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聊斋___讲点真事儿

  今天晚上聊聊哥们我亲身经历过的一次鬼打墙。事情发生在大概02年左右。夏天刚刚过去就是现在这个季节。不冷不热的。另一个人就是男2号是栓子。我们俩是去一个县级市的农村。风景美的没谁了。属于燕山余脉。有不少的画画摄影的都长年在这里。属于基地。但就是远。地理上应该算河北了。但行政上归辽宁。

  当时有个栓子的战友就住那里的农村。八一他们战友聚会时就喊大伙没事去他家玩。跟栓子更是热情了。本市的战友就这么几个人。离这么近。不去看看真说不过去。这才有了我们俩这次鬼打墙的经历。

  栓子一个人懒得动。非拉着我一起去,说给我介绍介绍他战友。以后有什么事儿可以互相帮助一下。朋友圈吗!我反正也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就答应了

  栓子借了一辆越野摩托。怕农村路不好走。没骑我的车。太子的车架太低了。只适合公路。

  一大早上我们俩就出发了。怎么的中午也得到地方啊。在加油站加满了油,我们俩就一路飞奔。前两天栓子就给他战友打电话说了这个事儿。他战友特高兴。说正好他们家准备杀猪呢。等我们来时再杀猪。给我们做正宗的杀猪菜。这个季节吃屁杀猪菜啊?哪有酸菜啊?直接上翠花吧!后来吃饭时还真有酸菜。现在人可真厉害。虽然没有冬天大缸激的酸菜好吃。总算是吃了杀猪菜。大锅炖肉真好吃。还有炖嘎鱼。青菜全是自己家地里的。酒是本村里的小烧。不参一点水的。

  栓子战友的家人跟左邻右舍也都请来了。吃肉喝酒。还特意为了我们俩现磨的水豆腐。真是幸福。

  酒喝得也特舒服。我借着酒劲儿还骑了一圈他们家的马。是一匹部队退役的老马。屁股上烙印还在。挺高的。我好不容易才骑上去。

  栓子战友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走。我们只好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又喝了一天酒。晚上必须得回去了。第二天要上班了。我跟栓子,天擦黑了才往回赶。他战友一直把我们送到村外很远很远。战友的感情让我很感动。哥们真后悔没当兵。想当年都去体检了让我妈给弄回来了。要不然哥们现在估计也正团了。也不一定

  墨迹这么多总算是快到鬼打墙了。从栓子战友家村子骑摩托到国道大概就不到一小时路程。来时记得路过一个鱼塘。不远处就是国道。可我们俩骑了很久也没上国道。倒是一次又一次的路过那个鱼塘。我们俩刚开始还没在意,以为是一路上又好几个鱼塘。我们来时没注意而已。后来发现不对劲儿。我们远远的都可以看见国道上有车。但就是骑不到。我们俩甚至换着驾驶摩托。效果一样。最后我们俩明白了。再一次经过鱼塘时我们俩停下来了。互相看着,蹲路边抽烟。我对栓子说,真特么鬼打墙了。栓子也没害怕。还逗我,让我尿尿试试。结果我们俩跟傻逼似的在土路上背靠背像两边的路上一顿浇尿。好像给卡帕做广告。结果毛用没有。骑了一会儿又特么回来了。看着刚刚我们俩浇的尿。第一次感觉处男还是有好处的。栓子更逗逼。也不知道听特么谁白话滴。说把鞋反穿着就能走出鬼打墙。我说你走吧。我骑摩托跟着你。结果栓子走了十米就不干了。我说实在不行咱俩还是回你战友家吧。明天再回去吧。没想到往回骑也一样效果。我们哥俩就被封这段路上了。

  反正我们俩也不害怕。就做路边抽烟聊天。我逗栓子,要不你把中指弄个口子。中指血辟邪。林正英鬼片里演过。栓子说行,但是必须得竞老大。就是石头剪子布。谁输了弄谁手指头。我一听,拉倒吧。平时就玩不过他。

  我们俩都想给他战友打电话了。可特么栓子手机没电了。我哪有他战友电话号啊?结果却想到一个办法。我突然想起我手机里下载的歌曲里。有一个大悲咒。我一直挺喜欢听。得了。试试吧。结果我跟栓子一边骑摩托一路放着大悲咒。十多分钟后成功上了国道。也不知道是鬼打墙过期了。还是大悲咒好使了。反正是破了。我们俩顺利回家了。还好没傻逼似的一直跑。要不油都得跑没。后来栓子跟他战友说了这个事儿。他战友打死不信。非说我们俩笨,走错路了。栓子气得说。路走错了,尿还尿错了?哈哈哈哈哈
  
  我从前认识一个大哥,他大概在十几年前自杀了。今天聊聊他吧。我尽量写的文艺点。

  这个大哥姓顾,叫顾城。跟那个诗人一样挺有才华。也一样悲哀。甚至于他们俩选择的自杀方式都一样。黑夜孕育了他们。同样又在黑夜带走了他们。黑色的眼睛害怕了阳光的刺痛。宁可停留在黑暗中。把光明记在书签上,永远照耀在某一页的字句间。让那一页文字温暖下去吧,我只带走冰冷。

  顾城是家里的大儿子,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做为家里的老大。他很早就明白了生活的艰辛。而且他的学生时代是在革命口号声中度过的。每次跟他聊起过去的年代,他都是挺怀念。我明白,他不是怀念那个年代。他怀念的是那段时间里的幸福感。那时他还可以感受到温暖。

  他就像个笨小孩,匆匆的长大了。匆匆走过了懵懂的童年。无知的少年带着略显青涩的躁动。青春的梦想与遏制不住的荷尔蒙在现实中就像风中的方便袋一样,无论你飘得多高依然只是垃圾。

  美丽的永远只属于美丽。白纸再洁白也不如印成钞票讨人喜欢。即便它很脏。人们依然小心翼翼的放在精致的钱包里。白纸除了写写画画外,最多的却是用于擦屁股上的翔。这特么才是超现实主义。爱情在现实面前只是两个字而已。还是特么简体的。连心都没有。还是古人说得好,寂寞沙洲冷啊!

  顾城长的不难看。挺文艺范儿的。虽不太高。但挺精神的。喜欢看书。不太喜欢说话。喝酒后会慢慢的讲一点自己。问起他当年的爱情时依然会不好意思。但讲起一个女孩的时候依然眼睛亮亮的。那是他曾经的梦。

  不管怎么说,顾城在经过了几次相亲后,终于告别了单身。走进了婚姻。痛苦或甜美着。

  经过了那个年代的人所经过的一切。租住在一间小平房。再然后是女儿出生。再然后是搬迁上楼。楼虽然不大。毕竟是自己的。借钱装修。每天都把地板擦得干干净净的。

  弟弟妹妹也都陆续结婚,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就这样过到了九十年代末。盼来的不止是香港回归。还有很多很多事。都是家事。普普通通人的普通家事。

  顾城的老爸先跟他妈妈离婚了。老头在外面有了另外的女人。子女们手足无措的看着父母离了。老头自己离开了这个家。选择了另一扇门

  顾城下岗了。几万块钱买断了他的过去或将来。未必是坏事。

  顾城离婚了。媳妇重新计划了一下人生。顾城被淘汰了。

  顾城租了个门市房。开了那个小书店。里外两间房,顾城住在里间。

  顾城妈妈去世了。顾城伤心得不行。开始信佛。

  顾城非常有才华。本身字写的就好。后来居然练就了双手可以一起写。而且双手可以同时写不同的字。我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顾城书店的里间平时不让人进的。我只偶然看见过一次里面。里面有很多佛像。中间挂着他妈妈的照片。


  顾城是在进入新世纪的那个新年走的。白天书店还在正常营业。第二天早上发现他在书店里间上吊自杀了。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据说他有写遗书。他把自己过去写的所有东西全烧了。或许他不希望有人了解他吧

  我想他一直想要忘记痛苦。他练字。他信佛。但依然无法解脱。他好想抓住一丝温暖,哪怕只是片刻。孤独冰冷的心一直侵蚀着他的灵魂。他想过死亡。又一次次的拒绝了诱惑。最后他还是接受了。他选择了抛弃自己。就这样吧,把自己留在黑暗中。把生命定格吧。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这个世界吧。我愿入轮回!

  就在第二天早上警察叔叔来现场不久。邻居看热闹的一个女人突然就休克了。就在人群中休克了。弄醒后就满嘴是顾城的口音。跪在地上使劲的哭。家里人拉都拉不起来。看热闹的都吓跑了。听说后来找的通灵人劝走的顾城。姑且还叫他顾城吧。

  这么些年来,我看见过太多死亡。太多自杀。顾城给我的刺激最深。我想我能理解他的那份绝望,那份渴望。

  顾城为自己画就了终点。就像个句号。其实他不知道,那永远只是一个问号而已。

  仅以此贴纪念曾经认识的这位故人。唏嘘

  那位顾城诗人除了诗不错外也一样悲哀。都一样没写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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