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社会大哥的成长轨迹

  八十三:起点

  陈武出狱了,两年功夫,他觉得外面的世界变化很大,一切的一切都变的那么陌生,甚至他觉得自己有些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了,陈彬设宴给他接风,对于陈武来说,其实此刻他并想这样,如果有可能,他想回到过去,但没有谁能让时光倒流,错过的就错过了,谁都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珍惜现在回首展望未来才是最现实的想法!

  陈璐和肖磊特地从学校赶回来,陈璐扑到哥哥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肖磊在旁边笑着,此刻,他觉得陈璐才是真正的开心,一个女孩儿最美的时候就是跟家人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才像个公主,陈武走到肖磊跟前,说

  “你把她惯坏了,也养胖了”

  “哈哈,就是,她总欺负我呢”肖磊附和着陈武说

  “不要理你们俩了,你们俩好坏”陈璐撅起小嘴装作生气的样子

  “行了,行了,都坐下,今天不醉不归”陈彬招呼大家坐下

  “武啊,哥啥都不对你说了,好好干,有哥一碗肉吃,绝对少不了你的汤”陈彬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但陈彬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陈武已经变成了一只狼,当他还是狼崽子的时候你吃肉他喝汤可以,但现在你吃肉还给他喝汤的话,那么他会盯着你嘴边的肉,直到夺过来为止

  “彬哥,干了”陈武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哥现在承包了旧城的改造活儿,那也没个人看着,你歇几天,然后就带着人过去,怎么样”陈彬夹了一口菜对陈武说

  “哥,我想自己干点儿事”陈武没有夹菜,看着陈彬说

  “啊,自己干?你能干啥啊?”陈彬是下意识的说的这句话,他可能没意识到,这句话伤害到了陈武的自尊心,特别是当着妹妹和肖磊的面

  “我想跟你借点钱,自己买个车拉沙子”陈武没有接着陈彬的话说,仍然按照自己的路子说着

  “那好说,你先歇几天”陈彬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曾经那么期望着陈武出狱,但现在,他隐约的感到陈武的变化,不是他离不开陈武,没有陈武,他陈彬照样可以当老大,但有了陈武,他将用最快的速度坐在这第一把交椅上,陈武的能力他知道,虽然有些武断,但陈武办事他绝对放心!所以,当陈武提出单干的时候,陈彬自然不高兴

  “行,彬哥,我干了,敬你”说完陈武就端起杯一仰脖子喝了

  除了陈璐叽叽喳喳的欺负着肖磊之外,没人再说话,他们都知道,陈武要离开陈彬,而这不是陈彬所愿意的,此刻他还想像几年前那样把陈武当成一个打手,但一个有脑子的人除非他脑子糊住了,否则不会永远做一个打手!

  “哥,我支持你”陈璐显然不懂社会上的事,她夹起一块鱼放到哥哥嘴边,从前,都是哥哥为她把鱼刺摘干净喂她的

  “哎呀,跟个小孩子似的”陈武一边笑着,一边说

  “我就是小孩儿就是小孩儿怎么了”陈璐伸手去掐哥哥,好久没撒娇的陈璐好像又回到了小的时候,在她眼里,哥哥就是哥哥,她就是小孩儿

  “肖磊你管不管啊,你看你把她惯得,不成样了”陈武看着肖磊,摆出一副求救的模样

  “我可管不了,一会该掐我了,你看我胳膊,现在还紫的”肖磊看着陈武笑着说

  “哎呦,我这妹妹啊,可算是有人要了,肖磊咱说好了,娶了你可别退回来”陈武也笑着说道

  “我可不敢,现在就把我管特严”肖磊说

  “你们俩说的我好想我没人要呢,追我的人多了去了”陈璐松开哥哥,扬起头不理他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我先走了,你们聊吧”陈彬站起身和大家告别,走到陈武跟前的时候,轻轻的拍了拍陈武的肩膀说

  “过几天找我”

  “嗯”陈武说

  “肖磊,有结婚的打算吗”陈武问

  “我想等到璐璐毕业了,我们就结婚”肖磊认真的说

  “嗯,早点儿结了吧,要个孩子,我想当舅舅了”陈武看着肖磊,又看了看脸一下子红了的陈璐,笑着说

  “谁要给他生孩子,哥,你咋这样啊”陈璐红着脸低下头,不再理哥哥

  “哥,你看,我和你一样,也惹不起她”肖磊冲着陈璐努了努嘴说道

  “我这个妹妹啊”陈武端起酒杯,再次干了一杯

  “哥,你打算怎样”肖磊问陈武

  “不知道,混一天算一天吧”陈武看了一眼肖磊,苦笑着说

  “那你还找七七吗”肖磊问

  陈璐狠狠的瞪了一眼肖磊

  “不知道,我都快忘了她了”陈武没有看肖磊,拿起一杯酒又干掉了,此刻,只有酒才能使他他忘掉之前一切的回忆,也只有酒,才能让他的心稍微平静

  “哥,咱不说了,走,咱回家”陈璐站起身扶陈武,扭过头又狠狠的瞪了肖磊一眼

  “你们俩走吧,我回家一个人好好的待会”陈武对肖磊和陈璐说

  “哥.....”陈璐不乐意让陈武一个人,他知道,这个时候哥哥需要有人陪着聊天,一个人他会想很多的事情

  “走吧,我真没事,我只是想想我以后的打算”陈武说

  “走吧,让哥一个人待会”肖磊拉着陈璐,示意她走

  “那我们走了,哥”陈璐看着陈武一脸不舍的走了

  陈武一个人走出饭店,在河边走着,他想起了当年七七在这里和他生死相恋的情景,两年,却好像两个世纪那么长,虽然嘴上说不再想,但陈武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七七,那些当初的海誓山盟,那些当初的花前月下,似乎就在眼前,她在哪里,她还好吗!?世上最奢侈的人,是肯花时间陪你的人。谁的时间都有价值,把时间分给了你,就等于把自己的世界分给了你。世界那么大,有人肯陪你,是多大的情分!人们总会给爱添加各种含义,其实这个字的解释也很简单,就是:有个人,直到最后也没走......这是当初七七和他说过的话,但现在,一切都没了,重新开始,谈何容易啊!

  陈武笑了,很苦涩的笑!他不知道未来在哪里,对他来说,一切又轮回到了起点,他仍旧什么都没有!
  下午更新,上午需哟出去办点事,不好意思各位
  八十四:自立门户

  陈武还是去找了陈彬,毕竟,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是钱!

  “彬哥,我想借点钱,买个翻斗车”陈武很直接,他觉得以他和陈彬的交情和替陈彬卖了那么多年命自己有资格这么说

  “没有”陈彬很直接的拒绝着,事后很多年,当陈彬被处以极刑之后,陈武曾说过,如果那天陈彬是选择一种委婉的方式拒绝他的话,那日后他绝对不会和陈武发生一系列的冲突,但陈彬的对待他的方式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彬哥,我......”陈武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钱我没有,乐意跟着我干,你就干,我还拿你当兄弟,要是不乐意,你就请便”说这话的时候,陈彬看都没看陈武一眼,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做些小生意的混混头目了!

  “那算了,彬哥,你保重吧,我走了”陈武扭过头走了,现在,即使陈彬给他钱他也不会要,因为他还有尊严,一个人可以没钱,可以兜比脸干净,但绝不能没有尊严,尊严这个东西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丢掉,一旦丢掉,再想找回来就很难,当然陈彬也不会给他钱!

  “不送”陈彬看着陈武的背影说,其实这个时候陈彬也是很矛盾的,陈武是他的干将,陈武的出走对于他的损失是很大的,但他心里也明白,陈武不过是个打手级别的人物,没有陈武,他照样能活,地球少了谁都照样转的嗖嗖的!所以他并不介意陈武是否愿意跟着他干,毕竟没有陈武还有李武还有张武,王武,诸葛亮难寻,张飞可很容易找!

  走在路上的陈武不知道去哪,他想过自立门户,但没有钱,寸步难行,中国永远都是一个人脉社会和金钱社会,你不要幻想着白手起家,一夜暴富,天上掉馅饼或者国外突然死了个没儿没女的亲大爷,那些都是励志电影里才有的情节,和梦想一样,感动可以,可看完了还得回到现实,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没有钱,就什么都没有!

  陈武想借钱,却又张不开嘴,毕竟他这个人的脸皮薄而是他即使借来钱也未必像二平那样保证能还,做生意他还不到火候,虽然在社会上混的如鱼得水,但陈武发现,那些都是浮云,当你不再拥有那份地位的时候,没人会拿你当个人看!

  陈武没事,去鱼市闲逛,在这他碰到了三逼,陈武和三逼两个人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但上次他为石柱的事求过三逼,所以多少也算相熟

  “哟,三哥,这是干嘛去呀”陈武打着招呼

  “哎呀,这不武嘛,多会儿回来的,也不找哥哥喝酒来”三逼特热情,其实这种热情真的挺假,中国人就爱玩儿这样的语言游戏,就好像你说自己要结婚了,然后身边的人跟你说,到时候必须叫我啊,不叫的话我和你急,记住,越这么说的人保证不会去,最关键的是这种话每个人都会说!

  “别提了,三哥,我这不忙吗”既然三逼假惺惺的说,那陈武也就顺着假吧!一场游戏一场梦呗!

  “咋了,不跟着陈彬了啊”三逼问

  “不了,跟这么多年也还是啥也没有,自己干呀,混口饭吃”陈我和三逼说

  “就是,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你看,哥现在多苦,身边连个人儿都没有”三逼挺同情陈武的遭遇,现在的陈武和几年前的他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要是陈武碰到几年前的三逼估计俩人得抱头痛哭!

  “唉,没办法啊,没钱没人的,啥也干不成”陈武苦笑着对三逼说

  “哥到有个活儿,不知道你干还是不干”三逼对陈武说

  “啥活啊,我能干吗”陈武连忙问三逼

  “能,这事啊还就得你干,别人干不来,干成了就就起来了,干不成也没啥损失,不过哥觉得这事你一定能干成”三逼神秘兮兮的对陈武说

  “啥事啊,三哥,说说呗”陈武挺感兴趣

  “我一兄弟,在官厅贩鱼,最近被一伙人垄断了,只要能夺过来给市里供应鱼,那利润可就大了”三逼神秘的说

  “抢地盘啊”陈武说

  “哎呦,我的傻兄弟啊,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有这个本事,干嘛不用啊”三逼故弄玄虚的对陈武说

  “真行吗”陈武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这事他没干过,而且又是从三逼嘴里说出来,事情的可行性是要打折扣的

  “肯定行啊”三逼说

  “那我找人试试?”陈武问三逼

  “哎呦,还试啥啊,直接干,哥给你联系联系”三逼拍着胸脯说

  “行”陈武觉得这事能干,就答应了三逼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市场经济还没有完全的取代计划经济,有些行业仍然墨守陈规,如今这种商业秩序还没有形成,但有少部分人已经开始垄断某种行业,发家致富,这些人就是那部分先富起来的人之一,当时也不是人人有钱,所以大家基本上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就像成龙说的一样:想当初,是靠拳头来打天下!你拳头硬,又有胆量就能成为高富帅,不像今天,你拳头硬有胆量是起不到决定性作用的!

  陈武决定了,他要干,当初跟着陈彬的时候,陈武有一大拨小兄弟,他入狱之后,这些人都散了,现如今出来了,找回兄弟们做点事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不出几天,陈武就把原来那些小兄弟找齐了,陈武毕恭毕敬的去找三逼指点着这条发财的路,此刻的他,太需要钱了!

  “三哥在家么”陈武敲着三逼家的门

  “进”三逼在屋里说

  陈武推门进去,屋子里一股子中药味儿,陈武屏住呼吸,看见三逼躺在床上,盖着一张白色的被单,脸朝上躺着

  “哎呀,三哥这是咋了”陈武坐在三逼旁边看着三逼

  “哎呦,武啊,哥哥可受了大罪了”三逼看到陈武,连忙准备起身

  “别别,哥哥别动,怎么了这事,怎么五眼儿青啊”陈武看见,三逼的五官全是黑青,显然,三逼是被人打了

  “唉,别提了,要不是哥哥跑的快,你就见不到我了”三逼叹了口气,对陈武说

  “咋了呢,谁打的啊”陈武挺纳闷,因为现在的三逼已经基本不混社会了,社会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你不搀和社会上的事,没人会找你麻烦,别管以前有多大的仇,按道理说,不混社会的三逼应该是安全的

  “大飞二飞那两个王八蛋,想要我的命啊”三逼跟陈武诉苦道

  “他俩?为啥啊?”陈武有点不解,大飞二飞虽然混,而且大飞和三逼有那不共戴天之仇,但那都多少年的事了,怎么现在才报仇啊

  “咋了,三哥,跟我说说,不行我去帮你撮合撮合”陈武也不想得罪那俩兄弟,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毕竟是老街坊

  “唉,别提了,哥哥不是想着大飞对我那样吗,想报个仇,可没成想,这大飞二飞哥俩打我,下死手”三逼哭丧着脸对陈武说

  “那你喝中药干嘛啊”陈武看着满脸大包的三逼问

  “内伤,内伤”三逼指着自己的肚子对陈武说

  “那咋办啊”陈武不好意思再问鱼的事

  “你替哥和大飞说说去,这事别跟我闹了,行不,他现在估计还找我呢,我这一会就得躲起来”三逼看着陈武可怜兮兮的说

  “至于吗,多大的事要赶尽杀绝啊”陈武问

  正在这时候,门外一阵嘈杂,陈武听出来了,是二飞带着人来了,在门口和自己的那帮兄弟吵起来了,陈武站起身,对三逼说:“三哥别怕,等着,我出去看看,保证你没事”

  说完,陈武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八十四:酒后闹事

  “慧慧,下午我弟的大哥要过生日,你和我去不”大飞对慧慧说

  “去啊”慧慧一点都没客气

  “那就行”大飞笑了笑,其实多少次聚会他都想带个女朋友去,但一直没有,每次看到别人都成双成对的,大飞心里就挺苦闷,我大飞不缺胳膊少腿的,咋就找不到个女人呢,其实大飞的想法是多余的,不是你找不到而是她还没来到,男女在一起,讲究的是恰到好处,不是谁来的早谁就一定能赢,也不是谁来的晚就没了机会,有的时候最后来的那个人会拿走所有的蛋糕!

  四虎这次过生日照例是请了几个身边的朋友,没有什么外人,虽说这些人之间相互的仇恨挺大,但毕竟是四虎做东,所以也都给面子,甚至连大飞和三逼这样有不可调节矛盾的人都坐在一桌,这四虎的面子得有多大啊,但面子归面子,吃完饭喝完酒该怎样还怎样!

  “哎呦,大飞,这是谁啊”四虎坐在轮椅上看着慧慧问大飞

  “我是她女朋友”还没等大飞说话,慧慧就抢着回答

  “真漂亮啊, 你小子哪来的福气,不会是大街上捡到的吧”四虎调侃着说

  “啊,不是不是”大飞连忙解释着

  “就是大街上捡来的,那又怎么样”慧慧还是抢着说

  “得了,快坐,一会等三逼到了,咱们好好喝点”四虎张罗着大伙坐下

  三逼进来的时候大飞刚好去厕所了,他进来看见了慧慧,虽然不知道是谁带来的,但做为一个老社会三逼跟慧慧开起了玩笑,其实三逼一点儿错都没有,毕竟这只是个玩笑

  “哟,这小丫头有主儿没”

  “三逼,快坐下,别瞎说,人家有了”四虎张罗着让三逼坐下

  “你是谁呀”慧慧问三逼

  “叫我三哥就行,妹子,来,干一个,开开胃”三逼也不客气,直接倒酒就和慧慧干

  “我不会喝酒”慧慧推却着

  “怎么,不给我面子啊”三逼严肃起来

  “那就喝一小口,喝多了会醉的”慧慧看了一眼三逼,端起酒喝了一小口

  “你个老流氓差不多点”一旁的二飞有点看不惯三逼的作风,他知道,三逼这个人为了女人什么都可以不要,包括脸!

  “二飞,你看你,咋说话呢”三逼面子挺挂不住,他觉得四虎可以说他,段小虎可以说他,二飞虽然现在也是大哥,但毕竟是小一辈儿的,中国人就喜欢以辈分压人,别管在怎么着,也得叫老师,其实这事挺恶心的!

  “我就这么说话”已经习惯了社会风气的二飞根本就不把三逼放在眼里,在他眼里,三逼早已经是昨日黄花了

  “二飞你咋这样,又不是你的妞,你咋这么多话,再说了,给你个妞你能用吗”三逼说话挺损,而且绝不看场合,一旁的人都会意的笑了,四虎也觉得脸上挂不住,干咳了一声,不再说话

  “的,你个老王八,你是不没被狗操够啊”二飞听了三逼的话,一下就急了,脱口而出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可三逼和二飞这俩人除了这两样别的都不干,本来一场刚开始的饭局没过几分钟就演变成了一场马上要爆发的战争并且看样子是劝不住

  正在这个时候,大飞进来了

  “哟,这不三哥吗,您还在呢,好久没听您消息了”大飞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来就调侃着三逼

  “哎呦,大飞啊,你看你弟弟,我这跟这姑娘开着玩笑,他上来就骂我”三逼跟大飞讲起理来,但他显然找错了对象,要知道,大飞和二飞的智商是划等号的

  “你凭啥调戏我女朋友”大飞接过来二飞的枪,问

  “哎呦,这是你女朋友啊”三逼这才反应过来,慧慧是大飞的女朋友

  “咋地”大飞歪着嘴冲着三逼说

  “是就是呗,我又不知道”三逼端起一杯酒干了

  “真他妈傻逼,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不找个女人过日子,整天浪,有意思吗”二飞还没完没了的说

  “都别说了,喝点痛快酒行不行”一旁的四虎发威了

  没人再说话,但很显然,这顿酒喝不好了

  其实大飞和二飞这哥俩绝不是那种记仇的人,这哥俩的智力比金鱼强不到哪去,刚才发生的事瞬间就忘得一干二净,可三逼不是,这人特记仇,凡是得罪了他的人,他绝对都记得,甚至连细节都记得特别清楚,当年被大飞侮辱的事虽然至今没报仇,但这不代表他忘记了,他总想,有朝一日,一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不是不报,而是时机未到!

  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不少,事实证明,这几个人在一起喝酒,肯定是要出事的,果然,酒到三巡,慧慧就喝多了,其实她真的是没喝多少,加上开始那一小口,也就一杯啤酒,但有的人天生就对酒精过敏,别说一杯,就是一口都会醉的不省人事!

  我记得有一年和我一个同学喝酒,没喝一会儿,他就要杀人,最后拼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拉住,缓了一会,他说酒醒了,看着他的样子,我也认为如此,一会,他站起身说出去一趟,我顺口问了一句去干啥, 他说:你等会我,我没醉,杀了他我就回来咱们继续喝!我操,这哪是醒了啊,分明是醉深了!

  所以,酒这个东西不是好东西,不但自己难受,而且确实还害人,砸个玻璃蹭个车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喝多了闹过事,不打个老虎杀个人或者乱个性什么的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也喝多过!

  “三哥啊,我过去一下,去个厕所”坐在里面的慧慧要去厕所,很明显,她是想吐,毕竟一个不胜酒力的女孩子喝点酒恶心也是正常的

  三逼往后退了退凳子,慧慧从跟前过,可刚走到三逼跟前,慧慧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哗”一口整个从三逼脑袋上浇了下来,紧接着,第二口,第三口,别说刚才吃的,估计中午的面条都一点儿不剩全吐在三逼脑袋上,身上

  “哎呀,我操”三逼顺手一推慧慧,双手耷拉着,不敢动弹,旁边的人赶紧伸手去拉慧慧,可还没拉,慧慧就一头倒在三逼身上,三逼下意识的一把抓住慧慧

  “哎呀,你摸我啊”醉了的慧慧冲着三逼就喊

  “我操,你吐我一身,我摸一下还咋呀”其实三逼真的不是有心的,可自己被吐成这样,开个玩笑本没什么,但他显然忽略了本身智商就不高而且还是喝的差不多的大飞二飞

  “我啊,三逼,你连我对象的便宜也占”大飞还没等慧慧站起来,一酒瓶子就砸在了三逼的身上

  “我,大飞,你别不要脸啊”三逼骂道,虽然没喝多,但也差不多了

  “老丫挺,我抽你丫的”大飞隔着慧慧就飞起一脚踹在了三逼身上

  “你他妈敢打我”三逼也火了,此时,多年的仇恨迸发了,都这样了,再不报仇,他三逼的面子没地方放,三逼顺手抓住大飞的腿,揪了过来,大飞栽倒在地,三逼一脚跺在大飞身上

  “我操你个妈的”一旁的二飞一拳打在三逼身上,顿时,刚才还特和谐的酒桌马上变成了战场,打架的,拉架的,看热闹的都有,三逼以一敌二,不落下风,大飞和二飞哥俩开始还单挑后来一看占不到什么便宜干脆哥俩一起上,本来占据上风的三逼纵使再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哥俩啊,大飞二飞哥俩把三逼压在地上,一个按头,一个按脚,三逼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嗷嗷大叫!

  “我让你叫”大飞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真的要玩命,一口咬住三逼的脸,不松口

  “哎呀,我操,松嘴,松嘴,不带咬的”三逼一边品这名蹬腿,一边喊着

  “我去年妈的”一旁的二飞冲上前去,朝着三逼的脸一顿老拳,三逼的抗击打能力再强,也受不了这么一段啊,没几分钟,就放弃了抵抗,不动了,这时候,四虎,段小虎两个残疾人才赶忙过来拉架,大飞和二飞这才算完,再看三逼,脸上全是血,躺在地上,晕过去了!

  本该一顿高兴的饭局转眼间成了这样,没人说话

  “都他妈的滚吧”四虎一拍桌子,摇着轮椅就走

  大飞二飞带着慧慧跟着四虎走了,路上,四虎指着鼻子大骂二飞不懂事,二飞顶嘴道:“他打我哥,我能不管吗”

  “我生日就不能给个面子啊”四虎怒气冲冲的说

  “扯淡,我谁的面子都不敢,操他妈的”二飞也急了

  “啪”四虎给了二飞一个清脆的嘴巴

  二飞愣了,这么多年,他和四虎之间虽然也吵架也拌嘴,但谁都没动过手,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一对和谐的,但这次,四虎动手打了二飞,二飞站在那一动不动,捂着脸,看着四虎自己摇着轮椅朝前走,二飞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凄凉,但这种凄凉转瞬就转变成了一种仇恨,都是三逼,这个狗娘养的,不是他,四虎不会打我,我要废了他!

  这一夜,二飞跟着大飞回家住了,他多年未曾回过的家,躺在床上,二飞想着这些年和四虎的点点滴滴,眼泪止不住,他要发泄,要报仇,三逼,你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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