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回归真我
随着那个声音的消失,郎天义像是被催眠般只感觉眼前的一切由模糊到清晰,只见一名年轻的道者,身披七星法衣,头扎紫金道冠,脚穿八卦道鞋,在灵魂能量种子汇成的蓝光银河护耀下,朝着郎天义款款走来。
他面容清朗,眉心含着一束朱砂记,有风拂动他轻舞的衣袖和发缕,一派仙风道骨,山水奇人的气息。
郎天义一眼便认出他,此人正是无数次在危机关头,出现在自己半梦半醒之中,给予自己启迪的那位千年前的修道之人,也正是他在当年封存了自己的记忆,利用了凝聚起来的宇宙能量,传递到郎天义的身上。
只不过,之前那几次见面,每一次都没有此刻这般清晰,或许是因为之前的那几次都是由他主动进入郎天义的梦境之中,而此时却是郎天义主动的进入了这个精神空间里,之前对整个空间的掌控权利都是握在他的手里,而现在,则是握在郎天义的手里。
青衣、白发、紫金冠,剑眉、星目、朱砂印,飘飘朗逸,惊为天人。
他与郎天义面对面的站立在灵魂长河环绕之中,所有的灵魂能量种子,像是萤火虫般慢慢像他们二人聚拢,仿佛是宇宙中两颗恒星,在遥相呼应,并在凝聚着附近的行星,组成一个不断扩大的星系。
“终于又见到你了!”
郎天义率先开口。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年轻道者说道。
“把一切都告诉吧!按照现在物质空间里的时间计算,一个月后,就是地球纪年的公元2012地球年,你当年推演出的最后一个预相,到底是什么?”
“地球表面物质空间里的一个月后,对于太阳系中的太阳时轮,是零点零零零零零零零三秒种,对于宇宙时轮,是无法用人类思想计数的微数时间概念,
数字学术的尽头是神思者文明领域,那是一种精神力量方能开启的智慧之门,而人类的思想如今还未到达数字学尽头,所以用神思者文明才能计算的宇宙时轮,无法与人类在地球物质空间里的时间进行对照。
其实华夏始祖为华夏后裔留下了一条捷径,就是跳过数字学术的阶段,直接修行自然精神,以善、爱、本真、这些最初的人性原始信念为不灭之根,进入精神智慧之门,
然后以本真和良善,驾驭数字学术衍生出来的科学技术,不但能够创造更多种类的物质,并且能够驾驭物质,在创造的同时,赋予物质科技以情感,让世间一切以真善为本,让一切不再那样冰冷。
而人的本性,在没有感悟精神智慧时,便将精力全部投入了冰冷的数字学术中,那么就很容易被数字学术衍生出的科技文明所控制,变得麻木而冰冷,急功近利,最终误入歧途,万劫不复。
如今物质空间里的人类,表面上是被引向了一条可以掌控数字和科技的道路,其实却是被数字和科技所奴隶,很快就会忘记自己的本性,甚至会忘记人与之间灵性的接触,变得越来越孤独,最终会变成一具又一具的智能机器。
宇宙时轮的时间轴表,会在地球时轮中的一个月后发生轴间清零,这一次的轴间清零,按照宇宙时轮的角弧,正好对应的是太阳系,
也就是说,在一个月后,太阳系内的所以被时间计数的星球,都将进入新的纪元,地球也包括在内。
这是诸多星球上的智慧生命,和对宇宙星相的研究具有一定文明的生命,都能够推算出来的,方法就是赋予数字学术以精神灵性,让万事万物与你产生共鸣,不是让数字科技控制你,而是你以灵性控制数字科技。“
郎天义说道,“你是一个生活在一千年前初唐时期的古人,你的超现代思想真的让我吃惊!“
年轻道者说道,“一千年,一万年,甚至一亿年,只是一个时间的概念,对于生活在数字空间里的人很漫长,但是对于已经跳出数字空间里的精神能量者来说,是没有概念的,
我是诞生于唐朝时期的古人,而我通过你已经与现在的时空进行了连线,我在千年前的推算出来的一切,是我通过时空封存,赋予你的记忆,而我现在的思想和语言,正是从你身上将记忆打开后,共享过来的信息。
很多前年,人类利用数字学术发明了电话,可以与千里之外的人进行对话沟通,这种现像另所有的人类感到惊奇不已,然而他们却在惊喜的同时,也被这种看似神奇实则冰冷的方式,永远的隔阂住了真实的内心,
也忘记了,早在千年之前,我大唐天机处的将士们,就能够千里传音,万里共鸣,甚至在华夏文明初成的时期,人们没有语言,便已经能够手捂丹心,连接同宗同源的精神能量,让血脉相连,心灵相契。
当你领悟了真正的神奇,一切都不足为奇!
现在就让你我之间的智慧互相融合,贯穿古今,一同对未来的人类的预相进行推理分析。“
郎天义说道,“我早就准备好了!我先分析一下目前地球物质空间里人类即将面临的局势。
先从人类内部社会的发展形式来说,中国这块富饶的土地,作为世界文明的中心,从古至今,便一直被西方各国所妒忌,但其畏于我华夏根基,故而只能空有仰望之心。
欲灭其国,先乱其心,其心乱,则根基不稳,如今的华夏就到了这个危机的时刻,表面荣光繁盛,实则病入膏肓。
这是西方数字学术科技文明崛起后,掀起的物质欲望狂潮,导致我东方华夏后裔子民的精神灵性受其浪潮熏陶,被其繁华景象吸引,受其牵制产生的结果。
而殊不知,或者已忘记,眼相为空相,诸相一黄粱,大千世界,美女画皮,争名逐利,不过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我上述所说,是从地球人类各种族国家之间的文明分歧上导致的社会面貌发展局势,而这种表面上看起来是地球表面物质空间里人类与人类之间的种族与文明矛盾,
其中却参杂着大量的地外种族文明的介入,或者说,这些表面看起来是人类内部的不同文化的矛盾,实则是地心文明在人类历史发展中的阴谋挑拨,
从石油、煤炭、有色金属、炼金术、可燃气体等地球原有的能源控制,到金融、政治、人口、教育、军事、战争、科技、工业的发展影响,
它们无时无刻的不在挑起人类种族内部的争端,消灭一个又一个原始精神能量在地球表面遗留下来的古老文明,用冰冷的科技轰击着人类的大脑,传递战争和欲望的思想。
现在它们认为自己的阴谋已经得逞,它们已经渗透到中国的内部核心中,想要从内部奴隶人们的思想,切断炎黄子孙与华夏先祖之间的联系,将华夏根基连根拔起,然后统治整个地球!
年轻道者说道,“你所说的一切,恰恰与我在千年之前所看到的预相大相径庭,当年我所推演出的最后义个预相是人类地球新纪元的开始,
在这个新纪元里,人类的科技文明会突飞猛进,随着科技文明的飞速发展,人们的本性也会丢失的越来越快,
地球之上将不断的爆发各种各样的战争,你记住,地外文明是毁灭不了人类的,因为物质空间的泯灭,直接与精神空间互相牵连,
死去的人的灵魂能量,会再度由精神空间中轮回,只有记忆空间能够超脱这一切,但是记忆空间里的一切,又要靠物质空间里人们的相信而存在。相信信仰存在才会有信仰的记忆存在。
但是地外文明的入侵,会成为人类走向毁灭的导火索,它们会掀起一次又一次的超级战争,人类的武器也会越来越先进,然后大量的人类死亡,
大量的残余能量被地外文明入侵者吸收,精神空间中储存的灵魂能量种子,就会随之大量的涌出,来填补地球生命的系统平衡,
这样的状态持续下去,精神空间的能量源泉就会枯竭,就像是你现在所看到的这条‘银河’,很快就会干涸。最终导致记忆空间消失,整个地球在太阳系中崩解。
而这,才是真正的末日,不光是人类的末日,是地球的末日!
我在千年前预见了这一切,所以放弃了飞升进入记忆空间的契机,以自身的灵根超越自然的限制,凝聚宇宙能量,跳出精神空间,将记忆封存,借助天罡北斗星图,传递给你。
让你看清这世界的真相,并望你将这一切,在每一个华夏子孙的内心中共享。
因为,地外文明的入侵,只是另我们走向末日的起因,而真正使我们灭亡的,正是我们自己真我的泯灭!“
(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变成了国家兴亡,关我屁事的时候,这个民族就真的没有希望了,问题不在人身上,在历史的传承,和文化的断层上,这两点形成了一个民族的劣根性!
当一个孩子问自己的父母,中华的文化是什么,而父母却无言以对的时候,国家的未来就没有了,因为文化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信仰和向心力,而父母则是孩子最好的启蒙老师!)
章尾一语,警醒自己 ——东城白小生
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自己拿钱把书出版了,然后到大街上摆摊去卖!大家感觉这个主意怎么样?
第二百章,大道并行而不相悖
“如果说蜥蜴人就是人类走向末日的导火索,是否只要我们消灭了它们,就可以挽救这次浩劫?”
郎天义问道。
“不,太阳系进入新的纪元后,入侵地球的地外文明不光只有蜥蜴人一种,即使能够战胜蜥蜴人,还是会有其他的地外文明对地球进行入侵,
因为随着科技文明与数字时代的飞速发展,人们的灵性逐步丧失,地球表面的精神磁场会变得越来越薄弱,届时定然会不断的引来入侵者采集地球能量,在宇宙中,混乱必定弱小,
弱小就注定会被吞噬,而那些地外文明入侵的前提,就是为地球人类带来混乱和茫然。”
年轻道者说道。
“这么说来,你所预见的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即使我们这次战胜了蜥蜴人,还会有其他的地外文明对地球进行入侵,人类一定会走向毁灭,是么?”
“从预相上看来,是的,因为地球进入新的纪元后,就等于内部系统重新更新,届时,由华夏始祖利用地球原始能量,在地表空间表面布设下的精神能场,也会变得最为脆弱,
我认为,这个时候,就是人类面临毁灭和生存的关键时刻,如果想要将人类的文明继续下去,或许办法只有一个!”
郎天义接过他的话说道,“觉醒!让所有华夏后裔觉醒,在新的地球纪元里筑起新的精神能场!
年轻道者说道,“是的!或许这是唯一的挽救的办法!”
郎天义像是心理有了阴影一样,说道,“可是....我真的没有把握能够将他们沉睡的意志再次唤醒!”
年轻道者说道,“但是,你却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只要你不放弃,就还有改变的可能,如果你放弃了,就连这一丝的可能都没有了。”
郎天义叹了口气,说道,“我不会放弃,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唤醒他们,因为他们从来不肯给予我走进他们内心的机会,他们内心的大门早已经锈迹斑斑,想要打开很难。”
年轻道者转过身,朝着身后的漫天星河挥了挥手,那漫天的星河开始渐渐的变换原有的形状,成群结队的灵魂能量种子,向着中心方位聚拢,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圆形轮廓,
然后其余的能量种子,在那个巨大的圆形轮廓外围有规则的排列成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球体,当这一切尘埃落定时,郎天义突然发现,这些由无数灵魂能量种子所变化出的造型,
竟然是整个太阳系的轮廓。
然后,年轻道者转身看着郎天义说道,“太阳系中每颗行星的运转,都要从恒星太阳中吸收能量,每一个星系中的恒星,就如同是整个宇宙分散在各个独立星系里的领袖和向导,并将宇宙能量分别储存在每一个恒星里面,再由每一颗恒星散发到其星系里的每一颗行星之中,点亮在那些行星之中生存的生命。
试想一下,如果太阳系内的恒星太阳有一天消失了,或者不再向四周的行星散发能量,那么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整个太阳系会变成一片黑暗,毫无生机,久而久之,所有星系内的行星中,所有的生命全部熄灭。
这就说明一个道理,恒星从来不需要其他行星的回应,也能一如既往的散发着自己的光芒,但是其他的行星却需要从恒星那里获得能量,因为它们如果一旦失去了与恒星的联系,就会失去所有的生机。
恒星从来不会因为得不到其他行星的回应,而熄灭自己身上的光芒,且段与其他行星的联系,或许它也会失望,但是它从来不会放弃,最好的证明方式,就是默默的燃烧自己。
这就是恒星与行星之间的不同,如果说非要一个让它这么做的理由,那么这个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它是恒星!”
郎天义似乎从他的话中感受到了其中的含义,默默的低下了头。
年轻道者接着说道,“其实人也一样,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命运,平庸的人叫性命,优秀的人叫生命,卓越的人叫使命。你是默默燃烧的恒星,散发出去的光芒,不是为了得到回应,而是为了完成使命。”
说着,他再次一拂袖一挥,只见,面前那由无数灵魂能量种子汇聚而成的太阳系中,被众行星围绕在其中的恒星太阳,突然散发出万丈光芒,那万丈光线,
也是从其中心向四周排列出去的灵魂能量所汇成,一条又一条,千丝万缕,串联成一个个轨道,与那些排列在四周的行星连接了起来,形成一幅浩瀚灿烂的星河画卷!
而那年轻道者站在星河之下,犹如一个弹指间瞬息万变的魔术大师,将整个场面演绎的完美绝伦。
“只要有足够的阳光,即使铁门上了锁,阳光也会从缝隙中渗进,
只要你坚定,即使敲不开山了锁的心门,也会让里面沉睡的人听到门外的声音。”
郎天义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年轻道者说道,“记住,你不能因为得不到回应就放弃,因为不论他们是否回应,他们都需要你的传递,他们越是不回应,就证明这种需要却迫切。
想要挽救人类的末日浩劫,不是靠战胜蜥蜴人,也不是消灭某一个种族文明,而是要消灭战争和欲望,召唤人类丢失的灵性。一切的关键,都在于人类自己!”
郎天义反复的重复着他的话,“消灭战争和欲望,不是消灭一个种族和文明!”
年轻道者说道,“记住一句话,万物并育而不相害,大道并行而不相悖。
止戈为武,最高的智慧和境界,是为了消灭战争和隔阂,而不是积累仇恨和冤孽!
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是一个世界,每一颗心灵都能够发出善与恶的能量,两种念头互相并存,互相抵消,当善恶失衡,
人心偏向于善,他的世界就是晴空万里,反之,他的世界就是阴云密布,若想改变世界,先从改变人心开始,世界万象,由世人心生,世界万物,由世人心造!
神之所以和人不同,就是因为神懂得原谅和宽容,神不会因为人们的背离,而对人们放弃,所以神创造了你。
不必去盲目的寻找华夏的始祖,也不因为找不到他们的存在的证据而心生怀疑,他们是地球初生时,便从创造地球的宇宙能量中,孕育而出第一批不染尘埃的智慧生命,
他们会永远与这颗星球上的生命同在,他们在哪里?就在信者的心里。
比如你!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的磨砺,到了现在,仍然不放弃这片土地?“
郎天义愣了一下,“是啊?为什么我遭到了全世界的背弃,也对很多人都已经失望了,却仍然不肯放弃?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让我一直坚持下去?”
年轻道者笑道,“早在一千年多年前,我也和你一样在思考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一直坚持下去?就像是一道看不见的光,总是会在我们想闭上眼睛的时候,在前方闪亮,就像是一双手,总是在我们茫然驻足的时候,给我们力量。
我曾经无数次的盘坐于青山之巅打坐冥思,想要看见他们,后来我看见了我自己,就如同你在黑暗中与你自己相遇。
那是我顿悟的开始,后来我明白了,其实华夏始祖就是我们每一个华夏后裔,他们之所以感受不到华夏始祖存在的记忆,正是因为他已经迷失了真正的自己。
当他们找回真正的自己的那一天起,他们就会发现,华夏始祖一直就在他们的心里,沧海桑田,从未离去。就如炎黄子孙身体里面流淌的血液,传承着中华文明跳动的脉搏,亘古不灭,奔流不息!“
这时,天空中环绕着的璀璨星河中,突然有数万颗灵魂能量的种子开始闪烁,年轻道者回头看了一眼,不禁眉头微皱,
说道,“不好,看来是物质空间里发生了一场较大规模的灾难。你跟着他们一同去吧!”
郎天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还能再见到你么?”
年轻道者忽而沉默,再次转身,望向面前浩瀚璀璨的星河,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的使命已经结束了,对于别人而言,我早在一千年前,就不复存在了。
但是如果你不忘记我曾经在你的记忆出现过,那么我就会一直在你的记忆里活着!
你若忘记了,即使我站在你的面前,你也不认得!“
“你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话,要跟我说了吗?无关乎国家,无关乎华夏!”
郎天义停顿了一下,说道,“比如,一千年前的她,你还记得吗?或者,一千年后的她!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千年也好,一万年罢,如果能够记的住,又何必提起她?
如果不能记的住,该忘的就忘了吧!
我已不在是我,她也不再是她,但你是全新的你,她也是全新的她,一切随缘吧!”
说完,那年轻道者的身影突然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周围的黑暗也开始渐渐霍亮,
逐渐亮起来的光,穿透了年轻道者的身躯,在那束亮光的映衬下,他变得越来越透明,直到消失不见。
逐渐霍亮起来的光,在黑暗的天空中打开了一道漩涡,犹如一道时空之门,越来越大,
那些方才剧烈闪耀的等待着轮回转世的灵魂能量种子,化成一条长龙,飞入了那道漩涡之中,郎天义再次向环绕在头顶上方的浩瀚星河看了一眼,随后决然而然的走入了那道漩涡之中。
第二百零一章,三尸捏个娃娃皮,三思吹口仙人气
中国,吉林,长白山腹地,某条地下温泉附近的一间由挖参人盖建的临时木屋里,
乞连城站在简陋的木床边上,抱着肩膀,手里捏着一根鱼刺,一边剔着牙缝里的鱼肉残渣,一边皱着眉头看着面无血色的郎天义,
突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正在对着黄铜古镜梳理着头发的龙三思,将手中的镜子掉在了地上,然后,她行将朽木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朝着郎天义走了过来,
幽幽的疯笑着,唱起了一串诡异的童谣,
“天上雨,地上泥,三尸捏个娃娃皮,三思吹口仙人气,一直吹到昆仑西,仙气走了人变泥,三尸来收娃娃皮!”
乞连城一见形式不妙,连忙挡在龙三思的面前,并用手摸了下郎天义的脉门,然后面色一惊,朝着木屋外面大声喊道,
“万老头,这小子灵站灭了,得赶紧想法子!”
片刻后,万青山跟张铁杆从屋外走了进来,朝着郎天义看了一眼,张铁杆也是面露踌躇之色,说道,“招魂吧!”
万青山摇了摇头,“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现在招魂,恐怕会误了大事!”
乞连城掐着腰,歪着脑袋用一种费解并带着鄙视的眼光瞪着万青山,怪声怪气的说道,
“嘿!我说你个万老头儿啊,你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有你这么当老大的么?
自己的手下能不能把命保住都是个问题,还有什么大事能比人命还大?”
万青山面无表情的说道,“民族,国家!”
乞连城将头一扭,不屑的说道,“不是我乞家老六说话难听,我说你老爷子都混到什么田地了?就差人家把你印成告示,贴在大街小巷,到处通缉了,你却还在那里自我感觉良好呢!这下倒好,我欠我那几千万,算是黄了?我说万青山啊,你可赶紧长点心吧!”
万青山说道,“你从我这里挣到的钱,都是从这个国家的系统里分衍出来的,这些钱虽然来自老百姓纳的税收,可是如果没有一个庞大的正规化国家系统来运转,那么所有的机制都会面临瘫痪,天下大乱,受到最大伤害的,永远是天下百姓。
我早已经没有属于我自己的世界,因为我一直活在天下人的世界,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每一个天下人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
乞连城朝他翻了下白眼,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龙三思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两手不时的抓着旗袍上的两朵血色桃花剧烈颤抖,似乎正在做着心理上的挣扎,看的出,她是有理智的,也看的出,她正在尽力的自控。
张铁杆站在一旁打量着龙三思,说道,“思者灵性之根,尸者尘埃之门,听说西昆仑三字脉先祖在开天辟地之时,担任的职责是‘聚灵气、化尘埃、造肉身工程’中的最后一道关卡,回收工程中灵灭身毁的半成品,看这位的样子,想必在时代变迁中,三字脉的后人也是没落了!”
乞连城白了张铁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唉唉唉,杂门杂派跑江湖的,少研究祖宗们的业道,那是你能研究的吗?”
张铁杆说道,“鬼谷之脉,乃是中华纵横之术者大家,传承的是谋者天下横略,兵者天下纵伐,是基于西部昆仑发源华夏之根后,在自然、人、天道、升华出来的,以治理天下盛世为大任的智谋之法,鬼谷隐者,修于世外,心谋天下!”
乞连城一脸不屑的笑了笑,给自己点了根烟,说道,
“心谋天下,谋个六啊,还鬼谷之脉,纵横大家,屁!你胸怀天下,天下却容不下你,放眼看看现在的社会,还有谁会有心思去研究什么自然、人、天道,智慧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现在人们只相信眼睛里面看到的,和手里面能够摸的着的,知道什么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吗,钞票、物质、这些就是能够看得见摸的着的。这就是这个物质时代里的现实。
而你们这样的人,已经严重与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脱节,不能融入进去,就注定会被淘汰,你们就是被淘汰者,换句话说,你们跟现代社会的人们,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比如说,一个前凸后掘的性格女郎,站在这里,你跟万青山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是一堆尘埃化成的枯骨和人皮,你们都要成仙了,怎么能够理解普通人沉迷在物质空间里面肉体欲望带来的刺激和快乐呢?
这么多年来,同是世外人,你们两个一个隐在国家机器的幕后,一个隐在远离市井民间深山,而我呢?我一直就在当代社会人群里行走,看惯了人情冷暖,为富不仁,看惯了世态炎凉,人心叵测。
我看到了同宗同源的无数的精魂,在世间凝练出善恶美丑千千万万种人,衍生出千千万万种欲望和情感,
这些欲望和情感,已经在物质空间里生下了深深的根,一对心性向善的父母,培养出一心性个向善的孩子,一对心性向恶的父母,培养出一个心性向恶孩子,
这样就像是一种被熏陶进物质细胞里的遗传基因,从一个从母体的细胞,流入到另一个脱离母体的肉身上,
而一批投入到新孕生的肉身里的灵魂,有的还未醒过来,便已经被肉身中遗传下来的恶性细胞熄灭了。
这也是导致如今的时代里,灵魂的种子还未盛开,就已经衰败,本源难朔,真我难寻的主要因素之一。
所以,你们和他们终究是无法互相理解的,但问题是,他们属于大多数,你们属于绝少数,
少数又必须服从多数。
想要让现在的人们看见你们所能看到的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跟你们拥有一样的境界和心灵,除非能给他们重新换上一双跟你们一样的眼睛。拨开漫天浮云的遮蔽,看见高悬穹顶的灵台明镜。
可问题是,给所有人重新换上一双眼睛,你们能做的到吗?
如果做不到,不是我乞连城说你们的泄气话,就是你们再忙活,把隐蔽战争打的再漂亮,到了最后也是治标不治本,换汤不换药!“
乞连城给别人的典型形象就是吊儿啷当,玩世不恭,愤世嫉俗,胡说八道,但是也偶尔有那一次正了八经的说出对人类社会世风日下的评价,
但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评价都带着一种极强的主观情绪,不过他的语言却锋利如刺,却针针见血,几乎让真正了解社会本质的人,无法向其进行辩解。
然而,就在乞连城刚说完的时候,突然一个反驳他的声音,在木屋内响起,
“给他们换上一双眼睛,倒不如给他们换上一颗心,心灵是才是人们灵魂的眼睛!”
众人闻声向身后的木床上望去,只见,方才还面如死灰的郎天义,闭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转过头,面向万青山等人,豁然睁开眼睛,如同日月星晨般,如精如炬,灵光四射。
“三姑娘,不好意思,让你身体里面那位大神稍安勿躁,我的肉体里面的各个生物细胞再生了,带着灵魂的活肉他消化不了!”
说着,他从床上站起身来,走到万青山的面前,爽朗一笑说道,
“万主任!好久不见!”
万青山也是一笑犹然,“身子瘦了,个头高了,眼睛有神了!”
“感谢您,给与了我这次重新找回我自己的机会!”
“你应该感谢你没有放弃你自己!”
万青山稍作停顿,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不放弃是一种精神,加上永远连个字,需要强大的勇气和屹立。不放弃他人,其实也是不放弃自己。”
乞连城看着郎天义起死回生后生机勃勃神采奕奕的样子,倒是没有感觉怎么惊讶,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啊,回来了,就有的罪受了!”
万青山岔开乞连城的话,说道,“现在,还需要我告诉你些什么吗?”
郎天义微笑摇头,说道,“万主任运筹帷幄,心算千秋,每一局,每一步,都堪神机妙算,环环相扣,我已经知道了所有,
您的一招‘弃車保帅’,表面上弃的是我这个‘車’,保的是您这个‘帅’,
实则是您把自己当成了舍弃的‘車’,而我才是您要保的‘帅’!
主任忍辱负重,用心良苦,郎天义定赤心不负!“
乞连城听完,看着他们二人,做出一副恶心要吐,
说道,“你们就继续互相恶心吧,我是受不了了。”
说完,便兀自的朝着木屋外面走了出去。
张铁杆看着乞连城离去的背影,说道,“关于昆仑神隐人的古书上记载,
乞家六字脉,乃是当年阴山月下御狐人,少者男生女相,老者鹤发童颜,
少老变换一瞬间。
每逢天灾人祸连年,便可见玉面君,月下身,
手提狐刀,口唱戏文,专渡乱世坟岗无名魂。
按照戏文里唱的,这六字脉的后人,应该是个仙隐尘世之外的,心系苍生黎民贤者,
今日一见,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万青山说道,“乞家六字脉的先人确实是你说的那个样子,每逢人间乱世,到处都可见西昆仑门下的隐士高人,只不过这一辈的乞连城,是个例外,
但是他之所以这副心性,也与他在世间修行时遭受的磨砺是密不可分的,所以,我一直认为,能够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仍然存活下来,并背负着先祖正统的隐士们,要比过去的任何一个时代,都值得敬佩!
因为这个时代,才是最能考验一个人心性和信仰的时代!“
第二百零二章,长白山论剑
郎天义说道,“其实,我现在才明白,西昆仑三十一镇位纯在的真正意义,仔细推想这四大门脉各自从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本事,就能得出一个结论。
三十一镇位就是构成物质、生命、灵魂,转世轮回,以及能量恒定系统的主要运行程序,
龙三思的尸门负责回收物质细胞,化尘埃回归于地球。
伊莎古丽的妖门负责低等于人类智慧的精灵,引渡和封印。
乞连城的鬼门负责人类死后的灵魂,召唤和送行。
至于屠九仙….“
万青山接过他的话,说道,“屠家九仙的仙门负责窥测天相异变,将大灾难发生的征兆告诉其他的三门,以便在灾难无法避免时,产生的大规模生命死去后,在第一时间进行处理。”
郎天义接着说道,“在他们的基础之上,华夏始祖在最初建立这套净化地球的系统程序时,还留下了一个核心力量,那就是坚守在地球轴心空间的阴兵阴将,作为这套系统的主要支撑力量。”
张铁杆叹了口气说道,“只可惜,当年灿烂辉煌的中华上古文明,如今都已经在物质时代里没落的所剩无几了,如今这西昆仑四大门阀的传人,从先祖那里所继承下来的本事,也逐渐淡然而然之了。”
他转头看了看不知何时走到一边,捡起镜子到一边梳头的龙三思,说道,
“只有这位的身上,一举一动,仍然散发着那股令人心生敬畏的,来自上古时代神秘莫测的气息!”
刚说完,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鹰鸣,少卿,从门外走进来一位略微坡脚的年轻女子,她将几张照片送到张铁杆的手上,
“地震了,七点八级,川府之地,死亡人数数以万记,数量仍在持续增长!”
张铁杆接过那些高空拍摄的照片,递给万青山几张,万青山拿起照片看了两眼,
眉头紧锁,默默的握紧了拳头,说道,“看来他们摸到了龙脉,已经开始动手了!”
张铁杆看了一眼郎天义,说道,“这个小伙子已经活了过来,不如现在就按照我的提议试一下吧,如果他们真的摸到了龙脉的灵泉,不论是哪一条,哪一段,都会酿成不可挽回的祸端。
地震只是刚刚开始,接下来他们就会顺藤摸瓜,找到其他龙脉灵泉流经的位置,最终摸到龙脉的源头,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真的会日月无光,天昏地暗了,
如果他们拔掉了华夏的根,整个地球和人类的末日就真的来临了!“
万青山说道,“当年希特勒的第三帝国,千辛万苦来到中国,想要通过地球轴心寻找到的扭转战局的神秘力量,其实就是华夏龙脉的力量。这种力量很强大,同样也很难掌控。
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打开龙脉的源头,或许会借助龙脉的力量,从大局上压制住入侵者的气势,但是如果一旦战局结束,倘若我们不能将苏醒过来的龙脉再次牵引回中华大地,
那么中华大地没有了地下灵泉的孕泽,磁场就会错乱,大地会崩裂,山川会倒塌,江河湖泊会干涸,日月无光,天地失色。
我们虽然战胜了敌人,但是却亲手毁掉了自己后世子孙的家园,这个代价是我们任何人都无法承担的。
我万某人年轻时驰骋沙场,征战无数,却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如今退隐卸甲,运筹棋法,却从不下乱局之棋,
这一仗,若输了,则我华夏倾覆,赢了,则残局难收,故而,到此一步,方才举棋不定。”
说到此处,他又不禁一声感叹,“若是当年我长江八宿都能归位,那么此事便如神风相助,退敌之后,定山河之局,稳华夏之脉,大业可成。
而如今之势,又如何能够让我落子从容?”
话音刚落,就见木屋的门被推开,乞连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万青山一眼,
说道,“万青山呐万青山,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黑白两道,我还真没想到,像你这种一心给政权当奴才的人,还能交到这么多江湖上的朋友,好家伙,和尚道士三教九流都来了,再来个峨嵋崆峒跟丐帮,你都能主持一场华山论剑了,哦不对,是长白山论剑!”
万青山听他说完,与张铁杆互相看了一眼,接着快步朝着屋外走了出去,只见,木屋外面的河畔上站着十来号人,这些人群当中有青年,有中年,还有的从面相上看已经年过五旬,
他们虽然穿着普通,看上去与当今社会群体打扮无异,但是却各个气宇不凡,眼睛里面有着一种不同于市井贩夫走卒的超凡气息,只是这种气息,只有与之有着相同境界的人方能够感受的到。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到出,这些人一定有着良好的自身素养,这种素养不同于军队的硬性训练,而是来源于一种远离尘世之外的教化,就像是信仰某一个宗教的信徒,因为虔诚而透彻,但是他们又不同于宗教,
那么他们身上的这种能够隐于尘世,却又不被尘世所染的气质究竟来源于何处?
他们的气质,来源于一种对先辈遗志的敬畏、尊重、承诺、对华夏文明命脉的传承与守护!
他们或许也一样面朝黄土农耕播种,也一样投身于民族发展的各个领域,他们在表面上也一样的平凡,但与其他平凡人不同的是,他们的身上带着一种使命,
对于当年某个人或者某个事业而立下的,生死存亡之际,招之能来,来之即战,战则必胜的使命。
当年立下誓言的人或许已经故去,但是这种使命一种却一直被继承了下来。
如今站在木屋外集合起来的这些人的面孔另万青山感到很陌生,但是从他们的双眼里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他感到很熟悉,熟悉到今生今世难以忘记。
一对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女,走到万青山跟前,按照中华古典的风纪,抱拳施礼,说道,
“万老!西北黄土高原地区农民,秦岭脉关风水阵局守门人任继祖,接卧虎藏龙密令,前来报道,国家危难,听候调遣!”
万青山问道,“秦岭脉关….你是任长虹的后人!?”
“不!任长虹是我的养父兼守业恩师。”
说完,他向站在身边的女子看了一眼,说道,“这位是我的妻子,任继宗,我们两个都是任老在西北地区收养孤儿,任老退隐后,便一直在秦岭地区研究土地种植,
并勘察秦岭脉关的风水阵局,参照着国家其他地区的脉关风水变化和山川河道迁移,按照整体局势的动向,对秦岭植树造林,目的就是为了让华夏龙脉的走向,保持大局上的整体统一。
他临終前曾经对我们夫妻说过,他只想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实现自己该实现的价值,不想参与权谋纷争,他给我们讲了许多关于他这一生经历的传奇故事,
他还说,有朝一日,如果卧虎藏龙密令再次启动之时,就是国家山河地脉风水大局动荡之日,要我们二人闻风雷动,前来响应主事人调令,华夏文明的血脉不会断流,长江八宿的遗志也不会消失。“
站在旁边的妻子接着说道,“前几天我们夫妻二人前去秦岭恩师墓地拜祭,在墓地旁边发现了卧虎藏龙密令启动的标记,和您留下的集合地点。
于是便在料理了家事后,日夜兼程,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赶到了集合地点与您回合!“
说到这里,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同声说道,“河山动荡,民族危难,秦岭山水阵局守门人,愿听长江八宿主事人号令!”
这二人说完,从后面又走过来一老一少,老的大约五十岁左右,少的也有二十出头,他们面容质朴,却满身傲骨,看的出,这样的人心中定然深藏着某些无法对常人说出,却高于常人世界里所能接触到的秘密。并且在常人的世界里一直在内心中坚守。
二人走到万青山面前,老的先开口说道,
“万老!东南海海域渔民,东南武夷山脉关风水阵局守门人,陈兆胜携犬子陈亮,接卧虎藏龙密令,前来报道!”
万青山看他一眼,“东南武夷山脉关…..你是吴道臣的…..”
陈兆胜接过话,“跟他们一样,我是吴老在国家困难,老百姓挨饿那些年在南海边收养的孤儿,没有吴老的授业传道,就没有我陈兆胜的今天,吴老的恩情今世难报,
这么多年,我一直遵照他的嘱咐,默默的传承他的遗志,今天来到这里的都是行家,多的话我也就不说了,总之,我也是看到了万老您留下的卧虎藏龙标记,和您用只有当年长江八宿才能够读懂的暗语,所注明的召集地点,才千里迢迢敢到这里与您见面。
吴老的本事,我不敢说全部学到了手,但是在您重新牵动华夏龙脉,调整山水大局时,助您稳住东南武夷山关脉的阵局,与您所牵动的源头互相响应,还是没有问题的!
最起码,我能保证靠着东南武夷山脉地下灵气繁衍而生的老百姓,不受地震水患所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