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月光下的演奏家
那些抓捕人员身体被掩埋在厚厚的积雪里,再加上郎天义和司马云飞二人在上面的压制,一时间行动困难,
郎天义向司马云飞使了个眼色,司马云飞立刻明白他的用意,二人敛起剑指,快速抓起那些被埋在雪里的特工,
露出他们脖颈部位的穴道,挨个的点了下去。
这一招是他们参加特训时,在楚雄那里学来的一种封脉点穴手,正常的人的颈部遭受到重击后,会导致一段时间的昏迷,
因为人体连接后脑和颈椎部位的穴道,是能够使全身的神经和大脑中枢联通的地方,
而被这种点穴手点中颈部的人,会在一个多时辰以为动弹不得,即使是参加过人体高级潜能激发训练的人也不例外。
有了这一个时辰,足够郎天义和司马云飞跑到俄罗斯去了,他们二人趁机连忙抢下两把改良后的95式自动步枪,
趟着雪地朝着前方跑去。
刚跑出几步,郎天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站定身形,向司马云飞问道,
“你刚才从那些人里面看到马文倩了吗?”
司马云飞摇了摇头,“没有!”
郎天义面色一沉,眼睛立刻向周围开始扫视,然后惊声叫道,“卧倒!”
话音刚落,就听轰的一声炸响,刚才二人身边的一颗粗大的参天古树,突然向四周炸裂开来,
堆积在树干上方的积雪,以及四周的树木上的积雪,都受到刚才的冲击力的影响,大块大块的向着下方坍塌下来,
“是专门用来反坦克的爆裂穿甲弹!”
郎天义刚说完,便被重头顶上方下落的积雪掩埋了起来。
索性的是,他们二人没有被点穴,于是连忙从雪堆里挣扎出来,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跑,
“轰!”
又是一炸响,又一颗巨大的古树,在他们二人的尚未跑到的前方地点炸裂开来,又是一大片的落雪,如同雪崩一样将二人掩埋,
二人再次从雪堆里面爬起来,再次逃跑,结果没有跑出几步远,之前的一幕还是会重新上演,
郎天义第三次从雪堆里钻出来,吐了一口嘴里的雪,伸手拦了一下还要继续逃跑的司马云飞,说道,
“别跑了,马文倩的枪法得到了阿木提的真传,她能一枪射中正在飞速移动物体的眉心,这里到处都是树,每颗树上都积满了雪,
这么样下去,咱们跑不多远,体力就已经耗尽了。”
司马云飞喘着粗气说道,“那就把她引出来,咱俩像刚才一样联手把她‘解决’了!”
郎天义双眼警惕的看着周围说道,“刚才的是冲锋手,是她原来的部下,而她现在是狙击手,她是不会跟你近距离硬碰硬的。”
这时,又是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不远处的树林间传了过来,由于天色太暗,再加上树影遮挡,看不清楚来人的数量,
郎天义向司马云飞说道,“他们的战术是用狙击手把我们困在一定的范围之内,然后再用人从四周将我们的包围。
我了解马文倩的枪法和战术,就目前这种情况,咱们两个想要一起跑出她的封锁圈几乎是不可能的,
只能分头行事,你听我的,从现在开始,你一直往西跑,跨过边境线,就是俄罗斯的赤塔州。
到了那里他们就不会再继续追你了,他们跟我们不一样,他们得守规矩。”
司马云飞眉头一皱,“赤塔州?就是老毛子自己造丧尸的那个生化监狱?”
郎天义说道,“别管那么多了,快走吧!”
“那你呢?”
“我负责引开她,对于他们来说,我的吸引力更大!”
说着,便端起自动步枪,一边开枪一边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果然,在他离去之后,距离他们二人站立位置不远处的一颗古树的树干上,
马文倩端着一把改造过后的狙击步枪,将瞄准星从司马云飞的身上,转移到了郎天义的身上,并且瞄准了他前方的障碍物,
想要用这种方法来阻止他前行的脚步。
一名跟班的战士站在她的身边,对她说道,“马干事为什么不开枪打他的腿?你一直这样下去,我们回去没法交差的。”
马文倩回头瞪他一眼,并将狙击步枪递到他的面前,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来!?”
那名战士便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马文倩见郎天义已经逐渐跑出自己的射程范围,便从树上跳下,开始进行跟踪射击,后来赶过来的突击人员,
也开始向郎天义进行追击。
郎天义在林间飞速的窜行,面对着这样的紧张急迫的困境,他突然很希望自己能够拥有超能力,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轻轻吹一口气,便能够让所有追击自己的人全部定在那里,
然而他很清楚,封存在他体内的宇宙能量,目前能够被掌握的能力,也只是通过大自然为作为媒介,对一些拥有灵性的古老事物进行感知,
从而进入它们尘封千年的秘密,或者是进入别人的灵魂深处,以自己的思想为中心,向四周的人群传递一种精神信念,
并与之产生共鸣,当然,除了这些也在某些既定的时刻出现过那么一两次的奇迹,
比如说“隔空移物”,用强大的意念力量,将一个个玻璃杯子捏成粉碎,但是郎天义自己很清楚,
这种意念力是在一定的精神能场范围之内才能够实现的,而且那些释放自己的精神力量,组成精神能场的人们,还一定要被自己的思想所感染,
并全心全意的信任自己,才能做到,就像是在那个酒吧里面,所有人都被自己的思想所感染的一瞬间,
在那个一瞬间,不光是隔空移物,就是隐身穿墙,粒子分解,凌空漂浮等等所有打破和违反大自然规则的奇迹,
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唯一的条件就是,只要你相信。
就像是圣经里面所说的,当你相信的那一刻,上帝就站在你的身后,而当你不信的那一刻,上帝从来没有存在过!
如果在这个时刻,有一群能够相信郎天义的人群,能够像当日在那个酒吧里一样,能够被他的思想感染,与他产生共鸣,
并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凝聚成一个庞大的精神能场,那么在这个精神能场里,郎天义就是“神的化身”,
他能够凭借强大的意念力,融化掉这千顷白雪,烧光万倾森林,让所有前来追击他的敌人无处遁形。
然而,此时的郎天义身边没有能够支持他人,他也无法让那些前来抓捕他的人被自己的思想感染,
所以,他那可以感召他人的灵魂,并与被感召之人的思想进行连线的宇宙能量,也就无法启动,发挥出其真正的效果。
郎天义在这一刻深深的感悟到,一个被孤立的人是渺小的,哪怕是这个人的本事再强大,
而能够被人相信,并得到众人的支持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西方科技文明的“普及”,
让人们的思想变得麻木冰冷,因为一个民族的相互信任和团结,所凝聚起来的精神能场,能够重新唤醒一个强大的精神文明的苏醒。
郎天义一边向前逃跑,一边在躲避子弹的同时,回头向追兵进行回击,在追击与反击,和枪林弹雨的交锋之中,
后方追击的人员不断的有人腿部中弹栽倒下去,郎天义的左腿和右边肩膀也各中了一枪,在这样的环境下,
双方还能够为了不伤及对方的性命,而专门用子弹避开目标的要害部位,射击对方的局部肢体,可见这支特殊人群的专业战斗素质,
和精妙的射击能力。
随着身体的受伤,郎天义也渐渐感到一种体内生物能量大量消耗的疲惫,他一路上跌跌撞撞,不知不觉中跑到了一处绝地,
所谓的绝地就是前方已经没有路了,在往前一步便会跌入一个深深的雪谷。
郎天义站在雪谷的边缘,转身向身后看了一眼,奇怪的是那些追兵一个也没有追上来,难道是他们方才都中了自己的子弹后,
失去了行动能力了吗?应该不至于啊,虽然他没算清楚追兵的数量,但是他心中却有感觉,他的子弹没有将所有移动的目标全部射中,
一定还会有可以继续追击的人员在跟踪自己,可是为什么却看不见他们?
还有,马文倩呢?以她的性格怎么会突然间就放弃了呢?
就在这时,一阵曲风悠扬的小提琴声,渐渐传了过来,那琴声空灵婉转,尤其在这样空旷的林间荒野,听起来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那声音参杂在夜风之中,像是一只孤独的夜莺,在大雪飞扬的月光下歌唱,穿过大地,越过海洋,最后来到这片荒芜人烟的林海雪原,
为这里的寂寥增添了一丝惆怅。
郎天义站在原地,向四处张望,想要寻找那琴声的方向,可是他却感觉那琴声来自四面八方,每一片雪花,每一颗树木,无处不在,
逐渐将自己包围。
然后,他看见了,凄零的月光照着银色的落雪,一名身穿黑色英伦式大衣的男子,正背靠在一棵古树上,
在树影之间碎散的月光下拉着肩膀上的小提琴。
他的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闭着眼睛,恬淡而安静。
第一百九十章,愿勇者无畏
那琴声优美而动听,在这寒冬雪夜万顷林海里,如初春细雨,悄悄的落在沉睡在厚厚积雪里的种子上,落在人们的心田里,
能够让浮躁的心灵,随着优美的音符,慢慢平静下来,润物细无声。
这种琴声从他的指尖如清澈的泉水般流淌出来,有一种强大的治愈的能力,他站在你的面前与你为敌,
却仿佛是在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来感化你,使你随着音乐声忘记内心的狂躁和愤怒,在逐渐被音乐的洗礼中失去一切战斗的能力。
然后他光芒万丈的走到你的面前,带着温暖的笑容轻抚着你的额头,将你带入他的世界,用宽恕的力量,将你彻底征服。
这种“杀人”于无形,准确的说,应该是用优雅到极致的方式,抹杀掉敌人原本应该具有与之对抗的斗志的本事,
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这位能够同时蒙受上帝与撒旦的恩宠,却没有人格分裂的艺术家了。
当郎天义听到这熟悉的琴声之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到目前为止,包括楚雄在内,在郎天义的心中能够让自己在正面交锋时,
产生一丝怯懦情绪的人,一共有三个,分别是龙三尸苏醒后强大气场的爆发,所带来的一瞬间充满整个空间的压迫,
沈傲如风如影,无处不在,你从来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很有可能下一秒就会出现在你身后,
将冰冷的“血念”贴在你后脖颈上那种深入毛孔的威慑。
还有一个就是赵凯文,他给予郎天义的感觉与前面的两位完全不同,他从来不会用强大的武力手段和本领在肉体方面制服敌人,
而是透过灵魂救赎的方式,给予对手精神上的“摧残”,只要有人在潜意识中不受控制的接受了这种灵魂上“洗礼”,
那么不用动手,他就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就像是此刻的郎天义,听着萦绕在耳畔的小提琴声,看着面前的赵凯文整洁的皮鞋踏着林间的白雪,披着月光,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
他发现自己内心燃烧起来的斗志和逃跑的念头,正在随着他的逼近一点一点的从自己的体内向外流逝,
最终失去了想要与之进行抵抗的能力。
在音乐面前,所有借来形容的词汇和语言都是苍白的,语言让音乐本身的灵动变得稀薄呆滞,抹杀了灵性,消除了神奇。
这就是从赵凯文指尖流淌出来的音乐的魅力。
“小天义,好久不见,你瘦了!”
一曲完毕,赵凯文恰好的走到郎天义的面前,睁开春日般明媚的双眼,看着郎天义面带微笑的说道。
郎天义望着面前没有丝毫敌意的赵凯文,和他轻声细语般的问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忍着还在向外流血的小腿上传来的阵阵疼痛,也礼貌的回应了一句,“好久不见,三号前辈!”
赵凯文向他受伤的腿部看了一眼,关切的说道,
“你的腿中枪了,继续跑下去,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收留你,你的腿很有可能会废掉,如果现在跟我们回去,
就会有一流的医疗技术,把你的腿伤治好,还要拖着这样一条腿再继续跑下去吗?”
郎天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和地面上被低落的晕开的血迹,一片又一片像是插在雪地里的玫瑰,
寒风刺骨,不时的顺着伤口钻入他的身体,像是刀刮一样疼痛,然后他抬起头,说道,
“如果我回去了,或许会治好我的这条伤腿,但是渐渐腐烂的却是我的整个身躯。
大多数人的生命的存在有两种形态,反抗或者死亡,腐烂或者燃烧,
而我的生命只有一种形态,反抗和燃烧!”
赵凯文笑了笑,说道,“你是一颗火苗,在这茫茫白雪之中如此渺小,你的身边没有草原,
即使燃烧殆尽,也只会瞬间被这漫天的风雪掩埋,只剩下一片灰烬!”
郎天义也笑了笑,说道,“不!寒冬的尽头是春季,这厚厚积雪下面的土地里,是沉睡的种子,
我的血已经渗透了积雪,流入了这片土地里,我燃烧之后剩余的灰烬,也会随之渗透进大地,
等到寒冬褪去,积雪融化,沉睡的种子就会苏醒,我的血液和灰烬,是它们生长的肥料,
待到春风再次吹起,你会看到,整片大地,到处都是郎天义!”
赵凯文说道,“佛家常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郎天义说道,“我回过头了,看到‘岸’,对我而言却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我宁可拖着受伤的身躯寻找光亮,没有光亮我就燃烧自己,也不愿意在一张深不可测的网里,继续着只会听话的迷茫的生命。”
赵凯文再次微笑,“你还真是一个倔犟的孩子,在我的印象中,好像好久没有人像你这般与我在哲理上进行争议,
小天义,你的信念很坚定,但是我要告诉你,你战胜不了我,如果我要执意将你带回去,你是没有办法反抗的,
就如同中国的特事组织全部的力量,要杀掉我和沈傲这两个被你们称之为天字号的高手,我们两个就算联手,也没有能力反抗一样,
哲理能够引导人性,可是人性总会屈服于现实,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的残缺,也正是因为这些残缺证明了哲学的魅力。
所以,我想问你,你要如何面对这个摆在眼下现实的问题呢?”
郎天义沉默了片刻,说道,“死亡,有的时候也是一种反抗!”
赵凯文笑了笑,有些惋惜的说道,“小天义,这样的话是不成熟的,不应该从现在的你的口中说出来,
否则你会另很多人感到失望,因为你的死亡毫无价值!”
郎天义说道,“不!这句话在别人的面前没有价值,我更不会在没有价值的人面前说出来,
还记得曾经在亚特兰蒂斯海底圣域,和埃及金字塔里,我问过您的问题吗?
我问您,如果我想要改变这一切,改变所有人被封闭起来的思想,让所有人都拥有看清这个世界的权利,
找回他们真正的自己,你会支持我吗?
当时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了一句含糊的哲理所代替,我记得您在夕阳下的船头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甚至都记在了笔记本里,您的每一字每一句里都暗藏玄机,所以我在您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正是因为我相信您!我也知道,您是为了了解撒旦宁肯背叛上帝的人,因此,我所做的一切,在您的面前,将会创造更大的价值!”
说完,郎天义突然转过身,背对着身后的万丈绝谷,纵身跳了下去。
那雪谷深不见底,下面又生长着被白雪覆盖的多不胜数的森林植被,一个人跌入谷底,就仿佛是泥牛入海,稍纵即逝,
郎天义抱着必死的决心,跳了下去,他的身躯刚一触及到堆积着白雪的植被,便瞬间塌陷了下去,站在雪谷上方的人,
目之所及,只能看见随着重物落下不断开裂崩塌的积雪,根本无法看清下面的情况,
而郎天义就如同是掉入大海里面的一只蚂蚁,瞬间被漫天漫地的白雪淹没,
就算是在白天派遣一支部队下去搜索,恐怕都会徒劳而归。
赵凯文站在雪谷的边缘,怔怔的望着下方不断坍塌的万丈雪谷,沉默不语。
不一会的功夫,马文倩带领着几名全副武装的特务战士赶到他身边,刚才在她对郎天义进行追踪狙击时,
便一直向她追问的一名战士向下看了看,又向赵凯文问道,
“你可是天字三号啊?跟沈傲齐名的天字三号,怎么能让一个新兵在你手中逃脱了呢?
你该不会是故意放水的吧?”
马文倩瞪了他一眼,“张秘书让你来是做作战记录的,不是来发号司令的,你知道你刚才是在跟谁说话吗?”
那名战士愣了一下,看了赵凯文一眼,发现赵凯文自始自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就仿佛自己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存在。
这名战士的名字叫做江洋,年纪不大,是继万青山走后,张子健亲自挑选到自己身边的一名勤务兵,张子健对他很信任也很器重,他自己心里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因此,为了完成张子健交给自己的督战任务,他表现的一丝不勾,这种一丝不勾甚至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将马文倩和赵凯文都没有放在眼里。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名叫江洋的战士问道。
马文倩指了指下方坍塌的雪谷,说道,“你没看到下面的雪崩还在继续吗?要么你自己现在下去找,要么等到天亮调派附近的部队和直升机,现在原地带回,愿意跟我走的就走,不愿意的就自己下去,我尽力了!”
说完,马文倩带着一队人往回走了回去。
雪谷的悬崖边,只留下了赵凯文一个人,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雪谷下方仍然不时向下坍塌的落雪,
一脸落寞的说道,“表皮包裹着骨头、肉、内脏和血管,这使得人看起来不那么可怕。
虚弱包裹着激情和骚动,它是心灵的表皮。
愿被你用信念浇灌的种子,都能长出一双能够看清一切本相的眼睛,愿它们都拥有一颗能够支撑起这样眼睛的心灵,愿勇者无畏!”
第一百九十一章,网络时代,草根的舞台
前来抓捕的人员,包括赵凯文在内全部撤离后,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两个人影从高高的树岔上跳下来,走到雪谷的边缘。
这两个人中男的身材瘦高,玉面媚眼,若是扮起相来,他身上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台上唱戏的青衣,一张好容貌,一身好根骨,决然不是俗世凡胎所修。
他穿着连帽的冲锋衣,背着巨大的登山包,嘴里叼着根烟,没有点着,歪着脑袋用一种愤世嫉俗的眼神,望着刚才赵凯文等人站立的对面的雪谷崖边,一股子来自江湖绿林闲云野鹤的放荡不羁之气。
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身材娇小的玲珑少女,瀑布般的黑发向下自然垂下,将她的脸遮挡的严严实实,她的脚上仍然穿着那双跟原来一样红色绣花鞋,人面桃花的中式旗袍。
或许是那乞家的小辈觉得她这个样子很美,能够让他时常的想起西昆仑那种古老悠远的气息,故意将她打扮成这种样子,或许是她已经习惯了自己这身打扮,认为这个样子才最适合自己。
她赤裸着白如凝脂一样的双腿,一动不动的站在雪地里,仿佛丝毫感受不到冰冷之意,或许她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能够保持她十年如一日肌肤不衰,容颜不变的寒气,比这地面上的积雪还要冰冷几倍。
“三姑娘,劳您受累,这个‘无底雪洞’,雪一化就消失了,
看来咱俩得下去一躺了!”
那乞家小辈的将叼在嘴里的烟点着说道。
那红衣少女低头沉默着,继续神思游离,仿佛永远不懂得接受,也永远不懂得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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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全世界的新闻媒体都在报道着关于一架由日本起飞前往挪威的航班,在飞行的途中突然与地面失去联系,
飞机上包括机长和乘务人员一共一百六十八人,其中包括中国、日本、美国、澳大利亚、马来西亚等诸多不同国家肤色的人种。
在飞机失联的这段时间里,许多国家都启动了高端的卫星定位、声波探测、军事地空雷达等高科技手段,对失踪航班进行联合搜索,但是却都没有结果,
面对着来自社会各界的舆论,官方一直采取着模棱两可的方式进行回避,一直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复。
因此,许多来自各个层面的分析和猜测,在各国国家的网络论坛里闹的一片火热,同时也涌现出一大批外星人爱好者和有神论者以及预言家和自称是中国道教第多少代传人,开始对失联飞机的去向进行批言。
有的说这一定是被外星人抓走去做试验了,有的说是进入时空虫洞了,还图文并茂的列举出了二战时期珍珠港战役时,美军某架战斗机飞入一团云层后进入时空隧道,
然后过了几十年后再次出现,战斗机的驾驶员容颜未变的未解之谜。
还有的人结合飞机出事的日期时间,为这次飞机上失踪的人员算了一命,说这次事件绝非偶然而是命运,谁谁命相属阳,谁谁谁命相属阴,飞机飞行的方向,与失踪的地点时间,形成了什么样的法阵,推动了命运的轮盘等等,
甚至还有人说这其实不过是某某国家的一场阴谋而已,飞机其实是被某国家的导弹打下来的,主要目的是因为某些政治因素,和为了让人们对战争局势的关注度转移,如今早已经毁尸灭迹了。
网络是一个比较宽松的草根舞台,网络时代也是一个让人们的思想能够迅速让其他的人了解的时代,在这样的舞台上,人们可以脱掉虚伪的外衣,畅所欲言,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没有人知道你在台下是什么样子,同样,网络时代,也是一个奴役的时代,从灵魂直到肉体。
可是,人们或许早已经忘记了,在如今这个被誉为伟大的网络时代之前,很久远之前,也曾经有一个伟大的时代,在那个时代里,人们不需要脱掉虚伪的外衣,甚至不需要语言,只凭借一个笑脸,一个眼神,也能够让彼此的心灵产生共鸣,处于那个时代里的人不虚伪,处于那个时代的人表里如一,心灵纯净,那个时代,比网络时代更加精彩。
社会各界针对于失联航班消息的关注度与日俱增,各个国家的特事部门也对此事引起了注意,处于不同层次和境界以及不同工作生活领域的人,有着不同的思维方式和分析能力,
对于那些了解这个真正的世界,和了解这颗星球真实的构造环境及居住者的人群来说,在面对于飞机失踪后的第一直观感觉,就是居住在距离地球表面人类社会最近距离的“邻居”们,最近的动向,于是他们将目标锁定了在地心和海洋。
美国纽约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酒店总统套房里,张冬阳手里握着遥控器看着新闻里面播放的画面,说道,“看吧,你的同胞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拥有着蜥蜴人和地表人类双重血液的基因混合体,混血种族当中的王子腓特烈,穿着一身嘻哈的服装,站在空旷的地板上,正在面对着落地镜跳着太空步和器械舞,
他的心情似乎永远都这么简单快乐,就像是大脑里面天生就缺根弦儿,少了悲伤的神经,因此即使张冬阳将他忠实的家仆奥斯古死亡的消息带给他,他仍然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悲伤,只是说了一句,“噢,我会、永远的、想念你,噢,我的老朋友,老伙计!我在天国里、一起跳舞,卡忙,北鼻…….”
而且这一句还是用说唱的方式,一边比划着嘻哈的手势,一边说出来的。
此时正在跳舞的他,听到张冬阳说出这样的话,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然一边继续跳舞,一边用说唱的方式回应道,
“NO、NO、NO、它们是一群冷酷的家伙、是会捕食和吞噬的蠢货,我是快乐的舞蹈者、它们不是我的同胞,我因为快乐和融合而被创造,HO、HO、我喜欢节奏、喜欢在和平的阳光下跳舞、在太空里漫步、拉着小龙女的手、一起漫游宇宙、HO、HO、一起在无边的宇宙里漫游、漫游宇宙、宇宙漫游,一起触摸那些神秘星球,在银河里漫步,我带着你,你带着神秘的力量,你是那样强大,走到哪里都不怕,一起旅行,在太空中旅行,这样的旅行比吞噬更有激情,HO、HO、就这样旅行,跟着我旅行……..”
张冬阳愣愣的看着他一边跳舞一边说唱自娱自乐的样子,尤其听到他唱出最后一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瞬间石化了,腓特烈还在继续自我陶醉,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自从他在埃及见到龙三思后,他就一直嗨到现在,还自己作词作曲,自己编排舞蹈,根本停不下来,张冬阳曾听奥斯古说过,这个腓特烈之所以能够被称为混血王子,是因为他是整个混血种族当中,双种基因系统融合最完美的一个。
他继承了蜥蜴人能够用精神力控制高端科技文明的能力,却自动抹杀掉了蜥蜴人冷血残酷的机械思想,继承了人类情感中最美好的单纯与快乐,却自动抹杀掉了其他暴躁、贪婪、虚伪和欲望的这些负面情绪,
当然,这也使得他的行为举止看起来有点缺根弦,但是有那么句话叫做单纯的人天生没有烦恼的细胞。
他在别人的眼里就像是傻子一样简单快乐,但是在他的眼里,却认为傻子才会用唱歌跳舞,仰望太空的时间拿去悲伤。
腓特烈王子一根筋似的快乐,时间长了让正常的人受不了,但是迫于他的身份,和目前只有靠他的力量才能够更有把握的战胜地心人,故而张冬阳也只好哄着他,
“殿下,我现在已经拿到了调动地球表面最先进,最强大的特殊武装联盟军团的特权,您觉得我们什么下一步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开始考虑如何进入地心世界?”
“最强的力量,地球的联盟,索马里海和海地人的对抗,远远不够,HO、HO、地心世界的屏障,不是你想象,强大的能量保护层,来自于灵魂的能量,HO、HO、不是你想象,打败吞噬者、最好的办法、召集我的舞蹈团,找到小龙女,吃掉能量,里应外和,地心世界去旅行….HO、HO……”
腓特烈用太空步一直滑到张冬阳的面前,一边在他的面前晃动着身躯,一边用两手比划着,张冬阳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绕到他的身后,伸出手掌在他的脖颈处迅速的劈了下去,然后,世界安静了。
张冬阳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手机,走到窗前播出了一个号码,
用一种像是跟家人说话般,颇为轻松和略带调侃的口吻说道,
“喂,冬月,我是你师哥,告诉老爷子,他当年不是一直胸怀抱负,身怀绝技,却无处施展吗?
我现在终于可以让他挺直了腰板,让中国最强大的特事组织来登门求他了!
从今天开始,咱们就能用事实,向中国特事工地证明,中国不只有西昆仑,还有鬼谷一脉的存在。
西昆仑的传人还留在国内,而鬼谷的弟子已经渗透到了国外!”
电话对面传来一个不紧不慢的女子的声音,“哥!你认识万青山吗?他正在跟师父下棋!”
张冬阳恍然大悟,“万青山!?他怎么会找到师父的?我靠,那我这忙活了这么多年,不是白玩了么?
我还一直以为万青山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这一下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
这时,从对面的话筒里传来一个老迈沧桑的声音,
“小张同志啊,呵呵,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干什么的,甚至早就知道你的那位爷爷是干什么的,
老万活了这么大岁数,你说我怎么会让一个深藏不露,在各种潜质都超越于同期新兵一大块的人,那么顺利的留在我的身边呢?
我是在看你,也是想通过你看看你背后的那位神秘的爷爷,到底是哪路神仙。
不过通过我一路看到现在,你表现的很不错啊,值得表扬!”
张冬阳拿着电话,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面又传来一句话,“我跟你师父正在商量着一次大规模的调兵遣将,我是过来人,跟西方的特事力量合作,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们要考虑的问题有很多,你那边时刻准备着,如果这边的事情有了计划,我会马上与你联络!”
张冬阳听到这个声音,像是听到了某种命令,不由自主的站直身躯,说了一句,“是!”
第一百九十二章,沈家与蜥蜴人的千年恩怨
近段时间,全世界各个国家的特事组织,都在针对失联飞机的去向进行分析,和延伸出的阴谋性质的问题进行模拟式的防御,
这里且说中国方面,失联的飞机上一共有二十二名中国人,迫于压力,中国相关部门一方面向遇难者家属用各种方式搪塞安慰,
一方面向特事部门下达严格命令,令其想办法,与各国特事组织沟通,能够营救便尽量营救,如果无法营救,也要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在掩盖负面影响的消失的同时,对社会各界做出与其他国家特事组织统一的,合理性的解释,唯一的条件是,不能与任何鬼神怪力方面的话题扯上关系,
以免引起民间的骚乱和不良的影响。
这几天,张子健简直忙的要死,他头一次感觉到了万青山不在其位后自己所承受的压力,中国特事工地天干特事处代理主任的工作真的不好干,
连续几天,他办公桌上的电话一直响个没完,搞的他一听到电话响,心情就莫名的烦躁,因为在这样的工作气氛下,
他根本无法整理思路去设想其他的计划。
他也给蜥蜴人集团在中国的头目,安德烈王子通过电话,问他们在搞什么飞机?究竟想干什么?
安德烈很轻松的喝着红酒告诉他,我们就是在搞飞机啊,不但搞飞机,还要搞飞机里的人。
张子健让他告诉自己整件事情的经过,和他们的计划,安德烈对他说,这次飞机里的二十几名中国人当中就有那个被称之为蜥蜴人猎手的沈傲,
他们乘坐飞机飞往挪威,目的就是潜入我们蜥蜴人在挪威的设立的,以蜥蜴人主题艺术园林为外衣的大本营,这个地方同样也是蜥蜴人与月神救世党和拜撒旦教组织,进行秘密结社的地方,
在地球表面是沈傲的主战场,他凭借自己在这个主战场上战斗能力能够完全发挥出来的条件,猎杀了许多在地球表面战斗能力受到限制的蜥蜴人,
说到这个沈傲,我们蜥蜴人一族,与他的祖上在一千多地球年前,就已经结下了仇怨,注定难解难分,但是曾经他一直有中国特事组织的庇护,再加上他行踪难测,以及我们的族人在地球表面空间能力无法完全施展,因此一直没能抓到他,
如今他主动送上门,进入挪威的地界,所以我们就打开在挪威上空设下的空间裂缝,将其吸入了地心世界,
这次他进入了我们的主战场,就再也没有逃生的希望了。
张子健是一个做事认真且对事情发展的来龙去脉掌握细致的人,他提出有两个地方感到不理解,第一,是沈傲祖上与蜥蜴人之间积累千年的仇怨,
第二是据他所知,曾经他在地球轴心任务结束后进行资料归档时,看到了沈傲在任务过程中,进入过地心世界的记录,为何蜥蜴人没有趁着那次机会就将沈傲拿下?
如果那个时候杀了沈傲,也就不会有回来发生的一切,甚至也就不会有失控的末日海啸登录日本而导致日本天照神宫的覆灭。
安德烈向他解释,沈傲的祖上在唐朝时就曾经加入了当朝特事组织大唐天机处,并跟随组织头目袁天罡远赴西域孔雀古国处理“天降异相”的事情,
其实所谓的“天降异相”,就是我们借助了月球灰人的帮忙,将一颗蕴藏着能够改变生物基因能量的蓝H陨石,运送到地球上,
这颗陨石里面蕴含的蓝H能量,可以使我们蜥蜴人脱离地球纬度空间秩序的限制,这也是我们族人在一千多年前准备对地球表面空间正式入侵的计划。
但是这个计划,却因为天机处的介入而失败了,当时接触到蓝H生物能量陨石辐射的押送人员只有一个活了下来,并在袁天罡利用地球百草秘药的治愈下,
将自身机能和受到辐射后改变的血液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这个人就是沈傲家的祖上,也正是从这个人开始,改变了整个沈家的历史,这种基因是遗传的,所以沈傲的身上,也遗传了祖辈的特征。
这种基因的变异,让沈家人的血液,具有一种对外星生物病毒免疫的能力,并且对地外生物的活动气息,拥有一种惊人的洞察力和敏锐的嗅觉,
这就是他最终成为了蜥蜴人猎手的主要因素,也是与我们蜥蜴人一族结下不解之仇的主要原因。
至于为什么没有在沈傲曾经进入地心世界时,将其抓住,是因为自从蜥蜴人种族当中分裂出混血人后,因为某些方面的意见不统一和种族歧视,最终爆发了种族之间的战争,
战争为地心世界带来了巨大的损伤,也导致了地球表面巨大的变迁,战争结束后,为了保持种族的公正和平衡,地心世界便成立了利莫里亚公庭,
所有的蜥蜴人和混血人,想要出入地心世界,都要受到利莫里亚公庭的管制,外来的生命也是如此,而利莫里亚公庭不受蜥蜴人和混血人任何一方的命令,
它们是蜥蜴人和混血人联合起来,共同利用高尖端的科技技术,创造出来的一种执行制度的高级机器,不同于普通机器的是,它们不用充电,只消耗能源,而这种能源的主要来源,就是人类的灵魂。
它们是利莫里亚地心世界的执法者,只有当混血人和蜥蜴人同时在某件事情上达成统一意见时,向这些执法者机器输入修改法律条规的命令,命令才会正式生效。
当中有一条法规就是,一切外来者,都由这些执法机器人自动驱逐,不允许蜥蜴人和混血人与外来智慧生命有任何的勾结,
这也是为了防止这两个种族当中有一个种族勾结外来的强大文明,对付另一个种族而设定。
因此当日沈傲和张冬阳以及屠九仙等人,通过地球轴心刚刚进入利莫里亚地心世界,便遭到了执法机器人的拦截,在执法机器人对外来智慧生命的驱逐过程中,
蜥蜴人和混血人是不可以干预其中的,这就仿佛是一种程序命令,一旦启动,便无法停止,这些代表着利莫里亚公庭的执法机器人,有一个统一的名字,
叫做地心公庭智能卫队。
经过安德烈的讲述,张子健总算是明白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他向安德烈继续询问,关于从内部瓦解华夏核心的进展,安德烈告诉他很快就会有结果,要他这段时间控制好中国特事工地,表面上一切照常进行,
该找飞机就找飞机,该分配任务就分配任务,千万不要让人们产生怀疑,并且在暗中通知安娜尽快将林晴的孩子弄到手里,不久之后,便会有很大的用途。
吃下定心丸后,张子健为了稳住自己的位置,赢得上面总部机关的信任,开始向国家安全部门逐一回复,向上面保证,立即安排相关人员出动,与其他国家的特事组织沟通,想尽一切办法,一定会向社会各界给出一个合理的回复。
有人对他说,其实做做样子就可以了,因为依照现在人们的性格,这件事情也只是在刚开始会引起一阵强烈的反应和关注,但是用不了两个月,就会被慢慢淡忘,
现在的社会太浮躁,人们总是会把精力投放在那些具有新鲜感的事物上,根本没有反思和回忆从前的时间,只要发生的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那么就算天塌下来,也就只是看看热闹,等新鲜期过了,或者被另一个更新鲜的事情所代替,那么就很快就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
对张子健说出这样话的人,也是一位安全总部机关的领导,因为他觉得性格古怪老不中用的万青山不会再回来了,而年轻有为的张子健此时正是如日中天之时,
他认为未来的中国特事组织一定会由张子健掌权,所以便开始暗中向他示好,并教他如何在高层之中的为官之道。
张子健虽然是一名间谍,但是他的性格对这种人像来是不屑一顾的,他认为这样的人就是蛀虫,相反,他更钦佩万青山这样性格的人,尽管自己一直想要搬到他,但是钦佩与敌对是两码回事。
张子健表面上向这样的示好表示感谢,心中却不由得感叹,外部的入侵容易抵挡,内部的腐烂难以痊愈,看来强大的华夏文明,真的是要走到尽头了,他在感到欣喜之余,心中却也不由得生出一丝的失望。
他在做完安排特事人员去寻找失踪飞机的表面文章后,给打电话给地支部分的关沧海,询问追捕郎天义一事的情况,
关沧海告诉他郎天义已经被赵凯文逼到绝路后,自己跳入大兴安岭的一处雪谷当中,由于地势险要,加上轻易的震动就会引起巨大的雪崩,
只能够凭借直升飞机潜入雪谷当中寻找,可惜至今未果。
张子健又询问了自己派遣到马文倩和赵凯文身边负责监视抓捕行动的勤务员江洋,关沧海所述情况是否属实,虽然江洋在向他汇报工作情况时描述的与关沧海所说基本吻合,但张子健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他们太听话了。
但是既然这么听话,为什么不将郎天义的尸体带回来呢?
第一百九十三章,利莫里亚,地心世界
张子健是一个逻辑性思维能力极强的人,他的直觉告诉他,郎天义一定没有死,而且他也不会死,这是关沧海他们联合起来玩的一个障眼法,
看来,自己想要完全将特事工地控制在手中,就一定要排除异己,一定要找个借口,将关沧海、赵凯文等人一干党羽安上一个罪名,
然后剥去他们的权利,将他们都关起来,自己才能稳坐泰山,否则,自己就会被他们死死的套在里面。
于是,他又给安德烈发出去了一个信息,主要内容就是用长生不老之术,换关沧海等人下台,罪名和材料都由张子健来凑,
只要他们在会议上同意通过就行了,而且速度一定要快。否则,说不定就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古往今来,有太多的成王败寇,都只差在了对方比自己先下手,这就叫权谋!
就在张子健苦心研究如何利用权谋之术,将中国安全防御方面搅个天翻地覆,自己独揽大权的同时,
全世界找飞机的浪潮也渐渐淡出人们的关注,而此时此刻,真正失踪的航班,已经在地心世界“安全着陆”。
一定有人会感到矛盾,为何这么庞大的一架飞机,这么多名外来的带有智慧的生命,浩浩荡荡的进入地心世界,
为何却没有引起地心公庭卫队的注意?
因为世间万物都会存在其“漏洞”,就像是我们人类所生存的地球表面,经过浩瀚漫长的万亿年精心的掩盖,
仍然留下了许多让人类无法解释的“谜团”,这些“谜团”如果被放大化去研究,那么得出的结论一定会颠覆你的世界观。
地心世界也不例外,只不过地心世界的这个“漏洞”,是蜥蜴人故意留下的,当年为了与混血人消除种族之间的战争隔膜,
创造一个和平公正的生存模式,蜥蜴人和混血人共同创建了利莫里亚地心公庭,并同时为公庭卫队输入了守护地心世界大门的命令。
能够进入地心世界的大门一共有两个,一个是位于南极的地下冰洞,另一个是位于中国新疆罗布泊的地球轴心,
而地心公庭卫队被输入的守护命令,也只局限于看守这两处通过正常方式进入地心世界的大门。
这是为了防止蜥蜴人和混血人其中一族,勾结外来智慧生命,消灭另一种族而专门设定的规矩。
就像是把地心世界比成一座城池,城池有一个前面和后门,城中的卫兵只负责看守这两个城门,却管不了其他的地方。
但是狡猾的蜥蜴人却在地心公庭建立之前,便在地心世界上方的天空中,留下了一个“漏洞”,这个“漏洞”就是能够直接与地球表面挪威上空连接的空间裂缝,
这个空间的裂缝,本来是蜥蜴人为了对付混血人而专门留下的,没想到此时却派上了更大的用场,
那架失踪的航班,就是被这个空间裂缝,吸入进地心世界的。
当飞机上的乘务人员,用播音器安慰惊慌乘客的讲话,被另一种诡异的带着恶作剧气息的声音打断后,飞机上二百多名乘客心中便断定,
他们一定是被国际上的恐怖份子劫持了,于是他们更加惊慌了,只是他们不会想到,这伙恐怖分子,远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恐怖。
一时间,整个飞机上哭声、喊声、求救声连成一片,乘客们的情绪越来越失控,在二百多名各个国籍各种肤色的人种当中,
只有四个人神色淡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特殊的职业素养,在这个时候让他们保持着内心中特有的平静,
在这一瞬间,他们的听觉视觉味觉仿佛与世隔绝,他们将所有的精力全部都集中到一种感觉上,他们在感觉着空气当中异样声波的震动频率,
和空气当中含有的气体成分,并以这些数据在大脑中迅速做出反应,来判断自己所来到的这个世界,是否能让自己保持着与地球表面物质空间里一样的身体机能,
和作战水平,然后制定随时应敌之策。
随着飞机机身的细微震荡渐渐平息,之前包围在飞机四周的耀眼的白光也慢慢消失,机舱内的窗口里映出了他们此刻所到达的目的地。
当机舱内乱喊乱叫,情绪失控的乘客们,通过窗口看到机舱外面的景象之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瞪大眼睛望着窗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窗外的风景,是他们曾经从来未曾见过的,甚至在任何电影和小说当中都没有见过的另一个奇特的世界。
现在请你闭上眼睛,发挥你无尽的想象力,跟随着飞机上的失联人员,或者想象着你自己就在他们其中,让我们一同看向窗外的世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空,火红色的天空,比我们童年时在老家乡下的傍晚,看见天边出现的火烧云还要火红,这是由地下最炙热的岩浆层与地下最冰冷的水,发生反应后形成的混合物演变出来的大气层。
一眼望去,仿佛是整片天空都燃烧起了一片火焰,不禁让人联想到地狱,或许,人类社会中,有关于十八层地狱的传说,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或许,我们的老祖宗在地心世界建立时,就曾经来到过这里。
然而此地狱,非彼地狱,这片火红色的天空一眼望不到边,虽然时间长了会让人感到压抑,但是却很美丽,压抑和美丽虽然一褒一贬,但却可以同时共存,
比如犹如人血般鲜红的曼陀罗,看上去压抑,却带着一种凄凌的美。
与地球表面的气水碳氧混合而成的大气层不同,地心世界的大气层中无法折射出阳光,换句话说这里的天空中没有太阳,只有一片又一片的云团,在火红色的天空中流动。
那一片片的云团本身是透明的,却随着流动不时的向外散发着各种颜色的光芒,流光溢彩,煞是好看,这些云团每变幻出一种颜色的光芒,就代表着地心世界里一个时间格的变动,
当整片天空中漂浮的云团将所有的颜色的光芒全部轮换上一次时,就代表着一个地球年,每个不同的区域的云团,分别代表着地球不同空间的时间,
分别有海洋、地表和地心,而地球表面的时间又按照太阳照射的经纬度精确划分,由此可见居住在地心世界的人,对整个地球的掌控欲望有多强烈,
可是居住在地球表面的人们,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脚下生存着这样一个庞大而且高级随时都在虎视眈眈盯着自己领地的邻居。
这些云团除了照亮万物,记录时间,同时又在随时调节地心世界的温度,有的地方还可以显现出某些经纬度相对应的地球表面上人类世界所发生的一切。
让我们将视线从天空中移动到地面上,透过机舱里的窗户所见,外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森林,森林中的树木高大而茂密,那些树木都是地球表面从没有过的,就仿佛是在恐龙生活的侏罗纪时代里生长的原始林木,
而只有这里的气候才适合这些原始林木生长,森林中耸立着几座高大的火山,有的火山口像是刚刚喷发完,不断的向上冒着热气,那些热气升腾到火红色的天空中,跟那些发光的云团融合在一起。
还有的火山口正在接收着从天空中流下来的水流,那些水流就像是从大气层中漏下来的瀑布,一直流到火山口里,然后又从火山脚下分泌出一条条河流,滋养的这里的土地。
整个流程就仿佛是一个自然循环的生态系统,让这里的自然万物能够自给自足。
有历史教科书记载,地球上大部分的沙漠,都是由海洋枯竭后形成的。
此时地心世界里这套自然循环生态系统,不禁让人联想到地球表面那些神秘消失的海洋,以及突然被莫名蒸发的湖泊,因为那些水流进入火山后,从火山脚下还会分泌出几条河流,这些河流淌过森林的尽头,一直汇成一片巨大的地心海洋。
海洋的尽头便是一座连着一座的科技文明超级发达的城市,城市里面的房屋建筑是一座座高耸如云的光塔,那些光塔的建筑风格样式很统一,象征着居住在这里的人们行事作风严谨和机械程序般的秩序。
每个光塔的顶部都不时的闪烁着类似信号的灯光,仿佛在不停的接受着从外面获取到信息。
一艘艘小型的椭圆形发光飞碟,在由成千上万座光塔组成的森林中来回穿梭,串联成一片片光的海洋,光的世界。
就在机舱里乘客们的注意力,被窗外的奇异的景观吸引之时,机舱的门被打开,几名穿着发光外衣的人形蜥蜴,从外面走了上来,
领头的一名人形蜥蜴脖颈上挂着一条发着红光的金属环,走到众人的面前,面带笑容,接着,所有人的耳畔都同时听到一种自己国家的语言,
“欢迎你们来到利莫里亚,这里是地球的中心世界,你们不要惊慌,不要害怕,因为你们再也无法从这里离开,不过你们仍然是幸运的,你们在生命结束之前,进入了地球的中心,见到了其他人永远也无法见到,真实存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