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审问
“对，我们三个在一块儿……好的，好好，好的……好的没问题。”
我们在之前的集市边上找了个旅行社避了三天，第四天中午，妖怪联系上阿彪。下午三点，我们来到他指定的地点，一个废弃的水泥厂。阿彪和我们碰头后，把我们领进一间昏暗的老式厂房。里面的空气很浑浊，地上到处堆满了水泥袋、沙堆和石头堆。
“别动！”
踏进去的刹那，几个生面孔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围住我们三人。见有人掏出枪，凡子一脚把那人踹翻在在地，飞快的抢了他的武器。而就在凡子反抗的同时，其他的生面孔也纷纷掏出手枪指着我们！
“宁凡子你给我住手！你干什么，都是自己人！！”
妖怪赶紧制止了凡子，他夺下凡子手里的枪，对那些人说道，“误会！都是误会！”
那个被凡子抢了武器的男人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接过妖怪递给他的枪，接着像凡子先前对待他的那样，狠狠的把凡子踹在地上，又把我们用手铐铐在厂房墙边的栏杆上。
“阿彪！发生啥事儿了！额贼！你不会以为是我报的警吧！如果是我报的警我根本就不会回来！阿彪……”妖怪对着站着一旁的阿彪解释着。
“对！我们根本就没有理由报警！”我也跟着一起解释，不知道这个阿彪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阿彪根本不理我们，他就像没有听见似的，笔挺挺的站着。
“阿彪！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这一切只是误会！我要见老鹰！你让我和老鹰说话！”妖怪愠怒着拔高音量。
阿彪终于有了反应，但还是没有搭理我们，他找了一把椅子，把椅子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又笔挺得站在原来的位置上。
这时，有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从厂房外面传来。那声音由远及近，很快，一个瘦削的女人和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女人自顾自坐在那把阿彪擦干净的椅子上，男人则是毕恭毕敬的站在她的身后。
妖怪见到那个女人，一下愣了神，完全没了以往的强硬和猖狂，他生硬的赔笑道：“您，您怎么来了？”
女人似乎对屋内的环境非常厌恶，她捂着口鼻，皱着眉头，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漠的气息。
“都闹翻天了，我再不来，等着被一锅端吗？”她冷冷的说。
“丹姐，丹姐，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这都是误会啊！谁能想到我们仨出去这点儿时间警察就来了呢！”妖怪着急解释道，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害怕。
“是啊，谁能想到呢！我这小地方经营的好好的，你们一来，警察就上门了。”那个被叫做丹姐的女人微笑着说。
“这事儿，这事儿都怨老鹰啊！你……您也知道老板把那事儿交给他，他一个人不成事儿，非得拉上我叫我帮他！这次是他拍板来的西南，您也知道他和阿彪强子熟，联络也都是他，我和这俩弟兄都只是打下手的……说了这么久，老鹰呢？这老小子不会是看着捅了娄子自己跑了让我背黑锅吧！”妖怪绘声绘色的说了一堆，他越说越来劲，一下子理直气壮起来。
“你要见他吗？”丹姐冷笑着说。
“啊！搞了半天！他没跑啊……您让他出来，我我要和他对质，这老小子，把事办砸了就全想赖我身上！”妖怪委屈的说。
丹姐做了个手势，站在门边的两个小弟迅速把老鹰带了进来，他们把老鹰拖到我们面前——
只见老鹰浑身是血，僵硬的躺在地上，他满脸痛苦，两眼圆睁着瞪着我们——
人已经死了。
“这……这……”妖怪说不出话来。
岂止是他，我和凡子都对此始料未及。
丹姐从进来就没有正眼瞧过我们的那双眼睛，现在就像把枪似的牢牢锁定在妖怪身上，又从妖怪的身上转移到凡子身上，最后又落在我的身上。
和她对视的瞬间真让人胆战心惊。这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不管是说话的时候还是沉默的时候，她的脸就像面具一样僵硬，但是她那双锐利的眼睛，总让人感觉在她那张平静的面具脸后面，她正阴狠的思考着怎么弄死我们！
“你不是要和他对质么，你们几个，下去和他对质吧。”丹姐继续冷笑着，她那张僵硬的脸因为她做出明显的表情变得扭曲。
她身后的男人走过来，举起一把枪按在妖怪头上，他的动作不慌不忙，就好像他的枪下不是一个人而是某种牲口。
“不不，丹姐……我们是带着老板的任务过来的！老鹰已经死了，您杀了我们，老板的事情就没着落了，如果我们办事不利老板一定会处置我们，你就这样杀了我们，老板肯定会怪罪于你的！”我实在看不下去我们就这么一个个死了，大着胆子说道。她是丹姐，老板是老板，老板肯定压丹姐一头！
丹姐听完我的话，笑出了声。
那个拿枪指着妖怪的高大男人朝着我的头狠狠踢了几脚，我被踢的眼前发黑，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丹姐站起身，她那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不断朝我靠近，就在我感到她走到我身边的时候，一根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的棒子压在我的左眼眶内。
丹姐的鞋跟踩在我的眼眶里，她只要一用力，就能踩爆我的眼珠，踩进我的脑子，我甚至能想象那个血肉模糊的画面。
“老板？你见过老板吗？”她居高临下的说。
我疼得大叫，这也许是我人生中最害怕的时刻，如果要这样死去还不如被一枪爆头！
“丹姐！丹姐您脚下留情，我们错了，丹姐您脚下留情啊！”妖怪在旁边一个劲儿的替我求饶。
“错？你们错哪儿了？”丹姐的脚停止用力，她饶有兴趣的问妖怪。
“我们冒犯您了……我们不、不该来这儿的，不该惹您的人，您就饶了我们吧……”妖怪乞求道。
“不，我们错就错在相信那个女人，是那个叫姜文心的女人骗我们来此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凡子打断妖怪的话道。
丹姐的脚慢慢抬起，挣脱了蹂躏我赶紧支起身子，离那只高跟鞋远远的。
丹姐捏起凡子的下颌，和凡子对视着。
“哦，我差点忘了还有个女人。”她说着看了眼阿彪。后者匆匆走到屋外，把姜文心扛了进来，扔在地上。
姜文心本来处在昏迷之中，她被阿彪一摔，痛苦的动弹两下，当看清眼前的情形她一下清醒了。
这女人没少挨打，她蓬头垢面的，脸肿的像个面包，此刻她的手脚被麻绳绑着，她蠕动着把自己缩到一个角落。但很快就被人拉了回来。
“我不认识坂田俊一，我只是一个研究考古的……古籍修复……”姜文心无力的说着。
“姜文心，日本人。”丹姐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看着自己的新猎物说道。
“我不是日本人，我是个中国的孤儿，我只是恰巧被日本人收养了，我的养父养母都是老百姓……我只是我只是见不得那些被拐卖的女人被那样折磨，所以才骗他们来西南救人，我没有别的企图，我求求你们相信我吧，相信我吧，我真的不是日本人，我都没有加入日本国籍，我是……”姜文心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些话，她可能已经说了不下百遍。
“动手吧。”丹姐欣赏着自己的漂亮手套，慢悠悠的说。
阿彪从外面提进来两箱白色液体，全都倾倒在姜文心的身上，在意识到自己身上被浇了汽油后，姜文心彻底崩溃了，她反抗着，嘶吼着，哭泣着。
高大男子给丹姐点了支烟，丹姐抽着烟走到姜文心面前，优雅的吞云吐雾着，很快她的烟抽完了，只剩下短短的烟蒂。姜文心不再挣扎，她蜷着身子，跪坐在地上，像是应激了似的，对丹姐说道：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你烧死我，就永远不会知道马朝柱的墓在哪里！”
“马朝柱是谁？”这个人名引起了丹姐的兴趣。
“马朝柱的墓里藏着长生不老的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的墓在哪儿，你不信可以问他们，这几个盗墓贼费尽心思从相墓师墓里盗出来的地图只有我一个人看过，我已经把地图撕了，所以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这么漂亮，肯定想让自己容颜不老吧，我可以帮你找到那个秘密！帮你永葆青春！”姜文心的上半张脸留着眼泪，下半张脸自信的笑着，整个人仿佛魔怔了一般。
丹姐眨了眨眼，皱起眉头，掐灭手中的烟蒂。
她踱步走到老鹰的尸体边上，心不在焉的说：
“埋了吧。”
几个小弟把尸体拖到离我们不远处墙角下的一个裂缝内，熟练的和好水泥，熟练的把水泥浇筑在裂缝内，直到和地面一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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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三个在一块儿……好的，好好，好的……好的没问题。”
我们在之前的集市边上找了个旅行社避了三天，第四天中午，妖怪联系上阿彪。下午三点，我们来到他指定的地点，一个废弃的水泥厂。阿彪和我们碰头后，把我们领进一间昏暗的老式厂房。里面的空气很浑浊，地上到处堆满了水泥袋、沙堆和石头堆。
“别动！”
踏进去的刹那，几个生面孔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围住我们三人。见有人掏出枪，凡子一脚把那人踹翻在在地，飞快的抢了他的武器。而就在凡子反抗的同时，其他的生面孔也纷纷掏出手枪指着我们！
“宁凡子你给我住手！你干什么，都是自己人！！”
妖怪赶紧制止了凡子，他夺下凡子手里的枪，对那些人说道，“误会！都是误会！”
那个被凡子抢了武器的男人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接过妖怪递给他的枪，接着像凡子先前对待他的那样，狠狠的把凡子踹在地上，又把我们用手铐铐在厂房墙边的栏杆上。
“阿彪！发生啥事儿了！额贼！你不会以为是我报的警吧！如果是我报的警我根本就不会回来！阿彪……”妖怪对着站着一旁的阿彪解释着。
“对！我们根本就没有理由报警！”我也跟着一起解释，不知道这个阿彪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阿彪根本不理我们，他就像没有听见似的，笔挺挺的站着。
“阿彪！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这一切只是误会！我要见老鹰！你让我和老鹰说话！”妖怪愠怒着拔高音量。
阿彪终于有了反应，但还是没有搭理我们，他找了一把椅子，把椅子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又笔挺得站在原来的位置上。
这时，有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从厂房外面传来。那声音由远及近，很快，一个瘦削的女人和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女人自顾自坐在那把阿彪擦干净的椅子上，男人则是毕恭毕敬的站在她的身后。
妖怪见到那个女人，一下愣了神，完全没了以往的强硬和猖狂，他生硬的赔笑道：“您，您怎么来了？”
女人似乎对屋内的环境非常厌恶，她捂着口鼻，皱着眉头，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漠的气息。
“都闹翻天了，我再不来，等着被一锅端吗？”她冷冷的说。
“丹姐，丹姐，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这都是误会啊！谁能想到我们仨出去这点儿时间警察就来了呢！”妖怪着急解释道，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害怕。
“是啊，谁能想到呢！我这小地方经营的好好的，你们一来，警察就上门了。”那个被叫做丹姐的女人微笑着说。
“这事儿，这事儿都怨老鹰啊！你……您也知道老板把那事儿交给他，他一个人不成事儿，非得拉上我叫我帮他！这次是他拍板来的西南，您也知道他和阿彪强子熟，联络也都是他，我和这俩弟兄都只是打下手的……说了这么久，老鹰呢？这老小子不会是看着捅了娄子自己跑了让我背黑锅吧！”妖怪绘声绘色的说了一堆，他越说越来劲，一下子理直气壮起来。
“你要见他吗？”丹姐冷笑着说。
“啊！搞了半天！他没跑啊……您让他出来，我我要和他对质，这老小子，把事办砸了就全想赖我身上！”妖怪委屈的说。
丹姐做了个手势，站在门边的两个小弟迅速把老鹰带了进来，他们把老鹰拖到我们面前——
只见老鹰浑身是血，僵硬的躺在地上，他满脸痛苦，两眼圆睁着瞪着我们——
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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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他，我和凡子都对此始料未及。
丹姐从进来就没有正眼瞧过我们的那双眼睛，现在就像把枪似的牢牢锁定在妖怪身上，又从妖怪的身上转移到凡子身上，最后又落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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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和他对质么，你们几个，下去和他对质吧。”丹姐继续冷笑着，她那张僵硬的脸因为她做出明显的表情变得扭曲。
她身后的男人走过来，举起一把枪按在妖怪头上，他的动作不慌不忙，就好像他的枪下不是一个人而是某种牲口。
“不不，丹姐……我们是带着老板的任务过来的！老鹰已经死了，您杀了我们，老板的事情就没着落了，如果我们办事不利老板一定会处置我们，你就这样杀了我们，老板肯定会怪罪于你的！”我实在看不下去我们就这么一个个死了，大着胆子说道。她是丹姐，老板是老板，老板肯定压丹姐一头！
丹姐听完我的话，笑出了声。
那个拿枪指着妖怪的高大男人朝着我的头狠狠踢了几脚，我被踢的眼前发黑，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丹姐站起身，她那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不断朝我靠近，就在我感到她走到我身边的时候，一根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的棒子压在我的左眼眶内。
丹姐的鞋跟踩在我的眼眶里，她只要一用力，就能踩爆我的眼珠，踩进我的脑子，我甚至能想象那个血肉模糊的画面。
“老板？你见过老板吗？”她居高临下的说。
我疼得大叫，这也许是我人生中最害怕的时刻，如果要这样死去还不如被一枪爆头！
“丹姐！丹姐您脚下留情，我们错了，丹姐您脚下留情啊！”妖怪在旁边一个劲儿的替我求饶。
“错？你们错哪儿了？”丹姐的脚停止用力，她饶有兴趣的问妖怪。
“我们冒犯您了……我们不、不该来这儿的，不该惹您的人，您就饶了我们吧……”妖怪乞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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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姐的脚慢慢抬起，挣脱了蹂躏我赶紧支起身子，离那只高跟鞋远远的。
丹姐捏起凡子的下颌，和凡子对视着。
“哦，我差点忘了还有个女人。”她说着看了眼阿彪。后者匆匆走到屋外，把姜文心扛了进来，扔在地上。
姜文心本来处在昏迷之中，她被阿彪一摔，痛苦的动弹两下，当看清眼前的情形她一下清醒了。
这女人没少挨打，她蓬头垢面的，脸肿的像个面包，此刻她的手脚被麻绳绑着，她蠕动着把自己缩到一个角落。但很快就被人拉了回来。
“我不认识坂田俊一，我只是一个研究考古的……古籍修复……”姜文心无力的说着。
“姜文心，日本人。”丹姐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看着自己的新猎物说道。
“我不是日本人，我是个中国的孤儿，我只是恰巧被日本人收养了，我的养父养母都是老百姓……我只是我只是见不得那些被拐卖的女人被那样折磨，所以才骗他们来西南救人，我没有别的企图，我求求你们相信我吧，相信我吧，我真的不是日本人，我都没有加入日本国籍，我是……”姜文心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些话，她可能已经说了不下百遍。
“动手吧。”丹姐欣赏着自己的漂亮手套，慢悠悠的说。
阿彪从外面提进来两箱白色液体，全都倾倒在姜文心的身上，在意识到自己身上被浇了汽油后，姜文心彻底崩溃了，她反抗着，嘶吼着，哭泣着。
高大男子给丹姐点了支烟，丹姐抽着烟走到姜文心面前，优雅的吞云吐雾着，很快她的烟抽完了，只剩下短短的烟蒂。姜文心不再挣扎，她蜷着身子，跪坐在地上，像是应激了似的，对丹姐说道：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你烧死我，就永远不会知道马朝柱的墓在哪里！”
“马朝柱是谁？”这个人名引起了丹姐的兴趣。
“马朝柱的墓里藏着长生不老的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的墓在哪儿，你不信可以问他们，这几个盗墓贼费尽心思从相墓师墓里盗出来的地图只有我一个人看过，我已经把地图撕了，所以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这么漂亮，肯定想让自己容颜不老吧，我可以帮你找到那个秘密！帮你永葆青春！”姜文心的上半张脸留着眼泪，下半张脸自信的笑着，整个人仿佛魔怔了一般。
丹姐眨了眨眼，皱起眉头，掐灭手中的烟蒂。
她踱步走到老鹰的尸体边上，心不在焉的说：
“埋了吧。”
几个小弟把尸体拖到离我们不远处墙角下的一个裂缝内，熟练的和好水泥，熟练的把水泥浇筑在裂缝内，直到和地面一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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