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了种种假设,但就是不能让绸布上的地图重现。两个人绞尽脑汁也拿这张绸布没办法,只能暂时歇息歇息。郑世浩看到桌子上放着母亲买来的梨子,就拿了一个梨子,一边削梨子,一边看着地图琢磨着。
一个不小心,水果刀刀刃划破了他的食指,鲜血从伤口涌出来,汇成一滴,滴在那张绸布上。肖海琛想用衣袖去摸那滴鲜血。在小岛上的那一幕怪异现象又出现了,绸布好像海绵一般,几秒钟的时间就把这滴血吸收了,鲜血消失后,地图慢慢地显现出来。这一幕,虽然时间很短,但都被郑世浩和肖海琛看在眼里,原来鲜血是地图出现的引子。
两人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得不惊叹古人工艺的匠心独运,这巧夺天工的造诣就算是当代人也一定能够办到。就算是现在的高科技,也无法去解释古代一些文物的制造工艺,更别说复制那些文化的制造工艺了。
郑世浩不敢怠慢,,拿着父亲的航海日志和航海绸图上的字迹对比着,生怕迟一分钟,绸布上的地图又会消失。两人对比着航海日记和航海绸图上的字迹,翻了好几页航海日志后,发现日志上也有“摩霍岛”这三个字,对比航海绸图上的“摩霍岛”那字迹简直是一模一样。
郑世浩确认是父亲的字迹后,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高兴得要发狂了:“是真的,是真的,这三个字真是爸爸写的,我一直有一种预感,父亲还活在这个世上,有一天还会与父亲见面。”
肖海琛展开另一张防水地图,菲律宾的苏禄群岛好像被莱恩用铅笔标注了,表面上的防水膜留下斑斑点点的铅笔痕迹。他翻到地图的背面,地图背面正是苏禄群岛的放大图。
肖海琛看着地图,若有所思:“这苏禄群岛被外国佬标注过,要是叔叔真的还活着,就居住在苏禄群岛吗?菲律宾离中国可是很近啊,也有很多华侨,叔叔为什么一直都不回家呢?”
这一系列疑问郑世浩也想到了。其实肖海琛说得很有道理,要是父亲还活着,八年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家?难道父亲有难言之隐,连在家里的妻子都能一撇下就是八年,这是何等铁石心肠。
或者这些字根本就不是父亲写的,人常说:不是同一个娘胎里生出的人,都有很相似的。更何况是人写的字体?字迹相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想到这里,郑世浩的心又冰凉冰凉的,但他不死心:“要是有人能鉴定这字迹的真伪就好了,我就能知道这些字是不是父亲写的。”
肖海琛说:“我一个战友在县党史办工作,主要编纂地方志,他说有一个在公安部门笔迹鉴定机构工作的朋友,我等下去问问他,让他联系联系他的朋友,约出来吃个饭,然后帮忙鉴定航海日志和绸布地图上的字迹是不是都出自叔叔之手。”
郑世浩一听到肖海琛说他的战友有认识笔迹鉴定机构的人,冰冷的心一下子又热乎起来,满怀希望地说:“哥,你快去找你的战友,让你的战友联系他的朋友,给我做做笔迹鉴定,我快等不及了,很想确定这绸布上的字迹是不是父亲写的。”
肖海琛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更何况他早就把郑世浩当作兄弟。他立马应允下来,骑上摩托车就直奔县城。
郑世浩在家里静静等待着,吃过午饭后还不见肖海琛有消息来,就有点不耐烦,准备上床睡个午觉。正当郑世浩走向卧室时,客厅里的电话响起来了,是肖海琛打来的,他说战友已经邀请到在公安局笔迹鉴定机构工作的朋友,让郑世浩立刻赶往县城去会面。
郑世浩没有多想,揣着一万块人民币,又把防水地图和绸布用塑料膜包好,放进一个手提袋里,直奔镇上的汽车站。说是汽车站,其实也就一片300平米的空地,放着两三辆农村客运车,外加一个15平方米的售票室和15平米的小卖部,就美其名曰航海镇汽车站。
刚好海波也骑着摩托车见过这里,看到郑世浩正在买票,走上前来套近乎:“死耗子,早上跟海琛去了小盘岛查看,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郑世浩摇摇头,他不想让海波知道更多的事情,虽然海波也是他的铁哥们,但多一个人知道,事情就容易泄露出去,所以,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少。
“那有没有在他的身上找到这个……”海波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伸出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摩挲钞票的动作,脸上露出奸笑。
郑世浩鄙夷地看着他:“你小子就是一心都钻在钱眼里,死人的钱你都敢要吗?”
海波急忙捂住他的嘴:“你小子说话小声点,不怕被人听到吗?死人的钱就不能用吗?又不是冥币,那洋鬼子身上的可是美钞,老值钱了。你说,在他尸体上找到美钞没?”
一辆农村客运车的喇叭响起来,催促乘客快上车。郑世浩推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厌烦地说:“没时间了,我要去县城一趟。”
郑世浩转身就上了农村客运车,留下海波悻悻地站在原地,看着汽车一摇一晃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后,郑世浩到了县城车,又叫了一辆摩托车,直奔肖海琛说的豪生酒店。郑世浩这次是非常爽快,五公里的路程,他直接给了摩托车司机五块钱,也没让摩托车司机找钱。要知道,5元钱在90年代中期,那可是一个普通家庭一天的伙食费了。
在女服务员的引导下,郑世浩来到五楼,打开501号房房门。此时,肖海琛和他的战友,还有一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儒雅中年男子正坐在皮沙发上喝茶。肖海琛给他们三人一一介绍。三个人握手寒暄了几句后,就坐下了。
战友叫刘战军,理了一头寸发,圆圆的脸蛋闪着古铜色的光泽,个子不高,估计不到一米七,但显得短小精悍,充满战斗力。在笔迹鉴定机构任职的叫乐正弘,毕业于某警官学院,四十岁左右,梳着一个三七分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的近视眼镜。脸蛋上虽然长了些皱纹,但皮肤比普通的男人显得白皙,所以比同龄人看起来显得年轻,浑身散发着书生的儒雅气。
四个人聊了几句话后,肖海琛就直奔主题,让郑世浩把绸布和航海日志拿出来,好让乐正弘早点鉴定字迹,解开他俩心中的谜团。
乐正弘摆摆手,说着客套话:“不急不急,咱们先喝喝茶,聊聊天,酝酿酝酿感情。能够认识你们,我感到很荣幸啊!”
还酝酿感情,你以为你是18岁的大姑娘啊!或许你是基佬?郑世浩在心里嘀咕着,他不喜欢这些文人雅士抒情的惺惺作态,喜欢直截了当,直奔主题,速战速决。
战友刘战军说:“走走走,咱们别只顾着说话,先坐到餐桌上来,等下服务员就要上菜了,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四个人坐在餐桌上后,服务员就陆续上好菜,一共上了八个菜,一个汤,还加了一瓶洋酒。郑世浩看着这一桌子菜,打了一个寒噤,心是一阵阵绞痛。
满桌子都是山珍海味啊!有黄猄丸、香焖袍子肉、清蒸野鸡肉、红焖野猪肉、清蒸中华鲟、香辣果子狸、红烧鳄鱼掌加一个青菜,还有一个山药甲鱼汤,个个菜肴都是价格不菲,这一顿饭的价钱,抵得上普通百姓两个月的工资了。
“吃饭吃饭,大家都动筷子了啊,趁热吃,不吃就凉了啊!”乐正弘挥着筷子,做了一番客套之后,他先动手夹了一块野鸡肉塞进嘴里。大嚼了几口后,他点点头,一脸满足地说:“不错,小地方的厨师做的饭菜也别有一番风味,加上这正宗的山珍野味,大城市的人一般都吃不到,我还没有你们有口福啊!哈哈……”
“这些狗公还真会享受,一顿饭就想把咱吃穷了吗?没我们有口福,你以为普通老百姓上得起这样子的酒店吗?”他微微别过头,斜着眼睛看了看乐正弘,心里骂道:不就求你鉴定个字迹嘛,也费不了什么功夫,既然要这样子宰我一顿,也太狠了吧。真是长得人模狗样,道貌岸然。
很明显,这顿饭菜的钱肯定是郑世浩买单的,要不是郑世浩急于知道那绸布上的字迹是不是父亲写的,他看到这么奢侈的一桌饭菜,肯定会摔门而去。幸好莱恩给了他一万美金,他现在手头也阔绰了,这顿一千多的饭菜钱,还是出得起的。但他毕竟过惯了节俭的日子,一下吃得这么奢侈还是不习惯。
肖海琛察觉到郑世浩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大腿,让他收敛收敛显露在脸上的表情,毕竟是有求人人家,怎么能不招待好这个市里来的领导呢。
郑世浩领会了肖海琛的意思,尴尬地笑了笑:“有缘千里来相会,今天能够认识两位哥哥,是我的荣幸,大家吃菜,痛快地吃。”他又喊来服务员,让服务员把四个人的酒杯满上。
酒过三巡之后,郑世浩见乐正弘还是在天南海北地胡扯着,有点不耐烦了,请乐正弘吃饭,可不是为了听他胡扯八卦事,讲他的陈年英雄事的。
郑世浩敬了乐正弘一杯酒后,就直奔主题:“哥,我今天请你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给我鉴定鉴定字迹。战军哥说了,你是市公安局的领导,对笔迹鉴定这一方面很有研究,所以,今天劳烦你出马,给我解决心中的疑团。”
乐正弘也吃得有五分饱了,点点头说:“好的,你把字迹拿出来跟我看看。”
郑世浩掏出航海日志,翻到写有“摩霍岛”的那一页,又拿出那块绸布,铺展开放在桌子上。乐正弘一边嚼着嘴里的野猪肉,一边看着那张绸布,他伸手摸摸绸布,停止了嚼动嘴里的野猪肉,良久才颤抖着声音问:“这可是明代的丝绸,那可是珍品,经历了五六百年的历史风雨,还保存得这么完好,真是奇迹啊。”
乐正弘的语气急促又加上嘴里含着肉,说出来的声音也含糊不清,让人听不清一个所以然来。他吐了嘴里的野猪肉,急忙问:“老弟,你这个丝绸你哪里弄来的,这可是明朝的丝绸啊,老古董了。这做工,啧啧,真是精湛,丝绸上面的那刺绣人物和海船,那是栩栩如生,虽然颜色变得暗淡了,但也不失是一件珍品,拿到古玩市场,肯定有人出大价钱,卖个十万八万不是问题。”
当乐正弘问这块绸布是哪里来的,郑世浩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这块绸布是传家之宝,爷爷手里传下来的的。
刘战军听到乐正弘说这块简单粗陋的绸布可以卖个十万八万,一下子就震惊了,这十万八万差不多是自己十年多的工资了,怎么能不震惊呢。真是大隐隐于市,想不到肖海琛的童年伙伴既然藏着这么一件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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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控股布 2016-08-04 08:42:00
作者大大,一天多少更啊,可不可以搞快点,给你打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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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我会努力创作,努力更新的。
其实,这乐正弘不但在编制工作,还是一个古玩商,他借着职务之便,广泛交际众多古玩商,还热衷于收集各类古玩,他喜欢的珍品,就藏在家里的密室,次一点的古玩转手卖出去,赚取中间的差价。当然,受贿各种古董,也是常有的事情。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当官就吃权力之便嘛。
肖海琛倒是不惊讶,毕竟他见过这张绸布的神奇之处,淡淡地说:“这张绸布有一个神奇之处,只要往绸布上滴上一滴血,就会出现一幅地图。”
乐正弘转过头看着肖海琛,脸上写满了不相信:“这张绸布既然有这样子的神奇之处?”
肖海琛点点头:“是的,这正是绸布的神奇之处,滴上鲜血,就会出现地图和字体。如果这张绸布就是一块布,哪敢劳烦你这个市领导亲自来县里一趟呢。”
乐正弘半信半疑:“真有那么神奇?那赶紧试试看,让我见识见识这绸布的神奇之处。”
肖海琛拿了一把刀子,在自己的食指肚上轻轻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立刻顺着刀口涌出来。他捏了一下伤口,一滴浓郁的鲜血滴在绸布上,但那滴鲜血就如落在荷叶上的水珠一样,在铺展不平的绸布上翻来滚去,就是不会溶于绸布。
肖海琛傻眼了,怎么会这样子呢?满是期待的刘战军也略显失望,但他不相信老战友会欺骗自己。半信半疑的乐正弘这下反而自信了,要是真有那么神奇的东西,自己没见过,那岂不是扫了自己的面子,也说明自己是井底之蛙。他对自己的见识和直觉感到自信,认为自己刚才不相信肖海琛说的话是对的。
郑世浩也有些纳闷,怎么海琛哥的鲜血不能溶于这张绸布呢?莫非只有自己的鲜血才能被这张绸布吸收?莫非这张绸布还会认人,自己第一个拿到这张绸布,所以这张绸布就认定自己是他的主人?不对啊,在自己拿到这张绸布之前,肯定有很多人拥有过它的,难道其他人的鲜血也不能召唤地图出现?他的脑海里一下子产生了无数的疑问。
肖海琛把刀子递给他:“浩子,你试试看。”
这个时候,郑世浩发现乐正弘正满脸微笑看着他,那微笑好似嘲讽,放佛要看着他出丑。他接过刀子,在自己的食指肚上扎了一下。鲜血从伤口慢慢渗出来,滴在绸布上,郑世浩怕一滴鲜血不够,又使劲捏着手指,挤出第二滴鲜血滴在绸布上的另一边。
郑世浩的鲜血滴在绸布上后,出现与刚才迥然不同的画面。只见鲜血滴在绸布上后,并没有像滴在荷叶上的水柱一样滚来滚去,而是黏在绸布,被慢慢吸收,最后只留下一个淡淡的血色痕迹。一分钟过后,绸布上就显现出一幅古人绘制的地图。
看着绸布上慢慢出现的景象,乐正弘脸上的微笑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看到绸布上的地图,失声喊起来:“郑和的航海绸图,宝贝啊,真是宝贝啊!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宝物,今天真是开了眼。”
他拍着郑世浩的肩膀,竖起拇指:“老弟,不错啊,果然是传家之宝,只听你的召唤,好宝贝啊!”
刘战军也是啧啧称奇,他也没见过这么神奇的绸布,要滴上鲜血之后才会显现出地图,而且还要是它的主人的鲜血,才会出现地图。之前在电视剧和电影中看到的那些藏宝图,要么是用水弄湿后出现地图和字迹,要么是用火光照射后出现地图和字迹,还有就是地图藏在纸张的夹层里。这种要用鲜血来喂,才能出现地图的绸布那真是一大奇迹,放在哪里都是个无价之宝。
快要下班了,来帖子里看看啊,看到大家对我的留言,很开心,谢谢你们在阅读之中抽出时间来回复,你们的回复都是我创作的动力。
“宝贝啊,真是宝贝,这个航海绸图估计值个几十万。”乐正弘见到宝贝后,由于激动,不停地揉擦着手掌,同时,两眼也是放光,恨不得将这张航海绸图据为己有。
郑世浩怕他看进眼里就拔不出来,催着道:“乐领导,这个航海绸布吸了人的鲜血后,必不能保存很久,过一阵子,这绸布上的地图和文字都会消失,又回复原状。你快点鉴定航海日志上的‘摩霍岛’和航海绸图上的‘摩霍岛’三个字,看看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迹?”
“不用鉴定了,凭我多年的经验,一看就能判断出航海绸图上的字和航海日志上的字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乐正弘满脸自信地说。
听乐正弘这个专家一说,郑世浩的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他知道自己的猜想得到了确认,那么父亲也肯定还活着,只是因为有一些难言之隐和苦衷,所以一直没有回家。既然父亲没有回家,那自己出海去寻找父亲,解开这个谜团。脑海里浮现出父亲的音容笑貌,他的眼泪就慢慢涌上眼眶。
乐正弘没注意郑世浩的表情变化,伸出手抚摸着航海绸图,一直喋喋不休地赞叹着:“真是宝贝啊,真是好东西,想不到今天真是开眼界了,能见到这么神奇的航海绸图。”
血液融进绸布后慢慢蒸腾消失,地图也变得越来越模糊。看到航海绸图在慢慢消失,乐正弘也萌发了一个念头,看看用自己的鲜血能不能召唤地图出来。
乐正弘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征得郑世浩的同意后,他用刀尖在食指肚上轻轻一扎,还没出血,就疼得龇牙咧嘴了,想扎第二刀,但是又拿着刀子犹豫着,不敢下手。三个人看着他怕痛的样子,都拼命忍住笑。
刘战军倒是爽快,接过刀子,迅雷般在自己的拇指肚上划了一刀,鲜血立刻渗出来,滴在航海绸图上。从刘战军娴熟的刀法中,郑世浩看得出他是个使刀子的好手。
的确,刘战军当兵的时候,虽然射击精准度是远远比不上肖海琛,但一把军刀那是使得出神入化,尤其是擅长把军刀当飞刀使,在30米的距离,都可以杀人于无形,这一招尤其适用于侦查暗杀任务。也正是凭着这一项本领,战友们都称他为刘飞刀。
刘战军的鲜血滴在绸布上后,跟肖海琛的鲜血滴在绸布上是一个样,凝成一滴血珠在绸布上滚动了几圈后,就停住不动了。放佛绸布上有一种类似荷叶的表面张力或是涂了一层蜡,让这滴鲜血不能溶于绸布中。
乐正弘看到这一现象,又是啧啧惊叹着,他知道不用划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在绸布上了,因为滴在绸布上,也不会出现跟郑世浩的鲜血滴在绸布上的景象。三个人不停地讨论着这张航海绸图的神奇之处,又在讨论着它的价值。
乐正弘心里打着小九九,他知道这张航海绸图的价值,就凭它那见血现地图的神奇之处,就能让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的微笑》、梵高的《向日葵》和毕加索《拿烟斗的男孩》这几幅名画黯然失色。更何况,那航海绸图里可能还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或许能够指引出宝藏的埋藏之处。
不过,这张航海绸图只有在郑世浩的鲜血下才能昙花一现,如果没有郑世浩的鲜血,这顶多只是一张明朝绸布,只不过具有收藏价值和研究价值罢了,一点都不能称为神奇。也就是说,买了这块绸布,也就等于要把郑世浩买下来,以后还要把郑世浩当祖宗一样供着。
一件古董容易操作,买下来之后就是自己的的,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但是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买下来之后, 服侍好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乐正弘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看到这样神奇的宝贝,他就是倾尽所有也要买下来,他准备开价五十万将这张航海绸图买下来。
当然,任何交易都必须靠合同说事,不能靠口头交易,他已经在心里草拟了一份合同,合同条款上写明这单古董生意成交后,郑世浩必须随叫随到,全天候听从他的传唤。他相信,在50万高价的吸引下,郑世浩这个农村土包子肯定会一口答应下来,别说50万,这农村伢子估计连个十万元也没见过。
当乐正弘向郑世浩提出用50万购买他的航海绸图时,肖海琛和刘战军都瞪大了眼睛,以为这个市领导是在开玩笑,但一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又不像在开玩笑。不用怀疑,郑世浩手里的航海绸图真是一幅绝世珍宝,既然能让这个铁公鸡开价50万来购买这块绸布。
乐正弘开出这个价格后,没有去看郑世浩,他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野鸡肉塞进嘴里嚼着,一脸志在必得、胜券在握的表情。他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想当初,他第一次受贿时,一个商人给了他五万元托他办事情,他都激动了好几天,失眠了好几天。今天,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小伙子听到别人开价50万买它的东西,那岂不是好几天都回不过神来。
郑世浩从乐正弘的语言和表情中,就猜出这张航海绸图的价值,能让这见多识广的人都吃惊的绸布,肯定是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更何况,已经有八个人为了得到这幅航海绸图,把性命交代了,更不要说郑世浩还没有得到这幅航海绸图之前,有多少人命栽在这绸布上。
他刚听到乐正弘开价50万买他的航海绸图时,也是暗暗吃了一惊,毕竟这50万不是小数目,可以供花大半辈子了,但很快就恢复平静,果断拒绝了乐正弘。这幅航海绸图是寻找父亲的线索,难道50万抵得上父子团聚这份真情吗?看乐正弘的表情,他也猜得出这幅航海绸图的价值远不止50万元。
乐正弘没想到郑世浩这么干脆拒绝了他,感到有点小失望,但他依然相信金钱的魅力,只要自己加大购买金额,郑世浩就会答应自己,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挡得住金钱的诱惑。70万。乐正弘开出这个价格,希望郑世浩能够答应把宝贝转让给他。
郑世浩还是拒绝了,拒绝的理由很简单,这幅航海绸图是他祖上传下来的,祖训告诫既然再穷再落魄都不能卖出去,要是哪个不肖子孙卖出去了,下到阴曹地府,就会受到祖辈的一致讨伐。这张航海绸图在他郑家已经传了五百多年,祖训不能毁在自己手里,也不能让自己背上不肖子孙的骂名。
乐正弘见郑世浩还是不答应,又将筹码开到一百万,这一百万可差不多是他半壁身价了。真要他拿出一百万现金出来,他还不一定能办到,估计是要变卖了房产和那些古董,才能凑到一百万。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亏本的买卖,没有把握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当听到乐正弘开价一百万时,刘战军已经惊愕得嚼不动嘴里的肉,一来想不到郑世浩这个普通小伙子既然怀藏此等宝物,二来是想不到乐正弘一个小小的科长,既然有这等身价。能够出一百万购买郑世浩的航海绸图,那就说明乐正弘身家绝对不止一百万。
郑世浩还是拒绝了他,理由很简单,祖传的宝贝不能卖出去。
肖海琛倒是预料到郑世浩不会出卖这幅航海绸图,他了解自己的兄弟,从来是把感情看得比金钱重,这张航海绸图隐藏着寻找失踪多年的父亲的线索,郑世浩又岂会轻易出卖给他人呢?
乐正弘见郑世浩不答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瞬间就恢复正常,呵呵一笑:“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航海绸图在老弟心中是个无价之宝,那就算老哥我出再大价钱,你也不会答应卖给我。”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郑世浩:“老弟,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找哥,哥能帮上你的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乐正弘的心里还怀着一丝丝希望,他希望郑世浩在经济上遇到困难时,会主动来找他,把航海绸图卖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