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个“黑无常”说的是反话,胡弄我,就反问她说:“真的有鬼吗?怎么可能,我都不信,你们搞错了吧?”白无常连忙过来圆场说:“我们所长说了,只要你顺利完成了任务,就什么都不追究。否则,一定判你们徒刑!”我知道他说的一点不假,要判一个普通百姓的徒刑,简直是易如反掌。我暗暗叫了一声苦,因为我根本不会捉鬼呀,也从无捉过。苦思无法脱身,又不想不明不白地把牢底坐穿,只好弯下腰,撙下身子,哎呀哎呀地喊起疼来。那“黑无常”走近我身边,附在我耳朵旁说:“我是武警学校毕业的。唯一一个获得全能冠军的女警察。刚才要踢中你的要害,你现在早躺地下了。别给我装蒜了,你到底去不去?”我给她揭穿了把戏,恼羞成怒,心中直娘贼,臭婆娘,黑面神,黑死鬼地把她骂了遍。她看我嘴巴在动,知道我骂她。喝道:“到底去不去?”事已至此,也只好随机应变,见步行步了。我说:“去可以,但我有条件。不答应我的条件,我死也不去。”他们刚才领教过我的硬脾气,不敢逼得太紧,“白无常”说:“你说说,我们考虑考虑。”我见他们松了口,就放胆直言:“第一个条件,你们必须把什么情况完全给我说清楚,我不能稀里糊涂地弄丢了性命。二是还给我的工具,否则无法干活。三是马上把张铁牛找来,我不会捉鬼,他才会。另外还得多找几个帮手。”我心想,这捉鬼自然靠人多,人多吓死鬼,也好给自己壮壮胆。何况给他们几个立了功,也有个理由让他们早点放人。那女警察大声说:“好。答应了。”我连连摆手说:“别急别急,话还没说完。”女警察横了我一眼:“别玩花样,有完没完,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你好看的!”我说:“假若这事办成了,我们的钱物,是不是还给我们?”白无常说:“这事我们作不了主,得问过所长才行。”说完摇了个电话过去。听他在电话里不知说了几句什么,放下电话对“白无常”说:“所长要见他。”一会儿,我被带到另外一间比较宽敞的办公室,刚进门,就有个身穿便服的中年汉子迎了上来,握了握我的手说:“欢迎欢迎,让先生受委屈了。”我感觉到那个手温润柔软,余力不断,知道这个人运气正旺,很快就会升官,并且前途无量。再看他面相,国字脸,鼻直口方,官清印正,果然好贵相。只是他眉头带箭,眉尾散乱,眼角纹侵,一定是婚姻出现问题了。刚坐下,还没等他开口,我就来个先声夺人,说:“这位领导近日必有升迁之喜,是得一个女贵人之扶助啊。不过,你近来已经离婚。想有一段新的感情,仍然波折重重呀!”外人听来,好像有讨好献媚领导的江湖语气,其实我真的没有,这都怪我从小学看相,形成了职业病,非常想验证准确性如何,有时倒忘了是非观念,实是大大不该。那领导对黑白无常挥挥手叫他们出去,然后给我倒了杯茶,慢悠悠地说:“你说的都不错。我很快就离开这里,准备上省政府工作了。我上个月刚离婚。现在正和省里一个老干部的女儿准备结婚,但我前妻那边闹个不休,使人烦死了。先生,我信你们是传统文化,不是迷信,以前我也不信,我在部队时遇到一件事,使我改变了想法。你能帮助我改变这个状况吗?”我说:“你先跟我说说见鬼的事,搞清楚来龙去脉,其他问题都好说。”他听了,哎了一声,就跟我说了起来。
我的易学之路——根据真人真事整理记录
我以为这个“黑无常”说的是反话,胡弄我,就反问她说:“真的有鬼吗?怎么可能,我都不信,你们搞错了吧?”白无常连忙过来圆场说:“我们所长说了,只要你顺利完成了任务,就什么都不追究。否则,一定判你们徒刑!”我知道他说的一点不假,要判一个普通百姓的徒刑,简直是易如反掌。我暗暗叫了一声苦,因为我根本不会捉鬼呀,也从无捉过。苦思无法脱身,又不想不明不白地把牢底坐穿,只好弯下腰,撙下身子,哎呀哎呀地喊起疼来。那“黑无常”走近我身边,附在我耳朵旁说:“我是武警学校毕业的。唯一一个获得全能冠军的女警察。刚才要踢中你的要害,你现在早躺地下了。别给我装蒜了,你到底去不去?”我给她揭穿了把戏,恼羞成怒,心中直娘贼,臭婆娘,黑面神,黑死鬼地把她骂了遍。她看我嘴巴在动,知道我骂她。喝道:“到底去不去?”事已至此,也只好随机应变,见步行步了。我说:“去可以,但我有条件。不答应我的条件,我死也不去。”他们刚才领教过我的硬脾气,不敢逼得太紧,“白无常”说:“你说说,我们考虑考虑。”我见他们松了口,就放胆直言:“第一个条件,你们必须把什么情况完全给我说清楚,我不能稀里糊涂地弄丢了性命。二是还给我的工具,否则无法干活。三是马上把张铁牛找来,我不会捉鬼,他才会。另外还得多找几个帮手。”我心想,这捉鬼自然靠人多,人多吓死鬼,也好给自己壮壮胆。何况给他们几个立了功,也有个理由让他们早点放人。那女警察大声说:“好。答应了。”我连连摆手说:“别急别急,话还没说完。”女警察横了我一眼:“别玩花样,有完没完,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你好看的!”我说:“假若这事办成了,我们的钱物,是不是还给我们?”白无常说:“这事我们作不了主,得问过所长才行。”说完摇了个电话过去。听他在电话里不知说了几句什么,放下电话对“白无常”说:“所长要见他。”一会儿,我被带到另外一间比较宽敞的办公室,刚进门,就有个身穿便服的中年汉子迎了上来,握了握我的手说:“欢迎欢迎,让先生受委屈了。”我感觉到那个手温润柔软,余力不断,知道这个人运气正旺,很快就会升官,并且前途无量。再看他面相,国字脸,鼻直口方,官清印正,果然好贵相。只是他眉头带箭,眉尾散乱,眼角纹侵,一定是婚姻出现问题了。刚坐下,还没等他开口,我就来个先声夺人,说:“这位领导近日必有升迁之喜,是得一个女贵人之扶助啊。不过,你近来已经离婚。想有一段新的感情,仍然波折重重呀!”外人听来,好像有讨好献媚领导的江湖语气,其实我真的没有,这都怪我从小学看相,形成了职业病,非常想验证准确性如何,有时倒忘了是非观念,实是大大不该。那领导对黑白无常挥挥手叫他们出去,然后给我倒了杯茶,慢悠悠地说:“你说的都不错。我很快就离开这里,准备上省政府工作了。我上个月刚离婚。现在正和省里一个老干部的女儿准备结婚,但我前妻那边闹个不休,使人烦死了。先生,我信你们是传统文化,不是迷信,以前我也不信,我在部队时遇到一件事,使我改变了想法。你能帮助我改变这个状况吗?”我说:“你先跟我说说见鬼的事,搞清楚来龙去脉,其他问题都好说。”他听了,哎了一声,就跟我说了起来。
领导说:“我在这里做所长五年了,年年都非常顺利,年年都被评上省的先进单位。可是去年却出了个问题,又解决不了,又不知如何向上级汇报,结果不单先进没评上,连我的调动,别人也以这个理由抓我的痛脚。去年冬季,公安局送来了个杀人抢劫的重犯,我们按以往的习惯,把他关押在一个特别的单人牢房里,那个牢房比较坚固,只有一个装了大铁条的窗口可以看到外面,在所里的东南角,后面连着一个山岗,山岗上装了几层铁丝网,顶上还有高塔,塔上二十四小时有哨兵把守。可是真的奇了怪了,那个犯人关进去的第二天早上,公安局派人提审犯人,却发现犯人在牢房里死掉了。我们几个所里领导跑过去一看,吓了一跳,犯人死时的样子非常恐怖,脸色紫酱发黑,张大了嘴,伸出了舌头。查看窗口门锁都没有异常,我们怀疑地下是不是有暗道地洞之类,全部反挖了一遍,什么情况都没有。我们没办法交差,就叫法医做了个在狱中意外死亡的报告,好在那个犯人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哑巴叔叔,我们送了点钱给他,这事就算遮掩过去了。谁知没安定几天,今年三月又出了同样的问题。这次的重犯也是关进去的第二天,发现死在牢中,死去后的样子也跟上一个犯人一模一样。我们和公安局出动了警犬,在牢房里细查,也没查出什么来。这次的犯人,是个犯下了大案,在逃三年,终于抓获,在电视新闻反复播报过,很有影响的犯人。不是轻易可以定个意外死亡就能了事的。我们决心查个真相出来,于是派出十个精干狱警,我亲自带队,在牢房周围紧密布控,在牢里也安排了个胆大的武警假装犯人,想引出那个杀人凶手。有一晚半夜,我们正昏昏欲睡,在山岗那边传来一阵什么东西滚过地面的声音,声音来得好快,只几秒,就到了牢房,随即飞起一片沙石,动静非常大,分明听到了一阵阵“咝咝”的声音,还有阵阵的冷气扑面而来,我们都被这种奇怪的现象吓坏了,过了好久没反应过来。待我镇定下来,大喝一声,举起手电筒一照,只见山岗那边倒伏了有片树木,一忽儿的功夫就什么都没有了。天亮了的时候,我们也详细到处检查了彻底,但就是什么都没有。我一直怀疑可能是出鬼了,但我们是政府单位,不能公开搞这个。昨天有人来报,先生是捉鬼高手,帮我们这里的张老板解决了困扰多年的问题。我们中午已经讯问过张老板了,他据实向我们汇报了情况。先生既然有此本事,不可浪费了大好人才,等下我就带先生去捉鬼,先生所提条件,我无不答应。”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云里雾里的,我也就明白了个大概。正迟疑间,张铁牛,老区,艾地生被带了进来。我精神一震,把张铁牛一把拉了过来说:“所长,来,介绍一下,捉鬼高手来了,张铁牛。”所长不耐烦地挥挥手说:“不管了,总之你们几个无论如何把这事搞好。需要什么人员物质,尽管说就是了。”没办法,我把大概情况向他们说了,要他们为了明天的自由,努力配合做好捉鬼工作,否则,后果就是把牢底坐穿。张铁牛倒兴奋,听说可以领回被没收的钱,一口就答应了。老区和艾地生本来有点怕,但事已至此,怕也没用,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回儿,“黑白无常”把我的罗盘风水用具以及张铁牛的捉鬼工具带了过来。我暗暗起了个卦,是个上离下坎的水火既济卦,凶吉不定,成败各半,不禁心里忐忑。我对所长说:“给我们准备好香烛纸钱各等用物,我们在凌晨三点寅时行动。他们两个黑白无常必须参加。”所长不解,我指着那对男女警察说:“黑白无常,就是他们。他们是鬼中之鬼,以鬼制鬼,靠的就是他们了。”看着他们两个恼怒的神情,我哈哈大笑,任务凶险,吉凶未卜,不拉上这两个替死鬼,那就太便宜他们了。所长一口答应,只是要求我们对此事一定要守口如瓶,捉鬼时尽量不要闹出太大动静,以免影响不好云云。我们几个在所长室里吃了个丰富的宵夜,张铁牛他们三个还喝了点酒。那黑白无常神情严肃,不发一言地注视着我们。没过多久,墙上的挂钟“当当当”地响了三下,是我们出发的时候了。
我们五个人向着看守所的东南方进发,大约走了十分钟,来到了一间独立的牢房前面,时当月圆之时,一轮明月当空而照,银光洒满阴森森的监狱,外面山岗外可见到层层铁丝网严密围裹,哨兵来回巡逻,戒备森严。黑无常打开了沉重的大铁锁,我第一个走进了牢房,只闻得一阵又腥又臭的气味扑鼻而来,中人欲呕。我忍着恶臭,打开罗盘,拿出一块柚子叶含在嘴里,这是陈前辈教的方法,一般风水师在夜里不开罗盘,因为夜里阴气重,会破坏罗盘的纯和之气,伤及风水师身体。但危急之时,非要开罗盘不可,只有从权,含柚子叶以去阴邪之气。罗盘一开,气场中和稳定,没有跳动,没有震感,奇怪,我对他们几个说:“没有鬼!”,张铁牛一听没有鬼,开心地笑了:“哈哈,那没我的事了。”我说:“没有鬼,但有怪。”他们都吓了一跳,问我怎么知道。我告诉他们,鬼用罗盘能预测出来,怪就预测不出来,现在情况不正常,肯定出怪了。他们都不大相信我的话,什么怪不怪,反正没见过。我说:“你们不相信没什么,我们既然要来完成任务,就先在这牢里呆到天亮,要是天亮了,一切正常,那就有得交差了。”大家尽管不是很愿意,也只能忍着恶臭与蚊子的叮咬硬着头皮坚持下去了。正昏昏沉沉,稀里糊涂之际,隐隐约约听到窗外起风的声音,风声越来越急,夹杂着飞沙走石,一瞬间到了窗前。明月照耀下,只见一个碗口大的头伸进牢来,两个灯泡一样的眼睛发着幽幽的绿光。我忽然想起,这个牢是在看守所的东南角,现在是寅时卯时,卦位都是巽,巽代表风,代表蛇,明白了,我大叫:“大家小心了,那是一只大蟒蛇。”艾地生一听有蛇,不顾一切地往门口跑去,只见那个长条形的黑影,带着一股腥风,向艾地生扑去,艾地生“哎呀”一声被扑跌在地。那条大蟒蛇迅猛地用身体把艾地生缠绕起来,一圈一圈的。艾地生发出惊恐的呼叫,一会儿就呼吸困难,只能手脚乱伸,发不出声音了,眼看着凶险万分,就要出人命了,我们几个惊恐交加,一片混乱之际,只听一声暴喝,如打雷一般,:“嘿!”,黑无常闪亮登场,她一脚飞起,对着大蟒蛇身躯踢去。大蟒蛇受痛,尾巴一扫,把黑无常扫倒在地。白无常本来吓得发抖,见黑无常倒地,不知那来的勇气,奋勇一扑,护在黑无常身上,那大蟒蛇的第二扫狠狠扫在了白无常身上。黑无常奋力推开白无常,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不顾一切冲上去,抱住了大蟒蛇的躯体不放。我,老区,张铁牛见他们俩如此神勇,艾地生不知生死,顿时激起同仇敌忾之心,三人冲了上来,分头抱住了大蟒蛇的一段躯体,用力按住。但大蟒蛇何等力大,一伸一曲之间,就要把我们震倒,正感气短,张铁牛突然张开口,大叫一声:“咬他娘的!”狠很往蛇身上咬去。这时也来不及多想,大家抱着大蟒蛇,你一口我一口地咬了起来。只觉得一阵阵又腥又臭的蛇血堵在喉咙,恶心到极。也不知咬了多少口,直到咬到嘴巴发麻,完全咬不动了,才停了下来,直喘粗气。一番折腾,天露亮色,我们才定下神来,只见地下全是血水,一口一口的碎肉吐得满地都是,一条碗口粗的大蟒蛇只剩下一个头部和尾巴是完整的,其他都给我们几个咬得支离破碎,早已死去多时了。艾地生还倒在地上一声不吭,张铁牛抱起他,按了按他的人中,他“哇”地叫了一声,终于苏醒了过来。
第二天大亮,所长带着两个武警战士一脚踢开铁门,冲进牢房。我不知道他看到这样鲜血淋淋的情景作何想法。总之他很快就平静下来,看着我们几个,我,老区,张铁牛抱着艾地生,双眼无神,麻木呆滞地坐在地上,不发一言。白无常昨晚给大蟒蛇扫了一下腰,腰部可能已经骨折,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黑无常正在给他使劲地按揉着。所长命令两个武警战士,叫救护车和迅速清理现场。我们几个被转移到所里的卫生室,白无常给放在担架上抬走了,艾地生惊魂已定,爬起身来,死也要和我们在一起,不愿意上医院。张铁牛搭着他的肩膀,不断安慰他。所长把黑无常叫到一边,嘀咕了好一会,估计是了解昨晚发生的情况。我们冲了热水澡,吃了顿丰盛的早餐,就被叫到了所长室。所长很热情地握着我的手说:“先生今次立下了大功,我代表本所表示无限感激。原来世界上本来无鬼,都是大蟒蛇作怪。我希望你们几位,以后不要再搞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了。好自为之,好好做人。这次政府宽大为怀,你们也算将功补过。你们的物品全部发还。每人赠送路费若干,办了手续,赶快起行吧。”我看着他热情满怀的脸,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里说出的。又不得不深深佩服此人的为官之道,其老辣圆滑,反脸无情,一定会在官场上无往而不利。果然,后来此人升到了省正厅级大官,一帆风顺,直到退休。其妻儿全部移民美国。07年,其儿子从美国回来,特地找到我,要我上南京看看他家祖宅风水,我不耻他父亲为人,婉言谢绝了。我们几个人办了释放手续,走出了戒备森严的看守所。在门口,我们见到了等待已久的老张头。他告诉我们:“我一回家就筹备资金救你们出来,每人花了两千元,你们终于出来了,谢天谢地。”我们听了,不怒反笑,这个禽兽所长答应还给我们的钱,每人只给了几百元路费,其他全部收入腰包,还狠很地敲诈了老张头一笔,真是不知到那里说理去了。黑无常把我们送到门口,听到我们说话,也很气愤说:“我找他说理去!”,给老张头一把拉住了。老张头说:“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别闹到说理不成,大家都走不成了。我这次花掉十几万,几乎是倾家荡产,再也没钱资助各位了,非常惭愧。好在昨晚在家中住了一夜,平安无事,一切如常。几位的大恩,实在感激不尽呀。”老张头问我们下一步如何打算,我说:“我上北京。”张铁牛要去上海,老区自然继续在南京街头算命为生了。艾地生吱吱唔唔,一回儿看看我,一回儿看看张铁牛,不知说什么好。张铁牛哈哈一笑说:“我给你说了吧,男人大丈夫,又何必有话不敢说。先生,这小子看着我捉鬼好玩,想跟我学个一招半式的。不知你意下如何?”艾地生追随我几个月来,我曾教他看相与八字入门,但他文化低悟性差,又不愿意吃苦背诵,实在不是块学易的料。现在一听他有了归宿,我反而代他高兴。我对他说:“我与你本来就没有师徒名分,你喜欢学什么是你的自由。无论学什么,都要努力点才好。”艾地生点头答应,眼里流出泪水。我们几个握手道别,互说珍重,我拿起行李袋朝公共汽车站走去,准备到火车站乘火车直上北京。走了大概百米,发现有个人总跟着我身后,回头一看,原来是黑无常。我虽恼过她踢我一脚,但昨夜同生共死,又敬佩她勇敢义气,芥蒂尽消了。我停了下来,问她:“你还有何事吗?”她略显紧张地说:“没有,我想来送送先生。”我看她脸色阴晴不定,肯定有事说不出口。我说:“我数到三,你不说,你说了我也不理你了。一,二,”她一听,紧张起来,忙说:“别,别,先生别,听说先生是个看相高手,我想看看我的姻缘。”我看她有二十七,八岁年纪,样子长得难看,是个难嫁出的老姑娘。我哈哈一笑,对她说:“你的姻缘就来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看你主动不主动了。”她说:“没有呀,先生你看清楚点。是谁呀?”我说:“去吧,人家在医院等着你呢。”她一听大吃一惊:“你说,是他吗?有可能吗,他从来没有表示过呀。”我说:“是的,他昨晚为你奋力一挡,爱意已露。快去吧,大胆点。”她象个小姑娘那样脚交差磨蹭着,不知说什么好,突然她“格”地一笑,黑黑的脸上起了一阵红晕,就象是一朵黑牡丹怒放,瞬间风情万种。她突然说:“我听先生的。”然后象一阵风那样跑走了,一下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二十年后,她的儿子考上北大。她带着她的儿子特地到广州白天鹅宾馆请我吃顿饭。她这时已贵为他们那个看守所所长,但他的丈夫白无常却已经去世。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先生,什么都有个定数。无论你是什么党什么派,都是无法改变的。”说到这里,南京的故事也就说完了,我的北京之旅给我的一生产生了非常巨大的影响,我在北京的三个月时间,给了我一辈子无法忘怀的经历与回忆。
第二天大亮,所长带着两个武警战士一脚踢开铁门,冲进牢房。我不知道他看到这样鲜血淋淋的情景作何想法。总之他很快就平静下来,看着我们几个,我,老区,张铁牛抱着艾地生,双眼无神,麻木呆滞地坐在地上,不发一言。白无常昨晚给大蟒蛇扫了一下腰,腰部可能已经骨折,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黑无常正在给他使劲地按揉着。所长命令两个武警战士,叫救护车和迅速清理现场。我们几个被转移到所里的卫生室,白无常给放在担架上抬走了,艾地生惊魂已定,爬起身来,死也要和我们在一起,不愿意上医院。张铁牛搭着他的肩膀,不断安慰他。所长把黑无常叫到一边,嘀咕了好一会,估计是了解昨晚发生的情况。我们冲了热水澡,吃了顿丰盛的早餐,就被叫到了所长室。所长很热情地握着我的手说:“先生今次立下了大功,我代表本所表示无限感激。原来世界上本来无鬼,都是大蟒蛇作怪。我希望你们几位,以后不要再搞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了。好自为之,好好做人。这次政府宽大为怀,你们也算将功补过。你们的物品全部发还。每人赠送路费若干,办了手续,赶快起行吧。”我看着他热情满怀的脸,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里说出的。又不得不深深佩服此人的为官之道,其老辣圆滑,反脸无情,一定会在官场上无往而不利。果然,后来此人升到了省正厅级大官,一帆风顺,直到退休。其妻儿全部移民美国。07年,其儿子从美国回来,特地找到我,要我上南京看看他家祖宅风水,我不耻他父亲为人,婉言谢绝了。我们几个人办了释放手续,走出了戒备森严的看守所。在门口,我们见到了等待已久的老张头。他告诉我们:“我一回家就筹备资金救你们出来,每人花了两千元,你们终于出来了,谢天谢地。”我们听了,不怒反笑,这个禽兽所长答应还给我们的钱,每人只给了几百元路费,其他全部收入腰包,还狠很地敲诈了老张头一笔,真是不知到那里说理去了。黑无常把我们送到门口,听到我们说话,也很气愤说:“我找他说理去!”,给老张头一把拉住了。老张头说:“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别闹到说理不成,大家都走不成了。我这次花掉十几万,几乎是倾家荡产,再也没钱资助各位了,非常惭愧。好在昨晚在家中住了一夜,平安无事,一切如常。几位的大恩,实在感激不尽呀。”老张头问我们下一步如何打算,我说:“我上北京。”张铁牛要去上海,老区自然继续在南京街头算命为生了。艾地生吱吱唔唔,一回儿看看我,一回儿看看张铁牛,不知说什么好。张铁牛哈哈一笑说:“我给你说了吧,男人大丈夫,又何必有话不敢说。先生,这小子看着我捉鬼好玩,想跟我学个一招半式的。不知你意下如何?”艾地生追随我几个月来,我曾教他看相与八字入门,但他文化低悟性差,又不愿意吃苦背诵,实在不是块学易的料。现在一听他有了归宿,我反而代他高兴。我对他说:“我与你本来就没有师徒名分,你喜欢学什么是你的自由。无论学什么,都要努力点才好。”艾地生点头答应,眼里流出泪水。我们几个握手道别,互说珍重,我拿起行李袋朝公共汽车站走去,准备到火车站乘火车直上北京。走了大概百米,发现有个人总跟着我身后,回头一看,原来是黑无常。我虽恼过她踢我一脚,但昨夜同生共死,又敬佩她勇敢义气,芥蒂尽消了。我停了下来,问她:“你还有何事吗?”她略显紧张地说:“没有,我想来送送先生。”我看她脸色阴晴不定,肯定有事说不出口。我说:“我数到三,你不说,你说了我也不理你了。一,二,”她一听,紧张起来,忙说:“别,别,先生别,听说先生是个看相高手,我想看看我的姻缘。”我看她有二十七,八岁年纪,样子长得难看,是个难嫁出的老姑娘。我哈哈一笑,对她说:“你的姻缘就来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看你主动不主动了。”她说:“没有呀,先生你看清楚点。是谁呀?”我说:“去吧,人家在医院等着你呢。”她一听大吃一惊:“你说,是他吗?有可能吗,他从来没有表示过呀。”我说:“是的,他昨晚为你奋力一挡,爱意已露。快去吧,大胆点。”她象个小姑娘那样脚交差磨蹭着,不知说什么好,突然她“格”地一笑,黑黑的脸上起了一阵红晕,就象是一朵黑牡丹怒放,瞬间风情万种。她突然说:“我听先生的。”然后象一阵风那样跑走了,一下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二十年后,她的儿子考上北大。她带着她的儿子特地到广州白天鹅宾馆请我吃顿饭。她这时已贵为他们那个看守所所长,但他的丈夫白无常却已经去世。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先生,什么都有个定数。无论你是什么党什么派,都是无法改变的。”说到这里,南京的故事也就说完了,我的北京之旅给我的一生产生了非常巨大的影响,我在北京的三个月时间,给了我一辈子无法忘怀的经历与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