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滋生邪恶力量的肥沃土地
姜柏军淡然一笑,说道,“我姜柏军戎马一生,满门忠烈,为这个民族征战沙场,诛敌无数。这块地方叫九兵讲武堂的时候,我姜家族人的热血,便洒在了这片土地上。
我不管你是走在哪条道上的鬼,你都不配让我回答你的问题,你更不够资格代表这个国家来质问我!
我是否有造反之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是否有作乱之意,天鉴地鉴,人人可鉴!”
张子健与姜柏军就这么对视着,他发现不论自己多么主治多谋,多么机关算尽,但是在与这位老将军双眼对视的时候,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道行,
要远不及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就在姜柏军立起眼神的那一瞬间,张子健突然有一种感觉,就仿佛是在他的面前突然耸立起一座高山一样,阻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打乱了他脑海中飞速运转的思路,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就连那些他自己从特事工地里培养起来的心腹警卫队,在姜柏军眼神立起来的瞬间,也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两步。
他也突然明白过来,像是第九军区这样的地方,那么多身怀绝技的交兵悍将,为什么都能够对这个老人毕恭毕敬,或许也只有他,能够镇的住这个虎狼丛生的兵魂之营。
虽然张子健知道在气场和道行上,自己已经输了,但是他更知道自己心中的目的,以及自己所走的路是一条没有退路更不可能回头的路,为了完成那个目的,他只能孤注一掷,甚至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气场不被姜柏军的气场打散,然后抬起头,尽量不去与姜柏军的眼神对视,而是扫向那些站在外围的特事新兵们,说道,
“你们都想造反么?你们想过你们的前程吗?你们助纣为虐,会毁了你们的一生!”
而那些特事新兵不为所动,依然站在那里,将里面的人群围的水泄不通,看那架势,就好像是今天只要姜柏军不开口,谁也别想离开这座大院。
张子健见自己的话没有起到作用,便一边命令自己的警卫队,一边用话给他们打气,再说给那些特事新兵们听,
“给我把人带走,谁若敢阻拦,一律按照与国家作对论处!我会向上级请示,把参与扰乱者,送上国家特种军事法庭!如何有必要,可以立即击毙!”
那些警卫队听了命令,纷纷把枪掏了出来,似乎掏出了枪,也是在为自己壮胆,而这个举动也激怒了那些特事新兵们,有的正在训练枪法的新兵,也都把枪掏了出来,整个场面再次陷入一阵紧张的混乱。
被包围在里面的人,用枪对着外面,包围在外面的人,用枪对着里面,都是二十出头血性方刚的儿郎们,各个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你也是为了国家,我也是为了国家,反正都是为了国家,你是第九军区的,我是特事工地的,都是国家特事领域的,级别都一样,他妈的谁怕谁啊?
而看到这样场面的张子健却在心里暗自发笑,因为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心想,姜柏军,你今天若是不束手就擒,那么从今天这里就要血流成河,从此中国特事工地和中国第九军区特事军校这个摇篮,两个中国最重要的特事单位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我要你中国的整个特事领域系统全部瘫痪。
如果你今天跟我走了,那么我立刻接管第九军区,让这里变成蜥蜴人的营地。我看看你怎么办!
一向性格比较内敛的军事参谋长孙卫国,见到两伙年轻的新兵剑拔弩张,连忙向双方招手安抚,
“大家都冷静点,放下武器,都不要冲动,谁也不许开枪!”
然后,他凑到姜柏军的身后,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司令员,他这是故意要激化咱们两个特事单位的矛盾,给我们来一个左右难堪。这些特事新兵们不明就里,满腔热血,都被张子健给洗脑了,看着这些新兵的眼神,如果张子健一旦下令,我感觉他们真的会拼命,咱们现在怎么办?”
姜柏军向周围那些年轻的战士们看了看,说道,“这些娃娃兵们都是被利用了,他们本身没有错,我们不能让第九军区和特事工地之间的矛盾由此激发,只要今天这里有一个人出事,就是我们的损失,而是他们的胜利!”
“司令员,您的意思是?”
姜柏军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历史悠久的民族,他们能搅乱一时,绝对搅乱不了一世,他们想要扰乱我们的军心,我们不能中了他的计,军心一旦乱了就再也难收了。
这些战士们都已经成为生死战友,如果双方发生冲突,以他们的身手,必然造成死伤,那样一来,就会结下不解之仇,既然他们不跟我们统一,那我们就跟他们统一,我们选择相信国家!”
孙卫国点了点头,然后提高嗓音,向众人喊话,“特事工地与第九军区本是一家,
第九军区全体将士听我命令,现在放下武器, 我们接收国家和组织的考验,配合特事工地的同志们完成工作!“
孙卫国说完,包围在外面一圈的特事新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渐渐放下了武器,并慢慢向外扩散开来。
张子健看着局势的变化,眼神快速的转了转,心中冷笑道,姜柏军啊姜柏军,你的道行还真是不浅啊,姜柏军也看了张子健一眼,淡笑道,
“走吧,我会为我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你也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人能够做那些见不得的事情逍遥一辈子,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是天道!”
张子健冷哼一声,贴近姜柏军的耳畔,用一种阴冷的声音说道,“我跟你一样,也是有信仰的生物,信仰能够让一个生命变得执着而强大。
我还告诉你,我是注定要下地狱的,但是我不怕,因为在地狱里,我也会有天照大神的光辉照耀,它让我勇往直前,心无所惧。
在未来世界的格局里,中国人将会继续堕落下去,甚至会像更低等的生物,像是一条条没有灵魂的狗一样,对着我们大和民族的子民摇尾乞怜,
金钱会蒙蔽住他们的双眼,只要给他们钱,他们会连吃屎都干,而他们把金钱留到最后,却发现这些金钱是出卖自己的灵魂所换来的,而这里的土地,也最终会是属于我们的,你们输定了!“
姜柏军却依然淡定的笑道,“你会后悔的,这不是一场简单的人类种族内部之间的矛盾,你们这是在与恶魔为舞,总有一天,你会玩火自焚的!”
“但是你此刻必须承认,恶魔的力量是强大的,不信你去看看,如今这个世界到处都是物质和欲望的奴隶,肉体的享受,已经远远的超过了精神上能够所给予他们的,而这,就是现实!”
说完,张子健没有再去理会姜柏军,他正了正身,恢复声调,对身边的警卫队命令道,“把他们都抓起来,押回北京国家特种军事法庭!”
就这样,姜柏军、周国涛、孙卫国和那两名年轻的机关干部,都被押上了一辆军车里,张子健看着他们被警卫队押走的背影,走到僻静处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计划有变,我还是晚了一步,被姜柏军这个老狐狸给我摆了一招‘空城计’,如果我猜的没错,第九军区陆、海、空三个兵种的特事大队,以及高亚楼和邹光荣等三名悍将军中的精英们,应该都已经有所行动了!”
电话那头传来安德烈无精打采的声音,“他们抄了我们的后身,地心世界已经打起来了!”
张子健说道,“你有什么打算?”
安德烈说道,“我在时刻的监视着战况,只要他们不不越过地心圣城的围墙,就永远别想进入城中去毁掉我们的地心循环能源系统。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个叫沈傲的已经进入了城中的总指挥塔,而且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我这里监视不到他的动态,也不知道他此时在什么地方,正在做什么?”
张子健眼神微微的眯起,冷笑一声,说道,“这个沈傲向来神出鬼没,他一个人就能顶的上千军万马,有的时候千军万马易防,而这个沈傲却难测。
但是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的手下已经去找他的女人和孩子了,我倒要看看这个沈傲到底有多冷血!”
安德烈说道,“阮灵死了!”
“你说什么!?”
张子健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瞪大眼睛,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安德烈接着说道,“我说阮灵死了,她的计划失败了,索性的是她的任务另外有人替她完成了!
现在沈傲的孩子和那个安娜,刚刚回到北京,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这将是我们拿出来对付沈傲的王牌,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们翻不了局!
伊莲率领着许多撒旦教徒,已经在中国地区的多个城市散播阴暗的能量,效果很明显,我们的数据显示,最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中国的各个城市的犯罪率大大的提升,
男童的眼睛被挖,少女的肾脏被掏出,到处都是杀人烹尸的案例,许多被抓的犯罪者称自己很压抑,只是为了得到快感,看呐,这就是撒旦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人群已经神经麻木,他们眼看着犯罪在自己的身边发生,也不会伸手去管,这里将会成为邪恶力量滋生肥沃的土壤。
那些麻木的人群,也将会沦为邪恶力量的容器。等待撒旦的降临吧!我们会共同的吞噬掉华夏始祖的所有神迹。
你办完事情就回来吧,我需要回到地心世界宣布最后的结局,这边的关系需要你来处理!”
第二百三十八章,湖南道县屠杀惨案
电话挂断后,张子健依然站在那里,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他在听到了阮玲死亡的消息后,在那一瞬间,似乎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长期以来一直在飞速运转的大脑,突然进入了一片空白。
就好像是一个整体的机器,突然有一半的零件停止了运行,导致了整个程序都产生了瘫痪。不论张子健是否承认,阮玲在他的心中不光是一个以他为中心的下属,而且还是一个重要的心灵支柱,阮玲的死,让张子健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这种孤独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他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让他毫无防备的展现出真正的自己的人了,也正是因为阮灵的死,让他彻底了隔绝了那个他真实的自己。
当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能够让自己对其说出真话的人,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张子健在原地伫立良久,身子晃悠了一下,险些栽倒下去,一名警卫员跑过来扶住了他,他立即用一种带着杀气的眼神看向那名警卫员,那名警卫员吓了一跳,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过了一会儿,张子健眼神中的杀气慢慢隐去,渐渐露出一种难以琢磨的笑容,
有点像那种心理变态的杀人恶魔,他看着那名警卫员,自言自语的笑着说道,
“别怕!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一切都不会结束,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是的,有做不完的事情,一切都来不及后悔,也不允许后悔,走吧,我们去做那些还没做完的事情!”
这些话他似乎在说自己听,说完,他一边诡异的笑着,一边走上了停在大院门口的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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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个星期以前,安德烈突然接到一个从意大利谍报组发回来的情报信息,派去辅助阮玲执行任务的月神救世党死士,全部被光照普世党下属的国际特事武装联盟剿灭,阮玲被杀,林晴顺利产下沈傲的后代,这个孩子目前在安娜的手中,接下来她准备带这个孩子回到中国。
安德烈在接到这个情报后,沉默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要启用这个人去击打沈傲的软肋,于是他命人将代号斩龙的许梦涵叫到了自己的身边,这个表面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姑娘,身上却笼罩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阴冷的气息。
她刚刚出席了一场在北京CBD中央商贸区某家高档私人商务会所内举办的高级宴会,参加宴会的都是当今社会上各个行业领域的名流,有政府高官,商业巨头,甚至是各国大使馆的外交官员,而这些人,都是她们拜撒旦教的分支光明姐妹,进行精神俘虏的目标。
不论这些人类有着多么光鲜亮起的外表,对于撒旦来说,他们都不过是一个个人肉罐头,一个个用简短的寿命,装载一个灵魂从一个罐头到下一个罐头里的肉体容器。
因此,不论在宴会上,有多么多金的商业名流,来到许梦涵的身边,对她一掷千金万金,香车宝马,她都只不过是微微一笑。
有人问她,你想要什么?
她说,我要的你给不了。
又有人说,你说出来听听,不论你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买给你。在北京,就没有我办不了的事情。
她微微一笑,右脚脱掉一只高跟鞋,用脚尖磨蹭着男人的身体,幽幽的说,
我要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都经历与我同样的痛苦,我要让鲜血染红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我要所有人都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还要控制所有人的灵魂,让1967年湖南道县的大屠杀再次重演,你能办的到么?
问话的人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美丽的高冷的容颜,和洁白小巧的脚腕,这个充满了诱惑的女人,让人浑身冒着冷汗,不寒而栗。
此时此刻,在安德烈的私人会所办公室里,她穿着一系黑色的坦背长裙,冷艳的黑色高跟鞋,鲜红如血的嘴唇,瀑布般的黑发垂过双肩,她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指尖夹着一根白色的女士香烟,哪还有一丝的当年追在沈傲屁股后面的林家女孩儿之感?
安德烈看她一眼,笑着说道,“你真漂亮!”
许梦涵淡笑说道,“一副被不同的化学燃料涂抹后的肮脏皮囊!”
“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我们通过肮脏的肉体释放罪恶的欲望,将撒旦降临的阶梯,直接插入到每一个贪婪的人类的心脏。让邪恶的种子,寄生在他们的新房,最后长成婆门琐夜娜修罗之花,人性本来就是丑陋和残忍的,它需要点燃和激发,看看他们在露出真实的本性后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安德烈问道,“你从天照神宫又加入撒旦教,就是为了制造人类的阴暗面吗?”
许梦涵说道,“不,我是为了让他们脱掉虚伪的面具,激发出他们的本性,不是制造,是还原。”
“为了什么?”
“复仇!有些滴着鲜血的历史,不会因为屠杀而被掩盖,更不会因为无知而愚昧的时代而掩埋,所有的拨漏人皮显现出丑恶心灵的人,都应该得到报应,仇恨不会因为时间而暗埋,即使当年犯罪的人以死亡躲过一劫,但是还有他们的后代子孙,我要他们在人性的丑恶中永远的沦陷,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许梦涵一边说着,脑海中不禁再次浮现出那些鲜血淋淋的画面…..
1967年,夏天,湖南道县。
那是暴雨骤来的前夕,沉闷的空气中颤栗着紧张和惶恐。横贯道州盆地的潇水河已失去往日的明净与轻快,不堪重负似地喘息着缓缓向前爬去。
河流上漂浮的不是渔舟,也不是裸露着古铜色皮肤的排客佬,而是一具具浮肿的尸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的赤裸着,有的仅剩下丝丝缕缕挂在身上;有的被铁丝反绑着双手,有的骨骼折裂,肢体残缺,饥饿的鱼群已把他们曾经生动的脸啃得乱七八糟。河面浮动着一层暗红色的油腻。
河水流经县城道江镇。寇公楼旁,当年北宋贤相寇准曾经吟咏“野水无人渡,孤舟竟日横”诗句的古城墙头,一群孩子竞相点数着河面的尸体,比试眼力。
突然,他们看见一具女尸漂过来,怀里还紧紧抱着个尺来长的婴儿……
在岸边观看的孩子们“轰”地一声吓散了。
县城周边的各个村落的院墙上,到处是“斩尽杀绝黑四类,永保江山万代红”的囗号,到处是“贫下中农最高法院”的杀人布告,整个道县以及周边地区完全处于红色恐怖之中。
在城郊乡下,村囗渡头,一切行人过往的地方,岗哨密布。荷枪实弹或扛着土制武器的民兵,日夜盘查。稍有动静,他们便攥紧大刀或拉动枪栓,喝问∶“干什么的?”“什么成份?”于是查看路条、搜身、盘问,稍有嫌疑便捆起刑讯。
这里的一切外界消息往来,被封锁的水泄不通,各个自然村、生产大队、人民公社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一个他们认为伟大的事业,杀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屠杀!
一个思想被错误的理解,放在一群无知的人类身上,会泯灭他们的灵魂,点燃最阴暗的一面。他们像是一群鳄鱼一样,血猩的味道一旦散播开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想要在这样的群体当中生存,你就必须杀掉自己的良知,扼杀掉对生命的认知和敬畏,然后融入他们的集体,
开始,杀人!
杀什么样的人呢?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杀少数的没有抵抗力的人,只有杀这样人,才会增强杀人者的勇气,让他们找到杀人的快感,这种快感是无法抑制的,一旦爆发,就会吞没人性,前提,是无知的人性!
一个村落的生产大队院门前,一群民兵和贫下中农,手中握着大刀,火铳,梭標,土炮绳子,铁锤、镐头、等简陋的武器,围在一起,在他们的面前,跪着几个“阶级敌人”,
“我们究竟有什么罪,为什么要杀了我们,我们要见毛主席….”
“求求你们,你们是人,不是畜生啊!”
“杀!砍掉黑五类的脑袋,他们的心是黑的,把他们的心都挖出来。谁杀的多,谁就多领工分,谁不杀,谁就是反格命!”
一个民兵队长喊了一声,所有的村民都红了眼睛,他们像是一群饿狼一样一拥而上,大刀和镐头挥舞间,将那些“阶级敌人”的脑袋、胳膊全部砍了下来,有的直接被活着开了膛,人群散开后,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手里握着一颗还连着血管组织的心脏,傻傻的问道,
“这血疙瘩,咋是红色的?不是黑色的?”
一个农民轮着手中的大锤,砸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脑袋,用呵斥的语气说道,“傻驴蛋子,你眼睛瞎啦,别瞎说话,队长说那是黑色,那就是黑色的。”
第二百三十九章,人性的泯灭
有的在刚才的屠杀运动中没有杀到人的农民,看到自己带来的镰刀上没有沾到血,而别人的镐头上都在滴着血,感觉自己很自卑,为了拿到工分,和融入这个集团,感到很沮丧,
他走到“组织”面前,说刚才被杀这些人的孩子和老婆,都在家里,能杀不?
队长听完大喜,说当然能,我们去抄家,必须斩草除根,才能表示出我们反对铲除阶级敌人的决心。
于是这些民兵和贫下中农又跑到那些“阶级敌人”的家中,继续他们的伟大事业。
半路中,一个平实游手好闲的青年,他也是祖孙三代的贫下中农,属于“成分清白”分子,听说了杀人可以领工分后,连忙跑到“屠杀”的队伍跟前,求着民兵队长和公社领导,
说着自己也要加入进来,主动要求进步,求着他们也让自己去杀点人。
民兵队长和公社主任说他生产不积极,属于落后分子,要杀就去杀那些小孩子吧,这人感恩戴德,加入了屠杀的队伍中。
几个公社针对铲除阶级敌人活动,还展开了比赛,为了拿先进公社和先进生产队的评标,有的公社干脆把几十名“阶级敌人”赶到一个山洞里,然后往里面扔手榴弹,
一阵爆炸声伴随着惨绝人寰的哭喊声,大片的血水和人类的残肢,在浓浓的黑烟中飞溅的漫天漫地。
除了这种集体式屠杀方法,还有的公社将一家十几口人,赶到山顶,然后一个个往下推,推把男人推下悬崖,将女人留下来进行集体轮尖,以这种方式来发泄人贫下中农对阶级敌人的愤恨,表示自己将阶级斗争进行到底的决心,再把婴儿直接摔死,斩草除根。
这种血猩的发泄方式,一经成为习惯,人就开始变得疯狂,仿佛是潜藏在人体里面的某种阴暗全部被点燃,然后,不断的吸收着更加庞大的黑暗。
再没杀第一个人之前,人们还是理智的,再杀了第十个人之后,人们就开始疯狂,在杀掉一百个人后,人们已经失去人性,在杀掉一千个人后,人已经不再是人,是恶魔的屠夫。
在这次屠杀运动中,马刀砍头,开膛破肚,推入矿坑内活埋,赶到一个草房里放火烧死,已经实在不算什么,人类的无知,再次创造了许多极具想象力的杀人方式和手段,
比如“坐土飞机”,将一家子人用草绳绑在一起,中间放上开山用的炸药,点燃引线后,轰的一声,胳膊腿脑袋内脏遍地飞。
还有把人的两手都捆住,用烧红的铁锅套在人头上,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停止,将铁锅往上一提,整个人的脑袋就熟了。
这次屠杀的大体的杀人手法可归纳为10种:
1、枪杀:(含步枪、猎枪、鸟铳、三眼炮等)。2、刀杀(含马刀、大刀、柴刀、梭镖等)。3、沉水(沉潭和沉河,沉河又称放排)。4、炸死(又称坐土飞机)。5、丢岩洞(一般都辅以刀杀)。6、活埋(基本上是埋在废窖里,故又称下窖)。7、棍棒打死(含锄头、铁耙、扁担等)。8、绳勒(含勒死和吊死)。9、火烧(含熏死)。10、摔死(主要用于未成年的孩子)。
当时对道县惨案进行过三次统计。第一次统计,共杀4500人;第二次统计,共杀6500人。第三次调查由47军刘副参谋长负责,由原检察院检察长阎维胜任组长,调查结果显示,确切数字是两万人,包括本地和外地立案在册的人和本地和外地失踪的人……..
这是一次人性的沦丧,这是一次对生命的亵渎,这是一次“精神原子弹”爆炸后被辐射的人们思想产生的变异,这是一次人性阴暗赤裸裸的彰显,这是一次人类的无知导致心灵的封闭。
当人性失去控制的那一刻,手提屠刀的人,屠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群的人,都是魔鬼的化身,而魔鬼,也喜欢盯着那些无知且没有独立思想,容易受到煽动后随波逐流的人。
在被植入许梦涵的记忆里,在几十年前的屠杀中,许梦涵的整个家族,就是被集团活埋的受害家族之一,而她的母亲因为当时在外地工作,后来逃往了日本,才幸免于难。
当她长大后,她的组织日本天照神宫,为她重新的植入了这一切的记忆,她才明白自己的身世。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她被强制失忆后,天照神宫为她强行植入的记忆,她那个所谓的母亲,也是不存在。
世界上最大的仇恨,莫过于诛灭九族满门,而且是用最残忍的方式,最莫须有的罪名,天照神宫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与这个国家结下解不开的仇恨,并且铭记这段仇恨,
或许在历史的尘埃中,身上背负着无法释怀的仇恨的人有很多,但是却很少有人能够拥有复仇的力量,而许梦涵却有,这个力量是天照神宫赋予她的,甚至,在天照神宫没落后,她又加入了月神救世党,拜撒旦教,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撒旦,借助更大的魔鬼的力量来复仇,让当年所有的参与到那场运动的人,都感受到比她更痛苦的痛苦。
良久,许梦涵从每天夜里徘徊在脑海中噩梦中回过神来,她双眼散发出一种凄厉的寒光,对安德烈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安德烈对其说出了阮灵在意大利遭遇的事情的原委,并让她去将沈傲的后人弄到手,许梦涵一经听到沈傲的名字,内心的仇恨再次燃起,在她脑海中的记忆里,封锁类似这样的啊一切不利于社会安定的消息,让社会秩序以常态发展组织,就是中国的特事工地,
而中国特事工地中最为骨干的力量核心人物,就是沈傲。
只有铲除了特事工地,才能够突破守护在中国的特殊领域的屏障,让人性彻底的沦丧。
因此,她要铲除中国特事工地,首先要铲除的就是沈傲这样的特事工地中的旗帜性人物。
此时的许梦涵已经变成了一个复仇女王,一切阻碍她复仇之路的人都得死,这就是此刻她内心的真实写照。
她知道她想要向这个国家的人复仇,就一定要依靠强大的超出人类常规力量的帮助,摧毁那些秩序的阻碍,于是许梦涵二话不说,便按照安德烈提供的情报信息,前往了首都机场,
并在机场成功的“接”到了带着沈傲的孩子回到中国的安娜。
有人一定会很好奇,甚至会在内心中感到很气愤,安娜是傻子吗?难道她经历了这么多鲜血淋淋的教训,还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一样,不长脑子吗?
其实那一天,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也成为影响了整个故事全局发展的关键一笔,那天的事情是这样的........
安娜在意大利被张冬阳所带领的光照普世党组织的国际特事武装联盟,在危机时刻赶到救下后,她便明白,在如今这个世界上,看不见的角落里到处都隐藏着无法预知的危险,经历了这么多,安娜也逐渐的明白了自己的渺小。
她知道这个孩子太重要了,不论是对于他的亲生父母,还是对于这个国家的特事领域,而在如今的环境下,以她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保证这个孩子的安全。
况且,张东阳已经知道了这个孩子已经存在的事实,所以她不打算在隐瞒下去,因为隐瞒对于这个孩子来说,就意味着危险。
她从张东阳的口中得知如今中国特事工地的内部变化后,得知了天干特事处已经被大换血,没有人再能靠得住,于是,她通过郎天义的精神连线,联系到了赵凯文和金刚等人。
很多人会感觉这个点有扯了吧?郎天义现在这么忙,他都快成了在云端之上,向众生散播无限网络信号的一个超大型无限路由器了,一个人带动那么庞大的精神系统,安娜说连接他,就能一闭上眼睛随便的跟他聊天吗?
但凡是用宗教信仰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每当他们感到很无助,无力挣脱现实当中所遇到的困难带给他们的困扰和束缚时,他们就会找一个安静的角落,然后用最虔诚的态度,最纯净的心灵,去向自己的信仰,自己心中的主神祈祷,
他们的眼睛流着泪水,呼唤最纯净的灵魂,他们不惧现实的困苦,心中坚信大爱永在,祈求他们信仰的主神,赐予自己战胜一切困难的勇气,为自己在充满荆棘的岁月里,指点迷津。
然后,他们就会感觉到自己的心灵得到了净化,他们会获得一种精神上的力量,这种力量会帮助他们将一切曾经无法战胜的困难踩在脚下。
虽然安娜不是哪个宗教的信徒,但是她却有自己的信仰,她的信仰就是自己战友,自己的组织、自己的事业和自己所要守护的东西和人,正是这些让她拥有了一种强大的使命感和存在感。
如果人与人之间能够拥有同样的信仰,和同样相信,或者同样守护的东西,那么他们的思想就会产生一种共鸣,那种不用言语,只是着对方的眼睛,就能触摸到对方心灵的共鸣,这种共鸣就是让两个人的精神相连的媒介。
而如今的郎天义,已经通过这种心灵和思想的共鸣,以自身的宇宙能量为根基,华夏大地灵脉为源泉,在云端之上,建立了一个强大的精神连接的能场。
此时此刻,郎天义就是所有内心拥有共同信仰的人总指挥,换句比较夸张的说法,此时的郎天义,就是安娜心中的主神。
她在最无助,且仍然不放弃的时候,在内心呼唤郎天义,祈求他用能够穿透时间与空间,洞悉宇宙的眼睛,为她劈开荆棘,指点迷津!
第二百四十章,安娜被捕
于是,那个在她心中,漫步在云端的“主神”,听到了她的呼唤,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因为此时的关沧海,因为帮助“畏罪潜逃”的赵凯文等人背了一次黑锅,已经在海南地区被停职查看,所以,在眼下的时局里,她唯一能够相信的,且具有智慧、领导能力,保护这个孩子的人,也就只剩下了天字三号的赵凯文。
当然,那时的安娜还不知道,在赵凯文的队伍里,回归了一位同样强大的且具有智慧和领导能力的地字号王牌,月亮花。
自从在西安与司马迟分别后,因为伊莎古丽的灵魂刚刚回归到自己的身体还有些不适应,几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小型宾馆,做了一下简单的修整,然后他们便收到了郎天义传递给他们的思想信号,
这天早晨,几人正在吃早餐,商议着接下来的计划该如何实施,刚吃到一半,赵凯文先是一愣,然后慢慢的放下手里的碗筷,用随身携带的一个秀着黑色玫瑰的洁白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后便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仿佛正在安静的聆听着一场音乐会。
紧接着,伊莎古丽、司马云飞、马文倩也都放下了碗筷,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里,只是眼神来回的转动,似乎正在分析和思考着某件很重要,且很棘手的事情。
然后,整张桌子上,就只能听见金刚一人坐在那里低着头喝着碗里的豆浆的声音,金刚感觉到大家突然安静下来,觉得有些不对劲,放下已经喝光的碗,打了个饱嗝,抬头向众人看了一眼,
发现大家都闭着眼睛,或者面无表情,或者眉头紧皱,总之他们都仿佛进入了一种冥思状态,与现实的世界产生了隔离。
“这是什么情况啊?干啥呢?这都睡着啦?”
金刚看着他们一个个冥思的样子,一脸难以理解,他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了,这应该是郎天义又开始跟他们进行思想连接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里有些不高兴,这小郎子哪次在精神连接的时候,都把自己给扔出去,他不由得他站起身来,把脸一个个的凑近伊莎古丽等人,然后歪着脑袋,将耳朵贴在他们的脸庞,企图能听到什么东西。
可是,他这样轮换着人来回的听,却仍然什么也听不到,就当他听到赵凯文的时候,赵凯文突然睁开眼睛,由于金刚与他的距离太近,二人的脸险些撞到了一起,
“金刚先生,你吃大蒜了吗?”
赵凯文皱着眉头,将手帕放在鼻子上,一脸的嫌弃。
金刚见赵凯文突然睁开眼睛,连忙退了回来,也感觉有些尴尬,哈哈一笑说道,
“啊,吃啦,俺就好这口,身体杠杠的!”
“你......唉.....”
赵凯文看着他那张永远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且彪悍阳刚的方块形国字脸,一时间当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本来嘛,人家爱吃大蒜,有什么错,你能说什么啊?
金刚看出赵凯文心中有些不舒服,哈哈大笑了一阵,说道,“文儿啊,你看你,不是俺说你啊,挺大个老爷们,咋总娘唧唧的,诗人和艺术家,是不是都这毛病啊?什么毛病啊,你说是不是....”
赵凯文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对伊莎古丽等人说道,“魔鬼最让人恐惧的不是它的强大,而是它们既奸诈,又强大。我有一种感觉,他们一定会比我们先动手。”
伊莎古丽说道,“依照目前的形式,和我们的处境来分析,若是硬抢,我们一定抢不过他们!”
司马云飞说道,“我给我父亲打一个电话,让他利用在北京各个部门的关系,帮忙想想办法!”
马文倩说道,“你父亲现在恐怕已经自身难保了!”
“那怎么办?”
“将计就计!”
赵凯文和伊莎古丽异口同声的说道。
金刚坐在一旁,听着他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将自己晾到了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撸起袖子,大为不爽的问道,
“不是,.....那个我说....什么情况啊?把我开除了是怎么着?”
司马云飞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着说道,
“金刚大哥,你先别着急,等赵干事和伊莎队长商量好了行动计划,然后告诉你该干什么就行了!有些事情,你插不上话的!”
金刚说道,“俺就纳闷了,那小郎子怎么一次也不跟我通个话啥的,让俺也体会一下那种感觉也行啊,你说是不是?”
司马云飞笑了笑,说道,“金刚大哥,你睡觉时候做过梦吗?”
金刚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梦过,但是几乎不梦,都是眼睛一闭,一睁,天就亮了!咋啦?”
马文倩无奈的说道,“没咋,你是让人羡慕的单细胞动物,郎天义说连接你的大脑神经系统太耗费元神了,如果他连接别人的神经只用一分钟,连接你的神经得用半个小时。
神经敏感的人,一点就通,神经大条的人,干点不着!”
金刚挠着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一分钟?半个小时?不爱做梦,闭上眼睛就能睡着,这是天生的,神经大什么条,这能怪俺么?”
赵凯文擦了擦嘴角,走到他的身边,微笑着说道,“不必担心,这是好事,你是上帝的宠儿!愿一切烦恼和忧愁,都与你远离。”
接着他又转身对其他人微笑说道,“亲爱的各位,撒旦的使徒在等待我们,收拾出征的行囊,带上诗和音乐,我们准备启程!”
——————————————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安娜穿着一身休闲便装,戴着墨镜,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托着行李箱,随着行色匆匆的人群,从安全通道内走出来。
此时的婴儿已经睡着了,在她的怀中显得很安静,但是这种安静却让她变得更加警觉,她一边走,一边用在墨镜遮掩下的眼神,向四周来回扫动,观察身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气息。
突然,她在人群中发觉有两名穿着黑色西服的外国男子,耳朵上带着单只耳机,眼睛上也带着墨镜,似乎已经发现了自己,并且正朝着自己这边快速的移动过来。
此时的安娜的精神已经处于紧绷状态,对身边事物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十分敏感,她察觉到危险,立刻转过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可是没走两步,却发现前方又出现了几个神色可疑的人,眼睛在盯着自己怀中抱着的婴儿。
她转头向四周扫视了一圈,见到另一侧的出口处有几名警察正在排查着一些人员的证件,她迟疑了一下,便朝着那个出口走了过去,一名警察让她出示自己的证件,
安娜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眼睛还不时的向后面的那两伙可疑人的方向瞄,那两名警察一经确认安娜的身份后,一名警察眼神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他先是向其他的警察递了一下眼神,然后对安娜说道,
“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有一个归国华人信息表,需要您填一下,请跟我这边走!”
安娜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也没有声张,她跟着那名警察向前走了几步,在刚刚走出出口的时候,她就突然转身开始向另一个方向跑,
而那名警察也早有准备,转身一把按住安娜的手腕,向旁边的警察说道,“就是她!”
安娜先是愣了一下,但她再也不会优柔寡断,当机松开行礼箱,一个反手脱腕,跟着抬起脚踹向那名警察的腹部,那名警察一声吃痛,松开安娜,安娜抱起孩子便要向外冲。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十几名警察全部向这边聚拢过来,从前后左右将安娜包围,有一名警察趁她不注意,一下子将她怀中的婴儿抢了过去,
安娜突然向疯了一样,犹如一只迅猛的豹子,将那名警察扑倒在地,可此时孩子已经从他的手中再次转向了另一个人的手中,其他的警察一拥而上,将她按在地上,还有人掏出了手枪向她瞄准。
“放开我,把孩子还给我!我是中国特事卫生医疗组织的护士,你们这么对我,会受到制裁的!”
安娜在地上挣扎着,拼命的呼喊。
“我们接到命令,你是境外非法倒卖儿童组织的成员之一,经常以假冒中国某高级医疗组织的身份,向国外倒卖儿童身体组织器官,你现在被捕了,无需在狡辩,
你还涉嫌参与了一桩国家安全方面的机密事件,是国家安全部门点名要的人,我们会将你交给相关部门处理的,我们只负责排查和抓人,有什么话,到了那个时候跟他们在说吧!”
一名警察说道。
“你们都被骗了,你们都被骗了知道吗?现在给你们下这样命令的人,才是真正危害国家安全的人,而我怀中抱着的这个孩子,是英雄的后代,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们!”
安娜仍然拼命的挣扎。
“嘿,我说你们这些犯罪分子哈,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诬陷咱们上面领导,你们的胆子也真是太大了!你说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事不好,非得犯法!”
安娜知道自己不可能说动他们,于是便不在说话,只是用绝望的眼神,冷冷的看着前方人来人往看热闹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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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地安门,降临!
又一名警察说道,“你刚才说的话,别说我了,就是你问这些围观的群众,他们信吗?”
那些围观的群众看着安娜,不时的摇头并窃窃私语,
“这样人就应该枪毙!”
“是啊,你看的她长的,还白白净净的呢,小骚狐狸,就知道勾引大款,这孩子不一定是跟谁的野种呢?我呸!”
“贱货,干不出什么好事来!不是偷孩子,就是偷人!”
“对!多谢警察同志帮助社会铲除祸害,清除这些毒瘤们!”
人群中又开始乱做一团。
安娜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围观的群众,她突然想到一个句话,围观是一种最冰冷的暴力,而比这种暴力更冷酷的是人们的不明是非,听风是雨,随波逐流,人云亦云。
和对弱小的欺压,对强大的惧怕,这种欺压和惧怕,让他们不会有任何好坏的区分,和真正调查真相的想法,只是因为被欺压和惧怕的对象,是否弱小和强大。
无疑,此时的安娜对于他们的来说是弱小的,因为她无法反抗和还手!
她看着面前的这些人群,不禁在心中冷笑了几声,沈大侠,林晴姐,你们看看呐,你们用生命保护的,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生物啊?他们怎么能够在不分是非之前,就落井下石啊?
然而,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听见一个声音,“他强由他强,姑且随他去!”
那个声音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消失了,很忙很仓促,似乎他真的要分散很多的精力,去照顾其他的事情。
但是这简短的一句,对此时的安娜来说已经足够了,那是一种力量,瞬间将她内心中已经暗淡下去的意志,再次点燃,为她快速的充满了电,她看着那些对她报以冷漠围观和落井下石的人群,笑了笑,说道,
“不知者不怪,有些事情你们永远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我不怪你们,我还会一如既往的爱你们,直到你们有一天,也能彼此相爱!”
安娜被那几名机场警察推攘着带走了,刚才围观的群众似乎还沉浸在安娜刚才对她们说出的那莫名其妙的话,和那种不带有丝毫记恨的眼神中没有回过神来。
那种眼神好像是说明了她比这些不明就理,便对她落井下石的人群更高一层境界,否则如果她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会面对这么多的侮辱和咒骂,仍然能够用那样的眼神看向他们呢?这怎么可能呢?
良久,沉默的人群中突然有一个人看着安娜远去的背影说道,“精神病!”
这一下,有了带头的人说了这样的话,剩下的人也开始跟着随声附和起来,“可不就是嘛,在那装可怜,装给谁看呢?”
在人群的这一边,金刚和司马云飞等人站在人群的后面,静静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金刚见安娜都已经被押走了,那些人群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不禁有些难以忍受,
“不行,俺实在受不了了,这些彪子可太不像话了,哪有他们这样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俺过去跟他们说道说道。”
说着,金刚就要走过去,司马云飞一把将他拦住,说道,“哎,金刚大哥,算了,你过去找他们理论,不就等于跟他们一样了嘛!”
“可是.....唉!”
赵凯文倒是不以为然的微笑着说道,“有的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是上帝赐予一个物种的礼物,你又何必去打扰他们的幸福呢?”
金刚仍然有些气不过,说道,“你说这无知不可恨,可是俺就是看不惯那些本身自己就无知,还非得装的跟自己什么都明白,一眼就能看出别人怎么回事的,这样的人比无知更可恨!”
就在这时,伊莎古丽和马文倩二人夹杂在人流中走了过来,急匆匆的向众人说道,
“我们猜的没错,到处都是警察,和被张子健大‘换血’后的特事工地新人,外面还有月神救世党的蜥蜴人,如果我们刚才动手,过得了暗关,过不了明关,毕竟我们不能杀警察!”
“现在怎么办?”
司马云飞问道。
伊莎古丽说道,“我已经在他们的车上装了追踪仪器,再过一会,等这附近的警察都走光了,我们就跟上他们,直接去找到这些月神救世党在中国地区的总指挥。”
安娜被那些前来排查可疑分子的警察带离机场后,便将她交给了等候在外面的国家安全部门秘密行动人员,其实这些人员的身份和证件,还真的都是真实的,只不过他们的心都已经“变节”,或者说,他们只是一群执行命令者,而真正“变节”的是他们上面的领导者。
这个领导者,也就是受到蜥蜴人的长生之法诱惑,不惜出卖国家和人民赋予他的权利和职责,而甘愿与外族野心者合作,从中谋取私立的‘窃国大盗’。
在把安娜和孩子交出去的时候,其中一名警察似乎从安娜的眼神之中察觉了什么,在安娜上车之前,他走过去好心的对安娜说道,
“姑娘,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委屈和冤情,就等到了那边跟上面的同志反映,你一定要相信国家,相信政府。还有,有些没有证据就胡乱诬陷的话可不敢乱说,这里是北京,知道了么?”
安娜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道,“谢谢!”
前方停了一辆面多人型的奔驰商务车,安娜和孩子刚一上车,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坐在前方的副驾驶上,转过身看了她一眼,说道,
“你就是安娜!”
安娜看了她一眼,“你是谁?”
那女人没有回答她,转头向坐在安娜旁边的一名特派人员怀中抱着的婴儿看了一眼,又问道,“这孩子就是沈傲和林晴的后代?”
安娜说道,“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那女人冷笑一声,然后对司机说道,“开车!”
北京燕莎国际大使馆区附近的某家私人高档会所里面,安德烈坐在一张舒适的椅子上,手里托着一杯红酒,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名外籍女子,女子一身血红色的晚礼服长裙,头上带着黑色的鱼网状面纱,活像是一个古典欧洲的贵妇,这个女人就是西方邪恶组织拜撒旦的大祭司,伊莲。
“地心世界里已经开战了,中国的特事力量要比我想象的聪明,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所有的华夏后裔全部团结起来,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安德烈给伊莲倒了一杯酒。
伊莲拿起酒杯,说道,“他们不会的,这是一个只要受到诱惑,就会左右摇摆的民族,他们不会的。现在,那些主宰中国国运的神奇的十四条龙脉,你找到多少了?”
安德烈说道,“那位‘主子’是一个很小心谨慎的人,他和我之间的联络方式,一直都是靠着司马迟,而如今司马迟已经背叛了我们,也背叛了他那位‘主子’,所以我跟那位‘主子’之间的联系也就断了。不过索性的是,东方的十四条龙脉的方位信息,我都已经掌握,
并且,我已经安排我们的人,去了这些龙脉的所在地,命他们在这些地点以搞开发的名义开炸山开矿,建立工厂,对重要位置的河流进行阻截,如今这些项目都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
按照我原来的计划,是等到利用这位‘主子’的关系,进入中国常规社会最高统治阶层的中央集团,将长生不死的信息通过那位‘主子’透漏给他们,让这种诱惑在这些拥有最高权利的集团里面互相传染,然后将他们都变成一具具没有灵魂的‘僵尸’,
虽然他们可以靠着吸收他们的子民的灵魂能量长生不死,但是前提条件是他们必须要成为我们的奴隶,受到我们的控制,因为我们是给他们提供这些“长生不老药”的唯一制药商,
这就像是毒品一样,让他们无法不依赖。
如果一切按照我的这个计划进行下去,本来这个世界就可以以一个很和平的方式来征服,只可惜…….“
安德烈喝了一口酒,叹息着说道,“只可惜这些华夏的后裔中总有那么些冥顽不灵的,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只有那么一两个人始终瞪着已经布满血丝的双眼,不肯睡去,任凭你怎么催眠,他们都不肯听话。那么我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大开杀戒!”
伊莲问道,“说说你的想法,你要怎么杀?”
安德烈说道,“我喜欢看着他们自相残杀!最近一段时间在中国各地频繁出现的变态杀人事件我就很喜欢,恐怖暴力与血腥的气息一旦传播开来,就会迅速的在他们的群体之间传染。
现如今华夏大地上的龙脉已经瘫痪,灵气与能场混乱不堪,那些仍然在垂死挣扎的人,也去了地心,就连中国特事组织的指挥权,也落在了我们的手中,
在人类的世界呆了这么久,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古代中国所讲求的天时地利人和,都已经被我们占据,我看是时候请撒旦降临了!“
伊莲笑了笑,说道,“看来我们真的想到一块去了,这个祈求撒旦降临的祭坛地点我都已经想好了,就在地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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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健挂下电话,吩咐前方的司机,加速速度,那司机的腿下夹着一部手机,他在加速之前,将已经编辑好的一串短信发送了出去。
先前说了,神机小组,无孔不入,他们是潜伏在黑夜里的幽灵,他们是在火焰里跳动的舞者,是随风飘荡的飞羽,是散落在枝头的雨滴。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只要他们想要听见的声音,他们就能够在那个地方长出一个耳朵,然后通过这个耳朵,将那里的声音,通过风,通过雨,通过雷,通过电,甚至通过一只蚂蚁,一条灵蛇在草地上爬过的痕迹,传递回他们的中心。
如果没有在那个地方没有自己的人带去耳朵怎么办?那就在他们的人身上长出一只耳朵!他们就是一支这样的队伍,为了获取情报,他们无所不为,无所不做!
这名司机是张子健换了又换,才选用的一个,而且还是只在这次送他前往第九军区,和从第九军区返回北京的路程中选用,因为他几乎是每去一个新的地方都要换一个司机和身边同行的人员,他不得不承认,他很怕荆轲这个人,不是一般的怕,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有些人不是因为你害怕,或者谨小慎微就能拜托的,欠下的债,迟早要还,尤其是欠下神机小组的债,必须要还!
而且他知道,荆轲是一个很记仇的人!
这个司机就是荆轲安插在张子健身边的一个眼线,神机小组编外情报员,实质上,张子健,每一个重新替换的司机,几乎都是荆轲安排好的神机小组成员,
有人会好奇,神机小组的情报员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又偏偏那么巧合都被张子健选择了呢? 其实神机小组的成员并不多,也不在于多,而在于精,在于算!
张子健以为自己杀了那名女情报员,就是赢了荆轲,而实则却恰恰相反,他的这一做法,不是赢了荆轲,而是激怒了荆轲,他越过了隐蔽战争之间的一个规则,他忘记了永远不要彻底激怒一个永远隐藏在黑暗里的捕食者,
他们像狼群一样,不是一个,而是一窝,他们不会像冲锋在第一战线那样的战士,快意恩仇,他们却会像风一样渗透到你的每一根毛孔,分解你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摔不掉,挣不脱,他们忍受的住孤独,耐的住寂寞,他们是黑夜里的眼睛,他们有仇必报,不死不休。
此时的荆轲已经掌握了张子健所有的罪证,甚至他的吃饭、睡觉所有生活当中的一举一动,而也正是因为荆轲对他越来越了解,张子健便越是无法发现荆轲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他也曾经好奇纳闷,为什么荆轲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自己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找遍了各个可能存在他的眼睛的角落,却仍然没有找到?
当然了,他永远也不会找到,因为这双眼睛,已经长在了他的身上。
所以,永远不要让一个对手,了解你自己的所有性格和脾气,否则就等于在这个世界又多出了另外一个你,帮助别人来如何打败你自己。
如今的张子健已经成为了荆轲牢笼里的猎物,但是他并没有着急吃掉这只猎物,他想要从这只猎物的身上获得更多,一点一点榨干所有能够从他身上榨取到的东西,然后在收局之时,让他自己感觉到自己只是一个玩具。
而这,也正是隐蔽战争中最大的乐趣。
收到最新情报后,荆轲命令李天旭立即将这一情报散播出去,此时的中国特事组织在名义上已经被敌人所控制,因此这个情报不是散播给特事领域,而是散播到常规领域里能够对此事件加以阻止的部门组织。
因为在某些事情上,常规的部门组织出面行动,反而要比特殊领域里面的组织或个人行动要方便的多,也更加的适合。
为什么呢?因为那位帮助张子健和安德烈外族侵略集团的巨大保护伞,也属于常规社会里的位居显耀的人物,想要揪出这样的人,就应该对症下药,常规世界里的事情,就应该让常规世界里的相关部门去管。
这些情报都透露到了哪些部门呢?北京市内的公共安全机关,北京守备区的武警部队,当然,还有国家安全总部机关的最高领导层,
原来在没有充足的证据前,张子健凭借司马迟和那位主子的关系,以及自己雄辩的口才,在安全总部机关的高层领导面前游刃有余,让万青山这样的奋战在一线的特事英雄们蒙受冤屈,而现在他们的狐狸尾巴终于显漏了出来。
国家安全总部机关的负责人向国虎接到消息,立刻便要与目前中国特事组织的负责人张子健取得联系,并询问具体情况,但是电话接通后,他留了一个心眼,
因为按照张子健的性格,每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的向机关秘书处处书记司马迟汇报,再由司马迟与向国虎二人一同商议,在与相关部分的负责人共同协商处理。
而这次的事情这么大,张子健和司马迟却迟迟未动,他觉得这里一定有情况,而且消息来源又十分可靠,这让他不禁在心中泛起了嘀咕。
电话接通后,他向张子健试探性的问道,“张主任,最近在忙什么?你那边没什么事情吧?”
“报告首长同志,我刚从第九军区前往北京的路上,正好有一个重要的情况向您汇报!”
张子健说道。
向国虎在电话这边吸了口烟,眉头微皱,“哦?那说说看,有多重要?”
“唉!”
张子健先是故意叹了口气,表现出自己痛惜和失落的心情。
“怎么了?是不是工作遇到了什么困难?我知道,你还年轻,有什么事情就向组织大胆的提出来,我和司马书记,都会支持你工作的!”
张子健说道,“首长同志,有您这句话,我的心里也就有了底气了。今天上午,我与几名国家军委的同志,到第九军区做工作交接,本来一切都应该按照计划进行,可是谁知道…..”
张子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因为上一次私自调兵被停职在老干部疗养院离休的姜总司令,又回到了第九军区,他…….他这次……”
“说!”
张子健沉了沉口气,说道,“姜总司令回到第九军区后,又私自调动了陆、海、空三个兵种的特事作战大队,并将这三个特事作战大队派往了地心世界,
有人之前就向我私密汇报过,说姜柏军与地心人之间有过频繁的往来,但是我一直不相信,因为我信的过姜总司令的为人,即便是真的,我也宁可相信姜总司令一定有自己难以说出的苦衷。
但是今天姜总司令的举动,却让我实在难以接收,他竟然不顾我的劝阻,鼓动所有的特事新兵们包围了我们,这是公然挑战国家的法纪,与国家和人民作对。
我担心如果在照这样发展下去,整个第九军区就会走向一条不归之路,所以将所有参与者和煽动者都抓了起来,准备交给国家特种军事法庭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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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置之死地而后生
向国虎听完他在电话里的陈述,沉默了许久,姜柏军是他的老战友,姜柏军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在他的上面也有人很重视于张子健的做事风格,
而张子健至今在表面上所做的一切,都让人无法挑剔,再加上这一段时间,所有以万青山为首的特事工地的老特事干部,都表现的很反常,很多事情都脱离了与组织的联系,
向国虎也只能以观察的态度继续沉默,他在等着一个契机,一个能够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摸清的契机,因此他在用大风袭来,先在沉默中保全自己不被卷入其中的态度,等待为真相辩证的契机,如果他也被卷入了进去,那么就不再会有人,来为万青山和姜柏军等人平反昭雪。
大风来袭,入关退避,待风势过去,重新调整布局,曾经跟随彭德怀元帅上去过朝鲜战场,后又经历过文革那样浩劫的向国虎十分明白这个道理,尤其他的位置,是一个联系常规领域和非常规领域的关键位置,常规领域的领导者,和非常规领域的领导之间的关系,自古以来就是很微妙的,
两者的思想和做事风格主张完全不一样,若想要两者之间的关系融恰,那么作为两个领域之间衔接的重要环节,他的这个位置绝不能舍弃。
因为这个世界毕竟是以常规领域为主,所有很多时候,非常规领域,一定要以常规领域为主,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正常人类生活的常规社会服务!
向国虎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做任何回复,他又问道,“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吗?”
张子健说道,“没有了!”
“那好吧!一路上注意安全!”
向国虎挂下电话,陷入了以阵沉思,指尖夹着的烟头很快烫到了手指,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捻灭,
“进来!”
门被推开,司马迟手里拎着公文包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进来后,回身便将门关上,然后来到向国虎的面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用牛皮纸档案袋装着的文件,递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向国虎见到司马迟一脸形色匆匆的样子,似乎感觉到他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大的事情,
“怎么?去西安考察,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是好久没看见过你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司马迟坐了下来,“这个公文袋里都是我整理出来的,准备上交的资料,您看看吧!”
向国虎把材料推到一边,“你我之间搭档了这么多年,分工不同,我主抓实际工作,你抓上下关系沟通,咱们两个都是老同志,老战友了,之间用不着这个套路,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够亲自对我说!”
司马迟眼睛向下看了看,似乎还在考虑着什么,然后抬起头,说道,
“老向!我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很大很大的错误!”
向国虎没有说话,给自己点了根烟。
司马迟继续说道,“我们上面内部出现了很大的问题,绝对的权利,和绝对的金钱,以及绝对的利益,让他的欲望逐渐膨胀,突破了大自然对人类的界限,他想要突破人体的寿命极限,想要永恒的寿命,想要长生不死,一直在这个世界上享受这些权利。
为了这个利益,他不惜出卖所有,国家、民族、甚至背弃整个种族,他想要利用永久的寿命,和永恒的权利,来永远的统治这个种族。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跟蜥蜴人集团建立了合作关系,张子健就属于这个集团之一,我们上面的那位人物很小心,为了防止在东窗事发,罪行败落后,能够把自己擦拭干净,他从来不与蜥蜴人的集团正面接触,而是让我在中间做传话人。
也正式因为有那位大人物的关系,和我的身份照应,张子健和蜥蜴人集团,在中国境内的各项活动,都能够如鱼得水。
我没有想过什么长生,但是不得不承认,我当初能够一路走到这个位置,是得到了那位大人物很大的帮助,这也是我们国家的内部存在的基本机制关系,以至于后来我把路走偏了,一部分是为了报恩,另一部分,也是为了能够仰仗这颗大树,让我司马家族的后人一路顺风顺水下去。“
说到了这里,司马迟一声长叹,低下头,说道,“人,总是抵不过一个贪心!这个时代太浮躁,物欲横流,利欲熏心,我司马迟生在这个时代,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总之我愧对祖先!”
向国虎听完他的陈述,像是早就知道这一切一样,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相反表现的十分的淡定,仿佛一直在等待着司马迟来主动找他说出这一切。
“你说的这个上面,有多上?”
司马迟迟疑了一下,说道,“最上面!常规社会里,权倾朝野,影响力极大,在朝中已经形成一支派系,根深蒂固,牵一发动全身,想要搬倒他,光靠特殊领域里的证据是不行的。
常规社会里的规矩,要比特殊世界里的事情更加复杂,若要硬动话,恐怕整个国家局势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向国虎问道,“你说的不错,而且他在特殊领域里的任何勾当,都不能够公布在常规社会里,当成证据,否则会颠覆整个常规世界的!即使有,也不能承认!
他是常规世界里的人,必须要用常规社会中的罪证搬到他,才能服众!”
“你还知道他的其他的底细吗?比如说,贪污腐败,买官卖官这类的问题?”
司马迟叹了口气,说道,“老向啊,你听说一句话吗?当一个人的身份和权利,已经能够凌驾在法律之上的时候,那么法律对他就是无效的。权大于法,尤其是对于能够主宰法律的人!
在常规世界里,过去的这些年中,国家一心发展经济,同时也早就了一些贪腐官宦,
除非能够出现一个铁面无私,一心救党救国的人,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切断几个经济链,也要壮士断腕,来一次彻底的大清扫,打掉那些栓在一条线上的豺狼虎豹!
否则,不论是谁掉入这个染缸里面,都别想两袖清风!“
向国虎也陷入了一阵沉默,司马迟说的没错,这就是当今这个国家都不愿意承认,却实际存在的事实,有些时候,特殊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是人们内部之中被欲望驱使下滋生的邪念。
常规世界和特殊领域两者密不可分,只有常规世界里没有太多的污染,特殊领域的卫士们,才能够更好的将身心和精力全部投入在隐秘战线,守护华夏子孙的精神文明!
向国虎再次给自己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说道,“国家不会一直这样下去,会有那么一个人的,而且不会远!
你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现在要处理一个眼前问题,今天夜里,他们会在地安门广场上,举行一场三千人的烈火焚身祭祀,召唤西方的邪恶力量降临,这件事情一定会在社会群体中造成巨大的影响,
现在国家的特事组织,已经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想要在短时间内把所有的关系全部转接过来,目前看来是不可能了。
我的想法是这样,既然他们想要在常规社会里打一场公开战,那么我们就动用常规社会里的武装力量,消灭他们,就对外界说这是一伙有组织有预谋的邪教组织,这样一来,事情就容易平息。
我猜张子健一定会动用特事工地的人去协助这场祭祀,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还可以正好抓住他们的现行把柄,作为以后将他们从这个国家里连根拔去的有力证据!“
司马迟问道,“他们要召唤的是撒旦,看来他们是准备做最后的决战了,这个消息太重要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向国虎笑了笑说道,“第九军区、特事工地、神机小组是三个互相依托存在的单位,我能暂时的放弃第九军区和特事工地让任由他们宰割,是因为我手中还握着一张神机小组这个王牌。
知道万青山为什么在重组神机小组的那一天,就保存了这个组织的绝对独立性么?神机小组不受特事工地的制约,特事工地的领导人,也无权调动神机小组的人员,更无权查阅其内部人员的档案!“
司马迟想了想,说道,“以退为进,置之死地而后生,万青山早就算出特事工地的内部会出现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还会一直牵连到上面,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管神机小组的事情,并将神机小组故意划分出去,保持其组织的独立性,
就是想让神机小组,在最后调查特事工地,收集出所有所有的证据,而他自己虽然背着骂名,却早已经转移到另一个战场上指挥战斗了,好一招声东击西,金蝉脱壳!”
向国虎说道,“我这一生有三个最佩服的人,龙城飞将、姜柏军、万青山,其实万青山在最后什么也没有交代便‘失踪’了,就是留下了一个最好的交代,他这是把一个烂摊子丢给了我,同时还给我留下了一个帮我整理这个烂摊子的组织。”
司马迟再次叹了口气,颇为欣慰的说道,“有这样的一群人在,不论谁来了,中国都亡不了!”
向国虎将手中的烟头再次捻灭,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钟,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应该准备通知各个单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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