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改编/160219』【非生子】上错花轿嫁对郎(灿白繁星/甜/中)

这里说一下,这篇是清水温馨小甜文~所以,木有肉~~~ps:更文要艾特的这楼说一下~
那啥,今天晚上你们要我更1章还是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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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看我多好,又来更文了……
上错花轿嫁对郎 04
倾心相爱欢喜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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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轿到了船上,外面居然又是一阵细雨,度景秀进了船篷躲雨,边伯贤已经清醒过来。懵懵懂懂的看看外面,又看看对面的度景秀,半天才说;“那个什么谷朴灿烈,是快要归西了是吧?”度景秀点头:“是。边公子,这真的是,没办法的办法。”



“也……行吧反正哪边儿都不是什么好人好歹朴灿烈废人一个我还正愁到时候万一打不过吴亦凡岂不是要吃亏哎艺兴他是你师兄是吧那我跟艺兴关系不错你可得照应着我点万一露馅了我比你大身手不错我保护你到时候咱俩一起回扬州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度景秀看着看着,突然就翘起了嘴角。他小嘛,爱玩的年纪里,碰上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也算是缘份。



…………



五月十二,宜迁居,沐浴,嫁娶。



正午,张家送亲的队伍平安,按时停在了朴家深宅大院的正门前。朴灿烈体弱无法出门迎亲,边伯贤下轿时手中的引路红缎就交在了李媒婆手中。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伴随着喜官的声声吉祥,进了谷家。



朴家对这门亲事俨然是极重视的,过二门时朴家四小姐灿宁亲迎,三门朴大夫人朴二夫人,四门五对喜娘接引,五门又加五对喜官,六门十全妇人接过喜缎伴着跨火盆,一行人来到喜厅,朴家三公子已经一身大红喜袍等在那里了。



蒙着红布的边伯贤听见喜娘细声叮嘱谷嘉诚:“三公子,喜缎没拜完堂可千万不敢撒手啊。”然后就是朴灿烈压抑着咳嗽的回答:“多谢提点。”不禁在心里神补一刀:“三公子,一会拜堂看见喜帕可千万不敢咽气啊。”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喜官高声一呼,边伯贤脚底下就是一个踉跄。乖乖隆地咚,这吉时他要是没算错……是午时三刻吧?!谁这么缺德啊……



恍惚之间,喜缎被人轻轻拽了拽。刚进大门时,喜缎牵在媒婆手里,比边伯贤低了一块,他蒙着一块帕子看路费劲,走的就很不舒服。过了六门,喜缎交给一个走的更慢,个子更低的十全妇人手里,他本来就难受,还得顾及着老人的安全,更加不舒服,直到,朴灿烈接过了喜缎,这才不必弯腰屈膝,站直了身体。



应该是高一点吧?伍嘉成心里想。那还可以。



“一拜天地!一团和气!”拜,天旋地转。



“二拜高堂!金玉满堂!”再拜,头重脚轻。



“三拜太君!福寿宁康!”再再拜,眼冒金星。



“夫妻对拜!相亲相爱!”再再再拜,晕头转向。



“同进洞房!情深意长!”‘哐当!!!!!!!!’边伯贤一愣:“哎?”一把掀开自己的喜帕,看见一群人扑上来。



病秧子朴灿烈,拜晕了……



撂下喜帕遮住自己撇的天高的嘴角,看见喜帕气晕的还差不多。



老太君果然沉稳(习惯了),一挥手:“快!扶进洞房!各位亲朋高友,咱们开席!”



…………



荆州大将军府



一身喜袍的吴大将军背着手在喜厅里来回转圈,手里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洒金笺,嘴里正嘀嘀咕咕的背呢:“哎呀这也太多了这……边公子,你我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也不与你客气,就直说了……我吴亦凡是刀头舔血过日子的人,光克死的夫人就三个了,你命再好,也禁不住我天煞孤星(现代音译:天生单身狗,划掉。)你要是也不愿意,我明日就送你回扬州,休书随你怎么写。要是害怕边老大人,也可与我北上边关,建功立业,说不得就遇见红鸾星动,过个三年五载建功立业拖家带口的回去,边老大人见了孙子也不会再为难于你了……”



原本领着一群家将一身紫袍出门替他迎亲的金珉硕居然一身白衣白甲架着长剑自己就进来了,吴亦凡手一背一皱眉:“我说金珉硕,虽然你大哥我确实没打算成亲,但好歹今天是让你迎亲不是送灵你这是要咋呀?”金珉硕急的一头是汗,一纸战封糊了吴亦凡一脸:“蛮族集结十万大军昨日突然犯境先锋营已经开拔八百里加急催你回去群殴啊新郎官!”吴亦凡停都没停转身就往卧室走:“备马!我去更衣!”



管家福叔都蒙了:“这……这新夫人眼看就到了呀……”金珉硕眼珠子一转,一把扯住福叔的袖子:“一会儿人来了你就这么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办,把边伯贤吓跑算完。他身手好着呢,好马在马棚里预备好,绝对能全须全尾的回到扬州!”



边家的马车过了城门,大将军府的家将到底见过世面,领头儿的金珉硕一声不吭半路跑了也没什么太大影响。其中一个面相和气的紧着就迎了上来。打躬作揖:“高媒一路辛苦,这就请边公子下车换轿吧?”媒婆招呼一声,马车的布帘就被张艺兴从里面掀了起
接上
马车的布帘就被张艺兴从里面掀了起来。



连守城的城门官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因为要进城后换轿子方便,张艺兴就没戴着盖头。这一露面,可不得了了。



众人心声出奇的一致。



“将军这一把简直艳福齐天啊……”



殊不知一行人才锣鼓喧天的把美人公子迎进将军府正门,吴亦凡和金珉硕已经一身重铠催马带同一队亲兵从后门奔赴边关战场了。
@瑾瑞璐 @祭璃梓莘
今天就更到这里,明天更3章~
然后……然后……我来更我文了
上错花轿嫁错郎 05

张艺兴觉得,可能不大对。一路被人围着进来将军府,过了二堂之后,身边的人应该是越来越少了。蒙着盖头看不见是不假,但是声音还是听得清楚的。喜官的声音没有,过了六门,连媒婆的声音都没有了。熟悉的气息只剩下身边的边明,他忍不住奇怪不禁出声:“怎么了?不用行礼吗?”边明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公子,将军府好邪门啊。”心底一惊,想起伯贤曾说吴亦凡三位夫人都是进门不到一年突然暴毙身亡的指尖就是一抽。刚要掀了喜帕,耳边突兀传来一把苍老沙哑的声音:“边公子,将军接了边关急报已经走了,老奴送您回卧房休息。”



人生地不熟,他不敢太逞强,点点头:“有劳。”一把嗓子吴侬安然,倒是让边明安心了不少。



过抄手游廊。绕正厅而过,一行人送他进了将军的起居卧房,华穆阁。



“边公子,这里都是日后侍候您跟将军起居的婢子婢女,您可以把盖头取下来了。”老人的声音喑哑干涩,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张艺兴索性揭了盖头:“也好。”



十个婢女,八个看红了脸。还有两个,愣住了。



张艺兴大概是习惯了,没管其他,轻轻对面前的老者一颔首:“没有请教老伯怎么称呼。”端的是翩翩公子,触手生温。福伯都愣住了……这……这怎么下得去手?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到底是年过半百的人:“老奴吴福,是这大将军府的管家。”张艺兴点头:“福伯费心了。”



福伯彻底没招了。这位新夫人不卑不亢行止端方,挑不出刺抓不到把柄。话一句不多说想挑起个由头都没得挑。不禁暗骂小金不靠谱,这才刚第一招下马威都没立住。清清嗓子:“银钩,铁划,伺候边公子更衣,休息。”说完看都没看张艺兴,自己就遁了。下马威是使不成了,赶紧准备下一步吧。



待换下喜服重新梳洗一番,饭菜也端上来。三菜一汤,极清淡。福伯等在桌边满心等着张艺兴不满,没想到张艺兴安安静静吃了,一句话没说。铁划上茶泼了张艺兴一身,眉头也没皱一下,还拉着铁划要看看烫伤没有,弄得小姑娘满脸通红差点晕过去。临了还叮嘱:“你一个女孩子,命格就小。银钩也还罢了,铁划委实有些彪悍。不若改了叫金缕好听也没有违了将军的意。”铁划,卒。银钩帮着去换下湿衣服,反手就把张艺兴随身的一块玉佩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张艺兴换好了衣服踱步到窗前折了一支极娇艳的芍药回身便簪进了银钩鬓角:“这玉佩是佩男子的,你带可不合适。还是繁花配你,是也不是?”银钩,卒。



深夜,后院,西厢房。



“福伯!我们俩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银钩跺着脚捂着脸:“边公子太厉害了!我俩根本不是对手!偷他家传玉佩都不生气!铁划你说是不是!”一边低着头憨笑的女孩子双手拧着衣角:“我……我叫金缕……”



愁眉苦脸的老头浑身一哆嗦:“难道真的,要用那一招?”银钩撅了撅嘴:“我觉得,我觉得咱们这一次别听将军的了。边公子是个好人,要不然,要不然咱们留住他吧?他这么好看,脾气又好,又温柔,将军肯定会喜欢的!将军这么多年孤身一人,有这么好的一个人陪伴照顾,多好啊!”说着还推了一把身边人:“铁划!你倒是说句话呀!”



铁划茫然,抬头:“我……我叫金缕……”



…………



“不成!”福伯一拍桌子站起来:“得让他快些回扬州去。将军不愿意就不能留!叫上那几个小子!快去准备!”



华穆阁



张艺兴没有睡着。这半个白天,他借口方便寻到了将军府的灵堂,见到了三位夫人的牌位,他旁敲侧击,从下人那里打听到了吴亦凡身处何处。现在又想起了想白天的桩桩件件。一切都太刻意了。福伯面相不错,两个丫头更是机灵。思前想后,他最终觉得,是将军府中太久没有主人了。这些人自由惯了,受不得新人管教,所以一门心思想气走自己?大概是吧。既然如此,那不如就随了他们的意。连夜出门,北上边关找到吴亦凡,将事情解释清楚,最好能为伯贤求得和离的文书,宜早不宜迟,迟了,怕生变故。



帕子上倒了药水,晃三晃迷晕守在门边的小丫鬟,两根银针放倒巡夜的更丁,来到马棚,马夫居然已经偷懒睡去了。不禁摇头叹息堂堂将军府守备如此轻慢将来必定出事,见到吴亦凡少不得得提点一二。好歹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若有个闪失,动了国之根本是真的。紧了紧随身包袱,翻身上马,奔后门出府,连夜北上而去。



府中。



“福伯,马棚和巡夜已经都撤了。装鬼的,点火的,泼血的都准备好了。”银钩急慌慌跑来,福伯早就抓散了一头银发,一挥手:“那就开始。边公子还在睡吗?”银钩回答:“我让铁划去看了。”



接上
银钩回答:“我让铁划去看了。”



“福伯!!!!银钩!!!!!不好了!!!!……太好了!!!……不好了!!!!!边公子!边公子不见了!!!!!!”



…………



金陵朴府



入夜,洞房里还是只有四个小丫鬟,和边伯贤自己。度景秀离开之前反复叮嘱自家师兄是个稳重人,可不敢露馅了,于是他就这么傻乎乎的遮着盖头,从下午生坐到了晚上。不过没闲着,内心把朴家历代先祖求过一遍,诚心祈祷让他们快些带走朴三公子,免得吊着一口气活受罪不是。



正自己跟自己玩的开心,门一响,小丫鬟张嘴了:“公子爷。”



完蛋。边伯贤白眼一翻,不是自己的祖宗,调不动啊。



朴灿烈站在门口,有点不知道从哪下手。听人说,扬州神医张家,公子绝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是先把盖头掀了吧,他也难受自己也难受。三步晃上去,就要伸手。



“干什么?”边伯贤灵巧一躲。朴灿烈一挑眉,这口音……到底是南方长大的,三个字还带了俩拐弯。不过,意外挺好听的。退了一步行了一礼:“张公子,得罪了。喜帕我得给你掀开。”



旁边的小丫鬟也是忍不住笑。张公子也太紧张了些。



“……哦。那,多谢。”声音发闷,似是有些理亏。



小丫鬟纷纷捂嘴忍笑,头一次听说揭盖头还得商量着来的。



朴灿烈双手握了盖头,轻轻向旁边一掀。



“呀!”偷看的小丫头没忍住一声小小的惊呼,自知失礼赶紧捂了嘴低下头。张公子下垂眼圆滚滚亮晶晶,长得太好看啦!



……朴灿烈也犯懵。这……他听说的都是张艺兴如何挺括俊美,温文儒雅,心中都是当了可君子莫逆的存在,这……这也没成想张艺兴其实钟灵毓秀,清巧动人啊?面瘫着一张俊脸心里疯狂腹诽张神医这名字取的真是够呛。这面相,姓张就应该叫张宝贝,张可爱才是。



总算他没说出声音,不然没有病死也要被边身手不凡公子活活打死。



相比朴灿烈面瘫脸下面的波涛汹涌,边伯贤就简单多了,从眼神到点头都很明确的表达了内心思想:“长得很不错嘛。”



“咳咳。天色不早,春词秋画夏歌冬舞,下去领赏休息去吧。”朴灿烈仍然面瘫,四个小丫鬟听说有赏高兴的不行,“谢公子爷谢公子。”谢了恩,笑眯眯关门出去了。朴灿烈心如明镜,看着出去了,这墙根不听过半宿,是走不了的。



“我们朴家办事,规矩太多,太过麻烦,不知张公子是否是因这个着恼?”朴灿烈瘫着脸,话问的,一点儿诚意也没。伯贤公子一撇脸,就是不说话。



交了不少朋友,头一回遇见这么一个。朴灿烈话本来也不多,只好规规矩矩又行了一礼:“公子莫生气,今晚是洞房花烛夜……”边伯贤听不下去,跳起来躲开,朴灿烈不依不饶追上来接着行礼:“洞房花烛夜,小生这厢,有礼了哎!”话还没说完,就被边伯贤一脚绊了个四脚朝天。



“卧槽啊金钟仁你不是说张艺兴温柔美人嘛怎么手这么黑……”来自栩栩如龟的朴三公子内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病……”边伯贤见他这么草包,总算是有了笑模样。却没想到刚才还好好的人,一下就向后一仰,没了气息。



“哎!朴灿烈!三公子!你……这是……这是怎么了呀!”抓了人起来摇晃半天,非但没有醒过来,气息反而越来越弱。边伯贤这才慌了神,怎么说都是个病人,自己是让轿子颠傻了吗下这么黑的手!赶紧掐人中捏手背:“朴三公子!谷三公子你醒醒啊,我……你……你醒醒啊……”



      还是没用!非但没用,这会儿脸都白了!边伯贤哆嗦着伸出手到他唇边探鼻息……居然没了!!!!!!!



      边伯贤此人,功夫极好,正气凛然。哪儿哪儿都好,只有两点吓人,一个是话唠,一个是,能哭。长大以后出门行侠仗义,感情愈发丰富,程度渐渐由吓人改善为,要命。



      “啊……哼哼哼呜呜呜谷嘉诚!朴三公子你醒醒啊呜呜呜哼哼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你那么不禁打呀哼哼哼呜呜呜刺啦……”喜袍袖子揩了一把鼻涕:“我要是知道我绝对不会就这么把你打死啊哼哼哼呜呜呜……明天老太君问起来我说自己把你绊死了他们肯定不信我上哪儿说理去啊哼哼哼呜哼哼哼……”



      朴灿烈眯着一条缝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就要背过气去的张艺兴,也就是边伯贤,表面不动如死鸡,内心翻江倒海的咆哮……



      “怎么办……这一个大男人哭起来为什么这么好看?有点可爱啊怎么办!好想看他就这么哭一宿啊啊
怎么办……这一个大男人哭起来为什么这么好看?有点可爱啊怎么办!好想看他就这么哭一宿啊啊啊啊!……可是他再哭就要抽过去了怎么办……再看一刻……一刻过后立刻叫停……啊天呐真的很好看啊啊啊!!!”



      一刻钟飞逝。



朴灿烈翻了一个白眼,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你别哭别哭别哭……我是装的,引你,发急的!”好看是好看,再哭鼻涕都淹到腰了。



“你!!!你!!!啊哈啊哈啊哼哼哼呜呜呜你怎么能这样啊呜呜呜要被你吓死了……”边伯贤愣了一下,拔高了一个调门,哭的更要命了。



“你别哭了我真的只是想逗逗你,你,你别哭啊……”朴灿烈脸红脖子粗 三公子慌了。

“哼哼哼呜呜呜啊呜呜呜……你有病啊装死你得死好几辈子呢还嫌不够还装呜呜呜呜……”



朴灿烈没招了。哄也哄不好,说也说不听。索性盘腿往边伯贤身边一坐,盯着看。好看嘛,停不下来不看白不看。

“呜呜呜哼哼哼呜哼呜哼……”哭。

“……”盯。

“哼哼哼呜呜呜哼呜哼呜……”哭。

“……”盯。

“哼哼哼呜呜呜,哼嗯,哼呜,伍哼……”抽搭。

“……”盯。

“哼呜,哼呜,哼,哼呵,哼呵,呵呵,哼,呵呵呵……”边哭边笑。

“……哼哼。”抽肩膀,跟着笑。

“呵呵,呵呵,呵嘿,嘿嘿嘿哈哈哈……”破涕为笑,捂脸,怪不好意思的……

“哈哈哈哈哈……”笑也挺好看的啊。



听墙脚的小丫头一个两个红扑扑着小脸回去找老太君复命去了,这都什么动静……简直没眼看……
拜拜,晚点再来
等等,艾特@祭璃梓莘
准备更文,等一下哈
来了~放文
上错花轿嫁对郎 06



五月,边塞仍然入目荒凉。重明城原本就已经是为战争建立的关外屯兵之城了,这一次居然在重明城外又建起一座北大营,直接把阵仗压到了乞婪河畔,足见此次战事之紧要。说起重明城,还是一个很可爱的老头儿在三十几岁的时候一手建立起来的。如今老头儿五十多岁,重明城已是泱泱皇朝最坚固的一道屏障。这位老头儿,就是如今仍为圣上挂帅执掌天下兵马,也是当年先帝的托孤重臣,三公之首,忠毅公,吴承。



嗯,就是吴大将军他亲老子。



吴大将军子承父业,受不了自家娘亲一天三遍抱怨老爹天天镇守边关不着家,不到三十就凭十几次大胜带兵入主重明城,硬把老头儿帅印和老头儿一起打包送回了金陵陪娘亲浇花喝茶。



张艺兴策马出了重明关,到达北大营营门时,已是五天后的下午了。此时大军刚经历了初次规模不大的一战,虽胜却稍有伤亡,正在加紧休整。他下马几次想要入营,走得近了又都退了回来。离得这么远,还是能见到军营内影影憧憧的来往士兵,伤者不少。这个时候到吴亦凡面前说些什么花轿弄错求赐离书之类的话,委实太不合时宜。



可总不能回去。



他在营门口转悠,守营的哨兵又不瞎,非但不瞎,都快被他转晕了。实在受不了跑出一个来,一拍他肩膀:“哎!瞎转悠什……”



你没猜错,又一个看见张艺兴正脸说不话来的。



“瞎……你干什么的?没事别在这儿晃,会被当成探子抓起来的。”语气急转直下,直接从警告变成叮嘱。张艺兴灵机一动,从包袱里亮出随身的针包:“我从重明关来的,我是大夫!是想来当军医的!”小哨兵眉头一皱,“我怎么没知道你是不是奸细?”张艺兴着急:“我怎么会是奸细!”



“你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没人怀疑你!”脸红。



“我……这还是我的错了?”



金钟大一把掀开军帐就往外冲,鹿晗追出来拉他:“亦凡已经回重明城找人了你干嘛去!”金钟大一看就是真着急:“世勋的西麓大军镇守重明城有能治珉硕的大夫他早就找来了,没有就是没有大哥亲自去能有什么用!”鹿晗脑袋都大了。使劲一拍他肩膀:“那你去能有什么用!珉硕中毒就你着急啊!”金钟大长叹一口气:“我不是去重明城。若我不眠不休,两日毒发前应该能到符化请最好的大夫回来做最后一试。”



鹿晗抓着他铠甲的手紧了又松,到底推了他一把:“快去快回!”



金钟大牵着自己的风神驹刚到营门口,就看见两个人在门边争执。一皱眉:“军营重地,喧哗什么!”小哨兵一见是他赶紧上来回话:“将军!这儿有个人说自己是来当军医的,可是连药箱都没有!”金钟大心里一个激灵,上去就抓张艺兴手腕:“你是大夫?”张艺兴看他:“你是吴大将军?!”金钟大回答:“吴家军北麓首将,金钟大。”张艺兴长出一口气解下随身玉牌亮给他看:“扬州,张家。”



…………



“你快跟我进来!!!!!!!!!!”



金珉硕伤的不重。手肘一道刀伤,都不到骨头。可此时伤口溃烂半条胳膊青紫肿胀,人已经昏迷。



刀上有毒。



四个随军多年的老大夫满屋子转圈心疼的直揪胡子,除了断臂没办法!再不动手毒入肺腑,命都没了!可是鹿将军拦在床前死活不让动手!张艺兴被金钟大拽进军帐一把拉到床前,见到面无血色的金珉硕,一愣之后随即动手查看伤口。没有一会儿,沉吟出声:“麻烦给我准备小刮骨刀和水盆绷带,还要针线。”等了一会儿没人应他,只好又亮出玉牌:“我姓张。这位老先生,我口述药方,可以尽快帮我熬一碗驱毒的汤药来吗?”



…………



吴亦凡一身烟尘带着一队亲兵飞驰回北大营的时候,夕阳已经染红了关山远渡外的半边天空。残阳如血,烧灼着他的心。重明城中无人可以解毒,军中也不可一日无主。他刚要派快马飞奔符化请医,鹿晗的亲兵赶到说金珉硕的毒伤化解人已经清醒。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告别吴世勋急着回来,想要立刻见到死里逃生的兄弟。



他在帐前三步远下马,一转身,看见张艺兴。



剜肉刮骨,张艺兴行医十年,算上这一次只做过两次。好在两次都成功了。待金珉硕醒来他又查看一番,没什么大碍了,就放任鹿晗和金钟大轻声细语的和金珉硕聊天,自己用水透湿一块白帕子捂在脸上,出了军帐透透气。听见马蹄声几乎要踏到自已眼前,赶紧掀了帕子要躲。



听见马蹄声几乎要踏到自已眼前,赶紧掀了帕子要躲。



伙头兵起火造饭,炊烟四起,巡营的军士换班,身边人来人往,人影憧憧。



但张艺兴就是确认,眼前内穿锁甲外罩黑袍,眉眼细长棱角分明的男人,就是吴亦凡。



他不到三十年的人生里见过美人无数。他外祖母当今太后,他娘亲祈宁长公主,他亲姐姐荥阳王妃,丞相家的嫡长女,还有蛮族随军的三公主……太多了。亲人太熟悉,外人只觉得赏心悦目。



唯张艺兴一人,翩若惊鸿照影来。



乞婪河对岸传来蛮族若有似无的苍凉长调。



“你是?”



“草民张艺兴,见过吴大将军。”







金陵朴家四天前



洞房花烛夜十分和谐,边伯贤合衣在洒满了红枣桂圆花生栗子的喜榻上睡了一宿硌得浑身生疼也没想明白撒这些玩意干什么,他又不能生!练武的人不赖床,天一亮就起了床。把皱巴成一团的喜服换下来,换上一身青绿色的圆领锦袍,坐到镜前整理头发。发冠刚带好,在长椅上委屈了一夜的朴灿烈翻身坐了起来。



常年来独自一人居住的房子突然多了一个人,朴灿烈一时不大适应。可是看着镜子里映照出的那张脸,又觉得没什么。



说来到底是尴尬的,边伯贤没说话。倒是朴灿烈发现了新大陆,及拉着鞋子走到床前取下一把剑鞘漂亮的长剑:“你的吗?昨夜看你身手不错,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看的一把剑。张家习武吗?”边伯贤心里叹气,刚起床就要撒谎:“家传的。治病救人天南地北的跑,总要学点功夫防身吧?”朴灿烈不置可否,拔剑出鞘,对着食指就来了一下。



“哎!大清早的你这是做什么!”边伯贤一见出血了赶紧来到床边拉他的手:“剑很锋利的你傻呀?朴灿烈安抚一笑示意别担心,俯下身掀开被子,在褥子偏下方抹出一块红痕来。翘起嘴角恶意满满去看边伯贤。



…………



“你傻呀?……我是个男的……”



“你傻呀!你是个男的!”



边伯贤觉得,大清早的,脸烧的生疼。



“……还看!去去去换衣服去!!!”耳尖都红了的伯贤公子一把扯过被子盖好,推着面瘫症痊愈乱用脸狂笑的朴三公子离开是非之地。



春词和秋画端着洗脸水捧着棉巾进来的时候,刚好撞见煮螃蟹一样红的公子和一边系衣带一边笑的公子爷。



好看的像一幅画一样啊。



边伯贤先过去洗脸,春词秋画一溜小跑到榻前掀被子,看清一抹红痕后红着脸捂着嘴嘻嘻哈哈的笑完,春词跑出去复命,秋画接着侍立一边。



“直接去敬茶?”边伯贤拿了棉布擦手,擦完递给刚洗了脸的朴灿烈,擦脸。大清早占尽便宜,朴灿烈甘之如饴的接过来:“嗯。再陪奶奶吃个早饭,今日,莫达安也回来。”边伯贤习惯性皱眉噘嘴:“莫达安是谁?”朴灿烈走进一点附在他耳边:“回来我跟你摊牌。”



金陵朴府三代皇商,大老太爷,就是老太君的夫君,那可是过世后牌位入名臣阁供奉的先帝帝师。二老太爷醉心商场,皇室用度十之有八皆是出自朴家。去世无后,生意都交到大老太爷手中。朴大老爷,也就是朴三公子的父亲,官至一品,膝下两子,大公子和三公子。多年前大公子突染暴病离世,朴大老爷又遭人诬陷,等先帝查明真相,朴大老爷已经一病不起了。朴二老爷继承家业发扬光大,膝下一子一女,二公子和四小姐灿宁。二公子也于三年前突染恶疾身亡。此外还有一个外姓的义子,莫达安。



一大家子错综复杂,唯一肯定的是,朴灿烈真的是朴家的千顷地一棵苗了。



离正堂还有几步远,刚才还好好的朴灿烈身子一歪,边伯贤赶忙扶住,捏着嗓子:“属扫帚精的啊你?说倒就倒?”朴灿烈虚软一笑:“以后都得这样。



“……那……那你下次给我个眼色,别回头我没接住摔着你。”



“遵命。”三公子装病也无法保持面瘫。



老太君精神矍铄,一头白发还照
老太君精神矍铄,一头白发还照样腰背挺直。见两个人相携而来,暗叹自己总算给孙子选了一个好人。俩人端茶跪下行礼:“奶奶。”待老太君接了喝过一口示意免礼,又转向一旁:“娘亲,二夫人。”两位夫人也是眉眼带笑接了茶杯:“行了行了快起来坐下。”太君身边贴身伺候的婢女碧藤欢欢喜喜的跑进来:“老太君,莫少爷回来啦!”



太君面露喜色,其他人的表情却可谓精彩。莫达安进来就是春风满面:“奶奶!二十八家商行的帐都已点齐,您过目!”太君一挥手:“你办事一向万无一失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见过张公子。”莫达安这才一抱拳:“见过张公子!日后一家人,你跟着老三叫我大哥就行。”边伯贤初见莫达安就不是很喜欢,身边朴灿烈虽然在笑,他也能感觉到他的厌恶。不过话说到这份上,还是站起来倒了杯茶递过去:“那是自然,莫公子用茶。”莫达安恼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接了茶杯就松手:“哎呀。”



边伯贤可不是半点武功不会的张艺兴,反手一笼就四平八稳接了过来,水都没撒一滴:“莫公子,茶烫,莫慌。”



朴灿烈双眼一眯。



闲话聊了差不多,朴灿烈又开始咳嗽。老太君要和莫达安说话,挥手让几个人回去休息。这边边伯贤扶着朴灿烈都到门口了,老太君突然呼唤:“灿烈啊!”



“奶奶!”“哎!”

………………



正厅瞬间没了别的动静。连朴灿烈都是一脸惊愕看着他。



幸好脑子够用,人没动脸就先笑了,几步走到老太君身边,小虎牙一亮大杀四方:“太君,三公子他不舒服,以后什么事您都吩咐我就成啦。”



浸了蜜糖一样的笑容彻底甜晕了众人,太君拉过他的手:“没什么!就是想告诉这臭小子好好待你!日后他若欺负你,告诉奶奶,奶奶收拾他!”



边伯贤点头啊点头,长出一口气,回去赶紧找度景秀定定神,这要天天都这样神仙也得吓出病来。



………………



金氏药庄。



白鸽扑棱棱的落到院子里,金钟仁拆了信纸出来看。



代我,再查一遍张艺兴。
好了,晚上还有一章,等着吧~
人呢人呢!更文啦!
我觉得我还是一次少更点好了……都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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