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社会大哥的成长轨迹

  九十二:神仙药

  “撸管,你说我哪错了,我对她那么好,她干嘛走啊?”二平问撸管

  “哎呀,还想呢啊,听我的,别想她了,没用”撸管安慰着二平

  “不是想,我总得弄明白哪错了吧,要不然我不甘心啊”二平说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虽说这感情得动真心,但你总得自己留点心,不能全掏出来,否则就完蛋了”撸管慢慢的说

  “那你和我姐咋样”二平看了一眼撸管,问

  “你姐?我和你姐纯粹是玩儿,而且是你姐玩儿我,我腰都直不起来”撸管看着二平,笑嘻嘻的说

  “是不是人啊,我姐算是毁你手里了”二平锤了撸管一拳,说

  “哎呦,你这话说的,你姐夫遍地都是,干啥的都有,还缺我一个啊,再说了,你姐人家早说了,根本不会跟我结婚,没准哪天玩够了,直接让我滚蛋了”撸管说

  “活该,都他妈活该”二平自言自语的说

  撸管和二平的姐姐是在迪吧勾搭上的,据服务员们说每天晚上十点,二平的姐姐就打扮的跟妖精似的进了撸管的办公室,然后撸管装作找东西,扭扭捏捏的进了办公室,之后把门插上,俩人就在沙发上翻滚起来,有一次,撸管忘了插门,正和二平姐亲热的时候,一个服务生闯了进来,撸管站起来指着鼻子大骂,那个服务员吓得直哭,后来人们就都知道了每晚十点是撸管时间,那个时间段,没人再进办公室!

  没几天,撸管就吃不消了,二平姐像一台大号的吸尘器快把撸管吸干了,撸管想躲,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二平姐就像一块膏药,贴在撸管身上,撸管那个哭啊,从开始的激情四射逐渐发展到匆匆了事,有的时候,撸管甚至一个人窝在办公室叹气,每晚十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撸管就好像看到了伏地魔一样恐惧,如此下去,早晚他会精尽人亡!

  二平姐倒不在乎,她爱不爱撸管这个不清楚,但她需要撸管的身体,性欲这个事挺烦人,男人在三十岁之前性欲是主动的,那时候他们会像狮子寻找瞪羚一样到处寻觅着目标,因为性欲来的时候是不分早晚的,我一个同学几年前每天中午下班回家都要和老婆温存一下,但一过三十岁就不一样了,女人开始逐渐变的主动,瞪羚和狮子开始转换角色,三十岁的女人像一头饥渴的狮子几乎永远吃不饱,而男人则变成了可怜的瞪羚,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在奔跑中躲过狮子的追杀,他们宁肯斗玩扑克玩手机也不乐意玩老婆,这其实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谁都无法避免,所以出轨这个事不能怪某一方,凡是出轨肯定是有原因的,性生活和谐与否是其中的一个因素之一!

  二平的姐姐远近闻名,当年曾经是一支花,姑娘时代追求的她的人可以排着队,但二平姐天生是那种尤物,喜欢在男人堆里扎着,要的是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最后挑花了眼,之后后悔,紧接着就开始走马灯似的换男友,到了最后,几乎变成了来者不拒,那时候我们这流行的一句顺口溜就是

  “一块糖,就能摸摸二平姐的大乳房
  一块钱,就能亲亲二平姐的瓜子脸
  一顿饭,就能到大河里去把二平姐姐办”

  由此可见,二平姐虽然没有涉嫌卖淫,但也基本是一年要做几次新娘的,但话又说回来,二平姐这种引领时代的生活做法其实并没有错,身体是她自己的,怎么支配是她的自由,虽然和那个年代的价值观格格不入,但十几年后的九零后对于这种生活做法已经普及,只能说二平姐生错了年代或者干脆可以叫做先驱!

  据二平自己说,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自己叫过多少姐夫,小的时候,那些当姐夫的还给他糖吃,但后来,那些姐夫变得一个比一个抠,有的时候,二平姐还要跟二平要钱去养活姐夫,二平不怕姐姐要钱,给多少他都乐意,但二平挺反感姐夫们站在姐姐身后直瞪瞪的看着钱的样子,二平觉得恶心,但每次他不打算给钱的时候,姐姐就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最后,二平都心软直到掏钱!


  撸管和二平姐混在一起的时候,二平虽然从感情上难以接受,毕竟两人年龄相差悬殊,而且撸管还是二平的好朋友,但二平知道,撸管相对于那些骗了姐姐色又花了姐姐钱的人还是比较靠得住的人,所以从骨子里他还是认可的,他也想让姐姐有个归宿,但他知道,姐姐要的不是归宿而是过程,一个享受过程的人你怎么能去和她谈论归宿的问题,你说城门楼子,人家要的却是鸡吧头子,到最后,二平也不管了,你俩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可撸管不行啊,身体吃不消,每天跟瞪羚似的满大街躲着也不是个事,可每天这样早晚也是个死,最后撸管一横心,管她呢,精尽人亡总比跑死强,那个时候也没个伟哥什么的壮阳药,撸管就满世界的踅摸,直到有一天,大飞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包药,上面写着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但大飞告诉他,这是壮阳药,撸管将信将疑的吃了一颗,当晚,撸管就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到最后二平姐直喊撸管你饶了我吧,但撸管就是觉得身上有股撒不完的东西,一直到天快亮才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沙发上睡去!

  “大飞,你别说,这玩意真管事,哪买的”第二天撸管问大飞

  “我也不知道,我一个朋友给我的”大飞对撸管说

  “哪买的,还有吗,我想多买点儿”撸管说

  “行,我给你问问去”大飞说

  没过多久,大飞打电话问撸管

  “你要多少,那玩意便宜的很”

  “多少钱啊”

  “三分一颗”

  “我操,咋这么便宜”

  “别问了,你要多少吧”

  “先来上500颗吧”撸管觉得这种神仙药和它的价值太不成正比了,说不定哪天就买不到了

  那段日子,撸管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每天精力充沛,就像是一只打了激素的瞪羚,不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大草原上跑上几个来回都觉得自己没活动开,倒是二平姐每天都是哆哆嗦嗦的来,拐着腿走,表情痛苦万分,但几乎每晚,她都想着那种欲死成仙的感觉,好像撸管身上有种魔力吸引着她似的

  俗话说便宜没好货,神仙药也有副作用,半年之后,撸管小便的时候觉得疼,到最后发展到尿血,不得已的情况下,撸管偷偷的来到了一家医院

  “大夫,我尿血”

  “多长时间了”大夫问

  “大概快二十天了吧”撸管看着大夫说

  “你每天过几次性生活”大夫看了一眼撸管的下身,问

  “哎呀,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四五个小时吧”撸管说

  “我操,你按时间算啊”大夫也觉得这人挺不可思议的,他从医这么久,第一次见到有这样的人

  “对啊,每次都是四五个小时”撸管觉得大夫不相信他的话,特意重复了一次

  “你咋这么长时间,正常人十分钟啊”大夫问

  “我有神仙药啊”撸管笑着对大夫说

  “啥药,给我看看”大夫接着问

  “给您看看,贼棒”撸管从兜里拿出一袋药递给大夫

  大夫拿起药看了看,然后把药放在桌子上,对撸管说

  “以后不要吃这种药了,这不是人吃的”

  “啥,大夫您咋骂人啊”撸管觉得大夫是在侮辱他

  “不是骂你,这药是给骆驼催情的药,药力太大,人一般不会吃”大夫看都没看撸管,直接说

  “哎呀,我操啊”撸管仰天长啸

  “那我咋办啊,大夫”撸管继续问

  “养精蓄锐,吃消炎药,一年之内别过夫妻生活”大夫说

  “那用手行不”撸管觉的一年不碰女人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

  “也不行,必须养精蓄锐,否则你就丧失生育功能了,太监知道不,你都不如太监,人家太监是没那玩意,所以不行,你会变成一个有那玩意都不行的太监”大夫用一种肯定的语气对撸管说

  “知道了,大夫”撸管闭着眼走出医院,他觉得天塌了

  回去之后,撸管把那些剩下神仙药都收进了办公室的保险柜,当晚,二平姐笑容满面的来找撸管的时候,撸管哭着求二平姐放过他并且拿出医院的诊断书,最后,二平姐气的一摔门走了,第二天,她就给二平换了个姐夫!
  九十四:暗访组

  三逼比大飞和石柱早从拘留所里出来一个小时,刚一出来,就被陈武直接接走了,陈武本来在二飞暴打三逼的第二天就去找三逼,哪料到三逼同学于前一晚嫖娼被抓,陈武那叫一个气啊,直骂三逼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骂归骂,只能等,总不能拿着冲锋枪背上炸药包去劫狱吧,在耐心等待了十几天之后,终于等到了三逼被释放,陈武一刻都没耽误,接上三逼直奔官厅!

  官厅水库是我们这里一座人工水库, 鱼产资源丰富,但那个年代,销售和资源是两个完全不搭边的概念,计划经济虽然已经基本走进死胡同,但仍然有保守派坚持认为计划经济利大于弊,所以中国市场呈现出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一半人固守陈规的坚持计划经济,另一半摸着石头的人在市场经济的促动下开始过河,二者构成了那个年代的经济结构,一半是冰冷海洋,一半热情的火焰!

  官厅当地的渔民主要以打渔为生,之后就放在岸边零售,虽说鱼很新鲜,但由于地理位置偏僻,反而卖不上价钱,所以基本上一到中午就是给钱就卖,大量的鱼贩子每天开着车在那等,等到中午开始收鱼,渔民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开始渔民还能收回成本,后来基本上就变成了赔本赚吆喝,于是有些渔民开始发怒,宁肯把鱼重新倒进水库,也不愿意卖给这些鱼贩子,到最后,当地渔民和鱼贩子之间就跟有杀父之仇似的,见面就互相拿着大铁锨互拼,流血事件时有发生!后来渔民每天就撒一网,回家自己吃,那些鱼贩子干着急没办法!

  陈武一行十几个人来到官厅,沿着水库边走了半天,快到中午的时候,三逼说

  “武啊,哥实在走不动了,歇会成吗”

  “别歇了,咱找到人好好谈谈再回去,我请三哥吃饭”

  “哎呀,不行啊,我这一把老骨头,腿都酸了”

  “要不回去我请三哥找个姑娘吧”

  “那要不我再跟你走一圈儿”三逼说

  陈武带着十几个兄弟继续走着,老远就看见对面黑压压一大片人拎着铁锨过来,底下的兄弟问陈武

  “哥,咋闹呀,看样子像是打架的”

  “别动,先看看再说”陈武看着那群人对小弟说

  转眼间,那群人已经走到了陈武跟前,其中一个四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的人打量了一下陈武,问

  “你们干什么的”

  “我们....”陈武被对方这么一问,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们他妈的鱼贩子吧”那个大胡子骂骂咧咧的说

  “,你说话干净点儿”陈武手下的另一个小弟骂道

  “别他妈横,告诉你们,收鱼就滚蛋,我们这鱼宁肯烂在河里也不卖给你们”大胡子瞪着陈武小弟说道

  “大哥,我们不是,我们......”陈武否认了他们是来收鱼的

  “那你们他妈干什么的,在这转悠半天了”大胡子问道

  “我们是来搞调研活动的”一旁的三逼抬起眼皮看着对大胡子说

  “调研?你们搞啥调研”大胡子看了一眼三逼,问

  “就是看看当地渔民的收入怎么样,现在都市场经济了,渔民收入应该跟改革开放的步伐接轨,中央说了,允许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三逼淡淡的说

  “啊,你们是中央下来的啊”大胡子看着陈武又看了看三逼,问,那表情就好像是冀中的村民看到了武工队的表情一样

  “嗯,你们收入怎么样啊”三逼问

  “可是,你们有介绍信吗”大胡子又问

  “我们是暗访,懂吗,暗访,明着来的话没人说实话,没想到被你们发现啦”三逼叹了口气说

  陈武看着三逼,又看了看大胡子,心里那叫一个乐啊,看来这三逼真不愧是老江湖,处惊不乱,关键时刻真管用,眼看一场就要爆发的恶战转眼之间被三逼同学搞成了联谊会!

  “哎呀,可是盼到你们了,你们是不知道,渔民苦啊,卖不上价钱,鱼贩子拼命压价钱,渔民没法活了”大胡子双手紧紧握住陈武的手,激动的说

  “是啊,劳动力都出去打工了”

  “我们的鱼肉质特好”

  “没天理啊”

  大胡子身后的渔民七嘴八舌的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这不来了吗”此时的陈武也已经进入了角色,配合着三逼演了起来

  “这位同志,一看你就是领导,您得给我们做主啊”大胡子眼泪汪汪的对陈武说

  “放心吧,这次来就是这个意思”陈武已经完全入戏

  “同志们,没吃饭呢吧”大胡子问

  “哦,还没呢”三逼笑了笑说

  “别客气了,走,进村去,今天全村给你们摆宴”大胡子一摆手,身后的村民就三三两两的把陈武三逼以及那十几个小兄弟簇拥起来,进村了,当时是没有大红花和锣鼓什么的,如果有,那绝对要比十几年后家电下乡的场面还火爆,陈武,三逼第一次感觉到了众星捧月的感觉!

  “不了,我们有纪律,不能吃拿卡要”三逼推却着

  “啥叫吃拿卡要,吃顿饭不算,毛主席来了,我们能不管顿饭吗,走你”大胡子一招手,几个村民干脆直接把三逼架起来,抬进了村

  “别别,摔着呀”三逼喊着

  陈武和大胡子坐在正席,三逼有村委会主任陪着,那十几个小兄弟零零散散的坐开,平时这些拿着砍刀到处滋事的小混混哪受过这待遇啊,倒是三逼和陈武俩人入戏挺深,动情时三逼甚至掉下了眼泪,嘴里嘟囔

  “村民苦啊,我们没有尽到义务”那样子绝对像是一个领导人见到灾区人民时的那份真情表露,三逼这个人就这样,热心肠,先天下爱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啥也别说了,眼泪哗哗的”大胡子村长明显喝多了,抱着陈武就哭

  “放心吧,我们这次回去一定会好好汇报”陈武也激动的说

  “同志啊,我们不求别的,渔民有点儿收入就知足,不指望赚大钱,小钱就满足”大胡子村长接着说

  “嗯,一定的,我们回去就按照市场经济来规划,过几天我们还来,直接签合同”陈武说

  这顿饭一直吃到夜里,村民们那叫一个热情,桌子上的菜基本上半个小时一换,全鱼宴,多年之后,陈武在渔公渔婆吃海鲜的时候,都觉得索然无味,哪有那顿全鱼宴强啊,差的远呢!

  第二天早上,陈武他们一行十几人完成了指导工作回来的时候,村民送了一程又一程,临走还一个劲的说
  “一定要来啊,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放心吧,乡亲们回去吧”陈武摆着手,和村民们告别

  回来的路上,陈武问

  “三哥,你哪学的那些话啊”

  “你看,武,你不学习了吧,新闻联播每天都播,背也背会了”三逼笑着对陈武说

  “你真行,三哥,佩服”陈武由衷的说

  “一般一般吧,你三哥现在老了,换做前几年,我比这还能说”

  “那咱们这回咋办啊”陈武问

  “回去找个人开封介绍信,来这收鱼,回去加上百分之三十,半年你陈武就起来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哥啊”三逼说

  “那没问题,我怎么能忘了三哥”陈武看着三逼,笑着说
  九十五:讨要医药费

  大飞从拘留所里出来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满世界找三逼,可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恼羞成怒的大飞来到三逼家门口,拿起石头把玻璃砸的粉碎,砸完玻璃还不解气,又从窗户翻进去,蹲在三逼床上拉了一泡屎,然后拿被子盖好,三逼的街坊们看着这位大爷横行,没一个敢管,大飞就这样在三逼街坊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回家!


  “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慧慧看着大飞,笑嘻嘻的说

  “嗯,累死我了”大飞躺在床上,把鞋蹬掉

  “手指头咋了”慧慧这才看见大飞的手指头裹着厚厚的纱布

  “操他妈的,让三逼给撅断了,真他妈疼”大飞咧着嘴对慧慧说

  “啊,找他啊”慧慧附和着说

  “找了,丫挺跑了”大飞继续说

  “那也得找,让他给看病,这要落下后遗症,我可咋办”慧慧眼睛瞪得大大的说

  “什么你咋办,我又不用手”大飞瞄了一眼慧慧,坏坏的说

  “你他妈臭流氓”慧慧这才反应过来,大飞拿她开涮呢

  “给我做点儿好吃的吧,十多天一点儿油水都没有”大飞说

  “嗯,我给你包饺子了,韭菜馅的”慧慧笑着说

  “你真好,你说你咋就看上我了呢”大飞冲着慧慧笑着说

  “没办法,那晚瞎了”慧慧扭过头煮饺子去了

  没过一会儿,慧慧就端上两盘饺子,大飞狼吞虎咽吃了起来,拘留所别说肉,就是油水都很难见到,每天都是开水煮白菜,赶上周末等放点儿土豆,可那土豆连皮都不削,一刀切成两半,胃浅的人是咽不下去的,大飞硬挺着熬过了两个星期,此时,这顿饺子给他什么他都不换!

  转眼间,两大盘饺子就被大飞吃的一干二净,大飞擦了擦嘴,对慧慧说:

  “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天黑了你插好门”

  “我一会也出去遛弯呀,这么热的天屋里待不住”

  “那行”大飞说着就拿了个外套走了,他去找三逼了,他琢磨着三逼晚上怎么也得回家,他现在打是打不了了,可多少也得跟三逼要点儿医药费,他不是二飞,不在乎钱,如果不找三逼要钱,这医药费就得自己花,更别提什么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了!

  要说大飞这人也挺有耐心,一直在三逼家门口等到晚上十点,也没见三逼回来,大飞悻悻的走了,他不知道,此时的三逼正和陈武一起在官厅当领导呢!大飞的医药费最早也得明天了!闲的无聊的大飞去迪吧找撸管和二平,这些日子,几位嫖友兼结拜兄弟没见,大飞怪想的!

  走到迪吧门口,就看见二平和撸管坐在门口闲聊,大飞凑了过去

  “嘛呢,这么清闲”

  “哟,大飞啊,啥时候出来的”二平问

  “下午刚出来”大飞说着一屁股坐在撸管旁边

  “大飞,你真损啊,你给我那药是啥药啊,给骆驼吃的,我吃的都上火了”撸管瞅着大飞,埋怨道

  “我操,三分钱一颗,你想要啥药,能壮阳不就得了,管他啥药呢”大飞咧着嘴说

  “哎呀,我操,我差点被那药废了,知道不?你自己咋不吃,给我吃,真不仗义”撸管说

  “那就别吃了,好了再吃”大飞说

  “滚你妈逼,这辈子都不吃了”撸管说

  “大飞,手咋了”二平这才看到大飞的手裹着纱布

  “操他妈的,别提了,让三逼给撅断了,现在还疼呢”大飞破口大骂

  “找他啊,找着了抽死他”撸管说

  “唉,还是算了吧,撅断了就撅断了,好了就行”二平说

  “啥叫撅断了就撅断了,我的手不是手啊”大飞挺不爱听这话

  “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已经撅断了,你报仇不是还没完没了吗”二平的出发点绝对是好的

  “不行,我找到他非得撅断他俩指头”大飞怒气冲冲的说

  “不在家么”撸管问

  “不在,我在丫家床上拉了一泡”大飞得意的说

  “真损啊”二平说

  “损,损的还在后面呢,我现在找也找不到他,你等我找到他的,我的招多了去了,我非让他最后服我”大飞咬牙切齿的说

  “啥招啊,说说,咱也乐呵乐呵”撸管和二平看着大飞,笑嘻嘻的说

  “别问,留点神秘感,二平,你信不”大飞看着二平说

  “信,你办事要是不损那就没天理了”二平严肃的说

  “大飞啊,你那媳妇哪找的,真不错”二平问大飞

  “朋友介绍的,外地的”大飞说

  “那姑娘是不是眼睛有毛病啊”撸管问

  “没啊,咋了,挺正常的啊”大飞看着撸管,说

  “不可能,没毛病能看上你啊”撸管白了大飞一眼

  “,你这嘴咋这么损”大飞说

  “回呀,慧慧还等着我呢,不跟你们扯了”大飞站起身,大步朝家走去

  大飞就是这样,大大咧咧一人,没什么城府,可以拿他开涮,也可以指着鼻子骂他,而且不是个记仇的人,但他和三逼就好像有化学反应一样,一见面就掐,每次都要分出个胜负才肯罢休,本来相差十几岁的两个人斗了好些年也该消停了,可每次见面都得出点幺蛾子才算完事!一路上,大飞都在琢磨明天如何找三逼要医药费,毕竟手指头动不了,他就没法开车,原来一个人怎么都好说,可现在有了慧慧,一切都不一样了,虽然他和慧慧认识不久,而且认识的方式难以启齿,但大飞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姑娘,他适合找一个慧慧这样持家有道的女孩儿!

  刚一进院,大飞就听见屋里有吵闹声,大飞一跺脚,朝屋里冲了进去!
  九十六:暗访归来

  陈武从官厅一回来,就开始满世界的找关系开介绍信,可别小看了这封介绍信,在那个没有满街都是办证电话的年代里,一封介绍信的作用可以是通天的,一封介绍信可以让你畅通无阻的去办事,当然这跟那个年代人们的思想道德多少是有点关系的,钱和权在那个年代是换不来一切的!不像如今,钱和权几乎主宰着我们的一切!没钱没权还自视有才华那种人,请你自觉的站到屌丝方队!

  陈武在脑子里把他认为能开到介绍信的人全都过了一遍,还是没想起他认识的哪个人有这本事,毕竟和他打交道的混子居多,很少有官场的人,一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他接触的人也不同,社会层次感就是这样造就出来的,鱼找鱼,虾找虾,癞蛤蟆找青蛙,这话说白了的,思来想去,陈武想起了一个人---陈银山,这个人虽然是他在监狱认识的狱友,但无论怎么说他的名头也是经理,那个时候,经理这个词绝对是一种身份的表现,不像现在,你收到十张名片,上面会有八个经理外加一个总经理和一个CEO,天上掉下块陨石砸死的十个人也得有三个经理,什么东西都是这样,多了就不值钱了!

  陈武找到陈银山的时候,陈银山刚放出来几个月,还在家静养,他这种静养不同于其他人,这个人的脑子里想的从来都是怎么赚钱,无时无刻都在想,即使是所谓的休息,他也每天都在脑力劳动,他那招合同欺诈虽然仍然有很多骗子在用,但陈银山觉得那已经过时了,随着人们警惕性的提高,那种伎俩已经越来越没用了!他需要开展一个新的路子同时历练自己的自我修养,一个骗子最需要的是什么---演技!

  “哟,陈武啊,请坐”陈银山是文化人,绝对有文化人的气息,陈武不太习惯,但此时的他已经懂得如何面对各个阶层的人了

  “陈哥,我找你有点事儿”陈武坐下对陈银山说

  “啥事,说吧,不用客气”陈银山喝了一口茶,轻轻的说,他的话是实话,他对陈武的感觉挺好,一直都想让陈武跟着他干,但那时候的陈武血气方刚,一心一意的跟着陈彬,也就拒绝了他,但在陈银山心里,陈武一直都是有地位的

  “我想去官厅收鱼,但需要一封介绍信,我想让陈哥帮我找个人开一封,我没这关系”陈武说

  “嗯,我想想”陈银山放下茶杯,闭上眼睛

  “嗯,如果真能办下来,等我发了,好好谢陈哥”陈武说

  “说什么谢,不用,这样吧,陈武,三天以后你来拿”陈银山应该是已经想到了办法,的确,他的人脉很广

  “那好,陈哥,我就先走了,陈哥要是有什么事,就呼我,我陈武能办的,一定办成”陈武谢过陈银山走了


  三逼哼着小曲回到家,这些日子虽然在拘留所里度过,但看上去他的心情不错,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原因有二,第一,在和大飞的持久战中他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虽说不是完胜,但足够他炫耀一阵了第二,他等着陈武发家给他一笔钱,足够他潇洒一阵子,仅凭这两点,三逼就有足够的理由没事偷着乐,他和大飞一样,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这,是优点,我一直都这么认为,一个懂得知足的人是会常乐的!如果你永远无法满足现状,可以说你是一个有进取心的人,但也可能让你摔得很惨,人的一生,不可能都是直线行驶!

  三逼刚到家门口,就看见玻璃砸的粉碎

  “哎呀,我操,谁他妈这么缺德啊”三逼自言自语着

  “不知道,昨天来了个楞办,直接拿石头全砸了,看样子跟你有很大的仇”邻居大哥对三逼说

  “谁啊,我一活雷锋,谁能跟我结仇啊,长啥样”三逼就这么洒脱,从来都对自己的人品持肯定态度

  “一个小伙子,眼睛不大, 个子挺高,手好像受伤了”邻居大哥接着说

  “我操,他啊”三逼知道了,是大飞,没辙了,找大飞赔玻璃吧,不合适,他把人家手指头都撅断了,不找吧,大飞干的这事确实挺恶心,不是社会人能干出来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可他忘了,人家大飞根本不是社会人,而且以大飞的智力这么干绝对符合逻辑!

  “妈了个逼的,真倒霉”三逼的好心情被破坏了,只能自认倒霉

  刚一进屋,三逼差点从屋里摔出来,一股很难形容的恶臭扑面而来,要不是他反应快,估计就直接被熏晕了

  “啥玩意,这么臭”三逼开始在屋子里踅摸,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哪的味道,正在这个时候,邻居大哥冲着三逼喊

  “老三啊,咱院里的下水道又堵了,泛味儿呢,快关上门”

  “我关上门有啥用啊,玻璃都没有”三逼喊了一声,还是顺手关上门

  三逼有点困,昨晚和陈武当了半夜的领导,早晨起的又早,累了,也没洗脸,脱了裤子一撩被子,钻了进去,他想睡个大觉到下午,对于他来说,这是件美好的事!三逼刚钻进被窝,觉得有点别扭,怎么了,这被窝里有股子恶臭,三逼把头伸进被窝看了看,啥也没有啊, 于是伸脚探了探,好像是块泥巴,三逼也没起身,把脚丫子在被子上蹭了蹭,翻身接着睡,可越睡越觉得不对,这泥巴怎么这么臭,三逼起身,掀起被子,一看

  “哎呀,我呀,大飞,真他妈损”三逼发现,被子底下有一泡屎,被他刚才拿脚一抹擦,满床满被子都是

  三逼冲出屋子走到下水道开干呕,好好的家被大飞一顿折腾变成公共厕所了,能不吐吗!干呕了半天的三逼脸色煞白的直起腰,回屋提溜着被子的角拽出屋,又拽出院,仍到垃圾堆,他他妈算是恨死大飞了,都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还真是这么回事!三逼觉得,有必要跟大飞谈一谈了!
  @珍爱生命__远离我 1183楼 2013-03-20 10:31:32
  楼猪,这都是真实故事吗?感觉写的蛮好的,你在里面是什么人啊?故事是北方哪里啊?

  -----------------------------
  我是里面一个龙套,哈哈,你猜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