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头条】老公要杀我,我要在他下手之前杀了他

  我顺从点头,轻声说好。
  众目睽睽下,刘安拥着我走向电梯。四周人又活了,本一伙两一对站在一起的站在一起指着我小声嘀咕。
  “这女的疯了……”
  “……孩子四个月大时停胎引掉了,没受住刺激吧……”
  “刚不是有人说她老公出轨和小三怀了男孩吗……”
  “作孽啊,不疯还能好点。现在疯成这样了,这男的更不能要她了……”
  “都闭嘴!”刘安回头一声猛喝,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管好你们自己得了。”
  那些人齐齐后退一步,马上止音。
  走进电梯,刘安狠狠按下下行键。头微低,脸上眼中全是疲惫。
  我看电梯镜里的我……
  呵,双眼红肿,头发散乱,可真像个疯子。
  回家时路过超市,刘安让我在车里乖乖坐着,他自己进去买东西。
  我倚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刚才哭的有点厉害,这会儿难受的厉害。恶心,想吐,眼前发花,后脑巨痛无比。
  眯了会儿刚要睡着,贴身放的手机震动了下。
  我睁眼瞄了下刘安还没从超市出来,小心拿出来翻看。
  马冬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并且发过来几段语音。
  我把耳机插上,点了播放。
  “小乔,催眠是一种心理暗示,是在患者完全放松且环境舒服的情况下进行的。当催眠成功,患者的思想会跟随着催眠师的意愿去走。好的方面来说,这种手段可以帮忙一些有心理疾病的人解除病痛。坏的方面就如你,会通过暗示在人的心理埋下一颗种子。到那时别说让你疯,就是让你去杀人你也会去。”
  “不过你别害怕,这个事好解决,只要催眠不成功,你继续装疯搜集证据就好。我会在那间治疗室里安放监控,录下常助理伙同你先生害你的景象。等你搜集到你老公害你的前因后果,这个会成为你所需要的证据链的一条。”
  我有点心急,说这么长一段,也没说要怎么让常助理催眠不成功……
  伸手点开第三条语音,马冬说了办法。
  “想要催眠不成功有两种方法,1,你意志力足够坚强,可以抵抗常助理的催眠暗示。2,催眠中途被打断。”
  “这两种方法都有危险,1,就算你意志力坚定,不会常助理暗示,可你要怎么保证装的和催眠一样,随着他的话走。常助理在我身边待了十年,对催眠后人有什么样的反应很清楚。2,催眠中途被打断,你会在一瞬间回到现实。就这一瞬,你要怎样克制住自己还装着在被催眠一样。任何一种失败了,你先生都会换另一种方式来让你疯。小乔,虽然我唾弃你先生的所做所为,可我能看出,现在他对你的感情还是有的。不然他把那种药一次性给你吃上十粒,你已经疯了……”
  我看向拎着一兜子海鲜从超市里出来的刘安,在心底阵阵冷笑。
  怎么着,我还要感谢他对我留有余情,用更温和的方式让我疯吗?
  还有一条语音躺在微信里我没时间听,刚把手机重新贴身放好,刘安就上车了。
  一路上我没再装疯,很正常的和他聊天,只是对在医院里发生的事闭口不言。刘安似乎也不想提那混乱的十几分钟,不停的说他们单位好玩儿的事给我听。
  讲到他们一个同事去大连出差,在海边玩被一个海浪拍了下去,喝了好几口万人洗澡水时,我一想那场景哈哈大笑。
  笑够扭头看他,“你什么时候出差?你以前经常出差,最近好像都不出去了。”
  “……”刘安默了下,道,“你身体还没养好,等你好了我就能放心往出走了。”
  我笑笑,“刘安,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好不了。”
  刘安回头看我,“你这是什么破感觉。”
  我拧开广播,爬在车窗上看倒退的高楼大厦,“舍不得你的感觉呗。”
  如果时间也能倒退要有多好,做错的事可以重来,付出的感情可以收回,那现在这些烦心事就都没有了。
  马冬最后那条语录我是周二上午,刘安上班走后听到的。
  马冬在语音里说:“我感觉第一种你应该坚持不住,想抵抗暗示,需要非常强大的意志力。”
  听到这我下意识摸摸鼻子,争强好胜的性子浮现出来。试都没试过,怎么就确定我坚持不住不被暗示?不过也只是一想,就压下去了。这种时候,容不得我任性。
  “所以你只能用第二种。那,这第二种方法,我提供两个办法给你选择。1,我给你催眠,设定一个字眼或是一个场景为诱因,当常助理的暗示触发到这个诱因时,你会清醒过来。2,外界刺激,我给你一个刺激器,在这边通过录像时刻看着你。当催眠进行到差不多,我通过控制刺激器来叫醒你。小乔,这两个办法都可行,你如果选我给你催眠,那你明天早上十点来我这里,用不了多少时间,我12点要去机场飞美国,周五下午才会回来。第2种,周六那天你接受催眠前找理由到我这里来一次,拿东西就行。”
  让马冬催眠,在我脑子里种下一个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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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瞄了眼手机上时间,九点半。现在去马冬那里,时间还来得急。就是怕刘安中途会回来……
  正犹豫,马冬又发来一条语音。
  “小乔,别选了,以防万一两种措施都来,你快些过来。”电话里马冬语气挺急。
  得,这回不用选了。
  我换上衣服,马上出门打车去马冬那里。
  我到时,马冬竟然在电梯口等我,神色有些不安,一直在看表。看见电梯门里的我,儒雅一笑,引着我往他工作室走,“小乔,本来我是想你可以二选一。可考虑了下,为保险起见还是全来更妥当些,你说是吧?”
  我连连点头,因为他神色里带着严肃,我也跟着有些紧张。
  进了屋,我们直奔治疗室。我在那张软椅上坐下,抬头看马冬,舔舔唇说,“马医生,开始吧。”
  马冬转身倒了一杯温水给我,“不差这一会儿,小乔,放松,放轻松。你现在这个样子进入不了状态。”
  我接过水,小口的喝了两口。温热的水滑进喉咙,落到胃里,驱走了初春的微寒。一杯热水下肚,我长呼口气,真正平静下来。
  马医生坐在我对面,对我道,“你躺下,我们先随意聊聊。”
  我缓缓躺下,对马冬道,“好。”
  马冬指了指我眼睛,轻笑出声,“昨天回去后发生什么了?怎么肿这么厉害。”
  我抬手摸了下,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小乔。”马冬道,“我们现在是医患关系,既然我帮你,是你的心理医生,你……”
  “其实也没什么。”我躺平,仰头看色调柔和的天花板,“昨天怕他发现,我装疯去医院。无意中得知,原来他不仅出轨还和小三有了孩子。是个男孩……”
  “生了?”马冬问。
  “没有吧。”我说,“月份应该和我前后相差一个月左右……”
  胎儿要三个月才能查性别,如果小太多,我的孩子不会四个月时没。如果大很多,早知道是男孩,我的女儿早没了。
  心中有恨,我牙关咬了起来。这个小雨悠悠我一定要找到,我倒想看看,她能生出一个什么样的金疙瘩来!
  马冬轻轻拍我肩膀,“小乔,别让仇恨在心里种下种子,它会侵蚀你的后半生。”
  我扭头看马冬,他目光柔和,特别有亲和力。我缓缓吐出压在胸口的浊气,无奈苦笑,“难道,让我当这些都没发生?当我孩子没死,当刘安没有害疯我。”
  “如果你们第一次来找常助理时遇到我就好了。”马冬拍我肩膀的手没停,很轻,很柔,像母亲的手。
  “可惜,没有如果。”我又长松出一口气,看被阳光照的有些刺眼的玻璃茶杯,“那天,我还坚信刘安是爱我的。”
  “嗯,他带你来看心理医生。然后你走出来,碰到一个女人……”
  “对,撞散了一地东西。我们手忙脚乱的往包里捡,她很慌张,捡好后她拎包去了卫生间……”
  “小乔,退回来。你们蹲在地上捡东西,慢慢捡,不要急。东西太多了是不是?”
  “是,我平时在包里带些化妆品,她带的似乎更多。”
  “你们要分清,拿错就不好了。告诉我,都捡了什么。”
  “眉笔,我的是棕色的,她捡起来看了眼,放回到我包。我捡起那只是深灰,我放进她包里……”
  光线有些暗的走廊里,我和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蹲在地上,一样一样往起捡化妆品。
  手脚虽然忙乱,却把东西分的很细。圆形带花纹那盒粉饼是我的,她捡起来扔到我包。我摸起那个四方盒的是带金粉的,打开看一眼放进她包。
  还有湿面水,纸巾,化妆棉,眼影,唇彩……这女人擦着淡粉色的口红,眉下有一颗红色的痣。
  捡好东西,我们站起来互道对不起,她去了……
  “小乔,回来。”有个声音似从脑中来,“那么多东西都捡起来了?看看地上,有没有别的。比如,一张小小的手机MS卡。”
  我听话的低头,看脚下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视线,在上面每一寸上扫过。
  没有,地上什么也没有。
  “没有东西了,我找遍了。”
  “那有没有人来,是不是有人来过这里……”
  电梯在身后无声打开,周朗从里面走出来。路过我,两步后又拆回,叫出我名字。
  “周朗。”
  “不是他,还有没有别人,除了周朗之外的人在那里站过?”
  画面推近,和那个女人来的两个男人追出来。
  “不是这两个男人。”
  画面再推近,刘安走出来,我给他们俩个做介绍。
  “刘安?”
  “对,我给他们做介绍……”做完介绍,我和刘安下楼,电梯里,刘安弯腰捡了下钥匙,然后我们开车回家。车在路上,画面慢慢变黑,变沉。
  “小乔,小乔?”肩膀上突然传来重拍,我机灵一下坐起来,看着四周有一瞬的茫然。
  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是在马冬的工作室。而我,居然走神睡着了。
  “不要生气,生气是件很累的事。”马冬又递我一杯水,道,“睡了会是不是感觉舒服些了?”
  我点头,“是,舒服多了。”头不沉了,就是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放下杯子一回头,我被坐在身后不远处沙发上的周朗吓的差点蹦起来。无声无息的,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马冬道,“你睡着时他进来的,找我有事。好了,小乔,”他拍拍双手,“你睡也睡了,歇也歇了,现在准备好了吗?我可要给你催眠了。我们时间不多,你要赶在中午前回家,而我,要赶飞机。”
  我拍拍胸口,当心平稳归位后,对马冬轻笑,“好了,可以开始了。”
  马冬从怀里拿出一只精致小巧的怀表,放到我面前轻晃,“小乔,看着这只表,听我说……”
  我睡了沉沉的一觉,似乎做了个梦,可梦到什么不记得了。当意识渐渐时,‘啪’的一声轻响在耳侧响起。
  我一下子睁开眼睛,入目是马冬刚刚打完响指,正要收回去的右手。在他身侧,周朗抱着肩膀靠在沙发上。
  “感觉怎么样?”马冬问我。
  我晃晃头,动动身子,对马冬说,“没什么特殊感觉,你用了什么做诱因?”
  “你老公。”马冬把怀表塞回西装口袋,站起身道,“我感觉常助理给你催眠,怎样都会提到你老公。如果真的没提,咱们就采取第二种方案。”
  我连忙站起来,对马冬说谢谢。
  “不客气,”马冬理理衣服,对我道,“小乔,快十一点了,你快回去。那个刺激器现在不在我手里,等周六你过来时,找个时间来找我,我再给你。好了,我要去赶飞机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我点头告辞,随带着礼节性的对站在马冬旁边的周朗笑笑。出乎意料的,周朗居然对我点点头。
  出了马冬工作室我先去了次厕所,然后才下楼。叫的滴滴离我有两千米,要大约五分钟才会过来。
  站在电线杆一边等的时候,马冬拎着包和周朗从写字路门口出来。马冬转身去停车场,周朗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声音时大时小,我听的也有些断断续续,“方向有点偏差,不是那个女人……你们着重查一下那个男人在公司的办公室……从凌晨到现在快八个小时了,你们看人看不住,找人也是废……”
  最后这句话声音特别大,直接惯到我耳朵里。
  我把头别向一侧看路口,当什么也没听到。
  身后,周朗突然止声,后又压低了声音,“我有点事,过会儿再说……”两稍后,我肩膀被拍了拍。
  我回过头去,周朗正把手机放回兜里,他对我笑道,“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怎么还没走?”
  我笑回去,对他扬扬开着滴滴软件的手机,“打的车还没过来。”看吧,他自己想通就不气了。
  周朗接过我手机瞄了眼,“……这个时间那段路正堵,你打这车半个小时能开过来都算快的。这样,我送你回去吧。”
  “不麻烦了吧……”我拿回手机结束订单,在街上搜寻出租车的身影。
  “不麻烦。”周朗道,“等我下我去拿车,我们谈谈。”
  高中时,周朗生完气再消气,也会和我说,“赵乔,我们来谈谈。”
  很正式,给我的感觉在书桌上插个小旗子就是官方谈判,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这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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