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易学之路——根据真人真事整理记录

  我在她耳边说:“我有很多个徒弟了,他们都是在牢中的囚犯,有杀人不见血的,也有吃人不吐骨头的,如果你拜我为师,他们就是你的师兄师弟,他们没事就来找找你,你怕不怕?”
  京宁静呸了一声,骂道:“死重阳坏重阳,你吓我不是?我不怕的!”说完,他转过头去问文监狱长道:“文伯伯,那些犯人真的那么可怕吗?”
  文监狱哈哈一笑:“你李伯伯与重阳叔叔就是犯人,你说可怕不可怕?”
  京宁静瞪了他一眼:“什么重阳叔叔,他又不比我大多少,我偏偏喜欢叫他重阳。”
  我见她不再纠缠拜师的事,赶忙对田校长说:“要想学校平静下来,很简单,顺应天意,把学校改回坐南向北就好了。只是这幢跳楼太脏,还需请几个人来把阴邪之物赶走,才得安宁。”
  我上次出了那事,连累了张铁牛艾地生他们,心理一直很过意不去,一直寻思找个机会让他们发一笔财补偿补偿,顺便也好打听打听清明的消息。
  果然田校长问道:“先生认识其中高手吗?”
  我道:“上海的张铁牛与我合作过几次,的确道行高超,不过来回往返,一行几人,至少也得给一万元酬金。”我想他们反正有的是国家的钱,不帮他们花点,也是进了他们腰包,不如来个狮子大开口,如果不答应,再讨价还价不迟。
  谁知田校长眉头都不绉下,爽快地说:“只要做了法事,学校回复平安,别说一万,我愿意出三万,学校没有,我自己出。先生你的,我还要重重酬谢。”
  我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我完成任务,只要自由不要钱。”老爷子在后面偷偷踩我脚面,我只当不知道。
  当晚,我与老爷子被安排到一个大宾馆里住宿,宾馆非常豪华,我们住进了个总统套间,里面的床呀被呀金丝玉缕的,还发出阵阵香水味。时当农历四月,天气不热,服务员早已过来开好空调,温度非常宜人。这两天来由于比较忙,很疲劳,我与老爷子洗了澡,就爬上床呼呼大睡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阵阵的摇动摇醒,耳边听到有人连续叫道:“三弟,醒醒,醒醒。”我睁开眼晴,迷矇中认出叫我的正是文监狱长。我爬起身来,发现同时来了的还有好几个穿着军装的人,坐在一张大沙发上的一个五十多岁,肥头园脸的大官模样的人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此时我正赤裸着上身,下面只穿一条裤衩,顿时感到十分尴尬,连忙准备起床穿好衣服见人,被那大官挥挥手制止了。
  文监狱长过来介绍道:“这位是京老总的二儿子,京总长,现在西北基地是他在指挥运行。他就是田校长的丈夫,京宁静的父亲了。”
  我哦了一声,拉过被子盖住了上身。
  京总长慢悠悠地说道:“早知先生要来,本来不应怠慢。但我军务在身,先生多多谅解。”
  我出道以来,真可谓阅人无数,但象这种声气充足,语音硬朗,又缓慢淡定的声音,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禁多看了他几眼。只见他额头开阔,耳朵紧贴,眉毛是典型的短而粗,眼睛长而小,略笑一笑就会眯逢成一条线。
  京总长见我有些失态,以为我没睡醒,也不见怪,说道:“先生今天的表现,内人已经电话向我汇报过。我相信先生一定能帮我完成先父的遗愿。我今天从基地赶来,还来不及回家,先来看看先生你呢。”
  我忙说:“不敢不敢,首长客气了。”心想你们这些高级干部,也不知是不是向领袖学来的好习惯,往往是喜欢夜里办公,也不管人家睡不睡觉。
  京总长说道:“想必文监狱长已经说过基地的怪事了,先生以为是什么问题?”
  我摆摆手说:“首长,我现在一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切都不敢下判断。”
  经过上次的教训,我知道与这些人打交道,一定得留有余地,一旦夸下海囗,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京总长看我耍花枪,也许是见得多了,早已经,马上转开话题道:“先生看几时出发好?还有需要什么物支人员,尽管请说,只要能成功,我无不答应先生。”
  我想了想说:“我得先择个黄道吉日才能出发,然后我要求我牢中的十个人同行。”
  文监狱长犹豫着说道:“三弟,有必要吗?他们能有什么用?”
  我说:“说不定的,他们都是铁睁睁的汉子,有用没用到时就知道,只不过假如他们立了功,监狱长也要减他们的刑才对呀。”
  监狱长正不知如何作答,经总长笑笑说:“我以为天大的事呢,没问题,只要先生你觉得有用,你需要什么就给什么。”
  我嚯地站起来,大声道:“好呀!”谁知被子一滑,露出了赤祼的身体,不禁满脸通红。他们几个也相对莞尔。
  第二天,我查了黄历,合了八字,决定第三天早上乘飞机出发。
  又过了一天,张铁牛艾地生他们来到宾馆见了面,大家的手握在一起,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直如晃如隔世。艾地生叫了声:“老师。。。。。”喉咙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张铁牛拍了他肩膀一下,骂道:“没出息的臭小子,这不大家好好的吗?哭什么丧呀!”
  我把他们介绍给老爷子认识,说了他们的经历,老爷子这时才知道我在南京,以及在将军府里的事,嘴里不住说道“难得难得”,也不知难得的是有这番经历,还是难得的是可以认识我们。
  我对他们说道:“在南京,我找你们来,结果在看守所吃了几天牢饭。上次在北京叫你们过来,原本想给你们一个发财机会,又使你们受了几天折磨。这次介绍你们到一所大学捉鬼,讲好价钱是一万元,不知你们有没有这福气赚了。”
  张铁牛一拱手道:“先生处处为我们着想,我们那有不知。大丈夫敢作敢为,怕什么吃牢饭。还好,可以不用到处奔波,就有人做好了饭吃,爽也爽死了。”
  我声音颤抖地问道:“张师傅,你们是怎么被放出来的?仙姑与清明的情况你们知道吗?”
  张铁牛叹了口气,说道:“自从先生被带走后,我们又被审了几次,也没审出什么来。听看守说,是你把全部事情都揽在身上了,也许要判个极刑,清明姑娘在牢里不吃不喝,不坐不眠,只是直挺挺地盯着牢房外面,像丢了魂一样。仙故也说,她的魂已经追随重阳而去了,只余下个躯壳了。第二天她晕了过去,被那些看守抬了出去,就没有消息了。再过一天,我们就被放了出来。仙故出去后回了家乡,听说没多久就得病而亡。”
  我听到清明为了我,如此惨状,心头酸痛,再也抑制不住,两行热泪喷涌而出。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