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会不会遗传?听我来八一八身边的案例

  骑墙派的想法倒也容易理解,二姨和小姨内心并不反对小村和大蔫在一起,但是又有种种顾虑,害怕今后出现各种尴尬和麻烦的情况。而且二姨凡事都由二姨父拿主意,二姨父既然强烈反对,她更不敢公开支持了。
  于是形势很快变得明朗,支持派本来就不是当事方,人微言轻,没有话语权;反对派气势雄壮,显然站了上风,骑墙派自然就倒向了强势者。
  而作为这场风暴中心人物的小村,完全没有参与其间。大人们并没有向她提起大蔫的事情,只有大表姐私底下把各种细节透露给她。小村对大蔫并无男女之情,但是也没有恶感,因为大蔫一直对她很好。如果当时大蔫向她表白,坚定地追求她,她多半会接受他。因为当时她对滑哥已经死心了,或者说被伤透了,此时能有一个忠诚温柔的男人作为归宿,应该也算个好结果。
  然而世事总不尽如人意,大蔫虽然对小村一往情深,但性格比较软弱,自小就畏惧二姨父,现在也没有勇气跟家庭决裂。而小村听说二姨父那么反对,一家人又因为意见不合四分五裂,她心里也自觉无趣,渐渐心灰意冷,觉得跟我们一家缘份已尽。
  在跟滑哥僵持了几个月后,她最终选择了离开。
  小村临走之前跪在外婆面前,端端正正地给她磕了一个头,感谢她三年来的爱护。外婆已经年近八十,知道她这一去就再也见不着了,不禁老泪纵横。滑哥和小姨一人拎着一个箱子,出去放进汽车后备箱里,小村走在最后,亲手关上了大门。那天我也翘了课和大表姐一起去送行。火车到来之前,我们在站台上和小村抱成一团,哭得一塌糊涂。小姨站在旁边,也偷偷地抹着眼泪。只有滑哥面无表情,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得笔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火车终于来了,滑哥把行李送上车,把小村安顿好就下来了。小村坐在窗户边,脸贴在玻璃上看着我们,我和表姐站在下面,一边哭一边朝她挥手。火车很快开走了,她苍白呆滞的脸瞬间从我的视线里消失。站台上一下子安静下来,送行的人并不多,正三三两两向外走。那是我第一次在火车站里感受到安静和空旷,我记得那时是傍晚,最后一缕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扯得很长。我们四人人默默地向外走着,我终于看到滑哥揉了揉眼睛,大概也流出了两滴眼泪。出了站台人立刻回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们径直走向停车场,上了滑哥的车,一起回家了。
  小村就这样走出了我们的生活。大家可能想知道她后来的情况,她一直跟小姨和大表姐有联系,她回老家后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八岁的男人,生了两个孩子,他们一家住在一个镇子上,做点小生意谋生,好象过得也不错。几年前她还给小姨寄过一袋她家乡的特产。



  小村的故事让人唏嘘,其实我刚才一边写一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都忍不住哭出来了。大家都说女孩子一定要有好的家教,真的是这样,否则会走很多弯路。不过好家教不只是用嘴说,更需要用关怀和爱。一个温暖有爱的家庭是女孩子最坚实的港湾,这种家庭的女孩,人生道路往往会平坦得多,而那些不被父母关爱的女孩子,就像汪洋大海上的一叶小船,无力自控,把命运交给风浪。

  大表姐的人生也很坎坷。她是一个特别善良的女孩,凡事都喜欢替别人着想,在家也是最勤快孝顺的,应该就是那种最宜室宜家的贤慧女子。可是她偏偏是家里最不受宠爱的那一个,她排行老三,不占大也不占,而且二姨父又有点重男轻女,所以她很自然地被忽视了。家里孩子多,二姨工作又忙,家务事大多落到了大表姐身上,她整天忙忙碌碌,大家习惯了也就觉得是她应该做的。而一旦什么事情没做好,二姨父必然大发雷霆,抓住她一顿痛骂。

  大表姐跟我姐是一届的,但是她高考失败,没有上大学。赋闲在家的日子当然不好过,虽然承担了全部家务,二姨父也会说她好吃懒做。大表姐受不了了,通过亲戚给她介绍,到一家鞋店里打工,也就是帮人卖鞋子。就在这个时期,她认识了未来的丈夫,就叫他小睡吧。小睡家是做生意的,也在这条街上开了个鞋店,家境算是中等吧。他瘦长身材,五官端正,收拾一下还是挺清爽的。他遇见表姐后就展开了攻势,两人很快确定了恋爱关系,没几个月就结婚了。

  当时我不理解大表姐为什么那么草率地决定了终生大事,多年提到这事,她告诉我,当时觉得在二姨父家实在待不下去了,太渴望早点离开,有自己的小家,所以一遇到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男人,就匆匆忙忙地嫁了。
  其实这小睡不是个坏人,他脾气温和,对人有礼貌,对二姨和二姨父也算孝顺,对我们姐妹也挺大方,会带我们出去吃吃玩玩。但是他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懒惰,几乎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他是家里的独子,上头有好几个姐姐,姐姐们都挺能干,他从小就被父母姐姐娇宠着,养成了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残疾人。婚后他继续跟父母同住,可是很快就出现了严重的婆媳矛盾。原来小睡的母亲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女人,又非常护短,对大表姐百般挑剔,总爱找茬生事。那几个姐姐跟他妈一模一样,喜欢在背后煽风点火,从来不怕事大。

  大表姐待不下去了,提出搬出去单过。小睡倒也不算特别妈宝,马上同意了。这下小睡妈怒了,让他们走了就别回来,也别指望她的一份钱。大表姐宁愿过得苦一点,也不想继续在他家受气,于是夫妻俩出去租房住,鞋店也由他们自己经营。

  分家后大表姐过得非常辛苦,既要操持家务,又要经营生意。小睡呢仍然过着跟以前一样的日子,有人伺候他吃喝就行。那时候,我们当地做服装鞋帽生意的,一般都去广州进货,以前小睡家进货都由他姐夫帮忙,现在得他自己来了。这是一件苦差事,因为小本生意,选货、搬货、运货都得自己动手。小睡怕吃苦,就托别的商人帮他带货。当时大表姐已经怀孕了,也不敢太劳累,只好由他了。可是同行是敌人,别人怎么可能很上心地帮他做事,所以他进的货价格又高,款式又难看。过不了多久,他们的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好在表姐热情周到,有顾客缘,才勉强维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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