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良和党大师站在一旁看着。
“了去大师,你难道真的想吃死猪崽儿么?”党大师疑惑不解的问道。
有良微笑不语。
“喏,就在这里。”陆晓机拄着铁锄说道。
有良望去,掘开的土坑里,一头八眉黑毛小猪崽儿的尸身盘着腿,闭着眼睛如同坐禅一般,竟然不是躺在那儿的。
“怎么像是在打坐一般?”党大师不解的说着。
有良蹲下身来仔细的观察着,果真是费叔不假,但身上并未见到有弹孔,唯有嘴角边挂着血渍。他于是伸手扒开了猪嘴瞧了瞧,可以看见上牙膛上有个弹洞,看来是吞枪而死的。
奇怪,徐警官枪杀这头小猪崽儿为何要从口腔射入呢?还有,尸体的姿势也实在令人费解,这像是完全刻意摆成的,有何用意呢?有良感到十分的疑惑。
他的目光无意之中瞥见,两排整齐的牙齿中,其中新折掉了一颗,好像是被外力硬生生掰断的。
“陆老师,徐警官埋葬小猪的时候,您在场么?”有良问道。
陆晓机摇了摇头:“我那时正在前院和公安部的徐风同志说话,是徐警官一个人拿着锄头来后院埋的。”
“不过是埋头死猪而已,他为什么要摆成特定的姿势呢?”有良接着询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陆晓机也不知道。
“了去大师,这猪已经开始腐烂,绝对不能吃了。”党大师在一旁小声提醒着。
“还是照原样埋起来吧。”有良吩咐说,心中暗道,当然不能吃了,费叔毕竟也是一代紫魔,再说自己拿了他那么多的钱,怎么还好意思吃人家的肉呢。
重新埋好尸体,大家回到了前院屋内。
“陆老师,给俺讲讲有关黄小建的事情吧。”有良说道。
陆晓机于是将那发生的所有事情详细的述说了一遍,末了口中唏嘘不已,很是惋惜:“唉,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就这么没了。”
有良听罢沉思良久,默默的想着心事。
“汪汪......”院子门口响起了狗吠声,马贺兰带着土豆走了进来。
“有良......”马贺兰站在屋门口愕然的盯着他,眼眶蓦地发红,晶莹的泪水在打转,随即扑簌簌的滚落下来。
“蒙蒙。”有良微笑着。
“你的胳膊......”马贺兰惊愕的瞅着那支空空如也的左衣袖,嘴里嗫嚅着。
“不小心弄断了。”有良仍旧不在意的说着。
马贺兰幽幽道:“这两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党大师诧异的瞅瞅他俩,脸上流露出一丝会意的笑容。
马贺兰感到自己有些失态,紧忙用袖口抹去眼角的泪水。
“蒙蒙,”陆晓机在一旁插话:“有良和两位朋友要在马家沟住几天,你再讲讲沙尘暴那夜发生的事儿吧。”
马贺兰点点头,心有余悸的回忆着鸣沙山上那只怪手把小建拖入沙丘下的恐怖情景......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小狗的“呜噜”叫声,众人望去,见土豆嘴里叼着一面古铜镜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