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易学之路——根据真人真事整理记录

  我指着火焰山的方向,对文监狱长说道:“你们的基地是五运的坐北向南,子山午向,五运是从1944年到1963年的运程,本来是旺山旺向,一片兴旺的,无论如何也有十多年的好运,跟田校长那个大学的情况如出一撤。这个基地的风水估计应该也是叫那个江西鹰潭龙虎山的道士看过的了。”
  文监狱长道:“那时我还没来基地服役,后来听老总说起,果然是那道士老杂毛看过的。起初十多年真的好兴旺,我刚好赶上了,我们造的导弹,连苏联专家都说好。”
  我说:“可惜五黄飞星,一失运就六亲不认,疯狂作恶。你们看火焰山的山顶有些什么东西?”
  他们都顺着我的手指,盯着五六公里外的南山。
  京宁静随口说道:“那是山顶,没有树木,顶上有点尖。”
  文监狱长边想边说:“山顶好像是有根柱子,顶天立地的样子。那好像是石头来的,我上过那个山,山顶上真的是寸草不生。”
  老爷子摸摸头,犹豫着想说不说的。文监狱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大哥有话直说,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说不得的。”
  老爷子说:“不是不敢说,而是有女客在这里不方便说。”
  这个北京的老小偷虽然没学过风水的辩形识物,但是果然见多识广,思维敏捷,我知道他已经看出端倪来了,不禁对他竖了竖拇指。
  谁知京宁静却不买他的帐,说道:“老爷子,你不懂就是不懂好啦,还这么重男轻女的,难道你没有妈生你的吗?”
  这小丫头真的是说话从不经大脑,口没遮拦,我正想说几句给她解围。老爷子平静地说道:“我看那山顶的柱子就像是一根立着的男性阳物。”
  京宁静顿时满脸通红,“呸”了一声道:“年纪这么大了,还说这等话,也不害羞。”
  我对他们说道:“我在飞机上就已经看出来,这基地的基本地形就像是一架正缓缓下降的大型客机,机头刚好是朝向南方。这里的地势是北高南低,那飞机就好像被那山顶的柱子吸引,非要去迎合上去不可。如果那柱子像老爷子所说,是个男性的阳物,那么那飞机的机头那巨大的洞孔,就是冲着那柱子而来的了。”
  老爷子与文监狱长听我这样一说,不但不感到可笑,两人脸色发青,默默点头,不发一言。
  京宁静再也忍耐不住,冲我叫道:“重阳,你怎么了,也不脸红,我可不喜欢听你说这等粗话。”还没说完,文监狱长对他喝道:“小丫头不懂事,别胡说了。下次去那里都不带你去了。”
  京宁静听说下次没机会出来,嘟起嘴来不敢再作声。
  我说:“按照九宫图分析,那南方的向星是五黄毒药,南方本来就是九紫火旺,到了六运,就是1964年到1984年,那是双6到离宫,六代表基地的负责人。我昨晚观察你们的司令部就建在北山,洞口也对着火焰山的柱子,南山火旺克金,五黄毒药逞凶,司令员必定迷离变幻,神智不清,并且还偷偷吸毒,以寻求解脱。”
  文监狱长刚想说话,京宁静抢着说道:“是啊,是啊,很对,我跟医疗队的队长周大姐很熟,她告诉,我大伯突然发疯,她负责检查大伯的住房,发现了很多大麻,海洛因,也不知他从那里弄来的。我爷爷知道了还大发雷霆呢。”
  文监狱长说道:“本来这是军队的绝密,不应该说的。但现在也管不得这许多了。其实其他继任的几位长官,也是无端端就精神失常,住房里也发现有毒品。先生以为他们都是因为吸毒而疯了的吗?”
  我说:“吸毒不是因,而是果。因为你们的指挥所,山洞里面的阴气,引动南山的阳气,阴阳错乱,气场失和,导致人容易迷幻,精神萎靡,自然要吸毒提神。”
  老爷子与文监狱长都倒吸了凉气,做声不得。
  我说:“现在已经到了7运,就是1984年到2023年的元运,7代表兑,代表口,五黄毒药,被强火煮热,要众人之口品尝。不好,看来要发生大灾难了。”
  他们一听都很紧张,文监狱长声音有点颠抖:“三弟,这个基地很重要,不能毁了呀。你看看什么时候会发生,是些什么样的灾难?”
  我绉着眉头,在山顶上走来走去,不停地掐着手指算数。
  我算了一会,终于算明白了,背脊上却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文监狱长紧张地问:“三弟,怎么了?快说说。”
  我说:“三天后,年月日三个火星飞到火焰山那个柱子,下降的飞机正如飞蛾扑火,先是东南方引起大火,然后就是大爆炸,最后大家一起毁灭。”
  京宁静喘着粗气问道:“重阳,那你快快救救我们。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说:“我出道以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以前师傅也没有教过任何的方法。时间紧逼,只能兵行险着。但那也得天意配合。如果天意不配合,我们死于此地,是无可避免的了。”
  这时我的脑际出现了清明那秀美清纯的面容,想到马上就要告别这悲凉的世界,心中不但不觉得苦,反而有种就快解脱的快意。
  文监狱长急道:“三弟,你说说看,有什么办法。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试的。”
  我说:“后天午时,大概是正午12点,火旺之时,如果这时刚好有一常大雨,把那火的气势浇灭,趁着下雨,我们组织人员上山,把那根东西硬生生地推倒,这样才有救。”
  文监狱长与老爷子互相看了几眼,都摇起头来,眼睛发呆,叹起气来。也是,西北这荒凉地方,一年到头也没下过几次雨,有什么可能在这炎炎夏季无端端下起雨来呢。
  “我有办法!”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正是幼稚无知,天真直率,口没遮拦,没大没小的京宁静。
  我们都看着她,摇头摇得更厉害了。
  她指了指老爷子,又指了指文监狱长,最后是指着我的鼻子问道:“重阳,你也不相信我有办法吗?”
  我悲哀地说:“宁静,别玩了。快叫你爸派飞机来把你接走。我们都是贱命,只能听天由命了。”
  京宁静大声叫道:“你们还自以为聪明,你们怎么那么笨!不是可以人工降雨吗?不是吗?”
  文监狱长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小丫头不错。我们是笨,怎么想不到呢。这事不难,我回去马上打电话给总长,叫他三天后安排飞机放炸弹降雨。”
  我也松了口气,想不到这小丫头也有神来之笔。
  文监狱长道:“既然是那根柱子不对头,又何必等三天之后,我们立即派炮兵,几颗炮弹就能把那玩艺炸倒,不是干净利落吗?”
  我叹了口气:“如果真能这么容易,那就好了。天地无物,都有其不可理喻的运行规律。一物与另一物,互相联系,互相矛盾,到了非常时间,物极必反,岂是人力所能为。你别小看那根柱子,它正是基地的关键力点。必须在雨水中洗刷掉它的戾乞,用人的阳气化掉它的精神,把它推倒,这样才会永无后患。”
  他们三个人听了,默默点头。时间紧逼,我们无暇多作商量,马上收拾行装,向山下走去。




  我们直接来到了北山山洞里的指挥所,参谋长正与几个参谋在打牌斗地主。
  文监狱长走上前去,对参谋长说了几句话,参谋长连理都懒得理他,正眼也不看他一眼,继续斗他的地主。文监狱长知道事情重大,不能耽误了大事,大声地对参谋长说:“参谋长,如果你这样态度,出了问题,责任全部由你来负!”
  参谋长这才板着脸把扑克牌往桌上一丢,慢慢站起身来。
  文监狱长说道:“参谋长,三天后这里要发生重大的灾难,我希望你能配合重阳先生,把事情安全处理好。”
  参谋长一听哈哈大笑道:“重大灾难?谁说的?你们就信那江湖骗子的鬼话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
  我走上前去说道:“参谋长,这不是封建迷信。这是我们中国几千年的文化精髓。你不懂无所谓,但是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关系到所有人以及整个基地生死存亡的问题!”
  参谋长虽然脸上还带着嘲弄,但是毕竟也怕责任难负,他嘿嘿一笑,问道:“那你说说会发生什么样的灾难?”
  我刚想说话,却被京宁静抢过来说道:“参谋长,重阳先生说三天后我们基地要发生大爆炸,从东南方开始,一直到整个基地,都会炸翻了天。”
  参谋长前几天都没留意到总长的女儿也在这里,现在她一下子出现在面前,不禁吓了一跳。也许想到总长派女儿过来监督,不由得严肃起来。
  他问道:“那先生有何解决的办法?”
  京宁静又抢着说道:“重阳说后天的中午派飞机放炸弹降雨,在下雨的时候派两个班的士兵带着绳索工兵铲,到火焰山去把那好像柱子的石头推倒,这样就平安无事了。”
  参谋长板着脸,吸了一会烟,说道:“人工降雨的事可以考虑,派士兵帮忙的事坚决不行!”、
  文监狱长问道:“干嘛不行?”
  参谋长大声喝道:“文国强,你身为军人,怎么不知道军队纪律!师出无名,以后我怎么交待?难道上级追查起来,我说,是因为一个风水先生的话而派出军队执行任务吗?荒唐!”
  文监狱长也有点火了,争论道:“事急从权!现在已经是十万火急了,你还不相信,基地一定会毁在你的手上的!”
  参谋长见他着急,脸上却露出阴笑,说道:“何必要派出士兵呢,你们不是带来了十多个人吗?”
  文监狱长刚想说话,我拦住了他的话头,对参谋长说道:“我们的人冒死为你们基地拼命,假若事情成功,你们是否为他们记功?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是否承认他们的功劳?”
  参谋长两肩一耸,说道:“你们又不是我请来的。要记功,你找可以给你们记的去!”
  事已至此,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文监狱长一拍胸口,说道:“三弟,你已请示过京总长了,他说让我便宜行事,我答应你们,你放心,二哥给你保证!”
  我拍拍文监狱长的肩膀说:“二哥,有你这几句话就行了,这里的人都是见证!”
  说完,我带头走向大伙儿暂时休息的大会堂。
  大伙正闲得无聊,见我进来,一齐围了上来。
  我与他们说了情况,以及大家怎么做,也说了有一定的危险性。然后,我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件事关系到人身安全,现在还有两天时间,大家好好考虑下,如果想退出的,我完全理解完全支持。”
  “科学家”与老汤首先站出来,老汤说道:“我以前就是个江湖骗子,自从认识先生之后,才知道什么叫易学。今日得追随先生,减轻我罪孽,死有何憾!先生即管吩咐,我汤某是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绝不皱皱眉头。”
  他这一番话一说,虽有几分江湖客套话,但大家群情激昂,还是一起鼓起掌来。
  张铁牛哈哈一笑,走上前来,扎了个马步,拍地打了一拳,拳风隐隐擦着众人衣襟而过。他一拖把艾地生拖了出来,问道:“小子,你熊包不熊?”艾地生跟他久了,也学他的样子,扎了个马步,拍地一拳打出,说道:“老子死都不怕,怎会熊包?”
  众人见他师徒二人有如大街上表演一般,声势逼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见众人意志坚定,士气高涨,很是安慰。
  当晚,大家吃过晚饭,嘻嘻哈哈地谈笑了一会,倒头便睡。
  第二天,大伙儿在山洞中也没地方好去,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听张铁牛说起捉鬼时的各种奇事,把大家听得娇舌难下。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南京“棺材地”的事,很自然把我牵扯到其中,众人都没有听到过我的事情,这回第一次听了,都极为好奇,向我投来了又惊讶又敬佩的目光。艾地生连连插嘴,把我在江西南京以及英国大使馆的事都说了,这时我想制止也已来不及,只好叹了口气,任由他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在座众人,就算是文监狱长也不知道我以前的事,听了这传奇经历,不禁连连对我竖起拇指。
  京宁静一面听,一面惊呼,走到艾地生身边,一边连连点头,一边连连问,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张铁牛不知是有意还是想刺激京宁静,把我与清明的事也细细地与大家说了。
  京宁静听得满脸通红,不发一言,默默低头沉思起来。
  大伙儿听完我们的经历,都走过来,握握我的手,也不知是想向我表达敬佩之情,还是为了安慰我失去清明的苦楚。
  第三天吃了早饭,我们大家被参谋长要求换上便装,带上面具绳索、工兵铲、铁锤等物向南面的火焰山进发。
  大概十点左右,我们已经爬上了山顶。只见山顶上寸草不生,一片黄土。山顶的顶尖处挺立着一根由五六块方形石头组合成的,大概有十几米高的石柱。石柱上的石头乌黑发亮,棱角分明,就像怪兽猛狮,让人见了内心生怖。
  我与文监狱长看了地形,决定把这12个人分成两个组,一组由张铁牛带领,用绳索拉动石头,把石头拉倒。另一组由老爷子带领,在另一面往下推石头。我与文监狱长坐阵指挥,京宁静负责联络两边的情况。
  布置完毕,我们就坐在山顶上,等那飞机来人工降雨了。
  大概十一点左右,天空中传来嗡嗡的机器鸣叫,飞来了一架小型飞机。飞机在山顶上转了几圈,飞得离我们很近,几乎连飞行员的样貌都可以看清楚。艾地生与京宁静不禁大呼大叫起来。一回儿,飞机升高了爬到半空,在半空中一转了几个圈,突然“噼啪”一声响,在飞机的尾巴上冒出一阵黄烟。烟雾很快散开扩大,一下子整个天空都被浓烟笼罩。
  大家都没见过人工降雨,都眼巴巴地看着天空出神。
  张铁牛说道:“这雨不是被四海龙王掌管的吗?怎么连飞机也闹腾起下雨的事了,真他妈的奇了怪了。。。。。。”
  “科学家”这时候义不容辞地站了出来,对大家象背书一样解析道:“其实这人工降雨,一点都不神奇。没什么了不得。分为冷云催化与暖云催化。在温度低于 0°C的冷云降水过程中,冰晶浓度起着重要的作用。根据降水粒子浓度的实测资料和理论估算,只有当冰晶浓度达到1个/升或更高的量级时,才有较高的降水效率。对因冰晶浓度不足、降水效率很低的自然云,若在其过冷却部位播撒成冰催化剂,就可以增加冰晶浓度。每克干冰或碘化银,可产生1012个以上的冰晶,若用几百克,就可以使几十立方公里云体的冰晶浓度达 10个/升。。。。。。”
  他说的话正弄得大家云里雾里的时候,不知谁叫了起来:“起风了,起风了!”
  果然,从东南方向刮来了一阵大风,吹得山顶沙尘翻滚,烟雾弥漫。头顶上很快飘来了几块大乌云,遮天蔽日,天空变得昏暗起来。
  又一袋烟功夫,沙拉沙拉下起雨来。
  众人是有备而来,都穿上了军雨衣,在风雨中肃穆地站立着。
  我看了看手表,还有5分钟才够中午12点。刚想叫大家做好准备,只见云层间慢慢透出了一道强烈的光线,光线慢慢放大,一下子把昏暗的天空照亮了,原来是太阳穿透云层,正把乌云驱散呢。我暗暗叫苦,一把拉过“科学家”问道:“你看这雨会不会停下来?”
  “科学家”绉着眉头思考了一会,说道:“根据气象学的数据,人工降雨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这每克干冰或碘化银,可产生1012个以上的冰晶,若用几百克,就可以使几十立方公里云体的冰晶浓度达 10个/升。。。。。。”
  我怒道:“我只需要你告诉我,这雨会不会停下来?”
  “科学家”诅丧地骚了骚头皮,低声说道:“不知道。”
  这时太阳的光线越来越强,雨却越来越小。山下被雨水淋过的山谷丘陵,树木石头,给阳光一着,晶莹闪亮,煞是好看。
  我叹了口气,对文监狱长道:“人算不如天算,我们已经尽了人事了。”
  文监狱长刚想说话,只见山下基地的东南方一个山洞里冒出了大股大股的黑烟,黑烟中好像还夹杂着火光。我们在山上看下去,只见山下人群一片大乱,隐隐约约传来凄厉的警笛声。
  文监狱长急道:“这是怎么了,这能怎么办呢?”
  刚说完,只听山下传来“轰隆轰隆”的爆炸声,东南方山洞的山腹被炸开了一大片。
  文监狱长上前一步扯住我的衣袖,急道:“重阳,那是军火库的方向。如果连环反应,东面就是导弹基地,导弹爆炸,大家都会死,基地也没了,重阳,快想办法呀!快想呀!”
  我甩开他的手,叹了口气,说道:“当年诸葛亮火烧葫芦谷,被司马懿在大火中脱逃,至使北伐中原大计,瞬时成灰。我此时才体会得到孔明先生当时心情啊!”
  文监狱长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力度非常大,好像要把我提起来。他吼道:“如果基地毁了,别说减刑。大家都得死!都得死!我身负老总重托,又在总长面前夸下海口。不行不行,你这小子快想办法,你可不能害了我!”
  想不到此人平时客客气气,还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危急关头,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我的脖子正被掐得生痛,心中恼怒难当,正想发作,只听一声娇叱:“你别欺负人了,你,我告诉我爸爸!”自然是身娇玉贵的将军家千金小姐京宁静了。
  张铁牛他们大家一起围了上来,两手交叉,个个愤怒地盯着文监狱长。
  文监狱长见众怒难犯,气势一下泄掉了,他慢慢蹲到地上,两手抱头,口中喃喃着:“我本来就不应该相信你们这些混蛋,你们这些都是混蛋,混蛋。。。。。。”
  这时不知是谁忽然大叫一声:“下雨了,下大雨了!”
  只见从天空的那边一下子飘来了几大块乌云,又低又矮,仿佛可以触手可及,隐隐还看到听到电闪雷呜,黄豆大的雨点像疯了一样,直往我们的身上乱打。
  我一跃而起,喊道:“有救了!大家分成两组,带上工具。”
  众人一起欢呼起来,也不用怎么指挥调度,直往那根石柱子奔去。
  张铁牛爬上柱子顶端,迅速地绑好绳索,此人从小练武,身手敏捷,动作干脆利落,众人都禁不住喝了一声采。
  张铁牛带着山东人老胡他们躲到离那石柱子十几米的一块大石头背后,拉紧绳索准备发力,这边厢,老爷子指挥福建人与四川人爬上石柱,底下几个搭起人梯,听我号令一响,就要往下推。
  我双手合十,默念了师傅传下之“破煞咒”,对着石柱子,拜了三拜,然后大声叫道:“开始!一,二,三!”
  只听他们大喝一声,也跟着喊起了号子,这边用力推,那边使劲拉。那根柱子本来是由三大块石头组成,胡不关联,也不知是几时形成的奇象。顶层那块最小,又风化得最厉害,经不起众人的一阵推拉,咿呀咿呀一阵松动,“轰隆”一声倒地滚下山坡。那阵势虽然说不上惊心动魄,但也是气势惊人。大家见第一块石头成功推倒,信心大增,用绳索绑牢了第二块石头,喊起号子,用尽全力地推拉起来。没一会儿,这第二块石头就随着众人的欢呼声倒地滚下山谷。这时大家都已经累得气喘吀吁。为了保持气势,我不能让他们停歇下来,叫他们继续绑好了最下面的最大的那块石头,准备一举功下。
  众人这次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齐声喊着号子,死劲地想把那大石头推下去。谁知那石头又大又方,重逾万斤,众人推拉了好一会,重复多次,石头还是纹丝不动。不知什么时候,文监狱长与京宁静都加入了众人的行列,有几个干脆把雨衣与衣服一脱,赤膊上阵。
  又推了一会,依然没有奏功。那边传来张铁牛咿呀咿呀的大叫,估计是他见石头不倒,急燥起来乱骂人了。
  “科学家”跑过来对我说:“这样用死蛮力推不行。得在石头那边挖土,挖得那边承受不住石头重量了,失去平衡,大家再推不迟!”
  我没作声,使劲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嘉奖。
  “科学家”与江西人老汤拿起工兵铲奋力到那边挖起土来,挖了十几分钟,石头那边的泥土已经被挖了个大坑,我估计差不多了,就对着张铁牛那么挥手叫他们作好准备。这时雨越下越大,能见度很低,雨声也大,连说话的声音也听不清楚。我怕张铁牛他们看不见我的手势,叫京宁静过去那边直接通知他们看我手势行事。
  京宁静答应了有一声,就往山下那边走去。
  这时只见那边突然喊起了号子,那条绳索也绷紧起来,分明是那边已经用力在拉动了石头了。
  我心里暗叫不妙,只听那块巨石一个倾斜,跌落在那个巨坑,翻了个跟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山下滚去。那时候京宁静正走向那边的路上,石头正朝着她的脑袋身躯狠狠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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