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江湖]这房还能租么,刚住一礼拜,昨晚帅房东就带哥们回家过夜了!!

  i'm coming
  先更新再神交
  one
  
  后来的几天,自愈星球一哥梁泡泡果然没有再骚扰我,至于有没有再骚扰姐夫,就是犀利姐该考虑的事情了。
  很快就到了周五。吃一堑长一智的彭大树提前打来电话,跟我沟通周六下午约会的具体日程安排,各种尊重。
  “中午一起吃完饭后先去逛书店,然后去台球,晚上吃完饭后去看电影。你看这安排还要得吧?”彭大树破天荒地温柔。
  “要不要安排得这么拥挤啊。”我挑剔道:“冒昧问一下你是把它当做最后一次约会来搞的吗?”
  “你只给了一下午时间,这是最科学合理的安排了。既不会觉得空闲无聊,又不会太过匆忙赶场。”彭大树化身理性分析帝:“而且文武兼备,既锻炼了身体又陶冶了情操,既充满物质粮食又不乏精神食粮,是娱乐也有,竞技也有,文化也有,美食也有。你认为还有哪里欠缺?”
  我被教育得哑口无言,打结了半天,挑理道:“书店什么意思,逛咩书店啊?!谁都知道我本人最是不学无术,除非马上要考试,否则绝对不看书。你把书店安排在第一项,是不是在讽刺我?”
  “哈”彭大树忍不住挤兑道:“你以前说我有知识没文化,我以为你多有素养呢,想着投你所好逛逛书店,结果竟然无心戳了你的软肋。罪过。”
  “呃”我赶紧找补道:“不逛书店不等于不买书,什么时代了,我这种先锋弄潮儿都是直接在网上订书或者看电子书的。”
  “那要不咱们约在网吧,一起逛网上书店?”彭大树故意反讽。
  “算了!”我挥挥手,豪迈道:“我也不是那种不给面儿的人,这次就先听你的吧。”
  就这样,敲定了日程之后,很快就到了周六的中午。彭大树说好直接到我楼下来接我,我简单收拾了一下,等他到达。
  半染围着我绕了两圈,啧啧道:“第一次正式约会穿成这样,也太不庄重了吧。”
  “怎样,姐难道要租个晚礼服穿着呀?!”我翻翻白眼。
  “不用那么极端”半染解释道:“但你好歹把衣柜翻烂,挑个十身八身……”
  “然后没有一套满意的,全堆到床上,做出一副但求速死的表情,”我截断道:“最后时间来不及了,眼一闭心一横挑了最磕碜的一套穿上出去,引来众多路人围观侧目,男方一见却死昧良心地夸说天仙下凡。你是想这么演么?”
  “大咪姐你太博学了!”半染夸赞道。
  “哼”我用英国伦敦城乡结合部腔冷哼道:“you see them one,you see them all!”
  “虾米?”半染跟不上思路。
  “这种万年不变的言情、偶像、棒子剧套路,你看过其中一个,就等于看了他们全部。”我解释道。
  在半染崇拜的眼神中,彭大树打来电话,说他已到楼下,就不上来叨扰了,让我直接下去。
  我刚要出门,你妈贵姓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要去书店是吗?给我带本书回来吧!
  我欣慰道:姓啊,难得你也有如此好学的时刻,说吧,你想看什么书?
  六个梦。你妈贵姓斩钉截铁道。
  还是套装呢,真用功。但是不行,这书毒性太大,你娇弱的身躯承受不来。我给你买别的吧,安徒生童话选就很不错。我试着和男宠讨价还价。
  不行,我就要看六个梦,别的我不要!你妈贵姓是让我给宠坏了,贼拉任性。
  我冷冷一笑,面黑心冷地最后通牒道:六个梦你这辈子是看不上了,不过你可以耐心等待,等你主人我心情好有时间了,为你特意量身打造一部《梦个六》!
  
  two
  
  跟彭大树共进午餐后,我们去了京城文艺界交口推崇的三联书店。看着店内一个个在文化的海洋里津津有味遨游的顾客,我觉得自己就像是混进先进文化队伍里的文盲,差点被绕哪儿乱窜的书卷气冲昏了一穷二白的头脑。
  我偷眼看看身边的彭大树,这货竟然一脸朝圣的饥渴和陶醉,大头朝下,一个猛子便扎进了人文社会科学的水沟。在能当凶器的大部头专著里潜水潜得极度欢实,看样子没个三两钟头不会浮出水面。
  我僵硬地站在门口,觉得自己十分多余。四处打量了一下,只好蹑手蹑脚地往画册的柜台走去。
  时钟滴答,没过多久我就把店里几乎所有带插图的书籍都翻了一遍。一看同行的彭大树,还插着根导气管在知识的深水下咕嘟咕嘟地欢实吐泡泡呢。
  我看了看时间,进来有一个小时了。我心里像是有千百只小虫在爬,而且还全是蜈蚣科的,挠得我心慌气短。我只好轻轻走过去,指着彭大树手中砖头一样厚的书,小声对他说:“真喜欢就买回去看吧,你横不是想站在这里把它看完吧。”
  彭大树恋恋不舍地把书从眼前拿开。我无意一扫,lady 嘎嘎,竟然清一色的外文。
  我撇撇嘴,心说,有两个可能。一是他根本就看不懂在这儿充大尾巴狼,二是他真的能看懂,而且还很轻松地看进去了,前者归属于装13总舵小资分舵,后者挂名在天不怕地不怕俱乐部就怕流氓有文化分部。总之,这两个邪教组织出来的,我哪个也不想要。
  彭大树对我纠结的心声毫无所知,见我呆不下去了,倒很体贴,说行,那咱这就走吧。言毕刷刷刷从书架上抽了十来本书,抱在胸前,往结账处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结账时,彭大树看我两手空空,狐疑地问:“你一本也不喜欢?”
  “带图的我都已经看完了。”我坦言道。
  “随便买几本吧”彭大树给我洗脑:“我请。”
  我刚想拒绝,赫然想起之前答应男宠的事儿,便问收银员:“你这儿有安徒生童话选吗?”
  还没等收银员回答,彭大树拎着书就把我拽出了书店。我心说,问安徒生你就扛不住了,我还没问有没有《六个梦》呢!
  离开书店,我们往下一个目标台球厅开赴。我在车上就一顿摩拳擦掌,木哈哈哈,暌违美式落袋界良久的翻袋小天后又杀回来了!
  我奸笑着侧头斜睨我的对手,嚣张道:一会儿打起来我让你三颗球吧。没办法,姐实在是太擅长这项运动了。
  彭大树笑着说:好哇,多谢天后宽宏大量。
  结果,冷酷的现实告诉翻袋小天后,翻袋跟翻跟斗一样,偶尔为之可以刺激可以怡情可以强身健体,但是没时没晌地翻却只会酿成折腰的惨剧。
  一连两局,都以我的完败而告终。
  第三局开局前彭大树故意气我:“要不我让你三颗球吧。”
  “不需要!”我很有骨气道:“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才能让你吃到最新鲜的灰尘!”
  然而,现实个小贱人再一次站在了彭大树的一边儿。虽然我竭尽全力,但他还是很快就只剩下最后两颗球了。我扫视球桌,发现想要赢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奶奶个腿儿的,我怒目而视彭大树,竟然无视好男不跟女斗的古训,那就别怪老娘最毒妇人心。
  
  ————————three 明天照旧————————————————————————
  
  我不再想着怎样把自己的球打进去,而是一门心思用我的球来阻挡他的下球线路。没错,我是赢不了,但你也休想胜利。一介天后,竟然不得不在美式落袋上玩起了斯诺克,情何以堪。
  彭大树在两次解球都失败了之后,哭笑不得地看着我,说:“你让我直接把黑八打进去,然后这局算你赢了,这样行不?”
  “哈,玩施舍是吧。”我恼羞成怒:“别光说不练。有本事你打呀,黑八也挡着呢,你打呀!”
  彭大树沉思了一会儿,趴下一边运杆一边儿扭头膈应我道:我打啦?我真打啦?
  打!我怒吼一声,吓的隔壁桌的小哥直接打呲了。
  彭大树二话不说,一个漂亮的跳杆,母球直接跳过我的障碍球,把黑八踹进了底洞。
  这真是,有多少失败可以重来。我这半辈子跟彭大树在各方面的交手上,似乎就从没胜过。
  想到这里,我不禁悲愤交加,把球杆一扔,赌气道:不玩了!
  你赢了。彭大树继续膈应我:我提前把黑八打进去了,我输了。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抓过自己的包,负气地扭头就往外走。彭大树立即追了出来。
  “玩玩而已,不要这么认真嘛。”彭大树劝我。
  我理也不理他,健步如飞。电梯太慢,为了配合我怒火冲天压不住的气场,我果断地选择走楼梯。
  彭大树依旧跟在后面,倒没有试图阻止我的脚步,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劝。我被他烦得不行,突然停下脚步,扭头对着他愤怒道:“我不是对胜负看得太重好不好!我是气不过哪样哪样都败给你!在书店我是头脑简单,到球场总该轮到我四肢发达了吧,结果你还来抢,你能不能大气一点儿,开阔一点儿,让着我点儿?!”
  彭大树眨巴着小眼睛,仔细想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过来,道:我错了。
  我气得脸都变形了:你明明没错你道什么歉?!你还可以让得再明显一点嘛!说罢,比老佛爷还难伺候的我返身就继续往楼梯下冲。
  正所谓祸不单行,羞愤之下,我老眼一花,踩秃噜了楼梯,直接咔甭哎呦,歪倒在了一边。这还是在眼疾手快的彭大树一把扶住我的份上,否则我直接顺着楼梯就滚滚东流了。
  脚扭了。我疼得直嘶啦。
  彭大树立即蹲下查看我的伤势,跟个江湖郎中似的通牒道:已经肿起来了,你没法走了。
  我瞅他一眼,不服气地挣扎着想站起来,结果微微一动,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别乱动!彭大树重声道。把我的单肩包解下来背到自己身上,然后蹲在低两级的楼梯上,背对着我,做出一副要背我下楼的姿势。
  我迟疑道:“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的,第一次约会就这样,太奔放了吧。”
  彭大树无视我的啰嗦,又急又气道:“还扯!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脚了?!”
  我回想起小时候看的八仙过海,里面最没有神仙范儿的就是铁拐李。再说我也不能在阴冷的楼梯间一直坐着吧。想到这里,我义无反顾地趴在了彭大树的后背上。
  幸运的是,距离球馆不远,就是一家中医院。彭大树背着我,直接穿过马路,进了医院大门。
  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彭大树去挂号。看了大夫,问题并不严重,开了点儿内服外擦的药。彭大树取了药,扶着我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我正一边低头查看我上了药肿得跟包子似的脚,一边数落彭大树个害人精。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氛有恙,彭大树突然停下脚步,我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赫然看见,离我不远处,面对面正站着一代戏霸和无量宗师。
  我的头脑瞬间一片空白,耳边回响着一个声音:mb的,让你约会,让你打球,让你崴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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