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这不是在做梦吧?”有警员使劲儿的晃动着脑袋,疑惑不解道。
“应该不是,我明明看见京城的姬大师变成了大公鸡......”另一名中年警员辨驳说。
“是啊,那位‘表叔’还变成大鳄鱼了呢。”
“还有大蝈蝈和长脖子怪物......”警员们纷纷议论开来。
“胡说什么?”屠局长面色一板,严肃的批评道,“大家都是公安干警,梦境与现实要分清楚,迷信思想可万万要不得。京城的姬大师和表叔在你们醒来之前,就已经急匆匆的追击逃犯去了,还告诉我说让同志们多睡会儿,一线的干警实在是太辛苦了。”
杨卫东诧异的瞅着屠局长,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嘴里嘀咕着:“阎队长和老爷子呢?”
有警员发现地上摆放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警服与手枪,上前报告说:“局长,这是阎队长的警号和佩枪。”
妈的,这小子竟然擅自脱离警队,父子俩一道跑了......
“嗯,阎队长父子俩给姬大师带路抓捕逃犯去了,换上便服在行动中会更隐蔽一些,这伙通缉犯十分的狡猾,因此处处都需要小心与谨慎。”屠局长尽力的加以遮掩,尽管漏洞百出。
“局长,地上还有不少弹壳呢!”一名警员惊呼起来。
“没错,这是我开的枪,可惜没有击中......”屠局长遗憾的挥了下手,然即严厉的命令道,“现在马上收队返回县局,今天的事情要严加保密,任何人不得外传,否则将以泄密论处。”
“是。”警员们口中应道,但内心里仍是疑窦丛生。
屠局长独自一人走进了草屋内,犀利的目光直视着罗老爹一家人,口中冷冷说道:“你们都看见什么了?”
罗老爹摇了摇头:“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这就对了,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屠局长嘿嘿一笑,转身走了出去,带领着全体警员返回沅陵。
“屠局长,这次行动的报告该如何撰写呢?”在回县局的路上,警车里,杨卫东皱着眉头显得很是为难。
“什么报告?”屠局长淡淡一笑,“江湖上的恩怨,我们公安机关不必介入太深。姬大师和表叔坚持要私下里自行解决,就由得他们去了,毕竟人家来自京城,这里面的水很深哦。小杨同志,有句老话说得好,‘淹死会水的’,你可明白么?”
杨卫东经老奸巨猾的屠局长一点拨,顿时茅塞顿开,连声道谢。
“那么阎队长......”他最后若有所思的说了句。
“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屠局长鼻子哼了声,心中暗道,这父子俩怕是不会回来了。
赶脚村的草屋前,罗柱子拎着无毛大公鸡和猪婆龙,思忖着如何处理,总感觉像是人尸挺恶心的。
“他俩毕竟百年修练不容易,还是入土为安吧。”罗老爹摇头叹息不已。
罗柱子来到屋后,掘了一个大土坑,将姬大师和表叔的尸首安葬了,就紧挨在包先生的墓穴旁。
寒风吹拂,枯叶飘零,待春天草长莺飞,一切都过去了。
人世间,所有事,莫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