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陈道长流浪那四年的真实经历。

  136,这时候,我们俩已经走到两座房子的中间位置,在我们左手边,是两座房子间隔出来的夹道,能有四五米的宽度,夹道里没有垃圾,里面只有个水龙头,也就是水管,在水管的出水口下面,垒着个水泥池子,用来洗衣裳洗碗的。在我们的右手边,正对着通向外面的那条路,路两边是垃圾,路尽头是那两排破房子组成的狭小胡同,顺着胡同往外走,就能走到他们镇子的那条大路上了。
  胡同里倒也没啥,就感觉这垃圾场里面有东西,而且离着我们还很近,好像正在直勾勾盯着我们。这种感觉我过去倒是也有过,但是都没这次的强烈,肯定有东西,而且还是个厉害玩意儿。
  就在这时候,我的左胳膊猛地给啥东西狠狠掐住了,吓我了一跳,扭头一瞧,强顺两只手死死掐在了我左胳膊上,整个人显得战战兢兢的。我一看,真是没出息,他这时候,阴阳眼还没开,不过,我都能感觉到有东西,他更应该能感觉到了。
  我抖了抖胳膊,小声说道:“你松开我,掐疼我了。”
  强顺没松手,还是战战兢兢的,他朝整个垃圾场里扫了一眼,颤着声音说道:“黄河,我、我咋觉得,这、这院子里有东西嘞?”
  他果然也感觉到了,不过,我不能顺着他说,要不然他会更害怕,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有啥东西呀,我咋没感觉到嘞,你别老是自己吓唬自己。”说着,我迈脚就要接着往右边房子那里走。
  强顺顿时扯了我一把,“谁谁、谁自己吓唬自己咧,真、真的有东西。”
  我说道:“就算有东西,有我在你怕啥呀。”
  强顺把我的胳膊掐的更紧了,“这、这东西肯定很厉害,我怕、我怕你也弄不过他。”
  我使劲儿一把甩开了他的双手,“你要是害怕,回刘道长屋里去吧。”
  强顺一听,转身就往回走,我一看,这家伙,还真不客气,真回去呀,我赶紧又说道:“你要是回去了,下次你再想喝酒,陈道长可不会给你买酒喝了。”
  强顺一听,立马又停了下来,我过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我怕他跑了,我说道:“你现在把阴阳眼弄开看看,看这院里到底有个啥东西。”
  强顺看了我一眼,“你也觉得有东西呀?”
  我一脸平静的问他,“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觉得有东西吗?”
  强顺又看了看我,摇了摇头,我说道:“赶紧开吧,要是真有东西,我吐口唾沫就把它吓跑了。”
  强顺说道:“要是真有东西,你可得替我挡着。”
  我说道:“中了,别废话了,赶紧开吧。”
  强顺战战兢兢又朝整个院子里看了一眼,磨磨蹭蹭把衣裳扣子解开,“噗”地给手心吐了口吐沫,几下子把胸口的血抹掉了。
  抹掉以后,没着急往院里看,又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可看了啊,要是真有啥东西,你可得替我挡着,我害怕。”
  我一掐他胳膊,“看吧,他给你挡着。”
  强顺扭过头,朝整个院里扫了过去,一眼下去,强顺浑身一激灵,脸色刷一下就变了,紧跟着,“妈呀”一声,迅速一拧身,躲到了我身后,一双手抓着我身后的衣裳,似乎浑身上下都在抖,导致我后背的衣裳也跟着他一起抖了起来。
  我心说,从小就这德行,现在还是这样儿,伸手朝背后拍了他一下,刚好拍在他右肋上,强顺顿时像给人踩了尾巴似的,“啊”地一声惊叫。
  一惊一乍的,弄得我心里也是一激灵,我不痛快的叫道:“到底看见啥了,看把你吓的。”
  停了好一会儿,强顺战战兢兢说道:“一个……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就、就站在咱、咱俩跟前!”
  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还站在我们俩跟前,这想想挺恐怖的,就算我胆子再大,心里也一惊,赶紧给自己稳了稳神儿,问道:“那家伙在哪儿呢,大概离咱俩有多远。”
  强顺这时候话都哆嗦起来了,“不、不、不到两米远,就、就在你跟前站着,眼睛一直盯着你看呢……”
  听强顺这么说,我顿时暗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腿肚子有点儿抽筋儿了,这他娘的到底是个啥鬼,咋敢靠我这么近呢,从来没有啥鬼敢离我这么近的,还敢站我跟前看着我。
  “黄、黄河,你你你快想想办法呀,还还还在盯着你看、看呢!”
  我伸手又朝身后拍了强顺一下,“别哆嗦了,你一哆嗦,弄得我也不得劲了,它还在我跟前吗?”
  “在在在呢。”
  我深吸了一口,嘴里低声念了句口诀:“借来一口清风气,化作真阳驱百邪。”上下牙一磕,舌头在嘴里一卷,卷出一口唾沫,朝自己正前方“噗”地喷了出去,这口唾沫至少给我喷出去两米远,随即招呼强顺,“你再看看它还在不在了。”
  强顺战战兢兢从胳膊旁边探出头,朝我正前方看了一眼,我朝他一看,他顿时一愣,眨巴着眼睛看看我,“咋、咋没咧?”
  我一把把他从我身后揪了出来,“你看你这点儿出息,跟我念这句口诀,一会再看见他,你念完口诀就拿唾沫吐它。”
  强顺老老实实点了点头,我把口诀教给了他,把要领也教给了他,要领是啥呢,就是吸气的时候,口鼻一起吸气,让这口气,整个贯通大脑,这时候,嘴里快速念口诀,做到心无杂念的同时,胸腔里的那口气,顶到嘴上,上下牙一磕,嘴里这时候就必须有唾沫了,不管唾沫多少,都得快速喷出。
  最近这几天,书里可能又写了不该写的东西,身体一直不好,也没怎么来天涯,总感觉呢,挺对不住天涯上的朋友们,谢谢各位还是这么不离不弃地帮着顶贴,挺感动的,谢谢各位!
  这个呢,就是个简单的,用唾沫驱鬼的法子,主要用于走夜路时,感觉身后有东西跟着,不回头吸气念口诀,口诀念完,猛地一转身,朝身后一吐,一般的脏东西,就这一口下去,基本上就给吓没影儿了。这个,也可以用于半夜回家,感觉有东西要跟着你回家,你站在家门口也可以这么吐。不过,啥都不是一下子就能学成的,就算是最简单的东西,也需要反复多练几次才会有效果。
  交给强顺以后,强顺胆子明显大了一点儿,打眼朝整个院子里看了看,嘴里说了句,“咋不出来了呢?”好像很希望那东西再出来,他好试试自己的唾沫。
  我一拉他,“走吧,它不出来是好事儿。”
  两个人来到了女孩房门跟前,我打眼朝这座房子一看,跟刘志清住的那房子,格式上一模一样,也是两扇老旧木头门,门两边两个破旧的老式木头窗户,贴窗户纸的那种窗户。
  不过,刘志清那房子窗户上,钉的是半透明的朔料布,女孩这窗户上,不光盯着朔料布,里面似乎还贴着一层窗户纸,别说夜里,就算是白天,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这个可以理解,里面住的毕竟是个女孩子嘛。
  这时候,整个屋里都黑漆漆的,我估计女孩已经睡下了,看着眼前的两扇老木门一琢磨,这要是直接敲门,好像……不太好吧,不过,要是就这么站门口喊一声?好像……也不太合适,毕竟咱又不认识人家,这该咋说呢?
  就在这时候,忽然,从我们身后刮过来一阵冷风,没等我们反映过来,“呼”一下刮在了我们身上,风里还带着土粒子,刮在我们身上噼里啪啦的,我跟强顺同时一哆嗦。
  我赶紧招呼强顺,看看是不是那男人又回来了,强顺这时候,双手捂在眼睛上,正在使劲儿揉眼睛,好像给土粒子钻眼睛里了。
  我扭头朝整个院子里一扫,黑漆漆阴森森的,啥也没有,那股子风呢,把土粒子吹到我们身上就不见了,这狗日的,好像就是为了吹强顺的眼睛。
  我低声问强顺,“眼睛咋了?”
  强顺痛苦的回道:“俩眼都迷住咧,疼呀。”
  就在这时候,屋里传来动静儿了,屋里的女孩好像还没睡,哼起了歌,就是用鼻子哼的那种,听上去很空洞,调子也很怪,一停一顿的,这大半夜听上去,要多瘆的慌有多瘆的慌。
  强顺一把扯起我后背的衣裳,往他眼睛上擦了起来,嘴里还说着,“黄河,你没事儿哼啥歌呀,怪吓人嘞。”
  是我哼的吗?我一咬牙,干脆我不喊门了,来鼓捣她这窗户吧,里面这女的肯定也有问题,要不然谁大半夜黑灯瞎火的,哼这么瘆人的歌呢。
  一手拉着强顺,我们俩来到了左边的窗户跟前,屋里的歌声,就是从这个窗户里传出来的,把窗户纸捅破,我往里面看看。
  贴着窗户边上的墙壁,我让强顺站在我身后,我伸出手把窗户上的朔料布抠了个窟窿,
  就在这时候,屋里女人的歌声突然变成了笑声,就那种低沉又阴森的嘿嘿冷笑,我后脊梁沟顿时发凉了,屋里这个,好像也不是人呀。
  回头朝整个院里一扫,这个鬼地方,到底有多少不干净的东西呀。
  强顺这时候松开了我身后的衣裳,眼睛似乎好了一点儿,不过还在用手揉着。
  我给自己稳稳神儿,伸手把指头往嘴里蘸了蘸,这朔料布里面是一层不透明的白纸,区别就是,朔料布在窗户外面钉着,白纸在窗户里面糊着,我把手指,顺着朔料布上的窟窿伸进去,用唾沫去湿里面的白纸,反复湿了几次以后,我把里面白纸也捅破了,不过,屋里女人的笑声立马儿停了下来,似乎给她发现了啥。
  我仗着胆子把头探到窟窿跟前,闭上一只眼,把手握成个圈放到窟窿上,另一只眼放到手上往里面一瞅,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强顺这时候眼睛似乎好了点儿,最起码不再揉了,我低声对他说道:“眼睛咋样儿,行不行?”
  强顺点了点头,我一拉他,“你往里面看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啥东西。”
  强顺又揉揉眼睛,小声说道:“我刚咋听见,里面有人笑呢。”
  我催促道:“你别问那么多了,先看看再说。”
  强顺趴窟窿上就要看,我赶忙扯了他一把,“不能用眼睛直接看。”说着,我把手握成一个圈儿,放到他眼睛上了,“把手握个圈儿,隔着手看。”
  强顺不理解,“为啥呀?”
  我说道:“我感觉里面的人可能发现咱了,你要是就这么用眼睛去看,她在里面用个啥东西往外一捅,不把咱的眼睛捅瞎了。”
  强顺立马儿不乐意了,“那你还叫我看。”
  我掐了他一把,“别废话了,赶紧看吧。”
  我感觉,这里面肯定也有东西,强顺这一眼下去,肯定能看见啥东西。
  强顺又揉揉眼睛,学着我的样子,闭上一只眼,一只手握成圈,眼睛放手上,朝窟窿里一看,顿时,“啊”地一声大叫,撒腿就跑。
  137,强顺这一眼下去,到底看见些啥?见他跑,我赶紧就追,没几步,给我从后面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我冲他叫道:“你跑啥呀?”
  强顺回头朝我身后看了一眼,又“啊”地大叫一声,,猛地挣脱我又往前跑,我又紧追几步,再次抓住了他的肩膀,这一次,我一手抓住他肩膀,一手揪住他衣裳,强顺挣了几下没挣脱,冲我胆战心惊的说了句:“出、出来了,就就、就在你身后……”
  我一回头,身后啥都没有,“是个啥东西?”不过,我这时候感觉,身后凉飕飕的,好像真的站了个啥东西。
  强顺这时候吓得浑身都哆嗦起来,“血血、血眼睛……”
  “啥?啥血眼睛。”
  强顺的脸都变色了,“黄河,你你你放开我吧,我要回回屋里去。”
  “回屋里有啥用。”我没松开强顺,再次一念口诀,猛地一回身,“噗”地又喷出一口唾沫,强顺顿时一激灵,好像我这口唾沫给他吐身上了似的,紧跟着,强顺叫道:“唾沫不、不管用咧!”
  说完,强顺又挣扎起来,想摆脱我,从小到大,没见过他给吓成过这样儿,到底是个啥东西呢?我这时候头也有点儿大了,双手死死抓着强顺,给自己稳下神儿,深吸一口,冲身后吼了一声,“我不管你是个啥,给我滚远点儿!”
  一嗓子下去,也不知道吓到那东西没有,不过给强顺吓的一缩脖子,强顺畏畏缩缩又朝我身后一看,一眼下去,居然愣住了不动了。
  我一看,这是个啥意思?顺着他的眼神儿回头一瞧,我也愣住了。
  就见房门口,站着一个女孩,我们俩这时候离门口也就三四米远,把女孩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之前我们俩看见的那个女孩,也就是拿水盆倒水那个漂亮女孩。可能是我们俩在门口一惊一乍的,把她吵醒了,也可能刚才在屋里哼歌的就是她。
  女孩这时候一身的白衣裳,雪白雪白的,咋一看跟夜里下凡的天使似的,跟眼前这破房子格格不入,看上去特别的鲜亮显眼。
  女孩肩膀倚在门框上,双手交叉着抱在胸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我跟强顺看着她都有点儿傻眼。没等我们俩回过神儿,女孩冷冷地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
  我跟强顺顿时回了神儿,相互对视一眼,我们俩想干啥呀?一时间,居然想不出啥话来应对女孩,女孩打量了我们俩几眼以后,又说道:“我下班以后就不做生意了,想找我明天到店里去吧。”
  啥?我跟强顺又对视了一眼,没想跟她做生意呀,我们来是来帮她驱鬼的。
  我给自己稳了稳神儿,琢磨了一下该咋说,然后对女孩说道:“我们是……刘志清刘道长介绍过来的,你不是……不是,听刘道长说,你身边不是一直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么,我们就想来给你看看。”
  女孩一听,把我又打量了几眼,冷冷说道:“我不用那道士帮我,你们也不用管我,你们赶紧走吧。”
  女孩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知道该咋说了,扭头朝院子里看看,回头低声问强顺,“刚才在我身后站着的那东西呢?”
  强顺这时候,半个身子还在我身后躲着,听我问他,他朝四下看了看,小声说了句:“不见咧。”
  我对女孩说道:“你身边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刚才我这位朋友都看见了。”说着,我一把将强顺从我身后揪了出来,又对女孩说道:“你要是不信,你问问他,他能看见。”
  女孩抬眼又把强顺打量了一遍,强顺这时候,赶紧把嘴捂上了,用他自己的原话说,从来都没有一个漂亮女孩这么看过他。
  女孩冲强顺问道:“你真的能看见?”
  强顺捂着嘴点了点头。
  “那它长什么样子?”女孩又问。
  强顺依旧捂着嘴,嘴里嘟哝了一句,这一句,又含糊不清声音又小,连我都没听清楚说了句啥,我一伸手把他的手从嘴上拉了下来,气道:“你看看你,有啥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强顺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他这时候的样子,比见了恶鬼还腼腆,真想踹他一脚,女孩在那里咯咯笑了起来,我扭头朝她看了一眼,女孩冷冷说道:“像你们这种男生,我见的多了,表面看似老实,心里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不明白女孩这话啥意思,我对女孩说道:“你别激动,我这朋友,就是见了女孩不会说话,他、他真的看见你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话音一落,女孩当即问道:“那东西是不是在我屋里呢?”
  我连忙点了点头,“是,就在你屋里呢。”
  女孩冷笑起来,又问:“你们是不是想进我屋里,把那东西赶走呀?”
  我连忙又点了下头,说道:“是,只要你同意,我们想进去看……”
  “滚!”没等我把话说完,女孩火儿了,“想看明天到店里看,老娘晚上不伺候人!”说完,女孩转身进了屋,“咣当”一声,把房门可劲儿关上了。
  强顺这时候一只手在我胳膊上抓着,房门“咣当”一声响,他那手跟条件反射似的,在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我没好气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猛地把手给他甩掉了,压着火气对他说道:“看见女孩你就是这德行,就不能大方点儿,看把人家吓跑了不是!”
  强顺一脸委屈地看我一眼,小声说了句,“我都没说话,都是你说的,你还说是我吓跑嘞?”
  “你……”我刚要说,你这时候嘴咋这么利索呢,刚才咋不说呢。
  不过,话还没说出口,从房间窗户那里,传来女孩的声音,“哎,你们两个,还不走呀,真对老娘有心思,明天到店里找我,到时候,你们俩想咋骚咋骚……”
  我一顿,这话听着,咋这么别扭呢,“骚”字在我们那里,都是骂人的,我一咬牙,冲窗户那里问道:“你那店在哪儿呢,到哪儿找你?”
  女孩回道:“你们就别装了,都能找到这里了,还能找不到我们的店吗?”
  我一听女孩不想说,一寻思,我也别问了,待会儿问问刘志清吧。
  我转头对强顺说道:“你看看这院子里还有啥没有了。”
  强顺看了我一眼,扭头把整个院子扫了一遍,冲我摇了摇头。
  我顿时嘀咕了一句,“这事儿真是邪门了。”随即对强顺说道:“走,回屋找刘道长问问。”
  陈辉跟刘志清这时候还没睡,我跟强顺出来之前,交代过他们,不管听见啥都别出门,等我们俩回来。
  这时候一进屋,陈辉跟刘志清都在小桌子旁坐着,桌子上点着一根蜡烛,光线昏暗,两个人都闭着眼睛,似乎正在打坐练功。
  我们一进屋,两个人同时把眼睛睁开了,都没说话,看样子是等着我们说话,强顺走到门后墙根那里,把电灯打开了,屋里顿时亮堂了不少。他们这里,虽然已经快拆迁了,但是还通着水电,估计那胡同里也还住着人。
  傻牛这时候,已经躺到刘志清的木头床上睡着了,呼呼打着鼾声,我搬了个木头盒子坐到了陈辉跟刘志清的对面,陈辉把眼睛看向了我,似乎在询问怎么样了,刚才我们在外面大呼小叫干啥呢。
  我冲陈辉尴尬的笑了笑,扭头朝刘志清问道:“刘道长,那女孩不肯跟俺们俩说啥,好像也不想让俺们帮她,叫我们明天去店里找她,她那店在哪儿呢?”
  刘志清闻言脸色一变,慌忙说道:“你们不能去店里找她。”
  “为啥呀?”我问道。
  刘志清看看我,又看看陈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笃定说道:“反正你们不能去。”
  我说道:“那咋办呢,她又不肯见俺们俩,店里又不能去,这要是不弄清楚情况,也没法帮她呀。”
  我说完,刘志清把头低了下去,沉默了一会儿,刘志清抬起头看向了坐在我身边的强顺,问道:“你的阴阳眼看见啥东西了吗?刚才好像听你在院子里说看见啥了。”
  强顺看看我,怯生生对刘志清说道:“我、我看见两个,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两个?”没等刘志清说啥,我问道:“你不是只看见一个男的吗?”
  强顺说道:“两个,那个男的在外面,那个女的……那个女的,就是、就是你叫我搁着窗户看的那个,她、她就在屋里,我搁着窗户朝里面看,她、她正朝外面看,我就看见她一双血眼睛……”说着,强顺浑身哆嗦起来,“可、可吓人咧。”
  我一伸手,把手放在了强顺的肩膀上,强顺顿时一激灵,冲我叫了一句,“黄河,你想吓死我呀。”
  我没说话,使劲在强顺肩膀上一掐,强顺顿时不再哆嗦了,我说道:“接着说,是不是那女的,后来从屋里出来,站到了我身后。”
  强顺狠狠点了点头,“对,你那唾沫,吐那男的管用,吐她身上都、都不管用,她、她不光眼睛里有血,还、还伸着一个老长老长的红舌头……”
  血眼睛、红舌头,难道那女的是一个吊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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