泊禁区与天外入侵者发生大规模战斗,造成大量人员伤亡一事,
经特事委员会决定,暂时解除姜柏军同志总司令职务,由军务参谋长孙卫国,和政治委员周国涛同志暂时代理。
也是从那时起,共济会光照普世党的国际特事组织联盟,就共同保卫地球家园,抵御来自地外入侵者的战略发展计划,
开始正式的与中国方面特殊组织发生正面的接触与交涉,再加上随即而来发生的末日海啸,和国际间隐蔽战争的愈演愈烈,
国家安全总部机关部分,开始对坚守在常人世界里触及不到的特殊领域工作者们,引起了很大的重视,
针对特殊领域的维持与发展工作会议,召开的次数,也照比以往变得频繁许多,甚至有许多内部人员私下里议论着,好像有什么大的事情就要到来。
会议召开的地点,随着会议的研讨内容与决策,随时发生变化,有的时候在设立在国防部门下属的特殊军事机关参议院,
有的时候设立在国家安全部门下属的某调查处。
尽管会议地点经常变换,但是参加会议的人员基本不变,因为每个能够参加会议的人员,身上都带着重大责任和特殊的意义,并关系到国家另一面的社会安全,
在这一次的会议上,姜柏军、万青山以及关沧海没有参加,姜柏军是因为仍然处于停职期,万青山正在外出差,至于关沧海一是因为性格古怪不喜欢参加这样的会议,
每次会议内容都是由上面机关,委派到他身边的党务秘书在会议上进行记录后,再回来念给他听,甚至他所要发表的言论,也都是特事秘书代他在会议上发言,
不过,关沧海真的很少在这样的会议上表达自己的看法,他是一个直管做好自己分内事情,不喜欢多说话的人。
会议进行到一半,轮到各个机关单位向组织汇报各自所负责领域的情况,并阐述个人观点时,张子键从席位上站起身来,向组织汇报道,
“自万主任外出以来,我特事工地各下辖区域的特殊工作人员,一直在各自负责地区认真履行职责,坚守岗位,所定期呈的工作交汇报,
及各地区处理的特殊事件情况都一切正常,未发现有任何省、市地区的民众,向当地公共安全部门反映有非常规特殊现象发生的情况,
举例一,上个月中旬,有民众于我国甘肃地区上空发现不明飞行物,疑似为外星生命飞行器,经我部门同志观察分析,该飞行器没有敌意,
也无法突破地球磁场限制,对我国领土进行登录入侵,应该是地球附近某行星智慧生命所派出的星际探测器,该探测器已经撤离,
据卫星部门呈报,其在我国太空空间站附近盘旋一周后,消失不见。该事件已由官方媒体做出解释后平息。
举例二,自末日海啸事件平息之后,我国渔民在福建东南沿附近发现深海怪鱼尸体,此怪鱼形似蛙人,背部有鱼鳍状组织,
我地支部分同志于事件发生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处理,将怪鱼带离后,掩盖消息,此事件自此平息。
举例三........”
第一百一十三章,张子健的汇报
张子健汇报完,国家安全总部机关特号首长看着资料点了点头,此人叫向国虎,年近七旬,额头老纹横生,却庄严硬朗,双目如灯如炬炯炯有神,
此人在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的对越反击战时期,担任过两国特殊军事力量交恶的隐蔽战线上的统战指挥官,是姜柏军所率部队的指导员,
甚至在其年轻之时,还跟随着彭德怀总司令,远赴朝鲜战场,带领其军事特务分队,配合主力部队,跟配合美军主力部队协同作战的特殊军事力量,
在战火纷飞的朝鲜战场上交过锋,据说在那次战役中,中美双方主力部队都心照不宣的各自携带着各国的特殊军事力量,
并在战争结束后,又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对外透露,因为按照上个世纪就已经修改签订后的国际特殊领域公约条例,各国的特殊组织,只负责处理发生在各国领土上的,
无法被正常人所理解,无法在常规人类社会上公开的超常规事件,不能够参与各国国家之间所爆发常规战争。
可是,在那次朝鲜战争中,由于中美两国是第一次正面交战,双方的特事组织都想试一试对方的特殊军事力量,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
因此,就有了双方特殊力量的第一次交锋,按照约定,双方特殊力量争斗,不参与常规部队作战,故而,双方也只是做了一次简短的碰撞,
互探虚实后,便草草守兵了。
向国虎在那场短暂的战役中,伤美国特殊军事分队六人,致死三人,自己也断掉了五根手指,因此在会议中,他的右手始终戴着一副手套,
据说,他曾在参军之前,大约十几岁的时候,曾拜过某位从昆仑山上下来游世的高人为师,那位高人只教了他三个月,便匆匆离去了,离去之前曾经留言于他,
一个新的国家就要成立了,这是天道,天道是祖宗定下来的,人不可逆天,人生短暂,要懂得顺势,修得文武艺,卖予帝王家,
别再跟我着要饭了,去凭这一身本事,干点大事吧。
高人无名无姓,衣衫褴褛,身上只带着一个行乞的破碗,一把破布包裹着的带有六个孔的怪刀。
这件事,向国虎在越南战场上,老山前线时,只对身受重伤的姜柏军讲过,还说自己是昆仑山仙人的弟子,颇有点封神演义的意思,
因此,按照辈分排下来,向国虎算是姜柏军的老首长了,
所以,姜柏军的被解除兵权的事情,也是向国虎亲自出面办的,当时这个消息轰动了整个第九军区,像高亚楼、邹光荣、于德水这样的骄兵悍将听到消息后,
都炸开了锅,从那架势上看,就好像要率领着整个第九军区的全体特事官兵起义造反了。
后来,从北京来了一个独指老爷子,只到第九军区大院里走了一圈,整个大院就再也没有人敢之声了,这个从北京来的老爷子,就是向国虎。
若是单论本事,向国虎倒也不如万青山和关沧海那样的神机妙算,经天纬地,毕竟两者处于不同的领域,
但是有一点,不同于万青山和关沧海的是,这个向国虎深得国家中央的信任,而万青山和关沧海在这方面上的地位和身份远不如他,
这一点,从每个特殊单位的首长身边都有一个党务秘书上就能看的出来,这些党务秘书都是直接受到向国虎领导的。
其实说了这么多,道理也很简单,向国虎是被新中国直接培养起来的,而从某些方面上讲,万青山和关沧海才是真正特殊的人群,
都是前朝遗孀,特殊的事件和特殊的人都属于特殊的,既然是特殊的,就要被处理,处理还有一种方式,叫做招安。
“小张同志,你汇报的情况我大概有所了解了, 下面就目前国际上的特殊领域的形势变化,谈一谈对我们国家特殊领域的发展方向,
和特殊工作人员的自我思想觉悟情况,就从你开始吧!”
向国虎喝了口茶,与坐在旁边的党务书记司马迟互相看了一眼,司马迟点头表示赞同。
这个司马迟不是别人,就是中国特事工地,地支部分特事人员司马云飞的父亲,若是单讲这个人的故事并不多,但是要谈论起他家族的背景,恐怕这一部书都写不下,
因为要追溯到秦朝,甚至是东周列国时期,据说司马家族的祖上,在秦朝还未统一六国之前,便是游历四方诸国的云游方士, 通晓一些风水八卦,牵阴引阳的本事,
有传说,东周列国时期,从昆仑山走下来一批身怀绝技的高人,这些高人有的为于乱世中守一方水土,安一方黎民,
去了各个不同的地区和国家,还有的一部分不喜欢乱世纷争,归隐云梦山,自成一派,就是后来被人称之为谋圣之地的鬼谷。
当然,在那个时候,国家的真正完整的特事组织,还没有成立。
据说,司马家族的祖上,就是跟随着大批从昆仑上走下来的那一批高人中的一员,后来,司马家的祖上在游离秦国时,某夜夜观天象,
忽见天外异光笼罩秦国皇宫,窥测出有来自天外异族驾临秦国,向当朝国君传递思想,由于他们受到限制,无法以真实形态降临在世人面前,
在天空中出现时,总伴随着闪烁的亮光,故此被世人谓之神灵。
司马家祖上就此进入秦国皇宫,向始皇帝嬴政谏言,此谋略可利用,借其势,兴国邦,但当自重,司马家祖上深得嬴政重用,并允诺疯官加爵,但司马家祖上与之约法三章,
不载入史册,不露面于人前,只求一事,在国君修建皇陵之时,由自己在幕后负责指挥,待时机成熟,可率万千兵马跨阴还阳.....
司马家族的故事说不完,这里且表司马迟,司马迟的年岁不大,约莫五十有余,与姜柏军和向国虎比起来,他算是少字辈,
虽然司马家族在中国历史洪流中,像是一颗常青树一样,历经各个朝代经久不衰,但是却与万青山和关沧海不同,
或许是懂得归隐,或许是有什么其他独到的本事,亦或者是掌握着重要的国家机密,总之,司马家族不管在任何朝代,都能够深得皇储重视,国家的重用,
到了新中国时期,司马迟早早便被其家族通过关系送入了新政权的高层核心,跟随国家特殊领域的发展,一直到今天。
如果说司马家历史上唯一出现的一个不中用,没什么出息的后代,那就是嚣张跋扈,喜欢仗势欺人的司马云飞了。
向国虎示意张子健谈谈自己的对目前特事人员的思想觉悟以及对国家,对人民,对事业的工作态度和想法,
张子健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顾虑,叹了口气,说道,“战士们....战士们都一直奋斗在隐蔽战线上,表现...表现...都挺好的。”
“完了?”
过了一会,向国虎见张子健除了说了这一句后,没有再继续说,感到有些惊讶。
“嗯!完了!”
张子健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说完,便匆匆坐下了。
众人都左右互相看了看,纷纷表示对张子健的表现很是费解,甚至觉得他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
在众人眼中,张子健这个中国特事工地天干处的党务特事秘书,向来都是才思敏捷,雄才大略,心思敏锐,头脑清醒,
对党、对国家、对民族无限忠诚,并深爱着自己的事业,可是他今天的表现,却与他平时站起身来,便出口成章,满面荣光的干练形象大为不符,
不禁让众人有些难以接受。
“张秘书,你虽然年轻,但是从思想和觉悟上也算是老同志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么?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向组织提出来!
但是你如果有什么事情,不向组织中肯的汇报,那么就是思想问题了!
要知道,如今正是国际特事关系紧张时期,中央让我们召开这次会议,说明对我们特殊领域的工作很关心,也希望我们能够及时调整我们内部的问题,
与党,与国家,与人民,能够保持统一的思想立场和发展步伐。”
司马迟说道。
张子健再次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似乎在心中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抬起头,面向司马迟和向国虎说道,
“书记,首长,我有话!”
司马迟和向国虎互相看了一眼,“有话就说嘛!”
张子健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特事工地天干处出现了很多问题,首先是在特事人员的思想觉悟上,
举例一,组织里面有一名叫做戴剑飞的年轻战士,该战士从第九军区特事军校毕业后,被万主任亲自授命刺探情报工作,秘密潜入敌人内部,
但是在潜伏任务结束之后,该战士却与敌人组织女特工产生不可分割的感情,并且发生男女关系,
我在了解事情经过后,对其进行多次思想教育,该战士却不知悔改,反而为敌方组织女特工向我跪下求情,甚至想要用自己的生命与其一命抵一命。
我对其反复劝说无效,便将其暂时关押起来,我认为,这不光是思想觉悟上的问题,甚至是敌我双方的倾向性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其次,是组织纪律上的问题。
举例二,组织里面有一名叫做郎天义的年轻战士,该战士因为天赋异禀,可归类为特殊人群,因为万主任对其重视而特殊照顾,被送入第九军区特事军校培养,
毕业后,由高级特务干事沈傲带领,多次执行任务,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多次自作主张,无视组织纪律,在执行完代号‘破浪’行动的任务后,
因为万主任不在,而没有及时向我汇报任务情况,甚至没有来与我见面,便被地支处主任关沧海派往埃及。
我认为,这是一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
最后,是特事工地与神机小组之间情报关系协同配合的问题。
举例三,自从情报组织,06号神机小组重新组建以来,其部门的人员抽选内部训练活动,以及获取情报信息,与我特事工地毫无沟通协作,
至今为止,我仍然不知道该情报组织成员,在进行什么样的训练活动。
作为国家特殊事件处理工作基地,作为基地总机关指挥处代理主任,我有绝对的权力,知晓一切与我组织进行配合作战的部门所在进行的活动,
以便做好指挥,调派我组织同志的作战工作。
所以我认为,这是一种职权自由的行为。
总而言之,在万主任离开的期间,特事工地的下属工作人员就像一盘散沙,各项行动,毫无章法,没有做到与组织上的思想核心保持一致,
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对组织建设上的危害性不可小视, 我建议应该采取手段,及时制止,我的话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