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灭迹
小建见费叔如此说,眼眶中一下子涌上了泪水,内心深处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沮丧。
“哭......”耳中突然传来了鬼爪的声音。
“呜呜呜......”不用人说,她早已经抑制不住了,于是咧开嘴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哇哇”哭出声来了。
费叔诧异的望着她:“你怎么了?”
小建扭过头去未加理睬,仍旧兀自伤心的哭泣着。
“哭也没用,”费叔面色一板,冷冷的说道,“‘尸蛊术’后面的部分及其深奥,以你目前的资质,绝非一蹴而就能弄懂的,等师父腾出手来以后再慢慢的教你。”
“不嘛,现在就要学,”小建极力分辩着,“师父以前可是夸我聪明的,哪管你先念一遍听听也是好的呀。”
费叔好言相劝道:“小建,现在先跟我到古城遗址,把那些裸人花汁运到莫高窟里藏起来,回头再教你好不好?”
小建止住了哭泣,心想只要答应教就行,也不在乎早点迟点了。于是抬起袖子抹干了眼角的泪水,跟着他走进了古城门,来到那座镌刻着张道陵“破瓦大法”的青石碑前。
“咦,怎么少了一瓶?”费叔蓦地惊呼了一声。
原本撂在须弥座上盛有裸人花汁的七只石瓶只剩下了六只......
费叔扭过头来,目光狐疑的盯着小建,口中缓缓问道:“乖徒儿,是你拿去了么?”
小建赶紧摇头:“我才没拿呢。”
“奇怪了,虚空里面的结界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啊......”费叔疑惑的望着她,“小建,如果是你拿了就要承认,现在能进入虚空的只有有良和大洛莫的狗牙,而且可能连有良都还不知道第十七窟内还藏着结界。”
“我说没拿就没拿,不信算了。”小建的犟脾气上来了,高声尖叫道。
“好了,好了,师父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费叔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开口吩咐说,“去把那六个石瓶都搬下来,我们要把它们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费叔心下寻思着,也许小建真的没有偷拿裸人花汁,虚空里并未发现仙圣子那三个道士的踪迹,可能已经被有良放出去了。他们是知道第十七窟内有结界之门的,或许告知了有良......不好,有良若是进来结界,就会发现青石碑上的“破瓦大法”和裸人花汁,少掉的那只石瓶很有可能就是他拿走的。在塔巴林寺大殿上,曾见到秋波老妪的半张丑脸已经治愈,说不定就是裸人花汁的作用呢。
若是这样,有良肯定已经见到了青石碑上的功法......
此刻,小建已经将六只石瓶全部搬下了须弥座,撂在费叔的脚下。
费叔眉头紧蹙在苦苦思索着,因此也未曾留意小建后背上的阴影。
“师父,都搬完了。”小建喘了口气说道。
费叔点点头,然后若有所思的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师父,你要干嘛?”小建的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
“闪开。”费叔说着抬起枪口对准了青石碑,“砰砰砰”一连开了好几枪。
震耳欲聋的枪声......
小建的耳朵里“嗡嗡”直响,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儿呛得她连打了几个喷嚏。
“哗啦啦......”青石碑上面先是破裂了几道细纹,然后缝隙越来越大,最后轰然一声坍塌下来,张道陵遗留了近两千年的“破瓦大法”刹那间荡然无存。
在虚空结界里,人类的武功法术都被禁制住了,而枪支属于机械,弹药更是化学反应,因而丝毫不受影响。张道陵当年竖起的这座青石碑只为记载功法而设,与自然界的石质不同,承受不住手枪弹头的巨大冲击力,瞬间便被摧毁了。
“师父,你这是......”小建愕然的望着破碎的石碑。
“哈哈哈......呼噜噜......”费叔得意狂笑不已,“这下有良即便是想看,‘破瓦大法’也不复存在了。”
“这头可恶的猪......”小建心里头忿忿不平的骂着。
“小建,我们现在搬走石瓶,找一处隐秘的洞窟先藏起来。”费叔说着弯腰将六只石瓶中的裸人花汁集中在了三个瓶内,晃了晃还多出来了一点花汁,他于是当仁不让的张嘴咕噜噜全都灌进了肚子里,连打了几个饱嗝,一口也没给小建留下。
他抱起两只石瓶,小建力气小,双手搂着一个石瓶,然后两人走出古城遗址,直奔莫高窟而去。
方才鬼爪在小建的后背上快速浏览了青石碑上的功法,虽然暂时还无法完全的理解,但已经一字不漏的全都记下了。在东瀛听说过“破瓦”与“夺舍”是中原藏密与道家极高深的道行,具体功法大都秘而不宣,想这张道陵身为一代天师,其留下来的秘笈必定是稀世之宝,自己回去以后再仔细的详加揣摩。
费叔在莫高窟的第五层端头石窟内寻到了一处隐秘的石龛,然后将这盛得满满的三只石瓶藏在了后面,从外面根本就发现不了。
“师父,现在可以教我‘尸蛊术’了吧?”小建抓紧机会央求道。
费叔诧异的望了她一眼:“记得你以前学东西可没这么积极呀,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人家点点玩腻了嘛,想每种尸虫都弄条来当宠物,多多益善。”小建嘻嘻说道。
费叔火辣辣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才数月未见,这小丫头竟然发育得越来越成熟了。她的双乳已然高高的耸起,身体深处向外散发着少女特有的青春气息,含苞待放,吐气如兰,令人难以把持。
费叔觉得浑身开始发热,警服裤裆也悄悄的隆起......
“师父,你怎麽了?眼神儿好像冒火了似的......”小建惊讶的瞅着他,不解的问道。
“你还记得当初拜师时候所讲过的话么?”费叔柔声说。
“什么话?”小建早都忘了,只是感觉到今天费叔有些异样。
“一切唯师父之命是从。”费叔微笑着。
小建点点头。
“乖徒儿,现在把衣服脱了,呼噜噜......”费叔嗓子眼儿里咕噜一声,下意识的咽下了口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