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一008101 2015-05-12 01:13:42
mark有时间就更 工作重要
-----------------------------
好的啊,不更新回复也少,叶公潜水的多
@littem 2015-05-11 22:06:36
为什么一看见珠光宝气 就下意识的觉得是山西呢
突然想起来 熊先生的一本书的序里说 “我也是个江湖人"
那本书 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
熊先生是谁啊?很厉害的作家?
@伴我飞翔123 2015-05-11 23:52:37
000000000000000000000
-----------------------------
你是单纯顶贴吗?好感动
@liudi1029 2015-03-18 16:09:03
忍不住再回复一次,长大后听妈妈说,小时候我们家经济条件也不好,有时候得借钱才能撑到下次发工资,我对此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就觉得童年过的很幸福。妈妈说,那是因为他们说好了,再没钱也不在孩子面前抱怨,别人有的,他们想尽办法也会给我。所以夏天别人喝汽水,我有妈妈自制的醋汤,绿豆汤。为了省公交费,我们全家步行几公里去不花钱的公园郊游,我的公主裙是妈妈自己设计制作的。所以我觉得,无论经济环境如何,一家......
-----------------------------
@悠游鱼2006 2015-05-10 21:16:37
看到你的话要回复一下,给人信心的话
-----------------------------
恩恩,是很励志
@ln28 2015-05-12 15:24:08
@江浅浅 5264楼 2015-05-10 15:27:00
@爱睡的猪73 2015-05-10 06:05:35.0
—————————————
我不知道,他们永远说没钱。
—————————————————
亲爱的,既然自己赚钱了,就对自己好点。但是不要太放纵自己,吃成胖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可能会有心脏病脂肪肝等并发症呢。多看书,多交有益的朋友,保持好的心情,才是真正的对自己好吧。
-----------------------------
赞同
@时光的尽头 2015-05-12 15:56:04
看了这么久,还是觉得像优优这样的各种小朋友太让人心疼了,不是她愿意选择的人生和父母,却只能被迫承担这样的结果,还要因为贫穷承受周围其他人的排斥和疏远,还好优优妈妈还是爱优优的,后来生活也变好了。
对于社会比较底层的人来说,也许 读书 才是唯一最好的出路,不仅仅是毕业以后找一份不错的工作,更重要的是改变自己的心态和见识,懂得抗争,尽量靠自己生活。
另外,可以看出来,楼主妈妈、楼主弟弟......
-----------------------------
我也这么希望,希望善良的叶公不会失望
@genielili 2015-05-12 17:09:28
一直关注着楼主的故事,本来想安慰楼主两句,但是慢慢看下来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最痛苦的生活已经成了过去,现在的每一天都会更加美好,楼主加油,我看好你哦!
-----------------------------
抱住,亲!
@弄橙 2015-05-12 21:10:37
@珠光宝气1025 1840楼 2015-03-19 21:15:00
外来户当家的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豆丁粗重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给老子还敢不了?外来户当家的不回话只是四肢乱碰。豆丁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又问了一遍。这次口气更加不善,外来户当家的仍旧不答,四肢舞动的更欢了。这时楼下的外来户媳妇跪倒在地抱住闻讯赶来的我妈的腿,哭道嫂子我们错了,你们就放了我们这次吧。我妈本意也只是吓唬一下外来户,没想到豆丁已经......
-----------------------------
哎呀。。。。不知道怎么解释,相信我,这个文风就是为了轻松,不是为了宣传霸道啊
我最近确实有点忙,很快就结束正常更贴了,叶公们给龙顶顶嘛。有一个盖高楼的帖子,是龙目前最有成就的事情了。你们还不帮衬下。不过。。。。潜水是叶公的一贯作风,无视我也是叶公的性格。。。。额
跟你们说哦,最近在忙的是一个集训,200人的,我要去讲课,听课的是老板和各个店的经理。说不紧张是假的,紧张到我今天想写故事写不出来。哎我真是没有出息
其实我也好希望能写故事当作家,可是好难啊。别人都给我说写故事的作家是有推手推出来的,有名的作品我也看了不少,我确实差太远了,首先我不会写长篇,其次我不太会编,总觉得编的能看出来。哎,要是小学时候听班主任的说不定人生都改变了。那个语文老头让我坚持写,家人觉得考试成绩更重要。结果成绩没上去,写作也耽误了。人生中第一个肯定我的老师,可是我还没能坚持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才华,只是有没有发掘,发掘出来有没有坚持。我呢,工作以来就想着挣钱,钱没有挣下,也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很多事情都没有坚持。贫穷有一个大问题是懒惰,我现在是清楚认识到这一点。哈哈,所以龙现在也在努力试着让自己有耐性
叶公呢?我跑来找你们聊天,结果一个叶公也没有。。。。
好啦,我一个人自言自语。我在想哪天统计下共写了多少个故事,哪天能够有勇气和现实中认识我的人说,你知道吗?我写了个帖子,曾经上过天涯首页。我有一群朋友,我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在哪里,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叶公。
我想你们肯定也有很多故事,感动了自己的,改变了别人的,如果认识大家可以都写下来。我们说钻石恒久远,最近的钻石产自七千万年前。人类文明不过上下五千年,能留住的估计就是文字。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们都是地上的泥土,空气中的微尘,或者变成了花朵树木的一部分,但是会有文字留下来。叶公和龙的故事
那天看到一个帖子,是说大家过的最艰难的日子。我没有翻完。大家都说艰难的生活是财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目前它们还没有变成财富。我呢,每天和别人一样赶公交上班,吃穿随大流,但是确实不一样,同事们洒脱的一面我很羡慕。其实我知道,一定有和我差不多的人在默默的看我的帖子,不知道会不会是你心里的慰藉。
@侧漏的喵 2015-05-12 22:42:03
冒个泡就走。睡了,晚安龙
-----------------------------
晚安!MUA!
@珠光宝气1025 5322楼 2015-05-12 22:36
好啦,我一个人自言自语。我在想哪天统计下共写了多少个故事,哪天能够有勇气和现实中认识我的人说,你知道吗?我写了个帖子,曾经上过天涯首页。我有一群朋友,我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在哪里,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叶公。
-----------------------------
@金牧之 2015-05-12 22:44:32
你还可以把这话说给你的孩子们!告诉他叶公也可以真的爱龙!
-----------------------------
嗯呐!现在缺个爸爸!
@旺仔小星星 2015-05-12 22:46:04
珠珠楼主!熊抱一个~很喜欢你~~
-----------------------------
星星叶公!我也喜欢你!
@旺仔小星星 2015-05-12 22:46:04
珠珠楼主!熊抱一个~很喜欢你~~
-----------------------------
星星叶公,我也喜欢你!
@孤独4空气 2015-05-12 22:53:29
面包会有的,爸爸也会有的,加油哦!
-----------------------------
哈哈,带着面包的爸爸!那我可以当个吃面包的妈妈!
@当真不好吃 2015-05-12 23:01:42
别想太多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热帖都是有激烈的冲突的 情感的 撕逼的
像你这种娓娓道来的 就是细水长流了
慢慢的生活 慢慢的写
-----------------------------
恩恩,道理我懂得。你还不睡啊
@布_知_道 2015-05-12 23:01:42
楼主好可爱!宣你~\\\\(≧▽≦)/~
-----------------------------
我也宣你!
@布_知_道 2015-05-12 23:07:54
@珠光宝气1025 193楼 2015-03-18 12:10:00
醉爷死在春节前。厂里来了车拉走了他。天煞孤星,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真的没有一个沾亲带故的人出现。住在一进门那排房子的不知道姓什么的老婆子,淌着泪说受完罪咯受完罪咯。她儿女一年见不上一次,估计她也是预计自己会走醉爷的老路。这感同身受的悲伤来势更猛烈。有一回我放在床上的木头小桌子断了腿,我要扔。醉爷不让,说好着呢修修就能用。我根本没当回事,他真拿回......
-----------------------------
人家白天写的,你夜里看的。。。。
贫民窟之 妹妹
我的二姨有两个孩子,姐姐比弟弟大两岁,和我家几乎一模一样的配置。女孩子比我小两岁,名字叫珠珠。
珠珠的名字就能听出来,她是二姨的掌上明珠。珠珠从小就听话,人也很单纯,二姨的愿望就是把两个孩子培养得多才多艺。很小的时候,我们还在每天为家庭作业痛苦,珠珠除了学校,还要去少年宫学习英语和主持。二姨家条件比我家好些,但是也就是好一点,住在楼房版的贫民窟里,楼道里墙面上用毛笔写着禁止倒垃圾,很明显从来不起作用,照样是满地堆积。进了二姨家,凹凸不平的地板砖就算是装修了,墙面簌簌得落灰。灯不是有造型的灯,是最简单随时可以换的灯泡。油腻的桌面上,不是饭点也摆着两盘咸菜,顶多加个网眼的纱罩。我和豆丁不爱去二姨家,二姨家的食材只能是当季最便宜的,二姨的烹饪技巧就是做熟,佐料是凭心情。珠珠和弟弟蛋蛋来到他们贫穷的小姨家是最开心的,因为我的妈妈做的一手好饭,也舍得拿钱出来买鱼虾,坐在我家的木头小板凳上,蛋蛋能下去三碗饭。
二姨省,省到孩子们见到零食就走不动道。可是二姨又很大方,大方到什么地步呢?在弟弟妹妹很小的时候,二姨一家住在农民房里,房租二百块钱一个月,二姨舍得让小学的姐弟俩上五十一节的英语课。舍得让珠珠参加一两千块一星期的夏令营,和她班上的土豪同学一起。珠珠的衣服是市场上买的,主旨是结实便宜耐穿。文具是和妈妈一起在市场上批发的,油芯不好,写作业往往小拇指就染蓝了。我不知道珠珠在这样极端的环境里如何平衡,可是她很乖,不用大人催会自觉去写作业,参加课外辅导班从来不缺席。她从小就养成了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从来没有听说问大人要过什么东西,要一支贵一点的笔算是极限。小学时候姨妈买给她的粉红书包,结结实实用足六年。她早早去到课外补习班的教室坐着,我不知道她明不明白一身的行头还没有这节课贵。二姨对妈妈有点钱就让我们吃掉的做法很是鄙夷,虽然她也明白那点钱也做不了什么事。
如果是电视剧,走向应该是辛勤简朴的父母终于供出来了名牌大学生,喜极而泣。很可惜,珠珠和蛋蛋一个比一个不是学习的料。珠珠很像二姨夫,老实,听话,但是不聪明。小时候学习主持人,一群七八岁的孩子聚在一起,黄莺一样叽叽喳喳。她默立一旁,张几次嘴说不出话。最后老师委婉表达,说每个人的才能不一样,才结束了昂贵的课程。珠珠初中的时候我去给她补习,英语单词只能说中文然后拼写出来,既听不懂也说不出,明显靠的就是死记硬背。我惊讶学前班就在学英语的妹妹程度怎么才到这里,看着她努力听磁带的样子我咽下了我的疑问。物理题,我连说带比划,回应我的仍然是一双迷茫的大眼睛。唯一拿得出手的成绩是语文,混迹在平均线。蛋蛋好一点,聪明机灵,但是不爱学习。让他坐在那里像姐姐一样安静学习,二十分钟是极限。两个孩子每年最大的花销是教育,但是回报最小的也就是学习。
二姨的个性争强好胜,她坚定的相信文化能改变命运。她和妈妈一起在市场上干活,最看不起斤斤计较大嗓门的商户,觉得他们都没有文化。她承认自己也是其中一员,但是同样的事情不能发生在孩子身上。珠珠生活在大城市,却没有见识过大城市的繁华。她长到十几岁,出没的地点也不过是学校和少年宫,然后就是家。珠珠考高中的时候爆发了一把,分数上了录取线。虽然只是厂子弟学校,但是也让大家很惊讶了。二姨眼里蓄着泪,觉得自己没有白白忙活这些年。珠珠用考前几个月的熬夜突击换来了升学,整个人也消瘦了。大家都在祝贺她,她勉强地笑着。她很清楚,上了高中,只能更艰难。
珠珠听了二姨的,成为了一名理科生。在分班前,珠珠是问过我的意见的,二姨早放出话了,学文科没有前途。我不敢去多说什么,只能说你自己要好好考虑。理综太变幻莫测了,高数奇怪的符号在珠珠简单的思维里永远只是眼熟。二姨报了更多的班,都是名师指导必有提升,珠珠每天忙忙碌碌,结果怎样我们不清楚,二姨从来不说。我偶尔去二姨家,碰到下课回来的珠珠,她冲我一笑,眼睛是弯弯的月牙,她长得像姨夫。之后就要去写作业了,吃饭时候出来下,她比上班族还忙碌。
珠珠的努力没有得到回报。高考成绩被二姨封锁起来了,珠珠悄悄告诉我只有二百来分。我吓了一跳,不理解二姨到处询问补习学校的行为,珠珠不适合学习,不是补习的问题。一个暑假要过去了,珠珠报的学校必然是不会录取她的。珠珠每天窝在家里面,我带她出来吃美国爷爷,问她打算怎么办。她把可乐的吸管咬的扁扁的。她也不知道。
二姨做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她要送珠珠出国。妈妈坐在二姨家破烂肮脏得看不出来原本样貌的布沙发上,把一整碗面条倒扣在身上。二姨面色坚毅,臃肿的身躯上挂着一个买调料赠送的围裙,伸手把额上的碎发向后理理。姨夫一如既往闷不吭声,蹲在茶几旁边抽烟。我问珠珠想好了吗?她眼神闪烁,说听妈妈的。蛋蛋小声嘟囔,在中国都混不好,还去国外。还想说什么,二姨一个凌厉的眼风过来,他闭了口。
珠珠又去上学了。在外国语大学的语言进修班。二姨多方打听,决定送她去法国,因为最便宜。都说法语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我没有见识到它的美丽之处,只看到珠珠的焦头烂额。过了半年,和她一个语言班的同学基本都走了,她的语言没有过。再过了半年,因为中介的问题,珠珠又被耽误了。到了第二年的下半年,珠珠终于收到了学校的通知书。
珠珠连省都没有出过。二姨送她去了京城,送上了飞机。二姨涕泪涟涟,抓着女儿的手不愿意放松。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让大家的心都揪在一起。珠珠平安落地,拖着大行李自己去找学校,找住的房子。学校的宿舍要提前申请,珠珠没有资格。她蹩脚的语言并没有提供便利,我无法想象几乎没有生活能力的她是怎么度过开始的半年的,因为通讯的昂贵她并没有太多机会和家里交流。
珠珠第一年念语言学校,自己偷偷跑出去打工,在华人餐馆的后厨。二姨说起来满是骄傲,家中有女终长成。虽然她更苦了。市场的饭,又贵又难吃,卫生也堪忧。妈妈炒了两个菜带去,吃饱后剩下的菜放在桌子上,二姨路过,毫不在意把剩米饭泡进去就是一顿,妈妈都看呆了。二姨家的房子是很多年前很便宜买的,没有房产证。自然设施各方面都不好,卫生脏乱差不说,停电停水家常便饭。买新房子的计划因为珠珠的出国搁浅了,二姨像是进入了传销组织,见人就要宣扬出国留学的好处。我坐在她的铺子里,她锲而不舍地劝我出国,出国可以镀层金,即使留不在那里回来工作也好找。你比妹妹聪明,去了肯定比妹妹更能干。不要担心钱,二姨给你出。其实也花不了什么钱,你妹妹就在打工呢。我当时在商场站柜台,二姨最看不上我的工作。天天说天天说,我竟然被洗脑了。回到家,我成为了一个小二姨,对着妈妈就开始引导。唾沫横飞以后,妈妈说,出去一趟最起码二十万,每个月还要生活费,这些,从哪里出呢?我清醒过来,二姨说给我出,又能出多少呢?想着无缘高大上的留学生活,心理多少有些不平衡。
珠珠在那里买了一个手机。偶尔会和我通微信。她的学校在一个大农村,盛产葡萄酒。珠珠在国外,学习依然是个问题。长到二十岁才开始接触的新语言,和二姨挑选的所谓好专业,都很不容易对付。她忧愁的说要挂科了,到最后打工也不能去了,因为实在是差太远,必须赶学习了。珠珠本身比别人晚一年出国,语言学了两年,她比同学都要大。珠珠申请的公立学校,最后不能上了,她跟不上,无论多努力都跟不上。她转到了另一所私立学校,来到了另一座城市。
私立学校好混点,可是来了新的问题。她的华人同学,不说都是官富二代,至少都是家境殷实。在法国这个时尚之都,孩子们的兴趣点不可能脱离名牌。珠珠是二姨和二姨夫勒紧裤带供着的,她融入不了留学生的圈子,常交往的就是那么一两个朋友。在一次新学期的换房中,单纯的珠珠被舍友狠狠的占了次便宜,却没有办法反抗。珠珠在中国夜深人静的时刻发给我的语音是,姐姐,我好想好想回家。
珠珠的孤独,让她开始渴望感情的慰藉。她和一个法国的小伙子交往了。二姨高兴地到处说,仿佛已经把结婚提上了日程。没有感情经历的珠珠搞不懂为什么两个人不能和平共处,反而会经常有争执。凌晨她的越洋电话打来,是她悲伤地哭诉感情里受到的委屈。不多久这段恋情就被扼杀,珠珠沉浸在失恋地悲痛里。可是现实残酷得没有给她舒缓的时间。
她用来和家人联系的QQ,突然被盗了。骗子根据她备注的家人,找到了姨妈的儿媳妇,我们的嫂子,说自己在国外手头拮据,让家人快点打钱来。嫂子不疑有他,赶紧汇报给了二姨夫。二姨夫爱女心切,没有和二姨商量就转了四千给骗子的账户。后来回想害怕不够,又追加了三千。二姨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二姨又哭又叫,把妈妈叫到了她家,骂姨夫是猪脑子。姨夫说,以前也用过珠珠同学的账户,所以没有多想。这件事情造成的后果是,二姨忍不住在电话里数落了嫂子,嫂子把钱打了回来。虽然退回去了,但是嫂子再也没有和二姨一家联系。而珠珠,也因为损失的惨重,这一年没能回国。
总有人说,在一个环境里,不要去攀比吃穿,不要那么虚荣,学习最重要。珠珠的同学即使是打工,也都是光鲜亮丽,水果手机都更新到几代了,珠珠用的还是水果三。她不够机灵,穿着朴素,交际很成问题。蛋蛋在国内上了三本,二姨更难了。珠珠问我,姐姐,你说我做代购卖药妆好不好?
珠珠弄了个微信公共号,开始代购化妆品和包包。她跑去店里面拍照,设备不行技术差,照片毫无美感。原产国便宜,可是也还属于高消费。更重要的是,她没有顾客群。我推荐给我的朋友,勉勉强强成了几单,完全是出于友情。做不下去,珠珠只好多去打一份工。
珠珠圣诞节回来了,过我们的新年,二姨拉着她的手,怎么也爱不够,说看上去瘦了。珠珠说,国外的食物都高热量,她其实胖了。我逗她,姐姐带你去吃美国爷爷好不好?她笑的弯弯眼睛,我在国外很少吃,国外快餐不便宜,一份汉堡薯条,要十欧。妈妈说,那你都吃些什么?她一脸轻松的回答,在餐厅打工的时候可以吃饱。没有工打的时候,我可以煮面条。珠珠比出国前看上去成熟了很多。我们用接待外宾的规格对待她,没几天发现其实她在国外过得并不比我们高端,她和别人合租的那个小房间,无线网都不稳定。所谓美丽的景色,只有去的第一年免费观赏了下。之后,只要有时间,她就在打工,或者,在找工作。
珠珠在凌晨,又把电话打了过来。姐姐,我怕我毕业不了。我惊讶道,那怎么可能。真的。我挂的科目太多了。她沉默一会,又问我,姐姐,国内工作好找吗?这个问题太宏观,我有点回答她不了。我大专毕业,不算是没有能力,也摸爬滚打这些年,不过是混个温饱。珠珠属马,已经二十五了。学历是私立大学还不确定的是否有毕业证,工作经验就是餐厅,区别就是前场和后厨。五六年的国外留学生活,让她得到了成长,可是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我去市场给妈妈帮忙,二姨站在凳子上,抻着臃肿的身体去擦电扇。夏天的市场最难熬,必须得有电扇。姨夫送货去了,她们是市场上少有的不雇人的商户,只有最忙的时候请过短工。我扶着二姨摇摇晃晃的下来,她拧开缺角的塑料杯子喝茶,杯子里黑乎乎的,是陈年洗不净的茶垢。她要给我买冰棍,我摇摇头说不要吃。她还像小时候,觉得我们是没长大的孩子。
二姨高高兴兴地跟我聊珠珠,并且怪我当年没有追随妹妹一起去。我想起珠珠说,我不敢跟我妈说,太辛苦了,我想回家了。她一定不让。二姨是个好妈妈,我的妈妈总是自责,觉得没有做到二姨那样。珠珠回国时带给我一瓶资生堂,她费劲得翻译给我听,完了两个人都笑了。珠珠的确不聪明,可是她特别能坚持。她觉得自己太胖了,能够用三个月节食加运动减肥二十斤。我没有任何办法去帮助她,只能希望,她接下来的路,可以好走一点。
@爱恨都无声 2015-05-13 17:19:22
找到了
-----------------------找到谁?
@当真不好吃 2015-05-13 16:55:48
看了珠珠的故事 真是百味杂陈
其实能干的人在哪里都能干 比如楼主国内出国都能过的不错
珠珠这样在国内国外都和现在差不多 唉 人生啊
-----------------------------
我不能干啊,但是珠珠确实弱。她的妈妈只让她学习
@室外逃员 2015-05-13 16:49:32
抱抱龙
加油!
-----------------------------
加油~!
回来发现电脑坏了,台式机不开笔记本也无法用。好吧,没有网了,十块钱的叠加包根本不够用啊。郁闷
@双子看鱼马甲 5375楼 2015-05-13 20:07
珠珠结局怎么样呢?回来了吗?
------------------------------
没有,继续上她的学…
@u_99057211 5374楼 2015-05-13 19:57
突然有些同情珠珠,一个为了完成母亲心愿的乖女儿,一个不知道反抗的小女生。只是一味的接受,有谁问问她是怎么想的呢?
------------------------------
你说对了,的确是这样
是呢,有些东西强求不来,还不如接受自己的平凡
-----------------------------
@金牧之 5373楼 2015-05-13 19:19
命里只有八分米,走遍天下不满升。
希望这位珠珠妹妹能学会认命,学会甘心情愿,希望你的二姨能接受现实,接受不完美。
坦然面对吧,即使你注定一生奔波劳碌,笑的时候也记得露出八颗大牙。
龙龙,这也是夜公们对你的期待呦~
------------------------------
@fanfan428ty 2015-05-14 07:56:02
@珠光宝气1025 2015-05-13 15:24:29.0
@珠光宝气1025 我一会更新啊!
—————————————
很多知名作家一开始的主业并不是写作,比如海岩。楼主有这方面的天赋,千万不可荒废,坚持下去终有水到渠成的一天,出书和写剧本都好的。
------------------------嗯哪!接你吉言
@陶陶妈妈 2015-05-14 07:34:44
顶
-----------------------------
接!
@lijian41 2015-05-14 06:46:56
@珠光宝气1025 5356楼 2015-05-13 16:43:00
道。
二姨做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她要送珠珠......
-----------------------------
辛苦有时候主要是对比,大家都在贫民窟奔命,反而不觉得苦
@金牧之 2015-05-14 04:42:34
命里只有八分米,走遍天下不满升。
希望这位珠珠妹妹能学会认命,学会甘心情愿,希望你的二姨能接受现实,接受不完美。
坦然面对吧,即使你注定一生奔波劳碌,笑的时候也记得露出八颗大牙。
龙龙,这也是夜公们对你的期待呦~
-----------------------------
嗯嗯!奔波劳碌没有问题,家人都健康幸福就好
@珠光宝气1025 你们在干什么?我在准备新课件,暂时比较闲
@珠光宝气1025 你们都在忙吗?哎呦都在奔波挣生活啊,嘿嘿
贫民窟之 小白
高三的时候,我们班转来了一个女同学。在这个紧要关头学校基本上是不会接受转学生了,但是这个女孩和我们的数学老师是亲戚关系,算是走了个后门。她是瘦瘦的削骨脸,显得肩略有点宽。她的头发是少见的黑亮,发量也很多,这就显得有点乡气了,绑成一个大辫子重重得垂在背后。她和数学老师都来自一个地方,说话有相似的口音。高三,大家都很忙,不忙的也不太来了。她很沉默,一个人坐在和讲桌并排的桌子边,埋着头做题。
一个星期一,大家对她的称呼从名字变成了白菜。我很茫然,后来才知道,有同学在自己家门口的集市上,看到她和家人拉了一卡车的白菜在卖。有促狭的男生暧昧得叫她小白,她不吭声,默默地就接受了。我们是理科生,班里一半以上的同学物理是老大难。第一次摸底考试,小白的物理没有失分。物理老师意味深长的说,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有取笑别人的精神不如向别人讨教两道题。虽然大家还叫着小白,但是态度明显和缓了。小白面对向她提问的同学很耐心,不管以前是否开过她玩笑。
我在市场上写作业,顺便帮妈妈看摊。小白叫我名字,我抬头,她带着一个黝黑的中年男人冲着我笑,两人眉眼之间很相似。我问她怎么跑到这里,她说要批发点便宜的拖鞋在集市上卖。我家没有拖鞋,我带着她和她爸爸东拐西拐,到另外一条街找我的大舅,他那里有要处理的人字拖。我和小白蹲在地上,用超级大得塑料袋去装成捆得拖鞋,再紧紧得打上结,一起推着放上她爸爸的脊背。小白走出去几步,犹犹豫豫的又回来。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能不能不要告诉同学?我用眼神示意她我明白的。她和爸爸走出去老远,还在给我挥手再见。
我和小白在学校几乎不说话。我旁边是基本都在睡觉的小天,她的同桌是老师。我会悄悄留意她的成绩,总是让我望尘莫及。很奇怪的,我的生物很差,这个基本上都是得分的科目。我上晚自习前,看到一本包了了封皮的资料摆在桌子上。翻开,首页端端正正写着小白的名字。数学老师是她的小舅,她私下收了我的卷子让老师改,数学老师隽秀的字把步骤写得很清楚。这个很不得了了,到了后期,老师根本没时间去改学生的作业。星期六的下午,她别别扭扭的找了一堆废话,最后说,你星期天,会去市场吗?
我其实去不去无所谓。她带回去的拖鞋,处理批发价四块五,她爸爸十五块钱两双,卖的很不错。可是再进货的时候,大舅家已经处理完了。我领着她又跑了几家邻居,总算是配上了货。她的爸爸提了好大一口袋土豆硬是放在我家铺子里。她爸爸卖货的地方我知道,每个星期有三天是集市,要是想卖货,必须凌晨去占位置。数学老师是学校从县城挖过来的,才来的时候因为口音和穿着很是不受同学待见。小白的爸爸,黝黑精瘦,个子不高,但是手一使劲多大一袋子货都能扛到肩上。他们都来自所谓的小地方。我的数学老师用教学成绩证明了自己,小白的摸底成绩名列前茅。而小白的爸爸,默默的用劳动支撑他们的生活。
小白的爸爸因为占摊位的事情,和别人打架了。数学老师两天没有来,小白看上去也忧心仲仲。老师强制我们要上体育课,我和小白难得的一起坐在操场的台阶上聊天。爸爸没有受多大的伤,但是由于和他抢地盘的是本地人,托了关系,派出所一直没有定责任。小白说爸爸一心要她好好考学,家里的事情都扔给了妈妈。她看看教学楼,说,爸爸希望她像小舅一样,当上老师,端上铁饭碗。快要高考了,大家鸭梨都很大,没有人有十足的把握。
高考过后,小白正常发挥,考上我们本地有名的学府。数学老师很开心,在毕业宴上喝多了,成了一个话唠。但是让人惊讶的是,小白没有来参加。
我们都去念大学了。中间,班长费劲得组织了几次同学聚会,我只参加了一次,而小白,一次也没有参加。
这个世界有的时候很小。我和小白并不算有什么大交情,没有再联系情有可原。我去甘肃参加一次加盟商会议,有个卷发女孩一直盯着我看。会议结束我要离场的时候,她开口叫住我。我打量她半天,感觉名字就在嘴边却喊不出来。她自己报了名字,她就是小白。我们阔别几年再见到,很激动,约着去吃牛肉面。
她变了样子,还是瘦瘦的刮骨脸,单眼皮眼角向上飞,化了妆,睫毛长长的在脸上留下重重的阴影。头发是温柔的亚麻色,缠绕着放在一边的肩上,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她大学毕业了以后,没有考研,也没有去当老师,现在在给一个民营企业当高管。我问她为什么没有参加谢师宴,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和同学联系,一次同学会也没有参加?她岔开了话题。最后我们互留了电话,说好回到家,还要再见面。
我坐在摇摇晃晃的高速客车上,昏昏欲睡。耳机里张惠妹温柔的唱歌。我要回家了。小白洗去了所谓土气,穿着套装高跟鞋,学会对每个人得体的笑,在大场合说话不怯场。而我们分离几年再见面依然亲切真诚,是因为,我们是另外一个自己。
我问小白的问题,其实最明白答案的就是我。班上男生故意凄凄惨惨的唱着小白菜啊,地里黄啊,她低着头充耳不闻,手下的笔沙沙的写着,她不知道,通红的脸色已经出卖了她。而这些年,同学聚会,我也只参加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