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年轻人都希望自己能走遍大千世界,见识别样风情,可是囊中羞涩,于是徒步、穷游便兴起了。
我们经常会从媒体上看到驴友失踪或者出事的新闻,大家都认为那是因为他们不小心,或者遇到了自然灾害,所以才会遭遇不幸。
下面我要用我的一次亲身经历,告诉大家一个事实:有一些地方,你最好不要踏入,否则下个上头条的可能就是你!
我叫杜南山,大三学生,自小喜欢旅游,可是身为学生的我没有多少零用钱可以到各处游玩,便参加了一个驴友群。
那次我们一共有八个人参加了群里组织的活动,来到了滇西大山里的一个山村。
当天晚上,群里一个我早已心仪的女生约我出去,说要谈谈理想和人生。
第二天早晨,我却在一座坟里醒来,身边是一具死了三天的女尸……
“啪”地一声,脸颊火辣辣地疼,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愤怒的脸庞,对方看到我醒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脖领子,把我提了起来,甩手又是一巴掌抽在我的脸上。
“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我?”我挣扎着想要摆脱对方,可是旁边又冲过来一个大汉,一脚狠狠踹在我的肚子上,我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被他给踹断了,干呕一声,从嘴里喷出了一股酸水。
“我是谁?我还没有问你是谁呢!你他妈为什么会在我女儿的坟里,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提着我的中年男人大声冲我吼道,双眼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在他女儿的坟里?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片荒野,周围有数不清的土包,应该是农村的坟丘,而我却站在一口新棺材里!
棺材放在一个新挖的土坑里,旁边撒着很多纸钱,还有花圈和纸人,似乎是一个新下葬的坟墓,不知道怎么又被人挖开了。
在我的脚下,还有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正常女人自然不会睡在棺材里,这应该是一具尸体。
我刚才就是被中年男人从棺材里提起来的,难道说,在我醒来以前,我就醒在这口棺材里,睡在这具女尸的旁边?
女尸的旁边还有几件衣服,色彩十分鲜艳,应该是她的寿衣,我当下就懵逼了,靠的,我不会把这具尸体给上了吧?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脊背发凉,两腿酥软,差点倒在棺材里,中年男子却是用力一提,把我从棺材里提了出来,扔在地上,周围的人涌上来,沾满泥土的鞋子暴雨一样落在我的身上,我只觉得自己都要被踹散架了,一边用手护住脑袋,一边大声叫喊,问他们为什么打我。
叫声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踢踹,那些村民一边打我,一边大声咒骂,说我猪狗不如,不但要揍我,还要把我活埋。
不知道挨了多少脚,最后我都被打得意识模糊了,极力不让自己晕过去,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一切。
其实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来到这个位于大山里的村子,而之所以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我参加了一个一个驴友群。
前几天,群里组织徒步活动,目的地是滇西的一个山村,群主老牛说那里人迹罕至,但是风景宜人,到处都充满了大自然的秀美,还给我们看了一些照片,大家都十分向往。
天黑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走到目的地,正好前面出现了一个村子,老牛便带我们走过去,想找个地方住一宿。
在村口我们便被人拦了下来,说村子里不方便让外人进去,后来我们好说歹说,老牛又掏出了几百块钱塞给那些村民,对方才把我们领到了一座废弃的院落,但是告诫我们说晚上不能离开这个院子。
半夜我感到尿急,起来到院子里撒尿,想不到刚提上裤子,转过身来看到在院子一角站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我吓了一跳,问了一句:“谁?”顺手拿起了旁边的一根棍子,想要自卫。
黑影没有回答我,直直地向我走来,还没有走近,我便感觉到一股冷风,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把棍子举到了胸前,准备看情况不对就搂头给他来上一棍子。
对方又向前走了两步,借着天空中的微光,我看到了一头长发,不由皱眉问道:“小婉约?”
确实是我们同行的小婉约,一个女网友,生得小巧玲珑,活泼可爱,大家都很喜欢她,一个叫左手的男网友一直疯狂地追求小婉约,不过她似乎对左手并不感冒。
我还以为小婉约也是出来解手,看到我便故意吓唬我,便放下了手里的棍子,想不到小婉约轻声告诉我让我跟她走。
说完,小婉约转身便向院子外面走去,我想起那些村民的告诫,心里有些犹豫,但是却又一阵小激动。
说实话,群里十几个女孩子当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小婉约了,她经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可是我从来也不敢想像自己有一天能和她走得这么近。
我加群的时候左手就向所有人宣布,以后小婉约就是他的,如果群里哪个男人敢挖他的墙角,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再加上据说小婉约是一个大老板的女儿,而我只是一个穷学生,所以我从来也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
想不到小婉约竟然借着现在大家都睡觉的时间约我出去,这太让人兴奋了,我咬了咬牙,跟着小婉约走了出去。
走出院子,空气中有一种奇怪的气味,闻起来就好像书本燃烧以后产生的气味一样,我感到好奇,可是看着自己前面的小婉约,哪里还有心情去管那些?
小婉约头也不回地在前面走,在村子里七拐八拐,似乎对村子的道路十分熟悉,很快便带我来到了村外,沿着一条土路向外面走去。
今天是阴历的十五,本来应该是圆月高挂,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大雾,周围一片黑古隆冬的,不时有一阵阵冷风吹过,土路两边的传来奇怪的声音,我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想要停下来,可是小婉约却是头也不回地向前走,我只好跟了上去。
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土路也消失了,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小屋子,小婉约带着我走进了屋子,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我,我还有些不适应,这也太直接了吧?一句话也没有说,手都还没有拉呢,这就抱上了?
我对小婉约了解得并不多,毕竟我加入这个群的时间不长,而且这也是第一次和他们一起出来玩。
不过我从别人嘴里听说,小婉约虽然看起来嘻嘻哈哈的,似乎和哪个驴友的关系都不错,但是谁想要和她进一步发展,都会被她巧妙地化解。
我实在难以想像,就这样一个女神,把我约出来,而且还这么主动,难道我是在做梦吗?还是她受了什么刺激?
我张嘴正要说话,忽然双唇一凉,自己的嘴巴被小婉约的嘴巴给堵住了。
忽然,我感觉自己的脖子后面,似乎有一只冰冷的手在轻轻摸着,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要推开小婉约,可是她抱得我紧紧的,我推不开她,只好伸出一只手向脖子后面摸去,才发现是小婉约的头发缠到了我的脖子里。
她的头发很滑,很软,很凉,就好像会动一样,一个劲向向我的脖子里钻。
我用力把小婉约的头发拨到她的身后,双手顺势沿着后背下滑,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
小婉约似乎也有些动情,双手抱着我,脑袋靠在了我的胸前。
屋子里比外面还要黑,我连怀里小婉约的脸都看不到,她带着我顺势躺下,正好躺在了一张床上,上面还铺着被褥,我心中升起了一丝疑问,不知道她怎么能找到这里,而且这间屋子的主人恰好不在,不过也没有多想,只觉得一团火在身体里奔腾,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猛地把小婉约向怀里一带,狠狠抱住了她。
想起小婉约被好几个男网友追求了那么长时间,她都不对他们假以辞色,竟然主动约我出来,而且这么奔放,我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征服感,在她的带领下进入了主题。
完事以后,小婉约似乎累了,抱着我便睡着了,我也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忘记了回我们住的地方。
当时我明明是睡在那个小屋里,为什么醒来却进了这口棺材?
我虽然被打得有些神智不清了,但是他们的交谈还是听清楚了,便大声申辩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做那事。
我的话音未落,又招来了一阵毒打,那些村民找来了绳子,说要把我绑起来挂到树上晒三天,然后还要把我给阉了,免得我以后祸害别的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群主老牛带着我们同行的驴友赶了过来的,看到我的惨相,老牛他们都发怒了,拿出手机来要报警,那些村民才停下来。
老牛把我扶了起来,大家把我护在中间,防止那些村民再对我下手,然后老牛问我,怎么会跑到坟地里来。
我看了看旁边的小婉约,告诉老牛,昨天晚上是小婉约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可是小婉约立刻就否认,说她昨天晚上一直都呆在我们住的那个院子里,旁边另外两个女网友云想衣裳和白狐也给她做证。
老牛告诉我,他们早晨起来发现我不在院子里,便在村子里到处寻找,然后便听到有村民说在坟地里发现了我,他们才赶了过来,想不到我和这些村民发生了这样的误会。
小婉约不承认昨天晚上是她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我只好对老牛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牛只好转过头去和那个中年男子打听。
那个中年男子说他叫白守义,他女儿叫白月华,三天前死的,昨天下葬,今天来圆坟,想不到竟然发现坟子被挖开了,自己女儿的尸体被剥得精光,而我却抱着尸体睡得正香。
这一下,白守义怒火中烧,他的亲戚邻居也对我的行为感到气愤,才会动手打我。
我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和小婉约做过那事以后,两个人便搂在一起睡了,可是醒来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坟坑,棺材和女尸就在眼前,自己说什么别人也不会相信,只好求老牛问问白守义,这事他们打算怎么办。
白守义盯着我,冷冷地对我道:“既然你把我闺女给睡了,你就要娶了她,和她洞房,而且以后永远也不准再娶别的女人,否则你们这些人,谁也别想离开!”
怎么?要我娶一个死去的女人,而且以后还不许我再娶别的女人?
我一听到白守义的这话,马上就摇头说不行,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答应去娶一个死人。
听到我的话,所有的村民都爆发了,举起手里本来用来修理坟墓的锄头铁锨,叫嚷着要打死我,把我和白月华埋在一起。
刚才我被他们打懵了,现在老牛他们都赶来了,虽然我们的人数和对方比起来还是微不足道,但是我不相信这些人敢把我们八个怎么样,于是我便冷冷地对他们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不能强迫我和一个死尸结婚!再说,你们死了人不火化,实行土葬也是违法的!如果你们敢强迫我,我就打电话报警!”
想不到那些村民听了我的话,脸上却是露出了冷冷的讥笑。
白守义摆了摆手,对我道:“打电话报警?好,那你现在就当着我们的面打!我看那些警察敢不敢管这件事!我告诉你小伙子,你挖人家的坟,还奸尸,这件事如果放在旧社会,直接把你剥皮挖心,都没有人管!”
我知道他说的没错,但是现在不是旧社会,虽然不知道是被人陷害了还是怎么了,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我不相信他们真的敢对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打一顿解气,然后再讹我点钱了事。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来,拨通了幺幺零的电话。
那些村民看到我真敢打电话,气得大声吼叫着,向我们冲了过来,想要阻止我。
可是白守义却是挥了挥手,制止了那些村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我把这里发生的事对接线员叙述了一遍,想不到对方竟然告诉我,这里是偏远山区,他们出警不便,请我按当地风俗处理。
靠的,这是什么屁事?
我再次打过去,想不到幺幺零竟然直接把我电话挂了。
白守义一直冷笑看着我,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切,等我放下手机问我,是愿意娶他女儿,还是我们这些驴友全部都留在村子里,永远也不离开。
娶一个死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的,可是如果因为这事连累了八个驴友,我的心里也过意不去,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村民们群情激昂,大声叫喊着,有两个满脸横肉的年轻人冲进了人群,双手抓住我,就把我向棺材那边拖,说要把我活埋。
老牛忙抱住了我,请白守义给我们一上午的时间,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办。
白守义点了点头,示意那几个两个年轻人放开我,然后我们就在所有村民怒视的目光里回到了村子,后面跟着十几个村里的年轻人,他们很显然是来监视我们的。
回到房间以后,大家都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怎么进到那个棺材里去的,我把昨天晚上小婉约带我出去的事又说了一遍,只是没说我们做过那事。
可是小婉约却坚持说自己一夜没有离开这个院子,还有别人做证。
老牛看着我道:“南山,看来昨天晚上你一定是中邪了,你好好想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牛这一提醒,我想起一件事来。
从路线来看,昨天晚上我和小婉约进入的那个房子应该就是白月华的坟墓那里,但是今天那周围根本就没有房子,除了一个个的坟丘,就是荒草。
我把这事告诉了老牛,老牛点点头:“这样说来应该没错了,你就是中邪了,是那个白月华的鬼魂把你勾引到那里去的。昨天晚上我们进村以后,我就感觉这个村子有些不对劲。刚才在墓地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个白月华看起来和一般的死人有些不一样?”
先前因为和村民争执,我们都无睱顾及到其他,而且白月华是一具尸体,谁会多看她一眼?
现在听到老牛这么说,大家都摇了摇头,问老牛到底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老牛告诉我们,现在正是七月,一年之中最热的时间估同,虽然这里是山间空气凉爽一些,但是人死后过了三天,尸体早就该出现尸斑,甚至轻微的腐烂了,而白月华的身体上下,却好像刚死去一样,除了肤色比活人苍白许多,并没有任何的斑点。
大家都点了点头,经过他这么一提醒,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
我也想起来,在被白守义从棺材里提出来以前,我一直抱着那具尸体,可是它并不像正常的尸体那么僵硬,柔软而具有弹性,也没有尸臭,甚至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
老牛叹了口气道:“看来这次我们是被他们下套了!这个白月华的死一定不那么简单,只怕会有什么隐情。这些边疆地区,多一些奇人异士,连警察都不敢出警,只怕这事不好解决呀。我以前倒是跟一个道门的大师学过一些东西,如果这个女尸不是太凶的话,也许我有办法,但是要先搞清楚这个白月华是怎么死的。如果实在太过凶险,我们当然也不能把南山留下来给那个女尸做老公,就只能想办法偷偷离开了。”
靠的,听了老牛的话,我不由在心里暗骂晦气。
我们一行人八个,五个男的,三个女的,如果白守义要给自己那个死去的闺女找个活人老公,为什么不找其他四个人,偏偏找上了我?
左手问老牛,如果我娶了女尸,会有什么结果。
老牛告诉我们,像这种要找活人结亲的女尸,一般都是没有婚配的处女,女鬼善妒,如果我真的娶了她,再娶别的女人的话,她一定会报复的,后果不可预料。
我后悔无比,早知道会是这样,昨天晚上打死我也不会跟那个假的小婉约跑出去了。
我们正说话,白守义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说要我穿上。
我当然不会同意,要给一个女鬼披麻戴孝,多晦气。
看到我拒绝,白守义身后的几个壮汉上来就把我按在地上,七手八脚地把孝衣套在了我的身上,我虽然拼命挣扎,但是这些人的力气太大了,我根本就反抗不了。
让我感到气愤的是,那几个驴友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帮我,都躲得远远的,连替我说句话的人都没有。
白守义看到那些人把孝衣给我套上了,冷笑着对他们道:“这可是我们白家的新姑父,不要太无礼了,快把他扶起来坐好。”
几个大汉把我抓起来摁在一张破椅子上,一个一脸横肉的家伙在我脸上拍着道:“妹夫,我叔让我们对你客气点,还真疼你这个姑爷呢。你可要对我妹妹好点,要不我不会放过你的,反正我刚从里面出来,打折你两条腿,大不了再去蹲两年!”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善茬,我丝毫不怀疑他的话,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些驴友不帮我,我再多说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便识趣地没有再开口。
老牛陪着笑向白守义打听白月华的死因,我也很想知道,这些村民强迫我娶的那个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不到白守义听到老牛这么问,脸色立刻就变了,恶狠狠地说,她女儿本来已经安葬了,是我们这些外乡人在阴时进村,冲撞了他女儿的亡魂,所以才会生出这样的意外。
如果我顺顺当当娶了他女儿,让他女儿亡魂得安,那还罢了。
如果这事处理不好,即使是拿我们八个人的命来填,也还不够。
说完,白守义让那些壮汉架着我,说怕我跑了,要把我带到他们家去,等晚上子时便给我和他女儿圆房。
我拼命向老牛使眼色,想让他出面阻止白守义他们,可是老牛却转过头去,假装没有看到。
这些驴友,平时并不熟悉,我知道想要靠他们是无望了,只好打定主义,看看能不能想办法逃命了。
白守义他们把我带回了他家,便把我锁进了西边的偏房里。
这间房子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房间,挂着粉红色的窗帘,墙上贴着一些明星的照片,有一个化妆台,单人床上的床单也是粉红色的,如果不是床上放着的一口棺材,看起来十分温馨。
我知道,那口棺材里一定就是白月华的尸体,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竟然抱着她睡了一夜,便觉得全身发毛,拼命拍打着房门,让白守义把我放出去,我绝对不会跑的,没有人回答我,似乎整个院子里只有我自己。
我用脚使劲踢门,门板很硬,根本就踢不动,便拿起放在旁边的一把凳子,想砸开门逃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脖子里一凉,似乎有一双手从手面掐在住了我,吓得我手一哆嗦,凳子掉到了地上,惊声问道:“谁?”
一阵凉风围着我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声响,脖子里还是凉凉的,我不敢用手去摸,看向旁边化妆台上的镜子,发现我的肩上披着一条粉红色的纱巾,凉凉的感觉正是它带来的。
整个房间的门窗都关得严严的,怎么会有凉风?纱巾又是从哪里飞出来的?
我壮着胆子把纱巾取了下来,放到化妆台上,再次拿起凳子,双眼的余光看着纱巾,作势再次向门上砸去。
忽然,纱巾飘了起来,直直地飞向我的脖子,我忙扔下凳子,伸手想抓住纱巾,可是它好像蛇一样一拧,再次落在了我的脖子里,然后我就感觉脖子一紧,纱巾像绳子一样紧紧地勒了起来,我只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窒息。
“咯咯”,床上的棺材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声音,似乎轻轻动了几下,我心中一惊,难道是白月华的尸体要从里面出来了吗?
“扑通”一声,我吓得跪在了地上,对着棺材企求道:“我不砸门了,放开我吧,我快要被勒死了!”
棺材抖了一下,不再动了,“咯咯”的声音也停了下来,然后又一道凉风从棺材的方向飞过来,围着我转了一圈,脖子里的纱巾也松开了。
“当”,有什么东西掉在了我身后的地上,我又吓得颤了一下,不敢再把纱巾取下来,双手捏着它转过身去,发现在地上有一个相框。
犹豫了一下,我伸手把相框拾了起来,翻过来,便看到了一个含笑的绝美脸庞。
照片上的女孩子十八九岁的样子,皮肤白晰,五官精致,双唇微张,似乎正对镜头轻声说着什么,看起来十分可爱,特别是那一双大眼睛,就好像两汪秋水,又好像两颗宝石。
我知道这应该就是白月华生前的照片,早晨我被白守义从棺材里提出来的时候,因为被打得有些懵了,没有看清尸体的样子,现在看来她和小婉约有七八分相似,怪不得昨天晚上我会把她当成小婉约,她和小婉约长得确实很像。
被照片上的那双眼睛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心里毛毛的,便把相框放到了化妆台上,照片朝里,我背对着化妆台坐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老觉得身后有人盯着我,后背上一阵阵发凉,咬了咬牙,我转过身去,发现镜子里,那张绝美的脸上,笑意变得更浓了,两眼俏皮地眨了一下,双唇动了一下,似乎说了一句什么。
我吓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向镜子,却发现照片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看花眼了。
脖子里的纱巾一直是冰凉的,我的体温竟然不能让它变暖,我不敢再试图逃走,把相框扣到了化妆台上,靠在门口,从门缝里看着院子里越来越浓的大雾,忍受着时间煎熬,不知道老牛他们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村子,自己如果真的被迫和棺材里的尸体拜堂成亲,会不会也变成死人。
终于,天慢慢黑了下来,院子里开始有人走动,他们不时从院外搬进一些东西来,似乎是在布置婚礼现场。
没有人理会我,我身处的房间还没有点灯,四周漆黑一片,梳妆台和床上的棺材都隐没了,可是我老觉得那个长得很像小婉约的白月华,从棺材缝里和相框里盯着我,身上的汗毛一直竖着,又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脖子里的纱巾再勒得我翻白眼。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长时间,我听到门外有人叫道:“南山,你没事吧?”
是老牛的声音!
我欣喜万分,老牛他们并没有丢下我不管。
我忙扒着门缝向我叫道:“老牛,我在这里,我没事!”
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上了两溜白色的纸灯笼,还树着十几面白布做成的旗子,灯光下却只有老牛一个人,左手和小婉约他们并没有过来。
白守义听到了老牛的叫声,也赶了过来,冷冷地问老牛来干什么。
老牛还是满脸堆笑,说我们是朋友,我结婚,他怎么也得来喝杯喜酒。
再说了,新郎总要有个伴郎吧?怎么也不能让新娘子的兄弟当伴郎,他也是来给我当伴郎的。
白守义考虑了一下,点点头把老牛带进了我在的这个偏房,然后锁上门便离开了。
有老牛来陪我,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也顾不上吃饭了,问他左手他们去哪了。
老牛叹了口气,说那几个人下午就离开了,劝我不要太在意,毕竟谁也不愿意多惹是非。
看看四周没人,老牛悄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黄色的小包递给我,凑在我耳朵里对我道:“等会他们让你和那个女尸拜堂,一定会让你们睡在一起的。这个小包里有一张黄符,四根银针,你先用银针插进女尸的后脑、后心和左右两个脚心,然后再把黄符塞进她的心口处。这是师父传给我的镇鬼术,只要她不是太厉害的恶灵,应该都能镇住。这样的话,即使你和她结了阴亲,她也不会缠上你的。如果不能把她镇住,你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她的纠缠。”
以前在群里的时候,便听说老牛好像是茅山传人,不过平时他都是一身运动装,喜欢攀岩徒步,和我心目中道士的形象格格不入,所以我一直也没有太相信这些。
现在看着小包里四根银针,还有那张画满了像蛇一样符号的黄符,我的心里安定了许多,有这个茅山传人帮我,就算白月华真的是恶鬼,也应该不会有事吧?
我把小包收起来的时候,忽然又是一阵阴风刮了起来,老牛眉头一皱,嘴里冷哼一声,左手五指捏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向那股阴风一指,阴风顿时消散了。
“这个白月华的死一定十分蹊跷,怨气颇深,不过也没有太大问题。你放心好了南山,我不会像他们不管你的。”老年安慰我道。
过了一会,白守义带着两个穿了一身白色衣服的女人走进来,打开棺材,要我把白月华抱到正房里去。
我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女人冷笑着我对我道:“我们要给新娘子打扮一下,难道要当着你们的面给她换衣服吗?”
老牛在我身后拍了拍我,我便没有再说什么。
抱就抱,反正昨天晚上已经抱了一夜了,我现在先忍一会,找到机会就把那几根银针插进尸体里,镇压了这个女鬼!
白守义打开了棺材盖,两个女人先站上床,拿出了一块粉红色的被单,放进棺材里面,然后让我上去。
我抬腿上床,发现白守义和两个女人快步向门外走去,而且还把老牛拉了出去。
棺材里,白月华尸体的脖子以下都被那张粉红色的被单盖住了,只露出一张煞白煞白的脸蛋,两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就好像两道帘子一样垂下来,薄薄的嘴唇像刀刻一样,线条分明。
她看起来比照片还要漂亮上几分,只是因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就好像冰雕玉塑一样,没有一丝生气,让人心寒。
我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伸进了棺材,心在胸膛里乱跳,“呯呯”作响,不敢接触她的尸体。
就在这时,忽然“叮咚”一声在我身边响起,我吓得一哆嗦,双腿一软,整个人向棺材爬下去,双手忙撑下去,却按在了尸体的胸上。
触手弹软,我怕把那一对半球给按爆了,忙收回了下按的力量,“呯”地一声,脑袋磕在了棺材边上,差点晕过去。
我和棺材里的白月华隔着半米多脸对着脸,一股阴凉的气息不停地从她的尸体上升起来,感觉全身发麻,双脚在床上乱蹬,手忙脚乱地想站起来,可是由于身体架在棺材上,无法保持平衡,竟然把棺材给带倒了,而白月华的尸体也从里面翻了出来,一下便爬在了我的怀里。
好巧不好巧,她翻过来正好是和我面对面,脸和我的脸贴在了一起,双唇印在了我的双唇上。
冰冷一片,我感觉自己的怀里像是抱着一块冰,冷得我打了一个寒颤,忙伸手把白月华的尸体推到了一边。
又经过了一天,尸体还是没有变硬,竟然可以随着我的动作变化。
我这才发现,尸体竟然还是赤裸的,白守义并没有让人给自己的女儿穿上衣服,现在被单只盖住了尸体的一部分,大部分部位都暴露了出来。
虽然明知道自己面前的女人已经死去了,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一声赞叹,白月华的身体实在是太美了。
完美的线条,饱满的胸部,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还有那一片神秘地带,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样一个粉雕玉琢一般的人儿竟然早夭了,如果她还活着,还用这些人强迫我吗?我一千个一万个愿意把她娶回家,天天宠着爱着。
“叮咚”,又是一声传来,我这才想起来,是自己手机的短信提示音。
打开手机,发现是老牛发来的:“南山,一定要记住,不要抱那个尸体,把她背出来!切记,一定不要让她吸了你的阳气!”
第二个短信却是在催我:“南山,什么动静?你没事吧?快点把尸体背出来!”
我心里有些后怕,刚才因为老牛发来短信,慌乱中我把棺材弄倒了,和尸体来了个嘴对嘴,不知道她有没有吸了我的阳气?
这个老牛,如果他不给我发短信,也许还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现在想这些都晚了,我忙用被单把尸体包了起来,壮着胆子把她背到了背上,打开门向外面走去。
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雾气浓得像变成了实质,沾在身上感到十分粘稠,两排白色的灯笼像死鱼眼一样,有气无力。
脚下软软的,不像是我来时坚实的地面,似乎是新铺了黄土,而且里面好像还掺杂着一些硬硬的东西,也不知道是石头还是什么。
光线太暗,我看不清地面到底是什么,也没有心情管那些,背着尸体一步步向正房走去。
后背上的尸体似乎变得越来越重,她的双手垂下来,随着我的动作一摇一摇,就好像在轻轻抚摸我,头发钻进了我的脖子里,好像有十几条小蛇使劲向里钻。
尸体一直在向下滑,我用力托着她的大腿,向正房走去。
忽然,尸体的头向前一滑,我只觉得脖子里一湿,似乎被她亲了一下,忙扭了一下身子,让她的脑袋向后面仰过去。
可是再走两步,脑袋却又低下来,还是亲在刚才的地方,我想起电影里的情节,鬼都是咬在脖子上,把活人给弄死的,全身都软了,双手失去力气,就要把尸体扔到地上。
“不能松手!”老牛和白守义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手指用力,双手里握住了两片充满弹性的部位,却是抓住了尸体的屁股。
脖子里本来只是凉凉湿湿的,在我的手握住那部位以后,忽然一疼,似乎有尖利的东西在那地方扎了一下,这一下我心惊胆战,大叫一声,发疯般地冲进了正房,脚下被门框绊到,一头便向前扎了下去。
“不能让她落地!”老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可是我却已经“呯”地一声,脸先着地,整个人趴在了地上,脑袋“嗡”地一声,眼前金星乱冒,差点晕过去。
后背上一轻,似乎有人把尸体给抬走了,然后便听到老牛吁了一口气道:“还好,你女儿的身材娇小,并没有沾到地。”
然后白守义在旁边也是松了一口气道:“你们一起走过了赴阴路,你这个姑父看来是当定了,等你们拜了堂,你就可以离开了。”
赴阴路?
难道说刚才我背尸体走过的那条路就是赴阴路,不知道又有什么讲究。
我现在只盼着这一切快点结束,我离开这个古怪的山村,一辈子也不想再回来了,其他的事我并不想多管。
老牛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的鼻子摔破了,血流了一脸,白守义让人拿来了湿毛巾,我擦了一把脸,他们又给我和老牛拿了吃的东西,让我们先歇一会,半夜子时,准时举行婚礼。
我看到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香案香烛,所有的一切都和平时农村举行婚礼时用的样式一样,只是颜色不是大红的,全部都是黑色或者白色的。
这么多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是一天时间可以准备好的,难道说他们早就打算要给死去的白月华举行阴婚了?
“南山,你这里是怎么回事?”忽然,老牛指着我的脖子问道。
“这里,没怎么呀?”我用手摸了一下,茫然对他道。
“没怎么?你中了阴毒了!”老牛叹气道。
中了阴毒了?我怎么没有任何感觉?
老牛看看白守义他们正在忙活,没有人注意我们这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个镜子,让我自己照一下。
镜子里,我脖子左侧有一个椭圆形的紫色痕迹,就好像铜钱一样,而且中间位置还有两个小小的黑点。
我用手摸了一下那里,触手冰凉,而且十分硬,就好像石头一样,可是脖子里却没有任何的异样感觉。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在院子里的进候,白月华的嘴巴两次碰到这个地方,难道说是她给我留下的?
老牛听到我这么说,皱眉问道:“我刚才发短信告诉你不要抱她,你有没有按我说的做?”
老牛的脸色十分严肃,甚至有些紧张,便把刚才在房间里,本来要把尸体抱出来,可是因为他给我发短信,我一慌,便把棺材打翻,和女尸来了个嘴对嘴的事告诉了他。
老牛猛地一拍巴掌:“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可怎么办?”
说完,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双手抓住我的肩膀,摇头道:“南山,本来我以为这事虽然凶险一些,但是还可以说尽在把握,只要你按我说的,用镇鬼术把白月华的鬼魂封在她的身体里,便不会有事。现在她吸了你的阳气,只怕就有些麻烦了。”
吸了我的阳气?我刚才并没感觉白月华从我嘴里吸气呀。
老牛告诉我,人的身体里分阴阳二气,阴阳调和,人才会健康。
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阴阳失调,必定会带来隐患。
鬼的身体里只有阴气,没有阳气,如果一直留在人间的话,它就会被天地正气消融。
所以说,人死后变成鬼,就要在七天之内踏上黄泉路,进入阴间,在那里,只有阴气的鬼才能存在。
鬼如果想留在人间不消失,就要从人或者其他动植物的身上吸收阳气。
而如果吸收了一个人的阳气,那个鬼就和这个人气息相连,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被鬼缠上了。
只要这个鬼愿意,随时都可以上这个人的身。
如果白月华不吸我的阳气的话,用镇鬼术把她的鬼封在尸体里,只要我们离开了村子,她就无法找上我了。
可是现在我被她吸了阳气,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她都能找到我,无法摆脱。
而且她还在我脖子上亲了一下,我中了阴毒,会源源不断地吸收我的阳气,如果的阳气被吸光,那我就会变成活死人。
“现在不光是结阴亲的问题了,弄不好,你连命都会丢掉!南山呀,是我先前考虑不周,这事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你先稳住他们,和白月华举行婚礼,我慢慢想办法。”
老牛对我道。
我的心一下就跌到了谷底,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跟老牛他们出来徒步,地方还没有走到,竟然遇上了这样的事,弄不好连命也丢掉。
心如死灰,我想用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把自己的遭遇告诉父母,可是却发现没有一格信号,电话也打不出去。
“妹夫,吉时快到了,换衣服吧!”
我回头一看,只见那个叫白平的凶汉站在我身后,手里抱着一件黑色的衣服。
这衣服看起来有些奇怪,就好像电影里的戏服,我伸手接过来抖开,发现是清朝的那种官服。
“这衣服是从哪里来的?”老牛看到我手里的官服,脸色大变问道。
白平“呵呵”一笑道:“这是我们白家祖上的官服,我叔心疼自己的姑父才拿出来给他穿,我妹已经换上了凤冠霞帔,这样他们才相配嘛。”
从老牛的脸色上看来,我手里的这件官服一定有什么不对,于是我把官服往白平的怀里一扔,摇头道:“我不会穿这件衣服的,别别扭扭的。我都答应你们和白月华拜堂了,穿什么衣服不都一样吗?”
白平冷哼一声,一把抓住我脖子里的衣服,把我提了起来:“小子,如果按我的意思,早就把你和我妹子一起活埋了!我妹子虽然死了,可是她这样天仙样的人,你能娶她是你的福气!我告诉你,你别不识相,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的卵捏爆?”
他的力气很大,我喘不过气来,眼前很快就开始发黑,马上就晕过去了。
老牛看情形不对,忙过来拉白平,说他会劝我穿上那件衣服,让白平去忙自己的,这边的事不用他们操心。
白平把我扔到地上,气哼哼地走了,扔下一句话:“耽误了我妹子的吉时,你们两个就一起给她陪葬!告诉你,在这里弄死你们,没有一个人敢管!”
妈的,难道这个天下还有能逃过法理的地方?我的心里怒骂一声,可是却没有敢出口,怕再惹来这个粗鲁家伙的手脚。
白平离开以后,我问老牛这件官服有什么古怪,他告诉我,这件衣服上面有一股浓重的死气,如果他猜得不错,应该是从一具百年死尸上剥下来的。
他本来以为白守义只是要让我和白月华结阴亲,因为有很多地方都有一个说法,没有结婚的的女人死后无法进入轮回,所以要为其举行阴婚。
但是现在对方拿出了这件沾染了百年死尸死气的官服,相信白月华穿的凤冠霞帔,应该是这个官服主人夫人的衣服,同样是从死尸上剥下来的。
只要我们穿着这两件衣服举行了婚礼,那我们的的命就被锁在了一起,这叫“锁命婚”。
在古代,有一些女人为了婚后不被男方抛弃,便会求盗墓贼从古墓里盗来合葬夫妻的衣服,然后从上面各剪下一片,缝在自己和夫君的婚服上,这样就把自己的命和对方锁在了一起,对方永远也离不开自己。
白守义是要把我和白月华的命锁在一起,等我们的婚礼完成,我永远都无法摆脱那个女鬼了。
我问老牛,他既然是茅山弟子,为什么不帮我阻止白平。
老牛苦笑道:“南山,我们茅山弟子学的是驱鬼之术,只是在对付鬼的时候才能显现师门的道术威力,如果和人斗,我们连普通人也不如。那个白平一看就是好勇斗狠之徒,我们现在又在人家的地盘上,来硬的绝对不是办法,只有想办法从暗处着手了。我现在担心的是,只怕这些村民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最起码他们懂得得锁命婚,一定有主人在暗中指导,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我这才发现,这事对方竟然是一环套一环,完全把我给套在了里面。
如果我的命运真的被白守义利用婚礼和白月华锁在了一起,那我这辈子都要和这个女鬼纠缠不清了,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我问老牛怎么办,老牛搓着手在房间里转圈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起来老牛也是有些束手无策,我咬了咬牙道:“妈的,反正是个死,我和他们拼了!牛哥,我不会连累你的,一会我去和他们拼命,你就想办法逃走吧。”
说完,我在屋子里转圈,想要看看有没有趁手的东西,可以拿来和白守义他们拼命。
找了半天,我终于在旁边一张桌子下面找到了一个破斧头,好像是用来劈柴的那种,只是没有斧柄。
我把斧头握在手里,对老牛道:“牛哥,我现在就出去和他们说明,死也不会答应他们的要求,你藏在这里,找机会从后面窗户翻出去。”
说完,我转身就要开门出去,却被老牛一把拉住了:“别冲动,我有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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