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就是喜欢女生!
蒋羽熙是班上公认的班花,在年级上有很多追求者,有富二代,有官二代,还有学习超好的潜力股,但她谁也没答应,每天就和赵嘉敏黏在一起,两人间的关系好得令人咋舌。渐渐的,学校里开始有两人在谈恋爱的谣言传出,不同的议论声也陆续响起,有人说恶心,有人说羡慕,是是非非,传扬不断。
赵嘉敏对此只是淡淡一笑,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但她不怕,也不做任何解释,依旧我行我素。
直到有一天回家,吃饭时戴萌忽然问道:“小敏,你跟那个叫蒋羽熙的同学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嘉敏把蒋羽熙带回家过几次,戴萌记得她的名字也无可厚非,两人自问一直很小心,戴萌不可能看出什么端倪。于是赵嘉敏淡淡地道:“您都说是同学了,还能有什么关系?” 戴萌脸色一沉,“我好好地问你话,你这是什么态度?听说学校里最近有很多关于你们俩的传言,说你们在谈恋爱,是不是真的?”
“你听谁说的?”赵嘉敏不卑不亢地反问。
“你不用管是谁,我就问你是或不是?”戴敏问。
这种时候,一向在人前油嘴滑舌的赵嘉敏应该是矢口否认的,但她就是说不出那个“不”字来,喜欢女生是自己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就像喜欢吃水果一样稀疏平常,她不认为这有什么错,错的是这些迂腐的世俗教条。
两个人的事,别人凭什么说三道四?
赵嘉敏沉默着目光一扫,视线忽然落在易嘉爱身上,她想到了什么,顿时怒道:“你不是答应过不会把那件事告诉任何人的?骗子,你说话不算数!”
易嘉爱被赵嘉敏的大声吓了一跳,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抿抿嘴唇,没有说话。
赵嘉敏还想再说,忽然听得“啪!”的一声,戴萌一掌拍在桌子上,脸色更沉地道:“你扯上嘉爱干什么?这事是你们班主任跟我说的,现在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你们班主任没法再坐视不管,就把我请到学校说明了大致情况,无风不起浪,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最近学校里的流言确实不少,赵嘉敏的心情本就本好,再加上戴萌事事维护易嘉爱,让她的心头更是堵了好大一把火,听到戴萌冷冷的质问,怒火顿时爆发,赵嘉敏怒吼道:“没错,我就是和蒋羽熙在一起了!”
戴萌闻言一愕,然后气急败坏地指着赵嘉敏道:“你、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也是个女孩子!
‘’就算赵嘉敏留着短发,还拥有不输于男生的修长身材,但这些都无法改变她是女生的事实。她还为此痛苦过很长一阵子,只是后来想通了,就算性别错了,那也是老天的错,不是她的,这无法剥夺她喜欢一个人的权利。
赵嘉敏不屑地反问道:“我是女生,但我就是喜欢女生,那又怎样?”
“啪!”戴萌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打在赵嘉敏脸上,“你!我戴萌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女儿!”
通红的掌印在侧脸上清晰可见,赵嘉敏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她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转身径直奔出了家门。
家里,莫寒闻言劝道:“萌萌你也真是,说归说,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戴萌还在气头上,“这小兔崽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小小年纪,竟然、竟然做出这种事来,等再过几年,她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
“行了行了,消消气,等小敏回来慢慢说……”
赵嘉敏跑出门后不久就下雨了,她身上只带着手机,没有一分钱,没带伞,打电话给易嘉爱,关机,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但是她已经无力再去探究。她跑到附近的公园里躲雨,身上早就被淋湿了,狂奔中手机掉落在水里,用不了了,就算她想找朋友帮忙也没辙,赵嘉敏头一次觉得这样无助。
她抱着腿坐在公园的石凳上,冷风吹过,浑身一颤,心里开始泛冷,她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是她离经叛道?
雨水顺着前额滑进眼睛,赵嘉敏眼前一片朦胧,忽然间一片温暖的气息涌来,头顶上的雨水好像小了,但远处水湾里分明还有大颗大颗的雨滴坠落,激起圈圈涟漪扩散开去。怎么回事? 赵嘉敏抬起头,看见易嘉爱穿着白T恤加紧身牛仔裤,手里撑着雨伞,静静地站在身侧。
她不是高三学习很忙么?她不是要考重点大学然后进老爸的公司么?她还来这儿干什么?看自己的笑话?
赵嘉爱犹如一头炸毛的小狮子,瞪着易嘉爱大吼道:“走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随手一推,易嘉爱“啊!”的一声倒在了水湾里,雨伞掉落在地上,污水溅在她纯白的T恤上,脏了。
赵嘉敏正准备走,背后忽然传来幽幽的一声低叹,“小敏,回家吧。妈妈和叔叔很担心你……” 赵嘉敏转过身,看到易嘉爱的刘海已经被雨水打湿,雨滴顺着她的脸侧滑落,她看上去那样柔弱,但眼神中又透露出一股坚强,犹如凄厉的风雨中一朵含苞怒放的蔷薇,让赵嘉敏看得微微一怔。
赵嘉敏到底没能走掉,她心软了,转身走到易嘉爱身边伸出了手,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赵嘉敏捡起地上的雨伞撑开,其实这个时候两人都被淋湿了,撑不撑伞已经没有区别,但这样最起码可以让人有些安全感。
两人正准备走,却发现易嘉爱的脚崴了。赵嘉敏走到易嘉爱身前,微微屈膝,身子矮了下来,回头冲着易嘉爱道:“上来。”
“啊?”易嘉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背你,快点。”赵嘉敏不耐烦地催促道,习惯了对易嘉爱冷言冷语,现在这一举动却有明显示好的意思,赵嘉敏的别扭毛病又犯了。
易嘉爱有些犹豫地看着赵嘉敏的小身板,让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妹妹背她,能背得动么?她还没准备好,哪知脚踝处忽然出现两只冰凉的手掌,一股力量袭来,整个人就倒在赵嘉敏的背上。
赵嘉敏把伞交到易嘉爱手里,轻松地背起她走在公园的小路上。易嘉爱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就停住了,她有些吃惊地看着赵嘉敏,没想到当初那个只有她肩膀那么高的短发小女孩如今已经快要比自己高了,她看上去那么削瘦,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其实易嘉爱并不重,一米六五的个子,只有四十五公斤重,赵嘉敏在校队打篮球时有意做过力量训练,要背起易嘉爱来实在是小儿科。
公园里很安静,只有嘀嗒的雨声陪伴着两人,如果除去衣服被淋湿的黏湿感,雨中漫步倒也惬意。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上都没再说话。回到家后,戴萌在莫寒的劝说下没再责怪赵嘉敏,只是让她和蒋羽熙赶快断绝来往,赵嘉敏不答应,父女俩再一次陷入冷战。
让赵嘉敏没有料到的是,事情发展到后面已经由不得她说不。
因为蒋羽熙出国了。
没有见赵嘉敏最后一面,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消失在了赵嘉敏的世界中。
赵嘉敏最后见过的与蒋羽熙相关的人,就是蒋羽熙的母亲——一个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女人,到学校来给蒋羽熙办理转学手续。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赵嘉敏刚开始还不知道蒋羽熙转学与她们俩的事有没有关联,是后来去办公室时偶然听到老师们的谈话,得知班主任不仅找了她父亲谈话,还找了蒋羽熙的母亲,本来蒋羽熙是要等到中考完才出国的,现在突然提前了,多半就是因为她俩的事。
赵嘉敏不知道蒋羽熙是自愿离开,还是被迫送走,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蒋羽熙确实离开她了。赵嘉敏苦笑一声,面对残酷的现实无能为力,美好的初恋就这样无疾而终。
中考过后,迎来了一个疯狂的暑假,赵嘉敏跟着一帮损友学会了泡吧、抽烟、喝酒、打游戏,
还去学了跆拳道,在疯狂和放纵中渐渐淡忘了蒋羽熙离开带来的伤痛。
很快,中考成绩出来了,赵嘉敏不出所料的没有考上实验中学高中部,戴萌大发雷霆,赵嘉敏却不以为然,等戴萌发完了火、骂够了人,赵嘉敏兑现了当初的承诺——没有让戴萌多花一分钱,凭着自己不够优秀但也不算太差的成绩,上了K市的一所普通高中。
新学校离家很远,赵嘉敏决定住校,本来戴萌可以派个司机专门送赵嘉敏上下学,这对于他来说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戴萌没有,任由赵嘉敏搬着行李离开家门。
同样要离家的还有易嘉爱,她不负众望地考上了K市一所重点大学,成了全家人的骄傲,当然嘉敏除外。大学里无论家远家近都是要住校的,当然占着床位在外租房的要另说。不过以易嘉爱温婉的性格,她肯定还是会乖乖待在学校里,到了周末再回家看望父母。
虽然同在K市,但赵嘉敏和易嘉爱的学校距离很远,坐公交车辗转需要四个小时的时间。
“这下好了,离得远远的,少见几面,她就不会总出现在我梦里了吧……”赵嘉敏在心里偷偷地想着,自从那次雨中相遇之后,时常萦绕在她梦里的不是蒋羽熙,而是一张清丽无比的脸庞,随着雨滴滑过脸侧,那张模糊不清的面孔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是易嘉爱。
赵嘉敏所没有料到的是,两人间的纠缠,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初入女生寝室的闹剧。
高中的学习任务明显比初中要重得多,别人上高中后大概都会怀念初中时的轻松,但赵嘉敏却不,离开了家,没有人再来管束她,她就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从此无拘无束,日子过得无比舒服。
原以为到离家这么远的学校上学,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不可能再有什么熟人,但没想到她不仅遇上了,而且还在同一个班。那就是她的初中同学——名叫张语格的一个男生。虽然那会儿他就坐在她的后桌,但两人之间的交集很少,顶多就是借用东西时说几句话,一起打过几场篮球,也就算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奇妙,当到了一个陌生环境里,即便两个人原来不是很熟,也会不由自主地靠近聚团,关系瞬间被拉近。这就如同外出拼闯的人突然见到老乡会万分激动一样。
赵嘉敏见到张语格虽然没有万分激动,但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同学,老同学自然感觉更亲近一些,于是不怎么要好的两个人现在突然成了死党一样的好朋友。
经过开学几天的相处,赵嘉敏感觉张语格这人还不错。为人仗义,大方开朗,如今身高已经超过一米七五,隐隐还有继续往上长的趋势,再加上篮球打得也不错,继续发展下去就达到女生心中白马王子的标准了。
不过奇怪的是,每当张语格和赵嘉敏一起走,最先吸引人目光的总是赵嘉敏,赵嘉敏现在身高一米七二,比张语格矮了几公分,但那张干净而清秀的脸庞,笑起来很阳光,让人一看就感觉舒服,给她身上平添了一股别样的气质。在校园里走过,即使知道她不是男生,也有不少女生频频回眸,小声议论。
张语格为此郁闷了好一阵子,见到赵嘉敏然就说:“你说你一个女生,怎么能长得比男生还帅?这还让人活么?不说现在,就说初中那会儿,你和蒋羽熙关系这么好,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你女朋友呢!” 赵嘉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蒋羽熙的名字了,现在忽然被人提起,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初中时张语格就坐在她的后面,她跟蒋羽熙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但在张语格看来,那大概只是女生间的亲密友谊,他恐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赵嘉敏和蒋羽熙是真的在交往。
难道两个女生之间的爱情真的就这么不容于世?
赵嘉敏听到这番话更加郁闷,无奈地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是男生了?这里就是我的寝室,你们叫我去哪儿?”
长发女孩正用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躲在短发女孩身后欲哭无泪,一听这话,立刻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着赵嘉敏。
现在正值九月,虽然盛夏已过,但炎热还未完全退却。赵嘉敏穿着一条深蓝色的休闲五分裤、一件白色圆领T恤,脚下踩着一双帆布鞋,看上去休闲而惬意。她额头上的刘海刚刚遮过眉头,一双眼眸漆黑透亮,高挺的鼻梁衬得她脸上的线条更加明朗,乍一看上去就是一个帅小伙。但再仔细一看,她的皮肤既白皙又细腻,是男生所不能比拟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喉结。
“你……真的是女生?”长发女孩轻声问。 “如假包换。”赵嘉敏无奈地拿出身份证以及学籍资料,证明自己确实是住在这间寝室里的!
误会被澄清了,长发女孩略带歉意地道:“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刚刚确实被吓了一跳,所以没看清就……”
“没关系,你这反应还不算最激烈的,我早习惯了。”赵嘉敏淡淡地道,毕竟只是初识,赵嘉敏没再多说什么,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赵嘉敏第一次走进女生寝室的闹剧就这么有惊无险地度过。
随着日子增长,寝室里的几人慢慢熟识起来。那个剪着学生短发的女孩名叫唐安琪,绰号“Angel”,性格开朗大方,最喜欢八卦学校里的各种趣事;长发女孩叫做鞠婧祎,浓眉大眼,面容姣好,很懂得穿衣打扮,班花型的人物,再加上家里有钱,完全就是一个白富美。
听说鞠婧祎和唐安琪初中就是同班同学和好朋友,如今高中还在一起,关系更是亲密无比。赵嘉敏也间接明白了为何当初唐安琪会非常顾虑鞠婧祎的名声,而鞠婧祎在以为其他两个室友还没到学校的情况下,敢在浴室外换衣服,女生闺蜜间这样子很平常。
在一段时间以后,等大家都相互熟识了,每次一提起这件事,鞠婧祎就笑得花枝乱颤,拉着赵嘉敏开玩笑道:“我都被你看过了,你可得负责!” 赵嘉敏佯装一脸后怕地道:“我又没看全,为什么就要负责?照这么说,我往海滩上一坐,所有穿着比基尼走过的美女都得要我负责,我怎么忙得过来?”说到这儿,赵嘉敏浓眉一挑,忽然坏笑着道:“除非……把没看到的给我补上,这样我再考虑要不要负责。”
“你…色狼!哼!”鞠婧祎被说得脸红了,轻啐一声,追着赵嘉敏满楼道地跑,笑闹声回响不断。
与三人同寝室的还有一个叫做徐子轩的女生,平常话不多,总是扎着一条长长的马尾,衣着朴素,即使是周末也穿着校服,看上去家境不怎么好,但她读书很刻苦,时常开着小台灯看到夜里一两点,有时候叫她一起吃饭她也不去,要不就是待在寝室里看书,要不就是去教室写作业,与赵嘉敏、鞠婧祎这些个整日玩闹的家伙全然不同。
赵嘉敏的高中生活就这样开始了,除了某个缠绕在梦里的倩影依然会时不时地出现一下,其他一切都很好。
第五章——篮球赛大放光彩
高中生活的第一个月很快就过去,在九月底的时候,火热的新生篮球赛开始了。新生篮球赛只在高一年级举行,男女都有,目的是为了增强班级凝聚力、促进新同学认识和交流,所以每个班级都必须派人参加。
这种活动自如少不了赵嘉敏,班上同学听张语格说她初中是校篮球队的,纷纷要她做队长,带领班级出赛。赵嘉敏推脱不掉,就应下了。
女子篮球没有男子篮球那么精彩,力量和爆发力不足纵然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没有热情。很多女生怕出汗、怕累,宁愿坐在场下当拉拉队,也不愿上场跑两圈,赵嘉敏这个队长当起来确实不容易,废了好一番口舌劝说,才在班里凑齐了五名队员,连个候补队员都没有。
唯一令赵嘉敏感到吃惊的是,徐子轩竟然主动报名参加,这可帮了她大忙。徐子轩个子高,就是看上去太瘦了,不过可能常常帮家里干活,力量方面并不弱,抢篮板时很带劲;而赵嘉敏最擅长上篮和中远程跳投,一旦远投不中就由徐子轩抢下篮板补投,或者传出外线再次交给赵嘉敏,两人配合起来天衣无缝,带领着班上临时组建的球队一路过关斩将,出尽风头。 到了九月的最后一天,比赛也进入最后一场总决赛,由积分最高的两支队伍争夺冠亚军,赵嘉敏带领的队伍俨然就是其中之一。
班上男生那边已经不幸地败下阵来,全班同学就都聚在女子篮球这边,统一加油助威。等赵嘉敏和队友来到篮球场时,距离开赛还有半小时,她们那块赛场却已经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观众人数比起另一边男生赛场也不遑多让。
能够打到决赛的队伍肯定有两把刷子,即便是女子篮球,也不会再像平常大家印象中的那样只会扑打喊抓。战术、技术、凝聚力缺一不可。男生打篮球讲究力量、敏捷和技术,这些女生同样可以做到,而且一旦成功了,将会更加令人惊叹。
赵嘉敏在之前的比赛中就如一柄锋利的尖刀,不仅动作迅速,而且力量够强,常常在对手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就已切入后方,上篮得分,球队里得的分最起码有一半多都是她投进的。
敏捷的动作、精湛的技术,再加上俊逸的面容,她想不引人注意都难。几场比赛下来,已经有一伙小女生自发聚在台下为她加油助威,甚至连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也有来看比赛的,这就是今天女生赛场这场决赛如此热闹的原因。 “哔!” 一声尖锐的哨响,比赛正式开始。对方有三个高个子,看上去实力都不弱,而赵嘉敏这边只有她和徐子轩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剩下的三个女生都是娇小玲珑型,想要运球和定点投篮都不难,但论到运球过人和在有干扰的情况下投篮就全然无力。看来这一战不太好打。
果然!第一次跳球就被对方的大个子抢了个先,对方连续几个传球,迅速朝着篮下奔去。赵嘉敏浓眉一拧,脚下猛然发力,追上去缠住对方,右手连连两个虚探,对方被弄得方寸大乱,正准备传球脱困,赵嘉敏猛然跳起,左手一揽就将球截下,趁着对方的人还没来得及回防,赵嘉敏迅速运球奔过半场,一记漂亮的勾手上篮最先砍下两分。
场下掌声雷动,美女拉拉队已经还是热烈的欢呼,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赵嘉敏身上,那张俊朗的脸上绽开淡淡的微笑,傍晚的一抹斜阳洒在她的侧脸上,带着迷人的光辉,深深地印在众人心中。如此迅捷的动作、如此精湛的技术,力量和爆发力一样不缺,很多人已经忘了这是在看女子篮球。
对手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在接下来的比赛中谨慎很多,双方连连进球,比分咬得很紧。赵嘉敏捡漏的机会不多了,只能靠着真本事在硬拼,还好暑假时和同一小区里的男生切磋过几次,球技没有退步太多。
快、快!回防!” 赵嘉敏一拿到球,对方队长立刻高声呼喊,除了一人在三分线外拦截,其他人全部在线内严阵以待,她们都知道线外的人肯定拦不住她,所以随时做好了补防的准备。 “刷!刷!” 赵嘉敏连续两个晃身,然后一个运球闪过对手,距离最近的一人马上堵过来,赵嘉敏运球往右线跑,忽然身子一顿,转身、换手,开始往篮下切去,随后跨起上篮动作的三步跳,手上做出投篮的动作,这时两个高个子对手猛地跳起,双手高抬,一齐朝她打压而来。
在上半场赵嘉敏独自砍下二十多分后,对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只要她一动,马上就有两个以上的人前来防守,跟女生打篮球赵嘉敏不敢太过蛮横,免得一不小心伤了人惹出麻烦,所以即使她技术再好,在重重围困之下也显得余力不足,这个时候团队的力量就显现出来了。
眼看赵嘉敏手中的球就要被两个大个子盖下,赵嘉敏忽然手肘一转,灵巧地把球从腰下抛出,传给徐子轩。对手都聚集在赵嘉敏身侧,徐子轩那里根本无人防守,她扬手一投,轻松进球! 两个扑了空的对手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赵嘉敏淡淡地笑着自语道:“一场比赛而已,别太较真。”这既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也像是说给那两人听的。
最后的结果不负众望,赵嘉敏的队伍顺利赢得比赛,夺下总冠军。
班上同学欢呼雀跃,她刚一下场就被人团团围住,同学们纷纷递水、递毛巾,俨然把她当成了大功臣,就差把她架起来玩抛举庆祝了。其他班的同学开始打听她的信息,甚至还有女同学大着胆子问她要电话号码,让她为难不已,给了怕被骚扰,不给又显得自己小气,还让女孩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
还好在赵嘉敏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高大女生的出现解救了她。那个女生与赵嘉敏一般高,留着细碎的短发,面容清秀俊俏,右耳带着一颗耳钻,身上穿着一件红色T恤,外面套着松松垮垮的校服外衣,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不羁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