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陈道长流浪那四年的真实经历。

  46,当时,半夜离开陈辉跟强顺的时候,我也忘拿上我的破书包了,这时候,只好把塑料袋拧了拧,塞进了裤兜里,写到这儿,可能有人会问,你不去还给老婆婆了么?不还了,为啥呢,因为像我们这种人,最看重的就是缘分,只要看谁有缘,做啥都是心甘情愿的,即便错了,也不去后悔。老婆婆说跟我有缘,我就不能再拨了人家的情面,要不然闹的谁都不会痛快。
  转回身继续往南走,这时候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着,衣裳已经给雨水全部打湿了,紧紧贴在身上特别难受,这不算啥,脚下的路更叫我难受,土路地面,这时候早就给雨水浸透了,踩在上面又粘又滑,走的速度不是很快。
  本来呢,我还打算再回灶王庙那里看看的,之后一寻思,天气这么不好,路又不好走,再加上暗处弄不好还有个罗五,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漫无目的的只是朝南走,真的是漫无目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快晌午的时候,我来到了一个镇店上,可能是个镇店吧,看上去比村子繁华一点儿,有一条主路,路两边都是做生意卖东西的,不过因为下着雨,很多摊位都收了起来,这时候呢,肚子又饿了,想买几个馒头吃,不过大中午的,没有卖馒头的,连卖烧饼的都收摊儿了,只好找了家小饭店走了进去,跟老板要了一壶水,一大一小两碗烩面。那时候,别看我年龄不大,吃的特别多,身体还正在发育嘛。
  吃完饭,从饭店出来,我一眼就凑见斜对面那家文具店了,一寻思,这上千块钱老在我兜里放着,鼓鼓囊囊的也不是个事儿,一路过来,也没见着有可捡的东西,不如到里面买个新书包吧,这样把钱跟念珠放里边儿,我走路也能利索点儿。
  在文具店买书包的时候,我心头一动,问店老板,你们这儿有没有医院?店老板说,有。随后抬手给我一指,说是顺着他们店门口这条东西路一直往东走,东边儿有个啥乡来着,挺绕口的,当时我就没记住那乡的名字,说那乡里有个乡医院。
  买好书包出了文具店,站在店门口儿,我犹豫起来,要不要去那医院里看看呢,随后一想,还是算了吧,这种乡镇医院恐怕没有那东西,再说医院在东边,挺远的,我还是接着朝南走吧。
  离开这个镇子,继续朝南,差不多走到后半晌的时候,雨不下了,不过天也没晴,还是阴沉沉的,四下里还起了风,湿衣裳给风一吹,冷的我直打哆嗦。
  眼前呢,又出现一个小村落,进村以后,我见人就打听,这里有没有大一点儿的医院,有人告诉我,这里没有,大医院在市里边儿,离他们这儿还远着呢,附近倒是有一家乡医院。
  我一听,咋又是乡医院呢。这时候呢,说真的,我走烦了,没个目标,漫无目的的瞎走,走越心越累。我就想着,是不是一边走,一边找破铜牌的那物件儿。那物件儿呢,普通地方还不好找,过去可能好找,现在不行了,现在要找,除非去医院。其实说真的,这物件儿,别说让我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去找,就是让一个成年人去找,心里估计也犯膈应,所幸我从小跟着奶奶处理这些事儿,很多东西呢,也都看开了,再说那时候年轻,有点傻大胆儿。
  依着村里人说的路线,我找到了他们乡医院,站在医院门口儿,我又犯了愁了,这要是进去以后,咋说呢?咋问呢?问医生护士,你们这里有没有那啥?估计人家会把我当神经病打出来。
  又不早了,明天继续。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眼看着又要天黑了,因为中午吃的多了,也不觉得饿,围着整个医院外面转起圈儿了,我就想看看医院附近有没有垃圾场啥的,弄不好里面可能会有那东西。
  转了两圈,也没啥发现,我那时候不知道医院有专门处理医药垃圾的地方,最后一咬牙,从医院大门那里走进了医院。
  这些乡镇医院不比市里的大医院,设备简陋条件也差,医生就更不用说了,稍微大一点儿的病就看不了。
  这医院里也没啥人,就一座医院大楼,两层的,一楼是诊室兼大厅,二楼是住院部。大楼后面,是块空地,上面有草坪、水池啥的。
  在在医院里边儿又转了两圈,也没啥发现,倒是在大楼东边,看见一个很像垃圾堆的地方,不过那里垃圾并不多,看了看,根本没有我要的东西。
  转身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两个人,一个妇女,一个老人,老人拄着个拐棍,看上去很虚弱,估计是住在医院的病号,妇女扶着他一条胳膊,像是在帮老人散步。
  大老远的,我就感觉那老人一直在盯着我看,走到跟前,我发现老人不但在看我,还在一直冲我呲牙,这都七八十岁的老人了,嘴里牙齿居然白森森的一颗不少,应该装的假牙。
  我疑惑的朝老头儿看了一眼,他居然冲我呲着牙似笑非笑的,感觉就好像在嘲笑我或者在跟我挑衅,我没理他,把眼神挪到别处,从老头儿身边走了过去,不过,刚走过去,就感觉屁股上一疼,好像给啥东西抽上了,回头一瞧,老头儿居然拿拐棍敲了我屁股一下,老头儿也回着头,还在冲我呲牙。
  我顿时有点儿生气了,冲老头儿问道:“你干啥呀?”
  老头儿不说话,还是呲着牙,扶着老头儿的那妇女,刚才似乎没留意老头儿的动作,给我一出声儿,连忙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看向老头儿,老头儿这时候还在冲我呲着牙,也知道是啥意思,除了那牙,其他地方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特别是眼睛,看上去很呆滞,跟得了老年痴呆了似的。
  妇女看完老头儿,又朝我看了一眼,问我:“怎么了?”
  我回道:“他拿拐棍敲我。”
  妇女一听,显得很惊讶,赶忙问老头儿,“爸,你敲人家了吗?”
  老头儿不说话,把拐棍冲我举起来了,我赶忙朝后一退身,对妇女说道:“你看吧,我可没招他惹他。”
  妇女脸色的表情当即显得很尴尬,连忙对我说了几声对不起,拉着老头儿就走,不过,老头儿这时候还上来劲儿了,扯起身子朝我这边直耸动,好像不再敲我一下,就要遗恨终生了似的。
  我赶忙扭头走掉了,犯不着跟一个老头儿较真儿,真给他敲上了,我也不能跟他还手。
  走出医院,来到外面,心里挺郁闷的,早知道就该继续往南走。这时候,一股子香味儿飘了过来,闻着香味儿,肚子里有点儿饿了,扭头一瞧,在医院门口的路边,有个小地摊儿,两张桌子几条凳子,卖的是一种汤,摊位那炉子旁边还挂了面小旗,旗上写着什么汤来着,时间太长了,我想不起来了,记得旗上面还有介绍,说是祖传的秘方,用十几味中草药熬制成的,喝了以后可以强身健体驱除百病,除了汤,还附带卖烧饼跟大包子。
  这时候,摊位上已经挤满了人,生意还挺好,我走到那摊位跟前,本来想买几个烧饼吃的,谁知道那老板跟我说,他们这里的汤比烧饼好吃,吃一口就忘不掉,说的是天花乱坠,把我说心动了,要了一碗。
  那两张桌子上这时候人已经满了,老板不知道又从哪儿搬来一个小桌子,我一个人坐在那张小桌子上了。
  没一会儿,汤上来了,一股子中药味儿,我之前闻到的香味儿,是那包子的香味儿,应该肉包子。
  朝碗里一看着汤,颜色有点儿发黑,阴暗色的,里面有碎豆腐、海带丝、花生米等等。味儿跟颜色,感觉叫人感觉没食欲,不过都给我趁上了,我又不能说不要了。扭头朝另外两张桌子上看了看,就见那些人吃的还挺香,拿起勺子试着喝了一口,顿时一愣,汤到嘴里没一点儿药味儿了,不但没药味儿,还鲜美可口,真跟老板说的,吃一口就忘不掉了。
  啃着烧饼我吃了起来,吃到一半儿的时候,我对面坐下了一个人,我抬起一瞧,顿时皱起了眉头,居然是刚才敲我那老头儿,这算不算不是冤家不聚头呢。那妇女也在旁边,因为桌子小,那妇女坐不下了,就让老头儿先吃,她在旁边照看着。
  妇女发现又是我,给我又一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我连看都没看他,点了点头,自顾自吃自己的,我心里就想着,赶紧吃完赶紧离开这里,省得老头儿阴魂不散。
  老头儿这回没拿拐棍敲我,不过,眼看我快吃完的时候,老头儿“噗”地咳嗽了一声,因为距离太进,老头儿满嘴的汤喷了出来,喷的我碗里脸上都是,我一看,奶奶的连假牙都给我喷碗里了!
  我“啪”地把手里沾满汤水的烧饼摔桌上了,烧饼从桌上弹起来又落在了地上,冲老头大叫道:“你到底想干啥,咋就看我不顺眼呢!”
  妇女赶紧过来,一边唯唯诺诺道歉,一边从身上掏出纸递给我,我从凳子上站起身,用纸把脸上手上擦了擦,气呼呼转身找老板结账,妇女跟了过来,低声下气对我说道:“对不对,真的对不起,你身上衣裳也脏了,要不你脱下来,我到医院里给你洗洗吧。”
  我冷冷瞥了她一眼,没说话,付了帐以后,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候,老头儿嘿嘿嘿笑了起来,笑声很怪,听上去就好像在嘲笑我似的,我扭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这一眼下去,我就是一愣,就见老头儿的嘴是在嘿嘿笑着,但是,眼神儿看起来很痛苦,眼眶里似乎还有泪在打转转。
  这是个啥意思?心里顿时一沉,这老家伙,看着咋好像是给啥东西附上了呢?附身分好几种,其中一种,被附身的人,还有自己的意识,但是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脚,只能由着附在自己身上的那东西胡来,这种情况叫身不由己。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奶奶的,我不招你,你反倒来惹我了,别说我多管闲事儿,这可是你自找的!
  我转身又回去了。
  47,我那时候虽然年龄小,但是可没那么傻,不可能在大街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动手收拾老头儿。
  转身走到妇女跟前,问那妇女,“你是不是真的给我洗衣裳?”
  妇女连忙点了点头。
  “那我等你们一会儿,你们吃完了,你就得给我洗衣裳。”说着,我朝还在嘿嘿怪笑的老头儿撇了一眼,心说,等着吧老家伙,一会儿就叫你笑不出来了。
  老头儿吃完饭,妇女又要了一碗,不过她没直接吃,让老板用袋子盛上了,随后,妇女扶着老头儿,我跟在他们后面,走进了医院。
  老头儿的病房在二楼的最西侧,妇女把老头儿送进房间以后,拎着一包洗衣服过来找我了。
  我这时候站在厕所外面的水管那里等着呢,见妇女过来,直接把上衣脱下来递给了她,同时,我问妇女:“你爸得的啥病呀?”
  妇女接过衣裳,叹了口气,“还没弄清楚啥病呢,医生说,要请啥专家过来看看。”说着,妇女拿着衣裳一脸无奈的走到了水管跟前。
  我转身看着妇女的背影,又问道:“那……你爸那病,有啥症状呀?”
  妇女回头看了我一眼,估计觉得我问的有点儿多了吧,又扭回头,把水管打开,说道:“啥症状,就像变了个人呗,有时候清楚,有时候糊涂,糊涂起来要吃要喝、乱发脾气,清醒起来,就一直喊我的名字,叫我救救他,说有东西在他身上。”
  听妇女这么说,我点了点头,又问:“是不是白天清醒的次数多,晚上糊涂的次数多?”
  妇女连忙扭头又看了我一眼,显得很惊讶,“是呀,你咋知道的?”
  我冲妇女一笑,说道:“我乱猜的,你洗洗衣裳吧。”
  妇女扭回头给我洗起了衣裳,我一转身,朝老头儿那病房走去,刚走到病房门口儿,就听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紧跟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大也,您别抽烟了行不行,我爸给烟呛着了,要不您到外面抽吧。”
  随后又传来一个老头儿的声音,流里流气的,“你谁呀你,管我那么多干啥,不行叫你爹也抽呀。”
  我把门推开了。
  这是一间六人病房,挺大的,总共六张床,不过才俩病号,这时候,就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站在一张病床前,病床上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男人正在不停咳嗽,我用鼻子闻了闻,病房里是有点儿烟味儿,对于我这个抽烟的人来说,不算啥,不过对于不抽烟的人来说,是有点儿呛。
  在男人对面的病床上,躺的就是敲我屁股那老头儿,这时候老头儿半躺半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两根指头夹着烟,优哉游哉的抽着。看他这时候的样子,跟刚才在医院外面那病怏怏的截然不同,就这样儿,要说他有病,谁都不相信。
  老头儿见进来的是我,把二郎腿落了下来,又冲了呲起了他那可恶的假牙,我几步走到他床边,老头儿顿时把脸一绷,问道:“你是准备敲我呢,还是准备吐我呢?”一脸无赖式的无所谓。
  我冲他笑了笑,说道:“我不敲你、也不吐你。”随后又往病床了凑了凑,小声说道:“我是来收你的。”
  老头儿顿时一愣,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看来我还真没看走眼,你真的跟别人不一样。”
  我没理会他这句话,扭头朝对面病床那里的女孩跟男人看了看,女孩没好气的瞪着老头儿,她应该听不到我们俩小声说的啥。男人在床上躺着,双眼紧闭,估计病的不轻。
  转回头我又对老头儿小声说道:“我是跟别人不一样,你说吧,你是自己走呢,还是要我把你弄走呢。”
  老头儿一听,又冲我呲起了牙,“你把我弄走呗,这么些年了,没见过几个有真本事的,我就想试试你有多大本事。”
  我顿时一咬牙,“中,有种你别跑,在这儿给我等着!”
  老头儿嘿嘿笑了,“我等着你咧,咱俩谁跑谁谁是龟孙儿。”老头儿的意思,好像还怕我跑似的,心里顿时窝了口气,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呢。
  转身离开病房,走过厕所水管那里的时候,扭头朝里面的妇女看了一眼,妇女还在那里洗着衣裳,洗的还挺用心。
  下了楼以后,我直奔后院那片草坪,在草坪的周围,种着几棵垂柳树,来到柳树跟前,抬手掘下一根二尺长的柳条,把柳条上面的叶子又用手一股脑撸掉,从身上掏出针,在手指头上扎了一下,用指血把柳条从头抹到尾,然后往裤腿里一塞,皮带一勒,从外面看不见我裤腿里放了跟柳条。心说,老家伙,看我不抽死你!
  上了楼,又走到厕所那里,妇女刚好从厕所出来,连忙对我说道:“小兄弟,你的衣裳洗好了。”
  我一愣,接过衣裳看了看,洗的还挺干净,随手又塞给了妇女,没好气的说道:“你洗的这是啥呀,比没洗的时候还脏,再给我洗一遍!”
  妇女看看我,嘴唇哆嗦了几下,随即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估计,妇女这时候肯定认为我是在故意找茬,不过妇女也没说啥,一脸忍气吞声的,拿着衣裳又回水管那里洗了起来。
  打发掉妇女,我大步朝病房走了过去。来到病房门口,推开门一看,老头儿还在那里优哉游哉抽着烟,那女孩呢,正要扶床上的男人坐起来,男人还在不停咳嗽,就听女孩对男人说道:“爸,我扶你出去透透气吧。”
  我迈脚进了屋,没直接找那老头儿,走到女孩跟前问道:“大姐,你是嫌病房里有烟味儿吧?”
  女孩扭头瞪了老头儿一眼,又看了看我,没理我。
  我说道:“其实你们不用出去的。”女孩又看了我一眼。
  我小声又对她说道:“你要是能到门口给我看着人,我一会儿就能叫那抽烟老头儿老实了。”
  女孩一听,显得很惊愕,问道:“你想干啥?”
  我朝床上的男人看了看,没回答女孩,说道:“要不你就扶你爸出去,要不你就到门口给我看着,你放心,不会出事儿的,就是叫那老头儿知道咋尊重别人。”
  女孩又把男人扶回了病床上,“爸,咱不出去了。”说完,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走出房门,把门也带上了。
  这女孩还算有点儿胆色,或者已经烦透老头儿,早就希望有人教训老头儿一顿了。这要是搁着一般人,不会这么做,万一我对老头儿做出点啥违法的事儿,她不也成同犯了么,不过,这女孩没走。
  一转身,我又来到老头儿病床跟前,老头儿这时候已经把手里的烟抽完,歪着脑袋看着我,一脸似笑非笑。
  我把脸色一正对他说道:“你要是现在走,还来得及,别一会儿哭着喊着让我饶你。”
  我话音一落,老头儿嘿嘿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屁股孩儿一个,能有多大本事,来吧,爷我要是吭一声,我喊你爷。”
  我一听,娘的,咋这么气人呢,一伸手,毫不犹豫从裤腿里把柳条抽了出来。
  老头儿看到柳条居然露出一脸失望,说道:“我当你去找啥了呢,就找了这么个玩意儿。”老头儿把脑袋往我跟前一伸,“来来来,看爷会吭一声儿不会。”
  我一咬牙,抡起柳条在老头儿秃脑袋上抽了一下,老头儿顿时“嗷”地一声怪叫,“你、你柳条上抹了啥?”
  “你管我抹了啥呢,有本事你别叫呀!”抡起柳条又是一下,老头儿“嗷”地又叫了一声。
  反正门外有女孩看着,我也不怕别人听见,抡起柳条又要抽第三下,老头儿连忙把双手举了起来,“别打了别打了,我投降了还不中么。”
  我举着柳条没放下,“咋了,才打了两下你就挨不住了,有种你再拿拐棍敲我屁股呀。”
  老头儿连忙把双手抱拳,“小爷,小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您,别再打了。”
  我撇了下嘴,欺软怕硬的货,我问道:“你还祸害这老头儿不?”
  老头儿连忙摇了摇头,“不敢了。”
  我说道:“那你是自己走,还是叫我把你弄走呢。”
  “我自己走、我自己走……”说着,老头儿翻着眼珠朝我看了一眼,怯生生问道:“我、我就这么走么?”
  我反问他:“你想咋走呢?”
  “你、你多少给点儿呀,我、我找这老头儿,不就是想叫他们给点儿么,谁知道他们家里人不开窍儿,把我弄医院了。”
  我把柳条收了起来,问道:“你想要啥?”
  老头儿翻着眼皮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想要……一座金山,一座银山,大块儿的肉,弄几十斤,大碗的酒,弄几十坛。”我顿时皱起了眉头。
  “还有……”
  “还有?”我眉头皱的更紧了。
  “还有……这老头儿有个孙女,前几年死了,你把他家那孙女,给我、给我结个……”
  “啪”地,没等老头儿把“阴亲”俩字说出来,我一柳条又狠狠抽在了他肩膀上,老头儿顿时传出一声惨叫。
  “我告诉你老家伙,啥都没有,就有柳条。”
  我话音没落,外面的女孩推门进来了,压低声音对我说了句:“她闺女回来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谢谢各位顶贴!
  48,女孩说完,拧身进了屋,随手把房门也关上了。
  我一听,赶紧把柳条扔到了老头儿床底下,老头儿这时候呢,居然把脑袋一耷拉,又变成了一副老年痴呆的模样。
  女孩一看老头儿这死德性,愤愤的对我说道:“每次他闺女一来他就装成这样,一走就精神了,我看他就是在故意装病!”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在装病,装的还不轻呢。没一会儿,房门被人推开了,妇女蹙着眉进来了,手里还拿着我的衣裳跟洗衣粉。
  妇女走了没几步,发现了我,就是一愣,不过眉头顿时展开了,妇女对我说道:“小兄弟,我说咋到处都找不着你呢,原来你在这儿呀。”
  我舔了舔嘴唇,扭头朝老头儿看了一眼,老头儿一脸痴痴呆呆的,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我对妇女说道:“我过来帮你看着你爸,你帮我洗衣裳,你爸不是没人看着么。”
  妇女感激的冲我笑了笑,“没事儿的,其实我爸不用人看着的。”
  我点了点头,真不用人看着。
  妇女走到我跟前,把衣裳递给了我,衣裳上面的水已经给妇女拧掉了,还稍微有点儿湿,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个,抖开衣裳就穿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床上装老头儿居然开口说话了,“闺女,他、他打我……”
  我顿时一愣,这时候衣裳刚好穿到一半儿,脑袋在衣裳里面钻着呢。
  就听妇女问:“谁打你了?”
  “就、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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