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入夜,京城里烟花爆竹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
紫禁城内乾清宫,阿呵带着小建默默站立在黑黢黢的大殿内。
须臾,一道黑影倏的落在了清朝皇帝的龙椅上。
“小建姑娘,你终于肯拜本尊为师了?”蛊人慈祥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烧死了无欲坏和尚,给妈妈报了仇,我愿意拜你为师。”小建幽幽说道。
“嗯,很好,”蛊人淡淡说道,“跪下吧。”
阿呵轻轻拽了一下小建的衣袖,赶紧示意她。
小建双膝一屈,跪在地上就“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蛊人呵呵一笑,吩咐说:“行了,行了,意思一下就成,当今社会无须过去的那种繁文缛节,现在脱去上衣露出手臂......”
“干嘛?”小建警惕了起来。
“既是本尊的徒弟了,辈份自然极高,现在就赐你一枚魇使令,日后行走江湖时就会方便多了。”蛊人解释道。
“是像帮主的那种令牌么?”小建想起了武侠小说里面的情节,手持令牌便可以号令帮中众弟兄,煞是威风。
“嗯,就算是吧。”蛊人忍不住发笑,这小丫头天真无邪,人又长得可爱,只可惜还很青涩,再过一两年肯定会发育成为一个尘世间罕见的尤物,届时自己再慢慢享用不迟。
小建慢慢脱下风雪大衣和里面的毛衣,从内衣里抽出一条右臂,凉风拂过,不禁打了个寒战。
蛊人真气到处,一道白光自手指中冲穴射出,竟如同激光一样。小建右手上臂外侧的别阳穴(也就是种痘的位置)如同蚊子叮咬般骤然一麻,就和打疫苗般差不多。
她伸手摸了摸,皮肤上并无什么异样,也没破皮和肿起疙瘩来。
“好了,本尊已经为你种上了魇使令标识,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师徒了,阿呵......”蛊人微笑着说。
“是,主公。”阿呵赶紧应道。
“你们下去以后,可将本组织的规章制度详细解释给她听,明白么?”蛊人吩咐说。
“是,主公。”阿呵恭敬的回答着,一面帮助小建穿好了衣服。
“徒儿,”蛊人口气很是严肃,“你现今对‘尸蛊术’的掌握有多少?”
“师父,鬼爪先生倒是讲解过几次,可是那些古文可拗口难懂了,而且我发现他的目的很不纯......”小建那天夜里曾听主公大魇说过‘凡是知道‘尸蛊术’的人都得死’,因此她不敢实话实说,便假装自己不学无术,只懂得一丁点皮毛。
“他目的如何不纯?”蛊人冷冷问道。
“鬼爪先生说‘尸蛊术’就是东瀛失传的什么‘一生医书’,像我这样的功底,非要刻苦学习个十年八年才会有所领悟。所以想带着一起到日本去,可是我不愿意,那样妈妈会不高兴的。再说了,现在人贩子这么多,万一给拐去卖给日本鬼子就完了。”小建认真的回答说。
“弥生遗书。”蛊人更正道。
“哦,反正就是什么‘医书’吧。”小建显得无所谓。
“你可知道‘尸蛊术’的来历么?”蛊人接着问她。
“知道,”小建真真假假的胡吹一气,“据说是很久很久以前,可能有好几十万年了,一个名叫徐福的动物学家,他也是个很有名的医生,曾经发明了‘宝塔糖’。小时候妈妈还买过给我吃呢,结果屙出了好几条蛔虫,都是活蹦乱跳的。这人可厉害了,‘尸蛊术’就是他研究出来的,还得了什么‘奥斯卡金像奖’。后来这人跑去了东瀛,专门给日本鬼子打虫......”
蛊人阴鸷的目光在黑暗里盯着小建,心想这小丫头模样不错,但不会是个弱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