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个话,心更凉了,因为我知道,在那个年代,法律制度都还不健全。进了XX局,XX局,那都是必须被打的。我母亲说岁数大,也不大,四十几岁,但是,我心悸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冯哥带着我们又走了一层,到了一个挂着X讯室牌子的房间外面,我看灯是亮的。冯哥刚推门,门被拉开了。
我看母亲脸上滴着血,在一看,脚已经被血浸透了,她是被架着出来的,鞋也没有,顺着袜子往下面滴血。
我就看了一眼,就那么一眼,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邢哥和路叔忍了一下,也哭了,说道:“嫂子,对不起。”
我母亲笑了笑,没说话。
邢哥问道:“这是往那送。”
“医务室。”一个年轻的警X简单的冷漠回答道,仿佛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了。。
“都这样还他妈送医务室,赶紧送医院。”邢哥咆哮的,在门口就毛了,那个脾气,那个气势我从没见过。
小警察也被吓了一跳,从里面又出来的一个警官,认识冯哥,说道:“老冯,抓着了,就这女的她儿子带人打的。”他肯定认为,冯哥也是被这个公子哥的父亲请来的,他肯定不相信,我母亲穿的那么朴素,能有这样的后台。
哥们啊,我是真没写完,每天抽时间,写上几千字,先这样看着吧。谢谢你们,我知道你们是支持我,谢谢你们,谢谢。
冯哥看着母亲出去的,其实冯哥对母亲的也是那种晚辈,对长辈的那种情谊。我明白他此刻肯定也十分的难受。
但是冯哥忍住了,没爆发,说道:“送医院吧,这女的是我姐。”
这个警官楞了一下,交代那两个搀扶母亲的警察说道:“送医院。”
路叔说道:“欧阳,你跟着一起去。”
我点了点头,蹲下去把母亲的裤腿绑紧,准备要替换下来一个搀扶母亲的警察。邢哥把我叫住了,说道:“等下,欧阳。”
我和那两个警X说道:“你们先走。”
邢哥拨通了孙总的电话:“老孙,我是老邢,我老嫂子被人打了,是被警X打的,我现在正在青区X局呢。现在我叫欧阳陪着去医院,我不知道现在去哪个医院,我把电话给欧阳,可能去了那边情况他一个孩子控制不了,你过去帮帮他。”
说完了,邢哥把电话递给我,我快跑着去追母亲了。
十几分钟后,母亲被送进了医院,腿上的裤子被撕开之后,我都不忍心看了。母亲的小腿被打断了,断了茬的骨头隐约的裂在外面,大腿上有一块,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划破了,还好没划到动脉,但是血依旧流的十分厉害。
这一路,我给母亲喝了两瓶水,一直在叫着她的名字,母亲,母亲就这样。母亲就那样的,平静的,微笑的看着我的脸,什么都没说。
医生就看了一眼,就跑出去安排手术去了,一分钟之后母亲被推进去了。从我身边过去的时候,她还有意识,还是那样,微笑的,慈祥的,平静的看着我。我的眼泪泉涌一样往下流,就那样往下滴,没有制止,没有尊严的。我想“人虽然都有烦恼,但是绝对不同,有钱人可以欺负穷人减轻烦恼,而穷人呢,只有靠每个月,固定的日子里,点那点固定的钞票去寻找平衡。我一定要做一个,不去欺负人的有钱人。
电话响了,是孙总。没几分钟,孙总和孙铭快跑到手术室。很奇怪,后来我才知道,这和当初做手术,是一家医院,一个手术室,一张床。母亲躺着的,正是我当初躺过的那张床。
孙总见了我就问道:“老邢说的老嫂子,是谁呀。”
我回答道:“我妈。”
“我操,那个傻逼,怎么回事。”
当时我已经说不出话了,爬在墙上,眼泪往下滴,哭了一会,蹲在墙角,抽泣着。孙总没有打断,和孙铭坐在椅子上看着我。
过了几分钟,平静了一些,我拨通了邢哥的电话:“哥。”
“嫂子怎么样。”
“骨头都断了,小腿,医生说是把腿架空了砸的,骨头都看见了。”
“我知道了。”邢哥回答道。
我说道:“你和孙总说话不了。”
“不了。”
挂了电话,呼吸依旧不顺畅,一抽,一抽的。
而邢哥在这边,也不轻松,在X讯室里和人家打了一架。
我刚走,邢哥进去,看见有个中年人,怒气冲冲的坐在椅子上,地上一滩血,还有一只沾满血的鞋。这个人,就是这个公子哥的父亲,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多么显赫的一个岗位。
“谁打的。”邢哥简单的问道。
“我打的。”
“你抬起头。”
“认识我不?”
“我认识他。”指了指冯哥说道,你是冯,冯,然后这个名字就说不上来了。
冯哥笑着说道:“冯你爸。”
“你骂谁呢。”
“谁接骂谁。”
“你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上。”
话还没说完,邢哥上去就是一脚,椅子带人被踢翻了,滚了几下靠在墙角了。
冯哥邢哥两个人一人拿把铁凳子,上去就是一顿猛砸,有节奏的,也不知道是这个人打我母亲太累了,没怎么反抗,但是还是有办法的。因为这个家伙把枪掏出来了,窝在角落里,也血呼呼的,拿枪指着邢哥。
邢哥问道:“你来,开枪,打死我,就说我袭警,有这个胆量没?”
枪没响。
“你打个女人,彰显身份?你儿子那也叫个人,那每天伺候上,怎么说也是个长辈,没个礼貌,就算了,还装大爷?”
其实人呀,很简单的说,只有他明白的事情才会冷静。其实,如果不这样写,也不会有人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人生经历过,就肯定会有收获。只不过,暂时看不到而已、
枪还没响。
“你儿子不是东西也就算了,你还在这打人,还给我打成那样,你说我要是不抽你,我还算个男人么?”
邢哥的脸每说一句话,就往枪口更近一点,狠狠的看着他。
“咋了,当个刑警大队大队长,了不起了啊。吃着人民的俸禄,欺负人民,你不好闹啊。”
枪还没响。
“我告诉你,今天我打你都是轻的,今天我非扒了你这身皮。”这个时候,邢哥的脑袋已经顶在枪口上了。
副大队长冷笑了几下,缓慢的往起爬。
邢哥,冯哥,路叔三个人被进来的警察,分开了。
后来,冯哥笑着说道,都是不开监控惹的祸,在那个小屋里,谁打谁都是白打。
路叔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文质彬彬的他,什么手都没插上,甚至不知道抬起脚往哪个地方踢。但是路叔说了,那是他人生里,最有收获的一个晚上。他眼里的邢哥,冯哥,没有因为自己有钱,划分开阶级。没有因为自己的成就,就拿出一种架子,去掌握你,控制你。也就是那一晚,路叔真正佩服了邢哥,我的母亲,也真正和孙总,冯哥成为了朋友。
这一群人,是孤独的,他们对他们真正的朋友,也是真诚的,毫无保留的。人总会在付出钱而无回报的时候心里不平衡而去拒绝别人。有的时候,出钱也是因为不好意思拒绝。但是真正的朋友,不是那样的想法,他们会比你还急,他们不会因为自己和你的差距而扩大它。人放下架子不是为了装和蔼,的确,有一部分人是那样,职业需要。但是真正放下架子的人,那是你真正的朋友,今后这些人,就是这样了。
好了,谢谢你们的支持,谢谢,如果有浊到各位眼睛的,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真的不好意思,谢谢,晚安,各位。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